所以当施婠婠的粉丝在那边骂人的时候，田然的粉丝看到这一幕，直接一哄而上，把直播间弹幕区都占据了。
【嘻嘻，你嫉妒啦？】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施婠婠是在公报私仇，不就是没把房间让给她吗？也真够小气的】
【哎，惹不起，惹不起】
嘴上说着害怕的话，然而话里都透着一股贱兮兮的感觉，超恶心人的。
要知道他们可是专业的黑子，可想而知那些粉丝对上他们，毫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
最后想要认真看直播的人都关掉了弹幕区，不去看那些糟心的评论。
看他们歇停了下来，那些黑子也歇停了下来，看向屏幕。
别墅里，田然听到她问的那句话，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低眉欣赏自己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道了几个料出来。
“如果我没查错的话，最近柳云朵怀孕的消息就是施小姐找人放出来的，我以为你会比我更知道这两个问题怎么回答。”
这话让施婠婠心中一震，她怎么知道？然而面上却不敢透露出分毫，只是看向对面的红裙女人的眼中多了几分忌惮罢了。
“田小姐，说笑了。”选择了第一时间罢手。
谁知道她还知道什么东西？也是，能黑周渡那么久，却没被告成功，又哪能是那么好相与的？
虽然业内的人都知道是她出手的，但暗地里做的事不好放到明面上来说，所以就算柳云朵知道是她做的，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不过若是破坏观众缘，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也幸亏施婠婠提早收手，不然田然可没什么耐心跟她在这里左聊一句，右聊一句的。
敢以黑粉头子的身份上这个节目，她自然是有她的倚仗，可以说在场的四个人中，她能找到的黑料全都有。
周渡最大的黑料就是他是个双重人格，这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说的。而何尽她暂时还没找到他的黑料，但没找到又如何，随手捏造一个不就得了？
总归只是让大众相信就行了，至于真假，重要吗？
旁边，杨楚玲和罗宇，王超几个人看着她，眼里有几分异样。虽然是黑粉头子，但他们之间还是有档次之分的。
能把黑粉当到她这种程度的，一群人只见到过她一个。更别提三个人中，杨楚玲还是个半吊子的黑粉头子了。
她都是花钱找人黑人的，所以不知道有些黑粉的消息和渠道比狗仔还灵通，见到田然这么轻易就让施婠婠消停下来，眼里闪过诧异，甚至还想问问她有没有陶百薇的黑料。
不过到底因为两个人不熟，不好意思在这时候问出来，施婠婠先前就是前车之鉴。
按道理，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没有人敢惹上田然的，但是何尽却开口了。
“你有我的黑料吗？”不知为何，田然竟然从里头听出了几分期待，她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有人希望自己的黑料被人知道呢？
一时之间，她看着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你放心，我手头暂时还没有你的黑料。”
他这个人宅得很，又不怎么喜欢跟人出去一起玩，想找黑料都难。唯一的秘密已经被罗宇说出来了，不过她虽然知道他可能有喜欢的人，却不如罗宇知道的那么详细，连那个人是谁都知道。
或许是田然想太多了，她总感觉何尽在听到这个回答时有一丝失望。
不过身为他的粉丝这时候却是高兴至极，这说明他们没有粉错人，能让流苏乱谁亲口说没找出他的黑料，那他可能是真的没有黑料。
高兴之下，看田然的眼神竟有些顺眼起来了。
只有一些清醒一点的人心中闪过狐疑，照罗宇所说的，这里面有一个人是何尽暗恋的人，假设王超和杨楚玲爆料的都是真的话，除去已经有男朋友的施婠婠和当了三的陶百薇，女生里只剩下杨楚玲和田然两个人。
而杨楚玲长相又普通，从节目到现在何尽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排除她，剩下的人就只有田然了。
何尽暗恋田然，这有可能吗？
网友的行动力很强，再加上他们的热搜在微博上挂着，想要知道她们过去的轨迹还是相对容易的，所以一下子就发现了两个人高中是在一个学校读的。
只不过任他们怎么看，两个人也没有接触过的迹象。
一个人是在一班，一个人是在五班，相隔一个走廊距离，哪怕他们的同学也没听说过两个人认识的消息，就有点玄乎。
哪怕是节目组导演也有些好奇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过似乎有人比他更好奇这件事，在这时候问了出来。
“何先生，你喜欢的那个人是田然吗？”这句话是杨楚玲问的。
她不觉得那个人会是自己，也不觉得他会看上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而照王超所说，施婠婠已经有了男朋友，再加上刚才他选择跟她们一起吃饭，她觉得他喜欢的人只有可能是田然。
这句话直接让田然看向了不远处的男人，而这时，他也朝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眼神有几分复杂，田然还来不及看到里面所含的意思，就听到他冷声道，“不是。”这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让在场的人以及直播间观众眼中出现了一丝不解。
嗯？难道是他们猜错了？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
施婠婠的粉丝觉得那个人自己粉的人，然而其他观众却不这么认为，如果真是她的话，为什么何尽选择给周渡送饭，不给自己喜欢的人送饭？
要是真喜欢的话，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施婠婠饿肚子的。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罗宇说的话是假的，还有一种是何尽说的话是假的。相比前者，他们更相信后者，毕竟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两人刚刚好在同一学校毕业。
因为疑惑，接下来他们一直在关注何尽，包括他的神情，眼神和动作。
然后就发现他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看了田然十二次，每次视线都只是停留一会儿就移开，这或许说明不了什么，但如果拿其他人做对比就有差别了。
因为他没怎么看其他人，唯一看的人就只有她。
【嗐，我们然姐魅力果然就是大，随随便便上个节目就收获了一个暗恋对象】
【还算何尽有眼光，看在他喜欢然姐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给他点个关注吧】
说这些话的人是田然的粉丝，他们说点个关注，直接把他的两千万粉丝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变成了三千万，看得人直眼红。
有些男明星和女明星甚至因为想要成为下一个何尽，纷纷隔空向田然表白，说自己喜欢了她许久了。
这个举动，让示他们为对手的明星有些不耻，但偏偏这个行为还真的有用。
看着他们不断上涨的粉丝量，一群人咬了咬牙，拼了这张老脸不要，也开始争着跟田然表白起来了。
掀起一番表白热潮。

当然, 外界的风风雨雨根本影响不到别墅里面的几个人。
目前为止周渡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什么心思，说讨厌不至于，说喜欢, 他从根本上不认同她这个行为, 所以有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态度面对她。
而施婠婠因为田然先前说的话, 不敢直面对上她，只能把矛头转向了王超。
相比于田然, 他的话就没有那么多的可信度了，再加上有些料他打算等后期再放出来，所以一时之间, 两人虽然唇枪舌战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真正让对方元气大伤的却一句话也没有。
至于杨楚玲, 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这次上节目就是为了找陶百薇不痛快的, 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话里语里处处不离她。
一开始, 陶百薇还有些因为心虚不敢反驳她，到后面也开始跟她争吵了起来。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超级热闹的。
说实话, 田然被他们吵得有些头疼, 她站起身，也没上楼，而是走出了别墅外头。
外面也有摄像头, 节目组也没说不让出去, 所以没有人阻止她。
那些直播间观众可以说她人品不行, 却不能说她颜值不行。
花团锦簇中, 田然一身红裙站在那里, 可以说是惊艳了所有人。
别墅里, 何尽看着她走出去，也没有心思在这边继续待下去了，很快就上楼了。
田然没有注意到二楼阳台的人影，然而直播间观众却注意到了。
【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一群人看向了二楼阳台的方向，因为距离隔得远的缘故，他们看得不太清，不过从何尽选的那个房间和大厅里剩下的人可以推测得出来那个人是谁。
【难怪田然走了之后，何尽也走了，原来他是去了阳台】
二楼阳台上，他站在那里，从他这个视角可以很好地看到下方的人。
两个人就那么安静地站着，一个看风景，一个看人。
看着这一幕，直播间观众竟然看出了几分虐。也许是何尽眼神中的样子太过隐忍和克制了，一群路人竟有些心疼起他了。
【本来我也觉得田然这个人不太行，但能让何尽喜欢上的人，再坏应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吧？】
他们开始为她辩解了起来，田然的那些粉丝不嫌事大，在那边附和道，“就是，就是。”
然而还是有理智的人存在的。
【话虽如此，但她黑周渡的事情摆在那儿了，除非她不是流苏乱谁，否则这件事根本纠不清的】
这句话是实话。
但在这个颜值即正义的世界，哪怕一群人知道她的做法是错的，却还是有不少人成为了她的颜粉。
看着她的粉丝从三千五百万一跃成为四千万，很多明星看了都十分眼红，就怕她心血来潮，突然想来娱乐圈混混了，那对于圈里的女明星来说，将是个劲敌。
所以在有人向她表白的时候，也有人在不由余力地黑她。可能是一群人在黑之前没有通过气，反正网上的人一夜过去就发现有关于田然的新闻铺天盖地。
直接位居于热搜第一。
知道的人都知道为什么，不知道的路人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在这之前他们压根就没听说过田然的名字。
好奇之下，还真的跑去看了，然后又给这个黑粉综艺节目添加了几分热度。
别墅里，田然睡了个午觉，从楼上走下来，途中正好碰上了周渡，他穿着一身薄款的卫衣，看起来很是少年气，也是这丝少年气让她把周鹤跟他区分开了。
他从来不会露出这么疏离的笑容，也从来不会这么正经。
田然只不过是瞧了他一眼，就从他身旁走过了，她没发现，她自己眼中的冷漠并不比周渡少上多少，甚至过之而不及。
在田然看来，周鹤是周鹤，周渡是周渡，两个人不能混为一谈。
看着她身影离开，周渡眼中的不解更加重了，她说的讨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什么债让她不喜欢自己，却还是手下留情了？
周渡不傻，再加上他也见过真正的黑粉是什么样子。无论是什么样子，但绝不会是像是田然这般约束自己底下粉丝的行为，只在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上乱喷。
所以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平时他就算知道也懒得理会，然而这次他却没有无动于衷，在上了楼后，头一次动用家族的力量，调查起了一个人。
而田然在下了楼之后，看到了何尽，他正在清洗葡萄。
旁边，王超还问他这是哪来的葡萄？总归不会是节目组买的。
所以听到他说是他刚才出去买的，田然并不意外。
虽然她喜欢吃葡萄，但也不至于馋到拿别人的东西吃，所以她只不过诧异了下，就往冰箱走去。
打开一看，里面出现了很多东西，酸奶，椰汁，丑橘等等，占据了保鲜层。
“这都是你买的？”田然转头看向何尽问道，他买的这些居然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嗯。”听到她的声音，何尽特地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她回道。
“我买了很多，你们如果想要吃，可以随意拿。”
杨楚玲手上也拿着一颗丑橘吃，田然看了他一眼，也没想太多，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喝。
“谢谢。”
大不了下次她请他吃回来就是了，不过即使如此她在把酸奶吸管插进去得时候，还是道了一句话，“没想到你的口味跟我的差不多。”
这引来了杨楚玲的注视。
“什么意思？”
因为心情好，田然回答了她的问题，“冰箱里他买的东西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我一直以为只有女孩子才会喜欢吃这些东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何尽清洗葡萄的动作顿了下，道，“是吗？那可真巧。”只有一直关注他的直播间观众知道，这可能不是巧合。
如果他是从高一的时候就喜欢上她，那他起码暗恋了她有十年。如果不是，那也有七年之久。
这也太执着了吧？
那些直播间观众中不乏有过暗恋经历的人，看见这幕，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暗恋对象，越发明白何尽现在的心情。
不过，如果自己高中的时候有像田然这样的女生的话，喜欢上她并不奇怪。
节目组深知她是这次节目的流量，所以就算施婠婠她们不找她麻烦，他们也自动地找上门来。
其中更多的是针对这两天网上的热搜。
“田小姐您这两天没看手机可能不知道网上最近的消息，上面都说你跟何先生高中在同一个学校读的，请问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节目组导演这句话是当着别墅所有人的面问出来的，一听到这个问题，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正中间的人。
只见田然听到后，朝何尽看了过去，眼里有丝惊讶。
“你也是在澜英读的高中？”一听她说的话就知道她不知道这件事了。
这下，众人的目光则是转移到了何尽的身上。
他听到后没有否认，只说了一句“真巧。”
然而这次田然没有这么容易的被糊弄过去，问道，“你是几几届的学生？”虽然她知道人的口味多种多样，有几样相同也正常，在不知道他是澜英高中的学生时，她没有想太多，然而知道后，她不禁产生了一些怀疑。
何尽当作不知道她话里的试探，平常心道，“我14届的，跟你同一届，不过因为演戏的缘故，我很少出现在学校里。”
“但是如果没记错的，我们两个加了wx好友。”
这句话带来的震惊不比网上那些网友查出来的东西带来的小。
【他们居然加了wx？可是我看田然不像是知道的样子啊？】
的确，田然压根就不记得自己有加过他的wx，按照他的样子，如果自己加过的话，应该会有印象的。
一看她的神情，何尽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解释道，“你还记得高二的时候加的He吗？那个人就是我。”
高二的时候，田然因为各种原因影响，数学成绩有点不太好，所以急需找一个人帮忙补习，而何尽就是最后帮她补习的那个人。
只可惜她太聪明了，他只是给她补习了两个月，就陷入了躺列状态。
原本田然是不记得的，经何尽提醒，才想起来这件事，心中的诧异更甚，“原来我朋友找的人是你啊？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给人补习了？”按道理他应该不缺钱才对，田然心中不解道。
何尽：“当时正值文理刚刚分班的时候，我也想巩固一下自己的知识，所以就随便找了个事情干。”
这句话半真半假，别人信不信不重要，他只要她相信就行了。
她不知道的是，当初为了这份兼职，他是托了多少个人，最终才和她加上联系方式的，这其中的辛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何尽既希望她继续问下去，可又怕自己的心思被她发现，最终连跟她说话都难。但当田然真的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时候，他又忍不住产生了一丝失望。
冷漠的脸上看似没有波动，可了解他的人都看得出来他这时候心情有些不太好。
在场的人里，除了田然觉得他喜欢的人不是自己外，其他人都默认了那个人是她。
不知为何，周渡知道这件事后，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像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一样。
他压下心里的不悦，只等着另一边的调查结果出来。
而此时，节目组的问话并没有停止，只不过这次针对的对象不是田然，而是何尽。
“你敢发誓，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她吗？”

第249章 黑粉综艺8
直播间观众没想到节目组会这么狠, 明明先前他已经回答过一次了，这一次居然要他发誓，摆明了不相信他先前的话。
田然听到后, 也皱了下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节目组会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他喜欢自己, 这可能吗？两个人虽然是同校校友，但在不同班级, 即使加了好友，但除了谈学习方面，就从没聊过天。
任她怎么想, 都不觉得他会喜欢自己，尤其在这之前, 杨楚玲也曾问过他一模一样的问题，他否认了, 所以在田然看来, 这个问题压根就没有必要问。
然而正当她想开口的时候，有一个人比她更早开口了，那个人是周渡。
“既然他都说了不是, 那就应该不是了, 没必要再问一遍吧？”他随口说道，好像是随便说说的而已。
也只有周渡自己知道，不是的,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时候的行为着实有点多管闲事了, 然而相比于看到何尽向田然表白心意, 他更希望他喜欢她的这件事永远藏起来, 不让当事人知道。
这个举止说实话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好像从见到她开始, 自己就跟迷了心智一样，做出了许多平常自己不会做出的事情。
周渡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然而心中却沉了下，怀疑田然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蛊了。
他自己没感觉，但是这句话落入何尽的耳中就是吃醋了的意思。
他没管周渡的心情，视线看向了田然，见她皱着眉头，就知道这件事让她烦恼了，所以他沉默了会儿，还是道出了跟先前一模一样的答案，只不过变得更加委婉了些。
“我和田小姐只是朋友。”这让看着的直播间观众有些恨铁不成钢，可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觉得喜欢就要说出口，不说出来，谁知道他喜欢她？
最差的结果就是田然拒绝他，还能差到哪里去。
然而在何尽看来，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自己应该和她保持界限的，别说挖墙脚了，他连跟她说上几句话，都只觉得奢侈，又怎么敢出格呢？
如果她跟周渡分手了，他就算豁出一切都会争取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只可惜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好到了他不敢插足，也插足不进去的地步。
因为这次节目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高中毕业后，他曾无数次碰见过她，然而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另一个人身上，从未朝他那个方向看上一眼。
何尽这一生顺风顺水，头一次尝到嫉妒是什么滋味。
见周渡出声了，节目组也没有继续抓着这件事不放，转而围绕他们在wb上爆的料展开。比如罗宇天天黑何尽的照片不行，杨楚玲骂陶百薇，每个句子都不重样等等。
田然被问到的是她最近在网上发的那个说周渡演技不行的视频。
“你说周影帝演技不行，这句话是认真的吗？”好歹是三金影帝，再怎么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她那视频里说的也太夸张了。
这是所有看过那部电视剧的人心里想的。
听到这个问题，周渡也朝她看了过来，想要知道答案。
田然：“对比起《生化天灾》那部剧，他这次演的的确不尽人意，剧情浮夸，逻辑不通，勉强能入眼，却算不上优秀。”
按道理她把自己批得一文不值，周渡应该生气的，然而他注意到她话里更深刻的意思，剧情浮夸，逻辑不通不都是剧本的问题吗？所以她说的是剧本不行，并不是他演技不行？
这让他心情好上了不少，夸就夸嘛，非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这性格真别扭。
如果田然知道他现在心里想的话，肯定后悔死自己刚才说得太温和了，早知道能说得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了，但是她不知道，世上也没有后悔药。
有直播间观众听出来了她话里的漏洞，也有直播间观众没有听出来，反正就针对这个话题吵来吵去的。
弹幕区里很少有停过的时候。
对此，也有人产生了疑惑，既然是剧本的问题，那流苏乱谁黑他干什么？
【我怎么感觉那么像因爱生恨呢？每次周渡一有什么活动出来，最先知道的就是她，除了黑周大影帝，她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这句话可问对了，你们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吗？她是我们国家首富的女儿，人家就算一辈子不上班，都有钱花，用不着我们替她担心】
【我现在就奇怪的是，以她的能力，如果真的想黑一个人，不应该这么轻拿轻放啊】
如果去过其他明星的评论区就知道，周渡下方的评论是有多么和谐了，至少他们不会诅咒人家祖宗十八代，也不会用粗俗的语言骂人。
在知道田然身后藏着的巨大能量和她底下众多的粉丝后，陶百薇都想抱她大腿了。不过因为杨楚玲实在咬得太紧，她甩不掉，最后只能放弃了。
田然没管一群人的事情，她现在在思考怎么让周鹤出来。已知他是周渡不愿意现实而产生出来的痛苦的一面。
他没出现，就说明痛苦还不够。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样做，才能让他清醒过来。也不知道如果他清醒过来了又该怎么办？
杀了主人格？还是让他们融合？
无论是哪种选择，都不是田然想要的，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周渡会这么快查到了消息。
房间里，看着手机里发进来的图片，周渡眉头皱紧，眼中瞳孔一缩，显然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极为震惊的事情。
图片中，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在亲吻女生的脸，而那个女生他也见过，赫然就是田然。
“周先生，你让我查的人我已经查清楚了，她是首富田家的独生女，身上资产过十亿。高中的时候她是在澜英中学读的，在跟你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前，她并没有谈过恋爱……”一大长串话，说得十分详尽。
只可惜周渡的注意力全被女朋友这三个字给夺走了，没有回他。
他看着手头上的照片，视线落在里面的人身上，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发生过这幕了。
如果这张照片不是合成的话，只说明了一个问题，他少了一部分的记忆，而这部分的记忆是有关于她的记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最近的反常就能说得通了。
但是很奇怪，他不记得自己有缺失过哪段记忆。周渡皱着眉头，继续往下翻看那些图片，只觉得里面的自己格外的陌生。
他从来不会穿这么花里胡哨的衣服，更别说笑得这么邪气和温柔了。如果不是手头上的疤痕，他只觉得照片里面的人是跟自己长得一样的陌生人了。
在看完了全部照片后，周渡回了一条消息给对面，让他继续查，而自己却是让人把照片里曾出现过的衣服准备好。
身为一个演员，并且是三金影帝的人，想要伪装成照片里面的形象并不难。
因为周渡不确定田然会不会说实话，所以他最终选择用试探的方法来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
这天，田然刚打开门，就看到守在自己门前的人。碎发撩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嘴角那一丝熟悉的笑容，让她忍不住惊喜出声，“阿鹤，你出来了？”她一把抱住了周渡道。
自节目录制以来，他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情绪外露。
“嗯，是我。”虽然周渡不知道她为什么喊自己“阿鹤”，却稳住了心态，模仿照片上的人露出的神情道。
然后下一秒被田然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他有点没反应过来，直接愣在了原地。
周渡以为自己被她发现了，刚想说话，就看到她眼中的神情，不像是被发现的样子，最终选择了闭嘴。
田然：“你终于舍得出来见我了，我以为你已经出不来了。”她脸上有笑容，但这丝笑容除了高兴之外，还带着几分自嘲。
“周鹤，我再问你一遍，你的答案还是两年前的那个答案吗？”
周渡没有说话，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不过在田然看来，他就是默认了。
他是因主人格而存在的，自然不可能杀了他，取而代之。所以最终的结局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被主人格吞噬，还有一种可能，他跟主人格融合。
而当初，他跟她产生的分歧就在这儿，她想要他吞噬主人格，取而代之，而他不接受。
可在田然看来，周渡是周渡，周鹤是周鹤，两个人是不一样的人，哪怕他们最终走向了融合，也不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了。
所以这两年时间，她更多时间是放在研究精神力的分离上，她想要将他从周渡身上分离出去，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想到这里，田然看着面前的人道，“我已经找到把你从他身上分离出来的办法了，这次，你总该听我的了吧？”
周渡听着她说的话，感觉有些怪异，分离？分离什么东西？直觉告诉他，快要接触到真相了。

第250章 黑粉综艺9
但是这一次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或许是他沉默了太久了，让田然产生了怀疑。
“你不是周鹤，你是周渡？”她后退了两步, 眼中充满了对面前人的不信任, 但要说非常肯定也不至于, 不然她眼神中不会有狐疑了。
周渡知道自己如果否认，她肯定不相信, 所以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朝她道了声, “对不起。”
如果没猜测错的话，原来的自己应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她才找上门来。不管记不记得，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他还不至于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