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边有对小兄妹在摆摊，看上去跟我们差不多大，真可怜！”
虽然还没正式入道，但是乐青怡与柯凡都是有修行资质的人，长年的养元修炼，早将他们的五官淬练得耳聪目明。
乐青怡扫了眼衣着华丽的那一行少年男女，语气平静的开口道。
“柯师兄，我们可怜吗？”
柯凡只在最初摆摊时，曾为遇上同龄人感到不自在过。
但在看到乐青怡出面，将那些人身上有限的灵珠都‘掏’了出来，让他意识到那些同龄人的生意似乎格外好做后，他不仅没了什么不自在想法，还特别喜欢这种客户。
虽然不知道乐青怡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直接回道。
“不可怜，我们做的这些，既是生活，也是一种修行，理该得到尊重，怎么会可怜？”
没等那一行小少年们有所反应，倒是在旁边摆摊的几位摊主先大声附和道。
“对，我们摆摊的怎么可怜了？又不是在乞讨，这也是一种修行！”
“就是，我们摆摊，既是为了生活，也是为了修行，怎么就可怜了？”
“看看小兄弟的这风姿、气度，就知道小兄弟是个不凡的，事实证明，小兄弟就是不凡！”
听到这话，连那一行小少年们在内，这才注意到柯凡与乐青怡虽穿着普通，与周围那些摆摊的人差不多，但是二人面带浅笑的坐在那里，温声回应周围摊主时的仪态，令人如沐春风。
这份从容与气度，尚在他们之上，对方明显是曾受到过很好的教养。
为首的那名少年上前拱手道，“抱歉，是舍妹失言，还请见谅！”
柯凡落落大方的拱手还礼道，“没关系，我们知道令妹并无恶意，只是我们这些人光明正大的凭本事谋生，应得的是尊重，而非旁人自以为是的同情。”
这话算是说到周围这些摊主的心里去了，引来更多附和声的同时，也那些在小摊主面前心存优越感的人们更觉羞惭。
“在下霍沅，我观兄台心境极佳，应当也是修行中人，不知在下可有幸能与兄台结识一番？”
柯凡知道，霍姓在这倚风城中，是能与城主府平起平坐的三大世族之一，这霍沅衣着气势不俗，在那霍氏族中的地位肯定不低。
但是面对对方主动伸出的橄榄枝，他只是态度不变，不卑不亢的回道。
“见过霍兄，在下名叫柯凡，并非本地人，只是随长辈游历至此，完成历练任务后，不日就会离开。”
霍沅只好道，“真是遗憾，希望他日还能再会！”
柯凡微笑着应下，两人客气的道别。
这也是乐青怡事先就确定好的规则，途中尽量与人为善，却不与人深交，他们现在一无所有，不必将有限的时间与精力浪费在一些无效社交上。
带着几位年龄相仿的同伴离开后，霍沅才看向后方那个最先开口的女孩。
“武表妹，这世上多的是能人异士，我们出门在外，还是要多留心些好，多说不如不说，以免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武玉秀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回道，“霍沅哥哥，我只是好心说了那么一句，明明是那人太过分，你何必还对他那么客气？”
这话顿时引来几声附和，都是正值意气风发的少年，却被人给当众落了面子，他们心里其实都很不爽，只是顾虑到霍沅的态度，他们才没敢在当场表现出来。
想到柯凡说有提到他们是随长辈外出游历，身上还有历练任务需要完成，这些人却都没放在心上，霍沅顿觉有些无奈。
“且不说此事本就是武表妹失礼冒犯对方在前，我观此人年龄不大，却心性极佳，也是修行中人，我们将来极有可能还会在宗门中重聚，我们理应尽量交好，绝不可怠慢。”
霍沅是一行人中资质最好，出身也最好，素来最让他们信服的那个，听到他这么说，大多数人都不敢再说什么。
见武玉秀满脸的委屈和不悦，走在她身边少年忍不住道。
“霍七哥也太高看那人了，他们都沦落到摆小摊了，还能有什么前程可言？还说是什么修行，依我看，那只是他们安慰自己的说法而已。”
霍沅淡淡看了对方一眼道，“到底是不是我看走眼，等到明年大开山门之际，自可见分晓。”
说完，他就径直离开，不想再与这些自己没眼力，还不肯听劝的同伴多说什么。
想起柯凡的婉拒，霍沅不禁再次觉得遗憾，他很确定对方肯定是位受到过极好的教导的同龄人，才能在如此年龄，就能拥有如此通透的心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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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惊喜
离开种植山庄的第七个月，乐青怡蕴养成最后一道神窍，意味着她已正式走完开周天全窍的第一步。
第七百二十个窍穴被元气充盈的瞬间，乐青怡莫名生出一种感觉，仿佛自己体内的七百二十个窍穴已自主形成某种联系。
用心感应了几天，乐青怡才确定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当初的感觉没错，完成七百二十个窍穴的蕴养后，她即便没有进入打坐冥想的状态，身体也能无时无刻地自动吸纳元气。
只是在当今这个时代的灵气环境下，且不说开周天全窍所需耗费的时间与资源之多，就算能成功开周天全窍，后期所能得到的收益，也与付出无法成正比。
毕竟周围灵气环境太差，纵然开出的周天全窍可无时无刻地自主吸纳灵气，能吸纳到的灵气量却有限，会严重拖延修为提升速度。
想必这才是上古顶级功法会被后世放弃的主要原因，不过乐青怡非常喜欢这一特点。
毕竟这辈子的她一心向道，用心体会与享受修行的本身，才是她的目标，她并不在意能够快速提升修为，所能带来的那些名利地位。
知道乐青怡已经蕴养成七百二十窍后，乐承义与柯凡都为她感到高兴，并向她道贺。
乐青怡的心情也很好，不吝分享自己蕴养成七百二十窍后的心得体会，并感慨道。
“看来上古修炼者盛行开周天全窍，是有原因的，纵然在修炼前期需要多花费一些时间，后期却能受益无穷。”
柯凡闻言十分惊喜。
“太好了，我已蕴养成功六百九十余窍，再过两三个月，我应该就能亲身体会到师妹所说的这种状态了。”
对柯凡而言，早已接受自己开周天全窍后，修行需用大量资源的事实，如今听说开周开全窍还会有这种自带的好处，着实是意外之喜，也让他对自己的未来更添几分信心。
听到柯凡提及自己蕴养窍穴的超级速度，乐承义与乐青怡都很淡定，毕竟这事就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让他们不得不习以为常。
乐青怡甚至还感到有几分轻松，毕竟她在后期养窍的速度越来越慢，往往都是她好不容易成功养成一两个窍穴，柯凡那边就传出他又蕴养成二三十个窍穴消息。
幸好她的心性足够成熟，还很坚韧，早就认清到人与人之间存在巨大差异的事实，要不然，她将很难不被这种差距给刺激到。
“是啊，以柯师兄的养窍速度，肯定能赶在入宗前，养成七百二十窍，对了，柯师兄应该会与我一起入宗吧？”
“当然，我一定会争取能在入宗前，像师妹这样，养成七百二十窍。”
听到乐青怡用如此理所应当的口吻，问他入宗的事，柯凡毫不犹豫地回道。
经过七个多月的游历与历练，柯凡的想法早已出现变化。
他已初步体会到背景与人脉等资源的重要性，认识到自己纵然还是风林城柯家的嫡出少爷身份，也远不及擎苍宗弟子这个身份，所能为他带来的各种便利。
更何况他与柯家已无情义可言，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从商，纵有父母的余荫，乐师叔一家也愿意照顾他，他也将需要面对许多很现实的难题。
毕竟他父母的余荫有限，他不可能遇上难事就要麻烦乐师叔他们。
可是只要他自己拥有擎苍宗弟子这一身份，那些难题都将不算什么，甚至可能不会出现。
所以不需旁人的劝说，柯凡自己就已做出新的选择，毕竟乐青怡曾郑重其事的告诫过他，做人要善于顺时应变。
柯凡不打算入宗的想法，一直是乐承义最挂念的心病，此刻听到对方主动改口，他那一直提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可谓是惊喜万分。
“肯定可以，以凡儿的养窍速度，肯定没问题，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走，我们去千韵楼。”
受乐青怡的影响，乐承义与柯凡也已养成不管遇到好事、坏事，都要找个地方好好吃上一顿地习惯。
因为他们也已发现，美味的食物既可为遇上好事的心情加成，也可缓解遇上坏事时的糟糕心态。
赶在乐青怡将要年满十二周岁的前夕，柳素英总算正式交接完种植山庄的事务，将可大幅提升变异率的培种方式，教了出去，过来与家人汇合。
时隔近一年没见，乐青怡笑着抱住她娘。
“娘，您总算忙完了，我可想您了！”
乐承义夫妻生下她时，看着虽还年轻，实则都已年满七十，将满腔的疼爱都给了她这个女儿，对她千依百顺。
乐青怡虽然无法装作懵懂天真的孩子，但也努力回应他们的爱，真心与他们亲近。
柳素英也很想念女儿，女儿长到这么大，第一次与她分开这么久，听到女儿的话，更觉窝心不已。
“听你爹说，你们在外面过得开心着呢，还顾得上想我？”
乐青怡语气肯定地回道，“当然顾得上，在爹看不到的地方，我总在想娘，常盼着娘能早点过来与我们团聚。”
因为知道培育风灵草是宗门要务，稍有疏漏，会影响下一年的收成，肯定要交接清楚，所以乐青怡虽然很希望家人可以早日团聚，也不好催促。
柳素英当然知道女儿的心意，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看向个头蹿了一大截，气质变得更为从容大方的柯凡，她十分欣慰。
“凡儿看着变化不小，这次出来的收获不小吧？”
柯凡笑着回道，“有劳姨母惦念，侄儿此行收获极大，师叔与师妹教会我许多，增长了许多见识。”
柳素英有些好笑地看了眼身家丈夫，毫不留面子的吐槽道。
“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你师叔照顾一下你们的生活还行，若说他能教你什么，我还要担心你别被他给教傻了。”
乐承义清了下嗓子道，“师妹这话就过了，我出门历练的经验丰富，两个孩子都是头一次出远门，我能教的可不少。”
乐青怡与柯凡都十分给面子地点头，相继表示乐承义确实教了他们不少经验，柳素英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她不仅了解自己丈夫，而且比丈夫更了解自家女儿，知道他们这些人所谓的经验，在她女儿这个人精面前，只能作为参考而已。
至于教导与学习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他们的女儿向来有主见，连在他们经验最丰富，完全可以教导对方的修行方面，女儿都只是参考一下他们的经验与建议而已。
直到一家人庆祝过团圆后，夫妻二人私下独处时，柳素英才对丈夫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收到你的讯息，知道凡儿总算改了主意，我心里才踏实，他若坚持不愿入宗，我们将来死了都无颜见故人，还好，他总算愿意入宗了，是怡儿劝的吧？”
乐承义哼了一声道，“还用怡儿劝？出来前，那丫头明明答应过我，结果出来这么久，我压根就没听她对凡儿提起过这件事，还好凡儿自己突然想开了。”
柳素英有些无语地看着丈夫，想不通他这脑子是怎么长的，竟能一直不开窍。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怡儿想劝人，能让你听出来？你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反思，人家能不着痕迹地教凡儿自己想开，心甘情愿，或者说是积极主动地入宗，才是真本事。”
乐承义捂着被戳的脑袋，有些惊疑不定地回想过去这段时间的经历。
“不能吧，出来后，我们时常都在一起，连他们修炼睡觉的时候，我都会关注一下，确定怡儿从没跟凡儿提过入宗的事啊。”
若真是他女儿的本事，就算他女儿不是直接劝柯凡改变主意，至少也要提一下擎苍宗吧，说说擎苍宗哪里好，宗内哪位前辈很厉害之类的。
可是乐承义十分确定，他女儿绝对不曾提起这些，也不曾在柯凡面前与他说起和擎苍宗有关的消息，途中听说与擎苍宗有关的人与事，也从不多打听。
见丈夫自己领会不到也就算了，还质疑她的判断，柳素英不仅无奈，还有些郁闷。
“算了，跟你说，你也理解不了，怡儿对接下来是个什么打算？”
听到妻子的不满，乐承义虽觉委屈，也不敢再多纠缠，赶紧回道。
“怡儿说过，等你过来后，我们就一路北上，先去苍宁城住段时间，柯师兄夫妻给凡儿留下的私产都在那里，在等着开山门的这段时间里，让凡儿先将自己名下的铺子打理起来。”
苍宁城是擎苍山下的一座大城，也是擎苍宗下辖的第一大城中，城中不仅常住人口规模庞大，人流量更大，是闻名全星源界的大城之一。
想到柯明安夫妻拼了一辈子，赚下的丰厚家底被人占去大半，他们最心爱的儿子只得了几处房产，柳素英就觉心酸，对那柯氏充满怨愤。
但这属于柯氏内部的家事，别说他们，连宗门都不好直接插手干涉，毕竟柯明安的父亲尚在。
“也好，看得出来，凡儿又长进了许多，等到他将苍宁几间铺子开起来，有个稳定的收入，又入了宗门，将来肯定能过好，比留在风林城中好。”
近两个月后，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成功抵达苍宁城，了解到城内环境信息后，乐青怡也觉得，风林城终究只是个小地方，还是留在这种超级大城内，让人更有发挥空间。
当然，乐青怡自己并不打算发挥什么，她只是认为这里更适合柯凡未来的发展。
看向远方那座仿佛坐落于云端中的高山，以及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建筑，乐青怡十分确定，相较于周围的繁华热闹，她还是更喜欢远方的山。
作者有话说：
抱歉，这章还是没能真正写到入门，不过下章肯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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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难以置信
几人来到苍宁城后，没再住客栈，而是住到柯凡的院子里，这是一个面积不算小的三进宅院。
在这寸土寸金的苍宁城中，这种院子的价格极高，且是有价无市，一般人根本买不到。
院子是由柯明安夫妻留下的十几人负责看守，为首的管事张长河，甚至还是一位筑基真人，曾得柯明安的救命大恩，便认恩人为主，发誓终生追随主人。
其他人中，既有普通人，也有练气期的修行者，还有张长河收养的几个孩子，其中两人同处养窍期。
柯明安夫妻虽已陨落，但这八人显然并无离开的打算，见到柯凡这位小主人，都激动不已。
在这处被打理得十分好的宅院中安置好后，乐承义便提起要给乐青怡测灵根的事，她十二周岁的生日已过，只是当时尚在路上，不方便测，才会拖延至今。
“凡儿也再测一次。”
柯凡下意识想要反对，他自己也清楚，柯家再怎么不堪，也不至于敢在给他测灵根的事情上动手脚。
只是没等他的拒绝说出口，柳素英就在一旁温声安抚道，“凡儿不必觉得有负担，在这边测，只有我们自己人在，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外传。”
柯凡已经养成七百二十窍，就凭他那惊人的养窍速度，乐青怡也不相信对方是废五灵根资质，心中甚至还有所猜测。
不过她并没有开口劝对方，因为她的猜测若成真，就算重测，恐怕也测不出什么。
但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说出自己的猜测，万一是她猜错了，不过是让柯凡空期待一场，再受一次打击，所以乐青怡没有多说什么。
柯凡现在倒不在意自己的灵根测试结果外不外传，他只是不想再重复那种抱着希望测试，却被结果给打击得生不如死的经历。
不过他也知道乐承义夫妻都劝他再测一次，是为他好，所以他就没再拒绝。
布置好测灵根的法阵后，柯凡先进入阵中。
看到在其头顶显现出的五色光柱，乐家三人并没在意，这个灵根数量基本不会出错，他们最关注的是五色光柱下方开始缓缓升起的异色。
那是亲元值与灵根相结合后的反应，将代表着柯凡的每种灵根的潜力。
看到五道光柱上的异色提升速度十分一致，乐承义夫妻恨不得上前手动帮忙，调整一下那异色的提升速度。
直到看见异色缓缓提升到光柱的中层，最终停在代表着及格水平的位置，满脸焦虑的乐承义夫妻这才绽开充满欣喜的笑容。
“凡儿，你不是五行废灵根，你的灵根值都达合格线了，我就说嘛，你这孩子那么亲灵，怎么可能都是废灵根？太好了、太好了！”
虽然五行杂灵根依旧属于拙劣资质的范畴，但是灵根潜力都能及格，至少表明他有筑基潜力。
乐承义夫妻最担心，也最不甘的就是好友夫妻都是天资出色之辈，生下的孩子却连筑基的希望都没有。
没敢抱任何希望的柯凡闻言，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都达到合格线了？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与你师叔能将这么重要的结果看错？好了，你快出来吧，我将测试结果用光影石录下来了，你自己看。”
之所以会定下年满十二周岁，灵根正式长成之际，才确定灵根资质的规则，是结合历代无数修行者的经验得出的成果。
随着这项规则得以普及，成为全界共识，基本都是首次测试结果就能定终身，极少出现前后测试结果有差异的现象，就算偶尔出现，差别也极小，对资质评定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但柯凡的情况显然不同，他是在时隔近两年后，从五灵根全废到五种灵根全都达及格线，潜力也从练气期升为筑基期。
乐青怡也很激动，因为这个测试结果更证明了她的某个猜测。
柯凡激动到双目含泪，拿着录影玉简道。
“师妹，我竟然是潜值都及格的五行灵根，我不是废灵根，我不是废材！”
“恭喜师兄，我要沾沾师兄的喜气，看能不能也测出个让人惊喜的好资质。”
面对这种几乎类似绝处逢生的喜悦，乐青怡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对方，才能让其冷静点，别忍不住当场流泪，留下会让他在未来感到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只好借自己测灵根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说话的同时，乐青怡迅速走入阵内，瞬间感觉周身都被一道极其温和，让她下意识撤下所有防备的力量环绕。
“双灵根，师妹是金水双灵根。”
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效果显然很好，没过多长时间，就听到柯凡充满无限欢喜的声音。
乐承义夫妻当然也为这一结果感到惊喜，毕竟有柯凡的经历在前，让他们忍不住对自家女儿的灵根资质生出患得患失。
“怡儿的亲灵值挺高，既是双灵根，资质肯定差不了。”
片刻过去后，才彻底稳定的测试结果，证明乐承义的这番判断没错，乐青怡的金灵根潜力值很优秀，水灵根的潜力值稍差，也在及格线之上，达到良等。
这个结果让在场几人都很欣喜，乐青怡也挺满意，虽然她已做好接受最差结果的准备，但是能够拥有一个好结果，当然更好。
两人的测试结果都很让人欣喜，虽然柯凡的五行灵根资质在旁人看来，并无可喜之处，可是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能从废灵根变成合格的灵根，有多么的让人感到意外与惊喜。
看到几人开门出来时，都是一脸喜色，等在门外的张长河迅速迎上前。
“看来小姐的测试结果很好啊，恭喜小姐、恭喜乐大人、恭喜柳大人！”
乐承义笑容满面的拱手还礼道，“同喜、同喜，小女被测出双灵根，潜力值还行，不过这只是其次，关键是我们让凡儿也测了一下，他的灵根潜力值全都达线，才不是什么全废灵根，哈哈，真是老天保佑！”
张长河早已收到风林城那边的消息，知道柯凡竟然不是废灵根资质，惊喜之余，也觉不可置信。
“乐大人此话当真？”
直到看完光影石中录下的灵根测试结果，张长河仍觉自己仿佛是在做梦，已经接受最差的现实了，突然出现让人不敢奢望的反转，确实挺刺激人。
布置一次测灵根的法阵代价不菲，让那两个已过十二周岁，尚未测过灵根的孩子也趁机测试了一下。
名叫张卫风的男孩子测出三灵根，火灵根潜力值在合格之上，另外两种灵根废灵根，另一位名叫张卫雪的女孩是四灵根，水木两种灵根达及格值。
两人都是张长河为柯凡这个小主人准备的随侍，虽然柯明安夫妻陨落，柯凡的灵根资质不佳，还不及这两人，也是身份早定。
主家有喜，众人热热闹闹的庆祝一番后，周围没了外人，乐青怡才问起擎苍宗的事。
她父母所在的苍阳峰是擎苍宗内门十八峰之一，与某些专注某道修行的道场不同，苍阳峰是处奉行百花齐放原则的道场，包容性极强。
峰内既有乐承义这样的符修，也有柯明安那样的剑修，相比较而言，他们在同类修行者中，显得有些不那么纯粹。
乐青怡的目标是修道，并没有要专注于要修哪一道的打算，所以她并没有明确的目标。
但在将要入宗之际，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宗内大环境，以便她根据各峰的情况，考虑接下来的路。
乐青怡已经听父母解释过，柯明安夫妻留下的功勋子弟名额，已被柯家占去，他们家只能兑换到一个功勋子弟名额，考虑到他们两人的资质，为她登记的是普通子弟身份，功勋子弟名额给柯凡，这样可确保两人都能入内峰。
对于这一安排，乐青怡当然没有异议，毕竟若是只有她，她父母完全可以留着功勋值，为她兑功勋子弟身份是浪费。
“爹，我此前只知道你们都是苍阳峰弟子，我与柯师兄入宗后，也要入苍阳峰吗？”
乐承义认真解释道，“不一定，你们以子弟身份入宗后，会与所有经大选入门的弟子一起，被安排到专门的区域学习，等到你们都开窍入道，正式踏入修行后，主峰会根据你们在此期间展现出的天赋，再结合你们的个人意愿，将你们安排到各峰。”
柳素英从旁补充了一句，“若你们想去的峰头不接收你们，或是你们不愿去主峰安排的峰头，苍阳峰就会成为你们的最后选择。”
这也是只有他们这些子弟才能享受到的福利，拥有自主选择权的同时，还能有条退路。
柯凡好奇的问道，“我们以子弟身份入宗，就不需要参加入宗试练？”
还是需要的，只是相比较那些普通出身的少年们，需要通过层层测试与考核，去争取那十之二三的录取名额，他们这些身份信息都已上报的子弟们，需要面对的考核难度很低，录选机率却极高。
擎苍宗相当于是以一种十分坦荡的态度，直接昭告天下，他们对自家功勋弟子后辈的偏纵。
虽在来参加擎苍宗的大选前，就已知道这件事，当出身不同的两批少年，纷纷聚集到不同区域中等待考核开始，刚到地方，柯凡就一眼看到人群中的某人。
“柯杰？你怎么在这里？”
柯杰是柯凡二叔家的儿子，他二叔夫妻都未入宗，柯杰却能出现子弟队伍中，这让柯凡迅速想到一种可能。
“你用的是我爹娘的名额？”
看到柯凡竟然出现在这里，柯杰也有些意外，感受到周围投向他的目光，他强压下心虚，理直气壮的回道。
“什么你爹娘的名额，我风林城柯家世代都是擎苍宗弟子，我有名额很正常，倒是你，你一个五行废灵根，入宗也是浪费名额，来这里做什么？”
若是以前的柯凡，听到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直戳自己的痛点，肯定会感到悲愤与自卑。
可是现在的柯凡早已今非昔比，再不会被过去曾无比在意的那些给打击到，但他还是露出充满悲愤无助的神情，怒声道。
“我爹娘都是陨落在战妖域的功勋子弟，他们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入宗，继承他们想要杀尽天下妖兽的志向，我当然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倒是你们这些强盗，仗着亲族身份，抢走我爹娘留下的私产与抚恤还不够，竟然连我爹娘留下的子弟名额也不放过，实在欺人太甚！”
周围众人听到这话，看向柯杰的眼神顿时充满鄙夷，这让柯杰有些慌，赶紧陪笑道。
“凡哥，我们都是一家人，就算我们兄弟之间有些小矛盾，你也不能这么当众冤枉亲族吧，祖父行事向来公正……”
关注到这一幕的某位中年人黑着脸环视周围，怒容满面的厉声吩咐道。
“给老夫彻查，查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宗里给出这么多的优待，要照顾的是功勋弟子的直系亲属，为何会出现这种恶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