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顾不上烫手，洗干净手之后直接拿起了一段带鱼。
他们学着余拾一的样子，先将两边的条刺剔掉，然后从侧面咬了一口。
在唇齿间碎开的淀粉外壳是和中心柔软的鱼肉一起被咬下，浓厚但又清爽的鱼肉混着简简单单的酥脆外壳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口感。
鱼肉的汁水被酥脆的外壳锁在其中，软嫩又不失肉的清香，他们的舌头被还有些烫的鱼肉烫了一下，但现在却没有人会在意这点烫。
靠近中央鱼骨的地方只要稍微一抿就能将鱼骨上的肉全部带下来，反而多了些纯吃肉没有的趣味。
余拾一几口吃完了两块，稍微垫了垫肚子，又去做红烧带鱼。
前面的流程都是一样的，又拿了平些的锅去煎。
煎和炸不同，这样的鱼肉更加紧实，在之后炖的时候不会让肉散开。
鱼煎了几分钟，煎至两面金黄捞出，做到现在的其实就已经能吃了，但是他们现在是要做红烧。
热锅凉油，加入葱姜蒜炒出香味，然后下带鱼，之后依次加入陈醋，料酒，生抽老抽，等香气全都散发出来之后就加入清水开始炖。
随着热水下锅，唰啦一声热响，和炸货烧烤截然不同的香味散开。
这还是大家第一次吃红烧的食物。
余拾一盖上锅盖，等到水烧开这才往里面加入盐和一点糖，然后小火炖十五分钟。
趁着这个时候，余拾一把海鲈鱼从鱼腹部将鱼分成两半，鱼背并没有切断，将鱼的尾骨剃掉，然后在鲈鱼内部竖着切了几刀。
葱姜切成段和长片铺在盘子底部，随后将鲈鱼摆放在上面，刷上一层油直接端上锅蒸。
因为他拿出来的这些鲈鱼都有四五米长，大的足有十来米，肉质又十分厚重，要想蒸熟需要更长时间，所以趁着红烧带鱼正在炖的时候将鲈鱼蒸好。
之前做油炸带鱼的时候已经有人把带鱼全都下进了锅里，现在吃不到红烧带鱼，就眼巴巴地瞅着其他做了红烧带鱼的锅，可是被瞄上的人怎么可能把快要做好的红烧带鱼让出去，直接挡住了他们的锅。
终于，红烧带鱼好了！
浸满了汤汁，已经变成红棕色的油亮带鱼段被整齐地摆入盘中。
红烧带鱼在锅里炖了几十分钟，酱料的香味早就已经融合进鱼肉中，又因为之前提前煎过，肉质变得紧实厚重，一口咬下去，那种满足感根本不是别的菜能比的，酱油的咸和鲜与隐约的甜相伴，甜味不重，却让人胃口大开，汁水浓稠地挂在鱼皮上，一口下去，能把这道菜的所有味道都感受个遍。
大家吃得头都抬不起来，而没有待遇做不了红烧带鱼的同学们被馋得受不了，索性直接开抢。
“卧槽你要不要脸！去吃你自己的！”
“我没有！我吃什么！快让我吃一口！就一口，反正你们有那么多。”
原本还在做饭的同学们此时为了一块红烧带鱼撕打起来！打赢的那个能吃到红烧带鱼，打输了的就含泪看着，然后扑上去继续打。
而这个时候，余拾一估算着鲈鱼也差不多蒸好了，就掀开了蒸锅的盖子。
清蒸不像是油炸和红烧，吃的是食材最本身的原味，只简单去修，加了葱和姜的鱼肉，此时看上去卖相并没有红烧带鱼吸引人，可当余拾一浇上热油和调制的酱油时，清蒸鲈鱼才露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每当大家以为这道菜已经够好吃的时候，余拾一总会拿出另外一道更好吃的鱼来。
其实每个学生的手艺各不相同，做出来的菜也并不像余拾一这样好。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觉得自己吃的是世间难得的美味！
这个时候，他们哪里还看得到当初对这些虫族的害怕和排斥？
他们最喜欢虫族了好不好！

余拾一都想着反正是放松心情, 索性又把其他的一起做了。
而他也不打算用剩下的食材做多难的东西。
他打算白灼大虾。
储存毒液的毒囊早就被去掉了，现在去掉虾线后在锅里加入清水和盐，再加入柠檬片煮熟。
直接吃也是可以的, 但味道要想好，重要的是吃虾时要蘸的料汁。
辣椒和蒜蓉切碎，浇入热油, 然后加入一点白糖和盐, 随后加入生抽和蚝油, 最后加入醋搅拌均匀。
煮熟后的大虾就是最小的也有人的一条手臂长, 大的足有一人高。
死掉再做的虾自然不如纯新鲜还活着的好吃，尤其是白灼这种十分考验食材的做法，可即便如此，这对星际人来说也已经是相当优秀的美味！
这种简单的白灼虾有虾最原始的甜味，加入盐煮过的虾肉变成漂亮的透白色，虾肉爽口弹牙, 一口下去还能感受到虾肉和牙齿碰撞打架的美妙触觉。
如果蘸着料汁吃，又能尝到属于生抽和蚝油的鲜香, 一点点蒜末和辣子微微地刺激着舌尖, 给人带来不一样的享受。
又是和油炸红烧截然不同的味道。
大家闷头狂吃，刚才抢红烧带鱼的人左边一筷子清蒸鲈鱼，右边拿着一只白灼大虾。
还有人看着蘸料，试探性地拿出了一管营养液。
反正都是液体, 蘸一下——
yue!
狗都不吃！
余拾一吃了一只虾，显然有点吃多了，做东西的速度慢了下来, 让同桌的其他人接手。
余拾一主要是和老师坐一桌。
她无所谓和谁坐一起，但老师主动给她留了位置, 那就过去呗，此时，同桌的其他老师已经摩拳擦掌，打算试一试自己亲自做。
余拾一倒是给了他们录了做饭的教程，可是现在有余拾一在这里指导——
余拾一索性坐在一边指导他们怎么做鳗鱼饭和葱烧鳗鱼，还有烤青口贝。
这些人手忙脚乱，余拾一搬着一个小桌子离了老远，省得把油溅到自己身上。
她掏出了一个小炉子，在炉子前面摆了点青口贝和生蚝。
余拾一想了想，又从空间钮里掏出了自己之前清蒸好，但是没有拆外壳的蟹腿摆在了眼前一起烤。
等烤得热了一点，余拾一就调了蒜蓉醋汁，滴一点柠檬，再用蟹腿蘸一点酱料放进口中。
感受着蟹肉的味道在口中迸发，余拾一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今天的聚餐持续了很久。
本来吃饭的时候就晚，等吃完早就已经凌晨，又因为今天放假，根本没有老师去管他们什么时候睡觉，只要别闹出乱子就行。
现在操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堆人，神情仿佛印刷出来似的如出一辙，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拍着：“头一次知道虫族竟然能这么好吃……”
去掉了释放毒素的部分，又没了污染，甚至没办法用庞大的体型攻击的虫族在做成饭菜之后就变成了体积大，味道鲜美，能让人一饱口福的大宝贝。
“对啊，要是再能吃到就好了，和变异动物和变异植物完全不同，味道真的很不错。”
“我喜欢那个大虾……”
“我喜欢红烧带鱼，油炸的也很好吃。”
“你们的口味好重啊，我觉得清蒸鲈鱼很好吃，味道真的超级鲜，鱼肉又嫩，你们用了那么多调料都吃不出虫族本来的味道了。”
大家已经非常习惯地按照余拾一的叫法来叫这些虫族了。
反正大家都听得懂。
“但是……”突然有人说。“余老大那里已经没有多少虫族了吧，我们以后是不是吃不到了？”
这话一出，全场沉默。
“啊啊啊！！！！”不知道谁发出的惨叫：“让我去荒星！让我毕业！我要去第三军团！”
一时间，九洲军校里的学生在那一瞬间都诞生了想去第三军团的愿望。
老师们被学生们的躁动吓了一跳，但是听到他们说的话时也忍不住心动。
“我找还在荒星的同事给我带一点回来。”娜娜莉率先拿出了光脑给自己同事发消息。
九洲军校的老师有不少是从第三军团来的，自然能找到人帮忙带。
其他老师也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纷纷求还在荒星上的同事们代购虫族。
一时间，第三军团的士兵们都茫然了。
虫族是什么好东西吗你们代购这个？？
余拾一靠在躺椅上，喝着之前做的奶茶，身边放了好几个打包好的盒子，还有一大盒洗得干净水灵的草莓和小番茄，甚至还有一大捧杏子和脆桃，桃子被切成小块，上面插着牙签，让余拾一可以轻松地吃到。
“小余，明天早上记得来参加训练。”舒颜泽和天启小队的其他人都吃完了，此时也懒洋洋地提醒余拾一，余拾一应了一声，翻了个身。
吃饱喝足想睡觉……
【休息一天也没什么。】
【时间紧迫呀，还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余拾一打了个哈欠，【净化器还剩下一部分没弄完。】余拾一想了想，然后叹气。
好累！。
她休息了一会，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去？”也在旁边休息的孙尧麟下意识叫住她。
“学习去，还有活没干完呢。”余拾一伸了个懒腰就往自己工作室去了。
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还赖在原地休息的人此时听到余拾一那振聋发聩的【学习去】时都忍不住动了动。
余拾一怎么就去学习了呢！
好不容易休个假就去学习，怪不得人家这么牛逼。
孙尧麟默默地爬了起来，往训练场走去。
奋斗批了不起啊！！！
明明刚吃完饭，应该躺在这里好好休息聊天，放松一下自己，享受一下生活，而现在，他们收拾完训练场之后不约而同地开始训练。
实战训练场，机甲模拟战，甚至还有人直接去了图书馆，泡在图书馆里面看资料的。
老师们都被吓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群小兔崽子怎么突然这么上进了？？？
余拾一第二天早上六点在天启小队出现，她来得早，到了五六分钟后舒颜泽他们才进来，见余拾一过来，说道：“你记得准备一下，下周就要开始天启小队的选拔赛了，你的积分虽然够正式队员的积分，但是还是要经过正经选拔才行，不然你只能是护卫小队的成员。”
“不好吧。”余拾一心里还惦记着昨天晚上没有攻克的那个难题，随口说，“我要是参加，其他看起来还行的参赛者对比一下就没那么出色了。”
余拾一的大实话总是让人沉默。
可是其他人竟然觉得余拾一说得挺有道理。
“对啊，就算是我们和余拾一一起比赛估计也会被衬得什么都不是。”
有个特别显眼的小太阳在这里，其他人的实力虽然也不差，可是在小太阳的光芒下，那种不错就不是很显眼了。
这样场上就会非常尴尬地出现一种局面。
除了余拾一谁都看不上。
这样反而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平。
“那就……让你当BOSS吧。”舒颜泽想了想说道，“这样，我们排名的时候按照有效攻击和合作……如果你能坚持到最后就能成为正式队员这样子。”
舒颜泽被打开了思路，光脑上的记事本唰啦唰啦出现了许多设想，其他天启小队的成员也好奇的凑上来。
“那其他成员呢？要不试试谁能在小余身上打出连击。”
“碰不到吧！”
这些人嘀嘀咕咕，把余拾一设计成了那种需要好多人一起合作才能通关的BOSS。
余拾一翘着腿，听他们的讨论，打开书，一边看着一边继续完善新净化器的设计图，她敲着敲着，突然顿住，眼睛睁大，迫不及待地从空间钮中掏出了一张白纸和一支笔，铺在桌子上飞速写了起来。
现在很少有人用纸笔来计算，但余拾一不同。
她习惯在纸上写写画画，这和用电子设备不一样，可以整理思路，只是她写起来速度飞快，其他人只能在纸上看到很多意义不明的符号，只有机械师舒颜泽稍微看懂了一些，但无法理解其中的内容。
好像是和精神力有关的……
其他人中断了讨论，看向余拾一。
“怎么了？”
“没事……你们先说，我有点事情。”余拾一头也没抬，“先不要打扰我。”
其他人见状也放低了声音，甚至还打算带着东西去另外一个房间讨论。
“对了，我之后要闭关一段时间。”趁着他们离开前，余拾一说道，“有什么安排先不用管我。”
“那这个天启小队的选拔赛……”
“随缘吧，实在不行给我个护卫小队的名额、。”余拾一顾不得这些，收起了自己摊开的纸，抱着东西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踩着浮空滑板一路风驰电掣回了自己的工作室。
她直接拆掉了自己之前快要进行到尾声的第三版净化器，重新整理了一下纸上写下来的思路。
她发现自己的思维有些僵化。
她一直在想努力地让东西更小，价格更低，让普通人也买得起，想让这东西走入千家万户。
但其实是钻进了思维误区。
要想推广，最简单的一步就是让普通人可以在星网上轻易地买到食材。
变异动物和变异植物，以及虫族都是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的东西，他们也不可能直接去荒星。
余拾一一直在军校和第三军团的人接触，习惯想要什么就自己去弄，思维还停留在这上面，一时半会没有转换过来。
没有机甲，实力也跟不上。
既然无法获得有污染的食材，那自然也不会出现自己买一台净化器回家的需求。
需要净化器的其实是商家，或者说是公司，他们不会介意一台成本的价格高，因为很快就能赚回来，他们要的是大功率，速度快，一次清理数量多的机器。
然后在短时间内将足够多的食材送上星网，让普通人可以买到。
成本可以往下降，但没有必要缩小体积，而是应该考虑一次净化的数量，这样成本高也能承受。
把效率拉到极致，哪怕体积大一点也没有关系，只要配置和效率是当前世界的顶配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要是还通过不了系统的测试，那再考虑其他方向。
但现在的余拾一已经弄明白了现在要做什么，立刻埋头苦干，还让系统屏蔽了外界，有人给自己发消息就弄自动回复。
系统应了下来，熟门熟路的开始给余拾一搜集后续相关的资料，方便余拾一做出来之后推广。

“余拾一来不了吗？”选拔赛当天, 舒颜泽没能看到余拾一的身影。
因为之前余拾一提前说了的原因，他们没有把余拾一当成必须打败的关底BOSS，但也给余拾一留下了护卫小队的名额。
在选拔赛当天, 来了不少积分合格可以争夺名额的学生，加起来有一千五百人，但是整个天启小队, 正选队员加上替补, 再加上护卫小队一共也才218个位置。
而这一千多人竞争218个位置, 还要和原本就在这个位置上呆了很久, 经过精英训练的人比，可想而知有多困难。
这还是已经用积分筛选过人的情况下，不然很有可能全校一起抢任务。
“余拾一不来吗？”于似夏他们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人，于是去问住在余拾一隔壁的孙尧麟。
孙尧麟摇摇头：“我这几天就没见到她，上课也没人。”
这都一个多星期了, 余拾一竟然没有出现。
这还是这么重要的天启小队的、选拔赛，余拾一总不能是弃权不来了。
不能吧！
他们当然不肯相信余拾一弃权, 可是当选拔赛正式开始, 公布了对战名单时余拾一都没有出现，只有名单上有她的名字，然而从开始到现在，选拔结束余拾一都没有出现。
而余拾一还在捣鼓她的净化器。
在转换方向, 单纯为了功效开始研究后，余拾一能感觉困难小了很多。
不用去考虑缩小体积，提高性价比, 而是去提高最根本的能效，虽然同样困难, 可这比原来要简单多了。
至少余拾一觉得简单多了。
她让系统给学校那边发了消息，然后开始闭关。
这样肆无忌惮地旷课要是放在其他学生身上，学校早就给处分了，可是这是余拾一，学校在知道余拾一打算闭关的时候也只是嗯了一声，就给余拾一请了个长假。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余拾一这次闭关竟然能这么久。
直接把天启小队的选拔赛给闭过去了，还闭过了两次月考，要不是中间余拾一申请把隔壁那个工作室一起租了，大家还以为余拾一在里面怎么着了。
距离军校大比前两周，余拾一终于闭关出来。
带着两个黑眼圈的余拾一满意地给自己的新机器拍了张照片。
这次做出来的东西不像是之前那样，是一个只有四五米长的小型机器，现在的这个机器几乎塞满了工作室，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位置，把余拾一自己动作的地方挤得只剩下一点点，不然余拾一也不会把隔壁的工作室一起租下来。
一个月300点积分呢！
这台机器通体黑色，不像之前那样只有一个出入口，而是有十条通道，可以同时运转。
这东西对于能量的消耗极为可观，又要保证精神力运转时不会互相打架，根本不是那种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余拾一这段时间要做的工作多了去了。
因为功效要加大许多倍，余拾一这段时间把自己手里所有可以传导精神力的材料全都研究了个遍，又就每个材料的适配性挨个研究了一遍，材料废了不知道多少，哪怕余拾一从官方那边拿了二百个亿的先付款，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二百亿竟然也花得七七八八了。
等东西研究出来了，余拾一才后知后觉地心疼。
搞科研怎么这么烧钱啊！
余拾一这段时间几乎没有休息，为了节省时间，余拾一甚至勉为其难地捡起了从来不吃的营养液用来补充体力。她还只选原味的，滑溜溜的液体直接滑进胃里，好歹没什么红烧牛肉味的来得变态。
以余拾一的体质，能熬出黑眼圈，那是真的称得上一句不眠不休，恨不得死在工作室里。
好在，余拾一这段时间的将就还算是有回报，她得到了一个还算是满意的作品。
余拾一拍完照之后长出一口气，从空间里面掏出了以前存在空间钮里的饭菜大口的吃了起来。
她在桌子上吃完了六个包子，三个肉夹馍，一份二人份的烤鱼，卤肉，烤鸭，还啃了一个兔头，又吨吨吨了三杯柠檬水才总算停了下来。
余拾一一擦嘴，“活过来了。”
【恭喜。】
“还行，我来试试。”余拾一歇了十几分钟，从自己的空间钮中掏出了剩下的虫族和变异动植物。
为了做实验，余拾一这里一直保存着一批没有处理过的变异植物。
现在余拾一把这些都拿出来，然后挨个放在入口处。
第一次是十吨。
这次机器运行起来的噪音比之前大了好几倍，轰隆隆的，但效果明显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尤其是这个机器不像之前那样只能定时，而是根据内容来自己决定要运行多久，这样就不会做无用功，甚至在出口的时候还有自动检测污染的机器，直接一个流水线。
余拾一放进去的二十吨食材，从放进去到出来也才用了不到五分钟。
她亲自检测了一下，发现效果相当不错，一点都没有残留。
余拾一在做的时候，预估的量是一次七十吨左右，余拾一剩下的不够，也不继续弄了，而是问系统。
“系统，你看这个合不合格。”其实余拾一没有抱希望，因为她现在做的这个可能不太符合系统的要求。
她一直觉得系统对她的要求都是精益求精，如果有哪一点不合格都不能通过，所以她的要求一直都是：“功效好”，“体积小”、“价格低”。
现在自己只做好了功效好这一方面，还真不一定能够符合系统的评定标准。
自己很满意这一型号的机器的能效，可是系统不一定满意，但余拾一不是很在乎，以后再说啦！
系统应了一声，开始扫描。
但其实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系统知道余拾一做的这个东西其实已经合格了，之前余拾一走错了路，系统不好出声提醒，现在她自己找到了方向，也完成了一开始的目标，自然能够合格。
其实系统的判断方式很简单。
它的评定规则就是【当前世界下能做到的最优解。】，余拾一做出来的这个东西以余拾一自己的标准来说还算不上最完美，可是这个机器已经达到这个位面最好的性能。
就算体积大也无所谓，那是之后要解决的问题。
听起来好像很简单，但其实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哪个机械师都不敢说自己做出来的作品是最厉害的。
而余拾一能做到。
【恭喜宿主：[余拾一]完成[S]级任务
任务目标：独立制作完成一款S级或以上的机器，并通过系统审核[已完成]
任务奖励：随机图纸×1、随机500g调料大礼包×1、积分×2000】
系统发完这个消息之后还非常上道地在余拾一的脑海中放了一发电子烟花，咻咻炸开的彩色烟花把余拾一炸得七荤八素。
听到系统的播报，余拾一眼睛惊愕地睁大，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完成了这个任务。
“竟然完成了？”余拾一还有点不敢置信。
【是的宿主。】系统说道：【恭喜你】。
可是真的完成了这个任务，余拾一竟然觉得也还行，没有那么激动，尤其是积分和调料大礼包对现在的余拾一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唯独那个神秘图纸余拾一还有些兴趣。
之前余拾一完成做机甲的那个任务时也拿到了一张神秘图纸，但余拾一一直没来得及看，还好好地放在背包里面。
余拾一索性将两张神秘图纸一起拿了出来，随手点开。
伴随着开礼盒的特效，余拾一面前弹出了两张白底黑字的白纸，余拾一伸手接了过来，那两张纸却变成了两本叠起来足有两指厚的经折装开本。
这是……
余拾一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套引擎的设计图，还有一套武器的设计图纸。
更让余拾一意外的是，那套武器的设计图纸，就是余拾一想要给自己机甲加装的翅膀和一柄窄刃的长刀。
余拾一：……
“统子，你真好。”余拾一由衷感叹。
【我虽然给了你图纸，但你不融会贯通的话也是做不出来的。】系统说道。
余拾一当然懂这个道理。
照本宣科组装，哪怕是能组装起来，余拾一也无法发挥这些东西的全部实力，若是后续出现问题，余拾一也无法维修，所以还是要自己学会才行。
余拾一收起这些东西，猛然想起一件事。
自己的机甲还没有修完，也一直没有上课——
“距离军校大比还有几天？”余拾一问。
【十七天。】系统回答。
余拾一发出惨叫：“我把考试给忘了！！！”
余拾一拉开学校内部配置的课程表，看着上面的课程眼前一黑。
自己不仅错过了两次月考，还有每周一次的体术测验，射击测验，机械装甲系随机的三次测试，还有指挥的组队测验，以及天启小队护卫队的训练考核。
想死，真的想死。
但是……
余拾一咬咬牙，反正都这么长时间了，债多不愁，多拖一段时间……嗯。
立刻安慰好自己的余拾一把自己的食材一收，打开了光脑。
性能良好的光脑竟然卡住了！
余拾一这段时间一直闷头工作，根本顾不上别的，再加上有系统帮忙，重要的事情会提醒她，所以余拾一根本就不用管外面的事情，现在这一开，之前没有处理的消息就全都弹了出来。
好多——
余拾一头疼地翻聊天记录，但是实在是太多，她看了半天看不动了，“统子，你来帮我整理。”
【好。】
余拾一吧嗒吧嗒地给校长发消息，系统就在她耳朵边上说这些人发的消息的意思是什么。
在说到楼弃的时候，余拾一总感觉系统说话的语气有点咬牙切齿的。
错觉吧。
校长本来还在开会，一看到余拾一发消息，立刻暂时中止了会议。
这次的会议是和军校大比有关，本来还在说余拾一什么时候出关她就出来了。
校长和老师们立刻风风火火地来到了余拾一的工作室外面，见到了坐在那里，黑眼圈都快黑成烟熏妆的余拾一。
“这么久没休息？”校长一看余拾一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这么久基本没休息过。
“但是弄出来了啊！”余拾一说，“我这段时间的成果！”
校长他们立刻兴奋起来。
余拾一解释着：“我做的时候目标是八十吨，不过我手里的食材不够。”
听到八十吨这个词，老师们都惊呼出声。
要知道余拾一原来做的那个最多只有二百斤。
听起来不少，但只适合人少的时候用，像是之前人多的时候就要弄好久。
可是这次弄的这个体积的确大了很多，可容纳的数量更是之前的几百倍，效率也高了很多。
如果说余拾一原本做的那个是普通款的机器，那么现在做的这个就是加长加大的奢华超级PLUS款，一跃从苹○5飞跃到了苹○15PLUS，升级了不止一点半点。
大家听明白余拾一的意思了。
“校长，咱们和第三军团关系是不是很好来着？”
“是啊，怎么了？”
“想不想赚钱？”余拾一凑过去，右手在空气中抓了一把：“学校有这么多学生很花钱吧，维护还有分配的机甲也很花钱吧。”
九洲军校毕竟是五大军校，中央每年都会批经费，但是机甲这东西就不是个便宜玩意，每年光是给新生的机甲支出就几十个亿，更不用说其他的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