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还是那张面瘫脸，很不害羞地贴近雪莉，挨挨蹭蹭打扰她打包。
一般来说，雪莉是个包容的傲娇姐姐，但是这个时候打扰她欣赏心爱的精品，即便是琥珀，雪莉也露出了死亡凝视：“你最好有事要说，不然我不保证我的手不会和你的脸亲密接触。”
琥珀抬头看着她褐色的卷发，说：“我们明天的行程要变一下了。”
雪莉一愣，想了想说：“你会有危险吗？”
琥珀摇头：“就是为了没有危险才这么做的。”
雪莉就很放心地回头继续打包了。
琥珀在原地有点惊讶地和系统说：“你看雪莉，居然这么信任我，你说她变成灰原哀之后，会不会继续让我抱啊？”
系统简直无力吐槽：“我都不知道你之前为什么要在宝贵的培训期和雪莉在一起浪费时间，甚至都不去见琴酒！”
明明琴酒才是反派重要的NPC啊？
琥珀无奈地说：“我也想啊，可是我看见琴酒就想跑，我怕我万一哪天抑制不住逃跑的本能，被琴酒一枪爆头就完蛋了。”
系统简直想一巴掌拍自己脸上，怎么就找了这么个胆小的玩家，在培养亲信的最佳时间，去处个小姐妹，还是将来会叛逃的小姐妹，这有什么用呢？
琥珀反驳道：“也许是有用的，说不定将来小哀的酒精测试仪对我就不起作用呢？”
系统无话可说，直接把她丢进空间继续接受太宰治的折磨。
太宰一看见琥珀就笑眯眯地说：“废物君又让系统君生气了吗？都这样了还不解除绑定，系统君果然真的很爱你呢。”
系统早就离开这里，根本不想听太宰治说话，放琥珀和太宰治互相残杀。
琥珀：“老师今天也在嫉妒呢，不过没什么用，系统就是爱我，你能拿我怎么样？”
太宰：“哈？我要是真的嫉妒你，你现在已经因为违反规则被系统除掉了！”
二人熟练的互怼几句，开始上课。
太宰治拿着琥珀的计划书，边看边发出不满的啧啧声，说：“这就是你想了三天的计划？还是已经知道这三个人身份的情况？”
琥珀不想听他说废话，直接问：“你觉得哪里有问题直接说，不用发表这些没用的评价。”
太宰治：“……你还真是不可爱，还不如芥川好玩。”
琥珀盯着他不说话。
太宰治放下计划书，站起身走到琥珀身边，黑色的风衣打了个漂亮的旋儿。
他弯下腰，靠近琥珀耳朵，说：“你好好想想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要忘了你阵营是纯黑的，没有半点洗白的机会，一直想要留手是为了将来叛逃吗？”
琥珀：“那三个人不允许死亡。”
太宰治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其他人呢？其他没有什么戏份的红方人物呢？比如那些阻拦你的FBI，还有英国的MI6，这些人可没有限制，一个没有刀锋的boss，是统领不了手下的。”
琥珀拧眉，神色很是抗拒。
太宰治站起身，说：“你知道为什么系统让我来教导你吗？”
“因为我会对徒弟下狠手呢。”
话音刚落，周围景色变换，系统空间寸寸碎裂。
整个空间变成了一个牢房，她坐在审讯桌前，双手被铁链锁住，对面审讯的人，是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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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疼痛让她无力地垂着脑袋，长时间没休息的大脑嗡嗡作响。
眼睛干涩，她现在看琴酒都觉得模糊不清了，虽然不排除是他头发太长的原因。
琴酒啧了一声，说：“大小姐，已经到这种时候了，负隅顽抗没有任何意义。”
她摇摇头：“我都不知道你要听什么。”
琴酒似乎被气到了，说：“还在嘴硬吗？”
说完，他起身离开，随口吩咐：“给大小姐加大马力。看来温度还是不够低。”
房门关闭，白色的冷气从通风口蔓延开来。
看到这个情景，琥珀总算回忆起这是什么地方了。
有一项研究表明，人正常死亡之前会渐渐失温，伴随着体温降低，大脑会陷入一种混沌状态，甚至能看到幻觉，这个时候审问会得到最真实的答案。
这么说，她现在就在组织修建的那座实验室？
为什么呢，是她包庇卧底的事被发现了，还是她假冒组织boss女儿的事情被发现了。
怎么办，身上雷点太多都没法确定是哪颗雷爆出来了。
刚开始的寒冷过去，她渐渐感觉到一丝由内而外的暖意，牙齿打着冷颤，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响起温柔的女声：“雪莉究竟在哪？”
雪莉，雪莉就在研究所上班呀，我今天还见到……她。
嗯？不对，她记得今才刚和雪莉商量了回去的行程，准备上完课就……对了，上课，她见到太宰治，然后被他给训了一顿……？
这里是幻境！
琥珀总算想起来了，她进入系统空间雪莉，然后被太宰治拉到另一个空间。
这不对呀，太宰治没有别的异能，为什么能把她拉进别的空间。
系统呢？都不包护一下玩家的？
听到琥珀的呼唤，系统这才出声：“太宰治确实没有别的异能，但他作为师父开启了空间权限，现在是训练的一部分，你要靠自己的能力解开这个环境。”
琥珀沉默了一下，在脑子里激情辱骂太宰治半天，才平复下来心情，说：“有什么条件吗？破除幻境？”
太宰治说：“很简单，只要你能逃出这个房间。”
琥珀怕自己控制不住打宰的手，深呼吸好几次，忍者寒冷开始观察地形。
这里应该是组织的实验室，有一面单面镜，看来有人在对面看着这里。
结合刚刚琴酒说的话，应该是雪莉逃出日本研究所的时候。
一个四肢不勤的后勤科学家，从看守严密的研究所突然消失，怎么看都让人感觉有叛徒在帮忙。
看来这就是她被关在这里的原因了，作为组织里有地位，又和雪莉关系很好的干部，恰好在研究所附近出现，确实很有嫌疑。
所以，现在想要走出这间审讯室，必须把疑心病晚期的琴酒搞定。
她想了想，打着冷颤说：“我要见琴酒，我有话说！”因为寒冷，琥珀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过了三秒，琥珀听到门开了。
她的视野已经开始发黑了，她轻轻咬了一口舌头，保持清醒。
琴酒还是那副酷酷的样子，银发飘逸，风衣帅气。
他进来看了她一眼，有些烦燥地“啧”了一声，说：“总算肯说了？”
琥珀勉强笑了一下，说：“这种高度被怀疑的时候，boss都没放弃我，我也不能太拿娇了。”
琴酒哼了一声，说：“你知道就好，说吧，雪莉究竟是怎么离开这里的。”
琥珀摇摇头，说：“我的确不知道。”
琴酒：“你！”
“先别着急，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有一些猜测。”琥珀赶在他掏枪之前补充。
琴酒说：“你有话一句说完，小心我下次拔枪太快，你来不及说话。”
琥珀反而笑出声，说：“不用着急，我相信你的控制能力。雪莉出逃，我完全没有参与，但是她在逃跑之前说过，她的研究有了成效。”
琴酒皱眉：“研究？你是说银色子弹的药物研究？”
琥珀点头：“虽然有突破，但是成效却和原本的研究方向却完全不一样。”
琴酒也是聪明人，联合雪莉出逃的蹊跷，他产生了一个神奇的想法，难道那个药物有了什么神奇的功效，能增强人的体质？
琥珀见他理解了，说：“就是你想的没错，我觉得雪莉吃了他研究的药物，身体素质有了巨大看的提升，在对她本人看管程度不够的话，逃走还是很容易的。”
琴酒回过神，说：“这都是猜测，你有什么证据？”
琥珀说：“你可以看看她之前的研究数据，应该有提到可以激发细胞活力，达到最理想的状态。”
不说别人，就连琴酒本人听到这种描述，都忍不住想要试试。
身体最完美的状态，已经过了20岁的琴酒表示可以试试。
琴酒看了琥珀一眼，说：“我会去核实，如果没有你说的东西，我相信就算是boss也不会保你了。”
琥珀知道成了，其实刚才她也想过要不要告诉琴酒真相，反正是幻境，就算卖了雪莉也不会有影响。
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答案，主要因为，这个理由琴酒应该更容易相信，也让她良心能过得去。
过了一会，琴酒还是没回来，但房间门被打开了。
琥珀踉跄着走出门，一只脚踏出去的瞬间，这个幻境就破了。
太宰治的身形在一片黑暗中发着光，琥珀攥拳，直接一拳暴扣，然后被太宰治躲开。
“嘛嘛，废物君还算有点本事呢，看来是比较了解那个叫琴酒的人，不知道换一个不认识的会不会效果更好。”
琥珀简直要气炸了，说：“你给劳资闭嘴，就数你黑心了，我在那里真的感觉自己要冻死了！”
“而且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是什么情况？是不是故意想看我翻车？”
太宰治摇摇食指，说：“不要这样哦，我还是很称职的，这完全是出于训练结果的考虑。”
琥珀冷笑一声，说：“这种事情只能心证，认真我就输了。”
她叫了一声系统，说：“今天的练习完成了。”
系统明白她的意思，就是不想和太宰治呆在一起了。
果断放行，下一秒，她又回到雪莉身边。
系统难得说了句题外话：“为什么你看着琴酒那么害怕，看见太宰治却不怕了，甚至还一直跟他互怼？”
琥珀想了想，说：“是因为气质问题吧，我看到太宰治总觉得他很欠揍，而且我也不是他的上下级，才不用受他管束。琴酒不一样啊，他是真的会拔枪杀人的。”
系统明白了，还是觉得又次元壁，所以有恃无恐。
琥珀回忆了一遍之前的计划，觉得还可以完善一下。雪莉将来一定会叛逃，就算到时候自己提前知道她逃跑的时间，早早躲开这是非之地，还是有可能会被琴酒怀疑。
也是太宰治的幻境给了她一些启发，有些事情要提前布局。
第二天，琴酒的电话打来。
“今天是最后一天，日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不要出任何差错，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琥珀笑着说：“放心吧，这种小任务，不在话下。”
挂断电话，她给三个小弟分别发了邮件，行动开始。
也许在动画里也有五眼联盟，欧洲这边的消息FBI和CIA都十分了解。
这天大家醒的很早，在酒店等人过来先把行李拿走，除了文件，其他衣服和物品都直接托运。
等所有东西都搬走后，波本上来了。
看到这个黑皮金发大帅哥，琥珀明显感觉雪莉非常排斥，似乎被吓到了。
琥珀说：“这是我的下属，今天负责当我们的司机。”
雪莉看了波本一眼，波本笑得眯起眼睛，她缩了一下，勉强同意。
波本的驾驶技术毋庸置疑，能跟上琥珀随机变换的路线，还能甩开后身后的尾巴，同时保证后座女士的乘坐体验，不愧是官方认证能在高铁上开车的男人。
波本甩掉所有尾巴，速度稍微放下来一点，透过后视镜看着琥珀，从出门开始，这个人就一直盯着手机，没看过窗外，却能准确指引路线，是手机上有什么信息吗？
波本的观察琥珀都知道，其实手机上没什么高科技，是黑麦的信息，她告诉黑麦自己的要往哪边走，根据对方定位，走相反的方向。
当然，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具体操作还要具体分析，FBI的队伍可以通过FBI的卧底解决，但是部门的特工就只能靠自己了。
好在波本司机很给力，一路上甩开所有的追兵，只剩FBI的埋伏还在。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会在机场碰头，分别乘坐不同的航班离开伦敦。
为了保证计划万无一失，琥珀把这一天所有的航班机票都买了，她和雪莉都有。
来到机场，已经快九点了，最早一班直达飞机从九点开始起飞。
但是不知道那些特工会躲在哪里等着她们。
这时，消失了一路的苏格兰终于上线。
看见苏格兰电话的那一刻，琥珀心中松了一口气：“VIP候车室已经有四个特工，这是比较明显的，应该是一个人一个航班。”
琥珀呵呵两声，这些特工居然真的开始用穷举法了。
她清清嗓子，说：“你想办法找到他们的航班号，把九点多那一趟和晚上七点多那一趟的特工干掉。”
苏格兰沉默了片刻，有些不赞同地说：“大小姐，晚上七点时间太长了，就算现在干掉对方，也可以再买票，甚至直接替换身份……”
“我知道，你先按我说的做，我们还没确定到底上哪个飞机。”琥珀打断他，有些严肃地下命令。
苏格兰顿了一下，说：“好，我明白了。”
琥珀继续下命令，说：“我们马上要进候车室了，你做好准备。”
这次苏格兰已经不想回答了，直接挂掉电话。
琥珀心里笑嘻嘻，觉得苏格兰脾气真好，毕竟这次是让苏格兰这个男妈妈真的穿女装当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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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收好手机，说：“走吧，那边准备好了。”
雪莉瞥了她一眼，说：“你又干什么坏事了，虽然还是面瘫脸，但你的眼神分明就是想看好戏啊。”
琥珀保持面瘫脸，说：“啊，没什么，就是会欣赏一下某人的女装而已，你到时候可不要摆出惊讶的表情啊，我们还在很多人的监视之下。”
说起这个，雪莉就有点生气，说：“我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还能被看出来吗？”
雪莉看着自己老气的咖色外套，黑长直的假发以及黑色的长靴，如果不是自己的身材还不错，现在真的放在人群里根本找不着。
琥珀转头，一动不动地盯着雪莉的脸，沉吟片刻说：“你说的对。”
雪莉：“对吧，到底什么时候我能换……”
“我要在你脸上点一些雀斑！”
雪莉：……
她不想说话了，扭头不理这个神经病。
不过琥珀决定的事情，基本都能做成。
十分钟后，从卫生间出来的雪莉带了一副黑框眼镜，鼻子上零星几点雀斑，整体看上去老了十岁，原本姣好的身材，也变成了中年妇女的感觉。
雪莉：……不想说话。
二人携手去了一个靠墙的脚落，从这里可以纵观全场，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其他人要想看她们需要扭过头或者借助工具，方便琥珀自己观察。
琥珀给苏格兰打了个电话，询问他怎么还不来。
苏格兰有些语塞，说：“我已经到了，需要我现在过去你那边吗？”
琥珀一愣，环视周围正在打电话的人，就看到右边斜对角一个打扮中性，黑发飘飘的女性，身边带了个轻便的小型行李箱，似乎是感觉琥珀的视线，微微朝右偏了偏。
琥珀咳嗽了一声，说：“你搞定那两个人了？”
苏格兰：“嗯，确认了，计划可以继续。”
琥珀挂断电话，对雪莉说：“你在这里坐一会，我要出去一下，千万不要动，谁来和你换座位都不要。”
雪莉点头，神色严肃。
琥珀起身，从候车室出发，去机场购物区，买了杯咖啡缓缓往前走，心中数了十个数，忽然转身往右边侧面走，立刻和一个人撞上。
那人似乎也没想到，但立刻温和地道歉：“抱歉，我没注意，我能做什么来帮你？”
琥珀笑了一下，下一刻拿出一个喷雾喷到他脸上，男人恍惚片刻，说：“小姐，我这是怎么了？”
琥珀拉着男人走进厕所，装作情侣急色的样子，进了女厕，直接把男人放马桶上，自己在旁边带上雪莉同款假发，带上大口罩。
半遮半掩才最像。
而且这是柯学世界，只要发型像，就很容易迷惑人。
弄好之后，琥珀打电话叫波本进来，假扮成这个男人的样子。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个完全的局外人，是被琥珀盯上的可怜虫，完全是需要一个原本不在这些特工视线中的男人来搅混水，而这位趁机跟上来搭讪的男人，就被琥珀选中了。
金毛帅哥来的很快，专业很强，简单的便装而已，很快就弄好了，虽然抵不上贝尔摩德那种神级换装，但糊弄一般的特工还是可以的。
二人出去之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确定计划顺利进行，苏格兰这才起身，来到琥珀身边，说：“我们该走了。”
这句话声音不小，嘴型也比较清晰，足够让身边的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琥珀露出无奈地表情，和“一面之缘”的男人说再见。看上去就是个被组织安排的小可怜，必须离开刚认识的朋友。
在场的特工都被琥珀和苏格兰吸引了。
二人向登机口走去，这时，广播忽然响起。
——“由伦敦前往东京的航班，由于天气原因不能按时起飞，为此造成的影响我们深表歉意……”
果然，之前的铺垫和雪莉的出现让这些特工确定“雪莉”买的是最早的飞机。
于是这趟航班被延误了。
琥珀冷哼一声，露出不满的表情看了旁边男人一眼，转身回去坐下。
这个时候，机会来了，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真的雪莉反而没人注意。
临近的航班正好开始检票，琥珀拿出手机，给雪莉发了邮件，让她拿上票直接登机，离开伦敦从新加坡转机。
雪莉回复ok，随机起身前往登机口。
这次飞机起飞很顺利，和雪莉一起走的还有波本扮演的路人，那个男人在这个时间等飞机，也是临近的航班，可以直接登机，当然，波本也有买所有航班的票，随时可以用。
保镖就位。
最大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只剩下如何脱身的问题。
脱身不能太慢，时间越来越晚，手中能用的机票也越来越少。
时间转眼来到十二点，雪莉已经在飞机上给她报平安，琥珀还在候车室。
航班还没有起飞，但奇怪的是，周围的特工居然没来接触她们。
系统忽然出声：“你准备怎么脱身，我的积分系统显示，你的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了，按照你的计划，雪莉晚上就会到日本，琴酒已经在准备接应了。”
琥珀说：“我还有脱身的办法，不过我奇怪的是，这些特工居然这么沉得住气，不来逮捕我？”
系统恨不得用数据翻白眼：“没来逮你不好吗？怎么听你这话还有点可惜？”
琥珀：“我是庆幸，但这不正常，这种不正常如果没有原因，我会很苦恼，这说明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系统迟疑了片刻，认真发问：“会发生什么？”
琥珀：“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就是一般套路吧，电影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如果出现意外，那结局是好的，不出现意外，反而可能是陷阱。太顺利的计划通常会失败。”
系统：“这么邪门吗？我看现在发展挺顺利呀？”
系统是真没想到琥珀能想这么多计划，各种预案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甚至连所有人的反应都算了一遍。
某种程度上来说，太宰治这个老师还是很有用的。
琥珀说：“我也希望没这么邪门。”
她不能把期望放在这种不确定的事情上，必须尽快做出判断，到底是哪里除了变数。
琥珀回顾了整个计划流程，雪莉那边顺利，波本现在还在提升卧底地位的阶段，肯定会好好干活，剩下就只有黑麦那边了。
难道他违抗命令，不在外围守为了？
琥珀拿出手机，给黑麦发了个邮件。
琥珀：[确认CIA的援兵还有多久到。]
黑麦：[确认，目前没有援兵。]
琥珀抿唇，确认了，就是黑麦那边，现在这个局面在现场都不一定能确认到底是哪边的人，黑麦居然能直接回答CIA没有援兵，至少说明他现在不在应该在的外围。
会在哪里呢？应该不在候车厅，这里太近了，黑麦的特征很明显，不好变装。他知道现场的情况，又不在现场，那就是在监控室？或者直接一点，说不定就在调度的地方。
也就是说，现在这辆飞机一直不飞或许就是黑麦的主意。
但是为什么呢，如果这里已经被黑麦控制，他甚至可以直接活捉她，这样耗着到底是等什么呢？
是为了布局？不，或许，是为了……立功？！
对呀，之前怎么没想到，如果她这个大小姐在这里被困住，最后却被黑麦给救了，那岂不是立了大功！
琥珀都想给他鼓掌了，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可真是一箭双雕啊。
但身在其中，那就不开心了。
琥珀拿出手机，直接联系黑麦：“出了状况，我现在要转机去俄罗斯，从俄罗斯离开，我们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黑麦：……
琥珀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也不管对面的反应。她拿出一个化妆镜，环视一周，大概分析了一遍所有特工的站位，和身边的苏格兰说：“我们暴露了，现在分开走，想办法离开之类去俄罗斯，到了给我发暗号。”
苏格兰一脸懵地看着突然做出决定的大小姐，张口想问些什么，但大小姐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大小姐在人群中忽然停顿又加速转向，各种躲人操作，最后彻底消失在他视线中，苏格兰瞬间觉得自己之前太小看他了，大小姐至少在隐蔽和反跟踪方面非常厉害，还懂得一点初步的变装，在隐匿行踪方面非常厉害。
确认她真的离开后，苏格兰也起身，撩了一把头发，缓缓往外走。
在离开候车厅的时候，一位工作人员检查证件后说：“您不准备起飞了吗？这里显示您的航班可能快要起飞了。”
苏格兰面无表情地说：“晚点这么长时间，已经打乱计划了，今天不走了。”
工作人员立刻陪笑：“非常抱歉，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苏格兰拿回证件，离开机场，这次没人拦他，因为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琥珀假扮的“雪莉”那边。
琥珀险而又险地摆脱了机场的追踪者，隐秘在地勤工作人员中，已经乘坐通勤车准备离开。
这时忽然看到来自黑麦的邮件。
黑麦：[我已经到俄罗斯了，下一步什么任务？]
琥珀沉吟片刻，回复：[我这边完事了，你接应一下苏格兰，我这边和雪莉在其他地方碰头。]
黑麦那边半天没有反应，琥珀猜测他估计想多了。
她的计划一直对他们三个遮遮掩掩，计划的细节也不全面，更不用说这三个人还会互相隐瞒，简直不要太好骗。
按照黑麦的计划，估计以为现在雪莉还在伦敦，但是不知道藏在哪里了，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会出发，只能根绝她的命令推测。
按照黑麦现在的信息，应该会猜测雪莉会从俄罗斯转机，那边美国这边的力量会受到最大限制，所以现在的布局就都被打破了，只能从别的地方再做打算。
苏格兰是个障眼法，有他这个互相监视的组织成员在，黑麦会更相信自己的推测。
也就是说，伦敦现在是最真空的时候，也就是说，现在机场应该没人再盯着“雪莉”了。
于是乎，兜兜转转一整天之后，琥珀总算坐上了晚上九点多到东京的飞机。
比起从新加坡转机的雪莉，还要提早两个小时到机场。
看到琴酒的那一刻，琥珀总算放下心来。
这一关算是过了。
【日常任务：优秀干部玛歌】
【任务完成情况：优秀】
【获得技能卡一张，请抽取任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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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取技能卡的道具是一个大转盘，现在的选项有“武技”、“枪法”、“计算机网络技术”、“厨艺”、“化妆术”，除了这些，还有一些书法、音乐等等技能。
因为系统说，这些技能学习成功，回到现实生活也可以用，那对琥珀来说，这里的每一项她都想学。
不过从□□大小姐的角度来说，还是枪法计算机这些比较有用。
她心中祈祷落在这些技能上，按下转动的按钮。
一阵悦耳的音乐过后，转盘指针落在——“计算机网络技术”。
系统感觉很满意：“看来你可以往顶级黑客那个方面走了。”
琥珀也比较满意：“对于大小姐来说，一个黑客的技能确实很有用。而且柯学世界的科技树一直很迷，总有一些黑科技的东西，希望这个技能可以帮我在组织站稳脚跟。”
琴酒：“这个任务还算不错，最近欧洲那边我们组织损失很多，你能在那种环境，把雪莉送回来，BOSS很满意。”
琥珀没说话，总觉得下句话开头就是“但是”。
琴酒：“但是，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如果要达到你的目标，现在这种程度还差得远，既然已经到了东京，接下来就好好在东京继续工作吧。正好有个叫原佳明的人刚进入组织，关于软件制作这方面的东西你就带着他做吧。”
琴酒很忙，交代完下个任务和boss的期望，就开车走了。
此刻他们就在东京银座这里喝咖啡，琴酒走了之后，琥珀干脆在商场扫货，各种奢侈品好看的化妆品都来一套。
系统都惊了：“虽然你刚发了薪水，但是别忘了，下次发工资还要等到下次任务啊，如果要两三个月才有工资你要怎么办？”
琥珀很自信：“那我就把这些包包卖掉去换钱！”
系统：……
不想说话。
琥珀一路买完，甚至直接用上了货车才把东西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