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巨大的攻击能量风暴直接朝着防护罩最薄弱的地方而去。
只听到“啪”的一声，本就快要破碎的防护罩根本经受不住这么致命的一击。
直接碎裂开来，拉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武柏毫不犹豫，在防护罩撕裂了一个口子的时候，选择冲了上去，直接堵在了裂痕的中间。
很快，想冲出防护罩的虫子立刻将武柏围了个团团转。
这些虫子实力惊人，武柏实在是有些双拳难敌四手。
正在危难之际，突然这些虫子停止了攻击，只见伊莲娜缓缓地走了上来。
这些原本围着武柏的虫子纷纷自发地让出了一条路。
伊莲娜看着半跪在地上，脸上满是血污和脏污的武柏，眼中闪过了一丝惋惜。
“哎呀，武郎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如今脏成这样可真是让伊莲娜好心疼呢。”
武柏没说话，但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屈辱。
没错，他是故意冲上来的。
这些虫族绝对不能冲出军部防护墙外。
要知道整个中央星有着至少30％的联邦人口。
让这些虫族冲出军部防护墙的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唯一的办法只有想办法将它们困在联邦军部。
然而现如今防护墙破了，武柏只能赌一把了。
赌伊莲娜对他的痴迷能够让他暂时拖延一下时间，让军部的同僚想办法。
武柏看向伊莲娜没说话。
伊莲娜也不急，她看得出来武柏的想法，但她并不在乎。
要知道就现在的形势而言，虫族已经实打实地站了上风。
现如今，人类中唯一能威胁她的人，武七已经被虫母困在了虫族母星。
现在整个人类世界，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个游乐场。
看则会一脸屈辱的武柏，伊莲娜身体颤抖，心中的施虐欲暴起。
她冷笑一声，优雅地理了理自己的裙摆，然后才施施然地靠坐在另外一侧的一只虫子身上。
“武郎，你是要拦着妾吗？”
声音矫揉造作到让人有些反胃。
武柏抿着唇，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经历着生死斗争一样可怕。
“如果你要过去的话，就从我的尸体上碾压过去。”
伊莲娜笑了，只见她缓缓地走上前，然后伸出自己的指尖。
如葱一般的玉指轻轻的抚摸着武柏的脸颊。
“这么帅的脸，我怎么舍得呢？”
伊莲娜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武柏突然说到：“既然武郎你这么想跪着，那就一直跪着吧。”
说完后，伊莲娜就冷笑着招呼着自己的虫族小弟不知从那儿搬来了一把靠椅。
伊莲娜靠在靠椅上，就这么一直盯着正半跪在防护罩缝隙处的武柏。
“武郎，伊莲娜会一直看着你的。”
王子岳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有些忍不住了。
他脸上带着愤愤不平的表情，脸色涨红，就像是受不了伊莲娜对于自己好兄弟的折辱一般。
他捏着拳头就想要冲上去和伊莲娜拼了。
但站在他身边的武彦立刻拦住了他。
武彦没有说话，但是却一直用眼神示意他冷静。
王子岳有些控制不住，用带着愤怒的气音说到。
“你怎么能让这个臭虫这样这么你的儿子？”
武彦没说话，他停顿了一下才冷然说到。
“如果他跪着能够为人类的存活拖延，那我宁愿他一直跪着。”
王子岳有些不满，武柏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凭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这种折辱？
王子岳愤恨的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周遭的同僚纷纷将头转了过去。
全都没有看向武柏，就像是在替武柏保存最后的尊严一般。
王子岳眼眶一红，默默地也将头转了过去。
“武彦将军，如今我们全都在虫族的监视之下，就算是想去修补防护罩也没有办法，让武柏一直跪下去也不是办法。”
王子岳停顿了一下，提出了一个冲动的决定。
“与其被慢慢折磨等死，不如我们一起杀出去冲出重围吧。”
武彦停顿了一下，突然将目光看向天空中的天幕。
此时的天幕上正显示着武七和秦锐二人的背影。
二人的背影挺得笔直，倔强地和不远处的虫母摇摇对视着。
武彦顿了顿，目光看向秦锐握着武七手腕的手，然后只说了一句话。
“我相信武七。”
王子岳目光焦急，这和相不相信有什么关系？
现在虫母已经复活了，实力还远超预期的强大。
就算武七实力再强大也无济于事啊。
武彦没有再回复王子岳，只是目光一直紧紧地注视着天幕中的武七。
和武彦的相信不同，此时大部分中央星的民众都有些绝望。
军部的防护罩已经被冲开一条大口子了，中央星已经岌岌可危了。
所有人尖叫着躲在了家里，还有些胆子大的，正在试图开着飞舰逃离着现场。
“快跑吧，中央星没救了，人类没救了！”
“去到荒无人烟的小星球说不定还有活路，大家快跑！”
“我不逃，我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中央星，我不跑！”
“我也不跑，我相信武七就是我们的救世主能够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此时正在虫族母星的武七眯着眼睛，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她的手中始终紧紧地握着花花的花心，就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愿意松手。
秦锐站在一旁，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
但依旧紧紧地握住武七的手腕，就像是想给她一点力量一样。
“喂，你看到了吧，啧啧，快看看，你的哥哥，正跪着奢求一只被你们人类视作低贱生物的虫族给予一线生机。”
听到男人突然喊自己，武七停顿了一下，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然后才冷冰冰的说到：“看到了又怎么样？”
似乎是有些失望于没看到武七失落的表情，还反而被武七刺了一句，虫母有些恼羞成怒。
“死到临头了都还这么嚣张，你倒是真的骨头硬。”
武七歪着头一看着眼前的虫母，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暴躁了，就连智商也比之前低了不少？”
武七顿了顿，双手一拍，就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说到。
“对哦，听说虫母的大脑容量很小，难怪你智商越来越低了。”
这只虫母立刻被武七激怒了，它愤恨着越变越大，就像是想要一口将武七吞噬殆尽一般。
武七没说话，她只是微微地冷笑。
她看着已经将自己充气膨胀变得如同气球一样大的虫母，她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好笑。
只见这只虫母漂浮在半空中，看着武七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蝼蚁一般。
“武七小姐，既然您这么急于求死，那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吧。”
正在中央星的民众看着对武七来势汹汹的虫母，纷纷有些紧张得瞪大了眼睛。
“这个虫母一看就不好惹，武七小姐惹他做什么？”
“笑死，不然对虫母卑躬屈膝吗？”
“当年覃媚上将能为了人类和虫族同归于尽，武七为什么不能？”
“你这是在道德绑架吧？愿不愿意是武七的事情。”
“武七现在可是人类的救世主，现在真的遇到事情了，她不上难道让我们这些小虾米上？”
“天啊，我真的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么自私的傻X。”
正在众人激烈讨论着的时候，威胁着武七的虫母动了。
只见它张开大嘴，就像是一座机关枪一样，疯狂地往外吐着子弹。
只是它吐的不是子弹，是虫卵。
无数的虫卵像雨点一样落下来，而且全部都朝着武七的身体砸去！
这些虫卵带着极为强大的攻击精神力，在半空中旋转着就要攻向武七。
秦锐在一旁见状，瞳孔一缩，下意识地一把将武七护在了怀里。
正在中央星看着天幕直播的民众们纷纷尖叫着为武七和秦锐捏了一把汗。
“小心啊！！”
“快躲起来啊！”
“快跑！！”
“等等，我怎么觉得武七小姐和秦锐真的有点暧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管着这个？嘶，不过看起来是有点般配啊。”
“看着身高差，和体型差，真是，磕到了。”
武七看着明显是冲着她而来的虫卵，她临危不惧。
“秦锐，你放开我。”
秦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武七。
武七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是她最喜欢秦锐的一点。
无论她做了什么决定都会相信她，并且愿意陪着她。
武七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举起手中残存的花心。
虫母见武七准备应战的样子，有些忍不住嘲讽道。
“我现在倒是开始佩服起你的勇气了，伴生体都残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有勇气应战。”
武七冷笑，语气意味深长：“是吗？”
只听到话音刚落，原本漫天的朝着武七袭来的虫卵全都在空中发生了爆炸。
虫卵碎屑撒了满满地一地。
而与此同时，这些虫卵在爆炸中则不停地有火红色的花瓣飞到半空中。
它们聚在一起，缓缓地再次聚成了一朵漂亮的食人花。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一惊，不少围观着天幕的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激动的欢呼。
虫母也是一愣，不过立刻反应了过来。
“呵，雕虫小技罢了。”
武七嘴角勾起，脸上面无表情，她闭上眼睛，就像是在用精神力召唤着什么一样。
很快，原本被吞噬进虫母肚子里的花瓣，开始响应着武七的召唤。
它们在虫母的肚子里横冲直撞着，就像是想要找一个突破口。
如果找不到怎么办？
武七闭上眼睛，下了一个命令，强行突破。
只听到“嘭”的一声，源源不断的花瓣裹挟着虫母的血肉从它的腹部、胸部这些薄弱部位冲了出去。
这只虫母立刻就像是被扎破的气球一样，瞬间漏了气，奄奄一息地趴在了地上。
武七冷笑一声，语气嚣张：“你也不过如此嘛。”
与此同时，原本能量充足，嚣张跋扈的伊莲娜慌了，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流失。
这证明给予她力量的虫母如今正姓名垂危中。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虽然大家都对武七给予厚望，也期待武七能给他们惊喜。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武七居然这么强。
第118章
武七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下摆, 有些皱了皱眉。
感受到身后来自秦锐的眼神，武七转头看向身后, 一脸淡定：“看着我做什么？”
秦锐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
“其实我刚才都已经做好和你共赴黄泉的准备了。”
武七斜睨了一眼身后的秦锐，有些无奈地说道。
“又是在哪部偶像剧里看到的？不能同年同学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是吧？”
秦锐眼神缥缈地盯着不远处正奄奄一息的虫母。
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然后转移了话题。
“这家伙怎么办？”
武七也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
她转头看向另一侧的虫母，一脸感兴趣地走了上去。
武七盯着虫母身上的血迹，就像是没感觉到地上那位虫母怨恨的眼神一般。
有些嫌弃地审视着这只虫母的身体。
“喂，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地上的虫母已经进气比出气多了。
武七直接一脚踩到了虫母的胸口上, 脚尖向下用力, 直抵着虫母的心脏用力。
秦锐在一旁看着武七的动作，顿时眉头一跳。
武七很喜欢踩敌人胸口这个动作。
这个动作虽然能够第一时间压住对手的命脉。
但鉴于武七十分喜欢穿裙子, 所以每次秦锐看到武七做这个动作都是心头一颤。
感受到秦锐闪躲着看向自己的眼神，武七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
“你看着我做什么？”
秦锐停顿了一下, 选择了闭嘴, 他有些沉默。
“没什么。”
武七摇摇头, 顺便加重了脚尖的用力。
虫母直接在武七的重压之下, 吐出了一口老血出来。
虫母冷笑一声, 用着不男不女的声线对着武七说道：“我当然是虫母。”
你要是就怪了，武七冷笑。
就你这不男不女的声线先不说, 就光是你这诡异到不同于以往虫母的战斗力。
以及你一直被虫族长老排斥的样子来看，你就不可能是虫母。
想到这男人附身到虫母躯体上的时候的丑陋样子, 武七顿了顿，冷不丁的突然问道。
“喂, 你不会不是虫族吧。”
虫母那张扭曲的虫脸上立刻浮现了一张异常愤怒异常的脸。
它的脸部肌肉因为愤怒而扭动，显得异常狰狞可怖。
“呸, 我当然是虫族。”
武七看着对方吐出的口水，有些嫌恶地躲过，实在是太不讲卫生了。
武七低着头，眼神微眯：“其实你是人类吧？”
地上的虫母这回就像是恼羞成怒一般。
它用眼神紧紧地瞪着武七，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武七见状挑眉：“如果你和人类没关系，那些虫族的长老怎么会那么排斥你。”
“呵，那些老东西都已经被我杀了做养料了，它们的反对有用吗？”
躺在地上，即便是身体不适，但依旧在大放厥词的虫母突然冷不丁的说到。
“喂，看来你真的很想知道我的身世。”
武七顿了顿，歪着头说到：“确实有点兴趣。”
虫母趴在地上，白胖圆润的身躯蠕动着。
就像是一只放大版的蛆一样，让人第一眼看着就直犯恶心。
武七皱着眉，有些生理性的不适，但依旧目光紧紧地盯着地上的虫母。
虫母突然笑了，男女混合的声线，听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难受。
不少正在中央星的天幕上观看着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毛。
“这虫母笑得可真恶心。”
“这是不是虫母还不一定呢，哪有虫母这么不男不女的啊。”
“哕……它长得可真像一只放大版的蛆。”
因为虫母受了重伤，身上的力量不足的原因。
正源源不断地从水晶传送柱中传送出来的虫族数量已经开始逐渐减少，直至不见。
甚至那些原本已经占了上风的虫族也感觉到了力量的流失。
伊莲娜捏着拳头半靠在墙边，眼神担忧地看向天幕。
天幕上她的主子正奄奄一息地被武七踩在脚下，看起来就即将命不久矣。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量流失。
不过短短的时间，她几乎就要维持不住3S级的等级，即将跌到2S了。
她身上的能量等级变化，自然瞒不过其他人的眼睛。
尤其是一直关注着她的动态的武彦。
武彦盯着正在强装镇定的伊莲娜，再用余光瞟了一眼正跪在一旁的自家儿子。
父子二人默契十足的对视了一眼，顿时就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在简单的对视过后，二人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默契的将头转向了天空中。
看着天幕上的武七，以及被武七踩在脚下，看起来即将去世的虫母。
大家都忍不住为武七捏了把汗。
虽然现在看起来武七占了上风。
但是谁不知道这虫母诡计多端呢，万一它有什么阴谋呢？
武七低着头，看着一脸冷笑的敌人，并没有说话。
虫母趴在地上，缓了缓气息，才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对你这么感兴趣吗？”
武七礼貌回复：“肯定是因为我实力强长得好。”
被武七的不要脸噎了一下的虫母：“……”
虫母顿了顿，然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觉得我们很像。”
武七一脸嫌恶地上下扫视着，这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放大版的蛆虫的虫母，她有些恶心地说道。
“谁和你长得像啊，你也不知道撒泡尿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子，我长什么样子。”
“我年方二八，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个蛆一样的东西居然敢说跟我长得像？”
“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武七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虫母，看着对方因为愤怒而变得更加丑陋的样子。
武七满意了，你还好意思生气，你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居然还敢说我和你长得像，这简直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秦锐站在一旁咳嗽了两声，目光看向被武七气得几乎吐血的虫母，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武七这张嘴还真的是怼人第一名。
虫母深吸了两口气，就像是在调节着自己的心态一样。
“武七小姐，我在你的身上感觉到过同类的气息，那种找不到归宿，找不到归属，找不到同类的孤独气息。”
武七脸色停滞了一瞬间，她停顿了两秒，突然正色道。
“我可不孤独。”
虫母顿了顿，转头看向另一边的秦锐：“也是，毕竟您现在恋爱了。”
虫母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些惋惜。
“真不知道你看中那家伙什么了，实力不济，也就一张脸能看。”
武七一脸认真：“脸能看就够了。”
秦锐：“……”原来我能虏获武七的放心居然是靠脸的吗？
虫母听到武七的话停顿了一下，它直接忽略了一脸不满的秦锐，突然看着武七一字一句地说到。
“我出生于实验室。”
此话一出，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全都忍不住惊呼一声，有些不敢置信。
“实验室”这三个字，就证明了眼前这个诡异的虫母，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
武七眯了眯眼睛，目光上下扫试着这只诡异的虫母，立刻下了结论。
“你不是人类实验室的产物。”
虽然人类贪婪，为了资本，为了成功，敢于冒成百上千倍的风险。
但眼前这个生物，却不是人类能够制造出来的。
人类没有这种能力，毕竟这只虫母可是有着4S级别的实力。
人类如果能在实验室中成功做出一次。
那必定会做出第二只、第三只。
虫母冷笑一声：“我当然不是你们人类能够做出来的。”
虫母顿了顿，那双绿豆眼看得人有些难受。
它目光看向正抱着胸，站在一旁的武七。
“我是虫族实验的产物，虫母的基因和人类的基因的一次融合实验。”
武七停顿了一下，这下她知道为什么那些所谓的虫族长老这么嫌弃眼前的这家伙了。
也不知道这是哪个虫族研究员做出来的。
居然用虫母的基因和人类男人的基因融合，生出了这么一个怪物。
难怪即便这家伙之前实力超群，虫族的长老也不愿意接纳他。
毕竟这家伙身上有着二分之一人类的血液。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将人类的基因和一个外族的基因放在一起进行融合。
最后产出来的生物，却是外族的长相。
就算他从小在人类世界长大，一心一意只为了人类的未来。
人类也不会接受他，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句话是刻在所有人的记忆里面里的。
末世时候的武七，也曾因为出身的原因一直被别的人类排斥。
他们利用她去打击丧尸的同时，也在害怕着她，忌惮着她。
武七低着头，盯着地上一脸愤恨的虫母，她现在知道这只虫母为什么觉得她和它很像了。
武七顿了顿突然说到：“我突然理解你为什么会放着好好的人型不要，选择了这么一具丑陋到和蛆虫一样的身躯了。”
虫母被武七的形容气得脸色扭曲。
武七也出身于人类实验室，她很理解眼前的这家伙对于被同类认可的渴望。
对于武七来说，她也曾努力过，想要得到认可。
可惜，在末世十八年，依旧没有得到。
但如今在星际时代，她得到了，还有了亲人，有了恋人。
所以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他人破坏她的幸福生活。
武七眯了眯眼，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正半躺在地上的虫母，她没有说话。
虫母咳嗽了两声，它身上此时满是伤口。
血液正源源不断地从它身上留下，失血过多让它的气息越发微弱起来。
但就在这时候，它却抬起了头颅，眼睛之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武七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她本能地伸出手，抽出了自己空间钮中的武器。
那是一把粉色的大刀，乍一看很是塑料。
但只有真正和武七交手过的人才能领会这把刀的实力。
武七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刀尖对准备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虫母。
虫母并没有什么慌张的表情，它反而是轻蔑地看了武七一眼。
然后低下头继续趴在那里，仿佛武七就像个笑话一样。
武七冷哼一声，手指猛然一用力，粉刀带着一股凌厉无比的气势朝着虫母劈去。
刀锋与虫母的身体相触，立刻便发出了“嗤嗤”的声音。
这把刀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刺入了虫母身躯当中，刀刃上还带起了大量的新鲜的血液。
虫母痛苦地哀嚎一声，它的双爪紧握住粉刀的刀柄。
它拼命挣扎着想要脱离这把粉刀，但它已经受到重创，根本没办法抵挡住攻击。
武七冷冷地看着虫母，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嘲讽，随即粉刀猛然拔了出来。
不过须臾之间，虫母就这么轻易地没了气息。
庞大的尸体被武七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鲜血四溅，洒落到了武七的脸上。
武七嫌恶地抹掉了自己脸上的鲜血，盯着地上的虫母，脸色却有些迷茫。
“秦锐，这太容易了，我……”
秦锐主动走上前，伸手拉住了武七的手腕。
一边查看情况，一边安抚性的捏了捏。
“别担心，没事的。”
在武七一刀了结虫母的时候，中央星半空中，正直播着虫域母星现场情况的天幕瞬间消失。
就像是虫母的死去，让这个诡异的直播天幕再也没有了能量支撑一样。
在场正在围观着的观众们纷纷有些失落地叹息一声。
而联邦军部的众人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虫母死了，这些虫族现在已经没有了后备港，也没有了力量支援。
现在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武柏顿了顿，在武彦的眼神示意中，他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捏着一把激光剑，剑尖十分锋利。
他的目标正是站在不远处的伊莲娜。
因为虫母的死亡，伊莲娜受到了极大的反噬。
她身上的力量开始不停地流失，看着近在咫尺的攻击，伊莲娜只能狼狈的躲过。
但她的速度终究慢了下来，一道光束擦破了她的肩膀，留下了一条狰狞可怖的伤口。
武柏眼神冰冷，他再次举起手中的激光剑，朝着伊莲娜冲去。
伊莲娜是这些中央星的虫子之首。
虫母死了，现在整个中央星的虫子全都听命于伊莲娜。
看着武柏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伊莲娜脸上露出了一抹决绝。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冲向她的武柏，手掌猛然挥舞出去。
数百道黑红色的火焰从她的手心喷射而出。
化成了数百道箭矢，朝着武柏飞射而来。
武柏飞快的向后退了几步，挡住了攻击。
此时的这一击已经是伊莲娜最后的挣扎了。
在这一击以后伊莲娜的力量就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武柏看了一眼身旁的战友们，他们全都举起了武器，等待着伊莲娜最后的死亡。
武柏的眼中闪过一道决然之色，他猛地挥舞出手中的激光剑，将所有的火箭统统拦腰斩断。
伊莲娜惊恐地看着武柏的举动，只能狼狈地躲过武柏的攻击。
看着脸色冰冷的武柏，伊莲娜环顾了一圈四周。
她绝望的发现，自己此时已经被人类的军队包围了。
如今虫母已死，她的力量正在不断流逝。
更可怕的是，现在她正处于敌人的大本营中。
伊莲娜这是第二次有一种自己生死难料的感觉。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落在武七手上的时候。
伊莲娜停顿了一下，看着越走越近的武柏。
她捂了捂自己受伤的肩膀，眼神一变，语气楚楚可怜，就好像是想要博得武柏的怜惜一样。
“武郎……”
武柏没说话，他的目光冰冷，一言不发地举起了手中的激光剑。
激光剑狠狠地刺穿了伊莲娜的胸膛。
一阵剧烈地疼痛从心脏位置传遍了全身，伊莲娜的脸上浮现出了痛苦至极的神情，她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还是缓缓倒下。
伊莲娜瞪着眼睛，就像是有些不敢置信武柏居然这么绝情一般。
“武郎……你明明知道我对你……”
要不是因为喜欢武柏，在之前控制住整个联邦军部的时候，她就会动手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她放过了他一次，但武柏却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武柏面无表情，突然说到。
“伊莲娜，你知道吗？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
话音刚落，就在伊莲娜都还没来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武柏再次出手。
激光剑毫不留情地洞穿了伊莲娜的身体。
力气之大直接将伊莲娜钉在了墙上，鲜血顺着剑尖流淌到了地上。
伊莲娜就这样，瞬间没了气息。
武柏看着伊莲娜垂下的白皙脖颈，他捏了捏激光剑的刀柄，然后突然转过了头，一言不发。
伊莲娜死后，整个中央星的虫族便彻底群龙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