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好勇,黑化反派也敢撩—— by秦小酌
秦小酌  发于:2023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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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全场沸腾。
“真的成功了!”
“这真的是个奇迹!”
“宁医生高超的医术足以名垂千史!”
不少人激动得紧握着拳头,满脸亢奋。
甚至有的人脸激动得都红了,紧接着,又有更多中弹的战士被送入手术室。
宁希进去之后,就没出过来,直到凌晨。
李臻提着饭盒走进去找她,“宁小姐,您吃饭休息一会吧。”
宁希看着还没舒醒的阎微山,点了点头,她接过饭,“谢谢。”
李臻的目光在宁希与阎微山之间转了一圈,欲言又止,在宁希吃完饭后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宁小姐,督军他...他昏迷前,曾在城墙上给您留了言,我特地将其保存下来了。”
宁希闻言霍然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随我来吧,我带您去。”
宁希随着李臻上城楼,一战过后,百业待兴,城内的百姓自发出来收拾残局,街道已被冲洗过,就连城楼也被打扫了一遍。
唯独那一片用鲜血写成的字。
李臻没有过去,他站在不远处候着,宁希独自去看。
城外的炮火连天已经停歇了,她仿佛看见阎微山躺在血泊中,一笔一划的写着他们的婚书。
宁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脸搁置在膝头,侧着脸看地上的字。
她眼眶一红,断断续续,哽咽出声。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看此日桃花灼灼...谨以白头之约...载明鸳谱...
结婚人...阎...微山,宁希...”
宁希哽咽啜泣,不能自已。
“呜呜...微山哥哥...”
她的手指点上了早已干涸的血迹,顺着他的笔画,再写了一遍婚书,眼泪不觉滑了下来。
阎微山手术后意识清醒过来,当他睁开眼睛,看到宁希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仿佛是在梦里。
宁希见他怔住的目光,不由地笑着坐在病床前,捏了捏他的手,“微山哥哥,好久不见。”
说着,取水给他沾了沾唇畔。
阎微山眼里绽放出笑意,唇角微微勾起,轻轻唤了一声,“宁宁。”
宁希“嗯”了一声,抬眼看向阳光灿烂的窗外。
她的爱人还活着,真好。
和平也将会在春天降临,即使不是今年的春天,也会是来年春季。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304章 :高岭之花vs撩人小医女(46)
半个月后,阎微山已经回到战区指挥部,他的身体虽尚未全然康复,可随军做指挥还是没问题的。
青城保卫战胜利之前,全国打响了反击战,势必要将敌军全部驱逐出国土,收回全部的失地。
宁希没有回南州城,而是选择与阎微山继续坚守在前线。
初夏时,他们又打赢了一场胜仗,城内难得的休整欢庆一日。
城中公署,有一座阎宅,宁希与阎微山居住其中。
傍晚,宁希洗完澡回去照例给阎微山做针灸,忙活完的时候华灯已初上。
“宁宁,过来,别忙了。”阎微山在床上掀开一侧被子。
宁希刚上去,就被阎微山逮住,抱着,紧密的拥吻。
其实,在此之前,两人虽然在同一地作战,可已有好几日不见了。
宁希忙着奔走,救治伤员,阎微山在军中做指挥,一去就是好长一段时间。
现下,他们都在享受久别重逢的片刻安宁。
在寂静的夜,做着最亲密的事。
宁希在被亲时,瞧瞧睁开眼,看到她从来高冷不迫的阎三爷,竟然也有失控的时候。
他攥住她的腰,缠着她的唇,亲起来像是要她命似的。
“少帅,以前写给我的信呢?”
“存放着了,回家给你看。”他应了一声,又吻了过来。
宁希扑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脖子,一下子脱离了他的亲吻,笑道:“微山哥哥,我都要被你亲晕了!”
阎微山抚着她的发丝,在她额头亲了亲,“娇气。”
宁希拉下他的手,咬了一口他的手指,“哼!”
阎微山被她的笑感染,忍不住又俯下身吻她。
拉起她的手,薄唇贴了贴。
他的手指滑到了她的衣领处,睡意的扣子,一枚一枚的被挤开,露出衣服下的雪白。
宁希被他拉着倒入被褥中,她能够感受到今日的阎微山格外的热情。
难道是因为他的身体已康复的原因?
宁希一下子钻进被子里面。
阎微山莞尔失笑,把她从被子捞了出来带着枪茧的手指从她的下巴,滑到脖颈,最终全然将她的衣服拉开。
宁希被他抱着坐入他的怀里,背后贴着他热乎乎的胸膛,感受到他的下巴抵着头顶,双手与之十指紧扣着。
阎微山看着怀里为自己敞开的爱人,眸光微沉。
他的手指抚上她后背的伤疤,滑过肩头的刀痕,这些伤痕的雪白的肌肤上尤其刺眼。
他的心,随着手指的滑动也跟着疼了起来。
他的宝贝,从小就在宁家锦衣玉食长大,从未吃过这样的苦。
乱世后,她自愿上战场,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挽救了那么多的人的命。
他也在前线,时刻都想关注她的动向。
想要知道她在哪里,是否安好。
可不曾收到她一封报平安的心,一颗心总悬着。
可他很清楚,他的妻子与他一样,与无数人一样,都在为家为国而奋斗。
南州城匆匆一别,青城生死一线再相见,他的爱人已从一个小姑娘长大了,成为人人敬仰的宁医生...
宁希感受到身后跳动的心,能够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体上。
她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微山哥哥,这些伤痕,都是我顽强生命力的见证。”
阎微山叹了一口气,手指摩挲着她身上的伤痕,问,“之前怎么不与我说?”
宁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胸膛,脸在他的脸上蹭了蹭,“想着,微山哥哥终有一日会亲眼看见。”
“想你疼疼我。”
阎微山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头搭在她的肩头,在她耳畔道:
“如果以后受到一丁点委屈、一点疼,必须想到我。”
“因为,宁宁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
说着,他把宁希放在床上趴着。
宁希感受到他的手撩开了她的长发,紧接着,他的唇,从伤痕处轻起。
温热的气息,带着痒意的吻,全然落在她的后背,落在她的腰间。
宁希闭着眼睛,身体忍不住一颤。
她撑起来,回过头看他,“少帅,难道,伤痕比我更有魅力?”
却见他眸光深邃。
阎微山一把将她扣入怀里,她的头枕在他身上,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别惹我,宁宁。”
“在婚书写下的那一刻,在我活下来之后,你就已然是我的妻子。”
“可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克制。”
宁希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喉结,“那就别忍了。”
阎微山呼吸一悸。
他握住宁希的手,诚挚道:“宁宁,此生,必不相负。”
宁希的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我亦然。”
她故意伸出腿,绷直脚尖,点了点他腰间的皮带,一路下滑。
阎微山一把握住她作乱的脚,轻轻摩挲,唇角勾出一抹笑,“还是那么调皮。”
听着他喉头滚出一抹轻笑,顺着低下头来吻住她的唇畔,同时将她锢在被褥上。
宁希幻想过许多次,想要亲手扒了他那一身禁欲的军装,可惜他现在没穿军装。
下次也不是不行...
阎微山从床上站起身,站在床头,手指拨开皮带,连同衬衫一起褪下。
再上去时,一双玉手抚了过来。
阎微山抓住她的手,摁在枕头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眼眸。
“可以吗?”
宁希听着他克制隐忍,又暗哑的声音,就像是被绷紧的弦,轻易就撩动了她的心湖。
她什么都没说,只抬起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
他凝神看着宁希,俯身下来,双手与之十指紧扣。
阎微山背着光,展现出强健的身姿,深邃的眼眸。
宁希彻底感受到他傲人的资本,被他握惯了枪械,带着薄茧的手掌掌控住细腻的肌肤。
然而,阎微山试了几次,过程都不顺利。
宁希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双臂。
阎微山连忙扶住她的后背,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一切都被迫停止,宁希在发懵时,被阎微山一把拉到身前,劈头就是一顿狠狠的亲。
阎微山被她的胆大包天给震住了,连忙撤退,神色慌乱开口:
“我去给你找大夫。”
说着,他连忙跳下去穿衣服。
宁希慌忙拉住他的手,“找什么大夫?!”
“我就是大夫!”
阎微山被她拉了回来,目光不可避免的看见床单上染红的一点血丝。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
宁希简直要被自己与阎微山气疯了,因为这种事让大夫看,她督军夫人的脸,宁医生的脸,还要不要了!
她羞恼的对阎微山抬了抬下巴,“去把医药箱里面消肿的药膏拿过来。”
阎微山只穿上长裤,依照她的话去找医药箱。
宁希坐在床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强健的体魄,又生无可恋了。
该说他天赋异禀,还是...

当天晚上,阎微山眉头紧锁,轻轻地抱着宁希睡觉。
宁希与他面对面,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少帅,你家书架上不是有秘戏图么?”
阎微山抓住她的手,“睡觉。”
宁希的脚轻轻踢了踢他,“少帅,你说,是不是老天爷在告诉我们,咱俩不合拍?”
阎微山:“……”
他的脑海里忽然冒出秘戏图隐秘的一幕,也许下回可以一试,他不希望宁宁疼...
翌日清晨。
宁希一早起来送阎微山回军营,她笑盈盈的朝他挥手,“少帅,再见!”
阎微山一身军装笔挺,长腿阔步,上去抱了她一下,“嗯。”
他的宁宁与他同在一座城,为同一个目标奋斗,他就知道,他们很快就会在终点相见。
现在,是抗战的关键时刻,他相信,胜利的号角就会在国土响起。
南州城。
与此同时,南州城内。
腿上早已养好的任修磊,他选择回到前线做一名战地记者。
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他还想找回关秋柳。
临行前,他与好友辞别,林云钦也在其中。
他在报社总局做主编时,与写文章抨击时局的林云钦大有相识恨晚的感觉,两人成为了好朋友,总会时不时一同探讨时局。
“林兄,先告辞了,我还要去一趟宁家,帮宁先生给宁小姐送个信。”
林云钦神色一僵,脱口而出,“任兄,若你见着宁小姐,可否帮我代为转达一句话?”
任修磊上回回到南州城,才知道原来宁希与林云钦曾相看过,不知因何没能成为眷侣。
不过,这些都是他们的个人隐私,他也不便参与,便道:“这样吧,你有什么话就写下来,我一道将信交给宁小姐。”
随着任修磊北上,革命新军与各大军阀联合会师达到了最鼎盛时期,驱逐战再次打响。
其他在大后方支援前线的人,通过新闻报纸关注时局,大概追寻到反抗军的路线。
任修磊没想到,林云钦收拾一个包裹,带着他搭乘火车一同去前线。
可想要找到宁希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辗转多地,才在北方最大的一个军区找到了宁希。
可想要见面,还得通过申请,毕竟现在宁希是战地鼎鼎大名的宁医生,关于她的消息是机密,不是谁都能轻易见到。
任修磊朝城内递送了消息,就与林云钦一同等待。
他见林云钦来回踱步,便笑道:“林兄,没想到,平日里见你都是一副温文从容的模样,今日怎这般急切。”
林云钦笑笑道:“任兄说笑了。”
任修磊也不再打趣他。
在等待的过程中,林云钦反而冷静下来了。
与她见面又如何?
她如今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更何况,她与自己并无交情,有的仅仅是上一辈薄弱的一点联系。
三天之后,宁希那边传来消息,可以一聚。
林云钦把写好的信交给任修磊,“任兄,麻烦你了。”
“我在城中还有一场爱国演讲,得赶时间过去,怕是...”
任修磊点点头,拍了拍他的手背,“我懂的,林兄保重,我会将信交给宁小姐。”
林云钦步伐有些急促的离开,也不知在逃避着什么。
走出大门,他看着湛蓝的高空,心在这一瞬开阔了。
有些人,一旦错过便是永久。
宁希不知他的心境如何,当她拿到任修磊转交的信时,先拆封兄长宁荣笙的信。
她的哥哥还是那么的温柔,字里行间,都是让她加餐饭,睡好觉,盼她平安归来。
没想到,在宁荣笙的信封里夹带有表姐王疏雪的信。
表姐讲述了她离开南州城之后,她与宁荣笙发生的一切。
她已经离家,进入宁记医馆帮忙,加入了红十字会,专门把宁记医馆捐赠的药品整理好发放到各地。
同时,她感受到宁荣笙似乎对她有所改观,两人之间的交流不再局限于亲戚间的话题。
她只想告诉宁希,她做的一切,努力的一切,眼看着就要得到回应了,心里特别高兴,想与之分享。
宁希看着信,露出会心一笑。
在她顺便打开林云钦的信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她倒是坦坦荡荡,继续看信。
“宁小姐,见字如晤:
体无恙否?救援工作顺利否?
屈指算来,吾与汝两年未见矣。忆昔与汝初见之时,多有失言,且吾对汝多有傲慢与偏见,今悔之晚矣。
思来想去,愧之悔之,今特来信致歉。
不求汝原谅吾,只求内心无憾,吾与汝皆为春回大地奔走于前线,吾恐不知何时,身死他乡。今歉意表达,心无遗恨矣!”
宁希把信放下,她只不过是一个过客,无权替原主原谅林云钦。
她不可否认,林云钦是个伟大的爱国文人,可对于家庭,他是个背叛者。
林云钦上辈子藐视婚姻,辜负了原主,今世求而不得,也算是对他的惩罚。
至于插足他人婚姻的叶梦真,根据统子的汇报,她上次在木梨山用枪引爆地雷时,自己也被波及到,炸飞撞上石头死了,也算是自食其果。
宁希收拾思绪,抬眸时正撞上阎微山深邃的眼眸。
他就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前,还穿着军装,应该是直接从军营赶回来的。
宁希走过去时,见他在办公桌前用毛笔写字,难得的有这个雅兴。
她便顺带提了一句,“少帅这字写得真好,斩钉截铁,骨力遒劲,颇有柳风。”
阎微山抬眸看她轻笑一声,“什么颇有柳风,我小时练的就是柳公权的书法。”
宁希站在他身旁,抽出一张宣纸,提笔沾墨,随意写了几个字,“我小时也被我爸逼着练字,练的是王羲之的行书,说这样写起药方来比较快。”
“可惜我没练好,写不出那种疏朗通透,风神潇洒的笔意。”
“写出来的方子,怕是没几个人看得懂。”
“不碍事。”阎微山双手揽着她的肩头,把她移到自己身前,伸出手握住她握笔的手。
“我教你。”
宁希被他带着枪茧的手握着,便放松下来不使劲了。
阎微山落笔,将她原本过于委婉的笔势变得更加遒美健秀,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
宁希看着宣纸上的字,心中欢喜,忍不住抬起头看他,正逢着他低下头,两人的唇就撞上了。
气息交错,宁希下意识伸出舌尖,在他唇角舔了一下。
正在她想撤回时,猛然被阎微山欺压上来。

第306章 :高岭之花vs撩人小医女(48)
阎微山深沉冷静的眼眸变得越发的深邃,宁希难以想象,向来禁欲冷厉的阎三爷,此时却像一个肉食动物,目光紧紧的锁住了她。
宁希一把被他抵在金丝楠木长桌前,身子趴在桌上,感受到阎微山俯身下来,贴着她的耳畔开口。
“宁宁,我给你画一幅画吧。”
宁希抬头回去看他,撞上一双深邃的眼眸,“画就画,你这是做什么?”
“呵。”阎微山轻笑出声,淡淡道:“当然是在你身上作一幅举世无双的画了。”
他看着宁希穿着旗袍的后背,手指将圆滚滚的扣子被一颗一颗挤开。
边撩开后背的旗袍,边道:“就画你在院子里栽种红花,开得很好看。”
宁希,“那是石蒜。”
她又补了句,“有解毒、祛痰、利尿、催吐、杀虫等的功效,但有小毒,主治咽喉肿痛...”
她话还没说完,就难受到阎微山的手指落在她的后背,有些痒,她立时收了声。
阎微山看着她后背的伤痕,尚未完全褪去,有些伤痕,一直延伸至...
他带着枪茧的手掌,抚了上去,言语间带着疼惜,“宁宁受苦了。”
宁希耳根发热,被身后的男人注视着没了旗袍的后背,想挣扎起来,却被他摁住了。
“乖,别动,我给你添些花遮住伤痕。”
宁希鼓了鼓腮帮子,随他了,干脆趴着闭目养神。
阎微山换了一支朱笔,低下头时,见她的肌肤白皙胜雪,肤如凝脂,又见她调整姿势时摆腰的动作,喉结不由的滚了滚。
“别动。”
“嗯?”宁希茫然回头看他。
“咳。”阎微山轻咳一声,似乎高估自己的自控力了。
他连忙稳住有些错乱的呼吸,却被宁希顺着日光看清他眼底的幽深。
她下意识道:“少帅是要给我画画,还是耍流氓呢?”
“啪~”
宁希被他拍了一下,只听男人醇厚的嗓音传来,“是你的话,可说不好。”
宁希轻“哼”一声,“快点。”
阎微山执笔,一抹红色在她瓷白的肌肤上绽放。
宁希感觉毛笔的笔尖,轻柔的落于后背,引起一阵过电似的感觉。
她不由地屏住呼吸,拱起后背。
阎微山做事向来专注,栩栩如生,又艳丽漂亮的花落于她的后背。
书房里,日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落在金丝楠木桌上,落于美人的眼睫里,衬着背上绝美的风景。
阎微山搁笔时,宁希正准备拿起衣服。
他按住了她的手,“让我再看看。”
宁希被他搂住腰,感觉身后传来他低下头的热气,像是把背上的花给点燃了。
她下意识地开口,“少帅,其实,石蒜还有其他的名字。”
“嗯?”阎微山已沉迷在期间,手指细细滑过,只应了一声。
宁希抬眸看窗外,初秋时节,艳丽的花开得很好,独独一支,没有叶子。
她道:“它又叫曼珠沙华、彼岸花,红色的莲花。”
“法华经有言,曼珠沙华是神界天花的一种,花叶永不相见。”
“还有一种野史传说,曼珠与沙华分别是花妖与叶妖,他们相爱却被诅咒永生永世不能在一起,投入轮回生老病死,唯有闻到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香,才想起前世相爱的事情。”
宁希默然。
就像她与周野。
可惜,进入下一个轮回,他不可能记起自己。
就像身后的阎微山。
庆幸的是,他们还是相爱了,并且在一起。
阎微山见宁希愣神,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朝卧室走去。
宁希连忙搂住他的脖子,被她放入被褥中。
她在阎微山起身时,拉住他的手,指腹抚着他掌心上粗糙的枪茧,双手捂住,柔声道:“微山哥哥也辛苦了。”
“宁宁。”阎微山心头一暖。
宁希抬眸,看着他笑,“微山哥哥也是我的宝。”
“宁宁,我今年29了。”
宁希“哼”一声,“就算你八十岁,我也要拉着你的手。”
说着,宁希亲了亲他的掌心,一脸的心满意足。
阎微山眸光深沉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笑颜,听着她的话。
在这一刻,他怀疑定然是上辈子做了很多功德事,不然他这辈子杀戮那么深,怎能遇到那么好的她。
他是个不信佛,不信神的人,却在此时此刻,相信这是上天赐予他的福报。
“冷吗?”阎微山扯过被子把她包起来。
宁希细声埋怨,“都怪你不给我换上旗袍...”
阎微山煞有其事地点头,“嗯,都怪我。”
宁希抬眸,见他进门之后,仍是穿着一身整齐严肃的军装,将一身强悍与霸道尽数包裹其中。
此时,对她说着温柔的话语,可宁希仍旧能感受到,这冷硬制服之下,有着强健的体魄,以及霸道的灵魂。
她禁不住伸出手,扯开他的衣领,扒他的制服...
阎微山轻车熟路的,掌心沿着她曼妙的腰身下滑。
他收住手掌,修长的手指微微下陷,嗓音已经不复往日的清冷。
“真是越学越坏了。”
宁希搂着他的脖子,眼尾上扬,“你不喜欢?”
阎微山不出声,薄唇覆了上去,这已经是最真实的答案了。
许是有了上次的不顺利,阎微山憋了许久,这一次一开闸,就收不住手了。
宁希争取氧气,闭着的眼睛睁开,看到的是阎微山英俊的脸庞,眼底是暗芒,汹涌滂湃。
她的心,感觉也一并被他吸走了。
她懊恼地抓紧他的衣服,却一把被他抱了下去。
这间卧室是专门为她布置的,精致的衣柜,衣柜边上放着一面长身镜。
宁希从镜中,看到映照出来的两人。
娇软与阳刚,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契合。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回到被褥间,室内有一点微光,依稀映照其中的人。
宁希架不住他的攻势,开始闪躲。
“少帅...求放过...”
阎微山抱住她,在她耳畔,嗓音沙哑撩人,咬了她一口,“叫我什么?”
宁希该怂的时候,是真的不嘴硬。
“微山哥哥...”
阎微山心头一悸,带着枪茧的指腹细细的在她后背上的花摩挲着。
宁希抬头回去看他。
他就说,“宁宁,亲我。”
宁希听着他低沉的嗓音,脸更红了,凑上去吻住了他。

“砰——”城中,似乎有人在放烟火庆祝抗战的胜利。
漆黑的夜空,被烟火照亮,火星下坠,就像是绽放的一朵花。
宁希睁开疲倦的眼皮,望了一眼窗外,璀璨的烟火,似乎照亮了一室。
烟火轰炸的声音,也将室内断断续续的声音遮盖。
“烟火好看吗?太太。”阎微山在她身后,俯身下来问。
宁希用手肘推了推他,“你还睡不睡了?”
难道他还想折腾一晚上!
阎微山失声一笑,用力的抱住她,“当然睡。”
后来她终于知道,他的睡是什么意思,不但睡,还睡出了花样。
宁希捂着脸,心里骂了一句禽兽。
没多久,战略转移,要面临长途跋涉,阎微山本意是想先将宁希送回南州城,可宁希还是决定留下来与他们一同转移去其他地方。
三年后,动荡平息,抗战全面胜利,和平的信鸽在国土上自由飞翔。
没有了纷争战乱,宁希与阎微山一同回到南州城。
其他人也一样,盼来了已久的一家团圆。
南州城内。
宁家宅子,宁荣笙还是和平常一样早餐后开始看报。
他听见外头传来最热烈的欢呼声,佣人也在院子里狂欢,邻里奔走欢贺,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刻兴奋起来——胜利了!
宁荣笙听到院外传来了脚步声,他的心抑制不住的激动,拿着报纸的手微微颤抖。
他摘下金丝眼镜,肩膀微微颤动。
他知道,他的妹妹回来了。
宁希推开家门,一步一步的走到宁荣笙面前,仰起头笑着看他。
“哥哥,我平安回来了。”
“小希!”宁荣笙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手抚着她的长发,略微哽咽,“长高了,也瘦了。”
宁希一笑,“明明是胖了!”
宁荣生莞尔笑道:“胖了瘦了,都是我家小希。”
“平安回来就好。”
阎微山回到南州城后,立马就去与宁荣笙商议他与宁希的婚期。
日子一定,宁希还想着会不会有些早,毕竟下个月初三就是了。
定下日子之后,阎微山亲自接她去看婚纱。
宁希的手指触碰到柔软的白色婚纱,心不由地怦怦直跳,她看向阎微山。
“少帅,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阎微山安静地看着她,抿着唇,牵起一抹细微的弧度,像是在思考。
“可能是,你帮我针灸的时候,在给我做翻译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你穿着一身新旗袍来找我时,也许...更早。”
宁希歪头看他,“更早?”
她还以为,是更迟呢,毕竟那会,这位阎三爷可是很公事公办的。
阎微山走过来,从身后抱着她,头搭在她的肩头上,“其实,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街上吧,那会下着雨。”
“我还在想,是哪家的姑娘胆子那么大,直愣愣的看着我。”
宁希可不会信什么一见钟情,可也许是来自于灵魂的悸动。
结婚那日,宁希天蒙蒙亮就起来洗脸。
过来帮忙的表姐王疏雪笑着打趣道:“哎呀,我们家小希那么早就起来了,该不会是盼嫁心切吧。”
宁希对着镜子拍了拍已经保养得水嫩的脸蛋,笑道:“哼哼,这人生大事是能耽搁的吗?”
她看着镜中的脸,经过作战那段时间的摧残,现在总算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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