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好勇,黑化反派也敢撩—— by秦小酌
秦小酌  发于:2023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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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在后边的阎微山紧蹙着眉头,把她抱上自己的马,检查一下她的腿就骑马回去。
宁希回头时,见他眼眸黑沉沉的。
便知道这个男人生气了。
宁希的腿打在马肚子上,她扯了扯他的一角,“少帅,疼疼疼...”
阎微山只好勒马慢下来,慢吞吞地载着她回去。
他的大手掐了下她的腰,“不疼不长记性。”
宁希偏过头,冲他一笑,“我也没想到这匹马那么烈性嘛。”
阎微山穿着一身骑马服,衬得他身材挺拔魁梧,肩宽窄腰。
夹在马腹的双腿更显得强健有力,长裤绷紧,底下的肌肉形状可见。
到了马场休息的屋子前,阎微山纵身下马,将她抱了下来。
他仿佛闻到了一抹果香味,是他送的那款香水的味道。
她的身体一如既往地很软,很轻。
可该长肉的地方...是一点儿都没少长。
短短的几步路,走进小木屋,把她放在软榻上。
阎微山被她的一双手搂住脖颈,说话的时候,尾音上扬。
“少帅,你咯得我有点疼...”
阎微山紧绷着脸,把她放好之后去取药来帮她上药。
他取出药酒,在掌心搓了几下,才放在她红肿的脚踝上按揉吸收。
宁希低下头,看到蹲在她身前的这个男人,黑眸沉沉,帅气挺拔,一言不发地给她上药。
她忽然笑了一下。
阎微山似有感应地抬眸看了一眼。
却见她张口,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未婚夫。
阎微山低下头,专心按揉红肿的脚踝,不再看她了。
未婚夫。
宁希咀嚼着这个名称。
唇角微微勾起。
还挺亲切的。
阎微山换了药,又抹了药酒揉按着。
宁希怕疼,吸着气,“啊...疼...”
阎微山手中的动作一顿。
他的未婚妻,浑身上下都长得漂亮精致。
这双脚精巧纤细,天足自然,脚腕细细的,戴着的是他送给她的红宝石脚链子,闪闪发光,煞是好看。
阎微山听见她喊疼,便擒着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
又倒了药油,低头细细给她揉按。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声音略微低哑道:“得揉开了。”
“轻了没效果。”
“宁大夫难道不知?”
宁希下把脚往回抽,“疼呀,我不要了...”
阎微山不等她话说完,便攥住她的脚,更加用劲地揉搓她的脚踝。
没一会,宁希就躺在软榻上。
小嘴微张着,鼻翼红红,胸口起伏不定。
阎微山洗好手回来时,正看到她这副模样。
宁希微微眯着眼睛看他。
只见他拿起水囊,喝水时仰着下吧,凸起的喉结滚动着。
水珠沿着喉结,滑入衣服。
他抬手擦掉,就对上宁希的视线。
“我也要喝,少帅。”
阎微山走过去,顺手把水囊递到她唇边。
发觉不对劲时,宁希已经张开了口。
他只好小心翼翼地倾着水囊。
“好了。”宁希抬手擦了擦嘴巴,不期然对上阎微山深邃的眼眸。
宁希半躺着。
阎微山单膝跪在软榻上,倾下身。
就在两人不自觉吸引着靠近彼此,鼻息相闻时。
“哗啦”水囊的水流了出来,湿了两人的衣裤。
阎微山顿时回神,连忙站起来,声音掺杂着几分沙哑的柔意。
“我送你回去,等你腿伤好了,我们去拍照。”
宁希低下头,“嗯,好的呀。”
上回提到拍照一事,阎微山还真在宁希腿好之后带着照相机,开车过来接她。
宁希站在镜子前挑选旗袍,猫头军师叼着小鱼干“喵喵”直叫。
“宿主,天青色这件旗袍更好看哟。”
宁希比了比,这是一件无袖的旗袍,清新典雅,还不错。
她换上新旗袍的时候,阎微山正好过来。
两人到城中的风景美好的地方拍照,随处可见年轻的男女,还有不少学生。
宁希拿着照相机,转身对着阎微山来了一张照片。
他今天没穿军装,而是穿着一条背带西裤,搭配着白色的衬衫,看起来特别年轻帅气。
阎微山单手插兜,朝她笑着走去。
“我给你拍?”
宁希点点头,干脆把有些重的照相机搁在他手里,自己则负手东看西瞧。
周围游人络绎不绝,汽车单车黄包车也再期间,很是热闹。
她闻到了一抹果香味,嗅着鼻子找了过去,最终走到一个专门卖糖的小摊上。
各色的水果糖被糖纸包着,宁希混合着买了一些,像是拆盲盒一般拆开来抛入嘴里。
逐渐分辨出来,桃子味的是粉色果纸,橘子味的是橙色的糖纸,还有凤梨味...
阎微山见她被酸酸甜甜的滋味弄得眯起了眼睛,忍不住按下快门给她拍了几张照片。
就在他们的不远处,一对男女正看着他们。
宁希得到系统的提示,余光朝那些方向看了一眼。
穿着上淡蓝色上衣和黑色中裙的正是叶梦真,站在她旁边的是林云钦。
不过,她此时并没有空管他们。
林云钦看到宁希与阎微山走得近的模样,不知为何有点不是滋味,眉头下意思地蹙了起来。
他并没有发现,一旁的叶梦真在看宁希与阎微山时,眼里闪过一抹暗恨。
玩了大半天,宁希抱着装糖果的纸袋跟在阎微山身后坐回车里。
“咔嚓~”一声,水果糖在她嘴里被咬碎了,清脆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阎微山关上车门,侧身看她。
此时,夕阳的霞光照进来。
落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光芒,透着一股清纯又明媚的气质。
阎微山忽然开口,“这糖甜不甜?”
宁希正在拆一枚橘子味的水果糖,微微抬头看他,“你也想吃?”
话音一落,她把小圆球咬了进去。
“没了哦。”
阎微山见她幼稚的一面,不由地失笑出声。
他勾了勾唇,俯身过去,把她押在车窗上,深邃的眼眸看着她。
“宁宁,可以给我尝尝味道吗?”
宁希脸一红,“尝尝什...”
她话还没说完。
阎微山就低下头,薄唇覆了上来。
慢慢地将她嘴里的小圆糖卷走。
他直起腰,满意地勾了勾唇。
“嗯,味道不错。”
“很甜。”

第277章 :高岭之花vs撩人小医女(19)
宁希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会突然偷袭,顿时往车窗那边一靠。
阎微山看着她泛红的脸蛋,像是为她的反应感到好笑。
“下次,还惹我么?”
大佬,下次我还敢!
宁希内心淌泪,他是想尝糖,还是她呢...
阎微山下意识地伸出手捏一下她的脸。
细腻嫩滑,令人上瘾。
不知道为何,他的手滑到宁希的下巴。
轻轻一捏,而后俯身过去,覆上她还残留着水果香味的唇。
宁希脑子“轰”的一下懵了。
这...这是高冷禁欲大军阀吗?
明明是亲亲狂魔好吧...
宁希一经撩拨,在他起身时,一把将他拉下来反攻。
结果...
阎微山的霸道深到了骨子里,怎么准许他第一次的亲吻被自己的未婚妻拿主导权。
所以,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攥住她的细腰。
覆上去,让果香在两人嘴里弥漫。
宁希被亲得猛抽气。
“好甜。”阎微山边亲,边用牙齿轻轻磕了她一下。
宁希感觉有电流从脚尖涌上,爬过脊髓,汇聚在脑部。
见她的眼角微微泛红。
阎微山没有恋战,就在想从双唇转移阵地时,连忙遏制住自己的想法,“轰然”启动汽车。
宁希靠着车窗,面对着他,眼底迷蒙。
阎微山开车的时候,余光看了她一眼。
“别这样看我,再看就要出人命了。”
宁希:“……”是她想的那个‘人命’吗?
阎微山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道:“我过两天要去津城处理一些事。”
“去多久?”
“一个月左右。”
宁希点了点头,“我还没去过津城呢。”
阎微山的手指“哒哒”有节奏地敲击在方向盘上,“你与我一道去?”
杜新之那个疯子三天三头的跑宁记医馆,让她一个人留在这边不安全。
宁希来了兴致,“好呀。”
宋女士得知两人要去津城,连忙打电话把阎家靠得住的几个人召回来处理军务,让两个年轻人去津城增进一下感情。
出发那日,阎微山做出好大的阵仗,整个南州城都震动了。
宁希看着军车列成一队,从城门出,军旗插在车头,迎风招展。
如此的大张旗鼓,她不知道阎微山打的什么主意,毕竟原著对他的着墨不是很多。
他们到时,军兵已经驻扎在火车站附近。
宁希跟着阎微山上火车,他穿着全套的军装,袖章在肩部泛着冰冷的光。
他就这样坐着,就如她第一次看到他时一样,面色凌厉,不可侵犯。
宁希许久不见他在自己面前这样,忽然觉得新鲜。
可当两人目光相撞时。
阎微山回眸对她一笑,冷厉的神色,顿时宛如冰雪消融。
“在看我?”
宁希把头撇向车窗,“看风景。”
上车之后,阎微山偶尔会处理政务,其余时间都在与宁希一起看报喝茶。
这一节车厢里面,就他们两个人。
除了火车的轰鸣声,再无其他杂音。
偶尔可闻书页翻动,与笔尖在纸张上摩擦的沙沙声。
阎微山偶然抬头,见窗外日光照进来,落在宁希光滑细腻的脸上。
长长的睫毛落下扇子一般的阴影,几缕发丝垂落脸颊,随着她的动作微动。
可能是发丝撩得脸颊发痒,她时不时会抬手拂开,但那调皮的发丝很快又飘了下来。
阎微山看得有趣,伸出手,把她两侧垂落的发丝全部挽到耳后。
他干燥温热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了她的脸庞。
细腻嫩滑停留在指尖。
脑子一发不可收拾地想起那日在车里,她的脸,她的唇,还有水果糖的清香味道。
“嗯?你的政务忙完了?”宁希抬眸看他。
阎微山点了下头。
宁希提议道:“那,我们做点其他的事情?”
在这火车上其实也没其他什么事情可做,阎微山掏出一把枪,抿出一抹笑。
“想学吗?”
“我教你。”
宁希不由得想起,以前周野教她开枪时的情景。
有些细节如今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他教自己克服恐惧的模样,十分的有安全感。
她开口,“好呀。”
阎微山将弹夹卸下,把空枪递给宁希。
宁希握到了冰凉的抢身。
“过来。”
“嗯?”宁希闻言看向阎微山。
阎微山拍了拍他身前的座椅。
宁希走过去,拿着枪坐在他身前。
阎微山从后面把她拢在怀里,伸出一只手。
宁希被他的大手握着去扳动扳机,对准着窗外飞逝的大树。
她的手全然被掌控着,一种干燥温热的感觉传来。
宁希下意识地问,“少帅,你第一次上战场是什么时候?”
阎微山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宁希感觉耳后的呼吸顿了一会。
“十六岁的时候,那时我爸还活着,我跟着上阵,背后的枪伤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才十六岁。
宁希听他这样一说,顿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窗外的树木过得很快,宁希没法瞄准。
阎微山靠近一点,胸膛快要贴上她的后背了。
“宁宁,不开枪就会死,瞄准了。”
宁希听了他的话,下意识往后一靠。
他的下巴顿时贴在她的耳朵旁,热热的。
宁希已经无暇顾及,手指用力扣住扳机。
“咔哒~”的一声,她一扣,没有子弹飞出,却有一种紧张感。
阎微山轻笑,薄唇亲了亲她耳侧的头发,“学会了?”
“我再练练。”宁希在他松开手时,快速上膛,一个转身,面对面坐在他腿上。
她手中的手枪怼在他的心口上。
宁希狡黠一笑,“少帅,快投降。”
“坏孩子。”阎微山喉头发出一声低沉的笑,他抬起双手作投降状。
宁希握着抢,枪口从他的心口,一点点往上,从他的喉结处滑过,最终抵在侧脑。
阎微山是知道枪里面没有子弹的,可见宁希眉眼间不经意透露出来的冷厉,恍然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隔着雨幕,她的眼中也是这般的锐利。
宁希看着阎微山深邃的眼眸,不知为何想起初见时,记忆中一丝不苟,充满禁欲气质的男人。
此时此刻,他竟举手投降。
宁希有种奇幻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宁希曲起手指,猛然扣下扳机。
“咔哒——”
阎微山轻呼一声,倒在她后背上,双手把她紧紧攥在怀里。
他贴着宁希的耳畔,用气音道:“宁宁,你的心真狠。”
宁希失笑,抬手撞了撞他的肚子,碰到的是结实的肌肉。

第278章 :高岭之花vs撩人小医女(20)
晚上,周遭变得更加安静,只有火车“轰隆隆”的声音。
到了休息时间,阎微山特地背过身走出去等宁希换好衣服再回来。
他走进来时,看到他的未婚妻穿着单薄的睡衣,长发披肩,怀里抱着一个枕头,一双水波剔透的杏眼正看过来。
“怎么了?”
“爬不上去。”
这节火车,分上下两层卧铺。
其实,她可以睡在下层,可显然她想睡在上面。
阎微山伸出手,“过来,扶你上去。”
宁希抱着枕头走过去,把枕头抛到上面,然后双手抓住扶手,踩上了梯子往上爬。
阎微山轻轻揽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推。
宁希躺在上面,感觉一晚上都睡得不安宁,火车的轰鸣声实在是太吵了。
清晨,日光透过车窗照进来。
阎微山睁开双眼时,看到两条白皙的腿垂了下来。
他从床铺起身,就看到上铺的人也跟着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朝他伸出了双手。
阎微山个子很高,揽着她的腰,就把她从上铺抱了下来。
宁希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双腿环着他的腰,头搁在他的肩头上,还有些困意未醒。
阎微山双手托着她,抱着在车厢站了一小会,才把她抱到洗漱的地方。
坐过车的过程确实挺煎熬的,宁希就想着下了火车,好好泡个澡,然后睡一天。
对于阎微山来说,他体格强健,坐个长途火车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下了火车,在汽车上休息时,他还有精神看报。
宁希把头搁置在他的手臂上,哼哼叫着累。
阎微山一言不发,却自觉地坐下去一点,好让她靠得更舒服。
汽车从火车站开到阎微山在津城的宅子,宁希已经在车上睡了一轮,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阎微山打开车门,把她搂了出来。
宁希一下车,迎面扑来一股凉气,她还穿着开叉的无袖旗袍,顿时缩了缩肩头。
阎微山把外套披在她的身后,宁希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着,双手搂着他的一条结实的手臂。
阎微山长腿迈开时,感受到手臂上的温度,面容顿时一怔。
宁希根本无所察觉,因为津城比南州城凉多了,而阎微山军人的体魄很强健,就像一个小火炉一般吸引着她的靠近。
阎家在津城的宅子是一座欧式的小庄园,平日里有佣人在打扫,宁希与阎微山拎包入住,极其方便。
宁希的房间就安排在他的隔壁,只隔着一堵墙。
她泡完澡,躺在极其舒适的床上却睡不着了,应该是白天睡得太多,到了晚上倒是不困了。
她懊恼地爬了起来。
周围一片寂静,她站在窗边走动了一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忽然产生一种心慌的感觉。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睡了吗?”
是阎微山醇厚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
宁希转身去打开门。
壁灯的光打在阎微山的脸上,使得他的棱角变得柔和了不少。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身上还有肥皂的清香。
阎微山姿态放松地站在墙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臂弯上拢着一件外套,领口随意开着,露出清晰的锁骨,与结实的肌肤。
宁希倚靠在门前,“少帅,你找我什么事?”
阎微山目光在她身上停顿几秒,道:“没事,听到了动静过来看看你睡了没。”
宁希多嘴问了句,“你不睡吗?”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他那张刚毅硬气逼人的脸上,瞳孔深邃得发亮。
“失眠,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
“今晚的月色很好。”
宁希因他的话,在心里掀起波澜,她正巧也失眠...
“反正睡不着,去看看也行。”
“等等。”
阎微山拿出一条毛绒披肩,披在她的身上,“走吧。”
宁希走在他旁边。
阎微山眼底漾开一丝笑意,“到花园坐坐。”
这座宅子的花园很大,明亮的月华洒落,花瓣上点缀着点点光华。
园中有一张小圆桌,放着两把藤椅,白色小圆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与果酒。
阎微山倒了一小杯,摇了摇,递给宁希。
“尝尝。”
宁希抬眸看他,烛光、月色下,那双眼睛出奇的亮,甚至隐隐透着几分期待,与他平日里冷厉的模样截然不同。
她接过果酒,抿了一口,“很特别的果香味。”
阎微山修长的腿,优雅地交叠坐在藤椅上,他的手里端着一个红酒杯。
桌上的烛光落在他的眉眼与身体上,映照出温柔的剪影,就像是一幅画。
可宁希知道,这一刻的斯文,却包裹着一具极其有力的躯体,以及骨子里头的霸道。
她看到阎微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你手中的果酒,是我去年来津城时酿的。”
宁希觉得好喝,不由得喝多了,连看月色都觉得迷人。
她又听见阎微山提议,“要去看看鱼吗?”
“再走十几米,就有一个荷花池,池子里有不少好看的鱼。”
宁希站起来,“去呀。”
直到看见荷花池,宁希傻眼里,前面有一段路全部都是细碎的小石子,而她穿着高跟鞋...
阎微山看到她懊恼的神色,嘴角隐着笑,声音低了一点,“鞋子脱了。”
宁希抬眼看他,“嗯?”
“听话。”阎微山霸道的话语中,不觉透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宁希脱下高跟鞋,白嫩如玉的脚方踩在地上。
她的鞋子就被阎微山提起,又被他骤然一个弯腰,把整个人她扛了起来。
“唔~你放我下来...”
宁希双手拍打他的腰背。
为什么她的未婚夫一点都不懂情趣。
为什么要用扛啊?
他就不能抱着吗?
来个公主抱...
宁希被挂在他结实的肩头上,又惊又气,用手锤了他几下。
结果,锤到的是硬邦邦的肌肉,反而弄疼了手。
更气得宁希用脚踢了他一下。
“别动。”
阎微山用手攥住她乱踢的腿。
他鬼灵精怪的未婚妻终于吃瘪了,阎微山唇角一扬。
“到了。”
荷花池不算太大,旁边有一个小亭子。
阎微山把她放到亭子里坐着,立即收到她的怨视。
他面色平静,“穿好鞋。”

圆月落在池塘里,与游鱼相映成趣。
清澈的池面,映照出两人的身影,晚风吹来,荡起涟漪,碎了一池的影子。
宁希坐在亭子里,不由缩了缩肩头,有点冷。
就算睡不着,也不该跟他出来吹风...
阎微山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拢在她身上,收紧。
“披着。”
宁希还在气他扛自己,硌得肚子有点疼,“不想披...”
“阿嚏~~”
宁希脸一红,她干嘛要大晚上的,穿着旗袍,和这个可恶的男人跑出来游荡呀?
阎微山从她身后,紧着外套,把她拢住,看着她红红的鼻翼,凑过去,贴在她耳畔,用气音开口:
“身体那么软。”
“嘴巴为何如此硬。”
宁希脸一红,气结,“你又没摸过!”
“你怎么知道...”
“刚刚。”
阎微山打断她,“碰到了。”
宁希耳根一热,她决定,再也不理这个男人了。
回去的路上,阎微山勾唇笑了笑,在她面前走了两步,在亭子台阶处蹲了下来。
“上来,背你。”
宁希站在亭子前,看着他宽阔结实的后背,心里的一点点气,顿时消散。
“宁宁?”
宁希被他的呼叫拉回思绪。
她拎起高跟鞋,一下子扑上了他的后背。
“很轻。”阎微山掂量了几下,“津城有很多好吃的,多吃点。”
宁希凑在他耳边,低声道:“胖了不好看。”
她凉凉的鼻子蹭了蹭他的耳垂,“而且...我怕你抱不起我。”
轻飘飘的一句话,当即撩得阎微山身形一顿。
他呼了一口气。
明月,照亮着了青石板小径,映下两人的身影。
宁希回到花园里,心里高兴,又喝了不少酒。
她感觉自己醉了,连心都变得跳跃起来。
她双手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阎微山。
看他喝酒时,滚动的喉结,看他不动声色时,冷厉的眉眼。
她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去抚他的脸。
阎微山目光一顿,抓住她的手,“回去休息。”
宁希眨了眨眼睛,似乎没反应过来,却撑着桌面站了起来。
阎微山站起身,双手扶住她。
宁希攥着他的双臂站稳,对他扬了扬下巴,一副求表扬的模样,表示她没醉,站得可稳了!
阎微山一愣,随即笑了笑,把她脸颊垂落的长发挽到耳后,“是我扶着你。”
宁希的脑子还是清醒的,只是有些迟钝罢了。
阎微山把她扶回卧室,“醒醒酒,换下旗袍,洗漱睡觉。”
就在他要起身时,一只手被她拉住。
宁希拉着他的手,“我醉了,换不了。”
“要你帮我换。”
阎微山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耳朵。
“不许撒娇。”
宁希把他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蹭了蹭,“微山哥哥~”
阎微山听到她的叫唤,呼吸一下子乱了。
知道她真的醉了,拍了拍她的肩头,“我去给你取醒酒汤。”
宁希见他要走,一脸委屈地嘀咕,“不要...”
阎微山从来就没哄过谁。
可未婚妻这副撒娇的模样,难得一见,顿觉有趣。
他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声调低沉温柔,“先喝醒酒汤,一会给你换。”
宁希笑了,“好。”
她直起腰,双手环住阎微山的脖颈,把脸颊贴在他唇角。
阎微山亲了一口她光滑细腻的脸庞,继而伸出手拉开她的双手,把她按在床头,“坐好。”
喂她喝了醒酒汤,阎微山打算出去叫个女佣进来给她换衣服,却被宁希一把拉住了。
宁希眯着眼看他,“微山哥哥,你是不是在骗我?”
说着一把拉住他的手来到旗袍领口的盘口处,另一只手还在扯盘扣,扣子很快就散开了。
领口一开,盛放的春色,让阎微山眉宇间布满隐忍之色。
他的掌下,是温热细滑的肌肤,立时有一簇簇火苗从心底窜了上来。
他连忙收回手,声音沙哑道,“宁宁,乖一点。”
“你还没清醒。”
宁希伸手用力一拉,毫无防备的阎微山就被扯了下来,“我没醉!”
阎微山低头,见床头的烛光,映照出她的眼角眉梢,许是因为酒意,荡漾起一股妩媚的风情。
见她扯着自己不放手,阎微山好气又好笑,一下子把人揽住,“没醉?”
宁希点了点头,见男人开始贴近,亲她的脖子。
宽大的手掌按在她的后腰,朝她尾骨摩挲,惹得宁希止不住的一阵轻颤。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的未婚妻。”阎微山的声音湿润,富含情念,嘴唇在她脖颈、耳根处徘徊。
宁希腰肢一酥,在他的撩拨下,快要架不住了。
她的肩膀突然被擒住,紧接着,是一记翻天覆地的——深吻。
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味道,宁希放松身躯,两人的嘴里都有果酒的香味。
阎微山不知道在想什么,蓦然吻得更加用劲。
宁希被他双手搂入怀里,那人低沉的吐息拂落在耳畔,“清醒了吗?”
她怔了怔,理所当然道:“这下真醉了。”
阎微山一笑,放力押了押她。
他的目光富含侵略性,就像一头野狼。
宁希的脸瞬间通红,难掩局促,逐渐不自在起来。
她双手捧住阎微山的脑袋,咬了一口他的鼻尖,“你怎么这样!”
她只祈祷烛光不甚明亮,不要让他瞧见。
阎微山突然把她整个人翻过来,三下五除二,闭着眼睛把她的旗袍换成睡衣。
然后抽出她的丝绸发带,绑住了她的双手。
宁希傻了眼。
侧躺着看已经从床上起来,站在床边修长的手指,一丝不苟地把衬衫扣好的阎微山。
他还好心地帮她盖上被子。
阎微山俯身下来掖了掖被角,手指把她的发丝挽到耳后,捏了一下她的脸,“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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