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嘀咕,“当初都分了家,她还让族长把她从族里除名,可见她是恨咱家的,我哪敢去讨人嫌。”
“哼。”宁老婆子瞪了她一眼,“分家?你去认回来不就可以了,这有什么难的。”
“做人不能没有了根,她的根在宁家,如果她执意不肯回来,那就是不孝!”
宁希从光屏听到她们这一番话,真是恶心极了。
都闹到这种程度了,还想玩道德绑架那一套,也未免太自信了点。
李氏嗫嚅,“大丫都回村一天了,也没见上门,我去估计也没啥用...她也嫁了人,再想认回来怕是难...”
宁月柔的母亲刘氏开口道:“有什么难?大丫是晚辈,认不认回来还不是咱家说了算,大嫂你若不去试试又怎知?更何况耀祖的束脩也该交了吧,再拖下去,等着咱们给你凑钱?”
刘氏一想到她藏起来的钱被偷了,一颗心就揪着疼,她还不能声张,万一被家里头那些人知道她藏了私房钱,那以后别想好过。
还有,月柔去城里那么久,也没个消息传回来,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宁希这一风光的回来,李氏着实是坐不住了,儿子念书需要钱不说,好歹是自己养大的,过去问她要点钱怎么了。
此前在婆母面前推辞,只不过是想将大丫的钱全部收拢在自己手里,免得分出去。
现在村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在嘲笑他们宁家了,耀祖念书不行,把会做生意的大丫赶出了家门,等同于押错了宝。
李氏怎甘心沦为全村人的笑柄,当下拍大腿要带着丈夫去找大丫回宁家。
就在他们一大早赶到萧家时,宁希正跟萧南山吃完午饭。
“大丫,我是你娘,快开开门。”
萧南山闻言霍然站起来,问宁希,“可需要我去将他们打发走?”
“你想怎么打发?”宁希站起来,将他按下来坐着,“揍他们一顿么?”
萧南山抿唇。
宁希轻笑出声,“对付这种赖皮,你揍他们,他们就赖上你了,让我来吧。”
萧南山收拾碗筷去洗,“需要就叫我一声。”
宁希走到院门前,看了一眼原主的父母,根本就没有打开院门的打算。
“大丫,你这段日子在城里可好?”李氏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宁希双手环抱在前,“废话少说吧,我知道你们今日过来是为了什么,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要钱没有,你们可以离开了。”
“你,孽女,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原主父亲恼羞成怒。
宁希丝毫不惧,“现在想想,是不是觉得一出生就把我掐死更好啊?就像两个妹妹一样,只留下你们的宝贝儿子耀祖就好了。”
李氏抹着眼泪,“大丫啊,你怎么就不明白爹娘的艰难呢?那个时候闹灾荒,大家都吃不饱,家里哪有能力再多养几个孩子?而且,咱们不是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到大了么...”
宁希双手一摊,“旧事重提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你们走吧,既然已经分了家,就别想再从我这里要到一个子。”
“分家?我可没同意,大丫你别误会了,当初是你提出分家,然后祖母才发话了,娘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把你分出去。”李氏眼珠子一转,继续道:“我和你爹今日过来,就是想把你接回家里住几日。”
宁希蹙起眉头,没想到这个李氏不但恶毒,还恶心人,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几分。
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周围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有说宁家痴心妄想的,也有说宁希不孝的,反正村里头的是是非非从未停止,听得让人心生烦躁。
“当初如果没有分家,我留在宁家的话,怕是连碗糟糠饭都没得吃,只等饿死被你们凉席一卷丢上山埋了。”
“昔日种种,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所以你们没必要过来做戏。”
宁希丢下话就转身离开,根本就不理会原主爹娘的叫骂声。
萧南山走过来,双手按着她的肩头,安慰道:“别难过,你要是不痛快,我现在就出去揍他们一顿给你出气。”
宁希“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揍人一顿?你这捕快还做不做了?”
若是在以前,在山里打猎,还是到城里做捕快都没多少区别。
只不过现在,他在城里干活才能够与她日日待在一起。
吃过了午饭,两人也不耽误,带好祭品便到山里去祭拜萧老爷子。
宁希祭拜之后到附近采点野菜,让萧南山独自一人跟他的祖父说说话。
此前山里下过雨,路有些湿滑,饶是她再小心,也滑倒在地上腿和手臂都擦破了一点皮。
萧南山瞧着天色乌云聚拢,连忙站起来去寻宁希,生怕如果下雨的话她会被雨淋到。
“轰隆——”一道闷雷响起,与此同时山里刮起了一阵大风。
雨水滴答滴答地从天下落下来,宁希感觉手背凉凉的,赶忙忍着脚疼加快脚步。
还没走一会,她就听见了萧南山的呼喊声。
宁希寻声看去,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看到萧南山大步跑过来。
“下雨了,我们快下山。”萧南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想拉着她下山,却突然看到了她衣服上的泥污。
“你摔倒了?”他手落在她的双臂,把她转着圈查看,“可有受伤?”
“就一点儿擦伤,没事的,咱们快走吧。”宁希笑着摇头。
萧南山立即在她面前蹲下,“我背你回家。”
宁希也不跟他客气,再拖下去雨只会越下越大。
趴在萧南山的后背,她俯身双手搂着她的脖颈,把身体贴在他的背上。
萧南山走得很快,又很稳,这个男人的体力也太强了吧。
从这里回家的距离不短,一路上,雨越下越大,宁希感觉有点凉,便贴着萧南山的后颈,从他身上汲取温热。
“萧大哥,你累不累?”终于走出了山,宁希在他耳边问。
感受到温温热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听着她清甜的声音,萧南山不自觉地加重了抱着她腿的力气,双手紧紧地抓着。
“不累。”
“下回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宁希凑到他耳边,“没事的,只是小伤,不疼。”
萧南山感觉被她的薄唇蹭到了耳垂,身形骤然一僵,脚步不由地加快。
宁希被他放入房里,“你先换衣服,别凉着了,我去给你倒热水洗澡。”
“哦。”宁希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手臂和腿的伤口被雨水淋得有些泛白。
洗完澡之后,萧南山带着药箱进房。
“可能会有点儿疼。”他在宁希面前半蹲下,看着她腿上的伤。
宁希轻笑,“我不怕的,萧大哥。”
萧南山小心翼翼地帮她敷药包扎伤口,又看向肿起来的脚腕,“这里扭伤了,得用药酒揉开,不然明日都走不了路。”
“哦。”宁希看着萧南山的侧脸。
萧南山伸出一只手握住她受伤了的脚踝,虽然他的手是温热的,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不要乱动,得赶紧上药。”
他将药油倒入掌心,然后快速贴上她的脚踝,用点儿劲揉搓起来。
萧南山的手掌大,手指有力,可能以前是猎户,他的指腹带着茧子。
揉搓的时候存在感很强。
“嘶~”宁希小声的抽气,“轻一点...”
萧南山听到她的声音,神色微微一滞,身形紧绷一瞬。
抬起头时,对上她无辜的眼神。
“嗯。”萧南山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揉搓,只不过手下却轻了些许。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的脚踝,白皙纤细,与他大手的肤色迥然不同。
“还疼不疼?”
宁希稍稍活动了几下,“嗯,感觉不怎么疼了。”
萧南山站了起来,“那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做饭,顺便煮一碗姜汤。”
“嗯。”许是淋了雨,宁希躺在床上有些头晕。
萧南山进入灶房,把从城里带回来的另一只鸡与干蘑菇炖成汤。
小炉子里煮着的姜汤已经好了,他盛出一碗端进去给宁希。
宁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萧南山叫唤的声音。
“希儿,起来喝点姜汤。”
宁希睁开眼睛,萧南山放下碗,弯下头拉起她的双手搭在自己脖子上,“起来。”
搂着脖子,她借力坐了起来。
“好难喝...”
萧南山瞧着她皱起来的眉头,失笑道:“喝吧,淋了雨如果生病的话会更加地难受。”
“嗯。”宁希靠着萧南山的肩膀,喝了半碗姜汤,“喝不完了。”
萧南山接过碗,把剩下的姜汤全部喝光。
“你再睡一会,等饭菜好了我再过来叫你。”
宁希躺下来,“嗯”了一声。
屋外是滂沱的大雨,雷声轰鸣不休。
傍晚的时候,天已经很是昏暗了。
宁希起床喝了一碗鸡汤,再没胃口吃饭。
萧南山收拾妥当,回到房间时,本以为她已经睡着。
没想到一进来,床上的人就睁开了双眼。
宁希伸出手,拍了拍旁边的床榻,“过来睡吧,今天下雨,窗边凉。”
萧南山怔了瞬,点头过去,他掀开被子看了她一眼便躺下来。
宁希微微侧身,凑着昏暗的光线看仰面躺得板正的男人,心里忽然想发笑。
看着看着,头实在是有些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萧南山怕她淋了雨半夜会发热,便没有熟睡,隔一段时间便伸出手探一探她的额头。
确定她没事才放心。
没想到,快到了清晨,旁边的人好像不舒服地来回动了几下。
萧南山顿时清醒,伸手贴着她的额头,发现额头发烫了。
“希儿。”
“很难受吗?”
宁希“嗯”地应了一声,便缩回被子里。
入了秋,天气转凉,加之淋了雨,她终究还是扛不住,身体有些颤抖。
“我有点儿冷...”
萧南山听着她带着鼻音的话语,一时间有些慌乱。
他连忙把事先准备药煎起来,回去之后把人搂入怀里。
“还冷不冷?”
宁希感觉他的胸膛好暖,钻了钻。
萧南山把人抱着,丝毫不敢动,只不过是将手收紧一些。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叹了口气。
昨日下了一场大雨,次日天尚未放晴,依旧是连绵的秋雨。
村庄一片静谧,唯有淅淅沥沥的雨打落在窗棂上。
身形高大的男人搂着怀里的少女未曾闭眼,深邃的眼眸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第818章 :攻略糙汉猎户(34)
宁希昏睡了很久,喝药的时候又清醒一些,知道是萧南山把她搂在怀里喂的。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萧南山怀里,“萧大哥。”
萧南山侧躺着把她拢着,喉结滚动应了她一声。
“感觉好些了吗?”
宁希点下头,“好多了。”
“嗯,不急着起来,咱们在这边多住一日也可,面铺那边也不急着开门。”萧南山道。
“会不会耽误你在衙门的事情?”
“不会。”他在心里补充一句,没什么事情比她更加重要。
回到城里,两人合力将二楼重新修缮了一遍,自然而然地搬到同一个房间里边住。
同住的第一天晚上,萧南山还特地点燃了红烛。
宁希被他的眼神看得拉起被子把头蒙住。
萧南山看着她害羞的模样,浓眉微微挑起,唇边露出一抹预约的笑容。
他上去把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伸出一只手,指腹按在她的唇上。
“还躲吗?”
宁希听着他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心蓦然一悸,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下一瞬,萧南山单手捧着她的后脑勺。
吻接踵而至,精准地咬住了她的唇。
萧南山精壮的身躯紧绷着,扣着她后脑勺的手臂肌肉随之隆起。
宁希看到他衣袍褪去,强劲的胸膛肌理线条,心里不由地生出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脸渐渐发烫,她抿着唇移开眼。
萧南山看着她的神色,心动得厉害,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住骤然涌上来的悸动。
他走下去将烛火熄灭,房间陷入黑暗中。
宁希听到他的脚步声靠近,心跳不止。
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掀被上来,就躺在她旁边。
空气似乎变得有些闷,黑暗的环境让两人的感官都变得更加的敏锐。
宁希能够听见她刻意压制着的有些急的呼吸声...
她的心也随着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了一下。
萧南山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地突兀。
她的脸顿时更加热了。
萧南山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他的手也伸了过来将她搂入怀里。
“今晚可以迟点睡么?”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宁希心跳加速,因为知道他想做什么。
“...嗯。”
萧南山听到她的声音,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一手扣住她的肩头,将她翻转下来。
宁希轻呼出声,紧接着唇就被他堵住了。
很快,仿佛整个人都被热气团团包围。
萧南山听到她的声音,只会更加地心急火燎。
他闭上了眼睛,微微偏头,吻得更起劲。
双手攥住她的腰,他怕力道控制不好,还分出了一缕神注意着她的反应。
窗外有丝丝光线探进来。
宁希半眯着眼,稍稍看清黑暗中,男人恍若一座小山般占据着她所有的视野。
萧南山的掌心贴着后腰,顺着背脊,小心翼翼,带着薄茧的指腹让她感觉像是触电一般。
宁希闭上眼睛,这种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半夜,萧南山起身将烛火再次点燃,缓着气转身看着自己的妻子。
“我出去打水进来。”
萧南山把两人都收拾好之后,这才躺下来。
烛火熄灭,他侧身面对宁希,手臂轻轻环住了她的腰。
“还冷不冷?”
现下已入秋,又下着秋雨,两人贴在一起,萧南山的身体比她烫许多。
宁希小声地回了句,“不冷。”
萧南山这才放心,深呼口气闭上了眼。
宁希听着他绵长均匀的呼吸,下意识朝他怀里缩了缩,很快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业,一切进展还算顺利。
宁希利用所积攒的一笔钱,在清河城开了一家酒楼。
而萧南山屡次立功,升为清河城捕头,有他在清河城帮忙,宁希开酒楼也少受些阻碍。
在清河城做饮食生意,少不得会受到地头蛇石家的关注。
上回,她事先通知了县令千金站在屏风后面识清了石坤的真面目,石家与裴家的婚事自然散了。
石坤被他爹狠狠地揍了一顿,差点儿没将他打死。
石坤在家里养病躺了大半个月,好了之后不甘心,又跑过来找她对峙。
宁希淡淡地觑着他说自己已有丈夫。
还以为这回他会彻底放弃了,不曾想,在酒楼开业之后,石坤又跑过来再一次跟她告白。
并且,石坤承诺,只要她与丈夫和离,就会把她娶回家,还是以正妻的身份。
而她所开的酒楼,也会得到石家的支持,让她越做越大,甚至把酒楼开到京城。
宁希瞥了石坤一眼,淡淡开口,“石公子,再这样纠缠下去就没意思了。”
石坤显然是喝了酒,神志不清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
“宁姑娘,我石坤在清河城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实在是想不清你为何会拒绝我?我许诺的还是正妻的位置,也不嫌弃你嫁过人。”
虽然他跟县令千金的婚事告吹,可是以他的家世,不知有多少人想进他的府邸。
不曾想,眼前的女子竟三番五次地拒绝他。
也许得不到才让人不甘心,他就像着了魔一般想要将她弄到手。
宁希懒得跟这种普信男掰扯,正欲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转身看去,瞧见身形高大萧南山带着几个捕快面无表情地走过来。
这架势一看,还挺有气势了。
宁希不由地笑了,“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带兄弟过来吃饭。”萧南山说着话时,目光落在石坤身上。
这一瞬,石坤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知道当初误以为是宁希大哥的人,真实身份却是她的丈夫。
石坤看着萧南山逐渐冰冷的神色,只好灰溜溜地离开,若是再让他爹知道自己又闹事了,此次定然不会轻饶。
萧南山让其他捕快在酒楼吃饭,他便与宁希一同回家。
他们的家已经从清河码头搬到了城里,买的是一座雅致的宅院,院里没什么奴仆,只是偶尔请人过来打理,平日里就她两人,住得也舒心。
两人刚进门,外头冷,宁希正准备去浴池泡个澡。
突然被萧南山一把抱到后院窗台上,里面是卧室,外边是冒着袅袅白烟的泉池。
她抬起头,正准备问他怎么了。
眼前的男人却低头狠狠地吻了下来。
宁希被亲得脑袋懵懵的,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推他的胸膛。
萧南山稍微退开一点,却用一只手环着她,另一只手解两人的衣带。
宁希一直被他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心头一悸,攥着他衣襟的手指不由地蜷了蜷。
平日里,萧南山总是一副刚毅板正的模样,可一到后院,在这种事情上却格外的凶狠。
“哗啦~~”温泉水溅出,浇到了泉池旁边的竹子。
宁希从水中起来,又被萧南山叼着唇亲着。
他的唇落入锁骨处。
“宁宁,我很喜欢你...”
萧南山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语气中又有几分笑意。
他这副模样,让宁希想推他的手都软了几分。
温泉池里一片旖旎,折腾了一通,宁希才被萧南山抱回卧室。
三年后。
宁希的生意做到了郡城,萧南山这几年也屡立奇功,官职越做越大。
而统子在这个时候也详细地将男女主的情况传了过来,宁希这几天对宁月柔与许锦卿也有关注,暗地里也有一些动作,只不过没亲自出面罢了。
当初宁月柔随着许锦卿到县城陪读,做生意失败,于是一门心思都在督促许锦卿考科举上。
许锦卿被她盯着,烦不胜烦,好几次让她回去与娘亲同住,帮娘妻分担家里的劳力活。
宁月柔每回都拒绝,两人闹得冷脸了好几次。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事,许锦卿念书需要钱,宁月柔在城里生活也需要钱,许家家贫如洗,供他在学堂念书已是极限。
上次被赶出去之后,宁月柔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回上河村宁家寻求帮助,于是她又动起了其他的念头。
此前在清河面铺对面开面摊落败而逃,她又用仅剩下来的一点钱,每日做一些饼、点心之类的到学堂外边卖。
不愧是女主,这条路子还真被她盘活了。
她在学堂大门外一边卖东西,一边等许锦卿放学,两人再一同回家。
没多久,学堂里头的其他学子都知道外边那个卖饼的西施是许锦卿的娘子。
不少人常拿这一点打趣许锦卿,说他好福气。
许锦卿觉得没脸,以至于常常没法集中注意力温书。
在学堂被人编排,回到家又被宁月柔盯着念书,许锦卿心里头感到一阵阵窒息。
这种情况下,他越发地后悔,后悔当初不够坚定要了宁月柔,也恨宁月柔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引自己。
处于烦躁的境地,拥有男主光环的许锦卿还是一路通过县试、府试与院试,一举考中了秀才。
他虽然考上了秀才,可与上辈子的成绩相差甚远,上辈子他可是每试案首,斩获小三元,震惊整个清河城。
而如今,只不过是个秀才,将来能不能考上举人都是个未知数。
考上了秀才,许锦卿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甚满意,好歹没有名落孙山,所以对于这个结果他还是能够接受的。
许锦卿的娘曹氏觉得很有面子,感觉在村子里风光了许多。
唯一不满的人,也许只有宁月柔了吧。
她满眼震惊地咬着自己的指甲,这怎么可能?!
上辈子许锦卿明明考的是清河城第一名!
虽然都是秀才,但是在能力上有很大的区别!
照这样下去,她还有机会做状元夫人么?!
难道因为她嫁给许锦卿,这辈子很多事情都发生改变了么?
这怎么行!
大丫现在在清河郡过得风生水起,整个村庄都知晓了。
她一定要比大丫更有出息才可以。
于是,她花更多的时间盯着许锦卿温书。
就连晚上,到了许锦卿往日休息的时间,她还不肯熄灯,要他再多看半个时辰。
许锦卿忍了许久,最终把油灯砸了,自己搬到书房睡。
此后,两人很长一段时间没在同一个被窝休息。
宁月柔咬着唇,眼眶都红了。
不明白许锦卿为何就不懂她的好,她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让他将来能够高中状元?
宁月柔烦不胜烦。
就在这时,宁家的人找上了门。
祖母看到她就指着大骂出声,“好你个二丫,你不是说等许锦卿考上了就将我们都接到城里生活吗?”
“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宁家人在许家大门前破口大骂,引得众人围观,议论纷纷。
宁月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到不行,“你们怎么不去找大丫?就会压榨我...”
“我还是不是你们宁家的人了?”
她破罐子破摔,气急了什么都说。
“啪”的一声,宁月柔被他爹冲上去甩了个耳光。
直接被打得摔倒在地上,恰在此时,许锦卿走了出来,看到宁月柔被打,他蹙起了眉头。
可最终也没上前将人扶起来,他丢不起这个人。
心里甚至责怪她惹出事端,被人议论,以后还怎么在这过日子。
宁月柔站起来捂着脸,怒怼宁家的人。
“你们竟然打我?!”
她又哭又吼,撒泼起来。
许锦卿捏着眉头,连忙去把她拉回家。
大门一关,宁月柔的婆婆曹氏上前就是给她一个耳光。
“成何体统,在乡里面前吵吵嚷嚷,就会给我儿丢脸。”
宁月柔恨恨地抬头,碍于曹氏是许锦卿的娘,她一时没法发作。
可她愤恨的眼神精准的被曹氏看到了,曹氏发话,“你再这样胡闹下去,我便让锦卿休了你!”
这回,宁月柔只好低下头,握着拳头。
她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成功嫁给许锦卿,还是他的正妻,怎么能做下堂妻呢!
等到了将来,她可是要做状元夫人的。
曹氏都一把年纪了,以后熬都熬死她!
想到这些,宁月柔才稍稍咽下这口气。
宁家的人在宁月柔这边没捞到好处,本想去找大丫,可大丫已经搬家到了郡城,距离上河村特别远,再加上大丫之前的态度让他们现在是满怀踌躇。
去一趟郡城都不知要花费多少路费,他们只好作罢。
宁希远在郡城,却也从统子那边听到了他们打的算盘。
这伙人总想着找事,看来是太闲了。
为了帮原主报仇,宁希决定送他们每人一份大礼。
第821章 :攻略糙汉猎户(37)
萧南山从校场回来时,正瞧见宁希坐在院子的大树下纳凉吃西瓜。
天气炎热,他走过去从水井里打出一桶水,脱了上衣直接往身上一浇。
宁希朝他看过去,只见萧南山一身精壮的筋骨绷得紧紧的,结实的肌肉随着他手臂提水的动作隆起。
蓦然回想起被他扣着手,按在浴池边上的情景,她的脸红了一瞬。
特别是此时此刻,被萧南山沉着幽深的目光锁定。
“看着我作甚?这儿还有西瓜,你换好衣服过来吃点。”宁希微微低下头咬了一口清甜的西瓜。
萧南山侧过头看她,看着她吃西瓜时鼓起来的腮帮,还有水灵剔透的眸子,方才那股被浇灭的火气又涌了上来。
宁希瞧着他轻应一声转身回房,对此并没过多关注。
统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宿主,原主的弟弟耀祖在上河村犯了事,现在宁家人到处想办法,想将人从牢狱里头捞出来。]
宁希挑眉,“他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她只借着萧南山的名头,知会了清河县令一句,如若宁家的人犯了事,便依法处理,切不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放人一马,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宁家的人了。
清河县令打探一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当宁耀祖与人斗殴,一不小心把人推倒在地,头磕碰到了石头,人虽然救回来了,可仍昏迷不醒。
宁家这会不但要赔钱,宁耀祖还被抓进去坐大牢了。
宁家为宁耀祖掏空了家产,还想将他从大牢里捞出来。
这时也没钱塞进去周旋,县令还严令明申,宁耀祖恐怕不被斩首,也要牢底坐穿。
宁家走投无路,目前只好商量着让人去郡城寻大丫的帮助。
毕竟是亲弟弟,她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宁希听到了统子的汇报,忍不住哂笑出声。
萧南山换了一身衣服从屋子里出来时,正瞧见她笑得跟狐狸似的,手里还拿着一块西瓜。
他走过去,将她从藤椅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嗯?”宁希拿住西瓜,不明所以地窝在他怀里。
这男人怎么回事,二话不说就把人抱上来。
萧南山见她眨了眼睛,便开口,“给我吃一口。”
宁希见他看着自己手里的西瓜,便乖巧地举到他面前,“吃吧。”
也许,他是懒得拿西瓜一会要去洗手。
萧南山看着她递到唇边的西瓜,他低下头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