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突破后异能暴走，不知道这次是不是还会一样，凌时又跟三个小家伙交代了一句：“你们守在外面，注意四周，不要让兽兽聚集。”
白糖它们应了一声，跑到外面，各自找了个地方守好。
就在凌时入定的瞬间，一只小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窗口，白雪郡主急忙看了过去。
这好像是猫同学变的猫？上次在教室看到过，它还有印象，猫同学也是来帮忙的吗？
“咿！”白雪郡主正想和他打个招呼，身后忽然掠过一道影子。
紧接着，窗口的猫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扼住，直接被甩到了里面。
“咿咿？”白雪郡主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它看不见那个影子，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林瑾华却是看得见的。
刚刚从凌时身上浮现出了一个人影，攻击了他。
这会他才看清，这是个修士，仅仅只是一缕魂丝就带给他如此可怕的压迫感，修为在化神之上！是凌时的师父吗？
他的身子被压制住根本无法动弹，就听这个女人说道：“灵兽？九阶？”
与这边的评定等级的方式不同，修真位面把灵兽一共分为一到十阶，像林瑾华这样的，出生便能化形，属于十分罕见的灵兽。
她的神识在他身上扫过，问道：“你这么跟着我的徒孙，是想与她结契？”
地上的小猫有些艰难地想摇头。
谁料对方根本没管它，还在思考着：“若是与我徒孙结契，她的修为至少可以突破到筑基。”
思考至此，她微微加重了威压，“把你的心头血给我。”
小徒孙的修为太低，与这种品级的灵兽缔结灵契，灵契容易被挣脱，只有用灵兽心头血作为媒介加以束缚，才能让灵契稳固。
怎么可能就这么被契约了！
林瑾华奋力挣扎,对方只是一缕魂丝，他若是全力一搏还是有机会可以挣脱束缚的，但他释放的威压可能会影响到凌时。
朝着还在打坐修炼、一无所知的凌时看了一眼,他咬了咬牙着想要站起身来。
感觉到眼前小猫的反抗，师祖微微一滞，松开了束缚。
得到自由的林瑾华急忙起身潜入角落的阴影中,盯着窗口的方向，准备找机会跑出去。
“你不愿意？”
听到清冷的女声传来,林瑾华回道：“不愿意。”
“那我就不能留你了。”不想跟她徒孙结契,却跟着她,图谋不轨,怎么也不能留下。
林瑾华：“……”
不结契就得死？这是在威胁他吗？
没给他太多的反应时间，女人很快又说道：“我再问一遍,结契还是死。”
林瑾华有点委屈，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他不过是怕凌时打坐遇到麻烦，才过来看看的。
他开口说道：“前辈,您不能这样,我是她同学,不能和她结契。”
“同学？”是同门的意思吗？灵兽和人族成了同门？
在他们谈话间，白雪郡主十分纳闷,从它的角度看，它只能看到林瑾华在一旁自言自语。
对面还有谁在吗？它能感觉到那有一股特别的气息，还能感觉到那股气息特别霸道,可惜看不见。
没感觉到恶意,应该没问题。
听出了些许不对劲,师祖对着林瑾华说道：“你过来。”
结果这话让小猫更往里面缩了缩,她便又道，“我不取你的心头血，你先过来。”
在林瑾华断断续续的说明下，师祖这才仔细开始打量周围的建筑，刚刚被这只九阶灵兽给吸引，她还没来得及细看。
这些布置和徒孙身上的衣服一样，也是奇奇怪怪的。
先前在看到凌时那身衣服后，她已经做了看到更多奇装异服的准备，没想到这徒孙根本不是她那个位面的。
“难怪她说自己不是御兽宗的。”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如何得到的玉简，她看了一眼身侧的小猫，莫非是和这只灵兽一样，被卷到了这边。
她又朝还在打坐的凌时看去，叹息一声，不管如何，既然已经认作了徒孙，那就继续教着吧。
“我徒孙实力不错，你跟结契不亏。”
听到这位修士再次开口，林瑾华抖了抖耳朵，认真回道：“我不想跟任何修士结契。”
谁料话一出口，对方便笑了：“可你这状态还能坚持多久？”
这只灵兽肯定是受到了这个位面天道法则的束缚，不然她不过是一缕魂丝，身为九阶的灵兽怎么可能轻松被她给困住。
像他们这些已经飞升的人，除非是只留下魂丝，若是本尊回到原先的位面，也会受到天道的限制，因为天道已经判断，他们不属于这个位面。
他跨了一个位面，自然也是一样的。
林瑾华没有回答。
没错，他的确受到了限制，不但没办法自如地使用灵气，还得时常睡觉恢复精神，随着他长大后实力增强，所受的限制就更多，以至于每时每刻几乎都在睡觉。
“要有破开空间的能力，必须得修炼到渡劫期，虽说你是九阶灵兽，出生就有化形修为，相当于人族的元婴期，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你要如何修炼到渡劫？”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个残忍的结论，“你回不去了。”
“……我知道。”其实他也没那么执着想要回去。
“那不如考虑与我徒孙结契。”
林瑾华纳闷了：“为什么您一定要让我和凌时结契。”
“我这也是为你好，我徒孙是原本就是这个位面的，你与她结契，或许就不会再受到束缚，不必如此辛苦了。”
虽然她分析得条条是道，林瑾华才不信她是为他好，人修都是狡诈无比的，特别是御兽宗的人！
他不止一次看见他们各种想法子忽悠灵兽或者妖兽结契，不听话的就打得半死再结契。
“罢了，既然你不愿，那我就不勉强。”既然是徒孙的同学，总不能真的强行让他结契，“你继续留在这里为她护法吧。”
说完，师祖就回到了凌时的元神之中。
直到那股令他胆战的气息彻底消失，林瑾华这才松了口气，这么一放松下来，他又困了。
慢慢地挪动到凌时身侧，他跟白雪郡主说了一声：“有事叫我。”
“咿……”哦。
白雪郡主还是读取不到他的想法，本来还想问问他刚刚发生了什么，可看他好像很累，就没再开口。
顺利突破到炼气后期，睁开眼，凌时就看到了睡在旁边的小毛球。
她无奈地伸手戳了戳它，居然睡着了，说好的会好好保护好她呢。
“咿！”白雪郡主一个激灵醒来。
“白雪郡主，你怎么睡着了？”
——有猫同学在呀……咦？猫同学呢？
旁边哪还有猫同学的影子，应该不是它睡糊涂了吧？
这次突破花的时间要比想象中的稍微短一点，凌时看了眼时间，才到第二天下午，明明已经一天没吃东西，她却一点都没觉得饿。
原来灵气真的可以填饱肚子？这是什么原理？
她看了一眼终端，有一份刘队长的回信，让她处理完事情就归队，还有田雨昱的，问她去哪了。
在凌时回复信息的时候，守在外头的白糖它们特别纠结——凌时刚刚突破后溢出的灵气，被其它兽兽给发现了，就是上次聚集到这边的那一批。
虽然这次凌时的异能没有暴走，但那独特的气息，这些家伙都还牢牢记着呢。
于是这会，无数毛茸茸的脑袋在不远处来回窜动，一看就都想跑到这边来。
兽兽们：是主人是主人！
白糖：……千辛万苦想把主人的行踪瞒下来，还是没能瞒住。
它们三个对视了一眼，很快做出了决定——赶走！反正主人也说了，不让聚集起来的。
白糖它们的效率很高，等到凌时开门出来，外头已经没了其它兽兽的影子。
揉了揉它们的脑袋表示辛苦了，凌时回到队长那边报了个到，然后她看见林瑾华迷迷糊糊地坐在一旁，好像快睡着了。
想到白雪郡主的话，她不由得出声和他打招呼：“猫同学，你——”
结果她话还没说完，林瑾华便猛地惊醒，匆匆起身离开。
“？？？”他这是怎么了？她有这么吓人吗？
不仅是这一次，接下来每次只要她靠近，他就跑。
几次之后，凌时忍不住了，一把扯住了又想避开的林瑾华：“猫同学，有话说清楚。”
之前白雪郡主说在她突破期间，他也来帮了忙，修炼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了的，那干脆就说开，还能互相交流信息，只要不说哥哥的事就行了。
林瑾华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你……师祖没跟你说什么吗？”有没有把他是灵兽的事告诉她？
这下轮到凌时诧异了：“你见到我师祖了？”
“嗯。”
“那你躲我干什么？反正你也是修士，有什么事我们还可以沟通。”
“我不是修士，我是……”想着她师祖已经知道了，暴露是早晚的事，林瑾华心一横，继续说道，“我是灵兽。”
“？？！”凌时吃惊地睁大眼看向他，“灵兽？”是她所理解的那个灵兽吗？
“……对。”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了，凌时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才再次问道：“灵兽可以变成人？”
林瑾华点头：“可以，万物皆有灵，皆可以修炼，修炼到一定境界就可以化作人形。”
她是知道万物都可以修炼，毕竟哥哥菜园子里的稻草人和草都能动能开口说话，也知道修为到了可以化形。
但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跟人一模一样，她就有点受到冲击了。
消化了一会，她又不确定地问：“你真的是灵兽？”
“嗯。”林瑾华说完，又道，“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当然不会说。”凌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难怪她的异能对他好像也有效果，原来他是灵兽，她想了想，忍不住又问道，“那你也可以跟人结契吗？”
林瑾华一愣，立刻回道：“我不结契。”
“你这么警觉干什么，我又不会逼着你结契。”看他这幅模样，凌时笑了，“放心吧，我会继续把你能变猫当成是异能的。”
这种能变成人的灵兽，主动要和她结契她都不想结，心里怪别扭的。
“谢谢。”林瑾华看了她一眼，如果修士都像她这样，倒也不错。
正想着，他又听到凌时好奇地问：“猫同学，如果缔结了灵契，你也可以被收到灵兽袋里吗？”
林瑾华：“……”
为什么要问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转眼，一周时间过去了。
之前凌时一直没发现其它兽兽，问了白糖它们，它们才支支吾吾地承认，是被它们吓跑了。
吓是吓跑了，只不它们都没舍得跑远，都还留在不远处偷瞄着。
白雪郡主：……城外的异兽都好狡猾啊，如果火龙果它们碰上了，估计怎么被卖了都不知道。
剩下的几天里，凌时陆陆续续见到了它们，按照约定，挨个给它们顺了顺毛，并说好有机会还会再过来的。
离开前，白糖它们可怜巴巴地紧紧抱住她的小腿。
“主人，你能不能带白糖一起走，汪！”说罢，它努力地眨了眨眼，争取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更湿润更可怜点。
凌时很为难，短时间内，妈妈是肯定不会再同意养在家里的，再加上它们三个都是三阶的，也没办法带进城。
要不先放爸爸那边？它们有三阶实力，也能帮上爸爸的忙。
她把想法跟它们说了一遍，结果三个小家伙立刻耷拉着脑袋，没了刚刚的精神。
焦糖还在努力争取着：“主人，我个头不大，占地不多，还会自己找吃的，你就带上我吧。”
现在它们的外表看起来就和绒毛玩具似的，方便携带，一点都不占地。
“你们是三阶的。”
“……”好吧，这点是无解了，三阶没办法入城。
“如果你们愿意跟我缔结灵契，我们可以随时联系。”这样等她修为提升，它们的实力也会跟着变化，可以更好的帮上爸爸。
等她筑基后，得到师祖送的芥子空间，再把它们接回来。
三只小家伙眼睛“唰”的亮了，有这么好的东西？那必须愿意啊！
顺利结契后，把这三只小家伙安排妥当，凌时这才上了车。
想到饭饭的嗅觉十分灵敏，回家前，凌时特意给自己施加了好几次净尘诀，等到了家门口，她又掐了一遍，这才打开门。
听到动静，一道红色的身影就“嗖”的跑了过来：“主人！是主人回来啦！”
火龙果天天在门口等着，总算等到了凌时，这会也是第一个跑到了她脚边。
然而刚跑进，它就抽了抽小鼻子，随后“嗷”的一声哭了：“主人你身上为什么会这么臭臭的？”
凌时急忙抬起胳膊闻了闻，没有异味啊。
见凌时不解的样子，旁边的饭饭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姐姐，它是说，你身上有别的动物的气息。”
火龙果猛地点点头，对对，就是那些味道臭臭的。
主人真是太坏了，明明说是去参加什么任务的，根本就是偷偷去揉别的小动物的肚皮了，她在外面肯定偷偷养别的小可爱了。
凌时：……呃，什么时候火龙果的鼻子也这么灵了？
看见别的小家伙也用一副怨念又心酸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只觉得有苦说不出。
……冤枉啊，她真的是去参加任务了。
饭饭安慰道：“没事的，姐姐，现在多想想要怎么解释，以后你就会有经验了。”
饭饭你不对劲，为什么要用这么阴阳怪气的说法？
再说了，她有必要解释吗？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解释什么解释！
“其实是这次我出去做任务，遇到上次那些兽兽们了，顺便让它们陪我做实战特训。”
她真的不是故意去撸别的毛茸茸的！
在白雪郡主添油加醋的证明下，小家伙们这才相信她是真的去做任务了，只不过火龙果和开心果都趁凌时不注意，舔了一下她手背，还不停地在她怀里打滚，粘了她一身毛。
凌时：“……”你们真是够了。
怕它们做出更无厘头的举动，凌时郁闷地到了菜园子，去找哥哥求安慰。
凌谦倒是没想到，短短几天，妹妹的修为又突破了，能遇到师叔祖，的确是她的大机缘。
之后一个小境界是炼气大圆满，再之后就是筑基，妹妹的修为就该赶上他了。
如果他猜得没错，筑基之后，她的修为就不能像现在一样突破得这么快，除非他能先突破。
“哥，师祖还说要送我芥子空间。”
“那挺好的。”看样子那位师叔祖很喜欢凌时。
好的芥子空间，灵气会十分充裕，说不定还会带点灵泉什么的，对于灵兽们来说，是非常好的休息场所。
“哥，还有一件事……”想到这事，凌时有点心虚，明明哥哥都那么提醒过了，结果这才没几天，就暴露了，“我是修士的事，那个同学已经知道了。”
见哥哥微蹙起眉，她又急忙说道，“但不是我暴露的，是师祖。”
听妹妹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凌谦叹了口气，既然是师叔祖的问题，那也没办法。
更令他惊讶的是，那位同学居然是灵兽，御兽宗那边他都没见到过能化形的灵兽。
这样也好，凌时的异能可以影响到他，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不利的行为。
“对了哥，你在那边，没感觉到什么规则的束缚吗？”猫同学收到的限制好像就挺严重的。
凌谦摇头道：“没有。”
居然没有？这是什么原因？
见哥哥好像也不清楚，凌时也就没细想，没有反而更好。
她笑眯眯地问：“哥，你看我已经炼气后期了，你能不能教我一个灵术。”
凌谦点头：“你要学什么？”
“我想学御剑！”
之前听他说去历练一路都是御剑飞过去的，她就一直惦记着，现在她可以轻松踩着小椰子的蛛丝来回移动，底下踩把剑飞肯定也可以搞定的。
“可以是可以，但你没有灵剑，学会了也没什么用。”御剑是对灵气的运用比较严格，凌时在这方面已经没问题，关键还是没有可御的法器。
凌时早就想到了这点，问道：“我用普通的剑可以吗？或者用别的替换？”
其实她觉得剑还是太窄了点，要是长时间飞行累了怎么办？可以换个宽一点的，比如门板之类的，困了还能躺会。
说完,凌时又有点疑惑：“灵剑和普通的剑有什么区别？”
凌谦回道：“用的材料和炼造的过程都有区别。”
灵剑剑身上就蕴含着灵气，供给灵气时能将灵气保留吸收，更好的运转,同理法器也是一样的。
“那普通的剑附加上灵气也能飞吗？”
这个凌谦就不确定了，普通的剑好像不能吸收灵气，就算提供给它,灵气也无法锁定，肯定会散去。
他想了想,说道：“不如我先试试,回头再告诉你。”
“好。”凌时点点头,“哥,那你能不能先教我？”
见她真的很想学，凌谦同意了：“你用我的剑学。”
他说着唤出了自己的本命剑,本命剑与他神识相连，他可以随时控制，妹妹在学的时候也不容易掉下来。
看着出现在眼前流转着寒光的灵剑，凌时忍不住暗叹：好帅！跟哥哥一样帅。
她抬起手想要碰它一下,剑身忽然嗡嗡作响,竟然后退了一点。
凌时有点受打击：“哥,它是不是不喜欢我？”
凌谦笑了：“它是怕伤着你。”
这是他开始学剑就一直用元神蕴养的本命剑，目前已经滋生出了一点灵智,能感觉出它的确很喜欢凌时，或许是受到了他的影响。
“它有名字吗？”
凌谦轻点了一下头：“叫掠影。”
比起她的取名方式，哥哥这边的要文艺多了,凌时朝着掠影剑笑了笑：“掠影,今天就麻烦你了。”
掠影剑再次发出嗡嗡的声音,绕着她飞了一圈,随后轻轻地停在了她脚边。
简直比最智能的ai程序还要智能。
正式试飞前，凌谦交代道：“记得随时感知自己的灵气储备，避免灵气耗尽掉下来。”
“好的，你放心。”
根据哥哥说的，凌时引出灵气裹住剑身，感知剑的存在。
因为不是她的灵剑，她先试着传音和它交流了一番，发现可以顺利沟通，这才慢慢踩在了剑身上。
掠影剑比较灵巧，但再灵巧，剑身也要比小椰子的蛛丝粗很多，要在上面站稳还是很简单的。
御剑的过程意外地顺利，凌时先是踩着掠影剑低飞平移一段距离，想着哥哥也在，她便试着往高飞了点，还没从高空看过这个菜园子的模样。
凌时边飞边朝下看去，这个角度视野更旷阔，可以看得出哥哥的菜园子很大，远要比她想象中的大，但大部分都被浓雾覆盖，只露出了小小的一块。
她抬手朝哥哥挥了挥。
凌谦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自己妹妹，心情复杂地发现妹妹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在这么高的地方，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
旁边的护魂幡则是叹息了一番，凌谦这小子怎能这么不警惕，本命剑和小魔女如此亲近，间接说明他们兄妹间的元神亲和度高，哪天他真被取代了，估计都没人发现。
蛋蛋正被他按得动弹不得，委委屈屈地“啾”了一声：好想让时时抱抱。
就在这时，它看到上空的凌时脚下一颤，一只脚直接滑了下来。
“啾啾！”蛋蛋顿时吓了一跳，疯狂地突破了护魂幡的束缚，朝凌时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凌谦也祭出另外一件法器，朝她飞了过去，他飞得有些急，衣袍随风猎猎作响。
“哥，你别动。”凌时说着用脚勾住剑身，轻轻一个翻转，就跳回到了剑上，完美。
她的危机是解除了，但是飞扑过来的蛋蛋没有，它飞得太猛，一个急刹车没刹住，只听“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剑身上。
那力道撞得凌时的剑都挪动了好几分，看清冲过来的是什么，她稳住身子顺势一捞，把蛋蛋捞到了怀里。
“没事吧？”刚问完，她就感觉到怀里的蛋蛋不太对劲，仔细一看发现它的蛋壳上居然有了裂纹。
该不会是刚刚撞坏的？还好裂纹不明显，可以让哥哥用胶布固定一下。
正想着，蛋蛋却像是惊慌失措地，来回乱晃。
“别乱动，没事的。”
凌时急忙安抚着它，控制掠影剑落下，让哥哥找来胶带，帮它牢牢地缠了好几圈，这么一来，看着反而结实多了。
哥哥已经用神识感知了一遍，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蛋蛋好像受到了惊吓，缩回稻草人的肚子里不敢再乱动。
“啾……”
“没事的没事的，说不定等我下次来，你就顺利破壳了。”凌时说完，看向护魂幡，“稻草人，加油。”
护魂幡：“滚！”给它加什么油。
处理完这边的事，凌时继续开始御剑飞行。
大概是和小椰子一起进行了各种特训，这次学御剑简直毫无难度，当然也有哥哥的剑太配合的缘故。
就是灵气储备有点少，飞了几圈她就耗光了灵气，这距离，连家到学校都坚持不了。
本来想着吃点菜补充灵气再飞一会，却被哥哥阻止了，让她不要得意忘形，先休息。
离开前，凌谦强调道：“凌时，在我确定是否可以用普通剑代替前，你不许乱试。”
凌时认真地保证道：“好的，哥哥大人。”
保证是保证了，不试那是不可能的。
一退出菜园子，凌时就开始在房里翻找东西。
见她在找东西，凌点在一旁询问她是否要帮忙。
她问了句：“家里有没有扁又长的东西？”
总不能真的拆门板，会被揍的。
不多时，凌点递了一块滑板给她。
这是她小时候玩过的滑板，保存得很好，就是有点小，凌时接过它，看了一眼。
小是小了点，不过需要的灵气应该也能少点，用来练习还是很不错的。
凌时踩在上面，将灵气覆盖，按照先前在菜园子里学的，心念一动，希望它能浮动起来，结果……纹丝不动。
奇怪了，明明在菜园子里学得挺好的，怎么出来就不行了？她的灵气也控制得挺稳的，操作是一样的。
疑惑地拿起滑板翻看了一会，凌时发现了问题所在。
和哥哥说的一样，滑板并不能将灵气吸收，就算是覆盖了厚厚一层没办法锁住灵气，那么就不会有效果，别说飞起来，动起来都难。
难道真的只能用灵剑或者法器才行？
凌时不死心，一遍一遍踩着滑板尝试。
看着她踩在滑板上，也不滑动，反而时不时发个呆，火龙果扭头看向开心果，小声说道：“开心果，你说主人这次出去，是不是不小心摔倒了？”
开心果：嚼嚼嚼……
火龙果：“据说摔坏脑子，就会变傻。”
开心果：嚼嚼——嚼不动了。
火龙果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椰子：“主人好像摔坏脑子变傻了。”还告诉了来送漂亮石头的小芝士，“主人摔坏脑子了。”甚至告诉了饭饭和麦子，“主人傻了。”
饭饭本来是不信的，但看见凌时这奇奇怪怪的举动，它不免也有点担心，是不是这次姐姐回家，它们对她太凶刺激到了她？
回过神来，凌时忽然发现一屋子的毛茸茸，都担心又同情地看着自己。
“？”她就御个滑板而已，这是怎么了？
反复使用灵气，凌时也有点累了，直接躺倒在沙发上，看见白雪郡主从厨房弹了出来。
——时时，你在干什么？
凌时有气无力地答了句：“御剑飞行。”
白雪郡主看看地上的滑板，又看看凌时，它不懂御剑跟滑板有什么关系，但它听懂了“飞”。
——时时，你是想让这个东西飞起来？
“是啊，可是挺难的。”
——那有什么难的，昀昀就会。
凌时直接从沙发上起身：“真的？”
的确是真的，具体来说，他可以用符文让东西动起来，不仅可以上下左右移动，飞起来也是没有难度的，他甚至能跟着一起飞，跟御器差不多。
凌时不由得来了兴趣，听着的确有共同点，说不定从他那边可以找到锁住灵气的方法。
没多久，她就出现在了穆昀家门口。
今天穆妈妈不在家，开门的是穆昀，可惜了，看样子吃不到彩色团子。
凌时一本正经地打了个招呼：“穆学长，你身体好些了吗？身为队长，我来关心你一下。”
穆昀看向她：“好好说话。”
“好吧。”凌时把手里的滑板放到他手上，开门见山，“给我飞一个。”
穆昀：“？”
“白雪郡主说你能让东西飞起来，能不能飞给我看看？最好能教我一下。”
结果话音刚落，对方就干脆利落地回道：“不能。”
早就料到他肯定会拒绝，凌时又道：“那就给我看一次，看一次就好。”
白雪郡主抖抖小身子，也跟着劝他。
——不要这么小气嘛。
没拗过她们，穆昀只好把凌时放了进来，二话不说，取了笔在一张纸上飞快地画了一遍。
随着一股精神力覆盖，那张纸竟扭动了一下，浮现出了一双小小的豆豆眼，就和当初凌时看到的那颗小石子似的，这么看还有点可爱。
它眨了眨小眼睛，随后从桌上浮动起来，在他们面前来回飞着，中途甚至还自己把自己折成了一只纸飞机。
凌时看得认真，发现这符文跟哥哥画在她掌心的灵符有点像。
会不会本来就是相似的东西演变而来的，既然两个位面像这样有联系，说不定以前就曾经有修士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