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足足停留了两个小时都还没有动，一时间大家都有点怨声载道的意思。
直到一群公安冲上火车抓走了谢娇娇，并将她身边的孩子保护起来之后，大家总算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116章 到京
“大家不要惊慌，有热心同志发现了人贩子，所以耽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没有事了。”乘务员开始安抚大家。
“人贩子！”
火车上的人群都开始惊呼起来，不管是哪个年代，人贩子绝对都是让人深恶痛绝的存在，听到火车上有人贩子，大家自然也是心慌了一瞬间。
但乘务员马上就解释了这个事情，并表示已经被公安带走了，大家这才放松下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车厢里一直都是闹哄哄的，大家都在讨论人贩子的事情。
而沈听虹他们所在的车厢……
“两位同志真是好样的。”中山装大叔夸奖道。
“其实这也没什么，咱们既然已经发现了异样，肯定是要去试一试，万一不是人贩子也没有什么损失，大不了就道个歉赔个礼，但要是不试试，可能真的就有一个家庭要破裂了。”
中山装大叔赞许的点点头，显然对于沈听虹和叶慎言是非常的欣赏。
然而事实却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因为是他们发现的，所以后面乘务长还带着乘务员来对他们表示了感谢，并且将孩子的情况说了一些。
这也是公安那边调查出来的结果，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原来那个孩子真的不是谢娇娇的孩子，而是她姐夫的孩子，她姐夫就是她口中的那个军官，前妻因病去世，就留下一个年幼的孩子。
因为他也非常的忙，孩子的爷爷奶奶带着孩子多少也是有点吃力的，再一个总觉得孩子不能没有母亲，于是就再娶了一个。
再娶这个虽然是离过婚的，但是并没有孩子，但毕竟是后妈，好像是怀孕了所以就让自己妹妹把孩子带出来扔了。
本来就扔了估计也没有后面的事情了，谁知道谢娇娇觉得这孩子长的好看，要是卖到外地给那些没办法生育的人家肯定是可以卖一个好价钱的。
之后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多的消息也是没有了，公安局那边也只是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
至于那个孩子额度父亲最后会怎么收拾这一对姐妹就不得而知了，只希望那个孩子以后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吧。
火车继续前进，但经历了人贩子就在眼皮子底下这样的事情，沈听虹的情绪就不是很好。
如果他们没有发现异常，那个孩子会面对什么样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之后就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了，几天之后沈听虹和叶慎言站在了京市的火车站里，他们的食物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行李也没有带很多，比起很多大包小包的人，他们倒算是轻装上阵。
只是又过了几天，天气又凉了很多，在火车上的时候还不觉得，下火车之后沈听虹就打了一个哆嗦。
好在他们也是准备了厚实的衣服，赶紧找出来穿上，然后就一路打听，坐着公交车去了京市最著名的烤鸭店“全聚德”附近找了一个招待所，开了两间挨着的房间，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
虽然在火车上也是睡的卧铺，但其实根本就怎么休息好。现在也不急着去做什么，还是好好休息才是正事。
到招待所的时候还是半下午呢，出示了户口信息和介绍信之后他们办理好了手续，这个招待所不算便宜，大概是因为位置的原因，装修也是比较可以的，一晚上就要一块钱，相比较其他五毛七毛的，这确实算得上是后世的星级酒店了。
拿到了房间的钥匙沈听虹他们就去了房间，收拾好东西之后叶慎言就说去接热水洗澡。
这个招待所确实可以，很多招待所的房间都是不带厕所的，这里每个房间都还有独立的厕所，相对来说还是很方便了。
叶慎言先是给沈听虹打了热水来让她洗澡，然后再去给自己打水。
沈听虹其实还算是好的，因为在火车上的时候她受不了了就去空间里洗澡，所以也不算是很狼狈，加上现在的天气有点冷，除非是剧烈运动根本就不会出汗，但到底还是刚刚下火车，还是想要洗一洗好好睡个觉。
洗了澡之后她直接倒头就睡，叶慎言在门外喊了两声没听到她的回答就知道肯定是睡着了。
于是自己就先出门了，打算先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不错的饭电，等到沈听虹睡醒就能来吃。
但转悠了一圈，除了一个吃中餐的，还有一个涮羊肉以及全聚德以外，基本上就没有别的了。
这些现在都是属于国营的产业，全聚德能在这个时期还能留存下来，也是因为这确实是京市人民不能舍弃的东西。
叶慎言还是决定一会儿就带着沈听虹来吃这里的特色美食，至于另外一个特色，那就明天吃也会死可以的，反正他们要在这边待好几天。
又把附近可以玩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在心中画了一个简易的地图之后，他就回去了招待所。
时间还早，他也没有急着去叫人，自己也回房间休息了一下。
不过他的睡眠没有那么沉，加上心里还惦记着带沈听虹去吃饭的事，也就是浅浅的眯了半个小时后就起床洗了把脸，整个人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这也是在军队养成的习惯，只要是时间一到，就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收拾好自己然后集合。
叶慎言打开自己的房门正准备去叫沈听虹的时候，她几乎是同一时间也打开了房间的门。
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走吧，咱们出去吃饭？”叶慎言问道。
“行！”
说罢两人就各自锁好了他们的房门，他们暂时是定了五天的房，所以东西什么的也都是放在里面，当然要锁好。
不过在招待所还是相对安全的，每个一会儿就会有人检查安全隐患或者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但防范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出门之后沈听虹才发现叶慎言对周围好像还是很熟悉，有点疑惑，“你之前来过？”
“没有，”叶慎言实话实说，“刚刚你休息了我就出来看了看。”

该说不说，叶慎言这种行为直接就戳中了沈听虹的心巴。
这就跟出门旅游，只需要自己到了就行，不管是车票还是旅游攻略都有人帮你做好，你只需要放心的玩，其他的交给他。
面上沈听虹也表现出来自己的欢喜，她就是这样，没必要做出没什么感觉的样子，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叶慎言将沈听虹带到了全聚德，这里也是堂食和打包两种方式，为了不让人打扰，他直接要了一个包间。
一只烤鸭还有其他的一些配菜，两瓶汽水，两个人就是够够的了。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包间低消这样的说法，只要有包厢就能进，不过像他们这样两个人在一个大包厢的话，还是要给一块钱的包间费的。
五块钱一只的烤鸭都吃了，还在乎那一块钱的包间费吗？
前世沈听虹无数次想要去京市吃一次烤鸭，但是生活还是很有压力的，所以直到穿越过来都没能去成，这会儿也算是圆了上辈子的遗憾了。
这个时候的全聚德也是非常的正宗，烤鸭一端上来，一股诱人的香味就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叶慎言细心的照顾着沈听虹吃饭，将烤鸭给她用面皮儿卷好再递给她，自己却是没怎么吃。
就算两人在处对象，沈听虹也不好意思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人家伺候，“你也吃，我自己也可以卷的，自己卷还更有仪式感。”
叶慎言点点头，虽然也照顾了自己一点，但是更多的还是照顾沈听虹去了，说也说不听，沈听虹干脆随他去了。
但是自己也开始动手帮他卷起烤鸭来，卷好之后很自然的就递到了叶慎言的嘴边。
叶慎言眼里带上笑意，也没有用手去拿，而是直接咬了一口。
嘴唇却是不小心碰到了沈听虹的手，一时间两人的脸都有点红，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一股电流自沈听虹的脚底窜到了头顶，但又不好收回自己的手，只能任由叶慎言将剩下那点一口吞下。
包间里弥漫着一种恋爱的酸臭味，慢慢的原本两人都是老老实实吃饭的，吃到后面就变成了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要是还有其他人在的话，真的是能酸掉牙。
叶慎言心里别提多美了，这一趟公费出差来得值当，感觉回去之后和小仙女的感情又要升温了。
这鸭子还是很实在的，反正两个人吃完之后就再也吃不下米饭啥的了，其实就是鸭子，沈听虹也是一小半都没有吃到就饱了，好在叶慎言的胃口还是不错的，没有浪费。
“这附近还有一个公园，要不要去走走？”叶慎言见沈听虹有点吃撑的模样，就提议去消消食。
“好啊，看来你功课做得不错嘛。”沈听虹笑道。
叶慎言会这么细心是她没有想到的，不过这样的叶慎言她很是喜欢。
“就是顺便来看看，咱们来都来了，肯定也要四处走走才是。”叶慎言笑道。
他怎么会说呢，他就是想和小仙女约会啊。
公园是免费的那种，并不需要门票，但是环境却是相当的不错，除了开辟了一些道路和一些标志性建筑以外，真的没有太多的污染。
比起后世公园都会带着科技气息来说，沈听虹觉得这样的原生态真的让人很容易安静下来。
两人在公园里散了一会儿步，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直接回了招待所，等到落实了鸭毛的事情，他们俩还可以自费游玩几天再回去，反正有的是时间。
“睡觉的时候把门关好，有什么事情就喊我。”
进房间之前，叶慎言叮嘱到。
“好！”沈听虹响起什么，“对了你等等我！”
说罢又跑回了房间拿了之前在火车上用的同款床单出来，样式是一模一样的，但这条却是没有用过的，“你还是把这个铺上，招待所里面的东西到底还是大家都用过的，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
叶慎言接过床单，好嘛，发现小仙女的另一个属性，讲究！
之后两人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其实沈听虹还在琢磨着等到叶慎言睡着之后摸出去一趟的，毕竟空间里那么多存货，现在又来了消费能力相对来说很不错的京市，那肯定是要去搞一波事情的。
一般黑市也不会那么早就收了，毕竟这地方在现在还是见不得光的，而且沈听虹猜测，这可是天子脚下，黑市肯定更低调，大概率会在晚上开的。
所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直接出门了，因为叶慎言就在隔壁，所以她连出门都是轻手轻脚的，没有惊动叶慎言。
招待所的门口守着一个服务员，看到沈听虹出门也没有多想，只当她是要出门去买什么东西。
甚至还有点看不起沈听虹，这些外地人就是这样的，经常都能看到外地人到了京市之后连觉都不肯睡，到处去看的。
他们本地人才不会这样。
一群土包子！
沈听虹可不知道服务员在想什么，找了一个公厕就换了一身装扮，然后就开始打听。
当然了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问黑市在哪，这个时候其实还有不少人在外面走动消食，沈听虹就钻进了一个老太太群。
她现在就是一个中年妇女的打扮，进了老太太的人群之后就是愁眉苦脸的模样，话里话外都是自己的儿媳妇生了孩子，没地儿去买东西。
不要小看这些老太太，她们往往是消息最灵通的哪一个群体。
这些也都是一些热心市民了，沈听虹说了几句之后就有人在给她出主意了，很快沈听虹就知道了黑市的大概位置。
确定黑市现在还是开着的她就放心了，然后给老太太们道了谢之后就一边问路一边找黑市。
大概二十来分钟，她总算是找到了黑市的入口。
外面还真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黑市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已经荒废的厂子，非常的破旧，也没有灯光。
直到进去之后找到了老太太吗，们口中的那个厂房才发现了变化，里面就是非常的亮堂，但是因为黑市的管理人员弄了不少的黑布将四周遮得严丝合缝的，所以站在外面绝对是看不出什么异常的。

第118章 有组织有纪律的黑市
门口有人守着的，这跟旌城那边是有点像的，沈听虹自然也是做足了准备，找老太太们打听到了不少的东西。
她还是那个中年妇女的打扮，背着一个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大背篓，上面盖着一块大布，根本就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交了一毛钱，就听见那个额守门人问，“暗号！”
沈听虹却是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之后，那人就将她给放进去了，是的，这里的暗号就是没有暗号，也是奇葩。
找了一个位置，沈听虹就开始等待自己的买主，看大家都是大咧咧的将自己的东西摆出来，她也入乡随俗，直接扯开了背篓上面的布。
她只是一打开，就吸引了很多人。
里面全是处理好的鸡鸭鹅。
没办法，这玩意实在是下蛋太快了。
下蛋也就算了，他们还要那啥，这不现在又孵了一批小的出来，所以沈听虹直接就宰了很多，反正之前存下来的各种蛋已经足够家里吃上好几年了。
里面母的公的都有，所有的品种算在一起的话应该有二十几只。
大家也不知道沈听虹一个女人是怎么把这么多的东西背进来的，他们也不管这些，进了黑市就要遵守黑市的规矩，只要是熟悉的人都知道，永远不要在这个黑市，甚至是京市所有的黑市有杀人越货的心思，因为你只会死得更惨。
只要是交了费用进来的，那就是受到黑市负责人的保护的。
更恐怖的是，传说中京市的黑市都是同一个人在掌控，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传言也没有得到印证，但同样的也没有人站出来反驳，反正这个人肯定是非常的恐怖。
大家都是平民老百姓，再厉害点也就是一个倒爷，自然不愿意去招惹那样的人物。
所以看到沈听虹拿出来的东西的时候，他们想的也只是赶紧买，要是晚了可能就买不到了。
“大妹子，你这母鸡怎么卖？”有一个大娘率先走到了沈听虹身边，小声说。
沈听虹就发现了很有趣的一幕，就算是后面还有很多人想买，但是他们也不是一窝蜂的冲过来大吵大闹，反而是安静的排队，非常的有组织有纪律。
其他人那里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这就非常有意思了。
大家都是很尽量的小声，沈听虹自己也是觉得这样很好的，看来这个黑市的管理人还是很厉害的。
“公鸡六块，母鸡八块钱一只，鸭的价格和鸡一样，鹅贵点，十块钱。”沈听虹也是小声的报价。
她这个价格其实相对于别人家的来说算是很贵的了，但是大家也都是看得到货的。
养在空间里的这些小家伙，那是个顶个的长得好，个头绝对是对得起这个价格，而且因为喝的都是空间的井水，肉质也是非常的好。
别的不说，就是他们下的蛋口感都是相当的好，更别说是肉质了。
大家也不是瞎子，自然也是看得到的，但是也不妨碍想还价的心理。
“能便宜点吗？”为首的大娘问道。
沈听虹只是摇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看到身后排队的人，这个价格确实贵，但是后面那些人可是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特别是那个大鹅，看起来可不轻，其实买下来也能吃上好几顿，根本不亏，于是咬咬牙，大娘拿下了一只大鹅和一只母鸡。
“要是有全国票或者是特殊票证可以便宜一半。”沈听虹好心提醒道。
但实际上有这种票的人也不会愿意拿出来换，因为这些票不管是在哪里买东西，都是可以优先的，特别是那些特殊工作者，他们的票证都是特定的，军用或者是研究人员的票，都是很受欢迎的。
不出意外，到这一背篓的东西全部卖掉，沈听虹也只是收到了一张一斤的糖票，她自然也没有给人便宜多少，反正这番下来，她又到手了将近两百块钱。
基本上是她一掀开背篓上的布之后，顾客就是络绎不绝，还有不少人因为没有买到感到失望。
沈听虹一点也没有犹豫的直接离开了黑市，门口守着那人并没有因为她拿出来这么多不寻常的东西就多看她一眼。
沈听虹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自然也不可能就这样离开了，她又找了个地方换了一身装扮，这次再出来的时候俨然已经是一个瘦弱的小伙子。
如果再卖鸡鸭鹅肯定是容易引起怀疑的，但是可以卖他们的子子孙孙啊。
所以这次沈听虹拿出来的就是一背篓的蛋，依旧还是鸡鸭鹅蛋都有，其实这样也有被怀疑上的可能，但是无所谓，这几百个蛋卖了之后她今天就不来了。
至少不是那种非常较真的，也不会去细想。
鸡鸭鹅蛋各两百个，又是满满的一背篓，鸡蛋一毛一个，鸭蛋一毛五，鹅蛋两毛，九十块钱到手之后，沈听虹就没有再出现在黑市了。
就出来晃悠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赚到了三百块，沈听虹的心情也是非常好的。
换回了自己的装扮之后，沈听虹就回到了招待所，依旧还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悄悄的关门声还是被叶慎言听见了，在她进屋而一瞬间，叶慎言就睁开了眼睛。
其实在她出门的时候，叶慎言就发现了，也知道沈听虹一走就是一个多小时。
但知道她回来了就放心了，他也没有要去探究她到底干什么去了的想法，小仙女肯定是有自己的秘密的，这个事情他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
沈听虹可丝毫不知道，自己出门的时候隔壁的人门清儿，还天真的以为自己今晚出去赚了大钱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到底是背过处理的鸡鸭鹅，身上难免就有点味道，沈听虹进了空间，好好的洗了个澡。
相比较外面冷冽的寒风，空间里可谓是四季如春的感觉。
空间井水也是和合适的温度，就算是在里面洗冷水澡，也一点不会觉得冷。

第119章 看傻子的眼神
洗漱结束之后沈听虹就躺在床上，开始想起了怎么找到鸭子的养殖场的事情。
在这边他们也没有个熟人啥的，估计想要找也只能打听，要不然就是看看能不能在全聚德那边找到什么路子。
其实这次过来，看到涮羊肉的店，沈听虹又有了别的想法，又不是只有鸭绒才可以做冬天的衣服。
羊毛也是很好用的啊，做衣服的里子是很好的选择。
沈听虹打算这两次就多搞一些回去。
当然了沈卫军他们在村子里也不会闲着，此时此刻也是派了人出去专门去收购鸭毛。
毕竟也不能只指望着沈听虹他们，万一要是找不到，这冬天不可能就不做了吧。
第二天，沈听虹和叶慎言就兵分两路打听起来，别说还真让沈听虹打听出点名堂。
还是在老太太群里打听出来的，这万能的老太太。
叶慎言那边得到的消息也是差不多的，大概的位置算是知道了，就是要怎么搭上线还是一个问题。
要是贸然的找过去说他们要收购鸭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人家肯定觉得不靠谱，毕竟鸭毛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废物，也不会相信有人会花钱买着玩意儿。
这个时候大家都还不知道鸭绒做出来的衣服非常的暖和，在他们的认知里，棉花就是极好的东西了，这种带着臭味的鸭毛，谁会拿来做衣服。
但是总要先去看看情况才知道要怎么做，于是他们俩就坐了公交车朝着那个地方去了。
然而养殖场还是在农村里，公交车并不能直达，所以沈听虹和叶慎言下了公交车之后还步行了半个小时，才到了地方。
原来这个村子也是专注发展副业，当然了，农作物也是一点儿没落下的但隔老远都能听到村子里“嘎嘎嘎”的声音。
沈听虹和叶慎言是陌生人，一进村子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毕竟也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所以大家都是非常的警惕。
要知道他们整个村因为养鸭子这个副业日子过得很多人都眼红，就怕有人想来使坏。
旁的不说，就是给他们的宝贝蛋们喂上一把耗子药，那整个村子都要活不下去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很快就有几个汉子拦住了两人的脚步。
看到对方这么谨慎，沈听虹和叶慎言也是理解的，他们村也是要发展副业的，自然也是害怕有外人搞破坏。
相比较来说，他们村的副业还更好破坏一些，毕竟是养的牲畜。
“大哥们，你们别误会，我们主要是想来跟你们收购一点东西，没有别的意思。”沈听虹连忙说道。
就怕正事还没做呢，两边就打起来了。
“收购什么东西？”为首的汉子还是一脸的怀疑，就差没有明说沈听虹和叶慎言是不怀好意的人。
“你们村长或者是大队长在吗？我们能直接跟他们谈吗？”沈听虹询问道。
那汉子的警惕性一点儿也没少，“带你们去也可以，但是你们得跟在我们身后，不可以离开我们的视线。”
“没问题！”沈听虹和叶慎言赶紧答应。
于是那几个汉字就带着他们七拐八拐的走到了大队部。
“大队长！有人找！”为首的汉子说道。
没一会儿大队部里走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虽然看得出来年纪不算小了，但精神头还是好得很的。
“谁？”
声音就非常的洪亮，一看就是个利索的老头。
“你好叔，我们是来自南方旌城一个村子的，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跟你们买点东西。”这次是叶慎言先走上前对老队长说道，并且直接就表明了他们的来历和来意。
老队长上上下下的把他和沈听虹都打量了一遍。“咱们这里的鸭子都是有出处的，不可能私自卖给别人的。”
“我们知道的，但是我们要买的并不是鸭子。”沈听虹说道。
老队长显然有点愣住了，不买鸭子，他们这边除了鸭子还有什么可以买的吗？
“进来说吧。”虽然不知道到底他们要买啥，但是他还是让他们进了大队部。
这边的大队部修得也是相对气派的，所以一个副业要是做好了，那真的是可以带动一个村的经济。
“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老队长问道，说什么他也想不到，他们村到底还有什么可以卖。
所以现在他是有点怀疑沈听虹和叶慎言的身份的，怕他们是别的村子来的，想搞什么破坏。
“叔，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咱们也就直接说了，咱们是南方旌城一个村子的，咱们村现在也是在发展副业，就是做服装，但是这不冬天来了，咱们也没办法弄到那么多的棉花，所以就想着收购一些鸭毛，然后做成衣服。”
沈听虹这话刚刚说完，老队长就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
他就算是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沈听虹也看懂了他的意思。
“不是我说小妹儿啊，年轻人有创新的头脑是好事，但是咱们不能瞎来，这鸭毛臭的很，怎么做衣服啊？”
老队长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过来人，还是应该好心提醒一下，“你们要是真的想做衣服的话，还不如去西北那边，那边盛产棉花，只要拿着介绍信也不是不可以收购。”
这个问题沈听虹怎么会没有想过呢，但是西北那边实在是太远了，一来一回就要一个月了，而且还要找到可以出手给他们的，也是需要时间，恐怕等事情落实下来，冬天也要过去了。
再一个，棉花现在可是重要的东西，都是要交给上面收购站的，他们就算是想买，人家也要敢卖啊，鸭毛就不一样了，鸭毛根本就是不要的东西，自然是可以卖的，反正都是集体对集体，也不算是私下交易。
“叔，这事儿咱们也知道，但是今年这不是来不及了，而且我们有办法处理鸭毛，其实就算是卖给我们，叔你也不亏不是，反正都是要扔掉或者是烧掉的东西，虽然咱们也不可能给高价，但是总比扔了强。”

第120章 达成合作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咱们做人也不能不厚道啊，鸭毛怎么能做成衣服，我看你们就是想多了，咱要是卖了，就是咱们欺负人了，到时候要是做不出来，又咋整？”
老队长说道。
沈听虹和叶慎言对视一眼，好像两人之间叶慎言看起来更稳重一些。
叶慎言开口道，“叔，这一点您放心，就算是做不出来，咱们也不可能再找你们退啥的，你就做主卖一批给咱们，结果到底怎么样，咱们都自己承担。”
老队长叹了一口气，“你们长辈知道这件事吗？”
沈听虹和叶慎言真是哭笑不得，到现在老队长都还觉得他们是哪里来的小孩子胡闹呢。
“叔，这是咱们大队长给开的介绍信，您看看！”沈听虹从包里拿出沈卫军给的介绍信交给了老队长，上面清楚的写着他们来自哪里，是来干什么的，还有一个红红的公章。
老队长从桌子上拿起了自己的眼镜，将介绍信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大概几分钟之后才放下。
“这个章，确实是大队长的公章，行吧，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咱们也先说好了不管是结果如何，都和咱们没有关系。”
“知道的叔，要是咱们成了，就要麻烦你以后把鸭毛都攒起来了，咱们每年冬天都是要的。”沈听虹说道。
虽然她也打算过完年就在团结村也搞个养殖基地出来，但是要是以后销量真的上来了，一个大队的鸭毛绝对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