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一个肉团  发于:2023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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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因着这新出现的问题,烦得焦头烂额。
蔡鸣进宫求见多次未果。
最终,还是李庆亲自来见他,又将他带去了那秋月宫。
进了秋月宫,如上次那番,见到的依然不是萧怀衍,而是美艳的贵妃娘娘。
蔡鸣往那给苏依锦见了一礼,复又问道,“贵妃娘娘,陛下如今在何处,微臣想面见陛下。”
这十日来,他们未能见到萧怀衍一面。
只从这后宫里传出来消息,都是陛下日日挑灯桌案前,为了怀郡一事忙得焦头烂额,最后病晕了好几回。
他们这些文武大臣,听闻此事,热泪盈眶,只盼着萧怀衍能好好保重身体。
而他们如今更是要投入这十二分的精力,希望能分担陛下些许的苦恼。
只是……
陛下再如何,怎连见他一面都不行了?!
苏依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陛下辛劳成疾,所以本宫只想问问蔡大人,你今日求见陛下到底为何事,若是怀郡一事,你只照着本宫上次与你说的去做就是了。”
“自然是怀郡一事。”蔡鸣沉声道,“微臣确实是照着娘娘所说的话去做,拨粮为其一,修水利引渠水为其二……”
“只是,这拨粮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而这修水利引渠水更是长久之计,这短时间内更不可能完工。”
“近来,这水多米少,灾民这食不果腹的,渐渐的,又开始闹事了。”
蔡鸣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微微一顿。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怎么自己莫名其妙之下,又与她说了这一大堆话语。
只见,苏依锦半分不见慌乱,听了蔡鸣的话,唇边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蔡鸣说的这些,都是她的预料之中。
而假若,这些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那么,从萧怀炎这个王爷的角度出发,他既无粮无不能出力修水利,那他能做的,也就只有求雨了。
“既如此,那就求雨吧!”
“什么?”蔡鸣闻言,抬眸惊讶的看来,“贵妃娘娘这话,可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是天子,自然解百姓困苦,可这求雨未免太冒险了些,若是陛下求来大雨,自然是好的,若是陛下求不来……”
那么,这处于饥荒中的灾民就会开始怀疑陛下是否真的是真正的天龙之子。
真正的天龙之子,能求来上天的庇佑,更能镇四方平稳。
如今怀郡受灾一事,再加上陛下求雨未得雨一事,足以让天下大乱。
苏依锦怎么不明白蔡鸣的担心。
可她只定声道,“尽人事,听天命。”
“这粮给了,水正引着,这雨也求了,这老天爷下不下,那就是老天爷的事。”
蔡鸣一脸为难,“这……”
“微臣觉得,或许可让明王代陛下出面求雨。”
“不必再说。”苏依锦目光幽幽的看着蔡鸣,仿佛看着那天道,“这雨,陛下会亲自出面。”
直到蔡鸣离开。
迎春连忙扶住苏依锦,“娘娘,为何不让明王去?陛下一连数日昏迷不醒,只怕是……”
苏依锦压着心口的位置,目光沉沉的看着蔡鸣离开的方向。
其实,蔡鸣的最后一句话,亦是在告诉她一件事,这求雨一事,一定能成。
雨会下。
只是,这求雨的人,天道希望是萧怀炎。
那么,她偏偏就要换成萧怀衍!
“这是最后的安排。”
苏依锦说了这句话,转头看了过来,“陛下今天如何了?”
迎春叹了口气,“还是没有醒过来。”
苏依锦在迎春的搀扶下起身,“本宫去看看他。”
秋月宫的主殿内。
苏依锦迎面踏入,就闻到屋中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再往里进,就见到床上躺着一人。
那人自然就是萧怀衍了。

萧怀衍此刻正静静的躺在那张绣床上,他面色苍白如初,俊美羸弱的脸了无生气。
要不是他的胸口微微起伏,苏依锦真的要以为他死了。
这十日里,萧怀衍也并非没有醒来过。
只是他清醒的时间很短。
总会在不知道什么的时刻,人就晕了过去。
这般的昏迷清醒中,倒是昏迷熟睡的时间,更多些。
苏依锦轻轻的拂去沾在他侧脸上的一缕墨发。
许是因为她借着他的名义,将怀郡之事揽了。
天道才缕缕让他昏迷不醒。
苏依锦定定的看着他那张脸,心里回想起了他们二人初见的第一次。
他扯着她的袖子,声音软糯让她别走。
苏依锦叹了口气。
迎春拿着药丸上前,“娘娘,这是最后一颗药丸了。”
苏依锦眸眼微沉,本以为那十颗药丸足够他吃上好几个月。
却没想到事出突然,那十颗药丸,一日一颗,竟就这般吃完了。
“明日还会有的。”
苏依锦拉着他的手,掷地有声的道。
迎春将药丸递给苏依锦,看着苏依锦喂萧怀衍吃下药丸,才收拾了东西退了下去。
顺带替他们带上了门。
苏依锦独自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往那桌前走去。
那边搁置了好十几样药材,都是她平日用来研制寒毒解药了。
如今,这暂缓他寒毒的药丸没了,还得连夜赶制十颗出来。
迎春掐算着时辰,轻轻推门而入时。
见到的,便是趴在桌案前的苏依锦。
她微微一怔,惊呼出声,“娘娘?!”
她急忙的迎了过去,试着轻轻晃了晃苏依锦。
好在,几秒之后,苏依锦终于动了。
“嗯?天亮了啊……”
迎春松了一口气,“娘娘,您怎么在这睡着了?”
苏依锦面色略微苍白,只是不大看得出,她打了个哈欠,随口一道,“昨夜许是本宫太困了,所以就不小心睡着了。”
闻言,迎春的心才落了下来,正要信了她的话,余光却突然瞥到苏依锦的手。
迎春一把抓了苏依锦的手,“娘娘,您的手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受伤了。”
苏依锦微怔,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口解释道,“没事的,可能是昨日切割药材之时,不小心伤着了吧。”
迎春还是不大放心,寻来金疮药和纱布,亲自给苏依锦包扎了才把心放下了。
苏依锦看着自己包扎成粽子的手,有些哭笑不得。
她吩咐道,“这十颗药,你找个瓷瓶收好了,一日给陛下喂一颗。
这十颗新的药丸,她加了比以往多一倍的血,只希望萧怀衍能尽快醒来。
求雨之事,必须得是他亲自来。
自从苏依柔打听到陛下龙体多日欠安,已许久不上早朝时。
苏依柔的心可算是彻底的安了下来。
萧怀炎这最后的反派,只怕是快不行了,
所以,苏依柔歇了打听外头消息的心,一连待在王府几日,只是和萧怀炎和和美美过了一段两人世界。
直到,临近求雨期限还有三天之时。
她才开始相关的准备事宜。
小依听着她的吩咐,满是不解,“王妃这是在做什么?”
“如今西凉受灾,王爷是西凉的亲王,自不能袖手旁观,我打算让王爷上万福寺,在金明山上为西凉求雨。”
“求雨?”小依闻言,看了一眼带着志在必得笑容的苏依柔,出声提醒道,“可是求雨一事,宫里已在筹备了,若王爷这时候抢了风头,只怕是会惹了非议,王妃……”
苏依柔面色一僵,突然扭头看了过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
“你说什么?宫里已在筹备求雨一事?哪来的求雨?谁要求雨?本王妃怎么不知道?”
小依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垂低了头,缓缓的道,“自,自是陛下要为怀郡百姓求雨,两天前这钦天监已经开始筹备了……”
苏依柔彻底的沉了脸色。
此事,为防外泄,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包括萧怀炎。
这求雨一事,萧怀衍又是如何得知的?
苏依柔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在心底安慰自己。
没关系的。
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萧怀衍许是真的无计可施了,所以才走了求雨这一条险路。
她问:“可定下来,何时求雨了吗?”
小依摇头:“未曾……”
苏依柔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果然不知道,这怀郡三天后定然会下雨。
苏依柔吩咐下去,“不论宫里什么动向,你先联系万福寺的主持,与他道明此事,这等善事,他应该不会拒绝。”
这万福寺也算是京城中有名望的佛寺了。
小依应下,“是。”
这一边,小依刚从那万福寺离开。
消息就传到了秋月宫中。
“三天后?”
“是的,虽那丫鬟未说明何事,但与那万福寺的主持说了,三日后要借用万福寺一用,还说是为了解救天下众生一事。”
苏依锦听了,只觉得好笑。
男女主原来是在这憋了大招。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们想瞒着,就真的能瞒的住了吗?
李庆从外头走进。
“贵妃娘娘,这钦天监又来人问了,问娘娘定下何时举行那求雨仪式。”
苏依锦媚眼一挑,“自然是三日之后。”
李庆得了准话,心总算是定了一半。
这两日来,钦天监那群求神算佛的玩意,天天来他跟前催,烦得他都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现下,只要等陛下醒来,他的心可就能彻底的安定下来了。
李庆带了苏依锦的话,去了钦天监那一趟。
没想到,这群算命的老家伙一听了李庆这话,却是炸了天。
“这,怎么能定在三日后?!”
“这近来,吉日可不少,可贵妃娘娘随便一挑,却挑了个这般不合适的日子!”
“是啊,三日之后正是初七,初七这般大凶,绝不会下雨!若是下雨,我这身本事可就不要了也罢!”
“李公公,还请你告诉贵妃娘娘,让她再重新选定日子吧!”
李庆脸上的笑未能维持一秒,就被这群人一言一语的,气得脸都僵了。

李庆又重新回来了。
他手里捧着一红木漆盘,上面放着几张白色纸条,上面写着的都是由钦天监选出来的吉日。
迎春低声道,“娘娘,李公公来了。”
苏依锦正在给萧怀衍喂药,一勺一勺,轻轻吹凉了就喂进萧怀衍的嘴里。
这是一件很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
但是苏依锦在这件事上总是比以往更有耐心些。
苏依锦闻言,随手搁下了药碗,“让他进来吧。”
李庆缓缓走进,“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奴才已将贵妃娘娘选定的日子,告知钦天监那边了。”
“哦?”
苏依锦侧头看去,等着他的后话。
李庆压低了声音,缓缓道,“只是钦天监那边推算出三天后非吉日,只怕是难以将陛下的所求之意上达天庭……所以,他们特意让奴才来再问娘娘一句,可要改时间?这些是他们推算出来的吉日,娘娘您看看。”
苏依锦垂眸,青葱如玉的长指随意的挑起那红木盘里的纸条。
她慵懒的扫了一眼,轻轻嗤笑一声,又扔回去。
“本宫说三日后求雨,便是三日后求雨,让他们准备就是了,瞎算些什么,他们若是有那本事能算出何时下雨,那还请钦天监那几位大人再算算,看看陛下什么时候醒!”
李庆微怔,自是听出了此事是没得商量了。
在钦天监和贵妃娘娘之间,他自是知道该怎么选的。
李庆从秋月宫退了出来,面色一变,将手中的托盘随手扔给了等在外头的小太监。
“跟着。”
李庆又折身回了那钦天监中。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大老远就看见了李庆,忙转身进去通传了。
所以,当李庆板着一张脸出现在钦天监门口前时。
好几位大人已经走到他跟前来了。
抬头挺胸,满面春风。
“怎样?李公公,贵妃娘娘到底选了哪个吉日啊?”
李庆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这一来一回的, 他早就不耐烦了。
他扬声道,
“贵妃娘娘可说了,三日之后就是三日之后!”
李庆的声音虽不大不小,可却是颇有气势,足以让这殿内的几位大人听得清清楚楚。
“这!”
听闻了此话之后,刚刚还在笑的人可就笑不出了。
众人面面相觑。
刚刚他们还在打赌。
赌贵妃娘娘到底会选了谁的推算出来的吉日。
没想到,贵妃娘娘什么都没选。
还是坚持三日之后,那个大凶之日。
有人皱眉发问。
“李公公,你没有和贵妃娘娘说明白初七这个日子为何不适合求雨吗?”
李庆瞪了他们一眼,冷声道,“贵妃娘娘说了,这定日子的事,用不上你们,你们只好好准备三日后的求雨祭典就是了。”
“贵妃娘娘还说了,若你们真的很闲,有这功夫去推算吉日凶日了,不如算算陛下何时能醒来。”
“这!!”
钦天监众人面色更加的难看了。
贵妃娘娘这话,无疑是在狠狠的羞辱了他们,往他们脸上打了。
其一,是说他们闲着没事干,吃饱了撑的。
其二是在问他们——你们有这本事,不如算一下陛下何时醒来。
“这怎么算得出来啊,贵妃娘娘这不是为难人嘛。”
李庆懒得听他们发牢骚,直接给了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神。
小太监当下就明白了,走上前,将手里端着的红木盘扔在了桌上。
砰的一声。
殿内瞬间静了一瞬。
李庆全当没看到,领着人离开了。
钦天监中,有一人默不作声的站在角落,低声与自己身旁的人交代了些话。
明王府。
有一小学徒偷偷摸摸的从后门而进。
苏依柔见了他,“你就是梁大人的学徒?”
“是的,小的拜见王妃。”
那学徒跪在地上,“小的今日前来。是大人有事让小的告诉王妃娘娘。”
“贵妃娘娘已知道三日后并非吉日,可却毅然决然的定下三日后求雨。还请王妃早日做别的打算吧。”
“我知道了。”苏依柔沉了脸,到底还维持着体面,“小依,送她出去吧。”
等殿内的人一离开。
苏依柔面色却是一慌。
怎么会是这样子的结果!
本想着萧怀衍求雨,宫内未必会定下初七这个日子。
她还使了些银子,买通了钦天监的梁大人,为的就是避开这个日子。
没成想,苏依锦却是坚持定在三日之后。
苏依柔心一沉。
难不成,苏依锦当真知道些什么?!
不可能,她又不是女主。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配角,连萧怀衍都比不上。
她也就靠着萧怀衍活到如今了。
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一定是巧合!
她必须得再想想法子。
若是宫里真定下三日之后,就算她安排炎儿哥哥在万福寺偷偷举办求雨仪式。
世人也只会觉得这是萧怀衍求来的,也只记得萧怀衍这个皇帝。
那么她先前的谋划可就全没了。
“啊!”
小依进来的时候。
苏依柔正好捂着腹部轻呼了一声。
小依急忙过来,“王妃你怎么了?可要请大夫进府来看看?”
苏依柔点了点头。
小依搀扶着她在床上躺下。
急忙出去找大夫。
等大夫给苏依柔看完时,萧怀炎也听到了动静,急匆匆的赶来。
“柔儿,柔儿,你怎么了?”
大夫拱手道,“王爷,王妃和孩子都无事。”
萧怀炎闻言松了一口气。
小依送了大夫离开。
屋内,只余他二人。
苏依柔拉着他宽大的手,轻声道,“王爷,我没事,就是我们的孩子踢了柔儿一脚,所以给踢疼了。”
萧怀炎安静听她说话。
苏依柔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道,“王爷可不可以陪柔儿进宫,去见见太后娘娘。”
“什么?!”
萧怀炎面上闪过一丝惊讶。
他的母后向来不喜欢苏依柔,为了阻拦他二人成婚,甚至亲自出手想打掉苏依柔肚中的孩子。
“柔儿,你当真想见我母后?”
在萧怀炎灼灼的视线下,苏依柔缓缓点头。
萧怀炎得了她肯定的答案,将她拥进怀里。
“柔儿,你这般不计前嫌,这般大度,本王都未必能及你。”

第176章 陛下在哪里
萧怀炎感动道,“无论如何,太后都是朕的母亲,本王知道母后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但本王一直都是希望你和母后和好的。”
“你如今主动提起,进宫去见她,本王很高兴,母后也会很高兴的。”
苏依柔轻声道,“王爷,不瞒你说,妾身昨夜做一梦,梦见肚中的孩子嘤嘤啼哭,闹着要见太后娘娘这个亲祖母呢。”
“所以,妾身就想着,今日他踢我,定然是为了见太后娘娘。”
萧怀炎道:“好!那本王现下就人准备住准备。”
不多时,这紧闭多日的明王府大门可算是打开了。
一辆马车,晃悠着往那皇宫的方向去了。
慈宁宫内。
太后娘娘因着萧怀炎的缘故,气得头疾发作,卧床多日,连礼佛都提不起兴致了。
这会儿,她正卧在长榻上。唉声叹气。
孔嬷嬷突然从外头急匆匆的进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太后有气无力的出声,“这是怎么了?”
孔嬷嬷忙道,“太后娘娘。明王殿下来看您了。”
太后闻言,面上闪起一抹亮光,随即又暗了下去,“哀家还以为他有了媳妇快忘了生母了!”
孔嬷嬷压低着声音,又道了一句,“王妃,也跟着王爷来了。”
太后闻言,脸色可算是彻底的沉了,“她来做什么?!”
萧怀炎带着苏依柔就缓缓走进来了。
“儿臣,臣妇,参见母后。”
太后目光阴沉的从他们脸上打量而过,视线落在了苏依柔那大腹上,冷哼了一声,到底没再让人跪着了。
只是,这期间。
她只与萧怀炎说话,理都不理会苏依柔。
苏依柔倒是个会看眼色的,安安静静的坐在萧怀炎身后,静静的听着萧怀炎和太后两母女话家常。
萧怀炎一开口就问了,“母后前几天派人两次来府中寻儿臣,可是有什么急事?”
太后一听这,头就更疼了。
如今这粮,皇帝也赈了,水利也在修了,如今也在筹备求雨中。
这件事,萧怀炎如今出手也抢不成了。
再者说了,求雨这事太大了。
一不小心,会失了民心。
她不愿意让炎儿去冒险。
这立功求民之事,多得很,没必要磕死在这怀郡这件事上。
“罢了,都过去了,没什么事了。”
萧怀炎听了这话,心才放了下去,就与太后随意起了旁的。
萧怀炎期间提起了苏依柔那个梦。
太后看到苏依柔,脸色虽然不大好,但目光落到她腹部时,又听着萧怀炎那一声祖母,到底没这么难看了。
萧怀炎坐了快一个时辰,才带着苏依柔起身告退。
临走到门口。
苏依柔突然脆生生的开口,“臣妇有些话,想私下与太后娘娘说,不知太后娘娘可愿意给臣妇一些时间。”
太后目光阴沉的落在苏依柔身上。
她与苏依柔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太后目光落在一旁的萧怀炎身上,到底还是点了头。
苏依柔转头对萧怀炎道,“王爷,你在外面等柔儿一会儿好吗?”
萧怀炎点头,离开。
殿内,只余下她们二人。
苏依柔上前,缓缓见了一礼,才开口道。
“太后娘娘,臣妇是为了怀郡一事而来。”
太后皱眉,只听她往下道。
“听闻陛下要为怀郡百姓求雨,且日子已经定在了三天之后。”
太后对这些也有听说,却是没有放在心上。
“怎么了?”
苏依柔继续道,“臣妇做了一梦,三日后定然会下雨,只是臣妇梦里求雨之人并非是陛下,而是……王爷。”
话落,太后身一震,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苏依柔:“梦里,王爷求雨,怀郡大雨倾盆,百姓相佑王爷,称王爷为西凉的吉星。”
太后闻言,却是不信的,“你这梦倒是多,可能当真了?”
“自然。”苏依柔声音有力,“就算太后娘娘不信,也要阻止陛下将求雨日子定在三日之后,这样王爷才会有机会。”
苏依柔离开了。
太后心鼓动难以平息。
是啊,若真如苏依柔所说,三日后定然会有大雨。
这事,就算落不到炎儿头上,也不能落在皇帝的头上。
要是此事能成,萧怀衍这皇帝的位置可就更加难以撼动了。
“来人啊。”
孔嬷嬷闻声而入。
“太后娘娘。”
“皇帝如今在哪呢?”
孔嬷嬷微怔,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陛下这段时间一直在秋月宫。”
萧怀衍这段时间一直在秋月宫的事情,几乎整个后宫乃至前朝都是知道的。
太后道:“那哀家就去秋月宫看看。”
秋月宫。
太后过来时。
苏依锦刚把药喂完,她正拿着锦帕给萧怀衍擦去唇边的药渍。
迎春已进屋通传。
苏依锦倒是不急,又取了一软糖,放到萧怀衍口中,给他化去一些口舌间的苦涩。
只是这期间,太后已在孔嬷嬷的搀扶下,面色不耐的走了进来。
正好看到了苏依锦往萧怀衍口中放糖的一幕。
她微怔,倒是有些没想到像苏依锦这种性子的,还会这般细心伺候皇帝。
而令她更没想到的是,皇帝竟然病得这么重。
听闻,谭太医都未诊断出皇帝的病因。
可太后心里却是清清楚楚,萧怀衍是因为了寒毒。
毕竟,他身上这毒,就是她亲手下的。
原来他的身体已这般熬不住了。
这三日后的求雨祭奠,他也未必能成。
看来,她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太后开口,“听说定了初七求雨,是贵妃你的意思?”
“哀家可听说了,这初七可不是吉日,何必定在初七,贵妃换一个。”
“或者再过些日子罢。”
“哀家看皇帝这个模样,也未必能在三日后醒过来,他这般昏迷不醒,怎么去为怀郡百姓求雨。”
苏依锦转头,定定的看了太后好一会儿。
直到太后皱眉,冷冷问出声,“你看着哀家做什么?”
苏依锦才别开视线,轻笑着道,“还请太后娘娘指示,嫔妾该如何去做。”
太后毫不犹豫出声。
“要不,就让明王代皇帝出面求雨吧!”

苏依锦凝眸看去。
她在猜,这般荒唐的话,到底是太后真的这么想的,还是她也被这天道给魔化了?
太后自是知道她这句话的不妥。
可为了炎儿,她自是要豁出去的。
“贵妃娘娘,是这样子的,哀家觉得,让皇帝求雨此事实在是不妥,这雨若是不能下,岂不是让皇帝失了民心。”
苏依锦定声道,“三天之后,这雨一定会下的。”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并非贵妃你一人可断言的,依哀家看来。此事让萧怀炎来,最是稳妥!”
“就算不下雨,他一个王爷背了民愤也就背了。再者,如今皇帝昏迷不醒已是多日,他如何醒来去求雨?!”
“贵妃,你已经放出话去了!怀郡灾民已知晓此事,心里对朝廷满是期待,难道贵妃想让这份希望变成失望吗?”
太后话音刚落,殿内一阵寂静。
过了足足好几秒。
苏依锦却是开口问道,“太后娘娘。怎知陛下昏迷不醒多日?又怎知陛下醒不来了?”
太后身子一僵,冷沉的视线看着苏依锦。
苏依锦寸步不让,她对上了太后的视线,唇边带着淡笑。
她很想听听她的答案。
太后为何看到萧怀衍这个样子,为何连惊讶都未曾有过半分。
太后冷哼了一声,别开视线,没有选择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只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你最好好好想想这件事,哀家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选了钦天监推算出来的日子,要么就把求雨的人换成明王。”
太后视线落在了萧怀衍身上,话却是对苏依锦说的。
“如今皇帝昏迷不醒,这宫里可就没了做主的人,这能做决定的也不是贵妃你了,是哀家,是皇后!”
太后转身离开。
苏依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迎春在旁慌乱的问,“娘娘,这可如何是好,若是陛下永远都不醒来的话,我们……!”
苏依锦沉声道,“谁说他永远醒不来的,有我在,自然是醒得来。”
太后待在慈宁宫里等着两日。
她心底丝毫不慌乱。
因为,苏依锦就算没想通,她最后也无法掌控这个结果。
皇帝昏迷,这皇宫里自然是由她这个太后做主了。
孔嬷嬷捧了热茶走进。
太后开口问,“秋月宫那边如何了?贵妃还是没有动静吗?”
孔嬷嬷摇头,“回太后娘娘的话,没有听到有消息传出来,钦天监那边倒是已经准备妥当了。”
太后叹了口气,“贵妃不愿意改定日子,若是已经准备妥当了,那自然就得有人出面求雨的,哀家瞧着皇帝那身子自是不大行了,皇帝明日应该也醒不过来,你去给炎儿传句话。让他好好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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