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摆烂吃瓜—— by白茄
白茄  发于:2023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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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伙子就不同,叨叨絮絮说的尽是些废话。
每次来都得花上两三块钱的话费,这要是去买猪肉都能割上两三斤了。
焦港还没开口,身后的罗建林就凑了过来,“小伙子下乡搞建设,离开家这么长时间到底有些恋家,时常和家里人聊聊也能减轻一些思念的情绪。”
反正不能让别人以为焦港够豪气。
在这个时代有钱可不是一件好事,不管做什么都得低调一点。
不过焦港在大队的所作所为真的算不上低调。
要问整个大队谁最有豪气,十个中有九个人都会说出焦港的名字,之所以没人在意是因为他身后有一群大妈大婶护着。
所以那些眼红嫉妒的人也只能憋着。
要不然他将是大队中所有大妈大婶的敌人!
这绝对是一件可怕的事,没有人敢冒这个风险。
罗建林说完这话后又觉得怕是不仅仅是大队的大妈大婶,还有一些大老爷们。
就比如他。
焦港这个小伙子确实挺讨人喜欢,连带着他都忍不住开始护着了,扬声让周边所有的人都能听到,“走吧走吧,听到家人的声音就别难过了,可别大晚上的又偷偷哭。”
“我没……”焦港想否定,他什么时候哭过?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大队长一巴掌拍着后脑勺,“没什么没,赶紧回去,你不是都答应你爸要好好学养猪的知识吗,抓紧时间学学,以后他肯定以你为荣!”
说完就想把这个傻小子给带回去。
还想着等回去后得好好跟马婆子他们好好说说,有些事儿还是得叮嘱叮嘱,可不能一直惯着。
就在他们要离开时,前面收话费的老头子一边拿着话筒一边喊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是红山大队的人?”
罗建林回过头,“对,我就是红山大队的大队长。”
“那正好,这边有个来电找你们大队的人。”老头子将话筒递过去,“说是找容进财的。”
“哪里的人?”罗建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伸手接过了话筒。
之所以会觉得奇怪是因为如果对方是找人的,跟接线员说清找的是谁后就会把电话给挂掉,以防话费太贵。
而不是像现在,把话筒递到他手中。
带着这份疑惑,罗建林先开了口:“你好,我是罗建林,是红山大队的大队长……”
话音落下没几秒,他就高声起来:“谁?你是容进财的弟弟?!”
容进财他熟悉呀。
这段时间他家儿子没少往容进财家里跑。
先前信件的事可是把容家一些人给打击到了,三十年过去了这些人年龄最小的都有三十好几,大一些的怎么着都有五六十来岁。
遭受这种打击,难免有一些人没扛住就倒下了。
其中就有容进财。
罗夏这几天是没少往他家里跑,一来是宽慰着再来也是替他治治病,大病治不了小病还是有些法子。
只不过这到底是心病,就算用再好的药要是自己想不开那也是没办法的。
本来容进财就没有把握说能等到自己家人的回信。
离家人近来的最后一封信都是十来年前,这十多年没有一点音讯很有可能人就不在了。
再加上他年纪大了,活到现在都算是高寿。
而他的其他兄弟姐妹,就算年纪小的也就只比他小个几岁,在外受了那么多奔波和折磨,又能有几个熬到现在?
也正是因为不抱希望,所以容进财才没扛住。
可谁也没想到,他的弟弟会是第一个打来电话的人。
并没有在电话中说太多的话。
罗建林只说了容进财还在等他的消息,记下号码后便将电话给挂掉了。
这一会他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大队,喊着:“焦港,赶紧着,咱们现在就回去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这绝对是特别特别好的消息。
尤其是对于容家来说,有了一个好开头别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希望。
虽然等待的过程中会很焦虑,但至少心里有点盼望。
哪怕得到的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可心落实下来后,就不会那么的焦虑忐忑了。
回城的路上罗建林一直在催,催得焦港的双腿都要踩出火花了,一直踩到容进财大院的外面,他直接累的坐在地上哈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罗建林和他完全相反,脸带着笑冲进院子中,就告诉他们这个大好的消息。
“容进财,你弟弟还活着!他刚刚打来了电话,明天下午等着你回电呢,你赶紧养养精神,要不然明天怎么去镇上?”
还别说,就这么一句话让已经躺在床上好几天的老爷子瞬间坐起了身。
许是动作有些急促,刚起来的时候还觉得眼前发黑,要不是身边的孙子扶住他,怕是又得向后栽过去。
不过这个时候他根本顾不上这些。
而是死死的盯着跑进来的大队长,“真的?”
“我骗你干嘛?”罗建林说着,“你弟弟离着这边本来就不远,算算时间他肯定是收到信才迫不及待的给公社打了电话,想着问问你的情况呢。”
说来也是巧合,正巧他在那边。
要不然这个消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带过来。
话音落下,容进财就忍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
哪怕哭的再大声周边的人都不是太担忧。
这是喜极而泣,是一种释然。
而靠着红山大队八卦的速度,不到一个小时这件事就传的整个大队都知道了。
最激动的自然要数容家人。
不过激动的同时也更忐忑了。
全都在眼巴巴的盼望,希望下一个得到家人消息的就是他们自己。
这其中就包括容婆子和容水根。
两姐弟能重逢自然是一件特别高兴的大事,可心中到底还是有一些遗憾,因为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得到大哥的消息。
“你们也别太着急,你大哥不是落脚在南边吗?那边离着这边远,信件肯定还没寄到。”陈婶子安抚着,“再加上过上一两个月就要到年关了,指不准信件还会在路上卡一段时间,还得等到过年后。”
确实是这样。
要是路途遥远的话,一封信在路上耽误一两个月的时间都是常有的事。
现在才一个月不到,确实没那么快。
容婆子叹了生气,“我明白,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就希望能听到一些关于大哥的事。”
容水根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手拍了拍二姐的手背,“咱们三个当中大哥是最聪明的那一个,他既然能够在南方落脚,那肯定生活的不差。”
容婆子重重点了点头。
一说到大哥最聪明,等到就忍不住想起了年轻时候的一些事,“大哥脑子确实挺灵活,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用了一根绳子就能借力爬上树,爬得老高老高都不成问题……”
“对对对,我也记得,大哥爬上树掏了不少鸟蛋,咱们两个跟在他屁股后头没少打牙祭。”
这类似的回忆两姐弟没少说。
他们重聚之后彼此都说过自己的经历,说失散之后怎么样、说家中的情况、说都遇到过什么事。
等说完这些后就一直开始回忆。
回忆他们以前在一起的生活。
在没重聚之前,都已经过去几十年的事,好像脑子里根本回忆不起来。
但是等他们重聚之后,聊着关于以前的话题,就发现脑子里的记忆好像又都复活了。
哪怕是一点点小事都能记起来。
就像现在说着大哥掏下来的鸟蛋,他们咽咽口水,好像都能回忆起当时吃鸟蛋的味道。
特别香、特别软。
那么小一颗他们都舍不得一口吞下,而是吃了一两个小时才吃完,到最后连手指头都嗦得干干净净。
这几天他们两姐弟就反反复复说着这些事。
身边的人倒也没觉得听的厌烦,反而还有滋有味的。
吴传芳真的觉得红山大队挺好。
在家里的时候能听热闹,等着两姐弟说累了去休息,她只要走出院门就总能碰到一些来和她唠嗑的人
唠嗑的多了自然对这边也就更了解。
同样也能明白她的小闺女在这里的交际有多广。
好像每个人都特别的喜欢她,一提到她都是面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逢人都能听到几句夸赞她的话。
除了这些之外,大队的一些令人咂舌的事她也听了不少,听得是目瞪口呆、连连吸气。
弄的她现在时不时就往外跑,这些热闹听多了真的会上瘾。
她现在都不敢想,回去后该怎么戒断,感觉真的很难戒掉。
这不,二姐说了疲倦后就回屋歇着了。
她一歇着吴传芳就出门找乐子去了,没走多久就见朱婆子朝着某个方向快步走去,她连忙喊着:“朱大姐,你这是去哪呢?”
朱婆子回过身,本来被耽误了还有些不耐烦,可看到叫住她的人后脸上就笑开了花,对着她连连招手:“快快,咱们赶紧去知青屋那边。”
吴传芳二话不说紧跟而上,一边快走一边问道,“怎么,那边出什么事了不成?”
带着一些没遮住的雀跃,总算让她碰到新鲜的热闹事了。
“先前不是说过上大学名额的事?听说那边已经选出了人,这要是读出来那可就是大学生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是谁。”
这事吴传芳确实听说过。
听说过的当天晚上她就没睡着觉。
一直翻来覆去想着这件事。
吴传芳能明白大学生的重要性,要真的能从农工兵大学毕业,完全就能分配到很好的工厂干活,起点要比寻常的工人高的多。
这真的是一个好机会。
而且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只要晓晓开口,这个名额绝对能落到她身上。
可现在这个名额一直没有定下人选。
显然晓晓是直接拒绝了。
她就想不通啊,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说不要就不要?
她要是能去上大学,等毕业之后她完全可以选择湘城的工作单位,到时候他们一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见面困难了。
更重要的是,有了大学生的身份想要向上晋升比普通人来的更加容易,她的事业也能进展得更好。
翻来覆去想了好久。
甚至还想着等天亮之后跟晓晓好好谈谈,这么大的好事就这么错过,以后肯定会后悔,趁着现在还来得及,还是确定下来的好。
可后来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容被她翻来覆去的动静折腾的睡不着,干脆坐起来和她聊了一会。
等知道她心中发愁的事后,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笑了几声。
那时候他的反应把她给气到了,直接挥着拳头过去就给他来了一下,疼的他是呲牙咧嘴倒吸气。
不过后来也解释为什么他会是这种反应。
那时候老容先是问了她,说觉得自己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传芳当时犹豫了好久。
这要搁在以前那她一定会说晓晓虽然挺聪明,但是她的性子内向,她要是在外面那家里绝对放心不了。
可来到这边后经历了这么多。
晓晓的转变实在是太大太大了,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能独当一面,甚至所有事情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她就像是在下乡之后迈了一大步突然成长起来。
她犹豫了,但是老容给了她一个答案。
他说汤城的机械厂找来的二十多个技术工不说是顶尖的,但也是全国中最为优秀的人员,这二十多人绝对不是乱选出来的,就连他自己也能很自豪的说一句,在某个技术上他绝对能排得上前茅。
而这些最为优秀的人在厂房的时候却心甘情愿的低下头虚心向晓晓请教,即使她连一级技术工都不是、即使她还那么的年轻。
但这些人都是真心实意的佩服,所以才甘愿开这个口。
光凭这一点就能证明她的成就。
哪怕不是大学生的身份,她就算去了任何一家技术工厂,那绝对都是最顶尖的待遇,只要她想,她就能年年一级的考评,迟早有一日超过他这个父亲。
所以她根本不需要大学生这个身份的光辉,光凭自己在其他眼中就足够优秀了。
这番话是把吴传芳说的哑口无言。
同时心中就忍不住浮现了引以为傲的自豪感,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是彻底放下该如何劝晓晓去上大学。
只是在隔天的时候还是提起了这件事,确定晓晓心中的想法后,就没再多说了。
虽然这个名额落不到自己人身上,但吴传芳也挺好奇最后落在谁身上。
一旦确定名额,那这人可就是准大学生了。
不管搁在哪里都够让人稀罕的。
两人快步的朝着知青屋那边走去,周边已经占了不少人。
朱婆子带着吴传芳利索的钻进人群,在最前方找到一个好位置。
而这边还站着自己的老熟人,她问道:“怎么样,到底是谁去上大学?”

去上工农兵大学名额的事商量的真的有点久。
除了几个没有资格拿到这个名额的人之外,剩下的人都等着其他人站出来。
本来这件事还会一直拖下去。
一直到昨天知青屋这边寄来了一封信,也就彻底决定了人选。
看着周边人带着不舍和难过的神情,蔡少英脸上带着些腼腆笑,这时候的她相对比几个月前要黑了不少瘦了不少,但她的笑中已经看不出一点点阴霾,完全不似以前被杨家人欺负的样子。
她轻声道:“这样子也挺好,我先回家待上几个月就去学校报名,等以后找到落脚的地方一定会给你们寄信。”
蔡少英这次会要这个名额主要的原因也是家里突然来了信,说是母亲病重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下乡之后她对家里人其实多少都有一些埋怨。
几个子女中有的留在城里、有的下了乡,要说一碗水端平肯定不可能。
她不是没有埋怨过。
甚至有的时候你也会发恨想着,他们不在意自己,那自己也就不用在意他们。
反正下乡后这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怕是好几年甚至十几年都不可能再见一面,亲情也只会越来越浅。
可是当真的收到弟弟发来的消息后。
脑子里边不断的浮现出一些和父母家人相处的场景。
小时候妈妈会避开其他人在她嘴里塞一块肉。
十多岁时爸爸咬着牙都要花钱送她去上学,妈妈连夜将她的一件衣服裁了,给她做了一个新书包。
那个时候家里多穷啊。
可他们却没有怨言,从来不会在她面前抱怨什么,看她学习好,更是一直坚持着送她读完高中。
要不是因为下乡。
她的起点要比其他兄弟姐妹高不少。
可就是这么的无奈,家中根本没有能力留下所有子女,哪怕竭尽所能也只能留下一人。
而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这让她在忍不住抱怨的同时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这么不讨喜。
连自己的家人都将她放弃,那她是不是真的特别的失败……
所以才会在杨银以及他家人表现出和善的时候,心动的那么快吧。
可那个时候她完全忘记爸妈和家人对她的好。
经过一夜的考虑后,她在其他人面前表达了自己想要工农兵大学名额的想法。
真要说起来,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个资格。
不管比起谁,她都不够优秀。这个名字抹在她身上她其实挺自愧不如。
本想着要是有一人不同意她都不会勉强。
可当她的话说完后,面前的人都是一副表情。
那都是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紧跟着便纷纷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赞同。
蔡少英其实是蛮理解他们的。
要是搁在之前,她是一点都没有回去的打算。
窑洞这边发展的越来越好,比起去走一条自己完全不知道未来的路,还不如留在这里继续发展。
可她到底恋家了。
如果妈妈真的撑不住,她也想在这之前再建她最后一面,能在她遗留之际好好陪陪她。
“你走了就别老是惦记着这里,我们这什么都好不需要你一直惦记着,你只管把你自己的日子过好。”杨娟脸上不耐烦,可话里却一直在提醒着:“性子别一直那么柔,真要遇到事也别一直退让,这要是让人发现你好欺负,那不得往死欺负你?”
就跟以前的她一样。
说实话杨娟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和蔡少英成为朋友、成为伙伴。
尤其是在知道蔡少英即将要离开时,她心里是格外的不舍,恨不得冲过去抱住她,一起痛哭一场。
可她又嫌丢人。
只能硬生生憋着,憋着双眼通红。
她是真的不放心蔡少英。
这要是没她护着,在外肯定会被欺负。
就像在红山大队一样,杨银和陈寡妇的事闹出来后,在外人眼中那就是一个妥妥的大渣男。
后来又因为后山的事陈寡妇和葛桂的弟弟被抓,到现在都没有放出来。
杨银就是一个贱货。
陈寡妇没在身边又惦记上被他辜负的蔡少英。
想着再继续先前的情缘,那一副嘴脸难看的要命。
虽说蔡少英一直在拒绝,甚至没给他好脸色看,但还是摆脱不了他的纠缠,时不时就会冒出来膈应人。
还是她和白曼一直拦着。
她就是一个火爆脾气的人,从不在意自己在外的名声好不好听,反正见识到一个又一个贱男人之后,她是彻底打消了结婚生子的打算。
只要自己不憋屈,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她。
所以只要她看到杨银,那她绝对就地取材,不管是棍子还是石头,捡起来就往杨银身上招呼。
如此一来到时也能把人给吓唬住,来骚扰蔡少英的次数也次一次比一次少。
可是杨银到底是红山大队的人。
除非这个贱男人立马暴毙,不然他总能出现在蔡少英的眼前膈应人。
再加上蔡少英也没她看得透。
蔡少英迟早会遇到合适的人结婚生子,可是杨银的存在会让她在婆家感觉到尴尬,有些事或许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可是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一些风言风语。
要是蔡少英未来的丈夫不在意也就算了。
可要是真的过了心,他们小两口还怎么过日子?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蔡少英离开红山大队确实挺好的,远离这个曾经让她感觉到伤痛的地方,去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发展。
可以杨娟再舍不得这个朋友,她都没有开口留一句,而是一直反复强调着别太懦弱、不要被欺负。
面上不耐烦嘴里又一直唠叨着。
说来说去说的口干舌燥,但就是停不下来。
不过这期间蔡少英也一直没有打断她的话。
而是很认真听着,时不时附和一句。
她不知道自己将来遇到这些事有没有勇气反抗,但是她一定会将杨娟的话记在心中,记得牢牢的。
“赶紧收拾吧,明天就得去火车站,现在不把行李收拾出来就来不及了。”白曼将被褥叠起来,用麻绳将其捆好,“记得上车之前给家里去个电话,尽量让人来接你,要不然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回去。”
“嗯,我都记住了。”蔡少英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赶紧擦掉了落下来的眼泪,带着鼻音道:“你放心,我弟弟会来接我的。”
周边的人像是没发现她在落泪。
而是继续说着话。
白曼问着,“大队长那边的介绍信开好了吗?”
大学名额的事落实下来,但也不是现在就能立马离开。
只不过因为蔡少英家里的情况,便请大队长帮忙申请了一下,就有了现在提前先回城,等明年再去大学报到。
“嗯,所有的证明都已经开好了。”蔡少英点了点头,她继续说着:“我请小队长帮忙弄了一些猪肉和粮食回来,今天一起好好吃一顿。”
当然了,这些可都是她自己拿着钱。
对比她手中的钱票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是她一点都没有不舍得,只想让知青屋这边的人好好一起聚一聚,全当她的感谢。
“太好了!”
“那就先谢谢蔡知青了。”
“我还挺舍不得你离开的,你要是一离开咱们窑洞这边的账目真让我觉得头疼。”
陈树名觉得头疼,他原先是负责后勤这一块,但是蔡少英一离开财务那边的工作就移交到他手上。
看着满本子的数字,真的是头晕眼花。
连着算了两天的账,他是越算越佩服蔡少英,账目算的准确不说还特别的详细,看的时候又不会让人觉得复杂,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
这让他觉得自己真的不是干财务的料。
还是得赶紧再找个人才行。
听了陈树名的话,蔡少英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就是一些算数而已,你肯定能应付。”
她可不觉得自己厉害。
甚至当她听到陈树名的话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对方不过就是在随意说说而已。
然而等她的话刚刚落音,周边就传来了很多声音。
“怎么可能光只是算术那么简单?咱们窑洞接的单子杂,那么多账目可不是轻易就能算好的。”
“可不是吗?你难道忘记镇上的一笔单子,要不是你心细看出来,咱们还没赚上钱怕就得先亏上一笔。”
“还有还有,从成立窑洞到现在所有账目没有出现过一次错误,就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你的能力呀?”
面对蔡少英的谦虚。
所有人都不认同了。
虽然蔡少英很少出现在窑洞这边,但是她真的没少干活,而且不一定比干劳力活来的轻松。
好些日子,都能看到她的房间里点燃油灯,大半夜都还在对着账。
主要也是因为他们窑洞这边的业务实在是太杂了。
这边一单那边一单,不拘砖块的数目只要有人要他们就卖,这样一来单子就特别的杂。
每天落在蔡少英手里的单子就有好厚一沓,这些全都是她一个人整理出来的。
所以她要离开。
在他们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是真的有些不舍。
不过这些事都已经决定好了,再不舍也无需说那么多,这个时候就该祝福她一路顺风,希望她的今后能越来越好。
“原来走的是蔡知青啊。”朱婆子看着那边的人一个一个对着蔡少英说话,显然她就是要离开的人。
还真的是蛮意外的人选。
不过想想也在意料之中,她小声说着:“她离开也挺好的,以后也不会有嘴碎的人在她面前胡说八道了。”
到底是差点要结婚的人。
这要是落在一些迂腐的人心中,对着蔡少英就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总会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马婆婆跟着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这样也挺好,离开这里就彻底和这边撇清关系,以前发生的事也就没必要再提起了。”
吴传芳听到这里就知道里面肯定有些事,便好奇的问了问。
这一问就皱着眉头,“像这种人就应该往死里揍,揍怕了他就不敢再出现,也省得看的膈应。”
两个老婆子一听,纷纷点着头。
“可不是吗?这男人也需要教,可不能一直惯着,惯来惯去把他惯的得寸进尺,那女人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就得凶一点,不然他还当我们怕他了,你看看那个杨银,他还当自己是个什么稀罕玩意儿似的,真以为蔡知青还看得上他?”
说来说去说了一大堆。
从一开始共同咒骂杨银那个大渣男,到后面变成了另一番话题。
“你家晓晓就得注意了,这些是一个姑娘家虽然听得有些害羞,但该教的还是得先教着,要不然以后就迟了。”
“对对,她以后找男人也得好好找,可得把眼睛睁大了,尤其是我能相信一个男人的皮相,长得帅有什么用?你看看那个盛左元,长得堂堂正正结果心肝都是黑的,找这样的男人那才是遭罪呢。”
“脾气也得好,别找那种看着冷冷清清的人,要不然一辈子和一个冰疙瘩在一块相处,迟早得冻死。”
本来是朱婆子和马婆婆在说。
说着说着周边的人也不由插话进来。
甚至还直接举例。
“我瞧着焦知青不错,咱们大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胖乎乎的男同志,跟着他肯定能过好日子。”
“那不成,焦知青还跟个孩子似的,和他在一起可得多操心一些。”
“那高知青呢?”
“这倒不错,你看看他在窑洞干的多好,就跟在工厂当工人似的,以后还能多拿一份工资,嫁给他后吃穿不愁了。”
“我瞅着林知青也不错呀,你瞧他长得多俊俏,以后生个孩子也能特别好看。”
“他的腿伤没事了吗?要是……”
“早没事啦。”有人打断他的话,继续说着:“你没看到他现在走路都和正常人差不多了吗?原先抢收的时候他还下过地,活干着还不错呢。”
“不行不行,这男娃娃长得太好看靠不住。”
在一些年长的人心中还真的是这样。
觉得长得好看的人靠不住,以后肯定会发生些什么事,周边好几个人都不由点了点头。
这话放在以前没少提,那个时候马婆婆和朱婆子也是跟着点头。
可这一次不同了。
听到这话后朱婆子立马反驳,“说什么屁话呢!人家怎么就靠不住了?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亲耳听到了?”
“就是。”马婆婆也跟着说,“你自己长得没人家好看就在这里胡说八道,一个大老爷们这么小心眼!”
先前说话的人给怔住了。
拜托,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可都是从这些老婆子们口中听到的,不过就是原复原的重复了一下,怎么他一说就被这么多人给喷?
那也是他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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