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一个夏薇会掀起这么大的风浪,他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
林星津面露惊色,“夏薇是司先生的人?”
自从知道江斯年跟夏菁和夏薇都没有关系后,她就默认夏薇进组《盛世》这件事是许秘书背着江斯年做的。
原来是她误会许秘书了。
江斯年面色不悦地点了点头,“看来跟他有关的事情,他是一件没提。”
“哥哥。”
“嗯?”
“我能看看你的纹身吗?”雪白的指尖拨弄着江斯年胸口的扣子,因为有些不好意思而不敢抬头看他,“之前在公馆的时候,没好意思仔细看。”
江斯年乖乖仰躺在枕头上,深邃的黑眸里带着纵容和鼓励,任由林星津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X&J】
两个黑色字母一如初见。
只是林星津的心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指尖轻柔地拂过这两个字母,“谁帮你纹的呀?”
连林星津自己都没发现,她说这话时语气里冒着酸气。
这么隐私的地方,肯定得脱衣服。
也就是说,已经有外人在她之前看到了江斯年的裸/体。
虽然看到林星津为自己吃醋有种不可言说的满足感,但江斯年到底舍不得林星津多想。
“我自己纹的。”
他怎么可能会让别人触碰到这两个字母呢。
原本还有些小情绪的林星津闻言诧异地抬眸看向他,“自己给自己纹吗?”
“嗯。当时有个小组成员是纹身师,我跟着他学了一段时间。”
“疼吗?”自己给自己纹身,那不是连麻药都不能打,只能硬抗。
“不疼,还没有想你的时候疼。”
林星津的心跳倏地慢了半拍,而后又剧烈跳动起来。
她凑过去亲了亲那纹身,像是直接吻在了江斯年的心脏上。
湿漉漉的眼睛含羞带怯地看向江斯年。
如同一种无声的邀请。
作者有话说:
江斯年抬起头, 深深地凝视着林星津,眼神炽热,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林星津却不想再听他说话了。
昏暗的房间里, 她直起身子去亲他,双手穿过衬衫去拥抱他,感受属于他的体温。
她难得的主动, 几乎让江斯年乱了心神与阵脚。
他将林星津抱到腿上,任由她亲吻自己。
一开始,江斯年还记得要控制力道。
可渐渐的,骨子里恶劣的占有欲开始占据上风,温柔的拥抱变为强势的掠夺。(只是亲吻,脖子以上)
明明是林星津处于上位, 但这场游戏的主动权还是重新回到了江斯年手中。
他们接过很多次吻,但这次明显是不同的。
林星津的大脑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得厉害, 她感觉自己快要溺毙在这场热吻当中。
承受不住似的, 她偏首躲避江斯年的亲吻。
仿佛逗弄一般,江斯年没有第一时间桎梏住她的下巴, 而是由着她躲。
可接下来的每一次,他都能在昏暗中准确无误找到林星津早已红肿的唇瓣,然后再次长驱直入, 吻得比之前更重更深。
是宠爱,也是惩罚。
林星津被亲得直躲。
江斯年轻笑着,滚烫的大掌兀地捉住她的手腕,指尖恶作剧似的在她手背上轻点, 惹得她瑟缩得更厉害, 却在慌乱间躲错了方向, 拼命往始作俑者怀里钻。
黏热潮湿。
房间里的气温骤然升腾,空气中仿佛氤氲着水汽。
林星津更是热得出了一身细密的汗。
她紧闭着眼睛,鸦羽似的纤长眼睫如蝶翼般在空气中翕动、颤抖。
白皙的脸上透出阵阵薄红,尤其是眼尾的红晕如春三月的桃花一直蔓延至雪白的耳垂处。
陌生而酥麻的感觉朝着她的四肢百骸发散,她整个人被江斯年亲得直发抖,可偏偏又推不开他,最后只能仰着头迷茫地望向天花板。(只是亲吻,脖子以上)
太过了!
真的太过了!
直到这一刻,林星津才真正意识到,跟现在的疾风骤雨相比,过去的江斯年有多“手下留情”。
突然,舌尖被重重地吮了一下。
江斯年蓦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林星津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睛看他,眼底的水色映出江斯年沾染着浓重欲色的脸庞。
当然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无力地伏在江斯年怀里。
纤长的眼睫上还浸着泪珠,嘴唇嫣红肿胀,泛着红晕的小脸上还残留着接吻留下的缱绻春意。
林星津眨巴了几下眼睛,好似在问对方为什么要停下来。
对上林星津疑惑的眼神后,江斯年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头发,嗓音低沉沙哑,带着欲求不满的郁闷,“只能到这了,宝贝。”
大脑还有些放空,林星津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
江斯年难得失语。
而林星津也在这段时间里,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本就薄红未褪的耳垂这下更是红得要往下滴血了。
林星津双手捂脸,恨不得时光能重新倒流。
可她心底依旧不免好奇,怎么就只能到这了。
明明江斯年动情的证据已经清晰可辨。
林星津的表情太好猜了。
“我这里没有……”最后三个字江斯年是贴着林星津耳朵说的。
这是爱人之间最私密的对话,当然只能对爱人说。
林星津一愣,差点又要顺嘴问他为什么会没有。
好在这次她及时反应过来了。
江斯年这里要是有这种东西,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林星津微微挺起酸软的腰肢,用气音回他,“我刚算了一下,现在应该是安全期。”
江斯年的黑眸闪过一抹幽光,林星津说这话意味着什么,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更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欺负她。
深色瞳孔中暗流翻滚,但他还是拒绝了林星津,“凡事无绝对,安全期也不一定安全。”
随后,江斯年低头亲了亲她泛粉的指尖,状似不经意地问,“津津是不是没有想过孩子的事情?”
林星津的指尖小幅度地蜷缩了一下。
江斯年没猜错。
虽然她现在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江斯年,但她也确实没有想过孩子的事情。
在现阶段的人生中,“事业”和“爱情”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精力。
前者是她一直坚定不移在追求的目标,而后者是她不可避免的心动沦陷。
这两样,无论是哪一个她都不会舍弃。
但孩子……
如果江斯年这次没有提起,在之后的很多年里,她应该都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江斯年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林星津的表情,跟他之前预想得差不多。
不可否认,他想过。
但就像他之前跟司嘉树说的那样,决定权掌握在林星津手中,他不希望林星津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选择。
他想要的是参与林星津的人生,而不是改变她的人生。
一个不在计划内的孩子极有可能会将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江斯年不愿意为了贪图一时的欢愉,而让林星津陷入这种本可以避免的困境之中。
他的津津不需要受到外界的拘束,任何时候她都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大步朝前走。
而他会一直陪着她,保护她。
林星津很诚实地冲他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江斯年的手在她后背上轻轻划动,语气宠溺,“没想过很正常,毕竟我们津津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而且我宠津津都来不及,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另外一个孩子。”
“那你爸妈呢?还有奶奶,她都这么大年纪了。”
上回,林缜让她赶紧生一个孩子好巩固她江太太地位时,林星津只觉得厌憎与恶心。
可如果这事是江斯年的亲人提出来的,她好像并没有这种感觉。
江斯年摇摇头,语气笃定,“他们没催过,也不会催。”
林星津瞪圆了眼睛,“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母亲就提醒过我,说你现在正处在事业的紧要关头,让我千万不要拖你后腿。”
林星津听完后愣了几秒,忍不住低下头揉了揉眼睛。
再抬头时,语气已然哽咽,“妈妈真好。”
江斯年最见不得她这样。
林星津总是让他有种心疼的感觉。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装出吃醋的样子:“在津津心里,就只有妈妈好吗?”
林星津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雪白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跟他撒娇,“哥哥最好。”
“真乖。”
林星津靠在他肩上,微热的气息喷洒在江斯年的脖颈处,语气格外认真,“虽然我现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如果是你,我想我是愿意的。”
因为自小缺少母爱的缘故,对于林星津来说,孕育一个小生命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可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是江斯年,她竟然一点都不会觉得害怕与抗拒。
江斯年自然也懂,他的心软成一片。
有她这句话,就够了。
他的语气再平常不过,“津津不要胡思乱想,我现在只想好好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乖,再让我抱一会。”
他毕竟年轻气盛,加上最心爱的人还在怀里,所以仍需要时间缓解。
林星津却没听他的话。
她坐在江斯年怀里,伸手扯住他的衬衫衣领,语气莫名地有些急迫,“去买,现在就去买。”
宛如一个正在霸王硬上弓的小恶霸。
镇定如江斯年,一时间都被她的话震惊到了。
愣怔几秒之后,低沉而有磁性的笑声响彻卧室。
林星津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前,慢腾腾地吃着余小绒给他们打包来的饭菜,似乎已经看不出异样了,只是那张精致的小脸却红得厉害,都快埋进饭碗里去了。
江斯年白皙的指尖抵住她的下巴,忍着笑意说道:“乖乖吃饭,我出门去买点必需品。”
“必需品”三字被他咬了重音,使得他这句话听上去有些懒散而不正经。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林星津咬唇,“你买不买?再不去买我可就后悔了。”
孩子气的威胁人。
可江斯年偏就吃这一套,他收回自己的手,做投降状,“好,那小公主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可是,等他回来的时候,早已不见林星津的踪影。
只给他留下了一张便签——
「带上必需品来对面找我。」
“真是越来越霸道了。”江斯年挑眉轻笑,语气却格外宠溺。
门铃声仅响了一声,门就被打开了。
速度快得好似门里的人一直守着一般。
“哥哥。”林星津笑着跳进了他的怀里。
江斯年反应极快地托住了她的小屁股,抱着她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
但下一秒,他的眸色一下变得极其幽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林星津居然穿着他的衬衫。
这个时候,他跟林星津之间的体型差就显现出来了。
他穿着极其合身的衬衫到了林星津身上,就如同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物,衬衣的下摆都到她的腿根处了,未被遮盖起来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白嫩得晃人眼。
他抱着林星津往卧室的方向走,掌心处的触感一如既往莹润细腻,触手凉滑。
江斯年的嗓音低哑得厉害,“怎么穿我的衣服,宝贝?”
原本趴在他肩头的林星津转头看他,手指捏着他的耳垂玩,意味不明地问他:“不能穿吗?”
她吃完饭,想到自己刚刚出了一身的汗,便去江斯年的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才想起来江斯年这里并没有她换洗的衣服,只好从他的衣帽间随意拿了一件衬衫穿上,然后给他留了张纸条就跑回来了。
江斯年亲她的红唇,还是轻笑,“可以穿,我喜欢宝贝穿我的衣服。”
最好能每天都穿。
他在心底补充道。
“你也洗澡了?”林星津闻到了江斯年身上水汽的气息,木质香调中隐隐混合了另一种甜味。
跟她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嗯。”江斯年点头。
来见他的小公主自然要干净清爽才行。
明明是第一次来,可江斯年却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卧室的方向,动作温柔地将怀里的宝贝放到了床上。
裹着江斯年衬衫的林星津就像是一团雪白的糯米团子,正乖巧地等待着她的主人撕开包装享用美味。
“东西呢?”林星津歪着脑袋问他。
“在裤袋里。”
林星津不说话了,搂着江斯年的脖子往下压,毫无章法地亲他,像小奶猫拱人。
即便是这样,江斯年还是很快就被她撩出了火。
对林星津的爱意如同倾巢而出的凶兽,再也无法克制。
一个又一个滚烫而炙烈的吻落了下来。
细细碎碎,又无处不在。
他是林星津最忠诚最虔诚的追随者,毫无保留地将一颗真心尽数奉上。
很快,江斯年的颈项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语气也越发喑哑,带着些许蛊惑,“乖宝,帮我。”
意识迷离间,林星津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塞进了她的手心里。
微硬的锯齿状棱角刺在柔嫩的掌心,轻微的疼痛让她的意识勉强回笼了一小会。
林星津面色潮红地看着江斯年,露出几分退却,“我……不会。”
都这个时候了,江斯年怎么可能会允许她退缩,他握住林星津的手腕,低声道:“没关系,我教你。”
慢慢的,喘息声混着低泣声回荡在卧室中。
贴着落地窗时,江斯年特意将林星津的脸转向窗外,“宝贝,太阳要落山了。”
落日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温柔到极致的滤镜。
太阳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刻,江斯年在她耳边说了无数次的“我爱你”。
“真没力气了……”林星津的眼神有些惶然,讨饶般去摸江斯年的脸。
濡湿的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江斯年偏头轻轻啄吻她的掌心。
于是,游戏的地点重新回到了床上。
窗外月色如画,倾泻进来的星光像一层银色的薄纱,笼罩着整个房间。
微微晃动的床边耷拉着一只雪白纤细的手臂,在昏暗的房间泛着莹润的光泽,时而受不住般握紧垂落下来的床单,时而又因为痉挛而轻颤。
只是,没多大一会功夫,这手就被另一只同样冷白却劲瘦有力的大掌捉了回去。
“疯子!”
林星津想踹他,却没了力气。
“我之前发过誓,绝对不会让你哭,但现在我后悔了。”江斯年一边亲她,一边在她耳边说着私密的混账话,“宝宝你哭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林星津被挤在床头动弹不得,所有的反抗都被一双大手紧紧遏制着。
越到后面越难以招架。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游乐场坐过山车。
过山车在绵延不尽的轨道上一会儿腾空一会儿翻转,一会儿减速,一会儿又加速……似乎怎么也看不到终点。
“我是谁?”江斯年攫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黑眸。
“哥、哥。”
“不对。”江斯年摇了摇头,这不是他想听的答案。
林星津陷入沉默。
江斯年不催促,却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现在他有的是法子让她听话。
林星津终于还是妥协,喊出了江斯年最想听的称呼,“老公。”
江斯年心满意足地喟叹道:“我的乖宝贝。”
微微上扬的尾音撩拨得人耳尖发烫。
等到这场惊心动魄的游戏真正结束时,林星津整个人汗涔涔的,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而江斯年神色慵懒,眼角眉梢都带着餍足。
他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然后把林星津抱起来搂在怀里,伸手拨开她脸上的湿发,安抚性的吻不住地落在她的头顶、脸上……
作者有话说:
老天保佑!
银色的月光为相拥着的两人披上一层浅色的薄纱。
江斯年把浑身是汗的林星津搂抱进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掌一下一下轻抚着她汗湿的后背,慢慢帮她平复呼吸。
“没事了, 宝贝。”欲望被满足的江斯年说一句,便要亲她一下,“谢谢宝贝这么包容我。”
林星津闭着眼睛, 鸦羽似的眼睫微微颤抖,眼尾还漾着红。
她静静地听了会江斯年炽烈而热枕的心跳声,然后睁开眼睛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顺从地接纳他的亲吻。
微微弯起的眼角里充满了对江斯年的亲昵与眷恋。
他们在月光下安静地接吻。
“带你去洗澡?”
怕她着凉,江斯年拿过床尾的衬衫将她整个包裹起来。
他喜欢林星津穿他的衣服,喜欢林星津沾染上属于他的气息, 低沉的音色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嗯。”林星津靠在他肩上低低地应了一声,嗓音尚未完全恢复。
被抱着下床时,无意间瞥到的一幕让林星津不由得神情一滞, 她红着脸躲进了江斯年的怀里。
殊不知, 她的这些小动作都落入了江斯年的眼里。
他的老婆真是可爱死了!
江斯年忍不住轻笑,微微震动的胸腔让林星津脸上的红晕更甚。
她出声催促:“不许笑, 快走!”
江斯年几乎有求必应,“好,都听老婆的。”
林星津坐在绵软厚重的浴巾上, 看着江斯年弯腰放水,试探水温。
水汽氤氲。
线条流畅的宽阔脊背上散落着些许划痕,加上主人皮肤白,明晃晃地昭示着存在感。
林星津只瞧了一眼便心虚地移开了眼睛, 好像只要她不看, 这些“罪证”就都会消失一般。
江斯年一回头就看到她端着一张清冷明艳的脸, 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脚发呆,矛盾的反差感让她有种天然的萌感。
他顺着林星津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她纤细白嫩的脚踝上印着一圈淡淡的红痕。
视线继续下移,连雪白的脚背也未能幸免,似有桃花撒落其中。
江斯年的喉结滚了滚,眼神倏地变得幽深。
年轻气盛的身体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满足,可他很清楚这场游戏必须要结束了。
比起自己的需求,他更在乎林星津的感受。
按捺下心底那些蠢蠢欲动的念头,他在林星津面前站定,然后朝她张开手。
后者乖顺地扑到了他怀里。
江斯年把她照顾得很好,林星津的脚全程就没落过地。
等她从浴室出来时,卧室已经恢复原状,所有的痕迹都被江斯年清理得一干二净。
这让原本想去睡客卧的林星津松了口气。
脸颊蹭了蹭柔软干燥的床单,在熟悉的环境里,身体慵懒放松,睡意越发浓烈。
不得不承认,这场游戏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
正当她昏昏欲睡时,恍惚间感觉江斯年坐到了她的脚边。
对方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脚踝,带来微微的酥麻感。
林星津知道自己皮肤薄,平日里稍微碰一碰都容易留下痕迹,更何况是现在。
她怕江斯年内疚,强忍着睡意安慰他,“已经不疼了,这个就是看着严重……”
可下一秒,她的身体陡然一僵,像一只受惊的小麋鹿般瞪圆了漂亮的大眼睛,惊疑地看向江斯年。
江斯年姿态随意地坐在床尾,一只手松松握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的指尖上沾着些许乳白色的药膏。
“干、干嘛?”
林星津爬起来就想跑,可惜江斯年的速度更快。
他将林星津按回原来的位置,温柔的的声线里带着旖旎的诱哄,“乖,我给你上药。”
末了,他补充道:“刚看了一下,都红了。”
原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听起来更加的喑哑。
确定反抗无效后,林星津手忙脚里地捞过一旁的小绒毯将自己的脸捂了起来,她总是习惯于做一些掩耳盗铃的行为。
虽然羞窘,但冰凉的触感确实缓解了她的不适。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呀?”林星津沉闷的声音从小绒毯里缓缓传出来。
“买完必需品,顺便又去了一趟药店。”面对林星津的时候,他总习惯于做好万全的准备。
可是真的很奇怪,林星津下意识地伸了伸腿,但立刻就被江斯年制止,“乖乖别动。”
抹药的过程看似有条不紊,但实际上他身体紧绷得厉害。
即便是很细微的动作,都能让他的克制在顷刻间功亏一篑。
“……哦。”
还好,林星津此刻“自身难保”,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等江斯年上完药,她已经贴着小绒毯睡着了。
看着她恬淡又毫无戒备的睡姿,江斯年的心瞬间软成一片。
一个温柔缱绻的吻落在她的额间。
可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斯年都睡意全无。
狂欢之后带来的不真实感,让他时不时就要确认一下怀里的林星津是否真实存在。
他怕极了那种美梦破碎后的空虚感觉,就好像心脏缺了个口子,连呼吸都是痛的。
温热香甜的气息拂在他的心口处,一点一点消除着他的不安。
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慈善家,也不是真的不求回报,事实上他远比众人想得更贪心。
如今,他的贪心终于迎来了最甜美的回报。
他的人生终得圆满。
一夜过去。
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外,清晨温煦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想涌进昏暗的卧室。
可惜它们注定要徒劳无功。
私密性极佳的卧室如同另一个被单独分割出来的小世界,静谧而美好。
卧室中央的大床上,交叠着两道人影。
有规律生物钟加持的江斯年先醒了过来。
林星津小小的一团兀自躲在他怀里睡得正香,就像一只窝在主人怀里取暖的小奶猫。
泛着点粉的指尖乖巧地贴在脸侧,红唇微微张着,好似在引诱人亲吻。
江斯年环着她纤细的腰肢,在她侧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似乎仍嫌不够,他的手缓缓钻进林星津的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
林星津被他闹醒了。
因为还没睡够,红唇不高兴地抿着,眉尖也蹙起,脸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抬起来。
“我爱你,宝贝。”江斯年说得温柔而克制。
林星津闻言睁开眼,清醒了几秒,用一个言简意赅的“嗯”字回应他。
互相告白的游戏他们昨晚已经玩了无数遍。
可每一次,他们都会乐此不疲地回应对方。
江斯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抱紧了林星津。
温热的薄唇吻住她跳动的脉搏,江斯年忍不住在心底感叹造物主的伟大与神奇。
尽管他同样厌恶林缜,可某些时候他又不得不感谢他,感谢他把这么好的津津带到了这个世界。
林星津困顿地仰起头,对上江斯年的黑眸,撒娇一般,“不行,还是好困。”
“嗯,时间还早,继续睡吧。”
江斯年说着又忍不住凑过去,温柔地吻了吻林星津嫣红的嘴唇。
亲完后,他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怀里的人,修长的手指如画图打底般轻轻勾勒着林星津的轮廓,他像是患上了严重的肌肤饥渴症,一刻都离不了林星津。
这时候,林星津反而成了那个容忍度极高的人,她把头埋进江斯年的颈窝里,虽然十分困倦,但还是伸手捂住他的耳朵,“哥哥陪我一起睡。”
“好。”江斯年哑着嗓子答应她,“乖乖睡觉,我不闹你了。”
等林星津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临近中午,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她一人。
她慢腾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晚抹了药膏,江斯年又给她按摩了好久,加上休息得好,身体虽然依旧酸乏,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江斯年正站在落地窗前跟人打电话。
身形挺拔削瘦,衬衫袖子被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劲瘦有力的小臂。
他的神色有些冷漠,“就只跟她说了这些?”
不知道对方回复了什么,江斯年应了一声,“嗯,就是怕你会欺负她。”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在我心里自然是津津最重要。”
“行了,不说了,记得到时候亲自登门跟津津道歉。”
寥寥数语,林星津已经猜到江斯年是在跟谁打电话了。
对此,她并不惊讶。
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以江斯年的护短,必然也会去找司嘉树问清楚。
江斯年对她的纵容和偏爱早已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津津。”
林星津再抬头时,江斯年已经快走到她跟前了。
他穿着一件银灰色的衬衫,搭配细致熨烫过的西裤,整个人看上去矜贵又优雅。
可林星津的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昨晚的他。
时刻紧绷着的肌肉和凶狠的动作,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爆棚的气息……
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江斯年却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带着热意的大掌落在她的后腰处,动作熟练地给她按摩,“还难受?”
林星津回过神,有些慌乱地摇摇头,“不难受,已经好多了。”
同时心里有些庆幸,还好江斯年没有读心术,不然要是被他知道她在想这些,怕是又要笑了。
江斯年见她虽然神色慌张,但的确没有露出不适的表情,稍稍放心了些。
“饿不饿?”
“嗯。”林星津摸着肚子点头。
江斯年搂着她往餐桌的方向走,“乖乖去坐好,我去把汤再热一热就能吃饭了。”
看着熟悉的餐具,林星津问他:“齐叔来过了?”
“嗯。”
齐叔是知道江斯年陪着客户去了北城的,见他突然着急忙慌地赶回来,还喝醉了酒,齐叔就猜到他和林星津之间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