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回去,姜甜还是和陆泽安牵着手。
陆泽安睡前读书是习惯,这个习惯倒是和姜甜喜欢睡前看话本子,倒是有些像,今日两个人闲下来后的睡前,依旧是这样。
今日她为何不让自己抱着,或者是背着了?
陆泽安:“娘子,你今日下午都做了什么?”
姜甜:“嗯,看话本子,在外面坐了一会秋千,用晚膳,然后你就回来了。”
陆泽安点了点头,既然没出去,肯定也没人说她,所以今日为何一个来回,都不用自己抱了。
陆泽安把书放到了一旁,去看姜甜的话本子,姜甜躺在床榻上,他也躺在床榻上,姜甜正看到男女主互诉情意,陆泽安过来,她一下子就把话本子合上了。
姜甜:“你不要看。”
陆泽安:“娘子,你今日是不是和我生气了。”
姜甜:“........”
姜甜最见不得陆泽安这样美貌的人露出委屈的样子了,可是这话本子,不能给陆泽安看,实在是有些尴尬。
她可以和樱桃一起看,也可以和叶儿一起看,但是绝对不能和陆泽安一起看,就像她不能和自己爹爹,又或者大哥二哥三哥,一起看话本子,然后好讨论其中的剧情一样。
姜甜捧着他的脸,“我没有呀,我没有生气。”
姜甜把话本子放到了枕头下面,一边亲着他一边哄着他,“你看,我都不看话本子了,话本子不好看的。”
她太笨,只能想到这些。
陆泽安回应着她,“那你为何不看我,看话本子。”
姜甜:“我现在就看你,夫君,你真好看。”
姜甜要歇下的时候,发现阿诚拿来了她夏天才会用的冰块,隔在了屋里面。
这外面石榴树的花都没开呢,他们屋里面已经用上了冰块了?
陆泽安心满意足的抱着姜甜,“娘子,睡吧,这样就不热了。”
姜甜:“........”
姜甜觉得很奇怪,可是春天就用冰块,又和陆泽安躺在一起盖着被子,竟然有一种神奇的感觉,好像比夏天时候用冰块的舒服,也比春日里不用冰块盖着被子舒服。
姜甜昏昏欲睡,还不忘拽了拽被角,“夫君,快睡了。”
陆泽安:“好。”
成功的解决了楚河汉界的问题,陆泽安松了口气。
以后姜甜应该也都不会提起这件事情了吧。
远香居李师父的赌徒儿子找到时,陆泽安正在陪着姜甜下棋,姜甜对这些不感兴趣,陆泽安则是教了姜甜五子棋,姜甜玩的不亦乐乎,还不许陆泽安放水,放水就没意思了。
一把都没赢的姜甜,总觉得,赢陆泽安一把才算是动力。
阿诚过来告诉陆泽安这件事情的时候,陆泽安想都没想,就和姜甜商量着,两个人一起出去。
姜甜看着棋盘,已经忘了昨日自己为了陆泽安连晚膳都不想吃的事情,想要一会陆泽安出去办事,她和樱桃或者叶儿一起玩。
姜甜:“夫君,我不想去呀。”
姜甜:“春天了,干燥,不想动,远香居又不远,问完了话就能回来,也就一会功夫。”
陆泽安:“好娘子,好娘子,你就陪着我去吧。”
姜甜:“谁让你学我的呀。”她捂住了耳朵,“好了好了,你不要叫了,我去,我和你一起去。”
夫妻两个到了远香居。
姜甜这一路都是靠着对陆泽安这张脸的信念支撑, 否则只想赶快回去,原本只是说着春日干燥的托词, 她没想到出来以后发现, 今天真的很干燥的,风也大,风一吹过,竟然还带了一些风沙。
这也就是陆泽安罢了。
姜甜趁着人还没过来, “夫君, 如果今日是我大哥二哥或者是三哥叫我出来, 我都不会出来的。”
说完了还趁机亲了亲他的脸颊。
陆泽安实在是怅然, 为什么, 就不能从早到晚都黏在一起呢, 这会儿对陆孙氏的厌恶又多了一份, 原本两人新婚,现在应该是在风和院浓情蜜意的时候。
陆泽安询问,“一会我们不回府,直接去庄子上泡温泉?”
姜甜:“如果侯府上就有温泉多好呀,太远啦。”
陆泽安摸着她的头,想了想安慰着,“我们直接去庄子上住上几天,这样来回的路程,也不算是舟车劳顿。”
姜甜总算点头算是同意了。
远香居的掌柜的带着李师父还有李师父的儿子过来,这两个人一见到陆泽安直接跪了下来, 李师父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李师父:“是我, 是我教出了这样一个东西啊, 他赌欠了钱,被荷香居的人一忽悠, 竟然愿意听从荷香居的人,悄悄看我做糕点,然后把糕点的方子大概写给荷香居的人!”
“世子,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在赌了,我看上的姑娘家里要五百两的银子当作聘礼才肯嫁我,我这才动了心思啊。”
阿诚冷笑,“你少框人,那姑娘哪里和你要五百两银子,是人家姑娘不肯嫁你,你喝醉了酒,说过你要拿五百两银子出来给她做聘礼,就这,那姑娘家里动了心思,还耽误了人家姑娘相看呢。”他问:“你不会觉得,事情没原原本本的查清楚,我们世子会出现在这里吧。”
李师父站起来,“我,我和这个逆子断绝关系,断绝关系啊!”
陆泽安:“让他签字画押,东西送到侯府,然后在给我娘个信,让他回娘家住几天。”
姜甜和陆泽安还要出城,两个人又派了人去侯府取了换洗的衣物后,直接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出城了。
侯府那边,承恩侯夫人紧随其后,浩浩荡荡的回了娘家。
天黑之前,姜甜和陆泽安才到了庄子,如果是骑马,速度会快一些,可是陆泽安带着姜甜,不仅没骑马,还让人速度慢一些,尽量减少一些颠簸。
早就有人提前来过庄子了,庄子的管事都在等着他们。
庄子这边,似乎气候都比城内好一些,姜甜一从马车上下来,还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自己家的庄子,现在也是姜甜的陪嫁,就在不远处了。
姜甜只给陆泽安看,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
“我嫁妆。”
“娘子,我这日后怕是要吃软饭了啊。”
“可以啊,我有好多嫁妆呢,养你够了的。”
姜甜还认真思考了一下,如果陆泽安吃软饭会怎么样,如果陆泽安吃软饭,她好像更高兴了。
夫妻两个进了庄子歇了会,准备泡温泉时,倒是有个新的问题,他们两个是一起泡还是单独分开泡。
姜甜不说话,内心忐忑又有些期待,陆泽安也没说,陆泽安就一路跟着姜甜到了温泉池子旁,雾气腾腾的,他弯下腰试了一下温泉里面的水温。
姜甜进去后深呼吸一口,抬头就见陆泽安还在原来的位置。
姜甜:“你做什么呀,进来啊。”
陆泽安松了口气,就担心姜甜把自己赶出去。
泡在温泉里面,姜甜的脸颊白里透红,“夫君,远香居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陆泽安:“等着爹来求我们回去,然后把荷香居关了。”
姜甜有些心疼陆泽安,他们说陆泽安精于算计,何尝不是陆泽安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她从小是姜家人宠着长大的,丝毫没有这些忧虑。
姜甜抱住了他,轻轻的拍了拍他。
陆泽安提起承恩侯的时候神色没有丝毫的波澜,被姜甜这样安慰着,倒是故作委屈的样子,趴在娇小的姜甜的肩膀上。
姜甜:“她都怎么欺负你呀。”
这可太多了,不敢明着来,都是暗戳戳的来,还期盼着能把自己从世子之位赶下去,让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来当。
陆泽安想了个简单的,“小时候,我祖父祖母喜欢我,夸我看着俊美,像我祖父小时候,等以大了,肯定也会像我祖父年轻的时候一样,他儿子和我吵架,把我往石桌前推,阿诚那次护住了我,自己额头上留了疤。”
姜甜呼吸一窒。
温泉池里面,姜甜亲吻着他,后来更是把他推到了温泉池边上,不断地吻着他的脸,在他耳边呜咽着。
“夫君,他们怎么这样坏啊。”
“真的是太坏了。”
“怎么能这样呢。”
姜甜见过阿诚很多次,没太注意他额头上是不是有疤痕,可是如果现在这个疤痕在陆泽安的额头上,姜甜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有些抽疼了。
陆泽安轻轻笑着,好像姜甜连说人坏,都可爱,说来说去,也只会这几句。
回了寝室,姜甜在寝室里面转了一圈,竟然没找到铜镜,只能自己摸着自己的脸,她自己觉得是很水润,不会因为干燥难受,她觉得是有泡温泉的功劳在其中的。
姜甜:“夫君夫君,你看我的脸。”
陆泽安点着头,听着姜甜的看她,甚至还仔细端量着,然后得出一个结论,“吾妻甚美。”
姜甜两只手捂着自己的嘴,没让自己笑出声。
姜甜:“你可比我三哥会哄人多了。”
陆泽安:“实话实说罢了,没哄你,真好看。”
第二日是晴朗的一日。
姜甜在庄子里面逛了一会,又心血来潮要去自己嫁妆里面的庄子去看一下,距离不远,夫妻两个散着步去。
周围农田太多,这会儿又是耕种的季节,一眼望去好多在天地里面劳作的人,姜甜看了一会收回目光,就发现眼前竟然有蜻蜓飞过去,轻轻推了一下陆泽安,陆泽安眼疾手快,竟然在半空中就把蜻蜓的翅膀给捏住了。
姜甜:“夫君,你好厉害呀。”
陆泽安把蜻蜓递给姜甜,姜甜伸出手又收了回去,“算了,放了吧。”
看着蜻蜓在眼前飞过,姜甜似乎让田野之间的气氛所感染,步子都欢快了起来。
姜甜到了自己的庄子这里的时候,庄子的门是紧闭着的,她敲了敲门,有人过来开门,开门的人不认得姜甜,等到姜甜自报了身份,又赶紧把人请进来,又派人去找管事的,没一会管事的就带着人匆匆过来了。
管事的是个中年看起来胖乎乎的男人,“姑娘,我这不知道您要过来,准备的不周全。”说完了,目光落在陆泽安哪里,到底是聪明,直接就问:“这位是姑爷吧。”
姜甜:“嗯,是我夫君。”
这个庄子是姜家来京城的时候新置办的,姜甜到这里和在陆泽安的庄子上是不同的,听说这里是她三哥跑了好几天才选出来的,她想着自己逛一遍,回去的时候在和她三哥细细说着。
管事带着姜甜还有陆泽安逛院子,姜甜听着管事的介绍心情极好,毕竟是了解姜甜心思的姜兴文,不说这山庄位置和大小,里面的每一处景致都是精致的。
好像这里的人,也都是好看的,当然除了管事,不过管事看起来非常的和蔼。
意识到这些后,姜甜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格外喜欢这个庄子了。
陆泽安目光从站在一旁的小厮脸上扫过,一个模样好就算了,各个都模样好就不对劲了,还有那个弱柳扶风的,在这个庄子能管什么事。
姜甜:“夫君,我们今日住在这吧。”
陆泽安不动声色,“好,娘子说住在这,便住在这。”他顿了顿又说,“既然来了,正好看一下账本也好。”
姜甜:“........”
姜甜想起厚厚的账本,只觉得自己头疼,一页都不想看,看不进去。
又往前走了几步,姜甜恍然的模样,“今日我们出门前,管事的是不是说,今日去给我们钓鱼,给我们做新鲜的鱼汤喝?”
陆泽安:“好像是有这一回事。”
姜甜:“那我们回去吧。”
两人在姜甜的庄子上半圈都没逛完,便“急着”回去喝鱼汤了。
姜甜:“夫君,管事的说鱼汤可好喝了。”
陆泽安:“一会娘子多喝点。”
走着走着,姜甜又不想动了,陆泽安看着她额头上薄薄的汗珠,一弯腰,姜甜自己就跳了上去。
有人策马而过,姜甜目光盯着人跑出去了挺远,笑着喊道:“驾驾驾,快点!”
陆泽安:“行,快点。”
背着姜甜毫不费力,陆泽安力气大,姜甜也轻,他背着姜甜在田野间的小路上跑起来的时候,姜甜还说,“要是,有个风车拿着就好了,风车转起来,可好看了。”
陆泽安听着姜甜说话呢,“我给你做风车。”
姜甜惊喜:“真的?”
陆泽安:“娘子,能不能在叫我一声好夫君?”
第27章
陆泽安给姜甜做过手工兔子灯, 姜甜知道他做的手工好看,甚至比姜甜的大哥做得要好看, 原本就是自己的夫君, 又是她喜欢的夫君,所以一声声好夫君叫的姜甜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陆泽安的步子却越来越沉,姜甜的声音又轻又软,还在他耳边, 就像是羽毛轻轻划过一样。
陆泽安:“娘子想要什么样的风车?”
姜甜:“夫君做的, 我都喜欢。”
回到了庄子, 陆泽安开始忙了起来, 让管事的把做风车的东西找齐了以后, 他就坐在院子里面, 姜甜坐在他的对面, 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动的做着风车。
其实姜甜看不懂,但是她知道好看。
两个人慢慢悠悠的过了一上午,风车还没做好,但是要用午膳了,管事的也真的钓到了鱼让厨房给他们顿了奶白色的鱼汤。
姜甜给陆泽安盛了一碗,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口以后,果然鲜美,心里想着,还是在这里好, 不用看账本, 能喝到鲜美的鱼汤, 还能看着陆泽安给自己做风车。
姜甜也不是废物,账本这种东西她会的, 毕竟是姜家的嫡女,姜家心疼女儿也不至于把女儿给养废了,但凡是做为了嫡妻需要会的,她都会,可是姜甜就是觉得麻烦,不愿意看。
当然,最后这些事情姜甜还是要做的,总不能真就做甩手掌柜,最多最后要找人帮忙一起,之前姜甜的一些东西,总喜欢去找自己几个哥哥帮忙,这次等到年底了也许可以找陆泽安,想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
不能找陆泽安帮忙,他每日都已经很忙了,自己如果再找他帮自己看账本,他不是更忙了!还不如要忙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忙,然后空闲的时候,就都空闲下来了。
鱼汤被味道了嘴边,姜甜想也不想的就喝下了。
陆泽安:“娘子,想什么呢。”
姜甜:“我对你真好。”
陆泽安认真思考了一会,思考的姜甜都紧张了,她是下意识的说出来的,可是总不能告诉陆泽安自己的想法吧。
陆泽安:“我怎么就捡到了宝呢。”
姜甜:“因为我叫姜宝儿呀。”
姜甜趴在了石桌上,好一会才抬头,脸颊红红的。
陆泽安笑出了声,“原来如此,是姜宝儿啊,这怪不得,我捡到宝了。”
姜甜继续喝着鱼汤,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埋进碗里面了。
下午,陆泽安继续给姜甜做风车,到了给风车上色的环节,这个就需要姜甜参与进来了,陆泽安拿着赶紧的小刷子递给姜甜,让她在风车上面刷上颜色。
姜甜还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事情,从前都是直接拿到成品。
姜甜:“蓝色?”
陆泽安点头,“好看。”
姜甜:“粉色吧。”
陆泽安:“嗯,不错。”
最后在姜甜纠结了将近小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一个粉色的风车做好了,姜甜拿着风车动一动,风车就跟着转动着。
在庄子里面玩了几次风车,姜甜就累得慌了,也就是跑了几步,她看向陆泽安,两个人目光一对上,陆泽安就背着姜甜出去了。
还是姜甜和陆泽安说想要风车的那一条路,手里面的风车哗啦啦的转着,姜甜一直在喊着快点快点。
在田地里面干活的孩童被吸引,好多目光都随着姜甜手里面握着的风车动着。
回去时,姜甜踮着脚尖要给陆泽安擦汗,陆泽安则是直接弯了腰,让姜甜一点一点的擦着,擦完了,她见陆泽安竟然要亲上来,把人推开催促他去沐浴。
傍晚的时候,姜兴文过来了。
姜兴文这次过来,是要询问他们是怎么一回事的,承恩侯夫人回了娘家,陆泽安带着姜甜来了庄子。
承恩侯夫人也就罢了,陆泽安是婚假,过几日是要回去上朝的。
姜兴文见到姜甜,犹豫了一下,直接询问:“阿甜,陆世子呢?”
姜甜:“三哥。”
姜兴文:“好好好,妹夫呢?”
姜兴文倒是躺平的快,反正听着陆泽安叫自己三哥,也都是他占便宜了。
姜兴文知道陆泽安在沐浴时也不着急了,总不能这个时候去浴室找陆泽安问吧,他慢悠悠的扇着扇子,“我三哥,如果能比得上你夫婿的一根手指头啊。”
姜甜:“........”
陆泽安出来,看见姜兴文也不觉得惊讶,更不绕弯子,直接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姜兴文恍然大悟,看着陆泽安的眼色又不同了一些。
姜兴文:“你打算何时回去?”
陆泽安:“说起这件事情,还要劳烦三哥回去时帮我一起告假了,我想和娘子在这里在多住几日。”
姜兴文从庄子里面出去,骑上马的时候,轻哼了一声。
诡计多端的男人,一举多得,承恩侯妾氏那里都不和他们闹,和他们掰扯,让他们自己着急,他这要去帮陆泽安告假了,朝都不上了,承恩侯这脸不都被扔在地上踩了啊。
策马回去时,姜兴文又发现了不对劲。
姜家人等着姜兴文回信呢,姜兴文赶在城门关了前回去的,也幸亏他是骑马不是坐马车,速度也快,回到了姜府,直接去了姜胜还有姜周氏的院子里面。
姜周氏站起来,“如何,他们怎么说?”
姜兴文:“我看,他是乐不思蜀。”
见大家齐齐望着自己,姜兴文正色的把事情解释了一边,最后还谴责道:“他现在巴不得真把承恩侯的脸面扔到地上踩呢,这样婚假结束以后,就不用上朝了,继续和阿甜在庄子那边你侬我侬的。”
姜周氏:“这话可别在外面说。”说完了,已经淡定了下来,他抬眼看着姜兴文,“酸气冲天了。”
姜兴文:“........”
姜甜和陆泽安在庄子上又待了两天后,赶着陆泽安要去上朝的前一天,承恩侯身边的小厮过来了。
“世子,那荷香居已经关了,事情也都查清楚了,这件事情......”
陆泽安拧着眉,姜甜还在午睡呢,原本他是和姜甜一起的,结果现在被叫过来听这一堆说的废话,懒得听直接打断了。
陆泽安:“我身子不太舒服,告假了,在庄子上养一段日子。”
把人打发走了,陆泽回去,姜甜还在睡,他动作很轻的在姜甜旁边躺下,结果姜甜还是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像是被吵醒了,陆泽安不敢动,轻轻的拍了拍姜甜几下,看着她又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抱着人在一旁继续睡了。
姜甜:“夫君。”
陆泽安一看,姜甜眼都没睁开,睡得头发贴在脸上,脸颊红红的。
陆泽安:“嗯,没事,刚刚有人过来说点事情,已经回去了,快睡吧。”
屋里面的冰块足,哪怕天气又热了一点,也完全没问题。
姜甜醒的比陆泽安早,她看了陆泽安好一会,不腻,但是躺着实在是有些累,腰都疼了,她从床上下去,悄悄的去了院子里面。
姜甜正想着自己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她嫁妆单子里面庄子的那位管事过来了,实在是就担心姜甜在这附近住着,结果连庄子半圈都没逛完,对他有意见,这几天就在牟足了劲的想,怎么能让姜甜高兴呢。
管事的:“主子,庄子那边的桃花开了,还有,我们不仅钓到了鱼,还抓到了许多新鲜的虾,都给你一起送过来了。之前,三公子过来的时候,还亲自种了一些青菜,如今应该也能吃了,但是这个我们没敢动。”
姜甜:“我三哥种的菜?”
管事的回答:“是。”
也就是姜兴文撒了点种子,其他什么也没干,他们原本想要用来讨好姜兴文,毕竟怎么都是自己种出来的菜,但是现在姜甜过来了,就要用来讨姜甜高兴了。
陆泽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怀里面只有个枕头,他出去的时候,也没见到姜甜在院子里面。
管事的过来,“世子,刚刚夫人那边庄子的管事的过来,送了些新鲜的东西,然后又说,夫人三哥种的菜能吃了,夫人跟着过去了。”
陆泽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忍不住想起了从前姜甜说过的自己没养过面首,在想起那庄子里面颜色正盛的男人们,总算知道姜甜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了。
管事的:“世子,要去找夫人么?”
陆泽安更衣束发,从庄子里面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管事的看着陆泽安骑马的身影,忍不住感叹,“真是风流倜傥啊,能有这样的风采,这辈子也是值了。”
第28章
姜甜对姜兴文种的菜很感兴趣, 她看完了以后,把菜摘了下来, 让人送一半去姜府, 剩下一半一会她带回去。
忙着这些,姜甜又顺便把上次没逛完的庄子逛了一遍,幸亏管事的没有在提账本的事情,否则姜甜大概要带着厚厚的账本回去了。
姜甜对这里也是有点小心思, 景致好, 周围的人也都好看, 就连姜兴文吩咐别人种的桃树, 修剪的好看不说, 看起来也都非常的整齐。
陆泽安一袭月白色衣袍出现时, 姜甜呼吸一窒, 周围似乎都开始变得虚无,她只看得见陆泽安着一个人,连管事的在一旁说话,都听不见。
姜甜提着裙摆小跑过去扑进了陆泽安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夫君,你睡醒了呀?”
陆泽安:“嗯,醒了。”
姜甜对庄子也不感兴趣了,庄子那里有陆泽安好,她和陆泽安手牵着手回去。
姜甜:“夫君, 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这套衣裳啊。”
陆泽安:“娘子喜欢么, 娘子喜欢, 我多穿几次。”
姜甜眼睛弯弯的,“喜欢。”
这天晚上两人熄灯歇下时, 姜甜格外的热情。
承恩侯这几日发火生气,陆孙氏虽然哄着,一开始还好,后来因为承恩侯夫人回娘家了,府上乱成一团。
陆孙氏默默垂泪,“侯爷,此事都是因为我侄子而起,世子婚假过后一日两日不上朝就罢了,时间长了,皇上注意到问起来,这要怎么办......姜家人因为疼爱女儿,如今看着像是把世子当成半个儿子了,皇上如果问,他们肯定也是如实的说。”
后面的不言而喻。
当初承恩侯和承恩侯夫人是皇上赐的婚,如果这真的被闹起来了,说出来不好听。
承恩侯低垂着头,“明日我去接她回来,你带着你的侄子,去庄子上认错。”
陆孙氏难受,也是忍住了,谁让这件事情是她那个蠢儿子干的呢。
陆孙氏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没想到陆泽安竟然会做的如此的绝,按照陆孙氏对陆泽安的了解,他虽然诡计多端,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做啊,这件事情他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为什么如此折腾?
难不成,他是想了什么新计策?
陆孙氏内心极为忐忑,心里想着,见到自己侄子的时候一定要使劲敲打一番,面对陆泽安的时候也更是时刻注意着他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理解在回他。
姜甜早上醒了但是不愿意起来,晃着腿不说,哼着歌,盯着枕头看也懒得起来,看起来无所事事,但是又一副悠闲的模样。
陆泽安:“娘子,你看,窗外的桃花是不是开了?”
姜甜:“我只想吃桃子,不想看桃花,昨天看了好久。”
陆泽安:“你等等,我去看看有没有能吃的桃子。”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陆泽安选了一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桃子,应该是好不容易挑选出来的,也已经洗干净了,他捧给姜甜,姜甜不愿意吃,他轻轻一用力就把桃子掰开,拿着其中一半去喂姜甜。
姜甜很惊讶,这个时候竟然能够找到这样甜的桃子,对着陆泽安点着头,陆泽安笑着,继续喂着姜甜。
一上午的功夫,除了姜甜懒得动躺着,就是陆泽喂了姜甜一个桃子。
姜甜吃完了最后一口的时候,才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陆泽安一口都没吃。
姜甜:“夫君,我也出去给你找个能吃的桃子吧。”说着眼睛里面有些内疚。
实在是陆泽安一口一口的喂着,姜甜专心的吃着,吃完了才发现,没有让陆泽安吃。
陆泽安目光微动,“娘子,也不用你出去帮我找个能吃的桃子?”
寝室内,许久后传出了姜甜的声音。
“呜呜呜呜,夫君,我的唇好像被你咬破了。”
姜甜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唇,果然被陆泽安给咬破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后又发现,好像陆泽安的唇也是破了的。
姜甜:“.........”
姜甜趴在梳妆台上,“我要用午膳了。”
陆泽安:“好,我帮你梳发髻吧。”
两个人又是一阵黏黏糊糊,姜甜看着陆泽安的手指穿梭在自己的墨发之中,最后梳好的发髻,竟然和樱桃给自己梳的发髻很像。
姜甜:“夫君,你是不是悄悄的看过樱桃给我梳发呀。”
陆泽安弯腰在她耳边回答,“娘子,不是悄悄看的,是光明正大。”
姜甜摇了摇头,总觉得这个发髻没有樱桃梳的好,她看着又有点难受,可是姜甜觉得看在陆泽安的脸的份上,也可以违心的说,陆泽安梳得发髻好看。
两人手挽着手,一起出去,庄子里面的人,已经在院子里面摆好了午膳了。
听到陆孙氏和她的侄子过来的时候,姜甜刚刚坐下。
姜甜不喜欢陆孙氏,更不想陪着陆泽安去应付陆孙氏,她这样笨,也不能帮陆泽安什么,也许还会被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