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国内不同的食材和做法，也别有一番风味。
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之后，谢回紧赶慢赶，终于在比赛的前夕赶到了。
张旭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在他眼中，跟徐安娜一样弱不禁风的女生才是主角！
他视作高手的中年男人，居然压根就没练过武！！
这也太魔幻了一点。
“你可别小瞧她，她可是超厉害的！”虽然徐安娜并没有亲眼见过，更不知道那十二个绑匪已经死了，但从郑姚能把人全须全尾的救出来，徐安娜就敢闭着眼睛夸。
见对方不信，徐安娜还急眼了。
张旭也是傻，谢回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但是被郑姚的表象所欺骗，他硬是当着众人的面来了一句：“啊？这样的吗？”
“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能跟郑小姐切磋一下。”
得到谢师叔认可的人，跟他又是同龄，瞬间就挑起了张旭的好胜心。
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跃跃欲试。
一旁的谢回闻言，不禁拧起了眉头。
话说，是他怕丢人，把话说的太委婉，所以自己师侄没听出来吗？
可问题是，他不是亲口说了，她是高手吗？
…锦川兄的这个弟子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啊。
谢回可是亲自跟郑姚交过手的，根据实际情况来看，一招下去，估摸着郑姚就得跪地，求自己这个便宜师侄别死了。
果然年轻人就是得多历练，以貌取人要不得。
这么想着，谢回果断不再解释，反正等他踢到铁板，就知道厉害了。
看在他的面子上，女生估摸着也不会下重手，还能帮他涨涨教训，何乐而不为？
谢回口中的锦川兄，也就是张旭的师父赵锦川在当地的地位非同一般，加上同样如此的谢回，两人走进会场之后，顿时就吸引了一大票的目光。
自然而然的，他们也同样看到谢回和赵锦川旁边的三张生面孔。
教练跟谢回是老相识了，所以跟谢回走在一起。
郑姚因为跟谢回交过手，谢回自认技不如人，走的时候甚至还让了她半个身位。
没办法，一山还比一山高，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就得认，谢回让的心甘情愿。
但是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可就厉害了。
周围霎时间一片骚动。
寥寥几个地位比谢回和赵锦川还要高的教父级别的人物，看到这一幕后，也饶有兴致的从楼上的包厢里头向下望了过来。
这小姑娘，面生的很呐。
徐安娜虽然是个普通人中的菜鸡，但因为搭上了大佬的船，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注意到一路上都有人喊谢回和赵锦川师叔，更有甚者，喊师叔祖的都有，大家望向这里的时候，眼神又敬又畏，徐安娜渐渐反应过来，这件事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夸张。
……那什么，自己是不是参与进了什么了不得的组织里？？
就连眼前混乱的氛围，在他们一行路过的时候，都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徐安娜眼神恍惚，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再一次踏入了大片的场景。
对比她，另一边徐总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徐总自认为自己就是个普通的商人，这次来国外，也是听说当地有个特厉害的企业，他是来跟人谈生意来着。
谁成想，对方居然约了这样一个地方。
注意到小包厢里面的人个个手持武器，有的甚至还有枪，徐总的冷汗登时就下来了。
这、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徐总来的时候注意到地面上似乎有红色的印记，他当时还寻思是油漆没干，现在想来，哪儿是什么油漆，分明就是血迹！
因为神经过于紧绷，以至于楼下传来骚动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注意，连看都没往下看一眼。
以至于徐总成功错过了最精彩的镜头。

混乱、血腥、暴力……各种气息不一而足,扑面而来。
徐安娜感觉到此刻的自己仿佛就是一只掉入凶兽堆里头的猎物，仿佛只要一掉队，就有人冲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没办法，像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看起来又特别有钱的小姑娘，简直就是罪犯的最佳目标。
这边跟国内的情况又十分不同,这里鱼龙混杂,简直就是三不管的灰色地带。
因为一部分的人身份是见不得光的，所以进入到这里的时候压根不需要核验信息，也就导致了不少穷凶极恶之徒混杂其中，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真是两件上好的货啊……”贪婪的视线紧紧盯着两个画风与此处截然相反的姑娘,细皮嫩肉，一看就能卖个好价钱。
这两人,一看就是常年养尊处优出来的，手上、关节处半点练武的痕迹都没有，最适合卖给有特殊癖好的有钱人。
至于说两人本身就是有钱人，那他们可不管，到了这里光有钱可不行。
再说了,等比赛一结束，大家各自散去，谁又能知道谁是谁？
故而这每隔两年举办一次的比武大会简直就是犯罪的温床。
每到这个时期，就连当地的富豪也不敢轻易涉足，生怕倒霉,不小心被当成肥羊给宰了。
没看进入到这里面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教父一流的不要太多,基本上都是刀口舔血的狠角色。
毕竟有光就有暗,这个世界可并非看起来那样和平啊……
“你疯了，不要命了吗，也不看看她们身边站着的都是谁！”同行见状，忍不住警告道。
但也不是人人都买谢回和赵锦川的帐，总有那么几个头铁的。
“没关系，她们总有落单的时候吧？”
只要做的隐蔽点，跑的快一些，就算是谢回和赵锦川也无能为力。
亡命之徒哪一次不是在刀尖上起舞？
“撒旦保佑，祝她们好运……”
尽管听不懂周围的人叽里咕噜在那里说些什么，但周围包含恶意和侵略性的目光却是做不得假。
徐安娜忍不住抓紧了自己偶像的胳膊，总觉得这样才能给她安全感。
参与这种事情确实是很刺激，但风险同样很高。
徐安娜对自己猎物的身份十分有数，压根不敢离开自己的偶像超过两步的距离。
郑姚环视一周，暗自将几张躲在黑暗中满怀恶意的脸记在心中。
以谢回和赵锦川的身份，当然不可能跟这些人一样挤在楼下，他们还没走两步，就有人急匆匆的上前，态度恭敬的带他们到楼上的包厢。
一踏入二楼的区域，噪音顿时就小了许多，跟楼下完全就是两个天地。
低调内敛的大理石地面擦的锃光瓦亮，上面一丝尘土也无，瞬间就让徐安娜有种身临其境，看□□大片的感觉了。
推开包厢门后，入目是整块玻璃制成的巨大的落地窗，方向正对着正中央的赛场，只需低下头来，就能够看到赛场上每一个人的动作、表情。
如果视力不好的话，还有全方位无四角的超高清摄像头的投屏，随意切换哪个视角，简直不要太先进。
这年头国外的涉黑势力马上比正规的服务还要好了…………
纯手工打造的皮沙发柔软高级，坐上去之后整个人直接就跟陷进去似的那么舒服，同时，桌子上还摆放着干果、糕点以及新鲜采摘下来的从世界各地空运过来的水果。
有一说一，跟在大佬身后，这待遇真的是好到离谱。
而且跟他们说的一样，确实还是挺安全的，一路上连个敢上前打扰的人都没有。
渐渐放松下来，跟去一些高级会所差不多，徐安娜抓了一把盘子里的坚果就要剥开吃。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人拦住了。
是张旭。
将徐安娜跃跃欲试的小手按下，张旭每样尝了一口，过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才朝着自己的师父还有师叔点了点头。
谢回和赵锦川的眉头蓦然松开，这才说说笑笑的坐下。
一旁的徐安娜愣住：“这种场合，不会跟电视剧演的一样，真的有人下药吧？？”
她还以为都是影视剧里面杜撰出来的呢。
“不一定。”将一枚开心果放在鼻端轻轻嗅闻，又确认了一遍之后郑姚才将其剥开放入口中：“一般来讲是不会的。”
毕竟包厢里坐着的人都不是吃素的。
“但多做防范总是没错的，就好比说这个。”
说着，郑姚探手，摸索了一会儿后从沙发底下抠出来一个…具有录音功能的设备？
郑姚尝试性的按下了上面的按钮，果然不大一会儿，里面就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猝不及防，教练“噗”的一声将嘴里的果汁喷了出来。
谢回和赵锦川屁股还没坐热呢，看到这一幕又“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好大的胆子！”主办方的势力虽然不是最顶尖的，但却是大家商议之后，统一选出来的。
最重要的就是安全、顺服、可靠、无害…不管平日如何，反正对他们的时候一定要无害。
怎么自己选出来的刀，回头反过来还扎了他们一下呢？
“…看样子，是时候去找道奇老板谈一谈了。”扎根本地的赵锦川语气幽幽。
但实际上，压根不需要赵锦川出面，看到郑姚手里的录音设备时，主办方这边就已经慌的不行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赵先生，但是请相信，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这个录音的东西真的不是针对他们的啊啊啊啊啊啊！
负责人汗都下来了。
郑姚看着对方的眼睛，足足两秒，确定对方没撒谎之后，郑姚就懂了。
估计是之前的时候，安装窃听来这里的客人之类的。
像是这种类似会所的地方，基本都会有这样的小手段，毕竟来这里谈事情的商人亦或者是其他势力，但凡泄露一点信息，都是好大一笔钱。
郑姚不明白的是，之前这些房间里究竟安装了多少设备，以至于他们清理的时候都还有遗漏。
郑姚将自己的判断同谢回和赵锦川他们说了，确定是个乌龙之后，谢回和赵锦川才勉强按捺下自己的脾气，重新坐了回去。
“下不为例。”
淡淡的警告声叫负责人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负责人连连称是。
临走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想要将东西拿走来着，然而郑姚将手一收，录音设备擦着他的手滑了过去。
负责人当即就明白，对方不乐意给。
看了看旁边坐着的谢回和赵锦川，又看了看神色冷淡的郑姚，被抓了把柄的负责人最终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哇跟拍电影似的耶。”房间门关上之后，徐安娜一脸兴奋的凑上前来。
“不过话说，这东西我们留着也没什么用吧？”
郑姚其实也没打算做什么，不过嘛……
“起码我们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实惠。”蚊子再小也是肉，谁叫对方本身有缺漏呢？
教练忍不住，在一旁默默开口：“那什么…你从前真的不是干特工的么……”
刚刚那一幕，这也太顺手了吧！
徐安娜想也不想：“怎么可能！秀秀只是单纯的懂得多而已啦！”
教练：“……”
麻烦脑残粉清醒一点，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够掌握的技能！
不过吐槽归吐槽，教练其实心里也是有数的，她入队的时候体协那边已经把她往上数三代都查了个底儿朝天，所以，不可能的啦。
教练心头的疑云随之散去。
郑姚见状，笑而不语。
果然，郑姚话音落下没多大一会儿，房间门再一次被敲开了。
侍者端着一瓶酒走了进来。
徐安娜作为富家女见多识广，看了一眼标签，又看了一眼年份。
乖乖，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支酒市场价四五十万一支呢。
对方什么意思？谢老大和赵老大这么有雅兴还点了这个？
结果下一秒，侍者开口：“谢老大，赵老大，刚刚实在是抱歉，为表歉意，我们老板说让我把这支酒送来，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徐安娜：“！”
什么？白送的？
一个录音设备换一支价值几十万的酒，这买卖还挺划算的。
事情到这儿还没完呢，很快，各种瓜果点心乃至于首饰，流水似的被送了进来。
更甚至，负责人还送了一个男人进来。
当看到男人的脸时，徐安娜瞬间就顶不住了，发出了土拨鼠似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好帅好帅好帅……
男人大约二十多岁，一头利落的短发，被推进来之前特意换上了一身紧身的背心，背心紧贴在他身上，上半身肌肉线条起伏分明，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仿佛一头猛虎一般。
而此刻，这头猛虎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刚刚正在宿舍里躺着，结果一群人冲进来就把他给拉走了，还强迫他，把他的外套给脱了。
教练想也不想就要去捂自己队员的眼睛：“小孩子不要看不要看，少儿不宜！”
谢回和赵锦川对视了一眼，不由得乍舌，好家伙，美男计啊这是。
真有他的，怪不得这边的生意这么红火呢。
郑姚一开始压根没当回事儿，觉得这负责人着实不老实。结果一抬眼，对上男人的眼睛，郑姚顿时就愣住了。
很眼熟…
启元吗这不是？？？
堂堂九国第一大将军，居然在这里卖身？？？
郑姚惊了。

第178章 意愿
启元,卫国人士，公认的九国第一猛将，一身武学已臻化境,强的不像是人类,单他一人便可抵千骑，甚至有好几次的战局,都是靠他个人扭转乾坤转败为胜的。
他入战场犹如猛虎出笼,最厉害的一回,敌方听说是他,还没正式开打军心便已溃散,以至大败。
启元曾拉动强弓，千米之外取敌将首级,于军事战争方面他更是天纵奇才,十六岁领兵,到二十二岁死亡那年,整整六年时间,鲜有败绩，实乃大欽统一路上最大的障碍之一。
启元一日不除,卫国一日不灭。
单论武力而言，启元是郑姚在那个时代为数不多不能与之一战的对手。
即便是郑姚，正面对上的时候也就只有逃命的份。
面对这位绝世杀神，如果说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暗杀成功，非铁鹰卫首领莫属。
光是关于启元的暗杀任务，郑姚都接过三四回。
没办法，除了她之外,再多的人过去也是白搭,都只有白给的份。
但是这三四回,郑姚没有一次成功的，不然启元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那个时候郑姚就发现，这家伙除了武力值之外，直觉也强的离谱，跟草原的野狼差不多，往往她都还没有正式开始动手，他那边就已经提前嗅闻到了危险，及时避开了。
就是因为这样，郑姚的任务才会失败那么多次。
启元是天生的武学天才，但老天爷终究是公平的，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天赋，但没给他一颗相对聪明的头脑。
启元大多数情况下依靠的都是他宛如野兽一般的直觉，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关于政治敏感度方面，随便一个王室的小孩子都比他强太多。
所以最后，在打不过的情况下，郑姚联合其他人，使了一出离间计把他给阴死了。
当时卫国国君亲自下令处死他，启元死了之后又叫人斩下他的头颅，悬于城楼之上三日，最后都快晒成人干儿了。
然而正是这样一个人物，来到两千多年后的现代，居然做起了这样的活计，无怪乎郑姚惊到两秒钟之后才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
随后想想他在卫王派使臣来的时候跑都不跑，连反抗都没反抗就被弄死了，郑姚又觉得他现在这样还是十分合理的。
估计又是被人卖了还在倒给人贩子数钱一类的操作。
按理说，郑姚跟启元这样的生死大仇，郑姚是不应该管他的，省得启元发现当年是她动的手之后会有麻烦。
但是吧，凡事都有例外，启元在当时是敌人不假，但是同样的，郑姚也曾经在刀尖上起舞，顶风作案睡过他两次。

第一回 是郑姚要暗杀卫国一位大臣，夜宴当夜，刚好启元也在。
那时候启元还不是什么大将军，刚打了一场胜仗，有些名声而已，就连座位都排在最末端。
化身为府中舞姬的郑姚在下完毒，准备脱身的时候，正好被那大臣送给了启元，刚好郑姚要走，于是便将两条手臂伸向了他。
当时启元脸红的样子，到现在郑姚还记得。
随后出去之后，她本来是想走来着，没想到起先还分外抗拒的少年将军跟突然开了窍似的，一条手臂铁钳似的箍着她的腰，动也不叫她动一下。
到了府中之后更是一个横抱，将她抱进了自己的院子。
郑姚是靠近之后，才发现这家伙原来这么强的，想跑的话，得费很大的劲儿才行。
再加上郑姚当时心底里也没那么抗拒，于是半推半就，就把他给睡了。
后来第二天一早，他还送了郑姚一支半新不旧的木簪子，当时郑姚一脸欣喜，假意接下，离开的时候又还了回去，顺便留书一封，给自己立了个人设。
郑姚当时说自己原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后被那大臣强虏了去，如今好不容易脱身，便想着回家，顺便感谢他搭救云云。
毕竟大臣人已经死了，任务完成之后郑姚找的借口都变得敷衍起来。
留了信之后，郑姚就再也没管过这事儿了。
启元变成大将军，已经是后来的事儿了。
若是知道他后来会变得那么麻烦，郑姚估计当时就把他给干掉了。
那个时候启元虽然也厉害，但还没到变态的地步。
然后第二次是郑姚出任务受伤，没办法将自己化身成了不慎遭遇匪徒的孤女，好巧不巧，刚好撞上打了胜仗回来的启元的军队，然后又一次被他捡了回去。
差不多有个小半个月左右吧，等郑姚养好了伤，恢复好了之后，整个人又有精神了，没忍住，又把他采了一遍。
彼时启元已经渐渐褪去少年人的青涩，连年的征战使得他日趋成熟了起来，一张脸也越发的坚毅，郑姚实在是把持不住。
估计启元也想不到，自己好心救人，结果那人反过来就又把自己给祸害了，简直就是现实版的恩将仇报，农夫与蛇的故事。
当时的郑姚压根没觉得有什么，她一个情报头子本身就没什么底线，若是连这点小事都要纠结，那等屠城灭国的时候她还不得抑郁难过到死啊？
良心这种奢侈的东西，当时的她压根就没有。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现在郑姚能吃饱能穿暖了，身处的环境又是那么的安定和平，不需要日日沉浸于杀人或者被杀当中，渐渐的，礼义廉耻终于重新被她捡了回来。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句话照应的才是现实。
所以现在郑姚看到启元的第一反应不是再弄死他一次永诀后患，而是想办法问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如果不是很棘手的话，郑姚倒是也不介意主动伸手帮帮他。
然而这一幕，落到教练他们眼里，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教练还以为郑姚会拒绝呢，没想到她就看了那人一眼，就朝对方招了招手：“过来，来这边坐。”
教练：“！”
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人！
喂喂喂，不要以为自己不在国内就可以为所欲为啊，我这个当教练的还在一旁看着呢！
无视教练怪异的表情，郑姚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启元原本还有些迷茫，但等听到熟悉的语言，他眼前忽的一亮：“花国人！”
这半年时间里，启元总算是弄清楚了，此时已经是两千多年后了，已经没有九国，更没有卫国了。
一切的一切，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启元忍不住上前走了两步，随后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表情猛地一变。
“南麓……”启元喃喃。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嗅闻到了属于南麓的气息。
郑姚那边心头也猛地一紧，南麓…她当时随口编来敷衍他的名字。
好家伙这到底有多恨啊，一直记到现在，都下一辈子了都还没忘呢。
与此同时，郑姚也基本确定了一件事，启元跟王上的情况还不一样，这家伙貌似有之前的记忆，至于身体还是不是原来那具身体，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还穿着衣服呢。
启元觉得自己简直昏了头了，怎么每次遇到女人的时候，都会觉得对方是南麓呢？
可是，那种近乎本能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郑姚也被眼前这人超强的直觉给弄得心头一惊，不过好在她极其擅长伪装自己，并未露出丝毫的异样：“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启元摇头，虽然不太喜欢跟女人接触，但又不想放过难得出现的花国人。
纠结许久，最后启元坐在了距离郑姚有半个身位的地方，不远不近，保证不会被她碰到。
郑姚见状，忍不住挑眉。
看样子是自己误会了，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对了，你在这里平日里都做些什么？”端起面前的酒杯，郑姚闲聊一般开口。
一旁的徐安娜见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怎么回事啊偶像，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可能是觉得眼前的女人格外亲切，启元也没有多防备，就如实说了：“擦桌子，打扫卫生，搬东西，在有人闹事儿的时候负责把闹事儿的人丢出去……”
启元想了想，一个接着一个的数。
郑姚：“……”
懂了，打杂的。
话说这里的负责人是认真的么？让他打杂，简直暴殄天物。
不过随后郑姚思考了一下，发现他也做不了别的，再加上性格摆在这里，久而久之无怪乎负责人会欺负他。
郑姚顿了顿，又问：“之前客人在的时候，他们让你进来过房间么？”
启元摇头：“没有。”
看起来负责人还算是有分寸，不然的话这个地方早被拆了。
看样子这家伙的贞操暂时是保住了，没出什么意外。
郑姚闻言，不由得轻笑：“噢…原来是第一次。”
明明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而已，但不知道为什么，启元却听的耳根子发烫。
一旁的徐安娜也莫名其妙的跟着激动了起来。
郑姚见他这么听话，有什么就回答什么，于是又问了几个问题：“看你的样子也像是花国人，怎么要待在外面，怎么不回去？”
启元也想回啊，但问题是语言不通，他口袋里又没有钱，还没有户籍，根本就回不去。
好久都没见到同类了，周围全是叽里呱啦的鸟语，启元就跟掉进另一个世界一样，束手束脚，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一不留神就把人打死了。
他听说，在这里是不能随意伤人的，不然后果会非常严重。
……合着他来此地这么久，就光给人做体力活、打白工了。
注意到男人眼底的委屈，郑姚不由得轻轻叹口气。然后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郑姚笑着开口：“既然这样，不如我买你，所以，你愿意跟我走吗？”

第179章 叛变
听到这话,一旁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谢回和赵锦川也绷不住了，默默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教练和徐安娜不约而同的在心中想着，怎么可能,才第一面人家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跟你走了。
谁知道，下一秒——
“我愿意。”
咦？谁在说话？
原来是在郑姚发出邀请之后,启元心头蓦然一动,瞬间脱口而出。
旁边教练和徐安娜都惊呆了。
这、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这两个人…是认真的吗！！！
“喂喂，人口买卖是犯法的！”只要人还是花国人，那国外就不是法外之地。
作为教练，教练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自己的队员。
“我说的买又不是真的买。”郑姚还是有分寸的。
“只是看看他有没有把柄在这边的老板手上,要给多少钱，对方才能放人。”
真的要给他赎身呐……
徐安娜突然觉得,自己输了。
“偶像，你、你是准备将他带会国内么？”
郑姚点头：“当然。”毕竟她的目的就是这个。
徐安娜觉得自己的偶像好大胆,她此刻已经预料到了国内舆论马上又要炸锅了。
不过这钱也不白给,毕竟睡那两觉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于是郑姚问道：“让我花钱是可以,但是,你又能为我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可把启元给难住了，毕竟他除了这一身武艺,其他什么都没有。
而现在又不能随便打打杀杀了,所以……
“我、我可以做你的保镖……”启元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旁边的徐安娜闻言有些恨铁不成钢，忍不住在旁边补充了一句：“你还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唔唔唔！”
教练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张旭在一旁听的也有些脸红。
只有启元，此时已经惊呆了：“身、身体？”
拼命与教练做抗争,徐安娜逮住机会一股脑的把话全撂出来了：“不然呢,不然你以为他们是让你来做什么的？”
“咳。”一旁的谢回和赵锦川清咳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启元这才想起来，对方几个人冲进来的时候，确实把他的外套给扒下来了来着。
本来最近半年启元已经习惯了现代的短袖衬衫，如今冷不丁听她这么一说，启元又变得浑身不自在了起来。
这下子，郑姚不得不出来解释两句了：“不用，她胡说的，你不用做这些。”
猝不及防，徐安娜：“？？？”
自己偶像转性了？不吃肉改吃素了？
“保镖就可以，就最近到比赛结束，等回国之后你就自由了。”郑姚倒也没有那么饥不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