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撩,会心动—— by晴空岚
晴空岚  发于:2023年0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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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啦!”李菲菲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笑说,“而且你不说看到的人影像是男人嘛,那十有八九真的是管家之类的,不会有鬼啦!”
“嗯……”池芋点点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往撞鬼的方向上去想了。
但等晚上回了酒店,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还是越想越害怕,连眼睛都不敢闭。
因?为一闭上,那别?墅昏黄的灯光和人影就开始在她眼前晃,弄得她根本无法入睡,只能开灯坐起了身。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快11点了,李菲菲肯定?也洗完澡躺下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喊她出来陪她。
思来想去后,她决定?不睡了,自己找个人多的地方去玩。
她记得李菲菲说的那家夜店,离她住的酒店也不远,打车可能就十来分钟的功夫。
便换了身束胸露背的辣妹装,坐在镜前化?了个精致的妆容。
然后头发吹了个蓬松的造型,身上喷了点玫瑰香水,就挎上自己的小包出了门。
很快,她坐车抵达了霓虹闪烁的夜店门口。
巨大的Boomer招牌变换着灯光,燥热的声浪从店内涌了出来,瞬间就将她内心的恐惧驱散了不少。
她不禁掏出手机,立在招牌前自拍了两?张照片,发了个「打卡Boomer」的朋友圈,才满怀期待地踏了进去。
虽是周四晚上,这家热门夜店的人也不算少。
光怪陆离的灯光扫在舞池的中央,DJ站在高?台上打着动感的节奏,一下下刺激着全?场人的鼓膜,让人不自觉地想跟着扭动身体。
池芋神经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她混入舞池,随性跟着跳了两?曲,才甩了甩微汗的头发,踩着高?跟鞋走去吧台,想点杯低度数的鸡尾酒解解渴。
还在看酒单的时候,调酒师就将一杯红色的鸡尾酒放到了她的面前。
“啊,我还没点呢……”池芋诧异抬起脸,以为是调酒师送错了人。
“是卡座的那位先生帮你点的,Bloody Mary。”调酒师笑了笑,抬手为她示意了一下那人的位置。
池芋微微怔了下,顺着调酒师的指示转过了头。
在暗红色的VIP卡座沙发上,坐了一个年龄似乎与她相仿的男人。
他?穿了件黑色的T恤和深蓝色的宽松牛仔裤,头发剃了个毛寸,露出了优越的脸型和五官轮廓。
一双浓眉压着狭长的凤眼,看上去既强势,又深情。
见她看向了他?,他唇角勾起了一个轻佻的弧度,眼睛笑了笑。
池芋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直觉他不是一个特别好招惹的男人,便将那杯鸡尾酒还给了调酒师。
“我还是不要了吧。”她歉意笑笑。
“但他钱已经付了……”调酒师有些为难道。
“你可以把酒送给他。”池芋说。
“这……”调酒师迟疑了下,抬眸看了眼卡座里的男人。
“我看他?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嘛,身边还有好几个朋友,随便给他们谁喝都可以。”池芋坚持道。
她是想来勾搭个帅哥玩一玩,但不想勾搭这种不好惹的。
推脱间,她忽然感受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罩了过来,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停在了她的身旁。
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了桌上的鸡尾酒,低沉男声在她头顶响起:“靓女,唔中意?这酒吗?”
池芋腰背僵直了下,回头就撞进了那男人黑沉沉的眸,只能笑笑装傻说:“抱歉,我听不懂粤语。”
“外地人?”他略微有点诧异地挑了下眉,似乎没料到会有游客大半夜地独自来夜店。
“嗯。”池芋点了点头,“酒还是给你朋友喝吧,我不太喜欢。”
“是不喜欢这酒,还是不喜欢我请你?”他切换成普通话,幽幽问。
“……”池芋局促抿了下唇,绕过他?的话说,“我不喜欢被人请啦,还是自己买单比较开心。”
“这样。”他?狭长眼尾眯了眯,伸出手来说,“那可以认识一下吗?我叫沈宴行。”
池芋身子往后缩了下,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踌躇。
见状,沈宴行不由低笑道:“放心啦,我不是什么坏人,这是我的学生证。”
他?说着,还真从牛仔裤兜里摸出钱包,抽出一张港城中文大学的学生证,放在了她眼前的桌上。
“……”
没料到他?这一操作的池芋微微怔了下,也说不清他?是人真诚,还是撩妹手段极其高?明?。
但见他和李菲菲是同一所大学的,她心中的警惕放下了好几分,眉眼松了松说:“哦,我闺蜜和你是校友。”
“是么?”沈宴行扬了扬眉,“她哪个系的?”
“金融。”池芋回道。
“我也是金融系的,她叫什么?”
“李菲菲,你认识吗?”池芋眼睛亮了下。
“不认识,她是本科生吗?”沈宴行问。
“嗯,她今年刚毕业。”
“那怪不得,我是研究生学院的,开学就研二了。”
“哦,那你比我大一岁。”
“也不一定?,我念书早,我今年才22岁。”沈宴行笑了笑。
“那和我同岁欸!”池芋长睫扇了扇,内心对?他?的排斥减轻了许多。
并开始觉得自己一开始太以貌取人了。
“所以你也大学刚毕业?”他问。
“嗯,在毕业旅行,跟我港中文的闺蜜一起。”池芋点了点头。
“那怎么今晚就你一个人?”他睨了她一眼,干脆坐到了她身边的空位上。
正苦于无处诉说她惊魂经历的池芋立马打开了话匣子,噼里啪啦地跟他?说起了太平山别?墅闹鬼的事?。
在听到她提那栋别?墅的时候,沈宴行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但这份微妙消纵即逝,她也没放在心中,一口气讲完后,才抿了抿发干的唇,反问他:“是不是很离奇!很吓人!”
“嗯,有点。”沈宴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调侃她说,“但我说不清你到底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就因?为不敢独自在酒店睡觉,所以孤身一人跑来了人生地不熟的夜店?”
“我主要怕鬼……人我还能防着点。”池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懂了,你一开始是挺防着我的。”沈宴行轻掠了她一眼,语气似嗔非嗔。
“因?为你长得有点凶。”池芋实话实说道。
“我凶吗?”沈宴行挑了下眉,唇角的笑扩散了开来。
“眉眼这里,有一点,就是那种,不太好惹的样子。”池芋压了压自己的眉,跟他?比划道。
“哈哈哈哈哈哈。”沈宴行不禁大笑了起来,说,“你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喂,我跟你一样大好吗?”池芋撇了撇嘴。
“好好好。”沈宴行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愉快地聊着天,最后还交换了微信号。
“原来你是这个芋。”沈宴行看了看她在他手机上打的名字。
“因?为我妈很喜欢吃芋圆啦!”池芋笑了笑,将手机还给了他?,“今晚很高?兴认识你,我心情差不多调节过来了,准备回酒店睡觉了,我们有缘再见。”
沈宴行接过手机,短暂沉默了下,才撩起薄薄的眼皮问她:“一个人睡,不害怕了?”
“反正我现在是没啥害怕的感觉了,而且现在已经是……”池芋低头看了眼表,“凌晨2点,很快天就要亮了。”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他眸光闪动了下,似开玩笑非开玩笑说,“万一你到酒店没人又害怕了,我还能再陪陪你。”
池芋微微顿了下,抬起小脸看了他一眼。
说实话,抛开她最初对他不好惹的印象。
他这人其实长得也蛮帅的。
而且是那种渣帅渣帅的气质。
很适合一夜情。
但她确实也没想好要不要就这样把自己的初夜交待了,不禁眼神出现了几分的迟疑。
察觉到她表情变化的沈宴行低笑了声,反问她:“你不会觉得我说的陪,是陪/睡吧?”
池芋:“……”
“放心,我只是说再陪你去别的地方转转。”他顿了下,唇角又轻勾戏谑道,“当然,你如果想,我也可以。”
“我没那个意思……”池芋小脸涨红了几分,赶忙摆了摆手。
“那走吧,我去跟我朋友打声招呼。”沈宴行说着,长腿一迈走去了之前的卡座。
池芋隔着段距离,望着他朋友脸上各种揶揄表情,心里还是有一丝的不确定?。
虽说她也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但她总觉得他应该是那种撩妹高?手,平时没少像现在一样送女生回家。
这种实力?上的不对?等,让她根本无法游刃有余地去和他过招。
但反正她也没打算带他进酒店的房间,喊停的权利依旧在她这里。
这么一想,池芋眉头松了松,决定?就先去享受这露水情缘带来的暧昧与刺激吧。
凌晨的港城街头,依旧是灯火通明?,霓虹闪烁,一点都不愧于它不夜城的称号。
池芋轻搭着沈宴行的胳膊,两?人宛若情侣一般走到街边,等起了出租车。
“明天的行程有定吗?要不要我带你和闺蜜玩?”沈宴行垂眸轻瞥了她一眼,
“已经定?好了,不劳你费心了。”池芋甜笑了下,望了眼红灯结束后朝他们驶过来的车流。
“有辆空车来了。”她抬起手,招了招。
然而没等她盯着的那辆红色出租车开过来,一辆黑色的宾利倒先停在了她的面前,堵着了她打车的区域。
池芋不禁蹙了蹙眉,抱怨了句:“会不会停车啊!”
就想拉着沈宴行往前走走,换个位置。
但沈宴行莫名定?格在了原地,眸光沉沉看向了那辆宾利的连号车牌。
以为他?是想跟司机理论?别?挡道的池芋赶忙拍了拍他的胳膊说:“算了算了,我们换个位置等车就好了,大晚上的,和气生财。”
结果下一秒,那宾利车门倏然打了开来。
一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抬起眼,幽深黑眸倒映着街头霓虹灯光流转,一瞬不瞬地看向了她。
池芋心脏重重一跳,呼吸跟着漏一拍,手下意识地松开了沈宴行的胳膊。
察觉到她动作的沈宴行眉头微蹙了下,垂眸轻掠了她一眼。
池芋这才反应过来她没事?放手做什么,她和眼前突然出现的沈时礼半毛关系都没有了。
于?是她又局促搭上了沈宴行的胳膊,努力?压下了加速的心跳。
正当她拼命想着该怎么和他打招呼,才能显得自己坦然自若的时候。
忽然听身边的沈宴行嗤笑一声,略带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三哥,好久不见啊!”

毕竟沈也不是个小众的姓氏。
但现在看?起来,虽然这姓氏不小众, 但这世界也太小了一点吧!!!
池芋心脏咯噔跳了下,又缓缓看?向了走下宾利的沈时礼。
他依旧淡着张波澜不惊的俊脸, 一贯清冷的眉眼间却影影绰绰染了几分焦躁。
他只轻掠了一眼?沈宴行,便仿佛没听见他打招呼一般,淡淡问池芋:“时?间不早了,玩够了吗?”
池芋微微怔了下,一时间觉得有点茫然。
她以为她和他只是偶遇,但听他这话的意思, 好像就是冲她来的?
但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她早就把他拉黑了吧!
而且他怎么会在港城?
一堆问号塞满了池芋的大脑,导致她懵在了原地,半晌都没?讲话。
反倒是她身边的沈宴行因为被沈时礼视作了空气, 浓眉一压, 语气带刺地追了句:“三哥, 你怎么不理人的?是怕我去跟大伯通风报信,说?你又偷偷摸摸地回港城了吗?”
“我今天已经去医院见过老爷子了。”沈时?礼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说?,“倒是你,期末都挂科了还有闲心泡夜店,就不怕我不小心说漏嘴给二叔?”
“……”
沈宴行身子微微僵了下, 表情难堪地笑了下:“三哥, 我跟你开玩笑呢,怎么?还认真了。”
挂科这事, 他一直都瞒着家里没说。
他实在搞不懂沈时礼是从什么渠道知道的。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有把柄莫名其妙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所以他对他这个三哥, 一直以来都是又讨厌又畏惧。
明明他只是他大伯家的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顺的,只是因为他大伯后来一直都没有儿子,才将他接回沈家,挂上了个名分。
而且他从小就一副谁都不亲近的高冷模样,每次家族聚餐,他都沉默坐一旁,任谁搭话都不怎么?理会,也不知道在高贵个什么劲。
可偏偏他又是所有小孩中最优秀的一个,在校时?永远都是年级第一,最?后全奖考进了美国TOP名校的王牌专业,可谓是风光无?限。
显得他们这些要靠着家里各种贴钱补习上个普通名校的,格外不争气一样。
就像他爸常挂在嘴边的——
你看?你这成绩,还不如你大伯家的私生子。
你怎么?话这么?多,能不能学一学你三哥?
你能不能对自己的人生有点规划,你看?你三哥……
想到这,沈宴行垂在身侧的拳不由攥紧了几分,才勉强克制住了自己再刺他的冲动,沉默了下来。
但是经过他俩这么?一来回的对话,池芋混乱的大脑至少理清楚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沈宴行应该是沈时礼的堂弟,两人平时?的关系似乎很一般,甚至不太好。
所以且先不管沈时礼今晚出现在这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她显得和沈宴行关系很亲近的样子,那多多少少能让他心里不爽一下的吧!
于?是她故意又往沈宴行身上贴了贴,眼?尾一挑,冷笑望向沈时?礼说?:“没?玩够呢,不过你来得正好,捎我们去下酒店呗。”
“……”沈时礼阒黑得瞳眸微微缩了下,薄唇瞬间抿紧了几分。
难得见他吃瘪的沈宴行一下子就乐了,心想他可算是找到他的软肋了,立马眉眼一松跟着池芋附和道:“是啊,三哥,我们都等了半天出租车了,你就发发善心,送我俩回个酒店,只要十来分钟的路。”
沈时?礼眸光沉了沉,深井般的眸底情绪暗涌翻滚了片刻,才仿佛无?事发生一般,淡淡应了声“行”,不动声色地侧过身,拉开了宾利后座的车门。
霓虹灯照不到的阴影下,他握着车门把的手背青筋一根根突起,在他冷白的皮肤上蔓延了开来。
没料到他如此轻巧同意的池芋,内心微微失落了下,才假笑道了声谢,手压着自己开得有点大的领口,俯身坐了进去。
她往里面挪了挪身子,刚想回头招呼沈宴行坐过来,结果门就被沈时礼砰得一声给关上了。
池芋愣了下,以为他是不愿让沈宴行和她坐在一起腻歪,不禁撇撇嘴抗议说?:“你让宴行跟我坐后面嘛!”
但沈时?礼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抱怨,径直绕去了驾驶座。
狗男人,装什么高冷。
池芋瞪了眼他漆黑的后脑勺,干脆自己探身转了下车门把。
结果车门纹丝不动。
是她开门的方式不对么?
池芋小脸皱了皱,又来回转了转那设计得有点独特的门把,才抬头看?向了车窗外的沈宴行:“你外面能打开吗?”
“不能,应该是锁上了。”沈宴行蹙眉转了下门把,有些无?奈地望了眼驾驶座上淡淡系上安全带的沈时?礼。
想来他是不肯让他俩坐一起了,才一声不响地将后座车门上了锁。
明明都答应送他俩去酒店了,还有必要搞这出么??
沈宴行扯了扯唇角,心想算了,他这三哥一旦决定了事,他也是违抗不了,他还是老老实实去副驾吧。
反正这个似乎和他有什么关系的女生,他已?经撩到手了。
这一点,已足以让他心里找回点平衡了。
然而他手还没?搭上副驾的车门,沈时?礼就啪嗒一声上锁了所有的车门,紧接着发动机的轰鸣划破了凌晨的夜。
“欸?”池芋一愣,气急败坏地转了转门把,“等一下,宴行还没?上来!”
“没?关系。”沈时礼漫不经心地踩下了油门,骨节分明的手轻打了下方向盘,直接将沈宴行丢在街边,汇入了马路上的车流。
“你……”池芋张了张嘴,又慌忙贴在玻璃上看了看?离他们越来越远的沈宴行,想再和他说?两句话,却连车窗都打不开。
“沈时礼!你是不是病!”池芋气得转过头,狠狠敲了下他驾驶座的后背,“我都说?了我还没?玩够!”
“我知道。”他回头轻睨了她一眼?,淡淡说?,“所以接下来的事,我陪你玩。”
“……”
池芋动作定格了下,呼吸一紧,缓缓问:“你什么意思?”
沈时?礼没?有正面回答他,只眼?睛盯着前方的路,幽幽反问:“你让我捎你俩回酒店,是玩什么?呢?”
“两个成年人夜店出来去酒店,你觉得还能玩什么!”池芋没好气地蹦了他一句。
然而沈时?礼就像没?有被她刺到一般,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轻描淡写说:“打牌,我可以。”
“……”池芋嘴角抽了抽,简直要被他这自说?自话,高高在上的姿态给?气炸了。
他突然出现,打乱她的美好夜晚就算了,竟然还要在这里阴阳怪气她!
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谁特么要跟他打牌!!
池芋脾气彻底被他点燃,直截了当道:“打什么牌!我们是去酒店做!爱!”
“哦。”他淡淡应了声。
眸光却倏地暗了几分,骨节分明的手捏紧了方向盘。
沉默片刻,才嗓音低沉说:“我也可以。”
“可以什么?”池芋气得脑子都有点转不过弯,只想把他按在地上揍上两拳。
“做、爱。”他一字一顿道。
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池芋一瞬间觉得有些荒诞,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她没听懂的玩笑,不禁愣愣问:“和谁?”
“你。”他撩起眼?皮,在后视镜里深深睨了她一眼?。
池芋心跳不争气地晃了下,复杂的情绪填满了她的胸腔,让她一时?失了语。
这男人,什么情况?
之前她追了他那么久,他都不为所动。
甚至连她主动吻他,他都会冷冷地推开。
怎么?会突然连do爱这样亲密的事都可以陪她了?
难道他真的被她和沈宴行在一起给?刺激到了?
既然如?此?,那她更不能遂他的愿,让他好受。
池芋抿了抿唇,稳了稳摇晃的心跳,佯装不屑地嗤笑了声:“你可以,我还不可以。”
“……”沈时礼扶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下,半晌没?有回应她的话。
还不过瘾的池芋轻扯了下唇角,往前探了探身子,翘睫往上一掀,幽幽望着他说:“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他喉结哽了下,嗓音微哑。
“因为你年纪太大了,肯定没?法跟你弟弟比。”她微笑道。
沈时?礼:“……”
看?着他僵住的身子和凝固的表情,池芋心里一阵暗爽,又补刀说?:“毕竟男人过了25岁,身体各方面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了。”
前方红灯亮起,沈时礼缓缓停下了车,回头掠了她一眼?。
“你是在担心我不行?”他语气沉沉,阒黑眸光直勾勾探入了她心底。
“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池芋莫名紧张了下,眼?神飘了飘。
“通过实践的事,才能算是客观事实,你这只能算推测。”沈时礼顿了下,意味深长地反问她,“你说是不是?”
“……”
池芋抿了抿唇,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驳他,局促垂下了头。
前方红灯跳转了绿灯,沈时?礼淡淡敛了眼?神,重新?发动了车子。
池芋悄悄抬起眸,看了眼恢复常色在开车的沈时?礼,手不由攥紧成了拳。
她本?以为她刚才那段说辞能让他难受个半天,结果他轻飘飘两句话就给?她驳了回来。
可恶!难道她就只能任他牵着走和摆布吗?
池芋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快速运转着大脑,思考着一切能让他难堪的可能性。
在他宾利停靠在她酒店门前的那一刻,她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沉了一路的嘴角也轻轻扬了起来。
她下了车,看?了眼?还坐在驾驶座的沈时?礼,俯身撑在他的车窗前问:“不是说?要陪我玩么??怎么?不下车?”
沈时?礼偏过了头,视线撞上了她领口下的春光,短暂一滞,缓慢抬起了幽灼的黑眸,看?向了她眼?波轻荡的杏眼?。
“你不是说我不可以。”他低沉嗓音暗哑。
“那你不是说?,实践出真知。”她长睫上下扇了扇,一脸清纯无?辜。
他无言凝视了她片刻,垂眸低笑了一声。
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推门走下了车。

第44章
看着宾利上下来的男人, 池芋嘴角轻勾了下,正准备收回视线,带着他往酒店里走, 却瞥见了他车钥匙上那串令人熟悉的钥匙链。
不禁微微怔了下。
他竟然还挂着她送他的钥匙链,是懒得摘, 还是……
沈时礼留意到她似乎在看他手中的车钥匙,眼底泛起了几丝笑意,淡淡说:“我怕你?哭死?,钥匙链就没?摘。”
“……”
池芋微窘抿了下唇,心想她当初为什么要说这么丢人的话,如今只能强撑不屑地甩了下头:“我就随便说说吓唬你?的, 你?想摘就摘,丢了也无所谓。”
“这钥匙链上不是你?的男神约兰么?丢了也无所谓?”沈时礼阒黑眸光微微眯了下。
“现在?不是了,因为你?俩相似度有点高。”池芋微笑道。
沈时礼:“……”
最初的爱屋及乌, 现在?已经变成恨屋及乌了么。
他无奈笑了下, 默默将车钥匙装回了西装裤兜, 跟着她走进了酒店大厅。
“我房间太?乱了,我们要不重新开一间?”池芋偏头看了他一眼,长睫轻轻扇了扇。
“可以。”沈时礼淡淡应了声?,走去?前台,直接开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别?说,这男人虽然臭毛病一堆, 但花钱是真的豪气?。
池芋心里默想着, 忍不住揶揄戳了下他的胳膊:“你?带女人开房都这么大方的吗?”
“我之前没带过。”他轻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
“你第一次啊?”池芋微微怔了下。
虽然她知道他没?有正式交往过女朋友, 但她总觉得他应该是有过这方面经验的。
毕竟他年长了她五岁,英俊又多金, 肯定会有不少女人想追他,他难道一段露水情缘都没有过?
真能这么无欲无求?!
这不科学吧……
除非他确实不行。
这个想法冒出后,池芋一瞬间有点想更改今晚的计划。
她可不想错过当面嘲讽他不行的机会。
但万一她推断错了呢?
沈时礼垂眸掠了眼表情开始纠结的池芋,轻挑了下眉梢:“很意外么?”
池芋猛地回过神,冷哼一声说:“不意外,我看你?就是不行,才一直没?有。”
沈时礼不由低笑了声?,甚至都懒得再为自?己辩驳,只语气幽幽道:“既然你经验比我丰富,那今晚还请多指教了。”
池芋:“……”
他从哪看出她经验丰富的?!
他是不是故意在把她往高处架,好一会儿看她慌里慌张的出糗?
毕竟她那点经验,全部来自外网的小电影,甚至看到过的,还都是打了马赛克的。
想到这,她心里一下子就没?底了,并决定今晚计划不能改。
池芋默想着,跟着沈时礼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只有电梯门上的小电视,在播放着阿波罗男子医院的广告。
看着看着,池芋就联想到了什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沈时礼身子微微一顿,轻瞥了她一眼。
“这广告还挺应景。”她忍不住说道。
“……”
沈时礼明显是不想接她的话,沉默敛了眼神。
他越无视她,她越莫名觉得好笑,最后简直要笑得停不下,肚子都跟着有点痛。
沈时礼不禁又垂眸看了眼捂着肚子笑个不停的池芋:“我不行,你?这么开心?都笑岔气?了,还没?够么?”
“没?……不是……”池芋压着眼角笑出的泪,喘着粗气?说,“你?别?说话了……让我……让我缓一缓……”
“……”
沈时礼眸光在她通红的小脸上停留了片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难得她还能在他面前这么开心的笑。
就算是嘲笑他又怎样。
他也认了。
反正早晚他都会找机会,来纠正她一错误的观念。
等出了电梯,池芋总算止住了笑。
而且在沈时礼刷开总统套房的门时,她又有点紧张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后,她才佯装淡定地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套房很宽敞,有客厅,有卧室,还有一间带浴缸和淋浴房的超大卫生间。
客厅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维港的海景,20层的高度将一切璀璨尽收眼底。
“哇!”池芋忍不住贴到了落地窗前,边眺望边感慨道,“这套房的景色也太好了吧!比我那个大床海景房视野开阔多了!”
“我连订了三晚,可以让你?住到回海城。”沈时礼松了松衬衫领口的衣扣,走到了她的身边。
“……”池芋微微怔了下,转过了头,“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海城?”
“听你哥说的。”他语气淡淡,眼神微微闪烁了下。
“我哥怎么什么都跟你说。”池芋扯了扯嘴角,又冷哼了声?,“我才不要连着三天都跟你?住一起。”
“我可以不住。”他轻飘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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