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唧唧!陛下被我攻略后黑化了by鱼二黛黛
鱼二黛黛  发于:2023年0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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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苏程曦点点头,扬眉笑了,抬脚走过去,很自然地在景涧敞开的怀里坐下,凑上去闻他身上的味道,却再也没闻到血腥味。
“别蹭。”
景涧突然扣紧了苏程曦,喉结上下滚动,火热的眸子紧盯着苏程曦,像是猛兽看见了猎物,充满了侵略性,他嗓音沙哑道:“再蹭,为夫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苏程曦抬起头来,对上景涧明亮的眸子,实在是太好看了,她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小声说:“阿谨,桓儿很想你。”
“嗯。”
景涧轻轻点头,小声说:“稍后为夫去看看他。”
“他一直很念自己的父皇……”苏程曦又亲了亲景涧的鼻梁,抬起头来说:“我给他说,他的父皇会回来,他一直在等他的父皇。”
景涧闻言,一时间愣住了。

第304章 终于明白皇帝身边养奸臣的原因了
昏黄的烛光跳跃着,景涧的眸色越来越深,似乎要跟黑夜融为一体。
苏程曦双手捧着景涧的双颊,眸色柔和地盯着他,轻声说:“桓儿其实很喜欢你,也很依赖你,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念叨你,即便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他的父皇了,他还是对你有无人能及的好感。”
景涧喉结微微滚动,对自己的儿子他是内疚的,他点头应道:“我知道。曦儿,有些事我可以跟你说,因为你是要跟我共度一生的妻子,但桓儿还太小了,有些事我还不能告诉他。”
他也想跟儿子相认,让他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就像曾经一样。
苏程曦垂下了眼帘,脸上露出疲倦且忧愁的表情:“现在朝中被我拉拢的势力太少了,便连忠武侯都出了问题,前些时日萧见闵将忠武侯贪污腐败的证据拿到了我的面前。我让人去查,确实查出了一些东西,但忠武侯现在还有一些可用之处,我很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忠武侯确实是有些不干净。
景涧是知道的,但在他看来,留着忠武侯利大于弊。
他还是皇帝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给过忠武侯暗示。
忠武侯倒也是消停了不少。
但如今他没了,他的儿子和媳妇儿难免压制不住忠武侯。
若是再纵容下去,只怕是会适得其反。
“忠武侯手上有不少银子,他这段时间也还算低调,想要寻到他的错处将他一网打尽需要点时间。”景涧搂着苏程曦腰身的大手慢慢移动,脸上的表情却十分认真,他说:“如今国库不丰,到处都需要用银子,忠武侯私藏的存银确实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当初他留着忠武侯也是有这个原因在。
忠武侯贪污腐败,但也确实有能耐,且在他的敲打下不敢太过放肆,又因为被他抓住把柄不得不为他办事。
他曾经有许多不方便经手的事情,都是让忠武侯去做的。
忠武侯也确实做得很好,让他十分满意。
但是现在,忠武侯不小心被人抓到了尾巴,那就不能怪他从忠武侯那里借点银子花一花了。
苏程曦看景涧的态度,便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忠武侯的事了。
她也不是傻子,稍微想想就反应过来了,她挑眉望着景涧,寻求他的意见:“所以,你觉得,该如何做?”
“现在还不是扳倒忠武侯的时候。”
景涧伸手握住了苏程曦的小手,凑到唇边亲了亲,声音低哑地说:“他还有些用处,有些事不方便去做,便可交给他,至于他私库中的银子,你也可以去要一些来,以备不时之需。”
苏程曦算是明白了。
垂眸对上景涧似笑非笑的眼,她勾唇一笑,调侃道:“突然明白了为何皇帝身边养奸臣,老板身边养小人了。”
因为奸臣和小人身上有把柄,做事不敢太放肆,什么时候需要钱了还能薅羊毛,最重要的是有一些自己不方便出手的事,只需要暗示一下,就会有人给办得妥妥当当的。
若是对方做得太过分了,还能寻个由头将人给炒了。
实在是太妙了。

半个时辰后。
忠武侯便收到了宫中送来的信件,里面只写了几个名字和数字,却让他眸色猛地一沉,隐没在烛光阴影处的脸阴沉可怖,便连他的发妻都吓了一跳,小声询问道:“侯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忠武侯摇摇头,将信件放在蜡烛上方点燃,没多大会儿,信件便燃烧成灰烬。
他的脸色沉沉的,淡声说:“你先睡觉,本侯还有事忙,先去书房了。”
他的夫人季湘桂皱了皱眉头,想问问究竟是发生何事了,却又不敢多开口。
因为她知道,她的丈夫许多事都不会给她说,若是她多问几句便会对她心生不满,而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她的房中歇息。
她一想到自己即将弱冠的儿子,便歇了想追根究底的心思。
脸上扬起一个笑容,她温婉道:“侯爷就算再忙,也要记得歇息,莫要太晚,熬夜伤身体。”
忠武侯原本不悦的脸色缓和了些,很敷衍地应道:“嗯,本侯知道了。”
他们是年少夫妻,虽然季湘桂已经年过五十,不得他的宠爱,但他心中多少还是存有对发妻的尊重的,季湘桂低声说:“侯爷若是有什么吩咐,便让管家来告诉妾身。”
“好,你继续睡,本侯先走了。”
忠武侯言罢,披上外衣大步离去。
他去到书房之后,点上蜡烛,便将书房的门给关上,小心翼翼地翻找出自己藏匿的十分隐蔽的账本,果然见其中几页已经被人撕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这个账本乃是他跟人交易时做的记录。
其中很多记载都只是用他自己熟悉的方式,若是旁人得到,就算将账本翻烂,也看不出有多少花样。可就是少了其中最为要紧的那几页,还被写出其中的奥妙之处交给了他。
这让他惊惧不已。
他又从袖口抽出一张纸来,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他的眸色越发深沉,脸色也十分难看,半晌之后咬紧了牙关,内心百转千回,想着太后和小皇帝无权无势倒不如他倒戈,另寻镇南王效忠,突然就感觉到脖子一凉。
他浑身的血液倒流,惊出了一身冷汗。
身后之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忠武侯,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身后人的声音懒洋洋的,但锋利的剑锋却紧贴着他脖子上的皮肉,他哆嗦着咽咽口水,还没琢磨出该说什么,身后之人便嗤笑着问他:“方才是不是还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另寻他人侍奉了?”
“没……没有……”
忠武侯浑身血液倒流,他若是敢说实话,只怕是阎王爷马上就得向他招手,他咽咽口水,惊惧道:“先帝在时,本侯效忠先帝,如今新帝登基,本侯自然效忠新帝,岂敢有二心?”
“你最好是没有。”
景涧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地威胁道:“你要明白,我今日能宛若无人的来到你的身后,来日你若是敢有二心,我依旧能悄无声息地砍下你的脑袋。”

第306章 忠武侯,国库缺银粮了该如何是好?
忠武侯哆嗦着想点头,又害怕剑刃会划破自己的喉咙,他小心应道:“是是是,本侯发誓,本侯一定会一心一意效忠皇上和太后,绝不敢有二心。若是有违此誓,不得好死!”
“忠武侯,你做的事,桩桩件件,先帝和娘娘都是一清二楚的,足够你抄家灭族了。你若是敢有异动,你的子孙后代全族老小能不能逃过一劫在下不能保证。但你……”
景涧笑道:“你的人头,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从你的脖子上掉下来。”
忠武侯是见过景涧的,今日的景涧一点掩饰都没有,就这么直接来找他了。
连脸都没蒙一下,显然是有恃无恐。
这是一个连镇南王都敢提剑上之人,何况他只是一个异姓侯爷。
“本侯知道,不知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忠武侯瞬间明白了,太后这是想要拿捏他,让他效忠于太后。
先帝驾崩后,他一直谨小慎微。
他不确定先帝是否在驾崩前将拿捏他的把柄交给太后,所以一直以来都站在太后和小皇帝这边,不敢有异动。
却没想到,今日竟然受到了太后的威胁。
“忠武侯,现在国库并无多少存银了,且内忧外患,需要花银子的地方还有很多,忠武侯如此忠君爱国,应当不会袖手旁观吧?”
景涧轻笑着说:“太后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忠心耿耿的忠武侯能为君分忧,给太后和皇上拿一拿主意,国库缺银粮了该如何是好?”
忠武侯明白了。
太后娘娘今日所为乃是打秋风。
想从他的手里掏银粮。
他的内心在滴血,却又不敢说不给,他都快哭了,冷汗涔涔地说:“此事,本侯自然会替太后娘娘和皇上分忧。”
景涧满意地将锐利的剑锋从忠武侯的脖子上收了回来,神色淡漠地说:“忠武侯,你要记住你今日所言,若是做得让太后娘娘不满意,你可是要受罪的。”
忠武侯颤微微地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急忙点头道:“是是是,本侯明白,本侯一定对太后娘娘忠心耿耿,保证完成任务。”
“你最好也不要有别的什么念头,只要你敢违背太后意愿,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取你项上人头!”景涧声音寡淡地威胁道:“对了,忘了告诉你,太后娘娘所掌握的你贪赃枉法,买官卖官的证据乃是镇南王亲自交给太后娘娘的,你且好生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若再有下次,就别怪太后娘娘不留情面了。”
面对景涧的警告,忠武侯心头一紧。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片刻之后,才急忙点头应道:“是是是,微臣再也不敢了,往后一定洗心革面,一心向上,为娘娘和皇上分忧解难,再也不敢做出有违道义之事。”
“你最好说到做到。”
景涧淡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有些用处,太后娘娘便愿意饶你一命。若是你死不悔改,闹到人前,太后娘娘便也只能顺应民意,将你抄家灭族了。”
抄家灭族几个字,景涧说得云淡风轻,却听得忠武侯心如擂鼓。

第307章 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入眠,难免想入非非
苏程曦在三日后,便收到了十万两白银和两万担粮食,她不得不感慨:“忠武侯一个小小的侯爷都能搜刮这么多银子和粮食,实在是不可思议。”
景涧将她扣在怀中,轻叹着说:“他还没给全,这里最多是一半。”
“才一半?”
苏程曦震惊得眼珠子乱转,半晌之后眯了眯眼,在琢磨着该怎么将另外一半收入囊中,景涧便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低笑着说:“暂时有这些银子和粮食,咱们也能做一些事了,就先放过忠武侯吧!有些人,不能逼得太紧,狗急了也是要跳墙的。现在留着他的那些东西,可以宽他的心,让他不至于穷途毕现,做出不可掌控的事。”
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景涧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正直的人。
作为一个掌权者,世界里非黑即白乃是大忌。
掌控人心,熟悉人性才是掌权之道,自己的媳妇儿还需要再多磨练,他会慢慢教她。
苏程曦靠在景涧的怀中,听着他胸口处传来的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便觉得十分有安全感,她低声笑道:“阿谨,有你在真好。”
做许多事情,在她毫无章法的时候,他会给她指点,帮助她快速成长,让她能尽快做到独当一面。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景涧就是在教她如何在没有他的时候好好生存。
她很感动。
也很心安。
觉得她的阿景,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景涧轻笑了一声,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热烈而又浓厚,宛若阳光般耀眼,却又带着沉甸甸的重量,朝着苏程曦毫不犹豫地砸过去。
他勾起了苏程曦的下巴,眯着眼,声音沙哑地说:“若你真的觉得为夫好,今晚就不要再拒绝为夫了可好?”
苏程曦闻言,瞬间脸红,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闪烁着水光,被景涧看得心跳如雷,羞涩地想要转开脑袋,下巴就被景涧紧紧地捏住了。
他凑过去亲了苏程曦一口,忍耐地软着声音道:“这几日你都不许为夫碰你,为夫也是男人,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入眠,难免想入非非,你不能对我太残忍。”
苏程曦被问得咽咽口水,浑身都开始发热了,她水光潋滟的眸子微微向下,便对上了景涧滚动的喉结,两人的距离很近,几乎要贴上。
她脑袋有些发蒙,也有些意动,她嘴角微抿,轻轻地发出一声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软的声音:“嗯。”
景涧眼底闪过狂喜,抱着人就往内殿走,边走边说:“媳妇儿,你真好,为夫就知道你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女人,谁都不能跟你相提并论,为夫怎么就如此稀罕你呢?稀罕得不得了,恨不得将你随时带在身边,一日十二时辰都跟你形影不离。”
被所爱之人深情告白,苏程曦心里高兴,嘴角勾起了一抹灿烂的笑来。
小手握成拳捶了捶景涧的胸口,娇嗔道:“你说这些话说得一套一套的,都会从何处学来的?你以前可不是这般甜言蜜语之人。”

“这不是甜言蜜语,这是有感而发。”
景涧笑着说:“为夫以前对你说过的有感而发之言何止这些,只是你忘了。不过没关系,咱们夫妻二人来日方长,我还有半辈子的时间慢慢说给你听。”
景涧将苏程曦放到床榻之上,微笑着覆上去,伸手抓住她的小手抵在胸膛,微笑着低声说:“感受到了吗?此时此刻,这里的每一下跳动,都是为你心动的证明。”
景涧真的好会说情话,听得苏程曦心脏砰砰直跳。
她眸光瞬间就变得热烈起来,她微不可见地轻叹了一声,伸出另外一只手挽住景涧的脖子拉下,凑上自己的唇瓣轻轻地亲了他一下,唇瓣摩挲着他的下颚,低声回应道:“那你感受到了吗?我的每一次触碰,也是我对你心动的证明。”
“感受到了。”
景涧突然低笑了一声,愉悦得眸子都像是透着一层火光,他化被动为主动,口齿不清地说:“人生慢慢,长夜暗淡,我们还有半生的时间向彼此证明,我们会永远对彼此心动。”
苏程曦点点头,紧紧地抱住了景涧,任由自己沉沦在他带来的悸动里,低声回应:“嗯,我们会永远对彼此心动。”
夜很长,月凉如水。
毫无疑问。
苏程曦又是没能爬起来的一天。
萧予桓在用膳的时候便很有怨念:“母后怎么又起不来了?汝兰姑姑,你确定母后身体没事吗?”
“禀皇上,太后娘娘身体无碍,只是昨夜批阅奏折太晚,所以没歇息好。”
汝兰小声应道:“太后娘娘已经派人去告知太傅,让他多替您把关,朝堂上之事稍后自会有人前来向娘娘禀诉。”
萧予桓忧心忡忡,又有些自责地说:“哎,都怪朕年纪太小,身为皇帝,却连奏折都处理不好,需要母后为朕代劳,真的是辛苦母后了。汝兰姑姑,您稍后去吩咐御膳房给母后炖人参鸡汤,让母后好好补一补身体。”
汝兰小声应道:“是,皇上,奴婢遵命。”
萧予桓没打搅自己母后休息。
用完早膳便急忙赶去上朝了。
苏程曦睡醒时,天光大亮,汝兰听到声音前来伺候,小声询问道:“太后娘娘,可要奴婢伺候您起身?”
“皇上下朝了吗?”
苏程曦见天色不早了,揉了揉额头,皱着眉头低声问道:“去上朝时哀家没起,桓儿可有说什么吗?”
“禀太后娘娘,皇上现在已经去上课了,他用早膳时间担忧娘娘太过劳累,便让奴婢吩咐御膳房为娘娘炖鸡汤补身子。”
汝兰微笑着应道:“皇上对娘娘您十分孝顺,方才下朝后还特地来瞧了娘娘一眼,确定娘娘无事才去寻莫老上课的。”
一说到这个,苏程曦就有些羞愧。
她嘴角微动,刚抬手想揉一揉额头,便感觉自己的手臂有些酸软,她脑袋中就突然闪过昨夜景涧非要折腾的画面,脸颊瞬间绯红。

她的身体她知道。
因为从小习武,虽然她现在忘记了很多事,但她身体的柔韧性和力量还是不错的。
即便养尊处优好些年,但据她所知在她身体被人占领前,她一直都是坚持练武的。
现在她想继续练武,但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的,又拥有了现代生活的记忆,对练武一事到底没有那么执着了。
就是这样,她的身体素质还是非常不错的。
依旧被景涧折腾得酸软不已。
这让她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汝兰这些时日也品味过来一些事,既然娘娘不说,她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贴心地询问道:“娘娘,您若是还没休息好便再歇息一会儿,奴婢去让御膳房将人参鸡汤温着,等您起来便能喝上。”
“哀家不歇了,且伺候哀家起床吧!”
再过三日便是除夕夜,宫人们都在忙活着挂上红灯笼和红色的绸缎,将宫内装点得喜气洋洋。
苏程曦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浓烈的年味儿了。
毕竟在现代生活的那些年,年味越来越淡。
小时候还跟小伙伴一起上街去玩,看人跳花灯亦或是舞龙舞狮,长大后平日太过忙碌,一有时间就只想在家里瘫着刷手机。
一瘫就是好几日,不知不觉年就过完了。
汝兰小心伺候着苏程曦,就算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视线,还是不可抑制地看到了苏程曦脖子下面的暧昧痕迹,更衣时还看到了她手臂上也痕迹斑驳。
汝兰眼眸闪了闪,赶紧低下脑袋。
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苏程曦察觉到了,扭头望向垂眉顺眼的汝兰,轻笑着问:“你低着脑袋作甚?”
汝兰惊了一下,小手捏在一起,感觉心脏都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
苏程曦慢条斯理地将衣衫拉好,扣上扣子,将身体全都包裹进毛茸茸的衣服里面,扭头微笑着问汝兰:“你在害怕哀家?是哀家待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害怕?”
汝兰急忙摇头:“太后娘娘待奴婢极好。”
她不敢说自己害怕苏程曦,也不敢说自己不害怕,作势要跪下,苏程曦便伸手抓住了汝兰的手臂,轻笑着说:“那就别害怕哀家,哀家知道你猜到了,但哀家相信你不会对旁人多言的是不是?”
汝兰浑身一僵,急忙点头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太后娘娘是奴婢唯一的主子,奴婢岂有背主之理?凤舞宫的事,便只在凤舞宫殿内,绝对不会传到外面去!”
苏程曦很满意汝兰的上道。
汝兰将她伺候得也很舒心,总体来说她还是很满意的。
她笑着拿过一个头钗递给汝兰,轻声说:“这头钗虽然是先帝送的,但这殿内又有什么东西不是先帝赐予的呢?哀家喜欢你,才将东西赏赐给你,你可不能再说什么不敢要的话了。”
汝兰不敢反驳,便笑着接下,低垂着脑袋应道:“是,奴婢多谢太后娘娘赏赐。”
太后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若是不接下赏赐,便是不识好歹了。
“且为哀家挽发吧!”
苏程曦笑着说:“哀家有些饿了,再过一会儿桓儿就该回来了。”

苏阳景因为跟萧予桓年纪相仿,便作为同窗,一起读书。
苏阳奎年纪较小,重新寻了夫子,在隔壁为他上课。
苏程曦为萧予桓寻伴读这件事是提前知会过莫老的,莫老也十分赞同。
毕竟皇上还小,先帝又只他一个儿子,若是不寻伴读,日后长大了身边没个帮衬之人未免太过可笑。
所有人都知道,寻伴读就意味着伴读身后家族的站队。
越是提前被苏程曦选中,就越发证明这个家族在苏程曦心中的份量,许多朝中大臣恨不得削尖脑袋将自家的孩子往苏程曦的面前送。
但苏程曦很谨慎,除了将自己哥哥的儿子第一时间接入宫中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行动了。
若是有人在朝堂之上提起,苏程曦便笑着说:“马上就要过年了,且等年后再安排吧!让孩子们都在家好好过个年,热热闹闹的,年后哀家再接人入宫跟皇上作伴。”
太后都说这话了。
朝臣们也不敢再有其他言论。
转眼就到了除夕夜,萧予桓也放了假,过年的这些时日不必上课,只需要下午练武一个时辰便可。他高兴得不行,一大早就跑到了凤舞殿,喜滋滋地对苏程曦说:“母后,以往过年的时候,父皇都会叫上您和儿臣一起包汤圆,说是吃下咱们一家人包的汤圆一年到头都会团团圆圆。今年父皇不在,儿臣跟您一块包吧!”
“这么说起来,桓儿有一年没包汤圆了吧!”
苏程曦眉头一挑,突发奇想道:“不若让母后好好看看你包饺子的技术退步没有。”
“肯定没有啊!”
萧予桓骄傲地抬起下巴,嘻嘻笑着说:“去年和前年母后生病了,过年的汤圆都是父皇带着儿臣包的,这般算起来母后得有快三年的时间没汤圆了,一定没有儿臣包的好!”
“我不信!”
苏程曦逗笑道:“不若咱们来比赛可好?若是你包的比母后包的好,母后便送你一个小礼物,若是母后包的比你好,你便送母后一个小礼物好不好?”
萧予桓自信满满,他拍着胸脯道:“比就比,儿臣包的汤圆父皇见了都说好!”
苏程曦带着萧予桓去了御膳房,让御厨将面和好之后,她将袖口捋上来,露出了雪白纤细的手腕,她刚要伸手去捏面团,萧予桓就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很纠结地说:“母后,儿臣不跟你比了,儿臣认输。”
“嗯?”
苏程曦有些诧异:“为何不比了?”
萧予桓有些纠结地挠挠后脑勺,瓮声瓮气地说:“母后您金枝玉叶,哪里能能干这些粗活?还是交给儿臣来做吧!”
苏程曦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便知道儿子在说谎。
她眨眨眼,眸光在房内一扫,就见一人低垂着脑袋,小腿在打颤,便拧着眉头问道:“你不是说以往都是母后和父皇带着你包汤圆,代表着未来一年都团团圆圆吗?为何现在又说母后金枝玉叶不能干粗活?”
“母后……”萧予桓眉头一皱,支支吾吾。
苏程曦温声道:“你知道的,母后不喜欢听谎话。”

第311章 他不想让旁人看到母后衣服遮挡下的地方
对上母后凌厉的眸光,萧予桓眼眸微闪,小声说:“儿臣不喜欢旁人看到母后的手腕。”
方才母后捋起袖子的时候,他无意间发现竟有一个没眼色的奴才看了母后的手腕一眼,实在是可恶。
但仅仅只是一眼,也许是无意间看到的。
他也不想因为这点事,在除夕这一日闹出什么动静,但他确实不高兴。
苏程曦愣了一下,将萧予桓拉到面前来,低笑着询问道:“是谁让你不高兴,咱们让他出去可好?”
萧予桓沉默片刻,点点头,眸光转向方才看到自家母后手腕的御膳房打杂太监,那小太监急忙跪下去,带着哭腔颤声道:“禀皇上,禀娘娘,奴才什么都没看到,奴才方才什么都没看到啊!就算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做出这等要脑袋的事啊!还请皇上和太后娘娘网开一面,饶恕奴才!”
小太监方才也就是无意间瞥了一眼,就对上了皇上凌厉的目光,其实什么都没看清,但还是吓得腿软。
萧予桓冷嗤了一声,心里十分不痛快。
苏程曦抬手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低声说道:“罢了罢了,今日是除夕夜,便不要吓唬这个小奴才了,你若是不愿意,便让这些宫人出去便是。”
萧予桓小声嘟哝:“母后,您是不是觉得儿臣小题大做了?”
虽说那个小太监看了自家母后的手腕确实是不敬之举,但小太监是无根之人,跟宫女无甚区别,就算他年纪小,也是长在宫中之人,本不至于计较这点小事。
听说宫中有些后妃都是让小太监伺候沐浴的。
但自己的母后终究是不一样的,他就是不喜欢别人看到母后衣服遮挡下的任何地方,就算是手腕也不行。
苏程曦脑子里好歹存在着现代记忆,读书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跟室友穿着比基尼去海边玩耍,倒不怎么介意被人看到手腕,但儿子这般不高兴,那她便顺着一下也是无妨的。
“没有,你是想保护母后。”
苏程曦将儿子对她的占有欲归结于对唯一亲人的珍视,温声笑着说:“不是想要跟母后比谁包的汤圆更好吗?还不快过来?”
苏程曦给汝兰使了个眼色,汝兰心领神会地让屋内伺候的小太监全都出去了,只留下两个宫女和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御厨。
留下的御厨乃是御膳房的尚膳正,名叫刘叶欢。
刘家世代为御厨,故而刘叶欢才十岁不到就在御膳房做事了。
众人出去之后,萧予桓这才笑着上前,笑眯眯地对苏程曦说:“母后,儿臣包汤圆可好了,不信您问刘御厨,去年父皇还夸赞儿臣呢!”
苏程曦扭头望向尚膳正刘叶欢,刘叶欢连忙笑着点头道:“没皇上所言在不错,去年先帝还夸赞皇上很有天赋,包汤圆包得极好,新的一年定会健康平安,团团圆圆。”
去年的除夕,萧见谨应该已经在着手准备将她魂魄召回来之事了吧?
当时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出于内心的一个美好的祝愿?

第312章 哀家不是蛮横不讲理之人,你惧怕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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