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副讨好的看着程老师，“你怎么来了？”
程风心里堵着一团气，不高兴，不开心，但是又不能说太重的话，毕竟人家确实刚从医院出来，做为一个朋友，慰问一下合情合理。
“哼……”
他没理她，径直走到了她的座位上。
一副老子不开心，谁也别惹我的架势。
“我觉得我在你心里一点都不重要，这么晚了，你都没有关心我到了哪里，吃没吃饭，开车安不安全？”
凉婵“……我”
她按了按眉心，“那个啥，我找老萧要钱来着。”
程风长舒了一口气，“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了，我才是你男朋友，你是不是应该对我的关心要多过你的青梅竹马！”
凉婵“呃，我只喜欢你，又不喜欢别人，当然要是更关心你了！”
她掰过他的脸来，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程风一听，觉得胸腔里那一团不太舒服的气，瞬间就消了不少。
凉婵一双桃花眼，在昏黄的光下，闪烁着流动的光，长眉英气，一脸坦荡，又不失妩媚。
程风就觉得心猛的一跳，即使两人在一起那么久，更亲密的事都做了，但此刻被她这样看着，还是不免有些心跳加速，脸发红发热。
他握拳掩唇，清咳一声，“时间不早了，我来接你回家！”
凉婵虽然脑子不如程风好用，但她却知道程老师这种傲娇忠犬喜欢什么套路，虽然她现在用的还不太顺手，但很明显，这一招还是管用的!
“这个可能还是要等一下的，我刚发现了一点线索，想查清楚了再回去。”
“什么线索？”
“荀愈从H省回来，查到了黄淑芬的丈夫，胡志远在11年的时候死于一场化工场的意外，那间化工场是庆市的，而更巧合的是，刘虹也是H省庆市人，她的丈夫也是死于工厂的意外，刚才她来过一趟，怀疑有人追杀她，一路撒泼打滚，要我们派人去保护她，很难缠，当我问到她丈夫的事情时，她显得很不正常，什么都没说就跑了……”
程风问，“她说有人追杀她，可是遇见了什么意外？”
凉婵打开电脑，把吴灏天调出来的监控录相给他看。
“其实也没什么，她自己过马路的时候，没有看红绿灯，被差点被一辆左转的车撞到，当时她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说的有板有眼的，这司机是正常行驶，牌照都很齐全，而且也拍到了司机的脸，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样子！她从特调处出来，一共就走了这一段路，中间也没去别处，而且吴灏天调出了那一条街的监控，也没有发现跟踪她的人，估计是心理作用！”
程风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视频，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说刘虹的老公也曾死在一场化工厂的意外中吗？”
“是，她亲口承认，但是我再问什么，她就死也不说了。”
程风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刘虹可能真的有危险。”
凉婵心猛的一惊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心中涌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是沈月打来的。
“刘虹失踪了！”

“刘虹失踪了”
沈月的语气有点急，“我和姜去酒店找她的时候，发现她屋里的门并没有上锁，进去一看，屋里的行李还在，就是人没了！监控录相显示，她接着电话，就匆忙跑了出去，前后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
凉婵说“你等着我马上过去，你和姜源先在附近找找人！”
她挂了电话，一脸严肃，“刘虹不见了，和张小旗一样，接到电话就跑了。”
程风“她可能是城市猎人的下一个目标，必须马上找到她！”
两人走的飞快，酒店离着特调处很近。
三分钟不到，两人就赶来了。
前台的姑娘认得她们，就把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凉婵找到了酒店的监控室，调出了刘虹失踪前的视频。
视频里显示，她边打电话在，边匆忙的往外走，电话一直打到酒店门口，左转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姜源和沈月沿着一条街去找，也没见到她的影子。
大家的心情都很差。
凉婵已经联系了荀愈，让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察，一同去附近找人。
一时之间人仰马翻。
吴灏天赶来的时候顺带已经调出了整条街的影子，最后查到在离酒店两公里外的星巴克咖啡厅外，找到了刘虹。
六个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刘虹正伸着头，从窗户外张望呢。
凉婵一看她这得德行，气不打一处来。
她还没开口，刘虹笑嘻嘻的冲了上来。
“几位别生气，别生气阿，我就是想看看如果我失踪了你们会不会找我。”
“所以呢？”
刘虹笑的很开心，“所以我现在觉得我是安全的，哈哈，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请各位喝咖啡了，以免晚上影响你们的睡眠，对了，你们派两个人保护我的安全吧。我后天下午的飞机，也就累你们两个晚上！”
一副小心得意的嘴脸，偏偏还找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心里同时涌出一句，MMP。
荀愈让苏齐和马文栩在酒店里保护她。
其余人都回去休息。
刘虹这边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因为案子还没结，所以她只能暂时先回去。
众人都恨不得这个祖宗抓紧时间离开，虽然她只来了一天，但这种撒泼打滚技俩实在是另人受不住。
回去的路上，程风说“H省庆市11年的那个化工场的案子，你们能查到多少踪迹。”
凉婵伸了个懒腰，忙了一天，确实有点累，“时间太久了，庆市原本是一个资源型的城市。资源开采完之后，很多人都已经搬走了，案卷那边一时半会也不一定能找出来。”
程风说“我觉得从一开始就误解了city hunter这个词的意思，hunter，或许指的并不是铲除这个城市里有污点的人，而是一个真正追寻猎物的凶手！而他杀的这些人之间，也并不是没有联系！”
凉婵说“那个船老大好像也不是京都人，他从哪里来的也没人知道，如果按你说的这个思路，那么这个凶手，一定和这几个人都是庆市人，甚至是和11年那一场化工场灾难有关的人员！”
程风调转了方向，“先找到当年那场意外的案卷吧，否则凭空猜想也是没用的。”
凉婵叹了一声“程老师，你觉得这些人都算是好人吗？黄淑芬母女逼死女婿，霸占人家的财产，冯云墨周旋于男人之间，两个前男友，一个废了，一个坐牢，一辈子都毁掉了，刘虹拿自己的女儿当摇钱树，死了还想着如何过自己下半辈子，那个姓刘的船老大就更不用说了，他的事迹全网皆知。”
她说到这里，忽然就停了下来，“我觉得一件社会热点，能在网络上发酵，一定离不开幕后推手，就像上次我被攻击一样，这件事情的幕后推手会不会是凶手呢？”
程风笑“你最近脑子转的倒是挺快，现在的新闻炒作和之前不太一样，现在有专业的水军公司和营销号在带节奏，只有要钱什么都可以办到，尤其是这种事情，很容易调动大这有的情绪，几乎不必费力的就可以上热搜，引起全民讨伐！”
凉婵觉得也是，“那我上次的那个事件，程小雨花了多少钱？”
这是两人在那件事后第一次提到这个名字。
程风没有什么表情，“十几万吧，我看过袁玉刚的转账记录，这是一个最基本，后期的各种营销号的费用还没有算，所以你很值钱的！”
凉婵哈哈笑了两声，“可是，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能这样万众瞩目，只不过这和柳薇薇什么关系？”
程风一怔，无奈的看她一眼，“你翻我手机了？”
凉婵悻悻，“其实也是无意间听到顾之炎给你发的微信语音，我是检查你有没有洁身自好，有错吗？”
某人刚开始那一句，还有点忏愧，后面越来越理直气壮。
程老师失笑，看上去心情还不错，“没错，看的好！”
某人得意的翘尾巴。
“对了，你还没解释，这和姓柳的那女人什么关系？我怎么不记得得罪过她，我这么正直的又有风度的人品，除了打过程小雨，好像也没打过她吧……是吧。”
程风想，打程小雨那次，也是因为程小雨对他出言不逊，才动手的。
“柳薇薇和程小雨关系一直不错，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一起玩，不过这两人的性格孑然相反，程小雨是那种喜欢和厌恶都不会隐藏的人，柳薇薇很有城府……”
凉嫌瘪嘴“看着确实不太正常，怎么混娱乐圈里的人多少都有些毛病呢，那她知道张小旗喜欢她吗？”
程风忽然就觉得一阵头疼，“这个问题，我该知道吗？”
“你不是心理学家吗？”
“我研究的又不是同性恋！再说了，我这还没怎么和她说话，某些人的眼神就快把我给吃了，再多看几眼，还能有活路？”
凉婵学着屠夫的语气，说道“嗯……年轻人你的思想很危险阿！”
夜幕下，万家灯火尽数亮了起来。
车里的光线很暗。
凉婵按开广播，随便找了一个频道。
只听广播里的女主持人的声音激动的传了出来。
“据一星传媒报道，某富二代的明星家是琐事缠身，其父亲意外身亡，后妈也出了车祸真是屋漏偏逢连夜，破船又遇打头风，不过近期有传闻她所以的娱乐公司十分同情她的遭遇，已经为她的复出做准备了！”
另一个男主持人的声音传来“其实阿，说来这个女星长相也是不错，身材也很正点，又是模特出道，凭借家里的资源混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只不过演技不行，不是科班出身，而且身上又有公主病，吃不了苦头，对剧本也是挑三拣四，以至于让很多大导演都很烦，将她拉往了黑名单，也不知道经此一难之后，会不会脱胎换骨，重塑金身！像某男星一样历经大难，重新找到自己的定位，大红大紫。”
女主持人又说“希望该女星且行且珍惜，且演且珍惜，没有公主命，不要再生公主病了，也不要再毁剧本，好好打磨自己的演技才是正道，才能重新得到观众的认可。好下面插播一条实时消息……”
凉婵叹了一声，关掉了广播。
“我真怀疑你这车是不是安装了监控器，怎么想什么就来什么。”
程风一笑，调转了车头，“可能吧。”
凉婵说“这是去哪儿，走错方向了吧！”
“没有，前面新开了一家小龙虾店，我带你去吃！”

柳薇薇点了支烟，站到了阳台上，夜风吹薄纱般的窗帘卷乱飞。
阳台上种着几盆小雏菊，初秋时节的京都，天气还很热，小雏菊已经开出了几个花苞。
她吐了一口烟圈，看着漫天的繁星，冷笑一声。
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后事什么时候处理？”
电话那头的人说“警察那边还没有给消息，暂时无法处理后事。”
“张小旗家人那边说什么了吗？”柳薇薇再次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双杏眼隐隐闪过种某复杂的情绪。
“钱给到位了，自然不会说什么的。”
“真是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各取所需。”
她似笑非笑，挂了电话，忽然就觉得心里某处，空荡荡的疼。
那些年少时痴痴的爱恋，在很多年以后，已成了某一种病态的需要，在这样的午夜里，出来肆虐。
柳薇薇喟叹一声，她现在忽然又有点理解程小雨了。
原来她们都是一样的偏执。
而偏执的人，最容易成狂。
程小雨那女人已经好久没有动静了。
她想起三个月前，她无意间抓到了那个女人的把柄，想借机进行宣泄。
故意透露给了程小雨，呵哪知那女人也不傻，竟然想起用她的账号去联系那些人。
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但那一波的舆论攻击，让她现在想起来依然很痛快。
其实在程风离开之后，她那种偏执的思念已经淡了不少，只是某件事情，一旦深入内心之后，再想去根除，那就难于上天了。
柳薇薇想，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在很久之前，还是上高中的时候。
那时顾之炎和他关系最后，两个坐在最后一排。
顾之炎话很多，很聒噪。
平时喜欢八卦杂志。
有一次他拿着一本那时很火的测试喜欢什么类型女生的题目让他答。
刚开始程风不想理会。
但拗不过顾之炎的坚持。
那些题目到现在还记得，是一副塔罗牌。
他最后选中的圣怀皇后。
圣杯皇后的分析解读是这样的，喜欢懂事的，识大体的。外貌上不是假小子，性格上不是女汉子，不喜欢过于强势的，不一定特别漂亮，但一样要有女人的样子，婚后做全职太太，不要蛮不讲理，有一点点小心机，贤良淑德……
她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然后默默记下来，他喜欢的这些条件，然后按着这些标准来一条一条修剪自己的棱角。
她想，她默默的做这些改变，悄悄的跟在他身后，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看见她的存在的！
可是，当那个人出现之后，她这些幻想破灭了。
她一点也和圣杯皇后上面解读的不一样，除了特别漂亮之外，又强势又蛮不讲理……
可是即便是这样……
柳薇薇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不她不愿意再想起那些伤痛的过往。
而现在，她已经彻底脱离了那个变态又畸形的家庭，她得到了遗嘱，得到了全部的财产。她可以做自己了。
她再次点开手机，翻到了那个号码……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周末一清早，叶深深便发来语音，告诉凉婵，她这几天就要回林市了，家里有点事情，假期提前结束。
想今天下午就约她们一起吃饭。
凉婵从被窝里伸出脑袋，挠了挠鸡窝头。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半了。
今天程老师大发善心，知道她这几天累的不轻，没摧残她去晨跑。
她听完了叶深深说的话，又她回了一句好，然后让她发地址，下午一定准时过去。
这厢刚准备再睡一会，吴灏天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她闭着眼睛，没好气的说，“干嘛？”
吴灏天先是嘿嘿笑了两声，凉婵倏的睁开了眼睛。
一阵头皮发麻。
“你脑子有坑吧，一大早起来就在这里给我傻笑什么？”
吴灏天说“昨天那姓刘的女人，把保镖一号二号折腾的不轻，我现在想想就解气，当初训练的时候怎么折腾我们的……”
吴灏天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
“没什么其他的问题，抓紧把这祖宗送走，今天换你和姜源去接班，看你还笑不笑！”
吴灏天说“今天不行，我已经和荀哥说了，深深约了我们去吃饭，顺路见见她那个帅哥大叔。老大，你就不好奇，不奇怪，万一比程老师还帅怎么办？”
“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我昨天就见过了，还有既然你提到了，我嘱咐你个事情，给我悄悄查一查这个人的资料，稍后我把名字发给你。”
吴灏天一惊讶，“你想干嘛，翘墙角？”
“翘你个头，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找踹是吧！”
“好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的心甘情愿当您的马前卒。”
凉婵翻了个身，又想了想，“你悄悄的进行，还有，查到什么别让深深知道了。”
吴灏天说“好嘞……我最拿手了！”
挂了电话，凉婵也睡不着了。
生物钟这东西，有时候讨厌的很。
平时上班起不来，周末休息睡不着。
她洗刷完，就下了楼。
程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脑。
旁边是消失了很久的顾之炎。
顾之炎像是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
一张一张的抽着茶几上的纸，擦鼻子，看样子感冒了。
他可怜兮兮的坐在程风对面，“你不能就这么做甩手掌柜阿，好歹年底还有你百分之五十的分红呢，万一夸了，你不是要喝西北风去，当初那些投资人也是看着你的名声来的，你看看我……你看看，我都快被他们摧残成什么样了，我容易吗，我就是一个玩电脑的……”
顾大妈开始发挥自己的长处，卖惨，装可怜。
凉婵看着桌上摆着五六种早餐，一时眼都亮了。
“那是我买的，随便吃！”
顾之炎头也不回，豪气冲天的对着她一挥手。
凉婵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水晶小笼包，垂涎欲滴，一口气吃掉了十个。
顾之炎立马跑了过来，“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不我管，今天中午12点有一个商业宴会，我搞不定，你让你男人去，要不然你就把我的小笼包吐出来！”
凉婵看了一眼手里还捏着的一个，“卧槽……你真是……怎么不早说，现在吐还来得及吗？”
她拿起桌上的空出来的打包盒，一副准备要吐出来的模样。
顾之炎“咿”了一声，别过头去。
“恶不恶心阿你！”
“不恶心，老子从不受任何人威胁！”
她冷横一声，将盒子一扔，“只要我吐出来你还能吃的下去！我就吐。”
顾之炎的脸都绿了。
“我不管你们两口子欺负我一个……”
程风按了按眉心，被顾之炎聒噪的实在头疼。
“之炎，总有一天，你要学会成长，娶妻生子，抵挡一面总不能事事都要我出面吧？”
“你不是说，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吗？不过也没关系，如果我实在找不到，我可以和你们两个生活在一起，咱们三个永远不分开，我会看孩子，还会做饭，还会教孩子打游戏……”
凉婵正在喝水，“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
两道目光齐刷刷的射了过来
“抱歉阿，你们两个继续，可以当我不存在的！”
程风无语的仰头望天，“今天的目的是什么？”
“拿下萧氏集团的一个合作项目，你知道的这几天萧氏发展的太快，那群老东西们早就红眼了，整着蹩脚的中文，非说什么咱们都是中国人，肯定好说话的，自从你不在那里镇守了，他们看样子要翻天了！”
顾之炎说到FC公司里的那些老股东就气的牙痒痒。
“什么位置？”
顾之炎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在京南CBD希尔顿大厦，据说那里是新开业的，连宴会上的红酒都是从拉菲庄园里运来的！听说鳗鱼烧和甜点精致的像是艺术品”
“时间长吗，不长我也去瞧瞧！”
“因为甜点吗？”程风和顾之炎齐声问道。
“错，因为我想去尝尝人民币的味道！”

顾之炎一把从她手里抢过小笼包，塞进自己嘴里。
“听那帮老东西说，这次宴会是由萧远山亲自举办的，在全球范围内选合作伙伴，咿你不是和萧氏太子爷关系不错吗，要不给我走着后门吧。”
凉婵嗤之以鼻，赶忙把剩下小笼包划到自己的保护范围以来。
“你想什么呢，他和他老子的关系，比你和你老子的关系好不到哪里去，再说了，商业宴会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FC公司里有你男人的一半资产呢，他可是最大的股东，以后你们结婚了这些财产不都是你的，傻子！”
凉婵“……”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她嘴上却不会这么说。
“我是那种贪财的人吗？”
“不是……您是一名高风亮洁的警察，怎么会贪财呢，您是为了帮我的帮，帮人民解决困难，为人民服务，不正是你的宗旨吗？”
凉婵“咝”了一声，“你这个嘴什么时候这么能忽悠了。”
顾之炎想，你坐上那个位置试试，天天被逼迫，不会忽悠也成忽悠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我们还有案子没破阿。”
“有需要我的地方让我上就可以阿，吴灏天那小子虽然是第二名，但比我这个冠军差远了，没有老子黑不了的后台……”
他牛叉哄哄的吹嘘着。
程老师不说话，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凉婵犹豫了一下。
顾之炎立马就说，“我最近在国外的几个朋友送了几瓶罗曼尼康地，我一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凉婵猛的一拍桌子，“成交”
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发言的主角程老师，一脸懵逼的状态。
“为什么人家都有国外有朋友送，你没有呢？”
某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嗯，那是他前女友送的……我又没有，怎么送。”
程老师回答的漫不经心。
顾之炎嘴角一抽，这家伙的求生欲可真强。
这种商业性质的宴会，没有了那些莺莺燕燕，波涛汹涌，显然逼格要高很多。
大厅里很安静，门口站着两个侍者，只有出示邀请函的才能进入。
顾之炎一路又是充当司机，又是充当保镖，热情的让人受不了。
他现在好像找到某种窍门，也不去程风那里死磕了。
只需要拍好凉姑娘的马屁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沾沾自喜的顾大妈，从里到外一路给凉婵介绍着她各种感兴趣的吃食。
从食材的选料，到烹饪，再到什么米其林厨师，他都信手拈来。
凉婵惊讶于顾之炎对于美食文化的精通，简直可以用博学来形容了，“你怎么对吃的这么有研究？”
跟在两人身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程老师忽然开口。
“一个把所有上专业课时间都放在研究美食上的人，再什么都不懂，那就真是个废物了！”
废物顾之炎对程老师的表态不屑一顾。
“我除了对美食的研究之外，我还喜欢开卡丁车，卡丁车你知道吗，就是那种卡丁车……”
“我知道，林市南山集团旗下的那个卡丁车俱乐部是你的吧。周敏敏杀人的案发现场。”
顾之炎笑，“对，那是我回国后收购的第一个项目。不过我也不知道，它曾经的老板是个变态阿。所以收益不是太好。”
“现在因为经营不善，赔的一分不剩。”
程老师毫不留情的拆穿！
凉婵安慰“下次收购的时候来我这里查一下，有没有刑事犯罪记录，或许就不会赔的那么惨了。”
她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
凑到程老师身边问，“他赔的那部分钱，是他自己出吧，不会是你们共同承担吧。”
程风笑了，“不会，这种蠢事，从来只有顾之炎办的出来。”
“那就好”
顾之炎晴天霹雳……
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凉婵一回头，就看见萧大少爷揽着一个美女，迈着妖娆的步伐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极其烧包的宝蓝色西装，人模狗样的竟然十分帅气。
他旁边的那女人同样色系的宝蓝色吊带晚礼服，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呼之欲出。
棕色系的卷发披垂在肩上，再看看脸，高挺鼻梁，深邃眼眸，浅咖色的瞳孔……竟然是个混血儿。
让人不禁想到一个形容词——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
凉婵从来不吃惊，因为萧公子身边的女人，如走马观花似得，转的很快，今天这个模特，明天那个明星，再后天可能就是某个音乐圈里的弹钢琴的，拉大提琴的，再不济就是玩贝斯的……
据说京都这边的花边媒体已经懒得跟踪报道他了。
一样的套路，一样的约会地点，除了长相不一样之外，好像也没什么新鲜感。
刚才的骚乱怕是大家见到了很久不曾出现在媒体公众面前的萧公子而引起的吧。
萧少爷好像也看到了她。
显然一怔，随即放开了那女孩子，给她说了句什么。
女孩很乖，笑着看了她们这边一眼，就走了。
“你怎么在这里？”
萧何迈着妖娆的步伐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凉婵“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
萧何看了她身后那两人一眼。
“程先生，顾先生，好久不见？”
“萧医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天我还去医院帮你把欠的医药费结了……”
程老师吐刀，杀人不见血。
萧何那双狐狸眼微微一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哦那真是多谢了。”
“不客气应该的，不知道萧医生的脑子可好些了？”
“托您的福，好的不能再好了！”
凉婵捂脸，这两个家伙一见面就掐。
她赶忙岔开话题，“嗯，那个，你怎么来了”
萧何眼角一挑，“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还问你呢，这里是要发生什么大案了吗？”
“嗯，没有，我是来……”
“她是来蹭吃的”
顾之炎逮住机会，立马插话进来。
萧何嗤笑一声，“怎么，程先生养不起你了吗？”
程风不急不徐的说“养不起，也总比没得养好。”
凉婵脸一黑，“卧槽……你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干嘛拿我开刀，能动手就别吵吵。一个一个和娘们似得！”
程风“……”
萧何“……”
空气一阵诡异的安静，连大厅里请来的乐队都安静下来。
接着就听见有人高喊了一声。
“血……天哪，好多血！！”

程风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冲了出去。
凉婵有时候觉得自己腿反应的比脑子要快，尤其是一听到这种类似于发生命案的时候。
声音是从大厅左侧传来的。
凉婵跑过去的时候，大厅一侧的走廊边米黄色的地毯上面，流出一道血线，呈滴落状态大厅南侧一直延续到拐角处的一处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