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遮天女性野心家—— by道_非
道_非  发于:2023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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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之患,阿娘断不会留给后人来解决。”
“宋朝的靖康之耻,绝不会在汉朝出现!”
作者有话说:
汉初的匈奴还没后来那么凶,还没把周围小国全部吞噬,强大但没后来那么强大
刘邦虽然有白登之围,但那完全是轻视匈奴导致的,如果他能多活几年,没有忙于内战,未必不能把匈奴揍趴下
文景两帝休养生息,但也给了匈奴继续做强做大的时间,匈奴疯狂扩张,最终在176年到达鼎盛,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被帝国双璧吊打,然后一蹶不振~~
①:汉初为六,后被汉武帝改名六安,意为六地平安,永不反叛的意思,也就是现在的安徽省六安市。
为啥叫这名字呢,有一个很搞笑的故事,汉初的淮南王是英布,他后来反了,刘邦把他哐当哐当灭了之后立刘长为淮南王。
后来这个刘长也要反,汉文帝不忍心杀他,把他废了,立他的儿子刘安为新的淮南王。
后来这个刘安还要反,汉武就麻了,你们这个地方是不是有毒!是不是风水不行!不封淮南王了,改名六安,我不信你们改名六安还要反!
然后,六安就没反过了,不得不说这个地方是有点玄学在身上的233333
②:《新唐书·列传第八·诸公主》:主方额广颐,多阴谋,天后常谓‘类我’。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一十》:太平公主沉敏多权略,武后以为类己,故于诸子中独爱幸,颇得预密谋。
③:《旧唐书·外戚传》:及韦庶人败,延秀与公主在内宅,格战良久。皆斩之。
《新唐书》:临淄王诛庶人,主方览镜作眉,闻乱,走至右延明门,兵及,斩其首。

“可是……可是我能行吗?”
鲁元抬头看吕后, “前几个异姓王不是反,便是死,这种情况下, 黥布怎肯交出兵权?”
“我又与他非亲非故,素无交情, 他凭什么听信我的话, 把自己手里的兵权交出去?”
“这便是阿娘要替你做的事情。”
吕后轻笑, “黥布有一女, 名曰玉,年方十。”
“别看她年龄小,但心里极有主意, 远胜黥布百倍。”
“几年前,我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她虽小, 可机变多谋,精明果决, 堪称女中管仲。”
虽时隔多年,但吕后依旧能清晰记得那日发生的事情。
——似这般聪明又有狠辣手段的人,她只在英玉身上看到过。
“你在见黥布之前,先与她见上一面, 她是聪明人,知晓该如何保存黥布一脉。”
吕后取出一卷密信, 交到鲁元手里,“此为我对她的承诺。”
鲁元接下密信,这才松了一口气, “母后既然说能成, 那便一定能成。”
“自然。”
吕后颔首, 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若她来降,日后必能出将入相。”
“出将入相?”
鲁元眼皮狠狠一跳,“母后莫不是在说笑?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如何能做将军做丞相?”
“阿娘纵然看重她,也该等她长大一点再下定论。”
“她才十岁,还是个孩子。”
鲁元哭笑不得。
【好啦,埋汰完大宋,我们言归正传。】
【说起阿武的子女们,怎能少得了阿武的左膀右臂——一代女相上官婉儿。】
天幕之上出现一个女子身影。
朝代不同,衣服装束与汉朝也大不相同,齐胸间色裙,颜色艳丽且精致,鬓发梳得高高的,赤金簪子簪在两边,最顶端簪着一朵怒放的牡丹,端的是一派雍容华贵之相。
但很快,女子卸去钗环首饰。
层层缓缓纱幔垂下,又缓缓被侍女们挑起,女子已改了装束,打扮成男子模样。
吕鬚此时正坐在马车上往家里赶,撩起轿帘往外瞧了一眼,只一眼,便被女装的上官婉儿所惊艳——
“好漂亮的裙子!”
“好精致的簪子!”
“不行,我也得有。”
侍女忍俊不禁,“夫人,上官婉儿是女相,穿戴自然精致。”
“她能做女相,我未必不能。”
吕鬚不服,“凭什么唐朝有女相,咱们汉朝却没有?”
“女相?”
张良轻笑出声,“萧相,看来后世的大唐人才济济,分外精彩啊。”
萧何哑然失笑,“上官婉儿为相,必是阿武之功。”
“阿武女子登基,定要提拔自己亲近之人掌权,上官婉儿当如是。”
“女子为官,本就打破常规,她所能依赖之人唯有阿武。”
“纵使为了自己的官运亨通,也会对阿武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女相?”
终日抱着刘恒惶惶不可终日的薄姬微微一愣。
“不稀奇。”
被夫人提醒后,彭越深深意识到老李家现在发生的事情就是老刘家以后发生的事情,于是越看越起劲,只恨天幕讲的少,“有了女帝,当然要有女相,要不然这个女帝当的有什么意思?”
“哦,一低头,下面全是男人当官,哪天身子不舒服了,男人们还在吵翻天,烦都要烦死了。”
“还是女相好啊。”
“相貌好,能力高,不比臭男人贴心多了?”
彭夫人莞尔,“原来夫君也知道自己是讨人嫌的臭男人。”
“我是臭男人,但不讨人嫌,要不然夫人怎会跟了我?”
彭越颇为自得。
彭夫人伸手戳了下他额头,“狭促。”
“是,我狭促。”
彭越握着彭夫人的手,感慨万千,“可惜我缠绵病床,命不久矣,护不了夫人多久了。”
“夫君这是哪里话?”
彭夫人脸上笑意顿时淡去不少,声音温柔安慰道,“夫君若是身强力壮如淮南王英布,只怕陛下会更不放心。”
“父王正值壮年,一骑当千,视千军万马如无物,自然不是那等只能叛出匈奴的脓包。”
英玉笑眯眯问,“只是不知,父王若遇到陛下御驾亲征,胜算有几何?”
“这……”
英布被问住了。
“女人当政,肯定提拔女人。”
刘邦一点不意外,此时盘腿坐在马车上,撩着车帘问周围众多武将,“朕问你们,你们谁能领兵北击匈奴,大胜而归?”
“我!”
樊哙想也不想便回答。
说完话意识到自己没有用敬称,又连忙补上一句,“不对,是臣。”
“臣能北击匈奴,大胜而归!”
“你?”
刘邦上下打量着樊哙,连连摆手,“歇着吧。”
“你跟朕一起长大,你的斤两朕还能不知道?”
“臣肯定能!”
被刘邦一口否决,樊哙一张黑脸涨得通红,“臣连项羽都不怕,还能怕他一个匈奴?!”
“陛下快降旨,臣这就领兵打匈奴,绝不给匈奴趁虚而入的机会。”
“舞阳侯之勇不减当年啊。”
陈平捋着胡须,一边不动声色恭维樊哙,一边打圆场,“只是匈奴与霸王不同,霸王宁折不弯,宁死不逃,但匈奴不一样,他们打得过便打,打不过便跑,从不给人将其彻底歼灭的机会。”
“哪怕将他们赶跑,他们还能休养生息,待中原之地内乱四起,他们便会趁机南下。”
说到这,陈平不忘顺势恭维一下刘邦,大有白登之围并非无功而返,而是成功阻止了匈奴南下的大胜之仗,“就如前几年那般,扰我大汉边境,掠夺我大汉子民,若不是陛下提兵北上,只怕他们早就一鼓作气攻入中原了。”
灌婴点头,“秦将蒙恬何其英武?”
“北击匈奴数百里,让匈奴再不敢垂涎大秦疆土,可那又如何?”
“不过数年,匈奴又卷土重来,糟蹋我大汉边境。”
灌婴皱眉,“似这等趁虚而入的边夷贱类,就该将其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说起上官婉儿,就不得不提婉儿与阿武的恩怨了。】
【传闻婉儿是丞相上官仪的孙女,上官仪因起草废后诏书而被阿武迁怒,上官仪一家被杀,婉儿与母亲被投入掖庭为奴。①】
【当然,这依旧是新唐书说的,旧唐书只说上官仪侍奉高宗左右,并没有说是因为废阿武的事情,而高宗与阿武的关系一直很稳定,废后可能性不大,所以真实性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不过这里有一点我们可以注意到,婉儿在阿武当政的时候是没有替父亲与祖父说话的,直到后来神龙政变,阿武被迫退位,李显登基,封婉儿为昭容,婉儿的父亲与祖父才被改葬追封。】
“此女有大才啊。”
彭越拍了拍彭夫人的手,“哪怕身怀杀父之仇,都能在仇人手底下官至女相——”
彭越声音戛然而止。
像是想到了什么,彭越回头看自己靠着的彭夫人,一张满是病容的脸此时竟有了生机勃勃之感。
“夫君,怎么了?”
彭夫人疑惑道。
“夫人,我想到如何保你一生平安富贵了!”
彭越剧烈咳嗽着,十分激动,“我病入膏肓,时日无多,可夫人却还年轻,我这一走,夫人又改如何自处?”
“夫人之才,远胜男子百倍,若以女子之身被埋没,岂不是暴殄天物?”
彭越紧紧抓着彭夫人的手,“夫人,你杀了我,然后去投吕后,吕后有阿武之志——”
“夫君!”
彭夫人痛声打断彭越的话,“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怎么可能为了活命便杀了你?”
“你若在,我便陪着你。”
彭夫人红了眼圈,“你若不在,我便下去陪你。”
“三岁看老,英玉绝非池中之物,你万万不可小觑。”
吕后对幼年的英玉印象深刻,“你若能说服她,淮南一行便成功一半。”
鲁元甚少见母后这般盛赞一个小孩,不免对素未蒙面的英玉多了几分好奇,“母后说的是,我记下了,定会与英玉女郎好好分说。”
“这才对。”
吕后点头,再次嘱咐,“此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若果真劝说不了英布,便立刻抽身回长安,万万不能逞强。”
“英布乃是项羽旧将,杀戮极重,只怕会做出杀你祭旗之事。”
吕后微眯眼,声音沉了下去,“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你绝对不能出事。”
“我知道。”
鲁元浅浅一笑,墨色眼眸极温柔也极乖巧,“母后放心,我不会让母后失望的。”
吕后心中一软。
这是她第一个孩子,也是跟着她吃最多苦的孩子。
冬日洗衣,夏日劈柴,手上不是冻疮,便是老茧,偏又从不叫苦,累了擦擦汗,歇上一会儿便继续帮她分担家务。
她虽心疼,但也没有办法,那时候的刘邦被官府通缉,她靠娘家的关系才从监狱里出来,恶劣的生存环境根本容不得她让女儿做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但她知道这种日子总会结束,她吕雉看上的男人必不会碌碌终生,总有一日会遇风化龙,扶摇而上。
所以她替刘邦蹲监狱,给刘邦送物资,送吃食。
甚至在刘邦迷茫绝望时,她会给刘邦造势——
她告诉刘邦,她之所以无论刘邦躲到哪儿她都能找到他是因为他头上有云气。
云气,即为天子气。
刘邦听之大喜,一扫之前的颓废之气,斩白蛇,闹起义,南征百战数十年,终于打下这汉家江山。
刘邦为帝,她便为后,她终于扬眉吐气,苦尽甘来,她的女儿也终于成了金尊玉贵的公主,受天下之供养。
——她终于能让女儿过上好日子了。
可现实却给她当头一棒。
——她那跟着她吃苦受罪的女儿,从未享过一天福的女儿,竟被刘邦嫁给年龄几乎与她一般大,身边又姬妾成群的张敖!
她悲痛不能自己,与刘邦大闹一场。
可刘邦却说,鲁元是公主,享天下供奉,便要为天下表率,招揽诸侯邀买人心是公主分内之事。
听听,多么大义凛然的话!
皇子也享天下供奉,怎不见皇子去和亲臣下邀买人心?!
自此之后,她与刘邦彻底离心。
本以为这种事情只是结束,不曾想却只是开始,再后来,刘邦讨伐匈奴失利,她的女儿再次被当成物品摆在谈判桌上,要嫁到蛮荒之地,苦寒之地,她如何能忍?
她与刘邦撕破脸皮,那些她积蓄多日的势力也浮出水面。
刘邦妥协了。
或许是年龄大了,心肠软了,舍不得唯一的女儿远嫁匈奴,又或许是她的势力不容刘邦小觑,总之她的女儿不曾远嫁,而是留在长安,留在她身边。
直到今日。
吕后轻轻抚着鲁元的发,“早去早回,阿娘在家等你。”
“好。”
鲁元温柔笑着,“待我凯旋,阿娘要好好与我庆祝一番。”
“都依你。”
吕后颔首。
“去吧,东西依旧替你准备好了。”
吕后伸手替鲁元理了理身上衣物,“半个时辰后,你舅舅来接你。”
“半个时辰?”
鲁元有些意外,“这么快?”
吕后不甚在意,“韩信尚未痊愈,半个时辰足够了。”
“说起来,他的身子瞧着虚得很,指不定半盏茶的功夫就够用。”
“……”
鲁元哭笑不得,“母后,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还想跟太子道别一下呢,但看母后这意思,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那是什么意思?”
吕后抬眉。
“没什么。”
鲁元莞尔。
她知母后有多不易,母后不喜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做,于是她提着裙角起身,在吕后面前缓缓拜下,“母后,女儿去了。”
“您要珍重身体,多加保养。”
鲁元额头抵在地毯上,“后宫琐事虽多,可您是天下之母,世间最尊贵的女人,不必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气坏自己的身体。”
“待我回京,一切自然分明。”
鲁元抬头看吕后。
“叶姬,你发什么呆?”
刘盈叫叶姬,“不要再想天幕的事情了,没得气坏自己身体。”
“什么阿武登基,女子为相,哼,都是妄言。”
刘盈自我安慰,“等父皇回京之后,一切便会真相大白。”
叶姬勉强一笑,“是,殿下所言甚是。”
“只是今夜娘娘召见了建成侯与舞阳侯夫人,却不见殿下,婢子心中忧虑罢了。”
“这有什么好忧虑的?”
刘盈笑着道,“我是母后唯一的儿子,母后难道还会废了我不成?”
“不要想那些烦心事了。”
刘盈温声道,“你昨日做的糕点颇为好吃,如意很喜欢呢,你再去做一些过来,我去给他送过去。”
“……”
一瞬间,叶姬连辞去刘盈殿内大宫女的心情都有了。
“夫君以后不可再说这样的荒唐话,若没了你,纵有无边富贵,于我而言又有什么意思?”
彭夫人梨花带雨。
彭越叹了口气,苦中作乐,“好,不说了,咱们来看天幕。”
“天幕是个好东西,今天的李唐,就是以后大汉。”
【当然,这并不重要,这段恩怨并没有影响婉儿成为阿武身边第一得用之人,甚至还闻琴声而知雅意,给阿武进献过男宠。】
【作为女帝怎能没男宠呢?】
【所以,我们的婉儿来给阿武献男宠了。】
“!!!”
彭越瞬间不觉得自己在苦中作乐了,不,他现在就很快乐!
“对!”
“身为女帝肯定要有男宠!”
彭越精神得如同回光返照,“一个还不够,最好是面首三千!”
“这样才对得起华夏第一女帝的身份啊!”
刘邦成功绿了脸。
打匈奴的事情可以先放放,千里奔袭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可天幕的话他婆娘可都是听在心里了的!
——一朝他蹬腿去了,他婆娘肯定会有样学样登基为帝,然后找上十个八个的面首活活把他给气活!
虽然自己还没死,但刘邦现在就觉得自己以后的棺材板按不住了,“快,回京!”
——他要把他婆娘的这种可怕想法掐灭在萌芽之中!
“男宠?”
吕后斜了一眼按剑而立守在自己身边的审食其。
吕后的目光向来有锋芒,哪怕笑着,眼里也是绵里藏针的,当她盯着一个人时,便是目光灼灼,让人想忽视都难。
在她的注视下,审食其喉结微微一滚,星眸无端飘忽。
吕后收回视线,“你倒不怕死。”
审食其身体顿时一僵。
【据野史记载,婉儿不仅送,还是在自己试过之后再送的。】
【唔,脸好身材好,技术也不差,这样的男宠定能让陛下喜欢!】
【就这样,阿武男宠入宫了,枕头风一吹,婉儿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
英布仿佛明白了什么,身体微微前倾,笑得极尽暧昧,“阿玉的意思是,为父先忍陛下一波,反正陛下年龄大了,活不了多久,但是娘娘年轻啊,比陛下能活啊。”
“死了丈夫,闺房哪有不寂寞的?”
“咱们也给她送个男宠什么的?”
英布感觉自己找对了路子,一拍大腿,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一个不行,就再送几个,送得多了,总有一个她满意的。”
“枕头风这么一吹,为父的命这不就保住了?”
“……”
英玉差点绷不住。
“咳咳,父王,吕后并非重色欲之人。”
英玉曲拳轻咳。
“你太小,不懂。”
英布连连摆手,“她男人是皇帝,想重色欲也不敢表现出来,要不然那就是给刘邦老儿带绿帽子,她不想活呢?”
“所以哪怕重色欲,也得憋着,只能等刘邦老儿死了,自己才能逍遥起来,想做什么做什么。”
“到了那个时候,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英布兴致勃勃,恨不得现在就取给吕后选男宠,“对了,你也可以学一学那个什么婉儿,试完满意咱再送。”
“别送个银枪镴枪头的进去,坏了吕后的兴致不说,还连累咱们一块遭殃。”
“……”
英玉一言难尽,“父王,我才十岁。”
“哦,十岁。”
英布这才反应过来。
他这个女儿聪明的不像正常人,早熟的也不像正常人,他从不把她当小孩看待,在她面前什么话都说,偶尔还会征求一下她的意见,省得自己无意识犯错。
直到刚刚她说自己才十岁,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这个女儿还是个小孩,跟她聊这些显然不合适。
“那你试不了了。”
英布有些遗憾,“要不然,你还能替吕后先把把关,咱不至于送个银样镴枪头的进去。”
【当然,这只是野史,可信度不高。】
【真正有史料记载给阿武进献男宠的,一个是她的干女儿,延安大长公主进献的冯小宝,另外一个是她的亲女儿,太平公主进献的张宗昌。】
【要不然怎么说女儿贴心呢?连母亲的情感需求都想到了,啧啧,阿武的四个儿子里可是没有一个想到的!】
“……”
刘盈无能狂怒。
——似这等无耻至极的事情,他根本不会想!
“两位公主是阿武的贴心女儿,怎么,公主殿下也想做皇后娘娘的贴心女儿?”
韩信挑眉瞧着从外面走进来的鲁元公主,嗤笑说道,“可惜了,我脾气又怪又硬,皇后娘娘是看不上的——”
“母后看不上,我看得上。”
鲁元打断他的话。
韩信被呛了一下,脸上顿时烧起来,“瞎说什么?!”
“这是你一个公主该说的话?”
“唔,那我该说什么?”
鲁元走向韩信。
韩信此时靠在引枕上,半躺半坐,懒洋洋的像是她在戚夫人那里见过的猫儿,漂亮归漂亮,可惜脾气怪得很,稍微不注意,便能被它挠一道血疤。
“说什么随你。”
韩信面上有些不自在,鲁元靠近,他便把脸侧向一边,装作自己在眺望窗外风景,“但不许说这种话。”
“哦,那我换句话来说。”
鲁元在小榻旁停下,手便伸了出去,手指拽着韩信衣襟,稍稍一扯,便把不曾防备的淮阴侯扯得被迫转回脸。
“你做什么?”
饶是韩信在某种事情上迟钝得可怕,此时也觉察到鲁元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有些哪些不对,他却说不出来。
与鲁元相处久了,他便发现鲁元瞧上去温温柔柔乖乖巧巧的,可心里的主意大得很,吕后敢留她,她便敢陪他,端的是才不在乎自己是已婚女子,而他是她父亲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种胸襟这种气魄,很难不说是来自刘邦的真传。
可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鲁元总能出其不意,他偶尔想在与她的相处中占上风,便拿话刺她,做些轻薄之举,最初她的确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她无师自通,然后杀得他铩羽而归。
就好比现在,明明是他占尽上风,眨眼的功夫他便浑身不自在。
——简直要命。
韩信琢磨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便抬头瞧鲁元,“吕后又想要你做什么?”
但下一刻,哪怕鲁元没有回答,他也知晓了吕后让鲁元做什么——
鲁元脱去鞋袜,直接上了小榻,径直坐在他身上。
韩信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下去!”
“淮阴侯,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讲很冒昧。”
鲁元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攥着他衣襟的手往外一拉,他的外衫便被她脱下来,“但时间紧迫,咱俩速战速战。”
“劳烦淮阴侯暂时委屈一二。”
“待我从淮南之地回来,再好好与淮阴侯一同研究房中之术。”
作者有话说:
万字更新还没写好,先把写好的部分发上来!!!
宝子们不要着急,我已经在生死时速赶稿子了!!!
等我!!!!

【当然, 阿武在自己享乐的时候也没亏待自己的俩女儿。】
【延安大长公主原本是李渊的女儿,封号安定公主,阿武屠戮李唐皇室的时候这位公主会来事, 不仅没死,还认阿武为干妈, 非常得阿武的欢心, 初封千金公主, 后又改邑号为延安大长公主, 可见十分受宠了。】
【至于太平公主,那就更不用说了,虽说太平公主的第一任老公是阿武给噶的, 但后面又给太平补了一个新老公,纵容太平大肆包养男宠。①】
【太平公主给阿武进献的张宗昌, 传言就是太平试过之后感觉不错才推荐给阿武的。②】
英布更加感慨, “阿玉啊,你出生晚了, 要是早几年,这会儿都能给皇后试男宠了。”
“你看,男宠都是底下的人试过之后才给阿武引荐的。”
“……”
父王你可闭嘴吧!
我大汉民风再怎么彪悍,也不是你一个当爹的对着我这个才十岁的女儿说什么试男宠不试男宠的事情!
英玉深吸一口气, 缓缓平复心情,“父王——”
但她刚刚开口, 便被英布打断,“没事儿,过几年你就长大了。”
“你放心, 父王定会好好选几个漂亮的结实的男人给你送过来。”
“你若看得上, 就留在身边使着, 若是看不上,咱们就送给吕后。”
英布摸着下巴,脸上满是憧憬,“啧啧,刘邦老儿比吕后大多了,吕后哪知道年轻男人的妙处?”
“……”
很好,什么叫有勇无谋一莽夫,她今日再次见识到了。
英玉彻底绷不住,“父王,你适可而止。”
“眼下不是琢磨男宠不男宠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父王如何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活下来。”
“主少国疑,陛下必杀功臣为太子铺路。”
“而父王,便是除却淮阴侯功劳最大的那一个,也是陛下最放心不下的那个。”
“!!!”
英布瞬间不憧憬了。
“老子倒是不想立功,可老子能打。”
提起刘邦英布便一肚子火,用词越发不讲究,“老子太能打有什么办法?”
英玉皱了皱眉。
但她这位父王从来不是温文尔雅的儒将,而是火气上来便谁也拦不住的暴脾气,只得她耐心哄着安抚着,“父王神威,自然与旁人不同,岂是旁人三三两两的零碎战功所能比拟的?”
“那是。”
这话英布听得舒服。
张良忍俊不禁,“这两位公主的确贴心,连这种事情都想到了。”
“只是不知咱们的公主——”
“留侯,慎言。”
萧何皱眉打断张良的话,“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是你能说的?”
张良轻轻一笑,“萧相难道不曾想过?”
“不曾。”
看了好一会儿李唐家的热闹,萧何养足了精神,理了理衣袖,再次提起几案处的毛笔,“我不及留侯超脱,能将家族荣辱视为身外之物。”
“我如今心心念念的是子孙平安,家宅安宁。”
张良不置可否,“萧相倒也不必这般贬低自己。”
“若萧相只看重家族富贵,又怎会大力推行娘娘的新政?”
萧何眉头有一瞬的紧促。
但很快,他眉宇间又舒展开来,仍是豁达温良的汉家丞相。
——张良方才所说之话,仿佛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但张良知道,有的。
萧何与他一样,皆是有风骨的读书人。
“此法若成,是名垂青史,万世流芳。”
张良收回视线,“可若失败,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张良幽幽一叹,“商君倒是成功了,可依旧免不了五马分尸的下场。”
“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你我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萧相只怕早就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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