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男人虽然说要帮她，但能帮忙的程度无法确定，还是不要指望为妙。
小阳小阴倒是能帮忙，但是在保安手持拥有特殊能力警棍的情况下，他们恐怕起不到什么作用。
所以她只能靠自己。
思考了片刻之后，苏容勾起嘴角，见周围没人，给自己戴上【幻术面具】，瞬间换上了物业同款制服。
想了想，她又拿出【噬灵铲】和【爱意玫瑰】，然后顶着男人错愕的目光，大摇大摆的往花园入口处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保安终于拦住了她：“你是物业的人？为什么带着面具？现在过来干什么？”
苏容举了下手里的两样东西：“这是两个怪谈道具，上面让我种在花园那条小路上，能起到大作用。这面具据说是能免除这两个道具的污染，你离我远点，别受了无妄之灾。”
闻言保安立刻后退两步，打卡也没有怀疑。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来苏容手里拿的两样东西是怪谈道具，而物业制服是人手一套，白天永远穿在身上，不存在被偷走的可能。
能这么大摇大摆的拿着道具过来，肯定不能有猫腻。
苏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越过防线，慢条斯理的走进了那条小道中。一隐藏起身形，她立刻用手握住【守护圣十字】的红宝石。
一秒钟之后，一股阴冷的感觉从宝石上传来，瞬间席卷全身。直至进入大脑。
她的大脑一片冰凉，前所未有的冷静，但也是前所未有的混乱。
一切认知在打乱重组，她神情淡漠的低头看向自己已经半透明化的身体，又看了看前方的路。
作为诡异的苏容，思想也诡异化了。她一点也不想消灭什么污染源，这对现在的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待了两秒，最终她还是朝着里面走去。冷静的大脑让她清楚，她现在的无所谓只是因为这个状态而改变的。如果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做，那等到正常状态回归，一定会因为自己现在的不作为而倍受困扰。
她不想自己为难自己，所以哪怕不想做这件事，也还是去做了。
刚一踏入花园中心，一股劲风就扑面而来。对她而言是风，对其他人而言就是铺天盖地的污染了。
这股“风”对她没有任何影响，苏容看向起风的地方。那是一朵足有两张双人床那么大的大红花，比较特别的是它中心是一个黑洞，“风”就是从黑洞里吹出来的。
铲掉这朵花就能结束这个规则怪谈了吗？
恐怕不尽然。
极端的冷静也让苏容的大脑飞快运转。这朵花明显是花园本身就有的，按照小阳的话来说，在这个规则怪谈之前，这朵花就存在。所以它肯定不能是这个规则怪谈的污染源。
苏容冰冷的目光平移，落到了旁边角落里极为不起眼的石墩上。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才是能制造胶囊的机器，也就是这个规则怪谈的污染源。
那么问题来了，她要不要顺带消灭这朵大红花呢？
苏容很快给出自己答案。
这朵大红花明目张胆的摆在这里，目的肯定是为了掩盖石墩的存在。但是当有人进来之后，就算没有发现大红花不是污染源，先把大红花铲除。在发现规则怪谈没有结束，也一定会意识到自己弄错了，从而将目光落在旁边的石墩上。
这样大红花就没起到任何作用。
所以如果她贸然铲除了大红花，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导致她不再有机会对付石墩。
啧，太简单了。苏容扯了扯嘴角，一铲子挥在石墩上。
【恭喜华夏调查员“咖啡”毁掉了欢心小区污染源，「欢心小区规则怪谈」将不会再降临华夏区。】

第109章 寻求合作
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苏容还在食堂。她面前的晚饭已经吃了七七八八了，但是在规则怪谈里还没吃午饭。
这个时候再买一份饭肯定不行，那相当于告诉别人自己有问题。想了想，苏容起身把剩菜倒掉，然后去隔壁超市买了一个面包，又来了一瓶牛奶，准备回宿舍给自己加个餐。
一路回到宿舍，除了有晚课要上的李艳芳之外，剩下两个人都在宿舍里面。
看到她回来，百无聊赖的孙佳琪问道：“苏容，你听见刚才的播报了吗？”
苏容点点头：“当然。”
她还打算待会儿去床上，用论坛看看有关“欢心小区”的帖子呢。
因为提前找到了污染源的缘故，后面的大事件她又没经历。原本说好让小阳帮忙无伤通关，结果最后她竟然提前解决了污染源。
原本做的完全准备完全没派上用场，就像暑假最后一天熬夜写完暑假作业，结果第二天老师说不收了一样，让人不由得感觉怅然若失。
有关调查员的话题永远能引起人们的兴趣，就像没有人会拒绝魔法少女一样。
孙佳琪满脸向往：“我也好想像‘咖啡’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来一次全球播报，那也太拉风了！”
亲身经历过规则怪谈的田丝丝则不这么认为：“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有一次全球播报，证明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进一次规则怪谈，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九死一生一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和别人不同，别人都只看得到“咖啡”的辉煌，但是她和对方在一个规则怪谈过，还受到过“咖啡”的帮助，知道她是一个好人。自然希望好人能活的时间长一点。
而天天进入规则怪谈，就相当于行走在万米高空的钢丝线上，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这让她如何能羡慕？
“你说的也是。”孙佳琪不是什么顽固的人，她也被科普过规则怪谈的危险，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规则怪谈什么时候能从地球上彻底消失。”
规则怪谈降临地球已经有十年了，这个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短到地球上还有绝大多数人没有经历过规则怪谈，长到大部分人已经习惯了在新闻里听到规则怪谈的存在。
“真的……能消失吗？”亲眼见试过诡异的强大，规则怪谈的可怕，田丝丝对人类能把「祂」驱逐出地球这件事情的信心非常渺茫。
感受到她的迷茫，苏容没有说什么假大空的“一定行”之类的虚假安慰。她从来不拿自己不确定的事情给别人做保证，只是轻描淡写的轻声道：“道阻且长，但还在路上。”
尽管这条路危险又漫长，但还有很多人带着希望行走在这条路上。
对人类而言，这就足够了。
不喜欢这种带着一点低沉的氛围，孙佳琪欢快的开口：“你们知道吗？我一个朋友突然发现她朋友竟然是调查员，这也太神奇了！调查员竟在我身边？”
苏容：“……”
田丝丝：“……”
她们俩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心里升起一丝疑惑——这是在点我呢？
要论厚脸皮，那还得是苏容。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她镇定自若的点点头，顶着田丝丝惊叹的目光：“那确实蛮神奇的，不过这件事情真的可以往外说吗？”
“可以的。”孙佳琪知道她在顾虑什么，解释道，“那个朋友因为个人形象良好，据说马上要以调查员的身份上电视科普一些规则怪谈的知识。所以就不用隐瞒了。”
原来如此。苏容露出了然的目光。为了让百姓们更了解规则怪谈，华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办这么一个节目。一边科普，一边评论一些调查员投稿自己在规则怪谈中遇到的趣事。
规则怪谈固然无比可怕，但是如果在没进去之前就被吓破胆子，那进去了就必然是死路一条。所以在科普其危险性的时候，国家也贴心的放了些搞笑的内容。
这个节目把调查员神秘的面纱揭开一角，当初一经播出就广受好评。
此时田丝丝也恢复过来，试探着问道：“你朋友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是什么反应？”
“开心吧，毕竟那可是调查员！”孙佳琪耸耸肩，“但也挺生气的，好朋友竟然瞒了自己这么久。”
其实对于隐瞒身份这件事情，苏容本来就不太在意。于公国家不希望调查员大肆宣扬自己的身份，于私这样可能会遇到危险。于公于私她都占理，有什么可忐忑不安的呢？
眼见田丝丝还想继续试探，她摇摇头，靠在枕头上，打开了怪谈论坛。
《“欢心小区规则怪谈”调查员集结帖》
【楼主：照例我先讲，这个规则怪谈最需要做的是隐藏身份，只要调查员的身份隐藏住了，基本上就通关了一大半。其他遇不遇到危险全凭运气，前提是注意到开局衣柜和黑猫玩偶的问题。
我就属于那种难得能隐藏一次身份，就果断隐藏的人。然后后面帮了我大忙，第三天下午我一直缩在房间里，前面都没问题，等到11点的时候，该死的规则怪谈开始给诡异报点，而且最可恨的是还是那黑猫玩偶报的点。还好我有怪谈道具帮忙，总之最后是成功通关了。
和我一起存活到最后的还有一个调查员，他是真的牛，一路杀穿诡异，坚守阵地。愣是靠着一身武力值成功通关了。
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那一整个下午只遇到了一个诡异堵门，哪怕在报点之后也没有新的过来抓我。你们说那些诡异去哪了（笑】
【1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发财了。】
【2楼：该说不说，楼主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
【3楼：我也想要这种能直接吸引全部火力的队友。】
【4楼：没人好奇那个对于究竟是谁吗？武力值这么强，肯定是走武力路线的精英调查员。】
【5楼：同好奇。】
【6楼：别歪楼了，来说一个大家可能不知道的事。众所周知，在度过第三天之后，我们只需要退房就能离开怪谈。但是如果在之前已经和别人合租，提前退房的人，就必须重新花怪谈币再租一间房，然后再退房才能离开。别问，这个大冤种就是我。足足花了我五百怪谈币。我走之前问了一下，如果没钱就要一直留在这里了。】
【7楼：？？？这么阴险？】
【8楼：这个我也知道，我们那个规则怪谈里第三天剩下五个人，除了我之外剩下四个人报团住在一间房。至于我为什么不报团，因为一些道具的缘故，我从物业口中得到了真话，报团会更容易吸引诡异，因为有他们吸引火力，我一个人反而安全。】
【9楼：其实还有一个简易通关方法，如果你是名校的化学、生物学博士的话，可以和物业商量，经过考核加入“3号研究所”，他们会直接把你接出怪谈。当然，这个人不是我，是我同一个规则怪谈的大佬。】
【10楼：没人吐槽一下这个怪谈里的那些污染者吗？他们有点强的离谱了，根本打不死。还好现实中那些邪教徒没这么厉害，不然……】
【11楼：噩梦重演，只有我一个人跟他们对话了吗？跟污染者对话就会直接遭到污染，好在我是第一天干了这件事，当时还有物业送的胶囊保命，这才没出事。】
【12楼：物业送的胶囊，你们吃了几颗，我就吃了第一颗，看到后面两颗和第一颗不一样，都没敢吃。】
【13楼：一颗。】
【14楼：+1】
【15楼：+2】
【16楼：这样看来，大家都只吃了第一个。那么是不是说明，吃了第二颗，甚至第三颗胶囊的人都没有成功通关？】
【17楼：有人去过物业处吗？那里线索还挺多的，就是都没啥用。】
【18楼：真的没用，就是让我了解了一下这个规则怪谈的背景。可是了解规则怪谈的背景有什么用啊！白瞎了我一个道具。】
【19楼：我也问一下，有人去保安室吗？我从那里面偷了一个警棍，那个警棍是真的有点东西，我用它消灭了三个过来找我的诡异。】
【20楼：这么牛？！】
【21楼：我也拿了，不过我是在第三天看到花园入口有不少保安拿着这种警棍，觉得它可能有用，才用计策偷了一根。果然起了大用。
毕竟规则怪谈也不能真的一点活路都不给，最后一个小时报点太不是人干的事了。如果没有这个警棍的话，绝大多数调查员都不可能撑过诡异的围攻的。】
【22楼：有道理，可惜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还以为那警棍是为了防调查员的，毕竟保安和我们明显不是一路人。】
【23楼：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还在猜测花园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这么镇守。】
【24楼：花园中心进不去，我已经问过了。一进去污染就会爆发，在那个位置根本逃不掉。】
【25楼：正常调查员应该都不会进去吧？那些原住民都不敢进去的地方能容得了我们探索？】
【26楼：不知道，反正我估计进去了都没活着出来。】
看完论坛里的内容，苏容不由得摇摇头。果然只凭借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探索出一个规则怪谈的全部内容的。如果不是看了论坛，她都不知道“欢心小区”还有这么多隐藏线索。
6楼关于提前退租会有问题这件事情，在她看到物业和“3号研究所”有合作的时候，心里就有预感了。
最开始她以为物业是正在调查员这一边的，规则怪谈里对调查员而言少有的好人阵营。但是当看到他们其实是和别人有合作，把调查员当做实验体的时候，苏容就知道这个推测应该被推翻了。
物业之前之所以帮助他们，只是为了实验能正常进行，最好他们不要死的太快。
那么关于合租这件事情，物业给的回答就显得很微妙了。
合租是在第三天，退房是在第四天，这都已经不太影响实验本身了。所以物业也不介意坑调查员一把。
而在之前苏容的推测中，其实只有三天的实验时间是不太够的。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完全可以不顾及调查员，选择用小手段让他们留下来。
9楼倒是让人哭笑不得，竟然还能这样通关。不得不说，很多事情都是双刃剑，全看使用者利用的好不好。
像规则怪谈里有三大组织这件事，这固然会提升规则怪谈的难度，但也同样给了调查员另一种通关可能。
只要能展现出自己足够的价值，未必不能直接被这些组织带通关。
保安棍能用来通关第三天是苏容没想到的，当然，她没想到这一点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完美的通关方法。
就像21楼说的那样，规则怪谈不会给出必死答案。在最后一个小时直接报点这种行为基本上就是在断调查员的活路，所以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能让调查员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的。
警棍就是规则怪谈给出的解决方案。
这个帖子里关于怪谈背景有没有用的话题让苏容稍微有点感兴趣，的确很多时候规则怪谈的背景都对通关没有太大作用。但是对于寻找污染源却是有一定作用的。
而且了解背景之后，也更容易判断人物关系。如果不知道这个规则怪谈的背景，苏容或许还以为物业真是好人呢。
摇摇头，她关掉手机，躺在床上。两天多的规则怪谈经历让她感到精疲力尽，没过多久就进入了黑甜乡。
第二天，苏容要开始为之后的搞事情做准备了。她在厕所带上帽子口罩和墨镜，把长发塞进帽子里，留出一部分，给人一种短发的感觉。
确定自己做好伪装了之后，用【水下转移术】，转移到了离这里足足有一个省之远的一条湖泊边上，然后踏上岸。现在是晚上，这边没人发现她的行动，而且也没有监控。
苏容马不停蹄的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只仿真假手，顺便又买了一个小机关和一些需要的道具。在外面等待技能CD好，然后又回到了宿舍。
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舍友都不在。苏容特意营造出了有人在厕所洗澡的假象，以防止有人进来。
回到宿舍之后她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又过了几天，这才开始趁着舍友们不在，在厕所里布置。
首先先把灯打开，把假手安装在可以把假手推出去又放回来的机关上，机关放在门口不远的位置，被椅子垫到人手差不多的高度。只要机关启动，手就能被送出门去。
棉线绑住闹钟的分针，掉在晾衣架上，另一头绑着一个小锤子，正对着机关按钮。分针一指到六点，锤子就会下降，砸在按钮上启动机关。
等分针离开六点整，锤子会被棉线带着抬起。按钮复原，假手自然会被收回来。
门是虚掩着的，方便假手直接伸出去。门下面被贴了一个钩子，钩子和门框上自带的尖锐处用弹力十足的橡皮绳连接。不过在虚掩着时的橡皮绳并没有绷起，不会影响门虚掩着的状态。
但是一旦假手被机关送出门，就相当于门被迫打开了一条缝，同时橡皮绳会被拉长。等假手一缩回去。门就会在橡皮绳弹力大作用下往回收，从而把门关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又反复实验了几遍。确定没问题了，才又给自己准备好新衣服，然后在厕所等到李琴芳开门进来。在厕所里对她说道：“我要洗澡了，今天体育课出汗来着，所以时间可能有点久。如果你们要上厕所的话，就只能麻烦去走廊那个厕所上了。”
“没事，你去吧。”李琴芳理解的点点头。
关上门，苏容留下自己的手机。上面有她准备好的录音，会在分针指到6的时候自动播放。
带好【幻术面具】，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给自己变成一个一米七的，大波浪长发的女人。不过她倒是没有为难自己脚踩恨天高，只是穿了一身红色运动套装，转眼出现在隔壁的隔壁的市政府大厅前面的喷泉里。
和前几天去的夜市湖畔不一样，虽然也是晚上，但是这里绝对有监控。不过好在没什么人，只有一个正在巡逻的保安。看到苏容突然从喷泉里出来，整个人目瞪口呆，随后立刻警惕起来，提着警棍问：“你是谁？”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摸到了腰间的警报按钮，只要苏容一有动作，他立刻就会按响警报，整个市政府大楼都会响起来。
“我是调查员‘咖啡’，有事情要找你们高层的领导。”看穿他意图的苏容没有动作，她特意选择在晚上来，就是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咖啡’？”保安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咖啡”是谁。事实上，全世界恐怕也没有人不认识这个名字。但他没有放松警惕，而是谨慎的询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咖啡’？”
苏容没有被他的话带着走，耸耸肩：“我想我应该没有必要对你自证吧？你现在给你能联系到的最大的领导打电话，让他过来。等有足够高的官过来的时候，我才会证明身份。其中你现在也很害怕我突然暴起伤人吧？不如赶紧找点厉害的人过来。不然……”
她上下打量了保安一眼，虽然面具遮挡住了她绝大部分面容，但保安还是能感受到面前这个人的戏谑。
“你等下，我马上打电话。”不确定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保安明显已经怂了。他想赶紧找个能管事的来救救自己。
一通电话打下来，很快电话那头的人就到了现场。保安认识的最大的官是保安队队长，直接给苏容整沉默了。
好在保安队队长还算靠谱，靠着“咖啡”这个名头，一级一级的叫，最后成功把唐灵给找来了。
看到她的一瞬间，苏容由衷的想叹一口气。她和这位唐小姐到真是有缘，几次三番的见面。
“我是精英调查员唐灵，你说你是‘咖啡’，有什么证据吗？”把她带到一间办公室，穿着一身性感小吊带的唐灵严肃的问道。
不得不说，唐灵还真是很百变呢，四次见面四种风格。苏容在心里默默吐槽，面上却是笑着回复：“唐姐，你忘记我了吗？”
“唐姐”这个称呼是很多人对唐灵的称呼，包括现实中的苏容也是这么叫她的。但是在现在的苏容口中，显然是“鲛人号游轮规则怪谈”里唐灵让她这么叫的称呼。
因为“鲛人号游轮规则怪谈”的污染源已经被消灭了，苏容撩了下长发，大大方方的说：“最后我把毒蘑菇扔进那一小片海里的时候，你没有被吓到吧？”
这就完全是只有她们两个人才知道的剧情了，见苏容能说出这件事，唐灵对她的身份立刻就信了八分，当即也笑道：“我当时还不明白你在做什么，结果一眨眼就通关了，然后我才知道你竟然就是‘咖啡’。”
“我也是在听到全球播报的时候，才知道你是‘唐家大小姐’啊，没想到我竟然和排名那么高的大神一起来着。”苏容和她商业互吹起来，在原世界以她的身份几乎不需要这么干，但这并不妨碍苏容掌握这个技能。
但是在互相寒暄的过程中，她又刻意的展露出了一些学生才会有的小习惯，例如下意识做出拿笔的动作，偶尔在回答问题之前轻抬右手。
没错，她一共给自己立了三层人设。第一层是表面上的利落大美女，第二层是隐藏的学生身份，第三层则是她本身的，在职侦探。侦探这个身份不容易被人看出来，但也最真实。
苏容相信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中，等她走后恐怕会有专门的心理侧写师来观察她。给自己立的三层人设应该能扒到最后一层，当然，因为这个世界几乎没什么专门破案的侦探，所以可能会成为被判断成一些平替，例如警察之类的。
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心理战术，一般情况下，在确认她前两个人设都是为了伪装故意做出来的之后，在判断她真实身份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排除掉那两个。
而她的真实身份偏偏就是学生。

第110章 新道具和新消息
在寒暄了一阵之后，唐灵终于问出了关键问题：“所以‘咖啡’你这次来是终于愿意告诉我们你的身份了吗？”
“不，除非「祂」彻底离开地球，否则我是不可能主动暴露身份的，也希望你们不要继续探查了。”苏容摇摇头，然后才说出自己的目的，“我这次来，是想和你们合作。”
“合作？”唐灵眼中精光一闪，“我能知道你想跟我们合作的是什么吗？”
“是这个。”苏容从兜里掏出药片，她现在手上有一片药，是上个“欢心小区规则怪谈”里生成的，因为没用而留下来了。
作为精英调查员，唐灵自然是有点眼力的。看到这个药片眼前一亮：“这是……”
苏容点点头：“是能减少污染的道具，消灭污染源获得的。我想委托你们进行研究，当然我也需要得到相应的好处才行。”
此事事关重大，在得到苏容的答案之后，唐灵脸色严肃起来：“麻烦你等一下，这件事我需要和上面商量一下。”
说着她吩咐其他人被茶招待好苏容，自己则去了另一个房间打电话。
十分钟后，苏容见到了一位老者，他旁边还站着秦风，排名第一的调查员。
老者笑眯眯的，虽然慈祥，但依旧充满威严：“‘咖啡’小友，你说的是真的吗？愿意让我们研究这药片？”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断然没有反悔的道理。苏容点点头：“当然，不过我也需要你们拿足够的利益来交换。不然我去找‘3号研究所’或者‘嘀嗒集团’也是一样的，甚至比你们更好。”
这件事他们当然知道，也知道苏容会选择把药片交给他们，应该是因为自己也是个华夏人。他们这属于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旁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端详着苏容交给他们的药片：“我们肯定可以好好研究的，但是只有一片的话，似乎不够我们做些什么。”
“我每个规则怪谈都会新生成一片。”苏容如实告诉他，这个量虽然也不大，但是总比一共就一片要好太多了。
听到她的话，研究人员眼前一亮，看向老者：“孔老，那我们是否可以主动让‘咖啡’进入一些规则怪谈，从而加快药片的产量？”
他们是有能力送调查员进入一些规则怪谈的，在这十年的漫长生涯中，政府可是收集到了不少规则怪谈的邀请贴。
这种东西就类似于苏容当初获得的，由“长盛旅游团”给她的那封信一样，是进入规则怪谈的凭证。
不过政府收集的这些没什么限制，只要使用就可以强行开启一个规则怪谈。
闻言，苏容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看向孔老。而孔老不愧是个人精，立刻呵斥对方：“什么话！规则怪谈那么危险，万一‘咖啡’折损在里面，对我们的损失绝对比没有研究成这个药片更大！”
秦风适时的开口：“但是如果只是每个月安排一次的话，我想这个频率与‘咖啡’小姐平时进入规则怪谈的频率相差并不会太大。‘咖啡’小姐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看你们仨一唱一和的，黑脸红脸扮的这么熟练，不如去唱戏好了！
政治家果然都很黑心。
心里暗暗腹诽，苏容面上可是没有半点表露出来的意思：“或许可以，不过这还得看你们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你想要什么呢？”孔老问，“怪谈币？怪谈道具？又或者是拿一些内部消息作为交换？”
不愧是能在这种时候主事的人，说的每一条都正中苏容的想法。见对方说的这么明白，她也不扯皮了，直接道：“我要一万怪谈币，两件可以媲美消灭污染源得到的怪谈道具，有关【固定规则怪谈】的内部消息。”
这完全是狮子大开口，要是苏容能把药片的配方送上去，要这些还合理一点。而只是送了个药片过来，还想要这么多就离谱了。
能这么贪婪，要么是苏容脑子不清醒。要么就是她故意这样做，想给接下来双方砍价留余地。作为能消灭那么多污染源的精英调查员，苏容不可能脑子不清醒，所以就只能是后者。
双方都清楚这件事，于是接下来就开始了顺理成章的扯皮环节。这种环节完全就是看谁的砍价能力更胜一筹，能率先发现对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