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好，对此苏容简直是恨的牙痒痒。她千防万防，没防住自己人，谁能有她倒霉？
柳婷雅不知道个中曲折，还在感叹：“不过你别说，‘咖啡’和‘嘀嗒集团’还真是有缘分，我没记错的话，她之前也完成过一个‘嘀嗒集团’的规则怪谈。”
说到这里，她赶忙打开怪谈论坛，去搜了一下好事者总结的“咖啡”消灭过污染源的规则怪谈，随后肯定的点点头：“对，就是这个‘嘀嗒出租车规则怪谈’。你说有没有可能其实‘咖啡’就是‘嘀嗒集团’的员工，才会这么卖力的为他们办事啊？”
她自觉发现了真相，立刻积极和苏容讨论起来。
对于这一点，苏容没什么想隐瞒的。一边打开怪谈论坛，一边随口附和道：“是啊，她应该是‘嘀嗒集团’的优秀员工吧！话说排名比较高的调查员应该都有三大组织做靠山吧？”
关于这一点柳婷雅也不清楚，她只是一个普通调查员而已，连困难规则怪谈都只经历过一次，哪有能力打探那些大佬的事情呢？
“谢呵呵可能知道吧？我们去问问他！”想了想，柳婷雅说道。他们都不知道谢呵呵精英调查员的身份，但对方经常被梅洛找，还通关过很多规则怪谈这件事情他们是知道的。
所以虽然大家都觉得看不出来，但也一致认为谢呵呵在通关规则怪谈这方面很厉害，是个大神调查员。
苏容点点头，凑过去看着她问。谢呵呵这个人虽然没那么聪明，但运气是真的没得说。他抱上的大腿很多，自身也有八卦的心。有什么想问的问他准没错。
果然没多久谢呵呵就回复了，告诉她们秦风和唐灵都是“3号研究所”的人，基本上研究所占最大头，其次是“嘀嗒集团”。只有很小很小的一批人加入了“救世之匙”。
这很正常，毕竟站在人类的角度来看，“救世之匙”是反派组织，正常人都不可能加入一个一开始就是以支持「祂」占领地球为目标的组织。
但人类之中总有反骨，所以也有一部分调查员会加入他们。
她收回目光，搜索起自己想看的帖子。
《“滴答快递规则怪谈”调查员集结贴！》
主楼：这个规则怪谈是新开的吗？怎么没有帖子？我来建一个吧。感觉这个规则怪谈相对而言并没有很恶心，只要完成任务就能从里面出来，没什么幺蛾子。
但这不代表它不难，一开始竟然少了个快递，要不是我及时发现肯定就要马失前蹄了。只要找客服处理，就能顺利解决，不过要在前半个小时之后，好像要自己去找了。
我是真的好奇到底是谁偷了我的快递？所有人都遇到了这个关卡吗？如果有人也遇到了，并且没有在前半个小时发现的话，麻烦讲讲后面该怎么做。
接下来就是完成那些有的没的任务，有的客户挺刁难人的，但是我个人感觉还好。就是时间必须要卡的准一点，还蛮容易超时的，我最后真的是卡的12点回到的公司。
啊，说到这个，大家应该都知道12点以后很可能会出问题吧？反正我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紧赶慢赶的，赶在12点以前回去的。等到了公司之后，我问了一下客服，的确是这样。12点以后导航会出问题，到时候可能就回不去了。
整个过程中我都没有踏入那些住户的房子里面，不用想都知道里面肯定有问题，反正我是没敢进去。他们到也没有非要逼我，这点还挺好的。】
【1楼：我和楼主的经历差不多，这个规则怪谈应该确实刚开没多久，也不知道“嘀嗒集团”到底是想干什么。不过我也没进房间，怕出问题。】
【2楼：你们都觉得这个规则怪谈很简单吗？只有我为了获得好评费尽脑汁，感觉每一次都行走在死亡的边缘吗？】
【3楼：路上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这一点也不简单啊！那房子我倒是也没敢进，有种会到别人主场的感觉。】
【4楼：我是第一次经历单人规则怪谈诶！没有其他调查员的感觉真奇妙。】
【5楼：这也是我的第一个单人规则怪谈，好难呀，我感觉我差点就死在里面了，该死的“滴答集团”没事瞎造什么怪谈啊，有病吧！】
【6楼：能活下来真好，这还是我第一个规则怪谈呢，鬼知道怎么就被选进去了，以后我再也不点外卖了。】
【7楼（楼主）：一个月没看帖子，没想到这么多回复了。看来这个规则怪谈选中的新人调查员比较多，难怪对你们而言很难。对老手来说就没那么困难了。
5楼别这么说“嘀嗒集团”，无论是他们还是“3号研究所”，都收容着很多诡异，想要安抚这些诡异自然是要开规则怪谈，要是不开的话只会造成更大的杀孽。】
【8楼：原来如此，还是楼主见多识广。】
【9楼：这个规则怪谈也算简单吗？那其他规则怪谈得有多难啊！】
【10楼：难道只有我一个人遇到了那个该死的‘4栋444’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其中一个快递的收货地址突然就变成了‘4栋444’。
那是一个餐馆，里面有几个人，表情都特别奇怪，对我很热情。对了，我在去的路上还遇到了一个女快递员，不过我感觉她不太对劲儿。最开始是感觉，但真正让我确定她有问题的是她的摩托车速度比我的快。
我觉得“嘀嗒集团”对于调查员应该是一视同仁的，不可能专门给谁开个挂，所以她一定是假的调查员。然后我就想办法逃跑了。这逃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对方的摩托车比我的快，所以我是用了道具才甩开对方。
回到餐厅本身，我的那个顾客拿了货件死活不肯给我好评，非要拖着我的时间。我当时感觉不对，直接就跑了。过了一会儿之后我才重新回去，正好见到那个顾客蹲在地上。我就扶了他一把，问他能不能给我好评。可能是因为我帮他了，这次他就同意了。】
【11楼：听上去好奇怪，别的我不知道，但是规则里那个如果帮了顾客顾客还不给好评，就可以举报顾客，那条规则肯定是错的（具体是第几条忘记了）。以我和客服的聊天结果来看，顾客至高无上，他们不可能同意受理举报，只会惩罚调查员。】
【12楼：还好我没遇到，瑟瑟发抖。】
【13楼：会不会是因为“4栋444”的人和其他地方的人不一样，所以帮了他们，他们是要偿还的？】
【14楼：楼上说的很有可能！】
【15楼：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至少我看到的所有原住民都没有踏出我他们那个屋子。但是根据10楼的话，“4栋444”的人是能踏出去的，这会不会就是他们的不同之处？】
【16楼：虽然我很难分析出谁对谁错、有什么内在联系、该怎么做……但有一件事情我是明了的，那就是：还好我没有遇到这些破事！】
【17楼：+1】
【18楼：+2】
【19楼：+10086】
【20楼：同喜同喜！】
【21楼：诶，好像有哪里不对？我也遇到“4栋444”了，但是这里是个服装店啊？并不是什么餐馆。我是在遇到他们觉得不对劲之后和客服求助了，客服果然会帮忙，让他们不再刁难我。难道同一个关卡竟然地点不一样吗？】
【22楼：还能这样？】
【23楼：有餐馆也有服装店，好奇怪，会不会还有别的地方？】
【23楼：这样看来，“4栋444”并不是单指一个地方，而是某一类地方吧。至于是什么样的地方……我想可能是里面原住民不太正常的地方。】
【24楼：我觉得楼上说的对！】
【25楼：我都窥屏好几天了，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和我一样，最开始根本没发现有货物丢失吗？我是直到送完两个快件，看到那两个玩意下面有个缺口之后才发现这一点的。
实不相瞒，当时我人都傻了，完全没想到还能有这种坑。这个规则怪谈是真会恶心人啊！然后我赶紧去给客服打了电话。客服给了我个地址，让我顺着地址去找那个丢失的快递，找完之后还要给原客户送过去。
偷走我东西的也是一个快递员，武力值特别强，完全打不过（当然我也没敢打，就是试探了一下）。好在我聪明，拿了个没什么用的东西和他做交换，这才把快递换了回来。就中间曲折其实蛮多的，但我懒得打字了，你们自己脑补一下吧。】

第230章 奖励
【26楼：竟然真的有人没发现快递空缺呀，我还以为大家都会最开始就检查一下呢，只要一检查看到那一片空地，应该不难想到这一点的。】
【27楼：25楼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时间够用的？我早早发现了问题，时间也卡的很紧张。】
【28楼：太惨了，太惨了，不过没发现这点人应该很少，这么多层楼了，也就只有25楼一个人没有发现罢了。】
【29楼：说一句公道话，在我看来，现在有点幸存者偏差那意思了。不是没发现这件事情的人少，不是没发现的人，绝大多数都死了，所以现在看着才人少。
事实上快递空缺其实也不容易发现，大家一开始就知道时间紧张，很容易就会忽略这一点。等到再发现的时候就会和25楼一样，时间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
【30楼：楼上说的有道理。】
【31楼：的确很难发现，我发现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可聪明了，怎么到有些人嘴里就一副很容易的样子？】
【32楼：话说大家应该都知道那武器是这个规则怪谈里会带来污染的东西吧？我中期的时候就发现那头盔并不能完全抵御污染，容易引诱调查员迷失在迷雾中。所以用了点道具才安全度过。你们是怎么弄的？】
【33楼：我也发现了这一点，研究了一下，那个雾气是全方面污染，能通过皮肤接触、视觉接触、嗅觉接触等方式污染调查员。
滴答集团给的头盔还挺好用的，能阻挡皮肤接触和嗅觉接触（手最好也想办法不要露出在外面）。最后的视觉接触就要靠调查员自己解决了。
现实世界中闭着眼睛肯定不能开车，但是在规则怪谈里可以完全按照导航指示闭眼开。反正其他地方都是大雾，睁着眼闭着眼一个样。】
【34楼：原来如此！】
【35楼：《明明大家都在同一个规则怪谈里求生，而我却什么都没发现这件小事》】
【36楼：：（】
【37楼：谁被戳痛了我不说。】
【38楼：说个倒霉的，我不小心踏进了一个顾客的房子，然后被拉入了另一个规则怪谈。那个规则怪谈非常难，大概是【固定规则怪谈】的难度。好在我有一些特殊小技巧，最后成功出去了。也就是说，只要踏进去，就会进入规则怪谈，我估摸着以那个难度，绝大部分踏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
【39楼：！】
【40楼：！】
【41楼：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吗？还好我当时足够谨慎，为了不让摩托车丢失，根本没敢进去。】
【42楼：我也是担心摩托车才没进去的！】
【43楼：哇，碟中谍，这也太可怕了吧？】
【44楼：我真的好奇38楼的小技巧是什么？】
【45楼：每一个帖子里都有这样一个语焉不详，但是成功渡过难关的层主。难道全世界就我一个人没有底牌吗？】
【46楼：楼上我也……】
【47楼：我也……】
【48楼：我……】
【49楼：感觉一般情况下，大家其实也不敢踏进里面。不过这个规则怪谈的那些小房子竟然都是另一个规则怪谈吗？听上去好神奇。】
【50楼：给大家说一些内幕吧，这个规则怪谈主要是为那些身处在规则怪谈里的原住民送快递。也就是说绝大多数规则怪谈都在这片迷雾中，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在规则怪谈里看到的外界景物都是一片迷雾的原因，因为它们的确是在这里。
从这片迷雾中踏进规则怪谈相当于强闯进去，怪谈难度会加倍。但如果能成功从规则怪谈里通关的话就能重新回到迷雾中。没错，是回到迷雾中，而不是回到现实中。
这时候就体现出那摩托车的重要性了，没有摩托车的话，就只能在迷雾中瞎走，除非那种幸运程度max的调查员能直接找到“嘀嗒集团”本部，否则就准备失去理智，永远留在那里吧。】
【51楼：6666】
【52楼：我真的想知道50楼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53楼：那我们在这个迷雾中，岂不是还能走到【固定规则怪谈】附近？】
【54楼：找到了有什么用？那种双倍的难度，要是进去了不是找死吗？】
【55楼：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我只想庆幸自己没有踏进去，不然肯定活不了。】
【56楼：+1】
【57楼：快进到+10086】
看完楼里的内容，苏容长舒一口气。这规则怪谈的大部分内幕她都已经清楚了，根据论坛帖子又补充了一部分。
但苏容清楚她还有一些不知道的内容，这是无论是他还是论坛都没有探索出来的，例如那些人哪来的高级摩托车，和一整套外卖员装备？
要知道自己走后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找来了。而这二十分钟里，其中有五分钟他们是被定住的状态。剩下的那几分钟里又要换衣服，又要找摩托车，还要来找她，这何其不合理？
而且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想通王店主隐藏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或许正是刚才她不理解的地方，但那难道是很重要的地方吗？
还有一件事是让苏容比较生气的，就是果然像她想的那样，那该死的“4栋444”不是一定会激活的！偏偏就她倒霉，正好遇上了一个临近崩溃的订单。
“叮叮叮！”
看了眼手机弹出来的消息，苏容停止思考，出去拿外卖。在一通狼吞虎咽的午饭之后，她这才找了个没人也没有监控的地方，先去翻翻兜，果然摸索到了一个新东西。
出乎意料的是，这是一个这个规则怪谈里没有出现过的东西——一个类似于小夜灯的，星星形状的东西。
【星星点灯】：无需消耗电量，按下开关可以随时亮起，能驱散10×10米以内的迷雾，消除迷雾中带来的污染，并提供充足的光亮便于调查员在任何黑暗中行动。
这是一个难得没有副作用，也没有CD的怪谈道具。但没有任何限制，也就意味着它的功能没有那么强。不过关于这一点，苏容在一开始就意识到了。
毕竟这个规则怪谈一般情况下也没那么困难，所以她其实本来就没想要什么污染源。只不过事情赶到那了，才试了一试罢了。
这功能不一定有用，因为规则怪谈外面是迷雾没错，但是规则怪谈里面不一定有迷雾。当然如果真的有迷雾的话，那这个道具就能发挥很大的作用了。比之前那个【太阳花】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不过在黑暗中发光的能力倒是不错，普通的灯可能在夜晚就会直接关掉，又或者因为什么原因消失，但是这个道具特意强调了是“任何黑暗”，所以应该是不受影响的。
虽然她的确有很强的夜视能力，但夜晚有光肯定比没光好很多，细节都是要在有光的地方才能发现的。对于这个怪谈道具，苏容还算满意，给它收进了【生钱包】里。
接着她联系上了贺行之。在上一次见面之后，贺行之就给她留了单独的联系方式，方便他们交流。
电话响了很久，对面才接通。贺行之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喂？”
一看他这样，苏容就知道这家伙是在心虚，直接冷笑出声：“你没有第一时间联系我，是觉得我不会来兴师问罪吗？”
贺行之心想：那不是觉得万一你忘了，他就不用受这份罪了吗？他的确是心虚的，毕竟自己开的规则怪谈，正好把一心想要休息一段时间的倒霉救世主拉进去了，这属于是造孽。
尤其苏容还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在听到全球播报的那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不妙了。对方万一找过来，肯定要他出一波血。
但自首是不可能自首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自首的。在坏事上贺行之一向秉持着能拖就拖的原则，苏容要是忘了就是他血赚，没忘他也不亏。
而结果很可惜，苏容没忘。
他讨好的笑道：“我这不是手头上还有事没做完吗？实在是我的失误，没想到这个规则怪谈把你拉进去了，但是你也知道，规则怪谈拉人是随机的，我控制不了啊。”
言下之意就是“是你自己倒霉，锅别扣我头上”。
听到他这番甩锅言论，苏容都被气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玩意你肯定能关上吧？都已经到大决战了你还开着这个公司有什么意思？真缺这仨瓜俩枣？”
她对这件事可是很清楚的，这里没什么真的需要收容的东西，纯粹就是送快递赚钱的，想关随时都能关。所以贺行之绝对是忘了关这个公司了，而不是像他说的纯粹是苏容自己倒霉。
当然她也的确是倒霉，不过能敲一下竹杠，苏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见她说的这么清楚明白，贺行之知道自己逃不过。他也怕对方提着铲子上门找茬，叹了口气：“你想要什么？”
“我马上要参加「第十三中学」了，你应该有所表示吧？”苏容巧立了一个名目，没直接找茬。虽然这也和找茬没什么区别了。
说到这个，贺行之也严肃了些。他是知道内情的，清楚如果这次不成，来年就是春风吹又生，麻烦的很。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能尽快结束这一切。
“见面聊吧，有些事情还是要跟你说一下。”他流畅的说道，“你去找一下国家公园的那个中心湖，从正北方踏进去，可以直接到我办公室。”
听到这个地方，苏容忍不住心想：你这是想干什么啊？在世界各地放置“任意门”，也不怕万一有人不小心踏进去，直接掉到你的办公室里。又或者有心之人探查到，进去给你使绊子？
但旋即她就想通了，对方说的入口正在湖边，显然是专门为她准备的。既然是自己得了利，那自然没有指责别人的道理。
所以她只是笑道：“难为你选这么个地，我会尽快过来的。”
听她这样说，贺行之眼里顿时闪过一抹欣赏之色。和苏容相比，久经商场的他才更是人精，自然能从对方的反应中判断出她是怎么想的。
自己的确是在得知了苏容【水下转移术】的技能之后，提前预判到了她迟早会过来，这才特意在国家公园中心湖的地方设置了一个入口。
本身只是他未雨绸缪，为了方便起见的小动作，不值得为外人道也。但是当对方自己发现了，并且还有所表示的时候，他自然会感到开心。
只希望对方能看在他这么用心的份上，待会儿放弃敲他的竹杠。
挂断电话，苏容伸了个懒腰。她说要尽快到，当然是今天最好。就是话虽如此，还得想个合理的方法掩盖她会消失一段时间这件事。
苏容用电脑查了下国家公园中心湖附近的景观，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发现，贺行之安排的那个地方没有监控。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确足够小心谨慎，也足够聪明。这种设置非常方便她行事，果然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入口。
确定好位置之后，她戴上【幻术面具】，直接发动【水下转移术】，转移到了中心湖正北的方向。那里有一个护栏，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有人钻过护栏掉进去。
往前一踏，湖面顿时出现一个漩涡，把她直接吸了进去。短暂的天旋地转之后，苏容来到了熟悉的办公室。
经历了那么多次被选进规则怪谈，现在她对这种眩晕式进入方法非常适应，根本不用缓冲，精神就已经恢复过来。
此时贺行之正坐在主座上翻看着文件，看到苏容这么快就来了也不惊讶，招呼她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苏容也不和他见外，坐在对面，开门见山：“我要怪谈道具，要下个【固定规则怪谈】的信息，你有什么好东西就都拿出来吧，这时候别藏着掖着了。”
她说的倒是爽快，贺行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也没想到苏容不但没有放弃敲竹杠，甚至直接狮子大开口了。
“我能给你的东西不多，毕竟我也要过活的。”今年一转，他熟练的开始卖惨，“你也知道，我一个人撑起这么大的公司不容易。那点道具我还需要把它们当萝卜吊着我那群员工呢，实在是抽不出来啊。”
接着他又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况且万一这次没能称心如意，那明年「祂」卷土重来的时候肯定是要拿我开刀。我得先准备一些底牌，不然到时候撑不过去。”
显然他这是担心苏容没法一下成功，现在把底牌都使出去了，明年绝对要出大问题。
听到他这样说，苏容也不意外，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随口感叹道：“现在现实世界一片欢欣鼓舞，不知道的，还以为「祂」已经被我消灭了呢。政府也不制止着点，小心乐极生悲呀。”
说真的，虽然一贯对自己很有信心，但苏容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消灭最后一个【固定规则怪谈】。上次已经见识过「祂」有多狡诈了，最后一个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完全可以想象，物极必反。今年民众如此雀跃，一旦最后一个【固定规则怪谈】她没能消灭污染源，甚至第二年又多出来一个【固定规则怪谈】，到时候肯定有一大批人指责她江郎才尽，又或者直接改换门庭，成为邪教徒。
她本人倒是不在乎民众的指责，毕竟对人性她早就看清楚了。但是万一心有不满，那么【守护圣十字】变化出来的诡异就有可能会改变想法，直接不让她变回来。
她要是变成诡异，地球就算是彻底完蛋了。当然，地球玩不完蛋的，她倒是没那么在乎。主要是自己变成诡异这件事情真的很令人难以接受。
“那你倒是误会政府了。”见她这样表现，贺行之笑着说道。他有自己的情报来源，而且比苏容多得多，很多事情都知晓一二。
闻言，苏容道：“我其实也知道政府不制止应该是有内情，但具体是什么内情倒是想不出来。”
这话她倒是没有作假，政府毕竟不是吃白饭的。就算是想让压抑许久的老百姓开心一段时间，也不能一开心就开心好几个月吧？到现在都没有做出什么制止的行为，恐怕是有别的想法。
“你也知道，今年没有消灭【固定规则怪谈】，来年有可能会多出来一个。但这只是有可能而已，现在政府在做的就是避免这种可能的发生。”贺行之不紧不慢的说道，还呷了口茶。
“「祂」想要建成新的固定规则怪谈，除了需要足够多的人命来填之外，还需要足够多的负面情绪。现在他们正是在收集正面情绪，以便到时候对抗对方。”
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苏容思索片刻问道：“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万一【固定规则怪谈】没有被消灭，物极必反，岂不是豁反向加快「祂」收集负面情绪？”
“到时候政府可以做出引导，再加上这段时间收集到的正面情绪，足够对付了。”贺行之很乐观的说，“要知道这里面还有‘世界意识’掺和了一脚呢，大概率不会出问题的，反正我们是尽人事听天命。要是真没成功，到了最后还是多出来一个【固定规则怪谈】，那就接着通关呗。”
他确实是应该乐观的，别看他刚才说的好像自己很惨的样子，但其实这家伙分明就是两道通吃。
「祂」被赶出地球自然很好，反正贺行之在现实世界也秘密置办了自己的产业，而且并不少，就算这个世界不再有规则怪谈，他也能过的很好。
而如果这次没有成功，对他而言也不过是维持现状罢了。现在虽然经常会面对暗杀，自由也处处受限。但强者从来不抱怨环境，贺行之实在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
看着他脸上挂着的笑容，苏容没好气的摇摇头。回到之前的话题：“所以你打算给我点什么怪谈道具？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打算给，你也不想我大闹办公室对吧？”
别看他们两个人中好像是贺行之身份地位更高一些，但现在的苏容已经有了不惧对方的底气。这里是怪谈世界，怪谈道具是可以用的。只要拿出【守护圣十字】，那还不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况且拿上【噬灵铲】，她的武力值不输任何人。在现实世界的时候苏容一直有在藏拙，但在这里就完全不需要了。那么多次加点，就算是贺行之也绝对拿她没辙。
当然，他们要真打起来那绝对是两败俱伤，贺行之也不是吃素的。不过作为一个商人，他肯定是会妥协的。毕竟他看得清楚利弊。
贺行之知道自己要是和苏容闹掰，一定弊大于利。毕竟别看苏容一直不出现，但要是真出现了，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怪谈世界都绝对是一呼百应。那一次次的全球播报可不是白播报的，早就在无形之中让苏容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到时候要是对方公开表示讨厌自己，他公司恐怕要大出血。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小出血。况且贺行之也希望苏容能把「祂」赶出地球，愿意对她进行投资。
这也是苏容敢直接狮子大开口的原因。况且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靠“世界意识”捞人。除非是被「祂」杀死，否则“世界意识”都是能把她捞回来的。对于她这个救世主，“世界意识”可不会轻易让她死亡。
别看他俩表面上互相相处的很随意，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但事实上能相处的这么随意，主要是因为两个人都不拘繁文缛节，也清楚对方不在意这个。而并不是因为他们关系好。
真要算起来他们俩关系也就一般，最开始也是全靠白敛做桥才联系上的，现在就属于是明明可以成为朋友，但各自都心有顾忌，止步于此。互惠互利罢了，还有一些惺惺相惜。关于这一点，他们各自心里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