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炮灰亲妈觉醒后—— by蒙不懂
蒙不懂  发于:2023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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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没等严泽恒把话说完,江雨就打断他,“那两块手表我很喜欢,哪能拿去送人?”
她跟江松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让她心甘情愿给他送贵重物品的地步。
江雨:“我去问问江梅,看她送什么。”
她不想被江梅比下去。
江梅说:“他们刚结婚,处处都需要花钱,不知道送啥礼物好,那就送钱吧。”
江雨问道:“你觉得送多少钱合适?”
江梅:“当然是越多越好咯。”
江雨:“你送多少?”
江梅眨眨眼,反问道:“你想送多少?”
江雨:“你跟江松从小一起长大,姐弟情深,我可不能越过你去,你说是吧?如果你送一百,那我就送五十,如果你送五十,那我就送二十,这样够意思了吧?我还是个学生,不像你,已经工作了,每个月都有工资领。我送再少也没人说什么,你就不同了,你要是送少了,呵呵!”
一旁的严泽毅听到江雨这么说,他对江梅说道:“咱们送一百吧。”
一百可不是小数目,江梅肉疼得很,可她要是不同意,岂不是显得很小气?

江雨可不管江梅肉不肉疼, 她得到了那么多好处,没道理不付出。
坑她一笔,虽伤敌一万自损八千, 但她乐意。
只要江梅不高兴,她就开心。
回到家, 江雨跟严泽恒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严泽恒搞不懂她的脑回路,随便应和了几句。
江雨坐在床上数钱,准备包礼金,她随口问道:“咱们包多少?江梅和你二弟打算给江松包一百块的结婚礼金,咱们呢?”
严泽恒漫不经心地回道:“跟他们一样吧。”
江雨却不乐意了, “我都跟江梅说了, 不会越过她的。”
严泽恒抬眸瞥了她一眼, “你心里都有数了还来问我?”
江雨笑嘻嘻地扑到他身上,“哎呀,你是一家之主嘛, 当然要问问你咯。”
严泽恒嘴角不自觉扬起,“这种小事,你做主就好了。”
江雨思忖了下道:“那就六十六吧,六六大顺, 六六大吉。”
严泽恒:“六十六?跟二弟他们的礼金相差有点大。”
江雨一愣, “那八十八?”
严泽恒点点头, “可以。”
江雨调侃道:“你这个姐夫未免也太大方了吧?”
严泽恒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还不是看在你这个姐姐的面子上。”江松是她亲弟弟, 他结婚, 他们总得表示表示。况且, 李淑芬时不时过来帮咱们带孩子,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江雨脱口而出:“你的工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呢?钱咱们得省着点花。”
严泽恒试探道:“如果我没了工作?”
江雨凑到他跟前,神秘兮兮地对他说道:“没事,家里还有一千多块的存款呢,即便你不工作,咱们靠这笔钱,也能生活无忧。”
顿了顿,她又说:“而且,你别忘了,我可是大学生,等我毕业了,肯定能分配到一份好工作,到时我来养家。”
严泽恒深深地看着她,一时之间心中有些复杂。
江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此时无声胜有声。
第二天是江松结婚的日子。
江雨带着严泽恒、严律早早来到江家,看看能帮上什么忙,没想到江梅他们一家四口比他们一家来得更早。
江松的女朋友叫金玉姿,为人有些傲慢骄纵,不管谁跟她说话,她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今天江松要和她去领证。
她却睡到太阳晒到屁股才起床,还嫌弃李淑芬做的早餐不好吃。
李淑芬心里对她意见很大,碍于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她忍了下来,没有发作。
江梅看时间不早了,催促他们赶紧去民政局。
江松带金玉姿一走,李淑芬就忍不住向他们吐槽起来,“小金这人,真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还懒,在家什么都不做,洗澡水都让江松帮她倒,江松是个闷葫芦,还找这么一个媳妇,以后有他好受的……”
江梅化身贴心小棉袄,不停地安慰她,“妈,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日子是他们两个人过,只要他们觉得好,那就好……”
李淑芬忧心忡忡地道:“这两个人过日子,总得有一个要为家庭多付出一点,江松我从小就没让他做过家务,小金那人我看也不是个会做家务的,你说他们这日子咋过?”
江雨忍不住开口道:“大不了请个保姆呗。”
江梅意味深长地道:“保姆是资本主义引进的,这年头请保姆,会被认作是剥削阶级,万一被人举报,麻烦就大了!”
对于她说的这番话,江雨和严泽恒均陷入了沉思。
“二姐夫,你爸妈他们怎么走了又回来?他们的工作没了,他们没闹吗?”江柏岔开话题。
严泽毅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
江梅:“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李淑芬感慨地道:“是啊,外面千好万好,不如呆在家里好。”
大家就家里好还是外面好,展开了一番讨论。
中午,本该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吃过饭后,坐车去江家生产大队,在那边办一场简单的婚礼。
谁知,到了中午,江松和金玉姿却迟迟未归,大家都以为可能是今天登记结婚的人太多了,他们还在排队等着领证。
李淑芬叫江梅陪她去民政局看看。
不到半个小时,她们就回来了,李淑芬的脸色很难看,江梅说:“江松他们不在民政局。”
江雨和严泽恒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
“算了,不等他们了,咱们先吃饭吧。”江有福招呼大家坐下吃饭。
严律、严妍、严盼他们几个孩子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一听开饭啦,蹭地一下,立即跑到餐桌前坐好。
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场面很是温馨。
就在他们快吃饱的时候,江松和金玉姿回来了。
李淑芬问道:“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领证了没有?”
金玉姿看到桌上的残羹冷饭,气得扭头就走。
“玉姿……”江松忙追了出去。
众人见状简直无语了。
江有福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招呼严泽恒、严泽毅他们到一旁去喝茶聊天。
江梅和江雨帮李淑芬一起收拾桌子、洗碗。
洗好碗,江梅对江雨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跟她出去一下。
出了家门口,江梅察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她这才开口,“就金玉姿那样的人,你还想让我给他们包那么多礼金?”
江雨也没想到金玉姿这么……
算了,不说她了。
江雨干脆表态道:“他们的结婚礼金,我打算只给八块。”
江梅:“那我给十块。”
两人达成共识后,均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下午,大家坐在一起聊天、打牌、嗑瓜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快四点了,开往江家生产大队所在县城的末班车到六点就停止运营。
江梅问道:“今天还回大队那边去吗?”
江雨跟他们说好了,她不跟他们一起回去,主要是夏夏还小,她要给她喂奶,走不开。
严泽恒倒是有时间,他可以带严律跟他们一起回去。
江有福再也坐不住,他让江柏去把江松他们叫回来。
江松千哄万哄,才把金玉姿给哄好。
江柏正要出去找他们,他们就回来了。
事不宜迟,江有福叫大家收拾东西,马上出发。
江雨送他们去车站,一路上,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严泽恒照顾好严律。
严泽恒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律儿的。”
江雨:“这还是律儿第一次离开我身边……”
严泽恒哭笑不得,“只是在那边住两晚而已,后天晚上我们就回来了。”
江雨贴到他耳边道:“怎么办,你们还没走呢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们了。”
严泽恒压低声音道:“想我就行了,你儿子不用太想他。”
江雨嗔他,“你怎么连你儿子的醋都吃?”
严泽恒握住她的手,“怎么,不行吗?”
江雨笑得开了花,“行啊,我很喜欢。”
江松和金玉姿在江家生产大队的这场婚礼,办得很闹心。
金玉姿去到大队,嫌这嫌那的。
新娘子,难免会被人围观。
金玉姿对跑来看她的人们,不管男女老少,都没啥好脸色。
办完婚礼的当天晚上,金玉姿就闹着要回城,江松好说歹说,她才同意再住一晚再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金玉姿就把江松给叫起来,让他赶紧带她回城去。
大家一起来,当然得一起回,不然,让他们先走,指不定会被人说闲话。
江有福和李淑芬原本是想给江松钱,让他在女方那边买套房,以免被当成上门女婿,看到金玉姿这样,他们气得歇了这心思。
金玉姿越是无理取闹,江梅越幸灾乐祸。
每每看到江有福、李淑芬被金玉姿气得差点吐血,江梅就跑过去安慰江有福、李淑芬,把贴心乖女儿这个形象扮演得可谓活灵活现。
国庆假期即将结束的前一天,江松和金玉姿走了,他们临走前,江有福吝啬地只给了江松一百块的安家费。
李淑芬则催他们早点生孩子,还说孩子她帮他们带。
严泽锐这个假期只在家呆了三天就回学校去了,主要是严母太啰嗦了,他都上军校了,她还来劝他放弃,让他回来重新复读,考本地的大学。
严父严母没工作,整天闲在家无所事事,不仅严泽锐受他们的“迫害”,沈慧慧、江梅也不能幸免。
沈慧慧和江梅被他们三天两头的催生,搞得烦不胜烦。
严泽毅劝江梅跟他一起搬出去住,可江梅又不肯搬。
以致江梅再跟严泽毅抱怨他父母怎么烦人的时候,严泽毅不但不安慰她,还说她玻璃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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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进入五月, 形势就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各地就不断暴发骚乱。
尤其是学校, 受到了严重冲击,很多老师被□□, 正常的教学秩序被打破, 学生开始闹革-命,工人也开始了罢工,以致学校不招生了,工厂也停产了!
江雨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却无法改变整个社会局势。
幸好她早做准备, 这两年, 她陆陆续续买了不少耐储存的东西, 放到家里的地下室。
家里的书籍,有争议的,她全部收了起来, 她还去买了好几本主席语录,放在家中显眼的位置。
大学毕业证,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尽各种办法, 才把证拿到手。
为了能在两年内修完大学四年的课程, 她不知道有多努力。
幸好她选的是中文专业, 换其他专业, 她不一定能修得完。
可惜的是, 尽管她拿到了毕业证, 可由于政府部门、机关单位、工厂等许多部门的工作遭到停摆, 她的工作分配也就一直没有着落!
好在对于工作这事, 江雨看得很开,有则做之,无则休息。
不,也不能说是休息,家里有两个孩子,要忙的事很多,时间基本上都被孩子占据了,照顾孩子可比上学累多了!
江雨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绝不当家庭主妇。
严泽恒当年被停职不到两个月就恢复原职了,之后,只要一休假,他就回家来陪他们。
今年年初,在征询过江雨的意见之后,他主动申请调去海岛工作。
江雨想避开城里的这些骚乱动荡,带着孩子一起去随军。
对于她的这个决定,严律和严夏高兴得不得了,纷纷举双手赞成。
这两个小家伙,真的很想跟他们的爸爸生活在一起。
严泽恒也是宠他们宠得没谁了,经常给他们寄东西,不管是吃的、穿的还是用的,还有,他每次回来必带他们到处去玩,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
两个小家伙差点没被他给惯坏。
严泽恒要当“慈父”,那江雨就只能选择当“严母”了。
没办法,在一个家庭中,父母间总有一个人要扮红脸,一个人要扮白脸。
严泽恒一方面很想他们过去随军,一方面又担心他们适应不了海岛艰苦的生活环境。
当江雨再次向他表达她强烈想随军的愿望之后,严泽恒这才又是申请住房,又是对住房进行改造,快弄好了,他才发电报给他们,说他不日将归,到时回来接他们。
江雨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江有福、李淑芬依依不舍,但还是支持她过去随军。
江松和金玉姿结婚两年了,一直没要孩子,这两年,他们只在去年春节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回来看望过江有福、李淑芬。
江有福、李淑芬对他们两人很失望,他们把更多的关爱放在江雨和江梅的身上。
江雨跟他们的关系有所缓解,但仍有疏离,她远远做不到像江梅那样,跟他们亲密无间。
去随军这种大事,江雨当然要告诉他们,不,应该说是通知他们才对。
严父严母既不赞成也不反对,他们担心的是,严律的学习成绩这么好,他要是跟着他们去了海岛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他的学业怎么办?
高考制度虽然停止了,但严父严母他们仍认为,学习是一条很好的出路。
严律才七岁多,就读四年级了,要不是江雨压着他,不让他跳级,他可能已经上初中了!
这两年,闲着没事的严父把精力放到了严律的身上,他想把严律打造成一个“小天才”。
严律也不负他的众望,在学习这件事上,可谓天赋出众,跟他随随便便一学,就令他叹为观止!
江雨几次听严父私下感慨,如果把严律送出国去深造,他将来必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严父曾试探过严律,想不想换个环境学习?
严律斩钉截铁地说,他不想,他只想和家人在一起。
念及严律还小,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不然,严父肯定会想办法把他给送出国去。
严征,严父也早早地给他启了蒙,可能是严征年纪太小了,再加上严父耐心有限,启蒙效果不佳,一次两次,几次之后严征都没达到他的要求,严父就放弃了对他的培养。
至于严妍、严盼、严夏这三个孙女,有点重男轻女的严父又怎么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她们的身上?
这两年,严母一直不忘对沈慧慧、江梅她们催生,可不管她怎么催,沈慧慧和江梅都没有怀孕。
沈慧慧是不想生。
江梅想生,可严泽毅不配合,她一个人怎么生?
严泽毅说服不了江梅搬出去住,厂里分房子,他又分不到,于是,他只专心于工作,对家庭事务,他一点都不上心,甚至有点摆烂处理的意思。
严泽轩在郊区医院工作,刚开始他每个星期都会回家,后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医院工作太忙,他变成了两个星期回一次,再再变成一个月回一次。
沈慧慧不放心,生怕他被哪个狐狸精迷住了眼,她费了很大劲也进入了严泽轩所在的那家医院工作。
他们夫妻俩虽然同在一家医院工作,却几乎没机会“同框”,所在科室不同,各忙各的,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严泽恒是在国庆这天回来的,他有七天的假期,这次回来,是为了接江雨他们去部队。
张姨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随军?
此前,她一直在内陆生活,从未去过沿海城市,更不用说去海岛了,她怕去到之后会水土不服。
她这人很宅,不喜欢到处走,在一个地方呆习惯了,就不愿意再去适应新的环境。
夏夏才两岁,她需要一个稳定、有爱的照顾者。
这两年,江雨因为忙于学业,夏夏一直都是张姨在照顾。
夏夏对张姨的感情很深,一听要和张姨分开,她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哭着闹着不让张姨离开她。
张姨被她的真情感动到,最后答应跟他们一起去海岛。
大杂院的房子,江雨决定留给江兰、江楠楠、江迎莹她们母女三人居住。
由于地下室里还藏有很多耐储存的食物,江雨不可能把这些食物全部都带走,所以,她把地下室的秘密告诉了江兰。
接下来十年,社会形势会变得越来越严峻,有个秘密藏东西的地方,会让江兰她们母女三人的生活多一层保障。
他们在地下室发现的那台电报机,严泽恒在两年前,他工作恢复之后,他就拿走了,至于拿去哪了,江雨没问。
地下室里还有很多书籍,以及这两年严律陆陆续续从外面搜刮来的疑似古董的物件,江雨叮嘱江兰,让她别乱动这些东西。
江兰满口答应,末了,她诚惶诚恐地问道:“小雨,外面闹得那么厉害,我的工作会不会受到牵连?”
最近,有不少工厂停工停产了,有些厂子听说要被解散。
这事弄得人心惶惶,无怪乎江兰会担心害怕。
江雨安慰她,让她放宽心,还让她以后低调一点,看好江楠楠、江迎莹,千万不要让她们姐妹俩去当什么红-卫兵、参与□□,还有,别让她们跟风到各地去进行革-命串连。
江沐华去年为了分房子,跟冯婷婷结了婚,结果房子没分到,只能分居。
江兰她们母女三人搬到江雨那边去住,她们腾出来的房子,正好给江沐华、冯婷婷他们两口子住。
另外,张姨住的那间房,则借给江沐安居住。
江沐安还没有结婚,这两年李杏儿一直缠着他不放,他每谈一个对象,李杏儿就搞破坏,他索性不谈了,当然咯,他也没有选择跟李杏儿在一起,李杏儿那人他是看不上的,他宁愿单身也不会娶她。
江沐安才二十出头,等到三十岁结婚也不算太晚,李杏儿却未必耗得起。
总之,江沐安摆明了不会娶李杏儿,如果李杏儿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将来会酿出什么苦果,也是她活该!
房子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棉被、冬装、部分易储存食物等一些暂时用不上的东西,先邮寄过去;想想还有什么遗漏?貌似没有了。
江雨问严泽恒:“你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吗?我这边已经处理完了,随时可以走。”
严泽恒:“海岛那边的条件不太好,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江雨:“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什么苦我都扛得住。”
严泽恒又说:“去了那边,一切要从头再来。”
江雨:“我知道,没事,从头来就从头来呗。不过,我要答应我一件事?”
“嗯?”
“你要做好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好。”
严泽恒买了四号晚上的火车票,托关系,他一共买了四张卧铺票,他们一家刚好坐一个车厢。
一天两夜的火车,不用江雨准备,江兰、李淑芬、严母她们就给他们准备了很多在车上吃的东西,让他们带上。
火车缓缓启动,在哐哧哐哧的颠簸声中,载着他们离开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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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贩子◎
夏夏第一次坐火车, 兴奋得不得了,在车厢里这看看,那摸摸, 尤觉得不过瘾,还想跑到车厢外去探索。
火车上鱼龙混杂, 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尤其是在晚上,更要多加小心,不然很容易被人钻空子。
江雨把溜出车厢的夏夏抓回来,板着脸吓唬她道:“外面有坏人,你要是被坏人抓去了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夏夏撅着一张嘴, 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江雨:“要乖乖听话, 不准乱跑, 听到没有?不听话就打你屁股。”
“爸爸——”她跑去抱住严泽恒的大腿,寻求安慰。
严泽恒正在给他们铺床,腿上突然多了一个软萌的小挂件, 他哭笑不得,连忙弯下腰将夏夏抱起来。
“妈妈凶!”夏夏对严泽恒告状道。
软软糯糯的童音,夹杂着些许的委屈与些许的撒娇,让严泽恒的心都化了,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江雨, 正好对上江雨的视线, 他笑了笑道:“我带夏夏带外面去走一走?”
江雨抚额, “别太惯着她。”
严泽恒打着哈哈说道:“小孩子爱玩爱动是天性。”
江雨冲他们摆摆手, “那你看好她, 别让她在车上乱跑。”
严泽恒:“你放心吧, 我抱着她, 不让她下地走路。”
江雨看向爬到上铺的严律,“律儿,你要不要跟你爸爸他们出去走一走?”
严律摇摇头,“我不去。”他坐过很多次火车,火车上没什么好逛的,到处都是人,人挤人的,气味又难闻,他来前可是洗过头洗过澡了,要是出去转一圈,他的头和澡岂不是白洗了?
他略带忧愁地看着夏夏,“妹妹,你别出去了,外面不好玩。”
夏夏不相信他的话,她搂着严泽恒的脖子,催着他道:“爸爸,出去,玩。”
严泽恒宠溺地道:“好好好,爸爸带你出去玩。”抱着她,走出了车厢。
张姨坐在下铺,紧紧地抱着行李,眼睛打量着四周。
江雨看她一副局促又紧张的模样,笑着对她说道:“张姨,你放轻松一点,咱们还要在车上呆两夜一天呢。”
张姨打着呵欠道:“小雨,我累了,我想早点休息。”
江雨:“哦,好,那你早点睡吧。”
张姨硬着头皮道:“我想睡你们那边的中铺。”
火车每个隔间有六个铺位,分两边,每边分上、中、下铺,没有门。
江雨他们一家四口占了一边的上、中、下铺,张姨在另一边的下铺,她的上、中铺,现在暂时没人。
下铺给张姨的感觉,非常地不安全,她担心等她的上、中铺来人了,人家会借坐在她下铺的床位上。
江雨二话不说,把她的中铺让给了张姨。
见严律在上铺打滚蹬腿,江雨拍了拍他,“律儿,你也早点睡觉。”
“哦。”严律应了一声,立即把腿放下,用薄被盖住身体。
严律、张姨都睡了,严泽恒还带着夏夏在外面玩,没有回来,江雨懒得管他们,也躺到铺位上,睡觉。
她刚睡下没多久,严泽恒就抱着夏夏回来。
江雨指着她对面的铺位对他说道:“你睡那边。”
严泽恒表示明了地点点头,小声跟她说:“夏夏睡着了……”
江雨:“把她给我,我带她睡。”
严泽恒小心翼翼地把夏夏放到她床上,他并没有走,示意她往里挪一挪,而后坐到床沿边,低头盯着她。
江雨伸手握住他的手,“你不困吗?”
他摇摇头,伸出另一只手捋了捋她的碎发,“你睡吧。”
江雨确实挺困的,她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听到一些奇怪的响动,她微微睁开眼,模模糊糊中,看到有个人影站在她床头,那人似乎想抱走睡在她怀里的夏夏。
一开始,江雨以为是严泽恒,可朝对面一看,严泽恒就睡在那,他也醒了,他对她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那人把夏夏抱了起来,江雨差点就忍不住从床上跳起来,把夏夏夺回来。
出于对严泽恒的信任,她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
正当那人抱着夏夏将要走出车厢的时候,“啊!!!”一记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是严律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严泽恒腾地从床上蹦起来,一脚踢到那个黑影的背上,趁那黑影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从他手中将夏夏给抢了回来,往江雨怀里一塞,再嗖嗖几下,就把偷孩子的那人给制服了。
接着,“咔嚓——”两声,严泽恒直接把那人的两条胳膊给卸了。
“啊!”那人发出痛苦的哀嚎。
他们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其他车厢浅眠的人被吵醒,纷纷好奇地围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小偷偷东西被逮了个正着。”
“不是偷东西,是偷孩子,我看到了,他抱着个孩子正要走,就被人给打倒了!”
“什么?车上竟然有人贩子?”
“天杀的人贩子,丧尽天良,我打死你!”
最后一句话是张姨说的,她从中铺上下来,对着被严泽恒压制住的那名男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可能是出于对人贩子的痛恨,其他人见状,也动手打起人贩子来。
“别打,别打了,我不是人贩子……”那人疼得在地上打滚求饶。
等火车上的乘警赶到时,人贩子已经被围观的群众打得奄奄一息了。
乘警维护现场秩序,先疏散围观群众,再把那名半死不活的人贩子给带走。
作为受害者家属,严泽恒被乘警叫去谈话去了。
江雨紧紧地抱着夏夏,心有余悸的同时又懊恼不已。
她的心怎么就这么大呢,夏夏遇险,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她,万一夏夏真被抱走了,万一严泽恒失手让那人逃之夭夭,她当时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她不禁扪心自问,她是不是不够爱孩子?
严律从上铺爬下来,他看了看夏夏,夏夏睡得很香,没有被吵醒,他又看了看江雨,此时的江雨正陷入自责与内疚中。
严律扶着江雨,让她坐到铺位上,不停地安慰她道:“妈妈,没事了,你别怕……”
张姨坐到江雨身边,伸手虚抱着夏夏,万分庆幸地道:“幸好夏夏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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