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辰抬手鼓掌，“厉害。”
简苍却郁闷道，“光想着要最后一秒出来，结果卖晚了两秒，损失了几十个积分。”
众人：……
好吧，这是个活宝。
等所有人都完成挑战后，一个秘书模样的女人过来笑道，“恭喜各位通过实践环节，现在即将进入最终的面试，请跟我来。”
众人起身，舒婳的脚步突然有些迟疑，“这就要面试了？听说面试官是《全调》上一季的调查员。”说的时候眼神躲闪有些心虚。
姜语了然，书中舒婳喜欢演戏，她也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但是因为秦父对舒家的打压，家里人都觉得她进娱乐圈会不安全，所以极力反对，秦时予也是反对的一员，所以她这次是偷偷来的，怕秦时予会为难她。
“面试官出的题应该也是节目组提前准备好的吧，还是能由着面试官灵活出题？”舒婳问，“要是万一有人跟面试官有仇，会不会轻而易举被淘汰？比如让我一个文科生做理科题目什么的。”
姜语失笑，女主果然机灵，看似搞笑，却是隔着屏幕点秦时予呢，让他不要以权谋私，故意针对人，否则大家都能看出来。
姜语觉得这方面自己跟舒婳算是同病相怜，于是附和道，“应该不会，《全调》一向公平，题目要不然一样，要不然也是突出大家擅长的东西。”
正在观察室里准备去面试现场的秦时予看着屏幕里两个女生，站起来懒洋洋一笑，“今年的人才不错，也不好辜负她们的期望。”
熟悉他的江鸣泉闻言一惊，“谁又惹到你了？好端端的你怎么又想着折磨人？”
观众们却喜闻乐见：【哈哈，管它谁惹到了，我们就喜欢看予神折磨人。】
于是十分钟后，姜语就看见某人懒洋洋的坐在办公桌后，笑眯眯的道，“为了防止被人说面试官不公平，这一关的淘汰就由你们应聘者来决定吧，考验你们人际交往能力的时候到了。”
姜语：？？？
考验啥玩意儿？她一个社恐，要什么人际交往啊？
哦，不对，现在她是海王，但海王的人际关系更可怕好吗？
她看着对方眼角的戏谑，这玩意儿绝对是故意的！

【原来是她俩的议论惹到他了，哈哈，好记仇啊。】
【前面的怎么说话呢，那怎么能是记仇，那是公平公正，满足我们观众的要求。】
【所以100号是海王，暧昧对象还是叶神他们的事情是真的？】
【目前看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毕竟100号全程都没跟叶神、项律他们说一句话，正常情况下，就算自己很厉害，遇到同样聪明的人还是会想要交际的吧。】
【你看叶神、项律和简苍他们不就一见如故的样子吗？】
【要这么说我可就精神了！】
【所以，予神，你到底打算让他们怎么交际？我觉得可以分组，同一个组里互相帮助或者互相竞争都可以。】
“嗯……我想想。”秦时予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随意的转着笔，“脑力、体力和实践能力你们已经很优秀了，但在职场中人际关系处理也很重要，至少要获得大家的认可和拥戴，工作才能进行。”
“那就以小组为单位……推选出你们觉得适合做《全调》实习生的人。”
舒婳心中一直警惕，闻言立刻举手，“一个组里可以有几个实习生候选人？”
秦时予看着她微笑，“有且只有一个。”
舒婳心中憋气，直接道，“那我们组选大佬。”
“你选的不算。”秦时予道。
舒婳瞪大眼睛，气呼呼的看着秦时予。
秦时予轻笑，“两人组太没有挑战了，组队最少三人，然后一个组里必须有半数以上的人推选，才能成为实习生候选人。”
【哈哈哈，所以100号还是逃不过组队寻求帮助的命运。】
【这也不算太难吧，再拉一个人进来不就行了。】
【说的简单，不认识的人人家凭什么选你啊，拼到这一步的哪个不想当实习生。】
【所以就只能选熟人？可是一个组只能选一个，叶神他们肯定自己要当候选，100号跟他们组队也不行啊。】
秦时予接着道，“推举可以进行两轮，第一轮没选上的，第二轮重新组队之后可以继续参与推选。”
项辰提问，“我们17个人，第一轮最多可以组成5组选出5个人，第二轮最多可以组成4组，选出4个人，总共9个实习生？”
简苍也跟着举手，“最后是要按照积分排名吗？积分排名前五的是正式实习生？”说完又觉得不对劲，“那这就没有悬念了啊？”大概率就是现在积分排名前五的人。
秦时予道，“确实，推选出来的只是实习生候选，积分排名前五的人才可以成为正式的实习生，所以在那之前，我们的积分可能要重新分配。”
他微微一笑，“组成一组的人可以商量每人拿出多少积分当做‘积分池’，然后每个人制定一个‘积分池’的分配方案，是平均分还是分给谁多谁少，只要超过半数人同意你的分配方案，那你就可以成为《全调》的实习生候选人，反之，这一轮你将被淘汰，剩下的人继续进行推选。”
秦时予一一扫过众人，“能拿到多少就看你们的人际关系了，人际关系不错的话，低分也能变高分，如果不行……”他目光轻轻扫过姜语，“那高分也可能会变低分，所以大家加油哦。”
姜语：……
总觉得是在看她笑话。
【哈哈，以我对予神的了解，他绝对是想看热闹，他刚刚还看100号了。】
【我也很好奇，如果100号找三个大神帮忙的话，他们是会坑她呢，还是会帮她？】
【这么说我可前所未有的精神，所以100号小姐姐，你打算怎么办啊？】
有期待修罗场的，也有人认真思考题目：
【我听的有些晕乎，有没有课代表更直观的总结一下？没听明白。】
【很简单，打个比方，比如有三人组队，一个人有1000分，其余两个人各500分，那么大家可以每个人拿出300分来组成900分的积分池，如果第一个人发言，说自己不拿，积分池里的积分两人均分，两人同意的话，那么第一个人就可以以700分为实习生候选人，剩下的两个人变成650分，可以在下一轮发力，毕竟500分即便成了实习生候选，也没有竞争实习生的实力，算是互惠互利。】
【当然，以上是基于陌生人组队的情况，叶神他们都是熟人，“人际关系”都不错，应该没有大问题，现在就100号比较令人担心了。】
【这么一说确实啊，100号得重新组新人，新人如果对她不满意她就得被淘汰，所以她是不是得大出血啊？】
【可是大出血的话，手里的积分太少，万一进不了前五……】
【所以，给的积分多，你可能当不了实习生，可给的积分少，别人不支持你当候选，你连当实习生的机会都没有。】
【天，脑袋都要想炸了。】
【正常，《全调》的高端局，总会让人看不懂规则，我们就等着看一会儿大佬们互相坑就行了，相信我，这种高端局，他们会玩出花来的。】
舒婳显然还没想清楚其中的门道，对姜语道，“我把全部积分都拿出来做积分池，然后你把所有积分都拿走，我们都同意你的方案，这样你就积分第一了。”说到这里，鼓了鼓腮帮子，隐晦的瞪了秦时予一眼，“反正我肯定选不上了，大佬你要加油。”
她以为秦时予是想把她挤走，临走的时候还要给姜语铺个路。
姜语失笑，道，“要是对方要求必须分给他1500积分，否则就不同意我的方案怎么办？”
舒婳顿时瞪眼，“那我也不同意他，你当不了候选人，他也别想当！”然后终于发现了这个考验的阴险之处，“这可怎么办，还真的必须找熟悉可靠的人才行？”想到了什么，“你不是认识项律、叶元煜他们吗？跟他们借个人怎么样？反正他们队伍里肯定有跟我一样，怎么都要被淘汰的人……”
一边说一边扭头在叶元煜他们的队伍“挑挑拣拣”。
姜语急忙勾着她的下巴将人的脸转回来，女主可真敢想，她可是“欺骗”主角团的人，人家的迷弟迷妹们恐怕恨不得第一个把她淘汰出局。
怕她又想什么馊主意，赶紧凑在舒婳耳边说了什么，舒婳立刻举手提问，“那完全不熟悉的人组队，总要有发言顺序，该先听谁说？”顿了一下又道，“初始的积分总要有些作用吧？不然对于积分多的人岂不是不公平？”
秦时予看向姜语，然而姜语却好像是无意间想到的这个问题，一脸的乖巧认真。
好几个组员人数不够的人这才意识到还有这个问题，而且就算第一轮跟熟悉的人一起，第二轮也总会碰上陌生人，因此连忙跟着附和。
江鸣泉笑道，“确实，积分总要有些优势才行，那就按照积分的高低顺序发言。”
众人顺着这个思路忽然意识到，其实最先发言的人很不利，毕竟后面的人能参考她的分配方案，除非她一开始就提出一个谁都满意的方案，但要保留自己足够积分的情况下，这似乎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被淘汰，但积分池是提前建好的，即使她被淘汰，但她的分数却是可以留下来分配给别人的。
一时间不少人都看向姜语，表情若有所思，这里面她的分数最高……
舒婳却还不知道危险，正努力扒拉人选，“我800多分呢，全都贡献出去，不信没人不心动，分他400分可不少了……”
姜语心中微暖，只是舒婳并不知道，她自己大概也是秦时予针对的目标。
她很确定，这个面试题目十有八九是秦时予临时想出来的，《全调》节目策划组的题目更趋向于突出每个人的优点和特长，而这一关，却在考验人性。
既不脱离《招聘季》终极面试的立意，又能同时将她和舒婳淘汰，还让人完全抓不住把柄，毕竟面试官完全没有参与其中……
不愧是智多近妖的秦时予。
姜语看向坐在上首的青年，阳光正好洒在他俊美的脸上，清晰的描绘出了眉眼间的几分“坏意”，倒不是轻佻，大概只是单纯的觉得看她挣扎觉得有趣。
虽然观众们也是这种心态，但姜语还是觉得不爽，迎上他的目光，不闪不避，也弯了弯眼睛。
她果然还是不喜欢被人挑衅，今天的实习生，她拿定了！哦，不仅她要拿，女主她也得带上。
倒是秦时予短暂的怔了一下，随即兴致勃勃的支着下巴看了起来。
姜语凑在舒婳耳边嘀嘀咕咕，直播间的镜头却转向了别人。
观众们顿时叫唤起来：
【干嘛干嘛，作为尊贵的vip我要看大佬密谋！】
【是我的错觉吗？好多人在看100号，莫名有种狼盯上肉的感觉。】
【她现在确实是块大肥肉，满场就她积分最高，还是断层式的高，她想要当候选人可能要大出血，她一个人的积分估计抵别人好几个。】
【真不愧是予神，出个题目竟然能把高分变成劣势，大佬们要想办法保住分数，其他人要想办法从大佬手中抢分数，真是太刺激了。】
在众人窃窃私语的交流中，江鸣泉确认大家已经充分理解了规则，宣布道，“没有问题的话，请各位过来兑换各自手里的积分。”
因为之后要分配积分，节目组把每个人的积分都兑换成200、100、50、20、10和1面额实体卡片，兑换完之后应聘者们拎着各自的“积分袋”互相打量观望。
江鸣泉道，“接下来给大家15分钟自由讨论的时间，15分钟期间请大家完成自己的组队和‘积分池’的建设，15分钟后，我们进行第一轮实习生候选人推选。”
【最期待的环节要来了！100号，你们要找谁合作？】
然而就在众人的期盼中，却见舒婳起身，径直远离姜语，释放出和姜语准备分别组队的信号。
【？？？？】
【什么意思？你俩本来就势力单薄，还要分开？】
【这是考验人际关系，不是考验人际没关系，你俩怎么回事？】
不仅观众们懵逼，会议室里也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她俩的分开似乎打乱了不少人的想法。
毕竟以积分做筹码的规则，和陌生人达成共识太难了，就算是两人组，两个人的优势也大于一个人。
所以大家没有第一时间贸然上前，而是分析她们这样做的用意。
“应该是99号也想当实习候选人，所以分开组队？分开的话，两个人都可以有两次机会。”
“可这样会更难吧，有没有可能是闹掰了？她俩好像本来也不认识，节目开始前临时组的队伍。”
“那个99号积分好像也不低。”
舒婳的积分确实不低，她也是有特长的，五子棋下的非常好，魔方还原也很厉害，再加上她那欧皇般的手气，现在整体排名还挺靠前的。
闯到这一关的人，叶元煜的队伍是4个人，项辰和简苍的3个，还有2个两人组以及2个单人组，再加上姜语和舒婳总共有17个人。
如今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向姜语。
姜语似乎有些不安，默默的坐在角落里，手指一下一下的抠着桌面，像是不知所措的小绵羊，引得藏在人群中的大灰狼蠢蠢欲动。
【100号看起来有点可怜啊，她和99号到底制定了什么策略？还是其实是闹掰了。】
本来还在摩拳擦掌想要赢姜语一轮的简苍见状挠了挠头，“她好像不太善于交际？”
旁边的项辰不由看了他一眼，简苍立刻想到对方给他发过的信息打过的电话：……
但是又看了一眼，还是对两个队友道，“要不下一轮你们去帮帮她？”
简苍、叶元煜和项辰因为本身在各自领域就是大佬，队员的筛选上就有很大的自由，基本上都是熟悉的人，就比如跟着简苍的这两个朋友，一路算是跟着简苍蹭上来的，玩到这一步心里也明白他们就止步于此了，所以选完简苍之后，再去帮一下姜语也没什么。
简苍看向项辰，“她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项辰看着对方那乖巧可怜的模样，也有些摸不准，“等第二轮的时候再说吧。”
简苍点点头，“也是。”反正就算第一轮被淘汰，还有第二轮呢，那个时候再确定也不迟。
“咦？叶神？你们队伍要变化。”简苍疑惑。
叶元煜还没开口，那个准备离开的67号男生笑道，“叶神说三个人的队伍足够了，可以分一个出去赚些积分回来，为下一轮做准备。”又道，“我去找100号，她要想当候选，怎么也得出点血才行。我要尽量把她的积分拉下来，到时候让叶神当第一。”
叶元煜队伍里一个戴眼镜的姑娘冷声道，“你自己卑鄙别打着叶师兄的名头！师兄要当第一可不用这种手段。”
67号男生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是我说错话了，不过我在队伍里蹭了这么久，不给叶神尽点力总觉得不得劲儿，等我好消息！”说完也不等别人再开口，迫不及待的朝着姜语走过去。
戴眼镜的姑娘气得直跺脚，“太过分了，叶师兄明明是让张师兄离开的，张师兄积分那么高，有机会当实习生。”
“67号一个体育生凑什么热闹，就是体力关出了点力，上一关抄着师兄的操作得了点高分，真卑鄙。”
叶元煜是B大研究生，而B大又盛产学霸，所以队伍基本上都是他的师弟师妹，一路上能冲这么快，少不了他们的功劳，叶元煜为他们考虑，才提议人数足够的情况下分一个人出去自己博一博候选实习生，却没想到他话才刚说完，那个一开始死皮赖脸蹭进来的67号男生就截了胡。
叶元煜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看着走向姜语的67号，做出跟项辰他们一样的决定，“先过了第一轮再说。”
这边67号径直走向姜语，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笑的阳光灿烂，“姜语，叶神让我来帮你。”
【我去！这小子这操作有点恶心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一副周正的模样，还一个是个阳光开朗的男人，没想到竟然茶里茶气。】
【想竞争就光明正大的竞争，耍什么卑鄙手段。】
【100号千万别选他啊！】
然而姜语抬头看着高大的男生，乖巧又感激的道，“谢谢。”
看起来十分信任。

【不行，气死了，100号都不设防的吗？这么轻易就相信人。】
【67号打着叶神的幌子，她肯定信任吧。】
【啊啊啊，不会这一轮就被淘汰掉吧，要是因为策略不当被淘汰也就认了，用这种卑鄙手段的话难以接受。】
然而不管观众们怎么着急，姜语一副很信任对方的样子。
甚至万事都由对方做主，67号问她，“怎么组队你有想法吗？”
姜语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人，表情有些为难，小声道，“我不太会跟人交流，到时候看有没有人来找我吧。”
67号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心道看来传言不可信，这模样怎么可能是海王。但同时心里也乐开了花，觉得自己这个人是找对了，立刻积极道，“我帮你去找吧。”
姜语点点头。
67号观察了一下，很快就朝着一个两人组走去。
“她分数高……对你们下一轮也有利……而且这个分数她想进前五其实有点危险……给你们后路也铺好了……怎么样？能合作吗？”
“我来说……她很信任我……”
观众听着他和那两人的密谋气得要死，已经退回隔壁观察室的江鸣泉看着屏幕也有些坐不住，“100号怎么光坐着不动啊，去叶元煜那边感谢一下不就戳穿67号的真面目了吗？”
【对啊，她倒是也到处走走问问啊，这样不是被人蒙在鼓里吗？】
【我看叶神和项律他们都挺担心她的，他们凑在一起肯定能商量出对策。】
【估计不敢吧，如果海王的事情是真的，那修罗场搞起来暴露人品了，就算脑子再聪明，节目组怕也不会要。】
【所以光有才华，没有人品也都白搭。】
【予神出这个题是不是就是这个目的？他的题一向不都是考验人性吗？所以上一季留下来的调查员都非常棒。】
【所以她就是怕暴露所以干脆谁也不敢理？】
【那要是这样的话，也怨不得别人了，人品也是《全调》调查员品质的一部分。】
很快，67号带着一个两人组来到姜语面前，直接道，“22号和23号，Z大高材生，他俩是好朋友，就我们四个组一队吧！”
【我去，他当自己是核心人物吗？都不商量，直接通知啊，这不是欺负人吗？】
虽然有人怀疑姜语人品，但67号这种卑鄙的行为也不讨人喜欢。
然而姜语却一句话没说，依旧乖巧点头，似乎对67号做的事情完全没有意见。
22和23号对视一眼，一起坐下来开始讨论对策。
首先要讨论的是“积分池”。
还是67号先开口，他直接把“积分袋”拍在桌上，“不如我们都拿出百分之四十的分数。”
姜语抬头看向他，67号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虽然你积分多，但也不能让你多出，咱们干脆就按比例出，这样比较公平。”
【他管这叫公平？百分之四十，100号将近700分，他才300分，他就是算计着100号的分数定的比例！】
67号一脸的坦诚，“不过这个比例确实是按照你的积分算的。”
“大家可以选你，但希望你能多给一些积分。”
见姜语不说话，他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为难一样，“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积分都是跟着叶神蹭来的，能到这儿已经很满足了，所以在保证你能成为实习生的前提下，希望你能多给22和23号一些积分，让他们下轮发力。”
“我算了一下，目前的最高分就是你1700多分，叶神1500多分，然后是项律1000多，简苍900多，其他还有两三个800多的，其余都在600以下，最低的甚至才400多。”
“而这一轮，叶神和项律他们肯定也会分一些积分给他们的组员为下一轮竞争做准备，所以1000分足够你能挤入实习生候选的前5了，你觉得呢？”
【呵，算计着人家的底线开口，还一副我是好人，我是在帮你的样子，真是……】
【真是挺敢开口的，他们自己总分不过才不到800，就敢跟100号要700分。】
【就是，别的组能分出来200都很不错了，他还挺为难，100号跟他们还价！】
然而姜语思考片刻，也不知道是觉得合理还是怎么着，竟然又干脆的点头，“好。”
67号立刻道，“那我们来建积分池！”
队伍确定之后，每个队伍可以领一个小盒子，队伍中每个人把自己要贡献的分数放进去，等待着候选人分配，当组员们都同意某个人的分配方案后，再将盒子里众人贡献的积分按照分配方案发给个人。
这事儿不用姜语操心，67号非常积极的督促大家弄完了，然后道，“那现在来商量分配方案吧。”
他还要再发表意见，这次姜语却先开了口，“我先说一下我分配的想法。”
67号一愣，姜语似乎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把玩着装积分的盒子，慢慢悠悠的道，“22号你总积分856，23号764分，67号750分，都贡献了百分之四十出来，现在这里面的总积分就是342＋305＋300加上我的693分，总共1640分。”
22号和23号对视一眼点头，67号不停的晃着腿，似乎有些兴奋。
姜语看着他微微一笑，“既然67号对当不当实习生无所谓，那不如就把1640分平均分给22和23号。”
“这样的话，22号和23号最后都能有1300左右的积分。”她看向67号，“你剩下450分，这样可以吗？”
67号没想到姜语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脸色微变，“这，这也……”这不是拿他的积分做人情吗？
22号和23号也看向67号，若有所思，他们一开始想的就是和67号一起平分100号给出来的700分，却没想到还有这种方案！
观众们总算痛快了：
【真是吓死我了，100号装的可真像，差点被她骗了，不过我喜欢，哈哈！】
【没办法，她看起来真的太乖了，这下67号栽跟头了，让你装，这下玩脱了吧？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竟然觉得能玩的过大佬。】
【想跟22和23号合作平分100号的700，结果人家100号不仅掏700还直接拿了76的300补上一起分给22和23号，这个方案22和23号没有理由不同意啊！】

第14章 招聘季（完）
67号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顿时急了，强撑着笑道，“我都走到这儿了，姜语你也让我过过实习生候选人的瘾呗。”
“而且你给他们分那么多，他们都变成一千三百多，对你也不利啊，万一下一轮他俩都冲到前面去，你不是进不了前五了吗？”
22号不由看向他，这是他刚刚说服他们不要给姜语留太高分数的原因，没想到形势一对他不利，他立刻用同样的说辞说服对方。
22号也不着急，有理有据的反驳道，“怎么可能，下一轮我们想要当实习候选，肯定也要跟100号一样付出积分，能保住900分就不错了。”
67号倒也有些小聪明，回道，“下一轮就是最后一轮了，大家追求的可不是积分，而是候选名额，不然你再高的积分，成不了候选也白搭。”他环顾一下四周，“这一轮总共有五组队伍，每组有且只有一个候选人的话，直接就能选出5个候选人，下一轮要想成为实习生，那必须要比这一轮选出的候选人分数高才行，你们拿1300分，对于姜语来说太冒险了。”
22和23号不满的看向67号，67号也不甘示弱，“这1640就平均的分给我们三个人，这样大家积分都差不多，这一轮我们赚了姜语的积分，下一轮我们就各凭本事，别的组能分到100分就不错了，你们一人分到200多，该知足了。”
22号道，“按照你的说法，分的最多的是你吧，你贡献的最少，拿到的最多，差额算下来将近250分呢。”
【啧啧，刚刚还担心100号没心眼子，原来是扮猪吃老虎，看看，这轻轻一句话，瞬间就把67号和22、23号的联盟瓦解了。】
【只要有了22和23号的支持，100号这下稳了。】
【不过67号说的也对，给22和23号那么多积分，万一下一轮他俩都当了候选人，很可能把100号挤出前五。】
【确实，但这也是个麻烦，22和23号要是咬住牙不退让，淘汰掉100号的话，那她不仅要损失700分，连实习生候选都当不上了，更不划算，就只能冒险了。】
正如观众们所分析的，即使姜语给的条件过于优越，22号和23号也不打算退让，毕竟现在退让就是给自己增加竞争对手。
22号不再理会67号，直接对姜语道，“我和23号同意你的分配方案。”
“你成为候选人有1000分，还是有很大的机会能成为正式的实习生的，但如果被淘汰，你不仅没有候选人的身份，还只剩下1000多分，下一轮你也不能保证你能说服别人同意你，还增加了更多的风险。”
22号越说越觉得100号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胸有成竹的道，“怎么样，能接受我们就选你，不能接受我们就只好淘汰你了。”
姜语抬眼看着他，语气依旧乖巧，“我不能接受。”
22号和23号一愣，没想到姜语竟然会拒绝。
倒是67号露出喜色，数落22和23号，“我觉得你们俩也差不多点，要不是姜语，你们组队最高积分也不过八九百，怎么可能拿到那么多积分，跟姜语一样一千左右就可以了。”
江鸣泉从里面的会议室走出来宣布，“距离第一轮实习生候选推选还有1分钟，请大家做好准备，依次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