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衿偏过头看着房门,她张了张嘴。
还没来得及出声,又被人死死捂住了嘴巴。
“嘘——”
江梓衿‘唔唔’地开始挣扎。
腿上的酸麻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疏通已经不酸了,她双手抓着男人强壮的小臂,用尽全身力气都没拉开他。
男人甚至手臂都没怎么动过,就跟蜉蝣撼大树一般,她的力气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
“老实点,你知道该怎么说。”
他手指用力,江梓衿瞬间无法呼吸,湿漉漉的杏眼拢着细碎的水光。
她身上那件校裙太短了,大腿上的衬衫夹都漏了出来,黑色的皮质圈环和细白柔嫩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条修长白皙的腿交叉着磨蹭,脚趾都是粉红色的,此时正微微蜷缩着。
“听懂了没?”
江梓衿脸憋得通红,缺氧让她脑子都一片混沌,仿佛下一瞬就要晕过去了一样。
“唔唔。”
.............
‘咚咚咚’
希特切尔看到久久没有回应的房门,更加不耐烦了。
“你在里面吗?”
“人呢?”
他从兜里翻了翻,摸到了了冰冷坚硬的金属钥匙,刚想拿出来开门——
下一刻,房门里传来一道带着颤的女声,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尾音又低又软。
“别、别进来!”
希特切尔动作一顿,他觉得有些奇怪,耳朵因为那一句软塌塌的声音而泛着痒。
她在干什么?
江梓衿的声音就像是刻意压低,避免发出什么别的音色一样,莫名有种涩气。
希特切尔清了清嗓子,“你在里面?”
“刚刚怎么不说话?”
江梓衿腰上的大手微微用力,手背上青筋鼓起,像是在提醒她。
她唇畔颤动,对着门外喊,“我、我在洗澡,你先别进来......”
希特切尔放下手里的钥匙,皱了一下眉。
男人奖励般的揉了揉她的腰肢,夸奖道:
“真乖。”
一门之隔的屋外,希特切尔没有立刻就走,他听力非常灵敏,里面传出的声音并没有水声。
没有水声……
她在换衣服了?
一想到江梓衿身上什么衣服都没穿,全身被热气蒸腾的粉红,仿佛轻轻一掐就会在她细白的肌肤上留下暧昧的指痕。
他就跟中了蛊一样,手心都在发烫冒汗。
“你、你什么时候出来?”
希特切尔用了一个蹩脚的理由补充道:“我也要洗澡了。”
他们平时用个净身咒就能将全身都清理干净,洗澡并不是必需。
他站在门口等了半晌,里面没再传出任何声音。
太奇怪了。
希特切尔抬眼看了一下四周,房间的灯光开的很足,最左侧有一扇窗户,是连着浴室的,那里用窗帘拉了起来,透过细小的缝隙,居然一点光亮都没有。
如果江梓衿在洗澡,为什么浴室一点灯光的都没有?
他心中产生了疑窦,手指轻轻一钩,隔着一扇玻璃的窗帘就像凭空被人捏住,掀开了一道小口子。
透过那道口子往里面扫了一眼,血族的夜视能力极好,浴室那扇磨砂玻璃上也没有灯光。
房间如果开灯的话,浴室磨砂玻璃一样能透出光才对。
她总不能关着灯在换衣服吧……
希特切尔联想到之前江梓衿说的‘闯进房间的人’,心口猛地一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大步走回了房门口。
他没有丝毫犹豫,一脚把紧闭的房门踹开——
“砰——”
房间内的灯光大亮。
希特切尔往里面一看,江梓衿正趴在柔软的地毯上,裙子堪堪被撩到了大腿根上,上面指痕遍布,红红紫紫一大片。
她全身都是粉的,腿窝向内弯起,脸庞涨的绯红。
——除了她,里面再没其他人。
——作者的话——
这两章我有点不太满意,待我好好整理思路,争取写好一点。
感谢大家的礼物!!比心心!都有看到的!
还有就是血族篇幅会比上一个世界多一点点哦~每天都在想后面写什么,卡文的时候巨痛苦哇qaq,有时候会看大家评论找找灵感,(裸更作者的痛)
最后喜欢的宝宝们帮忙推推书荒mua!!亲亲~
第109章 同时攻略三位血族殿下(24)
希特切尔喉头发痒,心口都开始冒热气,他大步走过去,将地上的江梓衿扶了起来,沉着声。
“谁进来了?”
他眼神都不敢往她腿上瞟,怀里的身体柔软滚烫,身上淡淡的甜香味勾得他脑袋像盛了一锅浆糊。
江梓衿撑着他的健壮的手臂站了起来,“一、一个影子......”
希特切尔眉头微蹙,“影子?”
江梓衿乌泱泱的羽睫上还沾着未干的泪水,上翘的眼尾像猫儿一样娇矜,此时正泛着一片潋滟的红意。
“我没看清他的脸,他在我身后......”
江梓衿双腿止不住的颤抖,就连脖子也透着一层青青紫紫的红。
希特切尔低下头看着她的脖子,“他又咬你了?”
江梓衿抿了抿唇,细白柔软的手覆在修长的脖颈上,“没......”
希特切尔说:“那他做了什么?”
江梓衿惊惶未定,嘴唇殷红的像是刚刚被人衔在嘴里吮吸过,透着不正常的软红。细长的手指也跟触了电似的,从脖子上缩了回来。
“他、他把我脖子划破了......”
希特切尔微微弯下腰仔细打量着她,果然看见江梓衿脖颈上有一个细小的伤口。
而她身上那股甜香味,就是从伤口中冒出来的。
希特切尔舔了舔尖牙,压抑住心口的躁动。
他视线迅速的朝四周打量,如果他是用咒语逃跑的,那屋内肯定还会有施咒留下来的痕迹。
“你在哪里发现他的,又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希特切尔说:“你刚刚真的是在洗澡吗?”
江梓衿耳侧发烫发麻,连着脖颈那一片都红了,“我没在洗澡。”
“是他要我这么说的。”
“我刚从外面进来,就看到有一道黑影从旁边走过去了,然后我才跟上去的......”
希特切尔狐疑的看向她,“你胆子这么大?不知道是什么人就敢跟上去?”
江梓衿声音都小了几倍,“因为......因为,大公爵殿下说待在房子里,就不会被伤到......”
希特切尔听到‘大公爵’这三个字,心里就一阵不爽。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是吧?”
江梓衿惊愕的抬起头看他,“难道......难道不是吗?”
可在她去追黑影的时候,系统也分明跟她说过,黑影是伤害不了她的。
希特切尔说:“杀不了你难道就没别的手段了吗?”
江梓衿脸色微微发白。
希特切尔问:“你跟着他进去之后看见了什么?”
“还是一跟过去就被发现了?”
江梓衿表情瞬间呆住了。
希特切尔察觉到不对,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在做什么?”
江梓衿支支吾吾的说:“他、他在浴室......”
希特切尔扫了一眼紧闭着的浴室门,“他去浴室做什么?”
江梓衿张了张嘴,那句话始终没说出来。
希特切尔扶稳她,大步朝着浴室走过去,他按下浴室的门把手,‘吱呀’一声,磨砂的浴室门就打开了。
里面没有开灯,黑漆漆的,能感受到潮湿的水汽,还混杂着一种......
很奇怪的腥膻味儿。
希特切尔鼻尖微动。
同为男人,他一下就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脸上的表情霎时沉了下来。
江梓衿跟在他身后,细白的手指蜷缩,一颗心悬着不上不下。
“希特切尔......”
希特切尔转过身,声音带着点沙哑,“他在浴室做了什么?”
江梓衿脸一下红了,“我......”
他看到了沙发和绿植摆放的位置出现了一点变化,柔软的地毯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压痕,“你之前就一直躲在这里?”
希特切尔指着那一小片地方。
江梓衿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只是想搞清楚他到底是谁,我没想到他在——”
希特切尔说:“所以你都是知道的?”
江梓衿尴尬的全身血液都往头顶上冲,她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希特切尔这一番犀利的问询给问晕了。
这件事明明就不是她的错,希特切尔的问话就好像她是背着他偷情一样。
“我......”
希特切尔重复着问了一遍:“是不是?”
江梓衿哑然半晌,头皮都是麻的,才在他幽暗的目光下,局促不安的点了点头。
柔软乌黑的发丝垂在脸侧,衬得她精致漂亮的像个展柜里的洋娃娃。
希特切尔心里一阵妒意,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嫉妒些什么。
一口闷气浮在胸口处,憋得他脸色更加难看。
江梓衿说:“我本来一直躲在外面的,他一下就发现我了。”
希特切尔声音里含着点凉意,“花了多久时间才发现你的?”
江梓衿眨了眨眼睛,觉得他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的。
“大概......大概一个多小时?”
希特切尔‘嗤’了一声,“我能比他更长。”
江梓衿:“???”
江梓衿现在对希特切尔的能力,持怀疑态度。
在她眼中,希特切尔就像个纨绔的富二代,有着和冰雪一般外表截然不同的恶劣性格,还喜欢时不时的吓吓她,非逼着她说一些难以启齿的话。
希特切尔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透明的袋子在带进浴室的时候,瞬间鼓涨了起来,就像有什么无形的气流涌了进去。
“这也是‘咒术’。”
希特切尔看着身后凑过来的江梓衿,解释道:“我们血族的能力与咒术挂钩,能力越强大,能施展的咒术种类也就越多。”
“而在施展咒术之后,通常会残留几率‘咒气’。”
江梓衿好奇的看向他手里的袋子,“那这个是‘咒气’吗?”
希特切尔顿了一下,然后犹豫的摇了摇头,“不是。”
他把鼓涨的像个气球的塑料袋捏爆,尖锐的指尖向内勾了一下。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江梓衿没搞明白。
希特切尔思忖片刻,低声道:“如果施展了咒术,不可能没有咒气才对......”
他把袋子扔进了垃圾桶里,“现在只有两种可能性。”
江梓衿问:“是什么?”
希特切尔皱眉,说:“一,他并不是施展咒术逃跑的,而是用了什么别的办法跑掉了,只不过我现在一时半会还没想到,二,他也许还在这栋房子里,隐匿在某件物品上,并没有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冒出来。”
江梓衿身体一僵,其实她更倾向于,黑影是通过第一种可能性跑了,而不是第二种。
只要一想到,暗处有人在窥探藏匿,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希特切尔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他下次再找你......”
江梓衿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希特切尔一本正经,“你就跑到我房间来,和我一起睡。”
江梓衿:“......”
希特切尔挑眉,问道:“那我把我房间的棺材撤掉,换成床?”
江梓衿:“???”
希特切尔说:“我没开玩笑,你那是什么表情?”
........
城镇里的杀人案越来越多,透过了高高的院墙,传到了学院里的众多学生里。
博莱特是维希尔的管家,也是他们上主课时的主讲老师。
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趁着博莱特还没有来,教室里一片吵嚷。
江梓衿不怎么喜欢和血族们一起上课,即使他们已经戴上了冷冰冰的止咬器。
那种露骨的视线从她进入教室的那一刻起就死死的黏在了她身上。
“听说镇上又有人死了?”
“可不是嘛,已经不知道死了第几个了。”
“跟我们又没关系,死的都是些人类。”
血族天性凉薄冷漠,要不是稍微顾忌着教室里还有一个身为人族的‘旁听生’,他们能说的更加过分。
“几天没吃饭了呀,啧啧,我看过那人的尸体,身上一点血都没了......”
“现在都乱成这样了,再不处理干净,怕是审判长会亲自插手吧。”
“瞎说什么,审判长都十几年没出现过了,可能早就不在学院里了。”
他们也像普通人类那样,喜欢聊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来解闷,算是漫长的生命中一段消遣。
江梓衿转动着手中的笔。
审判长?
她之前好像也听过这三个字。
.......
今天的课和上次不同,因此教室里来了很多生面孔。
其中一位血族明显是他们的头,那人懒洋洋的撑着下巴,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容貌俊美,周围的人都有意无意的在他附近聊着天。
“审判长不是只在出大事的情况下才出现吗?这才死了几个人,劳不动他出马吧......”
“嘘,小点声。”
“这几年出的事也不少了吧,你看他出现过没有,他活了这么久了,死了都有可能呢。我说啊,你们就是太胆小了,一点风吹草动就慌成这样。”
江梓衿坐在最角落里,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你说的也是,审判长从近几年都很少出现了,什么事情都交给三位亲王殿下打理。”
“殿下们都出去这么久了,也没透露出什么消息,不会真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吧。”
“谁吸血在人脖子上留这么大俩窟窿,是不是同类还不好说呢。”
“烦死了,早点抓到吧。”
“老搞些哗众取宠的东西,我外出都受限制了。”
男人全程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讨论,也对他们口中的审判长不感什么兴趣,有些心不在焉的半撩下眼皮。
他刚想趴在桌上,嘴边突出的止咬器先磕在了桌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靠。”
他直起腰来,嘴边的脏话就先出来了。
“破东西......”
周围顿时一片寂静。
“耀哥,你没事吧。”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男人碰了一下止咬器的绑带,并没有取下来。
“真烦人。”
他眼神快速的朝着江梓衿的方向看了一眼,本以为自己会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只能看到她低着头时柔软的发旋,没想到视线却刚好和她撞上。
江梓衿立马就愣住了。
她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猛地低下了头。
视线相交的一瞬间,那种强烈的熟悉感袭上了心头,可她明明从来都没见过那张脸才对......
江梓衿手里捏着笔,心底腾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久,一只苍白冰冷的手就拍在了她的桌子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喂。”
江梓衿惊的抖了一下。
“刚刚看我干嘛?”
江梓衿腹诽,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了你。
她也只敢心里想想,不敢说出去。
男人沉着声又说了一句,“问你话呢。”
江梓衿抬起头,抿了抿唇,“刚刚在看风景。”
男人坐的位置距离窗口很近。
他扫了一眼黑漆漆的窗户,“天黑了你能看见什么,难不成你还能夜视?”
江梓衿说:“我视力好不行吗?”
这么牵强的理由,男人果然没有相信,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看就看了呗,你躲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你。”
熟悉的腔调让江梓衿心里更加觉得怪异。
“跟我出去。”
他一把拉住江梓衿的手腕,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
“耀哥你要去哪里?!”
“耀哥,等下要上课了!”
另外几个人说的非常委婉。
“您拉着她干嘛啊,她、她是维希尔殿下的人......”
“就是啊......”
其余人的目光也落在被拉得站起来的江梓衿身上,她皱着细长的眉。
系统:“别跟他出去,甩开他。”
“博莱特马上就要进来了。”
这是系统第一次开始给江梓衿危险提示。
江梓衿心中升腾起不安,她刚往外抽动了一下手,手腕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痛,疼得她当即眼泪就顺着眼眶掉了下来。
鼻尖也立马红了。
泪水像串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视线一片模糊。
江梓衿视线下垂,发现男人的手好像萦绕着一层不详的黑雾。
他扭过头,嘴角夸张的向上扬起,周围的一切环境开始扭曲变形。
男人的声音阴涔涔的。
“你在看什么?”
江梓衿倏地全身血液就像是被冻结住了一样,一股被凶兽盯上的危机感让她寒毛直竖。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第111章 同时攻略三位血族殿下(26)
从她跨进教室第一刻起,无意中被忽略掉的东西逐渐明晰起来。
距离上课时间还有最后十分钟,这是个准确的数字。
江梓衿坐在位置上,将书摆在桌面上,因为想刻意缩短和他们接触的时间,她对教室的时间流逝变得极为敏感。
他们聊天谈话的时间少说也有半个小时了,为什么上课铃声却迟迟没有响?
眼前的景物逐渐扭曲变形,就连那一张张脸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们将脑袋缓缓转了过来,本该是面部五官的地方却一片空白。
江梓衿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周围所有人将没有脸的面庞转向他,就连声音也透着一丝诡谲阴冷。
“马上就要上课了......”
江梓衿是真的怕,她全身都在发颤,纤细的手腕被人捏在掌心。
太迟了。
教室的环境逐渐变化,就像是有一双大手,将它打碎重组,眼前犹如在过走马灯,一阵刺眼的亮光过后,形成了一个全新的、四周漆黑的‘空间’。
头顶只有一顶简陋的灯泡,感应不良般微微闪烁着。
这非自然力的变化,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江梓衿手腕一松,本该在她前面拉着她的男人就在刚刚......
凭空消失了?
她手里还拿着那支笔,手心的汗摸起来有些潮湿,身上那股强烈的窥探视线不减反增。
有怪物。
怪物隐匿在漆黑的墙面,好整以暇的欣赏着猎物的局促与不安,将之视为餐前的消遣。
他恶劣的操控着灯泡的闪烁。
就好像这样就能掌握她情绪的全部波动。
“系......系统......”
江梓衿细白的手指微颤,手腕上还残存着漆黑的指印,刺眼极了。
脑海中的系统也没了声音。
“系统,你还在吗?”
系统从来都没有这种和她失联的情况。
思及此,江梓衿的心里更加紧张,她缓缓向后退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周围的温度好像比刚才还要低。
后脖颈就像是有个人在朝着她吹气一样,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想去哪儿?”
这道声音就像是十几个人同时发出来的一样,带着阴涔的缥缈。
江梓衿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猛地朝后退了一大步,后背却抵在了一片冰冷宽厚的胸膛之上。
不知何时出现一双手,牢牢的桎梏住她细软的腰身,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沉闷的笑声像是贴在她耳朵上响起的。
“吓到了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仿佛这样的江梓衿更加让他着迷上瘾。
他享受她的恐惧。
“我们又见面了。”
江梓衿细白的手指发着颤,双腿也开始发软,几乎都要站立不住。
那种熟悉的感觉。
不就是昨天晚上,在浴室自渎的‘人’?
男人将她脸侧的碎发撩到耳后,他的指甲很长,非常尖锐,指尖锋利到轻轻一划就能将她细白的皮肤刮破。
“房间里他们将你看得太严了。”
“我好想你。”
冰冷的呼吸声夹杂着男人亲昵的话语,就像毒蛇吐信,尖锐的獠牙蹭在她的脖颈上,仿佛下一秒就要狠狠穿刺进去,吮吸她甘甜的血液。
江梓衿几乎无法呼吸,她脑袋就像是卡了壳,越想找寻出路,大脑就越发一片空白。
从第一次出现蝙蝠环绕,身体上残留下不明粘液,到现在这一次捏造空间,化为实体。
江梓衿能感觉到,他的力量正在不断强大。
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脑子里很乱,唯一能给予她一点帮助的系统也不在了,她不知道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不清楚他接下来的一步会做什么。
“你......”
江梓衿吓得说话都带着颤。
男人凑在她耳边,冰冷的脸上还能感受到她耳廓的温热。
“我知道你很想看清我的样子......”
“别着急。”
江梓衿心中顿觉不寒而栗,她的喉咙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脑袋被迫向上扬起,露出一大片嫩白的脖颈。
就像上赶着要人狠狠咬上去一样。
“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
男人的嘴角诡异的向上扬起,血红的眸光像染了鲜血般阴鸷冷冽。
“而现在......”
“我们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下一瞬,男人尖锐的獠牙狠狠穿刺进她的脖颈。
“唔......”
江梓衿双腿一软,就要跪倒在地上,脖颈处一片酸麻胀痛。
男人的手臂轻轻用力,将她往自己的怀里箍得更紧,支撑她站起来的唯一支点,就是他那条冰冷的仿佛尸体的胳膊。
这一次的咬噬明显不像上一次那样浅尝辄止。
人类的身体构造较之血族是非常羸弱脆弱的。
血仆的标记仪式往往需要主动者更加耐心的操作,级别越高的血族,他们实行的标记仪式也就越长。
他们会像动物界中最低等的动物,灵与肉都在灭顶的快感中沉沦,会丧失掉所有理智,牢牢的咬住猎物脆弱的脖颈不松,将自己的气息也注入到猎物的身体中去。
这是血族的本能。
初拥并不会让他们的血仆感觉到疼痛,反之,很多人会沉迷在被咬时的酥麻快意中。
那是简单的肉体相碰撞所表达不出来的颤栗爽感。
第112章 同时攻略三位血族殿下(27)
男人血色的瞳孔因为兴奋而睁大,浓郁的甜香味顺着江梓衿的脖颈灌入了他的口腔,他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就连锁住猎物下巴的那只修长骨感的手掌,都因强烈的快意而发着抖。
江梓衿湿漉漉的杏眼拢着细碎的水光,乌泱的羽睫都沾湿透了,她小口的喘着气,从唇边溢出的都是微弱的呜咽声。
那并不是疼痛。
就像无数根羽毛轻抚过全身上下的每个角落,又痒又麻。
她甚至连动一下脖颈都无法做到。
江梓衿能清晰的听到身后男人的吞咽声,这是可怕的,当自己的鲜血从身体里流逝进入到另一个人的体内,全身都在发烫发麻。
她无法挣扎,尖锐的獠牙死死的将她定在怀抱的方寸之间,就连最后一丝力气都被彻底剥夺。
‘咕咚’
男人仿佛还嫌自己咬得不够深,带着将她完全吞吃入腹的力道,獠牙深陷,将她贯穿。
江梓衿眼尾泛着潋滟的湿红,甚至都分辨不出今夕何夕。
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那是血液在飞速流失的生理现象。
男人的眼底充斥着餍足的情绪,脑海中的疯狂与渴求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不要......”
江梓衿泪眼蒙蒙,开口的声音颤抖到几乎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别、别咬了......”
男人拔出獠牙,潺潺的血液随着他的动作从缺口中流出,划过细长的脖颈,流到了衣领上。
脖颈处就像遍布着无数毛细血管与神经,随着他抽出的动作,酥麻酸软的刺激着江梓衿仅剩不多的理智。
她发出了一声承受不住的低吟。
眼泪顺着下巴坠在了他手臂上,湿润又滚烫。
血根本止不住。
“还没有完成......”
男人的獠牙才抽出不过半秒就重新咬了下去。
江梓衿头皮发麻,灭顶的酸胀让她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环绕在男人周身的黑雾,明显淡去了很多,原本的身形逐渐清晰。
就在江梓衿意识朦胧,以为自己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过去的时候,一种全然陌生的冰冷气息灌入了她的体内。
她冷的打了一个哆嗦,就好像是自己的血液被抽了一半出去,再灌上另一个人的血液,身体的排斥让她骤然清醒了几分。
男人察觉出她的挣扎,箍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
“别动。”
江梓衿被动的承受着气息的贯入,身体就像无形中被改造,她哭得鼻子也红了,嗓子也哑了。
时间过去的非常缓慢,在江梓衿看来就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晕过去了,软软的倚靠在男人冰冷宽阔的胸膛之上。
直到标记的彻底完成,男人才依依不舍的抽出尖锐的獠牙。
濡湿的舌尖一点点舔舐她脖颈处的伤口,正在流血的伤口瞬间止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男人凑在江梓衿耳边,低沉的嗓音回荡在这狭小的幻境中。
他在喊她的名字,像是为这古老的仪式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江梓衿......”
........
“醒醒。”
“怎么回事啊,她怎么突然晕倒了?”
“好奇怪,我怎么感受不到她身上属于人类的气息了......?”
“这种感觉——”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微皱着眉,他想撩开江梓衿的衣领看看脖子上是否有被标记后的痕迹,手还没碰到,就被人一把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