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原本snake没答应的,没想到原主直接开了直播。】
江梓衿:???
她艰难的说:“那他为什么这么配合?”
系统难得语塞:【我、我也不清楚.....】
snake露出的胳膊上肌肉线条流畅,半敞的浴袍内是他饱满的胸肌,结实有力充满了男性荷尔蒙。
男人淡色的薄唇轻启,嗓音清冽。
“不过你现在这样,倒是比之前可爱多了。”
snake低垂着眉眼看向面前的江梓衿。
江梓衿稠密的乌发软软的垂下来,杏眼拢着细碎的水雾,眼尾泛红的可怜模样。
很符合他审美的长相。
比之前一脸花痴催着他洗澡的样子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
“怎么不说话?”
snake看着江梓衿湿漉漉的眼睫,“我澡都洗了。”
“不想和我发生点什么吗?”
江梓衿:???
她脸色一变,男人强烈的暗示简直不加掩饰,直白又露骨。
“不......”
snake还以为她在欲擒故纵,挑了挑眉。
“你喜欢这种?”
江梓衿涨红了脸,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不喜欢。”
面前的人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难言的危险感,就像是被毒蛇缠上了的冰冷黏腻。
明明snake还没对她做什么,江梓衿脑海中警铃大作。
“我今天......”江梓衿眼尾的红艳衬得她更加软,“不太舒服。”
“不舒服?”snake问她,“怎么了?”
江梓衿说:“昨天晚上着凉了,怕传染给你。”
她说谎的时候眼睛就忍不住乱瞟,小巧的鼻尖透着粉红,嫩白的指尖紧紧揪着自己裙子下摆。
说谎都写在明面上。
男人盯着她的脸颊看了半晌,失笑,“这么怕我做什么?”
“我又不会强迫你。”
江梓衿头埋得更低了,她脸皮薄,莹白的肌肤上遍布粉红。
“不怕......”
声音又弱又小,恐怕自己都不相信。
男人也不强求,“没事。”
他从浴室拿回了自己的衣服,重新往身上套,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说:
“你们这个小区最近是不是出了几场凶杀案?”
江梓衿心头猛地一跳,抬头看着他。
snake冲着她笑,“放轻松,我也是从别处听来的。”
“女孩子独居在家还是要小心一点。”
他打开门,铁门转动间发出‘吱呀’一声响。
男人声音带着些空泛缥缈,淡淡补充道。
“尤其是你这么漂亮的。”
江梓衿呼吸一滞,一股寒意顺着她的脊椎蔓延了上来。
‘啪嗒’
大门重新合上。
他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系统:【衿衿,去案发现场看看吗,没准会有凶杀案的线索。】
.......
宁安小区在a市算得上是环境比较好的地段了,晚上也有零零散散的人出来散步。
路灯在道路两边吸引了不少飞蛾和蚊虫,行人走过时都会拧着眉挥两下手。
小区对面有一家古董店,装潢很特殊,瞬间吸引了江梓衿的注意力。
门口摆着一个巨大的女娃娃石膏像,血红的唇,双眼漆黑空洞,颜色还没有上全,是个半成品。
在夜色中一眼看过去还有点吓人。
古董店老板手里夹着烟,黑色衬衫下摆扎进裤子里,斜倚在玻璃门上抽烟,手腕上银色的手表在夜色中折射出一点光亮,衬得男人更加俊美冷峭。
他看到了江梓衿,掐烟的手微微一顿。
“这么晚还出去?”
他是在跟江梓衿说话。
江梓衿愣了愣神,她本来都打算走了,“我.....随便看看。”
男人的视线不加掩饰的打量着她全身上下,然后说:“外面风大,来喝杯茶吗?”
他夹在手中的香烟是夜色中唯一的一点猩红,冗白的烟雾散在空气中,模糊了他俊逸的五官轮廓。
江梓衿心里感觉瘆得慌,到了晚上,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周围的环境很怪异。
尤其是这个古董店。
店内笼罩在一片漆黑中,让她感觉浑身发毛。
江梓衿摇摇头拒绝了。
“谢谢,不用了。”
就在她走了没多远,古董店老板旁边的石膏娃娃诡异的转了转眼珠子。
古董店老板看着江梓衿离去的背影,俊美非常的脸透着一丝青白,他眼睛眯起,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长得倒是勾人。”
巷子里很黑,又出了凶杀案,更少人从那里经过。
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道路两边的路灯坏了,再往前走一点更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警察拉了警戒条不准人靠近,江梓衿也没那个胆子走进去细看,她带了摄像机,是可夜视拍摄的。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距离小区居民的休息时间还有一会,出来散步的人应该有很多才对。
就算因为发生了凶案人很少,但也不至于在八点的时间段一个人都看不见。
江梓衿鼓起勇气往前靠了靠,举起摄像机拉近焦距。
地面上还有已经干涸,冲洗不掉的血污,地上用粉笔画好了现场痕迹固定线。
痕迹有点怪异,本该是头部的位置却在脖子处就断开了。
凶手在固定线旁边刻下了一个‘8’,江梓衿定睛看去,数字旁边好像还有一片东西......
像是——
玫瑰花瓣。
江梓衿不太确定自己的猜测,正打算再上前一步,后背就被人重重一拍!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相机被她失手掉在了地上,‘喀嚓’一声,镜头被摔碎一道裂痕。
“小姑娘。”
身后是一名穿着便服的高大男人,他戴着一顶鸭舌帽,遮住了眼睛,皮肤在夜色中透着一股近乎病态的苍白。
“你知道这里死人了吗,就敢一个人乱看?”
江梓衿神经本来就处在极度的紧张之下,被他一拍差点没背过气去,乌黑的睫毛上沾着点被吓出来的泪珠,来不及心疼碎了的相机,就被人拽了一把。
“我在和你说话。”
男人的眼睛很冷,手掌宽大到能轻松圈住她的胳膊,流畅的下颚线也透着冷硬。
江梓衿被他捏疼了,抿着唇抬头看他,杏眼跟水洗过一样清澈,精致漂亮的脸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我只是刚好路过。”
男人明显不相信,“路过?”
手掌下的胳膊软嫩的不可思议,面前的少女长得极其昳丽,垂着头小声说话时柔软的像只刚断奶的猫。
“你让我摔碎了相机.....”
江梓衿指着地上的相机,语气不好,“它是因为你碎的。”
“所以你得赔给我。”
漂亮的脸蛋让她看起来像个未成年的小孩。
男人嗤笑一声,“多少钱,我赔给你。”
江梓衿哪知道自己的相机要多少钱,随口说了一个数字,也没指望他会给钱。
“一万。”
她朝着男人摊开手,“你怎么给我?”
男人低眸看着摆在他面前的那只手,很小,掌心白皙中透着粉色。
“手机拿出来,我扫给你。”
江梓衿没想到他真的给,愣了一秒。
男人挑眉,“不要钱了?”
语气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江梓衿很不高兴。
“你拽着我了,我怎么拿手机。”
男人仿佛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牵着她的胳膊,手下的肌肤柔软滑腻。
反而是自己,满掌粗糙的老茧,都怕太过用力会刮坏她。
“我怕你进去破坏案发现场。”
男人声音寡淡,却又带着一股磁性低沉的威慑力。
明明自己还没使劲,她就摆出那副很疼的可怜样子。
这种好奇心极强的人周泽宇也见过不少,希望借着自己猎奇的照片,在网上卖个好价钱。
很多有特殊癖好的人就喜欢这种血腥新奇的照片,他们甘愿为此付出大量金钱。
“我可不认为晚上带着相机来案发现场的只是路过。”
眼前的女孩明显一怔,手心里的胳膊颤了一下,软软的肉陷进他的指缝,滑腻的像玉石,却比玉石要柔软舒服的多。
周泽宇有一瞬间的心跳加快,他抿了抿唇,说话时却更冷。
“我不管你带着什么心思,别靠近这里。”
江梓衿本来想好好和他说话,面前的人语气夹枪带棒,命令一样的口气让她忍不住自己的脾气。
“我有什么心思了?”
“明明你才行径可疑,你还拽着我不松手。”
周泽宇的目光在夜色中森冷阴沉。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
想给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孩好好上一课。
“你知道杀人犯最喜欢挑什么样的人下手吗?”
江梓衿被他冷冽的话噎住。
“什、什么人....?”
男人鸭舌帽下的一双黑眸很沉,“像你这样年纪小,又长得漂亮的。”
他凑到江梓衿的脖颈,细白的软肉上还透着一股甜腻的樱桃肉香味。
“你也看得出来死去的那些人都没有脑袋吧?”
周泽宇声音冷,却似有若无的透着股不正经的语气。
“他会从这里下手,”男人的手划过江梓衿雪白的脖颈,直到看到少女微微发颤,才继续说,“用一把锋利的刀割开......”
“看着你痛苦的捂着脖子求救,直到在恐惧和绝望中死去......”
“再慢慢割下你的脑袋——藏起来。”
“谁知道他会在你死前做些什么?”
“就算脱了你的裙子,掰开你的双腿,任凭你怎么哭叫也推拒不了他。”
“你也拿他没有办法。”
周泽宇闻着她脖子上的甜香,脑子里就开始不停的幻想。
谁都会喜欢这样的小孩。
如果他是那个杀人犯——
她会承受不住一样崩溃的哭吗?
会用那双软绵绵的手不停的推他,红着眼睛和鼻尖求他,不要杀她吗?
周泽宇倏地有些兴奋。
被自己脑子里混乱的想法整兴奋,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但面前的人过于漂亮的一张脸,让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恐怕不止是自己,每个人见到她都会产生不可见人的旖念。
周泽宇用着一种近乎是恶意的语气对她说:“你成年了吗?”
太过分了。
江梓衿哽着喉咙,鼻头一阵阵泛酸,眼尾都带着一抹油彩般的绯红,细长精致的眉拧起。
“滚开......”
脖颈处的手微凉,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胳膊上的手也牢牢钳制住她,粗糙的老茧咯得她生疼。
什么人啊。
自己明明都不认识他,还故意拉着她的胳膊恐吓她。
江梓衿声音也软塌塌的,漂亮的眼尾下耷。
“变态。”
她吸吸鼻子,眼泪顺着眼尾坠了下来。
“你再不松手我就报警了。”
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江梓衿眼尾泛红,漆黑的杏眼闪动着湿润的润泽,像晨花凝结的露水,用手指轻轻一碰就能掉下一串又一串珠子。
“别哭了。”
周泽宇拧着眉,松开她,“我吓唬你的。”
“你怎么那么容易哭啊。”
江梓衿的胳膊一片刺眼的红色,在她细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周泽宇也没想到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在她胳膊上留下了印子。
“我也没用多大劲啊......”
他抿了抿嘴,有些不自然。
.......
江梓衿似乎也没想再提报警了,眼睛红的跟个兔子似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钱我打给你,”周泽宇看着她的样子,喉咙不自觉的微动,然后转过眼,“这件事是我不对。”
周泽宇明显没有什么哄人的经验,接近一米九的个子在江梓衿面前显得有些局促。
他烦躁的挠了挠头,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名片给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至于你要报警......”
江梓衿本来不想接的,她抬起手背擦了擦殷红的眼尾,视线一瞥,看到名片上两个大大的字——
‘警察’。
周泽宇说:“也别费那个劲儿了。”
江梓衿:......
周泽宇说:“你看。”
“我让你别靠近这里也是出于我的职责。”
江梓衿不说话了,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摄像机,低垂着眼睫,揉了揉捏疼的胳膊。
周泽宇:?
江梓衿没搭理他,转头就要走。
周泽宇一把拉住她,“钱你不要了?”
江梓衿转过头看他,软软的稠发垂在脸侧,她一字一句道:“不要了。”
这么大脾气。
周泽宇眯了眯眼。
他把自己的名片塞到江梓衿兜里,然后说:“有需要你就联系我。”
江梓衿甩开他的手,这次很轻松,因为周泽宇本来就没很用力抓着她。
身后灼热的视线一直黏在她背上,直到江梓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处,周泽宇才移开视线。
他没再追究江梓衿来这里的意图了。
来案发现场的人很大几率就是凶手。
他们将自己杀人的表演看做是一场行为艺术,忍不住到现场反复回味杀人时的场景,这让他们感觉很亢奋。
所以,刚发生凶案没多久的地方都会有警察来看守。
周泽宇转过身,跨过警戒线。
他伸手拈起地上的玫瑰花瓣,打量了半晌,然后揣进了兜里。
被鸭舌帽遮住的眼眸里明明灭灭,沉默着陷进无尽的黑暗当中。
.......
江梓衿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一趟也不算全无收获。
至少拍到了案发地的照片,回去也能仔细看看。
她检查了一下手里相机的损坏程度,镜头有一道小裂缝,其他功能还是很好的。
江梓衿松了一口气。
小区内已经没什么人了,一路上安静的只能听到她自己的脚步声。
‘滋滋’
道路两旁的路灯突然熄灭。
江梓衿心头一紧,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
她对路灯没有什么概念,以为小区的灯都是到点才会停。
尽头那家古董店门还开着,老板却没靠在门边上抽烟了,石膏娃娃又被上了一点颜色,血红的唇向上扬起,像是在笑。
江梓衿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低着头,捏着相机的手更紧了。
【梓衿,有人在跟踪你。】
就在系统提示完这句话的下一秒,江梓衿身后响起了似有若无的脚步声,像是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
‘啪嗒啪嗒’
速度不紧不慢,始终和江梓衿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声。
如果系统没有提醒过她的话,江梓衿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她脚步加快,心跳声越来越剧烈。
在这样的场景下,江梓衿不得不想起那个‘杀人犯’。
她越快,身后的人也就越快。
如影随形一般,越来越靠近她。
到最后几乎离她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江梓衿只觉毛骨悚然,她连回头看的勇气都没有,一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你——”
身后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响了起来,很低,鼻腔发出的轻笑声混杂着慵懒的后调。
“娇娇。”
江梓衿的血液一瞬间凝固,又在一瞬间沸腾着冲到脑子里,让她一阵耳鸣目眩。
“你发现我了。”
江梓衿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就被人用手帕捂住了嘴。
“唔!”
冷汗打湿了她的额发,剧烈挣扎时的动作都被男人强行镇压,汗水顺着昳丽的眉眼滚落在羽睫上,脆弱又漂亮。
“不要动,”男人松散的声音带着一点蛊惑,“你不会喜欢我打晕你的。”
手帕上的迷香被她吸入了鼻子里。
江梓衿眼前一片模糊,然后软软的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
江梓衿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眼皮沉得有如千斤重,很难睁开,鼻腔里充斥着浓郁的——
玫瑰花味。
怎么会有花香?
江梓衿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摸着她的嘴唇,动作恶劣轻浮,指腹粗粝满是茧子。
他轻佻的捏住她挺翘的唇珠,又在她感觉到疼的下一刻慢慢松开。
“还不醒吗?”
江梓衿猛地睁开眼睛——
入目全是一大片玫瑰,艳红的,几乎要把整个房间都要铺满。
而她就躺在一大片玫瑰花中,粗糙带刺的枝干都被修剪磨平,并不会划伤她。
这是......哪里?
还不待江梓衿反应过来,身边的男人低笑一声。
“欢迎来到我的秘密基地。”
“娇娇。”
江梓衿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面前的人戴着一副恶鬼面具,朝她微微弯下腰,做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节。
声音磁性悦耳,尾音拖得很长,听起来暧昧又缱绻。
“喜欢这里吗?”
“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玫瑰园。”
第49章 被觊觎的美艳女主播(6)
江梓衿蜷缩在一片玫瑰铺就的床上,雪白的双腿在刺目的鲜红中非常醒目。
戴着恶鬼面具的男人直起身,投射过来的目光如毒蛇般冰冷,肆无忌惮的掠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房间很大,扑面而来的香味让她更加恐慌。
“你是谁?”
男人歪头想了几秒钟,然后诡异的勾起唇角,语调缓慢。
“可以说是......粉丝?”
昏黄的灯光给男人的面具蒙上一层血红的阴影。
江梓衿嘴唇轻颤,乌泱泱的睫毛压低,瞧着脆弱又可怜。
‘娇娇’是她网上的ID,很多网友也会这么喊她。
她不知道这人的意图是什么,但能做出把人迷晕绑架到这里的事来,肯定不是个正常人。
“娇娇,我很喜欢你的直播。”
男人的腔调有些些许的怪异,像是刚学汉文,不太好掌握发音。
江梓衿脸色苍白,她不停的往后缩,直到后背抵着一面装饰满玫瑰的墙壁上。
“我每天都会看你的直播。”
“看着你漂亮的脸,光是在说话,我就会控制不住y起来。”
“我为你种了一屋子的玫瑰,只有玫瑰才能配得上你。”
男人冰冷的手拂过江梓衿的脸颊,然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声音骤然变冷。
“今天的直播令我很不高兴。”
“我厌恶在直播中能碰到你的男人。”
他收敛起脸上诡异的笑容,将她重重推在床上,幽深冰冷的眸子紧盯着她。
“snake?”
“是叫这个名字吗?”
江梓衿吓得咬紧了唇畔,说不出话来,她害怕的浑身颤抖,就听见面前的男人忽地笑了声。
“他亲吻了你的眼睛。”
男人冰冷的手触碰到江梓衿的眼睛时,她几乎都要叫出声来,阴冷粘腻的触感从眼睛滑到了嘴唇上。
“当时我就在想......”
“如果能触碰到你的人是我就好了。”
江梓衿一张脸苍白,细瘦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栗。
她在害怕。
这个认知让男人更加不高兴。
他近乎疯癫的想要得到江梓衿的认可。
想要江梓衿夸赞他为她种下的一屋子玫瑰。
想要江梓衿不惧怕他,接受他。
甚至是能留在这个漂亮的玫瑰房里,永远属于他。
戴着恶鬼面罩的男人声音嘶哑着说:“没关系。”
“你来到了这里,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基地’。”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江梓衿细白的指节揪着身上的衣服,仿佛要靠着那一小块布料获得一些安全感,男人窥伺阴冷的视线落在她衣裙外雪白的肤肉上。
不加掩饰的恶意如潮水一般汹涌澎湃。
“唔......”
少女漂亮的杏眼拢着细碎的水雾,紧咬住的下唇微微泛白。
男人就像是捕捉到猎物的专业猎手,并不急着将其宰杀,而是缓慢的,近乎折磨一般的用武器威慑。
尖锐锋利的刀片从脖子一路滑到她胸前的吊带。
几乎是不怎么费力的,就将其挑断。
“不用害怕我。”
“因为我从来都没想过伤害你。”
男人亲吻着她温热的锁骨,察觉到她的颤抖,面具下的眼睫微垂,一股兴奋、愉悦的快感几乎将他吞噬。
昏暗的灯光照不进他漆黑的眸光。
地狱中的恶鬼向着自己的新娘虔诚的告白。
“您逃不出来的。”
“我的祭品新娘。”
snake到家之后刚想脱下衣服,就看到自己胸口上挂着一个红宝石样式的耳坠。
耳钉部分扎进他的外套里,因为很小,所以他一路上开车都没注意到。
这很明显是江梓衿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他衣服上。
他伸手去取,露出来的一节手臂肤色性感又有成熟男性的线条感。
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亮。
傅涧:店里刚装修完,估计忙完这两天就没事了。
放手机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大束玫瑰,开得正艳,明显是主人刚换下来的花。
snake把耳环先放在了桌上,然后拿起手机。
傅酹:店在哪?
傅酹是他的名字,因为怕麻烦,他微信也直接用自己的本名。
傅涧:宁安小区对面。
snake打字的手一停。
这不是江梓衿住的地方吗?
傅酹:行,我知道了。
傅酹:工作的时候注意安全。
傅涧:嗯。
傅涧:你的病好些了吗?
snake看着这条消息,抿了抿唇,没再回复。
他拿起桌上的红宝石耳坠看了看。
血红的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线,看起来不便宜。
傅酹滑了一下手机,在联系人里面找到江梓衿,然后发了一条信息给她。
傅酹:你的耳环掉我身上了,如果还需要,我找个时间再过去给你送一趟。
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他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然后看着桌上的玫瑰花发呆。
骨节昀亭的手拈下一瓣花,傅酹将它揉在指腹中,玫瑰花汁染红了他的食指。
他将手伸在唇边。
有些发苦。
........
江梓衿被男人绑了起来,手上脚上都拷着一条细长的链子,可能是担心她挣扎的太剧烈会弄疼,圈环上还缝了一层软皮。
“让我看看。”
戴着恶鬼面具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台摄像机,正在对着她拍摄。
“多漂亮。”
细白的下巴被人捏起,在昏暗的灯光下,江梓衿的脸白得透明,昳丽的眉眼泛着湿漉漉的潮气。
下巴上的刺疼让她蹙紧了眉头,逃避一般的转开视线。
摄像机是从她身上拿走的,镜头摔了一道裂缝。
男人越拍越不满意。
“它拍不出你的漂亮。”
江梓衿别过脸,又被人将脸转过来。
“我还是喜欢直播,”戴着面具的男人凑近她,轻声问,“你觉得呢?”
江梓衿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他,“不......”
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是一条和玫瑰一样颜色的长裙,小v领,裙子很贴身,就像是特意照着她的尺寸做的,纤细的腰身被掐得不盈一握。
男人折下屋内随处可见的玫瑰花,别在了少女的发间。
“果然,”他的目光近乎痴迷的扫过她的脸,“只有玫瑰最衬你。”
江梓衿吓得不轻,她纤长的睫毛一颤,眼泪夺眶而出。
“不行......”
“不能直播.......”
男人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她的眼尾,将那里蹭的更红,像铺上了一层胭脂。
“真可怜。”
江梓衿小声的呜咽。
“不想要我直播你现在的样子吗?”
男人拿着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
“让大家都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
“漂亮、艳丽......”
“我相信很多人都会喜欢。”
江梓衿被捏着,滚烫的泪水滴在男人的指尖。
“我可以当着观众的面亲吻你。”
“然后告诉他们,这是一场囚.禁秀,他们会夸你的创意,会给你打赏很多很多钱,可就是不会帮你报警。”
“没有人能救你。”
至少不想在一个杀人犯面前哭得那么惨。
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一顿,不由自主的松开力道,泪水带着灼热的温度浇在他的掌心,他心口骤然缩紧,冷硬的眸光一滞。
他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一阵电子音打断。
‘布谷布谷’
‘十二点到了’
那是一个类似于孩童的电子音,就像是小时候玩的发声玩具。
高大的男人松开她,脸上的所有情绪都被那副恶鬼面具所遮掩。
“饿了吗?”
江梓衿已经一天没吃上饭了,也没喝过一滴水。
男人的声音没了之前的冷冽,低着头,又问了她一句,“饿吗?”
江梓衿漂亮的杏眼哭肿了,眼皮泛红,唇畔因为缺水而显得有些干燥。
“你别哭,”男人说,“我就给你送吃的。”
江梓衿没说话,眼泪慢慢止住了。
男人又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面具下是一双漆黑的眼睛。
“别哭。”
他的声音有点硬,像是刚学说话的人,咬字带着点强制性命令的口吻。
“等我回来。”
说完,他站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江梓衿吸了吸鼻子,她抱着膝盖,左右打量着这个玫瑰房。
铺天盖地的红色,就连天花板上都是开得艳丽的玫瑰,这几乎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
整个房间都被玫瑰覆盖,就连男人刚刚走出去的那个门,表面也覆满了玫瑰,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他打开,光是找出口都得花上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