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愚人众执行官拒做万人迷—— by小圆帽
小圆帽  发于:2023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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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任女皇是如此同您介绍我的么?那当真是属下的荣幸。”闻音白皙而纤瘦的下颌被一团纯白的软毛簇拥着,连带着身躯也隐藏在宽大的大氅之下,只一张精致的美人面孔连同云锻般的青丝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荡起细微的白雾。
她彬彬有礼地微微躬身,看上去只像是出席一场规格较高的宴会,而不是准备对着曾经的“上司”举起染着血色的屠刀。
这样的姿态,看起来十足谦恭,但又十足的狂妄。
“你从别的神明那里借来的力量,便是你向我举起逆旗的底气么——可笑!”
女皇声音冷厉,但其实并没有动怒。
或许在冰之神的眼中,上一任神明既然能给予执行官力量,她便也能将其收回,这些倚靠神明的力量为生的执行官,在这样的惩戒下再无反抗之力。
若她借用从岩之神手中谋求的力量——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所以说,她的执行官第二席,曾向上一任女皇许诺过一同燃烧旧世界的伊莲娜啊,她会如何选择呢?
“我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你甚至不必为自己的不敬付出代价。”
有价值的人总会受到格外的优待,伊莲娜更毫无疑问是其中的翘楚。
即便当真有她们要反目成仇的一天,也不会是现在。
冰之神自认为已经足够让步了。
没有人能够再冒犯神明之后全身而退,但闻音可以,这是来自于神明的偏爱。
但偏爱也就到此为止了。
“抱歉,陛下,虽然这样说显得很煞风景。”
“您显然并不像上一位女皇陛下一般了解我。我的倚靠从来不是来自神明的力量,我也从不以此为傲。如果说它当真能代表什么,那或许是我的决意。”
“我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的决意。”
闻音没有后退,她甚至更上前了一步,直面神明更强烈的威压。
簇拥在冰神身边的冰雪随即覆上身体,虽然带来的影响近乎于无。
她原本微抬着右手,掌心处那枚岩元素神之心灼灼发光,属于岩元素的无上权能也在其中映现,但随即她斜向下轻轻一甩手,那点光芒便散得干净。
她不会动用任何属于岩神之心的力量,今日的战斗无关乎璃月,只关于至冬。
闻音腰间只悬了一枚冰蓝色的神之眼,它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来到了闻音的身边,就像是她最亲切的伙伴。它曾与她一同被深渊力量污染过,也一同接受过神明的祝颂和赐福,更一同跨越过漫长而残忍的时光。
“城内外的风雪中,我感知到了你的力量,光凭借神之眼便能改变一整座城市的天象,你确实凭借自己便能拥有神明的实力。”
冰之女皇沉默了,她静静地凝望着闻音,却又是像通过她的瞳孔凝望着另一个人,可那双深黑色的眼瞳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过去的影子。
她觉得熟悉,却又觉得陌生。原来曾经许下同一个愿望的人,也会慢慢走散分离,最终相忘于山海之间,能结束一切的不是死亡,还有无比漫长的时间。
“结束一切,燃烧整个世界——你曾经答应过她的。如今连你也要离她而去吗!”
闻音微微仰头看向神座上的神明,声音很轻,却将每一个字都说的异常清晰。
“您知道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世界。您说我离她而去,那您呢?你始终如一地在她身边吗。”
紧闭的雕花窗像是终于承受不住暴烈的风雪,在这一刻砰然碎裂,半透明的晶碴散了满地,像是另一场不会结束的暴雪。
极度冰寒的风裹挟着冰砾吹进至冬宫,却好似带了一丝浓重的血腥气,星星点点的红扑进眼底。
而在华丽恢弘的宫殿内。
两道风雪彼此裹挟着凝结,发出震裂的呼啸。
不会有谁让步。
便只能用鲜血终结。
赛诺不过几日就带着一群小兰那罗返回须弥。
当初将他们从须弥带到璃月,这般艰巨的任务也是由赛诺一手完成的,虽然借助了向导的帮助——但有了这一次实践,将他们原路带回的难度也相应地小了很多。
“有了代行者的计划,这群小东西就真的能解决神明身上的死域?”唔,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样子。
毕竟赛诺也并不知晓先前闻音身上有深渊力量的事情。
他有心想旁敲侧击从提纳里那里打听些兰那罗的消息,不料对方精明得很,下一封信就是问赛诺眼下正在何处,是否真的遇见了像是小卷心菜的精灵,赛诺不愿让代行者的计划出差错,便只能绕着化城郭走。
耽搁了些时间,不过并不算麻烦。
等到兰那罗们彻底清除了小吉祥草王身上的不详气息,一个个排着队,吧嗒吧嗒离开须弥城的时候,赛诺才刚刚在蒸汽鸟报纸上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他一向不关注这些东西,这次也不过是在咖啡馆打牌的间隙,偶尔看到了同桌的报纸。
看着那占据了最大板块的,横看竖看都觉得熟悉的面容,向来理智冷静的大风纪官也不免打翻了咖啡,将自己珍惜的七圣召唤卡牌淋了个彻底。
他顾不上自己的宝贝卡牌,只霍然站起身,一把按住那张报纸,反反复复读那上面的字,好像多读几遍,那字便会发生变化一样。
“至冬宫遇袭,冰之女皇重伤,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歌者】代为执政……图为【歌者】在被风暴摧毁的至冬宫前露面……小道消息,上一任女皇失踪之前,曾有意将国家权柄交由【歌者】……”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至冬宫废墟前,侧脸染了血色的年轻执行官面容冷漠而锋利,被纯黑色指套包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蹭过侧脸,她面色苍白如同新雪,只唇珠血红,比侧脸上的血迹还要动魄三分。
似乎是发现了镜头,她淡漠地睨来,唇峰微微一勾,像是对着手持留影机的那人以及看到这张照片的其余人都投来冰冷的凝望,让人有种脖颈被骤然扼住的错觉。
面对这样惊人的美貌,赛诺只是沉默。
那人分明是须弥大慈树王指定的神明代行者,怎么突然就是至冬的摄政执政官了——难道代行者大人还有双胞胎姐妹的吗?!
赛诺不认为自己会认错,因为在他的口袋里还有一套被当做秘密武器的核心卡牌,其中最核心的卡牌牌面上,画着的就是蒸汽鸟日报首页上的年轻执行官,这还是当初离开璃月港之前代行者大人送他的。
那张卡牌实力强劲,赛诺珍惜的很,没事就要拿出来看看。
“大风纪官先生,我想你沉迷于打牌的大脑中,应该还有些许余地分给你快要滴到地板上的咖啡,以免溅到行人的衣角。对于这种缺乏道德和纪律的行为,您应当比我更深恶痛绝。”
赛诺心中的震惊久久不散,以至于听到一个熟悉的不友好的声音,并发现这人也见过神明代行者时,他竟然心生一种诡异的安稳。
“艾尔海森?你快来看——这是代……是闻音小姐吗?”
“现在是下班时间。”艾尔海森不为所动,只站在原地,冷淡地后退了一步。
但随即熟悉的名字唤醒了他一丝微末的兴趣,既然不是学术报告或者学术举报,看一眼倒也无妨,但就是这一眼,险些也让他愣在当场。
在扫到那份报纸是蒸汽鸟日报时,艾尔海森已经做好了些许准备,想着或许是闻音是神明代行者的事情被曝光了,须弥的局势想来会动荡一番。
但他随即又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只是神明代行者,赛诺不会这样疑惑和震惊。
只是,愚人众执行官?还是执行官中的绝对高位,第二席——
想起那个红瞳黑发的半精灵少女,被摆在面前的答案却仍有三分不可信。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生活带来的惊喜吧。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想到。
反正闻音已经离开了须弥,她怎么样应该都不会影响自己的研究和休假,而且看着照片,对方显然已经不再受死域力量的困扰,力量也没有被削弱。
彼此安好而互不干扰,就艾尔海森而言,是个不错的结局。
如果说,这位执行官【歌者】大人,不会在拿下了至冬之后,再反过来将大贤者拉下台的话。
“艾尔海森!艾尔海森?你怎么不说话?果然,你也觉得这个执行官和闻音小姐不像吧?”赛诺又沉默了两秒,反复看了那照片两眼,非常违心地说。
艾尔海森认真地将那画片上的闻音最后同自己记忆里的闻音比对了一番,摇了摇头,相当权威地打破赛诺所有的侥幸心理。
“不,我认为这就是闻音。你不是知晓她的身份么,这话,应该我来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
赛诺:仅仅是打了个牌,突然发现我家的代行者大佬其实是别人家的老大,而且她好像不打算回来的样子,伸出尔康手.jpg
艾尔海森:嗯,应该不会影响我的假期(认真)

“你问我的想法?我觉得倒是不像。”
“我和那位闻小姐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却觉得她为人颇为亲切温和,同这张画片拍出来的感觉不大相同。如果说闻音是一株帕蒂沙兰,那这位执行官就是一缕至冬冰原上的刺骨寒风,顺间将人冻成冰那种。”
提纳里摇头笑笑,耳边扣着的金叶状耳饰也跟着一晃,折射出炉火亮晶晶的光。
赛诺听了大松一口气,飞快地追上一句:“我也这么觉得。”
“既然你们执意这么想,我也并没有立场和理由动摇二位的想法。不过,单纯从面容比对的结果来看,除了瞳色的变化,闻音和歌者完全相同,是不争的事实。”
长桌的另一边,艾尔海森双手环在胸前,语调中并没有太大起伏。
他并不打算同提纳里讲述,先前去信询问他的关于死域的问题也是与闻音有关,那毕竟是闻音自己的秘密,他没有理由大肆宣扬,却只为了作证闻音可能是愚人众执行官的观点。
他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思量,最初得知消息的惊异过后,倒也很快平静下来,甚至在思考,当初愚人众的执行官出现在须弥又是为何。
倘若她当真同时是至冬执行官和须弥神明代行者——那可太有趣了。
虽然这有趣中,总是夹杂着些许阴谋的味道。
“须弥和这位闻小姐有交集的人应当不多,我们哪怕想再获得些信息,想来也没什么渠道。”提纳里耸耸肩,“柯莱对闻音的印象很不错。其实我也是如此,毕竟我还拿着人家给我的标本呢——话说回来,她不是提到过自己是璃月人?或许璃月有她的消息呢?”
“赛诺,别自吓自己了,即便长相神似,也不排除两个人只是有血缘关系的可能。”
赛诺完全没被安慰道。
他心想我就是刚从璃月回来,我还没敢跟你们说呢,闻小姐不仅是须弥的神明代行者,在璃月更是一个有名的大商人,还一跃成为了七星之一。
她的身手说是愚人众执行官也不奇怪,怒斩魔神,一刀下去海面霍然分成两半——只是须弥的神明代行者才是埋没了人才。
“其实还有一个人同闻音也有接触,不过他的话……他最近在外忙项目,恐怕没什么时间过来。倒是赛诺,看你的神色,似乎还有什么消息没有告诉我们。”艾尔海森目光凌厉地落在赛诺的脸上,瞳孔中却暗藏数分兴味。
虽然潜在的真相掺杂着危险,但却莫名叫人心动,这样一想,浪费些许时间好像也很值得。
“闻音,她同时还是璃月的七星之一……”
“闻音?你们谈论闻小音做什么?”斜插来一道写满了惊诧的嗓音,“哦,不会说的是蒸汽鸟日报上那事吧?她能有如此机遇,我们应该为她庆贺才是——怎么,我说错什么了么?”
卡维揉了揉自己柔软的金发,等到那发丝尽数从他的指尖滑落之后,他依旧是一脸莫名地模样,到艾尔海森身边自如地捡了个椅子坐下了。
“我那个项目刚告一段落,想着在你这里落了些东西,这次过来拿。”他小声同艾尔海森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房间内的气氛有点不对。
艾尔海森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看起来有些冷淡。
之前闻音给卡维筹了一笔大投资的事情,他也是知情人,甚至比卡维更知道那位所谓的“天使投资人”就是闻音。
后来卡维凭借那一笔钱,成功地让卡萨扎莱宫起死回生,在学院内的地位和业内口碑更胜以往,想要找他设计建筑的人据说也越来越多,都已经排到了数月之后。
若是以前,这种麻烦的和人打交道的事情,想来还会让卡维焦头烂额一阵子,但现在有了那个被闻音派过来的叫做里希斯的经理人,将诸个项目的档期排的合理而妥帖,甚至还能在时间安排表中为卡维预留出极多的休息时间,且能让上门的每一位甲方都相当满意,便是一件极为了不得的事情了。
艾尔海森也对这个可以免除生活中几乎全部麻烦的经理人起了兴趣,稍微了解了两分。
总之,资金回笼后,卡维很快在里希斯的安排下购买了一套新的房产,拿到房屋产权证明的那天,卡维还特地请艾尔海森吃了饭,席间喝的酩酊大醉,还是艾尔海森把他送回去的。
从最心底的地方,艾尔海森还是颇替卡维高兴的,毕竟,卡维也算是这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天才,天才和天才之间,总是惺惺相惜的。昔日他察觉卡维的窘迫伸出援手,未尝没有这样的原因在。
卡维也模模糊糊地知道这一点,所以看艾尔海森冷淡应声,倒也不觉得气愤。
而且,他可也是有新房产的人了!前室友必定是羡慕他自己亲自设计的又大又好的新房子,想要同款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听语气,卡维先生也认识闻音,而且同她很熟悉的样子呢。”
“那当然,我们还有艾尔海森,我们仨可是一起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快一个月呢。”卡维说。
他没意识到这话好像有些许不妥,容易让人误会。艾尔海森想到了,但他觉得,无论是闻音还是他们,都不会在意,便也没解释。
赛诺的脸色微微一黑,有心判这两个人一个行为不端——但可惜这并不在风纪官的职责范围内。
“哎呀,闻小音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是执行官倒也不让人感觉意外……而且须弥和至冬在外交上一向没什么往来,她是什么身份也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卡维语气轻松道。
“话是这么说。”提纳里点点头,“那如果说这位愚人众执行官,我们都认识的闻音小姐,同时还是璃月的七星之一,而且是我们须弥五百年不曾再出世的那位‘神明代行者’大人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卡维身上。
“神明代行者就代行者,反正大贤者在教令院中一手遮天——等等,神明什么?什么代行者?”
卡维脸上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他整个人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凳子也被打翻,摔到地上砰的一声。
艾尔海森冷冷望来。
卡维立即又手忙脚乱地把凳子扶起来,脸上的表情却仍然是极度震惊的茫然。
“被小草神写到虚空终端里的神明代行者?是闻小音?白白嫩嫩小小一只的闻小音?她?”
卡维脸上尽是匪夷所思的神情,完全想不到,在小草神的童话风笔触下,威风凛凛坐镇八方,神鬼莫测威仪深重的神明代行者,就是同他和艾尔海森一同睡丛林小木屋的年轻姑娘。
“如果那是真的,那她起码也有五百多岁了吧……”在卡维的概念中,能与五百多岁联系起来的,大多是妙论派课本中提到的一些极有年代感的古建筑,至于人——除了神明,他还真没见过能活五百多年的长生种。
而且他总觉得那种历史的厚重感,和闻音本人的气质并不相符。
至于七星——据说璃月的七星代表璃月实力最强的七位大商人。如果说闻音是璃月七星之一的话,对于之前给他投资的人到底是谁,卡维也不由得产生新的猜测了。
闻音的每一个身份,听起来都叫人震惊,且觉得这几个身份万万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但细细究来,却又觉得环环相扣,倒真有几分可行性。
“这么说来,她在三个国家中都身居高位,虽然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她有什么目的,也不得不叫人提防。”
“但是她救过小草神。被她委托来相助的,正是前任大慈树王的眷属,兰那罗。兰那罗们很信任她。这样的人,起码对于须弥来说应该是可信的。”赛诺知晓小草神的情况,尽管他对死域力量并不算敏感,也能看出草神的情况如今大好,醒来只是时间问题。
教令院的贤者们不一定可信,身边的学者和风纪官也不一定可信,如果帮助小草神,同时也深受草神信赖的神明代行者也是不可信的,那还能够信任谁呢?
小草神在虚空终端中无数次提到“神明代行者绝对可信,应当受到全须弥民众的信赖”。
如果连神明代行者也不可信,那对于神明而言,也是一件实在残忍的事情啊。
卡维左看右看,只见赛诺和艾尔海森都有些严肃的模样,不由得出声。
“其实说到底,她是什么身份对我们而言也不重要吧?五百年前据说是灾厄横行提瓦特之际,七国之间的局势远没有现在紧张,闻小音实力强劲,是各国的座上宾也是寻常。我们和她的关系,也没好到人家把所有有关自己身份的信息都告诉我们啊。”
这话倒是迎来了提纳里的赞同。
“或许是我们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确实像卡维说的那样,身份只是外物,不应该影响我们对于闻音本人的判断。”
“单从我接触到的闻音,显然对须弥并没有恶意。”
“老大,你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
久岐忍叹了口气,看向自己正在研究斗虫的老大。
“嗯?难道是又有人挑战我斗虫的技术,而且还是一个劲敌?诶呀,阿忍你看上去脸色不妙,不会是天领奉行又找上门来——但是我最近遵纪守法的很啊!那天狗怎么回事?”
“不是啦老大,是上次你想让我找的小弟,那个在天领奉行眼皮子底下送了你一罐团子牛奶的姑娘。”久岐忍耸耸肩,“喏,有她的消息了,不过,以她的身份,成为你小弟的可能性绝对为零,连百分之零点零零一都没有。”
她将一张报纸放在荒泷一斗眼前。
后者打量了报纸两眼,勉强分析清了上面的意思,转眼更加摩拳擦掌道:“没关系!她看上去好说话的很,未必真的会拒绝荒泷派的邀请,阿忍,拿出点气势来!要是愚人众的执行官能成为我们的一员,那荒泷派可就真的发扬光大了!”
“不过我确实要好好想想,我们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加入……愚人众执行官应该什么都不缺吧……”
“团子牛奶,愚人众执行官,荒泷派——怎么,赤鬼,你不会真以为这么一个小帮派,就能吸引一位执行官的注意吧?”一声冷笑,骤然在旁边响起。
荒泷一斗对那人并不熟悉,但久岐忍不是。
她清楚地知道那是谁——如今出使稻妻的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
当着一位执行官的面,说想把另一位执行官挖过来,只能说,不愧是他们荒泷派。
看看那位执行官难看至极的脸色吧。
哦豁,完蛋。
作者有话要说:
散猫猫:(炸毛)不是说除了给万叶和他朋友的,其余的团子牛奶都给我了吗?!
闻小音(目光挪移)(心虚):啊,什么?我没有都给你吗?(天真无辜脸)

“您希望我如何称呼您呢?【歌者】大人——还是亲爱的女皇陛下?”
带着些哑的男性声音慢慢绕在空旷的大厅内,写满了真切的恭敬。
……是否真切其实还有些存疑。
不过闻音不需要对方的效忠。公鸡只需要继续老老实实地履行他的职责就行了。
“至冬宫风雪夜,您派人来试探水深,本人到是老老实实地稳坐高台。怎么,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么?”
站在高台上的执行官投来冷漠的一眼,然后一步一步走下高台,长靴的鞋跟咔哒咔哒地落在冰透的石面上,像是敲在心脏上。
这时候被称呼为“您”,更让公鸡有种不时要人头落地的紧迫感。
他们的距离愈发近了,对于普契涅拉而言,一切仿佛多年前的那一幕重演。
他一贯胸有成竹,这时候手心也不禁生出一丝薄汗。
对于这种上一秒巧笑嫣然下一秒抬刀砍人的暴徒,一向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因此每一句话都要小心应对。
连冰之女皇都在她手中折戟,普契涅拉一向自矜,却并不认为自己比冰之女皇还要强。
“哎呦,这可是旁人别有用心的污蔑了。您知道的,普契涅拉将会是您最忠诚的下属。”普契涅拉微微垂首,像是在向这位昔日同僚,如今的顶头上司行礼以示尊敬。
半晌没见闻音说话,他眼瞳微眯,细微地抬头,觑了一眼闻音的神色,正见对方抱胸站在他眼前,暗沉的漆黑眼瞳中染着不知名的暗光。
那感觉和一觉醒来,发现一个杀手拎着带血的长刀站在自己眼前,而且马上就要一刀斩下没什么不同。
“您似乎有些顾虑,是关于如何处理上一任女皇吗?对于此,我有些建议,不妨……”
普契涅拉半抬起手,做了一个下斩的动作,圆形镜片后面的眼睛弧光微闪,意味溢于言表。
但做完这个动作的瞬间,他又立即老老实实地低下头,仿佛刚刚什么都不曾说过,又是一副和善而亲切的好好先生模样了。
他原被闻音的表象蒙蔽,以为她当真一颗红心为女皇而跳动,忠诚不二,因而对于他这样别有用心的家伙总是不假辞色。
现在看来,可怜的老普契涅拉当真是被欺骗的彻底,用璃月那边的话怎么说来着?终日打雁,还是被雁啄了眼喽。
这样的谋逆者,想做的事情无非是那么几件,既然她不想自己开口,那老普契涅拉替她开口,背上些骂名也没什么,总比一同为旧王朝献身来的要好。
公鸡心中暗自腹诽,却又隐约觉得不对。理性分析的结果是这样没错,但是他心底深处,似乎对歌者还有些莫名的期待。
那期待到底是什么?
是她次次战斗身先士卒,总是将最大的风险承担己身,因而保证了极高的士兵存活率?是她宁愿沾一身腥也要剿灭邪眼为那些愚人众出头,虽然谋求的不过是一些可笑的真心?
普契涅拉绝不会成为这样的人,但他偶尔……也会敬佩这样的人。
“啊,您提出了一个异常耳熟的建议呢。一个小时之前,阿蕾奇诺就站在这里,同您现在说着一样的话。听上去似乎很是忠心,不过可惜,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闻音似乎又上前了一步,又似乎没有,但是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普契涅拉不曾察觉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这样近了……近到闻音一个抬手就能取走他的性命。
或许只需要千分之一秒。
然后他的头颅就会因为过高的出刀速度翻滚着落在地上,视线不断颠倒,最终世界沉寂,他落在一片冰冷的地砖上。
太可怕了。
闻音看起来是在笑没错,但她以为自己没看到她腰间的刀么?那刀刃上的红还没消尽呢!
普契涅拉这样想着,却微笑着用手杖敲了敲地面。
“那您想知道什么?普契涅拉一定知无不言。”
前提是,如果您不打算对老普契涅拉动手的话。
话说阿蕾奇诺现在挂掉没有啊?公鸡暗自思忖。
“是有一些。不妨,就从公鸡先生最初为什么加入愚人众开始吧?”
公鸡露出意会的微笑。
“如果是您想要知道——当然可以。”
“不过,那就是关于我的族群和世界的秘密了。”
他微笑着,不动声色地为自己加上更多的筹码。
“正是因为这秘密,才让我拥有为女皇和您服务的能力啊。”
所以说,想要从我嘴里知道这个秘密,新的“女皇”,您打算为此赐予我怎样的豁免呢。
至冬宫风雪夜过后,一切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在大多数民众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至冬宫已经换了一位新主人——即便这位新主人自认为自己只是暂时拥有统领整个国度的权利,而且至冬宫作为象征女皇意志和权力的存在已然坍塌,但在至冬最上层的阶层中,大家对执行官第二席取代女皇一事已然心照不宣。
不妨有人暗想,第一任女皇最开始设立愚人众当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她离去不过百年,第二席执行官,当年被女皇一手提拔起来的【歌者】就举起谋逆大旗,夺得至冬最高统治权。
而其余诸位执行官对这样的结果完全默认,言行举止中看不出对女皇的半点忠心。
不过,保命逐利也是人之常情,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
“普契涅拉大人想必要折在这歌者手中了,先前,两人的政见就极度不和,女皇更也在当初的市长选举上犹豫过——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我们想必不日就会迎来另一场举国葬礼。”
为什么是另一场?上一场想必就是刚刚“重伤”的女皇的国葬。
新的掌权者还是执行官的时候就以铁血风格著称,对待敌人一向心狠手辣,砍贵族的脑袋如同砍菜,无论出自何种情理,都没有道理留下反抗者的性命。
所以,当收到【公鸡】普契涅拉全须全尾地离开至冬宫的消息,许多人的反应都是不敢置信。
“那位莫非是转了性子?或者是在向我等传递和善的信号?还是说她就是对昔日同僚如此偏爱?”如果是最后一个原因,那可太叫人嫉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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