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龙龙那么大，感觉一爪子就能把宫殿压趴下，为什么我还觉得可爱。”
“弘扬传统文化，点赞。”
“哇，又解锁一种新的画风，大大你到底会多少种画风啊？”
“是国潮风诶，不过这个色彩是怎么调出来了，明明这么重，为什么看上去这么自然啊？”
“这种国潮风感觉一般都很土气，为什么大大可以画得这么时尚，好喜欢。”
第58章 故宫文创
林意没有想到自己在画画上放飞自我后, 大家的反响更热烈了。之前她按照当下最受欢迎的流行画风画插画，大家是很喜欢, 可是类似的画风外面也能随便找到, 没有什么不可代替的感觉。
但是现在大家发现她不断地在探索新风格时，大概是因为林意现在身上多了一种给人开盲盒的惊喜感，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次又会掏出什么出来。因此, 对林意的探索，大部分都是抱着鼓励期待的态度的。
正是因为反应不错, 林意才敢这么继续大胆尝试下去。不过, 大家对自己这次新尝试的国潮风表露出来的热情, 还是让洗完澡出来，看到炸开了的评论区的林意感到有些惊讶。
因为国潮风插画受欢迎也是要有土壤的。
这种风格的插画在林意毕业那年才开始火起来的。人们在物质发展达到一定条件后开始迫切需要属于自己的文化自信，正好国家大力支持，提前布局，各种大爆的传统文化节目轮番上线给以宣传。
于是国潮兴起，各行各业不管主动被动都要赶这个热度，插画行业自然也不能幸免。于是一度无人问津的国潮风一度后来居上, 成为了最受欢迎的商业画风之一。那个时候的国潮风插画简直是泛滥成灾，从一个随便古镇小吃街的招牌到大牌的广告上, 都能找到它的影子。
只是因为它浓墨重彩的特点，很难把握住平衡, 一不小心就容易用力过猛显得油腻。
但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有市场需求，发展的速度一定是最快的。
为了吃上这口饭, 无数插画师投身其中, 认真研究配色, 整理技巧。发展精进, 使其风格更加细腻，细节更加精致。
等林意去接触的时候，已经有前人总结好经验，无数种教程也出来了，后来者可以集先人之精华。
林意看完了评论后，重新翻上去审视自己刚刚激情创作出来的有着宫殿和龙元素的国潮风插画。
现在当然也有国潮风插画了，但是很少被大众买账。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新画风大家都还在摸索中，出图的效果难免不如人意，一个不小心，国潮风就变成了国嘲风了，能画好的人不多。
所以自己的这张国潮风插画，能算是里面的精品了吧？而国人的爱国心和民族自豪感一直就不缺的，两相结合之下，这张画自然就受欢迎了。
林意这么猜测道。
普通人看到林意这张插画，夸一顿就完了，但是有些人看到就手痒了。
“大大，求配色教程啊？”
“老师，可以拿来临摹吗？我想挑战一下自己。”
关注林意的本来就有很多绘画爱好者，之前林意组织了同人画师活动后，又跟一大批画师有了联系。
看到难得有一张这么成熟的国潮风插画，大家也都按捺不住了。
见问的人多了，林意干脆就把配色总结一下发在下面，“欢迎临摹，禁止商用。”
“林意，你在看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呢？”见林意对着手机傻笑，开心地在床上都要扭成麻花了，在另外一张床上的宋明雪忍不住问道。
林意扬起手机，“我把刚刚画的画发网上去了，很多人说喜欢呢。”
“啥？”宋明雪有些不敢置信，刚刚自己补上夸那两句是秉承着一个做老师的职业素养。其实让她凭良心说，可不觉得那中不中洋不洋的东西有啥好看的。
“你看呀，这都有几百条评论了，全是在夸。”林意热情地递上手机，给宋明雪送上证据。
哼，别以为自己没看出她刚刚眼神里的嫌弃，只是这对画的喜欢与否嘛，是一个很主观的东西，林意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心里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尤其林意骨子里是有点爱炫耀的因子。当着其他人可能还有点收着，但是当着宋明雪那是恨不得巴她脸上炫。
宋明雪看着如林意所言全是夸的的留言，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跟年轻人有代沟了。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宋明雪有些不甘心地找出林意的画问宋姑父道，“你觉得这画怎么样？你喜欢吗？”
“画得很好，很喜欢。”宋姑父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
“怎么个喜欢法了？你都没有看清吧？”宋明雪听了更有些着急了，敢情真是自己的问题，于是有些急切地质疑道。
“怎么没有看清，这画得的就是我们昨天去过的故宫嘛。这配色十分厉害啊，把常见的大红大绿画出了高级感。”宋姑父底气十足地再次肯定道。
宋明雪前面还听着，听到后面就觉得有些不对了，怎么后面那句话那么耳熟，好像昨天就在评论里面看到过。宋明雪反应过来后，向宋姑父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看过了？”
宋姑父点点头，理所当然道，“昨天宋津就给我看过了，不是林意画的吗？”说着还跟宋明雪挤了挤眼睛，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脸上写满了，“我刚刚会说话吧。”
宋明雪，“......”
转头无意之间瞥到了坐在旁边安静吃着早餐的林意和宋津，正好看到宋津拿了一个剥好的鸡蛋给林意，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刚刚宋姑父的话又在耳边回响。
昨天宋津就给他看了。
这种时刻关注对方动态什么的，也太幼稚了吧。不过，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
所以说恋爱还是要看年轻人谈，结婚了，就只会被气。
来北京旅游需要一定的体力，林意之前也没有来过北京，做攻略的时候就忽略这一点。昨天走了一天，今天一大早起来饿着肚子去看了升旗，顺着去了纪念堂。现在吃完早餐，半个上午就没了。
看看外面的太阳，再看看计划上的八达岭，大家都沉默了。
“要不然，今天缓一下，明天再去爬，今天去国博看看，离这里没多远。”林意看着地图提议道。
如此顺应民心的建议自然很快就全票通过了。
林意对国博可是久仰大名，博物馆综艺爆火那段时间，林意当时也跟风去了，反正江大跟省博在一个城市。
结果一过去，电视里展示的三件镇馆之宝有两件被国博借去参展了，当时讲解员那哀怨的语气让林意记忆深刻。
国博的游客倒是不多，身边来来往往的多是一些学校组织来学习的中小学生。也是，要不是因为那几档综艺带动博物馆走进大家视线，林意在生活中也不会想着去博物馆。
不过国博给的素材也不少，尤其是里面的仕女像，给了林意很多灵感，书书的新套装get。
从国博出来，找了点东西吃，等晚上看了鸟巢水立方回到酒店。大家一致决定要养精蓄锐，准备明天去征服长城。
林意打开微博，从她昨天发出教程到现在，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有好几个人临摹完成了，都很讲究地@了她。
林意也不能当没有看到，一一摸了过去。有请求评价的，就委婉着措辞说了几句，没有此要求的就直接点赞。
林意注意到自己这张插画的浏览量又提高了，估计不少画师的粉丝也顺着他们的@找到了林意，甚至还有一些成功地引流到了那边去了。
看这张国潮风插画很受欢迎，自己也画得舒服。于是林意又画了一张，还是故宫里的宫殿，上一张的养心殿和龙，这一张林意画的是坤宁宫，配的凤凰。
宋明雪见林意明明白天也累了，可一回房间就开始画画，也是有点佩服她。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努力倒是挺努力的，就是审美有点奇怪，怎么今天又是在画那怪模怪样的画。
林意不知道宋明雪这番吐槽，她昨天因为很久没有画国潮风的，前面还花了一些时间找回手感。
今天不需要这个环节，画得就更顺了，最后还精益求精，花时间给加上了亿点点细节。在画的四周小心地加上传统的精致云纹，画面就更加饱满，更完整了。
林意画好后没有直接放出去，那张画养心殿和龙的插画带来的热度还没有下降的趋势，可以让它先再飞两天。等它累了，再派凤凰上。
在北京旅游的这几天，林意保持着白天到处逛搜集灵感，晚上画画。
这次出来的收获可不少，光是故宫的素材就够她画好多了，更别提圆明园颐和园这些了。
林意的国潮风插画很受欢迎，她前后放出来的两张故宫建筑的插画在小范围内掀起了一股临摹风。
大家画完了要是也想放图出来的话，为了礼貌就要@她，表明她的原创身份，再加上国风、故宫、传统文化这些自带热点的词。热度在这几天也慢慢发酵了起来，被更多人看到，甚至引来了官方的注意。
在北京的最后一天，他们没有安排任何行程，准备在酒店睡到自然醒然后直接去机场。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这次出行的策划人宋津站在林意她们房间跟两人提醒道，“虽然明天没有活动，但是我们是十一点的飞机，算上去机场的时间，我们最晚九半点钟之前就得出发。”
“知道了，知道啦，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宋明雪不耐烦地赶人道。
宋津没有动，磨磨蹭蹭地看了一眼林意。
林意却没有跟他对上眼神，她正盯着自己的手机发呆。
故宫博物馆：你好，我是故宫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我们对你画的我们故宫养心殿和坤宁宫的插画很感兴趣。最近我们在为我们的文创馆准备一批新礼盒，想把你的插画印到礼盒上面。请问你还画了我们故宫其它建筑的插画吗？我们想跟你约稿，把我们故宫的特色建筑画下来。相关联系人方式如下：XX
林意一个字一个字看完了这条消息，不漏过一个标点符号。然后又没忍住点了一下对方的头像，没错啊，是官方账号，几百万的粉丝高仿号也弄不来呀。
所以，是真的，是真的官方了。
林意感觉她整个人都要傻掉了，她不是第一次接到约稿，但是第一次接到这么大一个官方的，这是故宫诶。
“林意，我先走了。”见怎么给眼神林意都没有反应，宋津觉得有些奇怪，走上前拍了拍林意道。
林意呆呆地抬起头，举起手机，“宋津，我接到故宫的约稿了。”
“什么？故宫？”宋津也被惊到了，他接过林意的手机一看。
“你太棒了。”宋津发自肺腑地夸道，他知道林意很厉害，但是没想到能这么厉害。
“什么故宫，什么约稿？”一旁的宋明雪不明所以道。
“故宫博物馆在网上看到了林意画的故宫建筑插画，所以找林意帮他们画画。”宋津解释道。
“就是你天天晚上画的那些？”宋明雪有些不可思议地开口问道。
林意默默点头，她现在还感觉有点不真实呢。
宋明雪不说话了，她现在有些怀疑人生了，她可以质疑林意，但是她不能质疑故宫。可是那怪模怪样的画跟故宫能扯上关系吗？故宫要找人给他们画宫殿，不应该找什么国画大师吗？
林意刚刚诧异，不过她主要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实力名气都不怎么能够上。
至于看上了国潮风插画，她反而能理解一些。毕竟她已经习惯了故宫的网红形象，总是跟一些年轻的、流行的、新潮的东西挂钩了。
不过如果这样来说的话，国潮风插画自然是比国画更为大众，而作为异军突起能画好国潮风的插画师，自己被找到也是可能的。
第59章 能合作吗
最先找回理智的是宋津, 他把手机还给林意，提醒道, “林意, 你先回复一下对方吧。”
“对，你赶紧答应下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宋明雪也帮着给着急道, 一副生怕对方跑了的模样。
林意这时也稍稍冷静下来了，她拿过手机, 找到上面留下的联系方式, 顶着宋津和宋明雪灼热的目光打了过去。
负责人叫刘甜甜, 听声音应该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女生，估计是专门负责这方面的，跟林意交流时的一些用语很有亲切感。
刘甜甜：“蓝鲸大大，是你本人吗？你画的好棒啊，我超级喜欢的。”
本来正襟危坐做好各种心理准备的林意： “......”
“谢谢。”林意最后说道。
能欣赏到她这国潮风插画的，应该就是这样的，这样一想就释然了, 接下来的交流也就轻松多了。
两人聊了一会，林意才知道他们想做的文创礼盒一共需要九张插画, 希望这九张的内容都能够是最具故宫特色的建筑。例如午门、太和殿之类的。
林意认真记下刘甜甜说的那些建筑名字，有些为难。
那天去故宫参观的时候倒是都看到了。但是就那么走一遍也不可能都记下, 拍照也不是每一处都拍下了。虽然网上也能找到图片，但到底跟实地观看的感受是不一样的，看来还是要再去一趟。
看林意挂上了电话, 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宋津和宋明雪异口同声道, “怎么样？”
林意晃了晃手机, 说道, “已经定下了，不过现在就是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两人又再次声音重合道，看起来比林意还要重视这次合作。
“我需要再去一趟故宫取景他们要求我画的建筑，还要正式签一份合同，明天肯定就赶不上飞机了。”事情确认下来后，林意的心情难免有些激荡，为了分散注意力，关注点就跑偏了。
宋津立刻说道，“没事，让姑姑她们先回去，我现在就去把我们俩的改签？我陪你留下来。”
“对，就让宋津陪你留下来。”一听这事成了，宋明雪更是激动，想了想，又说道，“干脆我们一起改签，都留下算了。”
这就大可不必了吧，林意刚想开口。
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的宋明雪连连摆手，一锤定音道，“你不用说了，你肯定是第一次签合同，多几个人壮胆也好。”
然后，她又对着刚刚翻出来的那两张国潮风故宫建筑插画上下看个不停，嘴里说道，“你可还别说，看顺眼了之后是挺好看的。”
林意无奈地跟宋津对视了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宋明雪明摆着就是想去凑这个热闹。
第二天，林意可以说是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到地方的时候，提前联系好的刘甜甜就在外面等她。
跟林意猜的差不多，刘甜甜看上去二十五六的年纪，脸圆圆的。
两人互报家门后，刘甜甜看她这架势也有些懵了，“这是？”
林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是我家人，陪我过来的。”
刘甜甜愣了一下，看向林意的目光里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怀疑，莫不是还没有成年。
好在签合同的时候，林意是自己签字的，刘甜甜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我给你画了路线，你想去这几个宫殿的话这样走是最省事的。”知道林意等下要去故宫取景构图，刘甜甜就给她一张自己加工过的故宫路线图。
“谢谢。”林意开心地接过，这个对她确实很实用。
林意跟他们的合作内容很简单，故宫主要是限定了插画必须要出现什么内容，其他的就是规定了一下交稿时间以及每一阶段怎么确认。至于价格，故宫这边给的不低，不过林意也不在乎这些就是了，主要是这个甲方来头很高大上，以后说出去也是给林意添彩。
因此合作谈得很是顺利，少了中间拉扯的时间。
签完合同后，林意拿上自己的绘画工具，再一次去探索故宫了。
这一次，目标明确，拿着刘甜甜友情提供的最佳路线图，绝对不多走一步冤枉路。
林意带上了平板，每到一处，找到合适的取景，就开始构图，打简单的草稿。
宋津见林意已经摆开要画画的架势，就准备自己在附近转转。
结果就看到林意把她的绘画工具掏出来后，看了他一眼，像是又想起什么一样，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素描本来。
林意把特意准备好的素描本给宋津，说，“呐，你要是无聊的话，也可以画建筑素描。”
“你想得真周到。”宋津扯了扯嘴角，给了一个“你真棒棒”的微笑。
他自认为自己算是好学的了，可再怎么好学也不会想出来旅游还跟作业什么的联系上吧。
宋津拿着素描本走到林意旁边，自觉安置好宋津了，林意已经在认真构图了。因为只是草图，不用那么细致，林意刷刷几笔下来就把宫殿的形大致抓上去了，宋津不敢跟林意学，只取了个屋檐一角。
至于宋明雪和宋姑父，在亲眼看到林意是真的跟故宫签下了合同之后，今天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见林意和宋津已经在做自己的事了，也不好打扰，就去附近转转。两人也不走远，怕到时候还要找人，转完了宫殿，就去旁边的文创店。
如果对建筑和历史不是很感兴趣的话，比起古朴厚重的宫殿，自然文创店的吸引要更大一些。
宋明雪看着各种商品琳琅满目的文创店，满意的点了点头，“林意的画印出来以后，也是放这里面卖吧？”
“应该是这样的吧。”宋姑父有些不确定地应道。
宋明雪对这回答明显有些不满，不过她自己在心里就是这么认定了。因为存了这个念头，就下意识地盯着文创店里面的客流量，以及柜台那里的成交量。
这认真的态度让来文创店考察的李志鹏误以为是同行了。
他抱着套情报的想法上去搭话道，“你们家的产品有哪些在卖啊？”
问得两人有些不明所以，宋姑父还上前把宋明雪往后面一挡，语气不善道，“卖什么？”
李志鹏见两人这反应就知道自己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你好，我是文创设计厂商。”
他又指着柜子上的摆着的书签说道，“这书签就是我们厂设计研发的。”
“有什么事吗？”宋姑父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要是第一次出来做事就被误会了，李志鹏都可以想象回去后被众人嘲笑的目光了。李志鹏尽量让自己诚恳道，“我刚刚以为你们也是来做市场调研的，误以为你们是同行了。”
听了他的解释，宋姑父半信半疑，宋明雪却很是受用，乐呵呵道，“其实你也没有看错，应该也算是半个同行了。”
“是吗？请问你们的产品是什么呢？”李志鹏立刻热情地问道。
这倒是把宋明雪问住了，她只知道林意的画会被印在什么上面卖，具体是什么还没有问呢？
李志鹏见她这个样子，立刻知趣地转移话题，“我们正在做市场调研，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们填一份表？”
反正也没事，宋明雪就答应了，“行，你给我吧。”
店里人有点多，干脆就拿着表去外面填了。
林意取景点就在文创店前面，见那两人还在画，宋明雪也不打扰他们，就在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填表。李志鹏也跟着过去了，从这就可以看出他确实是第一次干这活，一点都不利索。
林意和宋津长相出众，又是齐齐在干着画画这样极具艺术气息的事，不免就有些引人注目了。来来往往的游客经过两人的时候都忍不住瞥一眼，好奇着两人画的东西。就连刚过来的李志鹏也忍不住看了几眼。
林意一旦投入进去，倒是不觉得被影响了，反倒是宋津有些不自在。他看了眼目不斜视的林意，回头比照了一下实物跟自己临摹下来的建筑手绘，觉得差不多了，就收起东西去了宋明雪旁边。
宋明雪把填好的表给李志鹏，对宋津问道，“还没有画完吗？”
“快了。”宋津回头看了一眼林意，说道。
听到宋津这么说，收好表的李志鹏好奇道，“你们这是在画什么呢，这么认真？”
宋津还没有开口，正觉之前没有答上来而有些丢面子的宋明雪就迫不及待道，“故宫请她帮忙画这些宫殿呢，说是到时候会放在文创店里面卖。”
“原来是这样啊，那一定画得很好了。”一听说是官方请画的，虽然不知真假，但是李志鹏还是立刻恭维道。
宋明雪已经把林意画的那两张画下载保存起来了，这会李志鹏这么一说。她立刻十分利索地掏出手机，熟练地找出那两张画的图片，显摆道，“就是因为这两张被看上了。”
李志鹏本来只是礼貌性地看了两眼，结果就看进去了。他家就是能够成为故宫文创的合作厂商，鉴赏能力还是过关的。
他拿过手机，放大图片就看细节，这画有点东西，看来刚刚说的被故宫邀请画画的事有点可信度的。
他们厂商虽然负责研发设计，但是创意标准全是故宫这边给的，所以这边才是风向标。
李志鹏心生窃喜，抬起头一脸期待地问道，“请问，能合作吗？”
“你是说想要跟我合作出手账本？”
林意刚把选好的取景简单完成构图后, 就被宋明雪拉着介绍给了李志鹏，他来自某个国民文具品牌。两人互相聊了几句, 李志鹏就提出了合作意向。
“没错, 我们家是故宫文创的合作单位，今年打算跟故宫联名出一本手账。我看了你画的故宫，很少见的画风, 我很喜欢。听说你正在跟故宫合作，很厉害啊。”李志鹏笑道。
前面说得好听, 最后一句话还是暴露了理由没那么纯粹。不过没关系, 本来林意就是期待着故宫合作过后可以抬身价的, 因此林意直接略过了这句，进入正题。
林意问道，“请问你们需要的主题是什么，一共需要多少张？”
李志鹏说道，“我们想做故宫节气，一共二十四张。”
“希望两个月交稿，我们要赶在年前制作完成。”
林意在脑子里快速算了一下, 故宫那边九张，再加上李志鹏这里的, 游戏那边差不多一个月也要出一个套装。这回去数位屏得让她画破去吧，不过, 这可是要出手账诶，这诱惑有点大。
林意咬咬牙，算了, 拼了, 她点头应道, “可以。”不过还是忍不住开玩笑地问了一句, “怎么感觉你们很急着出。”
李志鹏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故宫这两年越来越火热，大家都盯上了这个大IP，早点出也早点蹭上热度啊。”
这也是，林意看着人满为患的文创店，这自带流量的大IP可真让人眼馋。个人想打造个IP出来千难万难，但谁叫人家祖上富裕，群众基础广呢。随便拿出来一点什么都能惹得人蜂拥而上了，然后就可以坐着收钱收到手软了。
算了，它越火，自己也跟着沾光了。这不，给它的插画还没有画完，就又有新生意找上门了。
不过真是没有想到，虽然她已经接到国潮风插画的约稿了，但是她也研究过现在流行的商业画风，国潮风在里面实在是很没有存在感。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李志鹏出这手账是想借故宫来撑场子，那自然是国潮风比较适配了。
出来玩一趟，带着两个合作回去了，可真没白来，林意对这趟旅行很是满意。
只是全程见证了林意两天拿下两个合作，合作方不是故宫就是耳熟能详的知名企业，这让宋明雪看林意的眼神就变得精彩起来了。
她还有些不安地拉着宋津叮嘱道，“林意现在这么厉害了，有没有欺负你？”
弄得宋津有些哭笑不得，又不好说破，只能装着没听懂她的意思，说道，“她那小胳膊小腿的能怎么欺负我？”
见宋津不开窍，宋明雪这当姑姑的也不好明说，不然也有些伤人自尊了，只能在暗中默默观察两人的相处。
林意注意到了，偷偷问宋津，“你姑姑这是怎么了？简直恨不得拿放大镜盯着我们看。”
宋津有些好笑地哄道，“没事，就是对你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你给她点时间平静下心情。”
林意只好尽量忽略那感觉像是时刻黏在身上的视线，好在他们很快就要回去了。
从北京回来，林意又开始了游走于学习和工作之间的双重生活。
好在大二的重点就是进行一些类似于ps之类软件的学习，以及开始涉及商业设计的一些课程，像是字体设计、商业插画之类的。
这些课程林意以前虽然没有在学校学过，但早就在工作中自学实践过了，这时再回归课堂，也很快上手。林意再上课也就是为了能够系统地再过一次，她少数几节用心的课就是阮教授的插画课了，不，甚至可以说是战战兢兢了。
阮教授的插画课是15个人的小班课，每节课会在讲解完一些绘画技巧后布置相应的作业，下次上课的时候当众修改。
这节课也是这样，同学们提前来到地教室，唉声叹气地把自己的画挂上。
虽然阮教授一向温柔，但是当众处刑什么的，学生还是有些抗拒害怕的。
“大家放心，这次一定是我来抗雷。”
“哪里轮得着你，我就在你后面，有了我的比较，你的画一定可以上一个档次的。”
大家嘻嘻哈哈地找地方挂上自己的作业，互相自嘲起来。
等林意和孙悦进来的时候，众人又起哄道，“来来来，最显眼的地方留给你们了。”
作为班上的尖子生，大家习惯将两人的画拿上去顶包。
孙悦挂好自己的画后，就让开地方给林意，“林意，你来挂吧。”
林意看了一眼孙悦的画，有些犹豫，“我能换个位置吗？不然这次我可能真要顶包了。”
林意这么一说，同学们倒是好奇了起来。林意跟孙悦的画向来是被老师们用来洗眼睛和拉踩其他人的，只有别人躲她的份，什么时候她还要躲别人的。作为被拉踩过的对象，众人同仇敌忾道，“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