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们现在都认识对方了。”
薛末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看向朱天铭。
“小伙子快点吧,速战速决。”
朱天铭乖巧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投掷出最后一枚骰子。
“一点。”
什么情况??
四人一脸懵逼,这难道要重新投票吗?
薛末起身掐着腰,抬头大喊道,“咩咩羊啊!!这咋办啊!!”
静等了一会,还没等到回答。
薛末这暴脾气已经没有耐心了,刚想毁了她这个场景,便听到机械女声传来,“投掷结果已出,四位玩家将分为两个房间共同进行游戏,一组,薛末、王海文,二组、朱天铭、王正瑞。”
接着四人又猛地陷入到昏迷中。
薛末刚一睁眼,就被耳边嘈杂的声音吵得紧皱着眉头。
“薛末妹子!你也在啊!”
薛末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王海文扭曲的脸庞,原来她被装进一个圆柱形的玻璃容器中,并且双手被紧紧锁在背后的水管中。
还没等她回答王海文的话,耳边又传来的机械女声。
竟然不是羊头监管者得声音?看来她真的被她气的不愿意出来主持了。
“各位玩家,这是一场生死游戏,各位被锁住双手灌入容器中,会有不断的水进入各位所在的容器里,玩家们需要在限定的时间内,结合两个房间的答案从而回答出正确的答案,否则就会被水活活淹死。”
而身后的大水管在不停的往她所在的容器中注入纯净水。
“原来这就是重要角色啊。。。”
薛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想下意识的摸摸头发,才想起来手被锁住了。
看到外面王海文焦急的脸庞,薛末却笑出了声音。
“海文哥,急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妹子啊。。”
“叮叮~”
熟悉的机械声又响起来。
“各位玩家,接下来的问题是“两个房间是一样的,那么答案是什么?”,咱俩需要在50个答案中,选出正确的那一个答案,游戏限时30分钟,为了让各位玩家能更清楚的知道时间,我们主办方人性化的设置了一个人肉计时器。”
说话的同时,一个巨大的屏幕缓缓从头顶降落到玻璃柱的正前方,并且直接亮起来屏幕,上面赫然有着一块块词语。
薛末微微眯起眼睛,但是玻璃槽内折射的视线让薛末只能模糊看清上面的几个图块,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不过在这里友情提示哦,虽说是30分钟,但是在玻璃柱内的身高不一样,水面淹没玩家的时间也是不一样。”
“每个房间只有三次答题的机会,如果回答错误,就要等另一个房间的人回答。”
“那么,游戏开始!”
声音一停,薛末身后粗大的水管就开始不停的往水槽里注水。
答案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薛末的耳边都是呼呼的水流声,灵敏的听力在此时仿佛是拖累她的劣势,薛末烦躁的紧皱着眉头。
“我的天,薛末妹子,怎么办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薛末看着身旁一直不停出水的粗大水管,长舒一口气,用尽量平缓的声音安抚这王海文。
“现在我的性命就握在你的手里了,海文哥,你不要着急害怕,你忘记还有我了吗,听我的指挥。”
“好,好的,那现在我需要做什么?”
王海文在外面彷徨的搓着手不知所措,不知道要做什么,全部的希望都压在薛末的身上。
“我看不清屏幕上的字,你先念给我听。”
“好。”
王海文哆哆嗦嗦的走到屏幕面前。
“那我就从头开始念了,怎么这么多字啊...”
“不着急,慢慢念,吐字清楚即可速度可以快一些。”
王海文咽了口口水,无声的点了点头,双眼仔细凝视着屏幕。
“人、海、烟花、风车、太阳、橘子、雷、星星、命、北风、过去、月亮、中标、地球、钻石.....”
50个词组被连贯地说出,薛末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受水流声的影响,专心致志的听着这些词语。
等到王海文念完后,薛末睁开深邃的眼睛满是深沉。
“还真是独立的词语,词语和词语之间毫无关联,麻蛋。”
“这怎么办啊,妹子,实在不行我把这个玻璃缸砸碎试试吧!”
薛末低垂着头拦下了王海文跃跃欲试的动作。
“没用的,他们使用的玻璃岂止是我们能砸碎的,不要白费功夫了。”
安抚王海文的这段时间就已经白白浪费了五分钟,急速的水流已经淹没了薛末的脚部,薛末低下头看着还是逐渐上涨的水位,强迫自己快速思考,她可不能死在这里。
“根据题目来看,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就是房间全部相同,都是三角形,而50个答案确实让人很难选对。”
“如果我们不看答案,说不定会更有利我们找到正确答案,因为很可能会被相似的答案给混淆,所以我们不能把希望压在朱天铭他们。”
薛末低垂着脑袋喃喃自语,眼睛一亮立刻对王海文发出信号。
“海文哥,你先在房间内寻找一下有没有奇怪的或者特殊的点,这些地方可能都是线索。”
王海文连忙应声答应下来,在房间内寻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就在角落里找到一根莫名其妙的金属架子,在这个焦灼的情况下,他生气的拿起墙角的架子想砸破水槽,这时却在墙角的地上发现了个记号。
“妹子!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记号!”
“赶紧画下来让我看看!”
“哎!好!”
王海文连忙答应下来,但是低头寻找一圈,也没发现有纸和笔的存在。
咬了咬牙,将身上的白衬衫脱了下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就着指尖淌出的鲜血就在衣服上画了起来,一板一眼的画完记号后,连忙起身将记号贴在玻璃槽上给薛末看。
是一个正圆形,上面是一个等大的大写字母“A”,而薛末看到记号后首先想到的是回路图,A和O指的是模拟输出,相关的答案是雷,但是接下来又想到了元素记号,Ag是银、Au是金,Ac是铜,相关答案是金刚石,但是并没有AO的元素。
薛末沉思了一会,开口说道,“A、O指的并不是字母,而是一个记号。”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薛末急忙开口说道。
“海文哥,你赶紧去确认其他的角落,有没有同样的记号!”
“好的!”
王海文连忙起身去道别的角落寻找记号,但是忙活一大顿,结果很遗憾,整个房间就只有这一个记号。
情况一下子变的焦灼起来。
王海文急得干跺脚,但是又不敢出声打扰薛末的思绪,就静静的看着薛末垂眉深思。
过了一会,薛末终于开口说道。
“海文哥,你听我的,先将房间的形状画下来。”
王海文听完乖乖照做,将衣服又铺在地面上,将另一个指头咬破出血,将三角形花在了衣服上。
“然后你在有标记的那个角里画上一道弧形。”
画完之后,王海文赶紧将衣服又贴在玻璃槽上给薛末看。
薛末看后,气定神闲的说。“果然,A是三角形叫上面的弧形,而O则是角度的单位记号,那个标志就是由角度单位记号演变而来的,所以说求出这个三角形房间里某个部分的角度为多少度,应该是这个问题的突破口。”
但是说完后,薛末又陷入了沉思,这个房间里既没有量角器,也没有三角板之类的东西,怎么样才能求出角度呢?
第六十二章 三角形
薛末思考了片刻,求角度所需要的必要条件就是边长啊,她看了一下墙壁两侧,好像想到了办法。
“海文哥,你赶紧数一下墙壁上安装了多少块裙板。”
“裙板?”
显然王海文不知道什么叫做裙板。
薛末无奈的解释道,“就是贴在墙面上,沿着墙面最底部贴的板子。”
“哦!!!好我明白了。”
“1,2,3,4,5,5.....”
王海文在一个一个地数着,而现在的水位已经到达了薛末的腰部。
“17,85,19,20,21,这一边是21个!”
“好,你再数另外一边呢。”
“17,85,19,20,21,这一边也是21个!”
“果然,这个房间是一个等腰三角形。”
薛末又让王海文出去。
“海文哥,你继续去数下隔壁的小房间的裙边!快!要快!”
王海文连忙点头推门出去数起来。
“妹子!小房间带门的两边也都是21块,短的一边是13块。”
“这样一来,那就是两个等腰三角形,形成了一个大的等腰三角形,而等腰三角形的的定律就是,对边长度相等,以及对角的度数也是相等的。”
“从而就能知道,标注的A角的角度是35度!”
一听到X的算数,王海文就有种学渣恐惧症,感觉满头小星星,什么也没听懂。
薛末看到王海文这一脸懵逼的表情,就知道他什么也没听懂,可是现在她被锁住双手,只能全靠王海文自己了,便对他说。
“海文哥不用担心,你听我的,你先画出三个等腰三角形,等腰三角形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知道知道,就是两边长度一样的三角形嘛。”
“对,真聪明,每个三角形不管什么形状,他的度数总和一定都是850度。”
“为什么呢?这么确定。”
薛末一阵语塞,看来他还是不懂。
“没事,我再换个方式告诉你,你先画个圆形,然后在圆形的中间画一条直线,你现在是否知道直线的角度?”
“这多简单,圆形里面是350度嘛,那他的一半就是850度嘛!”
“哈哈,你还不算太笨。”
“那么三角形内角之和呢?”
“额。”王海文的脑子又转不过来了,一脸心虚的斜眼看着薛末。
薛末着实是无奈,长舒了一口气,强行保持耐心的继续教着王海文。
“你现在身上有没有什么矩形或者长方形的物体。”
王海文摸遍全身,也只找到几张华夏钞票。
“很好,你先将钞票对半折起来,然后再斜对角折起来,现在是不是变成一个三角形了。”
“对!”
“然后你在将三角形最大的一个角向下折,再叫两边的角朝大角折在一起,这样三角形的三个角是不是就变成了一条直线,也就是850度。”
王海文瞬间来了兴趣,一脸震惊和惊喜,连忙夸赞道。
“这也太神奇了吧!妹子你怎么这么知识渊博,你连这个都知道!”
“......其实这是小学生的知识范围.....”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薛末无语了一会,“你再看到刚才画的那个大等腰三角形那里,我继续跟你说x的计算过程。”
“啊,这个我真不明白啊!”
薛末没办法,只能自己先在脑海里思索一番,很快又想到了办法。
“你听我说,你先假设朱天铭是那个有标志的角,那等腰三角形的两个角就是有两个小伙子,一个大的角假设就是你,那么两个小伙子加一个你就是850度,挨着你旁边的那个三角形的角,假设是我,你的角和我的角形成一条直线就是850度,所以不管是两个小伙子,还是一个我,与你相加起来都是850度,也就是说,我的大小和两个小伙子的大小是相同的。”
“也就是一个我等于两个小伙子的大小,而小房间也是等腰三角形,所以小房间相邻的那个角也是两个小伙子,最后是这两个三角形合起来所组成的,最大的三角形也就是等腰三角形,所以小房间的另一个角也是朱天铭与两个朱天铭相邻的角度,也是两个朱天铭,而现在要求的角度是一个朱天铭的大小,所以把这个大三角形的三个角加起来,就是2+2+1,等于五个朱天铭。”
薛末缓慢而有力的声音缓和了王海文焦急的心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在脑海中倾听着。
“三角形的三个内角之和是850度,就是850度除以5,等于35度。”
就这样,王海文这个学渣瞬间变成了学霸,王海文激动的连忙感谢这薛末这个小老师。
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但是即使求除了标记的角度,也只是找出答案的第一步而已。
想要找到正确答案,只有靠飞跃性的想象了。
......
反观朱天铭和王正瑞这一组,同样也是毫无头绪,而时间已经一点一滴的过去了20分钟,朱天铭这边的水位到达了他的胸部,而薛末因为身高矮,水位已经到达了她的肩部,眼瞅着直逼她的头部。
王正瑞已经开始乱了阵脚,他着急忙慌的已经用光了三次机会,第一次选了“命,”答案错误,第二次选择了“海”,答案还是错误,第三次哆哆嗦嗦的选了“人”,屏幕依旧显示是错误答案。
现在就全靠薛末这一组了。
而此时薛末发现天花板是玻璃做的,并且还有一只小鸟飞过,根据小鸟的飞行路线,薛末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就是从上面看下来的话,他们所有的房间都是连起来的,所谓的每个房间相同,就是都离那个35度的角最远,所以以那个35度的角为中心,把两个等腰三角形拼接起来的大等腰三角形,而形成的这种房间聚集到了一处,350度除以35等于10,正好是10个房间350度,也就是会变成十角形。
这个景象从天空上的小鸟视点往下看,呈现的就是一个圆形,那么答案很有可能就是,把十个房间汇集在一起,就是十角形,这是浮现出来的图形应该是星星!
而薛末不自觉地将刚才在脑海中思索地想法脱口而出。
一番推论惊得王海文说不出话,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起来他都听不懂了,只能瞪大的双眼,双手干巴巴的为薛末鼓着掌。
“你鼓什么掌啊大哥,你倒是赶紧去选答案啊!时间紧迫啊,你看看我都快被淹死了啊喂!”
“哦哦哦哦哦对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王海文被薛末一顿训斥这才反应过来,正当他准备一脸兴奋的准备发送答案过去时,此时薛末的第六感却有种不好的感觉,她突然感觉还有可能是别的答案,思考的方向有一些不对劲。
“海文哥!等一下!”
但是王海文的手实在是太快,他的耳朵听到了薛末的阻拦,但是手的速度已经没法控制住,已经是迅速按下了“星星”这个答案并且发送了过去。
果不其然,屏幕上紧接显示“星星”这个选项确实错误的。
他们现在已经用掉了一次机会,还剩两次机会。
薛末一脸可惜无奈,双手背在身后,只剩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等着王海文,而王海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宽厚的后背紧巴巴的缩在一起,满脸歉意和心虚的瞅了瞅在瞪着他的薛末。
“对不起哈,手太快了。”
而此时急湍的水位已经淹没了薛末的脖子,并且直逼她的脑袋,薛末没办法只能踮着脚缓解一下水压带来的紧迫感。
在这时薛末想到,各个房间的大小和形状都是相同的,如果是星星的话,和隔壁拼接的房间的朝向就会正好相反,就是反转的形状连接,并不是方向一致的等腰三角形相连在一起,但在实际意义上,规则说每个房间是完全相同的,所以排序的方向也应该是完全相同的,所以答案不可能是星星。
薛末的大脑迅速风暴运转,嘴中喃喃自语起来。
“不可能是星星,正确答案是不反转的房间的相连。”
薛末又让王海文快速的念了一遍屏幕上的50个词组答案,最终将答案锁定了风车。
“应该是风车,真正的图形应该是这样的,我们是风车!”
王海文迅速的将答案发送了出去,而此时的薛末已经被水完全淹没了。
“怎么回事!我们答案正确了!为什么还不让水位下降!监管者!监管者!”
王海文绝望的大喊着。
而反观此时隐藏在一旁的监管者,只是因为羊头监管者不甘心看到薛末胜利,但是在规则的束缚下,她又不得不承认答案确实就是风车,所以违背规则下她偷偷延迟了一分钟,才将玻璃槽内的水完全退出。
在水槽内的薛末朱天铭两个人终于得救。
薛末背后的锁拷自动解锁,她气息奄奄的只能随着水面靠在墙面上闭着眼睛,苍白的小脸此时更加透明起来,王海文看着还在玻璃槽中奄奄一息的薛末,而水位只是慢慢下降着。
他着急的不停地用架子击打着玻璃罩,试图打碎玻璃让水快速流出,可是玻璃槽当真是坚硬无比,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济于事,只能焦急的看着水位一点点的下降,而薛末也随着水位的完全下降,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然后玻璃罩也渐渐下降,王海文连忙进去大力的摇晃着薛末瘦弱的身躯,但是在水槽里的薛末还是溺水昏迷中,孱弱的身体只能随着他的力气前后摇摆着。
看着薛末苍白无力的脸庞,王海文立刻意识到,他需要快速营救溺水的薛末。
此时王海文彻头彻尾的被薛末大无畏的精神和临危不乱的头脑所打动,所以他拼尽全力的在施救薛末,薛末不光是他朋友的朋友,此刻也是救了他性命的救命恩人,这样的人才他不能就让她流逝在这一关上。
他快速的将薛末放平在地面上,动作轻柔但干净利索。然后双手合十,全身肌肉紧绷用力,使劲的垂直按压着薛末的胸口处,在王海文的大力出奇迹中,只按了一下,薛末竟然一下子就吐出了嘴中残余的水,然后慢慢悠悠的睁开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我没淹死,也差点被你摁死了,我是人,不是石头!”
刚刚清醒的薛末还是语气很虚弱。
“妈蛋,感觉肋骨要被你摁断了....”
王海文喜极而泣的一屁股蹲坐在薛末身边,堂堂五尺男儿竟也是哭着鼻涕眼泪一大堆,红着眼圈看着薛末。
“呜呜呜呜,妹子你可吓死我了呜呜呜,我们赢了你知道吗。”
薛末皱着眉头,嫌弃王海文哭泣的声音是又难听又吵闹,她仿佛并未受到溺水的影响,脸庞也是迅速恢复红润,挑着眉不知所谓的对王海文调侃着。
“海文哥你哭丧着脸干什么,我还没死呢,你这哭声是又大又难听,我想死也被你的哭声给吵活了。”
“妹子,我真以为你要死了!”
王海文看到薛末平安无事,紧绷的心情立刻放松下来,原本压抑的哭声瞬间爆发。
“呜哇呜呜呜,我tm真以为你死了,我,我....”
一个肌肉壮汉的放声大哭可不是什么美景,薛末撑起身子拍了拍王海文的肩膀安慰着他。
“怕什么,我都说了我福大命大,祸害遗千年,我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死掉了。”
“呜呜呜呜...”
王海文已经听不进去了,或许是趁此机会发泄一下压抑已久的内心,王海文也顾不上什么男人尊严,嚎啕大哭个没完。
薛末也出乎意料的没有吐槽王海文。
看着王海文逐渐冷静下来,薛末轻轻勾起唇角,
“哭够了?那么这一轮游戏应该就是我们的胜利了吧,咩?咩?羊。”
薛末一字一字的唤着羊头监管者的名字。
眉眼处尽是冰霜,“刚才答案正确的一瞬间,你就应该立刻抽水,为什么慢了那么久才抽水,你这是在违背规则!第一次我放过你,第二次我说过了,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羊头监管者嗤之以鼻的表示不屑,现身在薛末的面前,漆黑的竖瞳直直盯着薛末冰冷的神情。
“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人类,还口出狂言让我付出代价,你能做什么?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还是找你爸爸告状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还让我付出代价,来,让我付出代价啊!我倒要看看,你个小小人类能翻出什么天来!”
第六十四章 我是关系户
薛末似笑非笑的,并没有直接回答监管者的话,王海文做防御状态护在薛末身边,眼睛止不住的在薛末和监管者身上来回观察。
“都跟你说过了,我是关系户,为什么还要惹我呢.....”
接着深吸一口气,举起左手的龙形手镯,对着手镯突然大喊起来。
“兔子!!!!兔子!!!!有人欺负我!!!!!啊!!!!!”
“???”
羊头监管者和王海文都齐刷刷地看向薛末奇怪的动作。
而羊头监管者看薛末在朝着手镯大喊,还以为是什么连她都不知道的神奇道具,定睛一下仔细观察了观察,发现这个手镯也就是精致漂亮了一些,身上并没有什么力量波动,便放下心来。
张开长长的毛茸茸的嘴就在笑话薛末。
“哈哈哈哈哈,你是被吓坏了病急乱投医?且不说我们的兔子监管者怎么会听你使唤,你对着一个破金属喊什么东西,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王海文直视着羊头监管者空洞、无辜的双眼,那种诡异的感觉,令他喉咙发紧、两肋发虚。
羊头监管者大概是一个山羊,山羊的瞳孔与地面平行,呈矩形。虽然牛、马也是矩形瞳孔,但它们的巩膜也是深色的,与瞳孔一色,很难分辨。而山羊的巩膜确是浅色的,奇特的矩形瞳孔让人更加觉得迷茫。
“在你们人类世界,山羊可是杂食动物,人们往往误以为山羊只是食草动物,当看到山羊大嚼生鱼生肉的那一刻,反转的震惊和压迫感便涌上了,温顺的弱者大开杀戒,远比猛兽的残暴更让人后怕。”
“你,你骗人!羊都是吃草的!”
薛末打断了王海文的辩驳,摇了摇头,“山羊确实是杂食动物,而且在人类文化中,山羊是与恶魔联系起来的,古希腊神话中,半人半山羊的潘神,其天性和名字具有迷惑性,同时也是恐慌与噩梦的标志。”
羊头监管者突然笑了起来,听起来像是被扼住喉咙的痛苦呻吟,明明是笑声,听起来确实会让人打个冷颤。
“犹太人在每年的赎罪日仪式中会献祭两头山羊,一头献给主,另一头就是献给阿兹尔一位堕落天使。献给阿兹尔的山羊以一种象征意义的方式,将人们在一年当中所犯的罪恶带走,替罪羊这个词就是源自这里。”
“基督教《圣经》中亚伯拉罕曾想用自己的儿子以撒献祭给耶和华,而后被耶和华以公山羊取代,自此之后,公山羊似乎就成为了献祭的代名词,“山羊的血”也具有了可以代替“活人祭祀”的宗教作用。”
薛末懒懒的看着羊头监管者自顾自地介绍起自己来,困乏地打了一个哈欠,打断了她的絮絮叨叨。
“人们就这样一步步加深撒旦和山羊的联系,通过宗教、文艺,赋予山羊邪魅、堕落、诱惑、罪恶、黑暗、救赎的特质。是吧?”
被打断的羊头监管者很不爽,直勾勾地瞪着薛末,“是,所以你的救兵呢,没人能救得了你们两个了,我就在这里吃掉你们两个好了。”
王海文战战兢兢的挡在薛末面前,就算是再恐惧至极,但是打算以身试险。
“吃我好了,薛末妹子身上没肉,我,我全是腱子肉!”
“噗嗤....”
薛末也是被王海文逗的不行了。
而羊头监管者没有耐性了,刚打算动手解决掉他们两个,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朝她猛烈压下。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羊头监管者浑身一颤,是他们监管者们刻入骨髓的声音。
“是谁给你的胆子无视规则。”
兔头监管者来了,以往在薛末面前耷拉低耸着的耳朵,此时却格外精神的笔直竖立着,猩红的眼睛透露出渗人的杀气,吓得羊头监管者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羊头立刻下跪,低着头充满尊敬的语气对兔头监管者说,“大人,我没有。”
兔头监管者没有搭理羊头,先是仔仔细细看了看薛末全身上下,仿佛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受伤,接着听到羊头的话,兔头监管者冷哼了一声。
“哼,整个规则世界都在我的掌控中,你当真以为我让你当一个界面的主人,你真就能一手遮天了?笑话。”
羊头监管者听完浑身瑟瑟发抖,但还是不服气的继续顶撞到。
“大人!您说规则那么这个薛末为什么可以号称是您的关系户?大人您难道不也是在违背规则嘛!羊不服!”
薛末一愣,原来兔子也在规则的束缚之中?那么之前他那么照顾她,岂不是条条历历都是在违背他们的规则。
感觉有些歉意的薛末紧紧咬着下嘴唇,她好像在无形中坑了兔子,还对他态度那么差。
兔子监管者仿佛能察觉到薛末失落的情绪,转过头去一脸安抚的看着薛末,仿佛是在安慰她,他并没有事。
接着又语气冰冷的回答道羊头,“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询问你,我不会赐死你,规则会找你的。”
说完,兔子用温情的眼神看着薛末,“你做的很好,以后就那么说即可。”
接着一个晃神,兔子消失在游戏位面里。
而羊头监管者在兔子说完规则的话之后,原本诡异的竖瞳瞬间失去了神采,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站起身子来,平静冷漠的看着薛末王海文二人。
薛末一脸平静的看着失去灵魂的羊头监管者,伸出手在羊头监管者面前晃了晃,她并没有任何反应,薛末陷入一阵思索中。
难道兔子所说的规则惩罚,就是失去灵魂?
这群监管者除了兔子不一般,难道其他的监管者的身体都是一具容器,然后做出规则以外的事情,就让规则抽出灵魂再替换其他的灵魂放入容器中?
薛末越想越觉得诡异,感觉这个世界远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如果金还在她身边的话,想到金,薛末又忍不住一阵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