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冷墨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这两天我可能会和导演还有编剧见个面。”钟晚晚说道,“虽然是他们向我递的本子,但是对方还是想见面谈一下。”
“不会有问题的。”薄冷墨见钟晚晚担心,安慰她说道,“现在都还没有听说其他的人选,多半只给你一个人递了剧本,想让你过去也无非是确认一下和角色的磨合程度,毕竟这个角色还是有人物转变在里面的。”
有性格转变就意味着这个人物的演绎难度有所提高,钟晚晚虽然是科班毕业,但是演戏的经历不够丰富,而且之前参演的电视剧有很多都不需要过于丰富的演技,从她接到的角色来说,苏婉是人物形象最丰富的一个。
刚开始发现秘密时候的惶恐不安,被带到辛始朗面前的时候极力装作视死如归的模样,在辛始朗和正义之间的摇摆不定,第一次看到杀人时的惊慌失措,后来被辛始朗变成傀儡的麻木……
钟晚晚觉得浑身发冷。
其实辛始朗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苏婉,苏婉对于他而言,和一个漂亮的玩偶,调皮的小狗,路上飞过的蝴蝶没有任何区别,一切绅士都是伪装,所以最后他在对苏婉下手的时候,才那么干脆利落,清醒的看着她最后的挣扎。
第185章 第一百八十五章 因为叛逆吧
“以上是我对角色浅浅的理解,我认为这是一个彻头彻底的悲剧人物。”钟晚晚看着导演说道。
导演叫辛酉奇,三十出头,虽然老话说三十而立,但是在导演这个行业,辛酉齐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新手。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苏清,我的大学室友,也是本剧本的创作者,我们剧组的编剧。”辛酉齐指着另一位青年说道。
“你好,”青年推推眼镜,向钟晚晚伸出手,“我是苏清。”
“编剧老师好。”
“你对剧本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都可以问我。”苏清看起来有些腼腆,声音听起来像他的名字一样,清脆悦耳。
“我最近还在捋人物逻辑,”钟晚晚说道,“方便加苏老师一个联系方式吗,如果以后有不同的问题,可以随时向您请教。”
苏清点点头,和钟晚晚互换了联系方式。
“今天到这里就这些情况,介绍你和苏老师认识一下,待会儿我们的男主角也会过来,你们两个正好也认识一下,关于剧本和剧组的问题都可以在这里讨论。”辛酉奇开口说道。
钟晚晚点头,眼看着气氛已经陷入僵局,只好开口问道,“不好意思,你们介意我吃一个小蛋糕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实在是有些饿了。”
“当然不。”辛酉奇非常有绅士风度的帮钟晚晚叫服务生过来。
“一份DolceBanana,一杯果汁。”钟晚晚看了看对面的两个人,“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吗?”
“一杯卡布奇诺,一杯冰美式,谢谢。”辛酉奇一口气点了两杯,然后对着苏清开口说道,“我连你的一块点了,知道你要喝冰美式,不用客气。”
苏清笑着摇摇头,没有反驳。
“那就这样。”钟晚晚将甜品单子递给服务生,“麻烦快一点,谢谢。”
“我好像看见我们的男主角了。”苏清笑着说道。
苏清的话音刚落,钟晚晚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很抱歉,我来晚了,我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但是路上实在是有点堵车。”
“没关系。”苏清笑着开口。“你来的不巧,我们刚刚已经点了咖啡,你要喝什么?我帮你加一杯。”
刚刚的服务生极有眼色的走过来,男生不假思索的开口,“要一杯芹菜和胡萝卜榨的果汁,其他什么都不要放。”
这是一个比较高档的餐厅,来这里的什么人都有,服务生已经司空见惯,听到这样的要求脸上也没什么波澜,静静的记好又确定了一遍就下去了。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女主角……”辛酉奇还没有说完,男生就开口说道,“钟晚晚。”
他看钟晚晚一脸惊奇,笑着补充道,“我看过你演的电影,张导的《滥觞》,演得非常不错。”
钟晚晚一下子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但是《滥觞》不是定档明年了吗?而且我自己都还没有看过。”
“非常不错。”男生先是夸了一句,然后解释道,“《滥觞》作为压轴影片在电影节播出,我刚好出席了那个电影节,所以有幸提前观看了。”
“能在里面担任角色是我的荣幸。”钟晚晚说道,“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我叫嵩屿。”
嵩屿有二十多岁,长相干净清澈,笑起来有一种甜甜的大男孩的感觉,但没有表情的时候又有一些清冷。
钟晚晚猜测这一抹清冷感也是被导演选中出演辛始朗的原因。
“小鱼是我们的学弟,在大学的时候,导演系经常会有这种活动,需要拍摄短片什么的,我们就会找小鱼合作。”辛酉奇简单解释了一下他们三个人的关系。
钟晚晚点点头,反倒是嵩屿有些话要问,“苏清哥,我看完剧本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您,就是你是怎么想到要写这么一个故事的?我读完之后六根清净了都快。”
这个话钟晚晚其实也有一些想问,但他总觉得他还没有更编剧熟悉到那个份上。
苏清垂眸用手指拈了下杯子,用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来缓和自己心底的紧张,“可能是因为叛逆吧。”
第186章 第一百八十六章 马上执行
苏清整理好自己,开口说道,“我虽然刚毕业了,没有多长时间。但是观察最近播的电视剧发现,很多题材都非常的浅显,在那些故事里面,爱情是比所有东西都重要的东西。”
苏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似乎觉得这些话说出来有些猖狂,但是脸上又流露些担忧,“但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发现在现在的作品里面,斯德哥尔摩情节非常的严重。”
“斯德哥尔摩?”嵩屿问了一句。
“是一种心理现象,是指受害者对罪犯有感情,甚至反过来帮助罪犯的一种情结。”苏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从我的角度来看,???我是非常不赞成这种价值观的,毕竟斯德哥尔摩症本质上是一种心理疾病,而且是人为导致的,我不能接受它被传颂。”
服务生端过来他们的咖啡和甜点,辛酉奇看苏清讲的生动,不动声色的将冰美式放在他面前。
这家店的DolceBanana做的非常不错,看起来非常有食欲的奶油和鲜红的樱桃点缀但此时此刻,钟晚晚完全被苏清吸引了,编剧是剧本的灵魂,钟晚晚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多么的正确。
苏清最后总结,“我说这些话当然有王婆卖瓜的嫌疑,毕竟这些人物是从我的笔下出来的,也是我赋予了故事的基本走向。但是我希望我们的存在可以像斯德哥尔摩开枪,起码射出一颗子弹,作为我们反对的宣言。”
钟晚晚觉得苏清不愧是搞文字工作的,眼看着嵩屿已经激动的不行了。
这要是在战争时期,钟晚晚毫不怀疑嵩屿这个状态可以直接拿起枪上战场。
嵩屿喝了一口胡萝卜和芹菜混合汁冷静了一下,然后问出了下一个和故事毫无关系的问题,“为什么剧里边的男主角和女主角和你跟导演的姓氏一模一样啊?”
“这个问题我知道。”没等苏清开口,辛酉奇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其实你之前拍过的所有作品,主要是和你苏哥合作的,姓名都是从他身边的人的名字里面提取的,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起名字这件事情对你苏哥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苏清毫无愧意的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钟晚晚一瞬间从这个年轻编剧身上体会到了反差萌。
聊天聊的还算愉快,钟晚晚看出了两个人想要认真做剧的诚意。
虽然这部剧拉过来的投资不多,但好在嵩屿和她都比较便宜,演员片酬这部分可以省下好多钱。
钟晚晚回家迫不及待的和薄冷墨分享,“我觉得这个剧本真的可以,而且导演和编剧也非常认真的感觉,虽然之前没有看过男主演的作品,但是他不笑的时候冷冰冰,还挺贴人物的。”
“现在就开始给自己画大饼了?”薄冷墨笑着说道,“看你现在的这个状态,我都忍不住想看看编剧和导演是何许人物,让你跟中蛊了一样。”
“不不不,”钟晚晚向他摇摇手指,“事实上有些电视剧在拍摄的时候,大家就能感觉出来它的质量。如果大家齐心协力,朝着同样的方向使劲,其实最后的结果不如预期,但一定相差不远。”
钟晚晚呆过太多剧组,深谙其中的道理。
薄冷墨捏捏她的鼻子,“好啦,前几天研究剧本研究到那么晚,今天可以洗个澡,好好的早点睡觉了吧。”
钟晚晚笑着朝他比了一个手势,“收到,马上执行。”
第187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干杯
华灯初上,星城的大街上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氛。
学生们早早的放假回了家,打工人也坐上了返程的车,车站里人来人往,喧嚣和热闹接踵而至,商场也开始放一些热闹和欢庆的歌曲。
“我准备这几天把我妈接回来了。”钟晚晚裹的严严实实的,和薄冷墨一起在超市挑选年货。“医生说他现在的各项指数已经正常了,在医院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回家照顾,这样的话我妈的情绪说不定还能好一些。”
“所以这是不能和我在一起过年了?”薄冷墨从货架上拿下来有机花菜看了看,然后又放了回去。
钟晚晚抬头看了看薄冷墨,“你之前不是说你们家过年的时候有家庭聚会,得回老家一趟。”
薄冷墨点点头,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回去吃个饭就回来了。”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从货架旁走过去,超市放音乐的声音很大,两个人都要提高声音才能听得清对方说什么。
“要不然你过年回我家吧。”钟晚晚低声说道。
薄冷墨皱眉,他耳朵里全是超市震耳欲聋的恭贺新年的声音,只看到钟晚晚嘴巴动了动,完全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薄冷墨问道。
“我说你要不然过年去我家住吧。”钟晚晚又大声重复了一次。
薄冷墨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他依然没有听懂。
钟晚晚说这句话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谁曾想连续说了两遍,对方都没有听清。
于是很有一些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我说!让你过年的时候回我家住!”
商场一片寂静。
薄冷墨看着钟晚晚。
周围的那些顾客也看着钟晚晚。
钟晚晚此时此刻急切的需要一个地方,让自己钻进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商场会在这个时候把歌曲关掉,切换成了寻人通知。
“播报一则通知,播报一则通知。李依涵小朋友的家长在吗?李依涵小朋友在服务台等您,请尽快到服务台领取。”
托钟晚晚的福,这则通知播报的异常显眼。
虽然钟晚晚带着口罩又戴着帽子,但她还是下意识的用手指捂住自己的脸,非常不好意思的朝薄冷墨怀里钻。
薄冷墨脸上有忍不住的笑,解开羽绒服的扣子,将钟晚晚放在里面,带着她离开了现场。
“要不然我们买个这个吧,我觉得这个还挺好的。”薄冷墨拿着白萝卜打趣,“毕竟过年的时候要回咱妈家,菜还是要好好挑的。”
钟晚晚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胡乱的拍薄冷墨,“不要不要,我们赶紧出去。”
薄冷墨还是将手里的萝卜放进购物车中,推着购物车去结账了。
直到坐在餐厅包间,钟晚晚还是觉得无地自容。
薄冷墨倒是觉得很有意思,“既然如此,那我们把今天买的所有东西都搬到咱妈家的。”
他倒是不见外,从刚刚开始,称呼宋微银就变成了咱妈。
钟晚晚懒得纠正他的称呼,也就一直这样叫着了。
“屋子还是要整一下的吧,虽然我们不会颐海山庄过年,但也是要贴贴春联儿和大扫除的。”
薄冷墨点点头,“反正也快要放年假了,最近集团也不怎么忙,我们过两天把这个房子打扫一下,至于新房那边呢,还是请人过去打扫吧。”薄冷墨习惯性的制定计划,“毕竟那边也确实很久没有住人了,太仓通风什么的,弄着太麻烦了,等他们弄好之后,我们再过去布置新年。”
钟晚晚对此没有异议。
“咱们这段时间恢复的怎么样?”薄冷墨将酒架上的酒取下来一瓶,他开心时候喜欢在夜晚喝一点酒。“好像很久没有听你跟我提过咱妈的身体情况了。”
“现在可以清醒一个小时了。”钟晚晚拿出酒杯,薄冷墨也给她倒了一点,“而且现在我跟他说话都可以有反应了,有时候还可以简单的回答两句。”
“苦尽甘来。”薄冷墨举起杯子,“为咱妈的身体健康干杯。”
“干杯。”
钟晚晚和他轻轻的碰了一下杯。
第188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出院
南山别墅坐落在郊区,虽然这里人不多,但是风景很好,而且周围的设施也都非常的完善。
薄冷墨和钟晚晚过来的时候,家政已经将房间里面打扫的井井有条。
“怎么把这里弄的和颐海山庄一样。”钟晚晚一边看一边感慨道。
其实说完全一样也不对,毕竟这个房子比颐海山庄的要小一点,而且格局也不太一样,只是在家具的摆放和选择上和颐海山庄使用了同样的风格。
但是在细微之处又考虑了残疾人的便利,门口和花园里有楼梯和台阶的地方,旁边都有斜坡,屋里面放置了垂直升降的电梯。
一看就是为了方便坐轮椅的人。
钟晚晚心里像是滴了滚烫的柠檬汁,这些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地方,薄冷墨都安排的很好。
“我们还睡二楼,楼梯旁边有两个房间,布局和规格都是一样的,到时候你可以挑一个。”薄冷墨推开房间门,“至于咱妈的房间,一楼二楼我都让他们留了相应的空房,不过一楼比较吵,到时候还是看咱们的意愿。”
钟晚晚沿着楼梯上去,三楼的话就是健身房,没有什么可说的。
他们又重新回到一口,“我让他们在一楼修了一个康复理疗室,到时候请一个理疗师,在家里面就可以做康复。”薄冷墨安排的井井有条。
虽然天气冷的吓人,但钟晚晚心里暖的不像话。
“按理来说花园也是可以让他们打理的,但我觉得反正我们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事,可以等来年开春了,慢慢的在花园里面栽一些植物。”薄冷墨看着眼前光秃秃的花园,开口说道。
钟晚晚觉得这样就很好,“那我要在栏杆的旁边种满玫瑰,”钟晚晚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位置,“这里的话要加一个秋千,旁边种上葡萄,等藤蔓爬上来的时候一定非常好看。”
钟晚晚说着看向薄冷墨,“我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小时候课本里面有这一个插画,我那个时候就觉得这个场景一定会非常的棒。”
薄冷墨摇摇头,笑着打趣她,“我就记得那个时候你跟我说南枝花粉过敏,所以你以后生活的地方,一定不会有任何花朵的存在。”
“葡萄不是花朵。”钟晚晚坚持着最后的尊严。
“好。”薄冷墨勉强收起笑容,忍俊不禁的开口,“旁边我们还可以种上苹果,菠萝,番茄,黄瓜,以后做饭的时候就可以来我们后花园拔一些,新鲜无害。”
钟晚晚说不过他,狠狠的踩了他的脚一下,然后转身进屋了。
薄冷墨看着她的背影宠溺的笑笑。
医院里人来人往,并不因为过年就变得松散。
“妈,我们今天就回家了。”钟晚晚看着李嫂收拾东西,坐在宋微银旁边说道,“我之前住在钟岩家里,现在已经搬出来了,和薄冷墨住在一个房子。”
宋微银这些天里已经听了无数遍薄冷墨这个名字,何况她已经想起来了,钟晚晚在高中的时候就带着这个男孩子回家见过自己,对这个名字早已经波澜不惊了。
“我们出院之后就直接去那个房子,李嫂也跟着一起去。”
钟晚晚之前问过李嫂的意思,李嫂说他老家太远了,家里都挺好的,想等到伺候完宋微银之后再回家这一段时间。
钟晚晚没有拒绝,毕竟过年期间,她和薄冷墨对于护理知识又一概不通,重新找一个阿姨的话有点磨合。
于是她决定把李嫂的过年这一个月的工资都按三倍工资发放。
宋微银现在虽然清醒的时间比较长,但是还没有下地活动过,医生的建议是等到清醒时长达到五六个小时之后再下地活动。
薄冷墨亲自开车来接,但是两个人商量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让医院用救护车把宋微银送回家。
宋微银的精神也只能够支撑到回到南山别墅,一进屋就睡着了。
第189章 第一百八十九章 石头剪刀布
“你这几天公司是不是真的不忙啊?”钟晚晚拉着薄冷墨出去,将屋门轻轻带上。“你这个公司老总不会就是假的吧。”
薄冷墨坐在沙发上,从面前的果盘里拿了一个草莓吃,“毕竟眼看着明天也放假了,我看公司员工们也已经迫不及待了,这个做老板的没事摸摸鱼,也属于正常现象。”
钟晚晚坐在他旁边打开电视,心安理得的接受薄冷墨的投喂。
“那明天你是不是还得去公司一天?”钟晚晚开口问道。
薄冷墨思考了一下,“等会儿问一下沈拓,明天没什么事儿的话就不去了。”
钟晚晚:“……”
“我们过两天再去一趟超市,把春联和贴画什么的都买一下吧。”钟晚晚看着薄冷墨说道。
薄冷墨点点头,“买过东西之后先去颐海山庄贴春联,然后再过来这里。”
钟晚晚对什么时候贴春联没有意见,但是她对于贴什么样的春联很有自己的想法。
“可是我觉得这个比较好看啊,”钟晚晚一脸理直气壮,指了指春联下边,“而在这个春联下面是小兔子的形状,今年正好是兔年,我就想要这个。”
“但我觉得这幅金光闪闪的更好看。”薄冷墨指着旁边的一对,那个没有什么太多的花边,只有几个草书的大字,贴了金粉,看起来简单又有格调。
“这个兔子的就算有小朋友来我们家做客的话,也会非常喜欢的。”钟晚晚陈述自己的观点。
“但是如果是旁边这幅的话,每个年龄段的人都会喜欢的。”薄冷墨也不甘下风。
两个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陷入了僵持,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那要不然这样吧,我们石头剪刀布,谁赢了听谁的。”钟晚晚提议。
“一句定胜负?”薄冷墨问。
“还是三局两胜吧。”钟晚晚想了想说道。
第一局,钟晚晚石头,薄冷墨布。
第二局,钟晚晚剪刀,薄冷墨锤子。
看着钟晚晚惊愕的目光,薄冷墨得意的笑了笑。
“这难道不是一个概率游戏吗?”钟晚晚发出绝望的质问。
“但我发现你每次石头剪刀布的时候,第一局都出石头。”薄冷墨毫不留情的拆穿她。“而且很多年都没有变过。”
钟晚晚:“……所以这就是我这么多年和南枝玩石头剪刀布输多赢少的原因吗?”
薄冷墨将他喜欢的春联拿起来放进购物车,然后略显同情的看着她,“我以为石头剪刀布只是你生活的调剂,原来竟是常用手段吗?”
“也不是,”钟晚晚摇摇头,“就是和南枝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会用这招。”
“怪不得每次吃饭的时候都得去她喜欢吃的餐厅。”钟晚晚发出绝望的声音。
薄冷墨摊手。
“买副牌吧,”超市为了方便人们过节选购,专门成立了一个春节专区,钟晚晚和薄冷墨这时候正在里面逛着,“你说到时候可以邀请柠檬和南枝他们过来一起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