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东西!要不是十几人盯着她早就吐了!
第一天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殷夏继续她的造房大业。
殷夏早上一起来,就收到了许多人的惊奇的目光。
怎么着,还真以为她没事自己毒自己呢?
殷夏故意在营地里晃来晃去,表示自己很健康,一点事都没有。还顺便又煮了一锅蘑菇汤当早餐。
野菜就算了。
煮汤的时候,其他人不像昨晚一样唯恐避之不及,都好奇的凑过来往锅里瞅。就连李叔也忍住不主动询问殷夏昨天吃的蘑菇长什么样子。
殷夏好心的给了他们一人一朵样品,免得他们找错了吃出仙女儿来还怪她,她可没空跟他们掰扯
自己的食物得到了认可,她的第二计划就可以开始实行了。
照旧先找李叔租借砍柴刀,这次她没有自己去砍树,而是带着砍刀来到了新人这边,喊道:“雇青壮年劳力!有谁要来给我打工的?一天三篮食物。”
连喊三遍。
新人们愣了一下,然后蜂拥而上。
“我!我!我!我来!”
每个人都想得到这份收入稳定的工作,努力的自我推销。
殷夏站在石块上,从中挑了几个年轻力壮的。
“就你们了。”她说道。
五个劳力被她分成三批,一个拿着柴刀砍树,两个留在原地挖地基,还有两个拿着锅铲脸盆去河边挖黏土。
系统默默地看着她把全套厨具用出朵花来。
丛林的土地湿湿软软的,不是特别难挖。
纯树屋还是不太好做的,最主要的是工具不够齐全,殷夏决定做个改良版的土胚房。
按照不知道哪里搜来的教程,地基挖了二十厘米深,再把劳力1砍回来的四根又粗又长的树干深深的打进地里,这时河边的黏土也挖了不少,殷夏跑去运了一些回来,混合着细腻的黄土跟碎石,厚厚的铺了一层在地上。
打好地基后,殷夏就领着劳力2和劳力3砌墙。
砌墙主要用的也是黏土混合物,粗树枝构成框架和骨,再用黏土混合物一点点的把树枝包在中间,形成一堵结实的墙壁。
六七月的天气十分炎热,尤其是中午,太阳直射下干燥的木材有可能直接起火。
泥土干的非常快,等到下午,就差不多可以封顶了。
建房顶是个技术活,全程由系统指导,随时扫描指正错误,经历了整整一天,房子终于成型。
计划二,成功!
等外出采摘的人回来,营地里忽然就多了一栋整洁宽敞的土胚房。
屋子的外面是黏土混合碎石等物制作的墙面,坚固防水,里面是细木棍的墙面,干净美观,还隔出了卧室这样的小空间,就连地板上都被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细树枝。
木质地板没条件,树枝地板可以整一个。
舒坦——
“怎么样?”殷夏满意的拍拍墙面,展示给所有人看。
一群人目瞪口呆。
“小夏你也太夸张了吧。”贾元好不容合上下巴,“你这是打算长住吧。”
杠精怎么可能接受反对意见,殷夏的雷达立马被触发。
“你懂什么。”殷夏冷笑,“这说不定就是我在世间住的最后一所房子,好一点怎么了?花你钱了?”
贾元语塞。
晚餐时间,踏实肯干的五人获得了殷夏的奖励。除了说好的佣金外,每个人都添了一小包盐。
盐有多重要大家都懂,整个营地里,目前也只有殷夏跟莫嘉泽有盐。
营地里的火一直是莫嘉泽在管,他怕其他人瞎搞不小心弄出森林大火来,一直管控的非常严格,每天都由他起火,所有人用完就熄灭。
殷夏正在翻找食材,她篮子里的食材多种多样,让人记都记不过来。
莫嘉泽看了一眼,都是没见过的物种,这已经不是经验能解决的了,他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分辨这些食物的毒性的?”
在野外,谁也不会轻易接触陌生的东西,说殷夏纯粹是胆大运气好,他是不信的。
殷夏眨眨眼,用勺子不停的搅拌锅里的清水,语气平淡的说道:“我开挂了啊。”
“……”莫嘉泽。这天没法聊了。
看见莫嘉泽满脸不信的样子,殷夏也懒得理会。
她身后跟着个系统,可不就是开挂么。
“老板,你明天还需要劳力吗?”劳力1一点一点的挪了过来。
劳力1是个有些腼腆汉子,在被游戏选进来之前也是做苦力的,身强体壮,为人也比较憨厚。但不是很聪明,危险的丛林让他心里愁苦。
殷夏摇摇头,拒绝了他。
汉子失望的低下头,其他的几个劳力对视一眼,也有些失望。
殷夏敲了敲他们的头,说道:“你知道你们今天的工钱,是我昨天花了整个下午才收集到的吗?”
几个汉子有些不好意思。
殷夏也不是真的雇不起,但有了雇佣关系就得担起老板的责任,殷夏不喜欢跟任何人有牵扯,干脆给这几人灌上一大蛊鸡汤:“在丛林里,自顾尚且艰难,谁也没办法一直雇着你们,就算能,要是有一天我死了呢?你们天天给我干活,忽然离了我能活?那些危险的植物都能认全吗?”
说着说着,殷夏忽然就开了嘲讽模式:“你们以为现在是在和平年代呢?就算没钱也有人愿意帮你一把,团结有爱,呵护弱智?”
劳力们:“……”
第八章 荒野求生八
半夜里,系统哔哔哔的警报声唤醒了殷夏,殷夏烦躁的坐起身,脸色阴沉沉的,实在不太好看。
虽然早就猜到会有人打她屋子的主意,但大半夜被吵醒实在让人恼火。
她来到窗边,透过藤条的细缝往外看,看见两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往她这边来。
等走进了细看,这不就是富家女、黄毛和新人里最瘦最高的那个瘦竹竿嘛。
之间三人每人拿着一根打磨过的尖锐树枝,时不时的停下来嘀嘀咕咕交谈一阵,往殷夏的土胚房不停的比划。
殷夏默默的看着他们,脸庞隐匿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黑色的瞳孔闪烁着幽幽的冷光,看着三人越靠越近,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放下窗帘,彻底湮没在黑暗之中。
黄毛昨天被殷夏怼的哑口无言,早就心生不满,今天又没抢到混食物的名额,更是恼火。
五个老玩家,一点帮扶新人的意思都没有,就知道窝在自己的地盘上吃香的喝辣的,黄毛心里怨恨极了,觉得他们就该把物资共享出来,让所有人度过难关。
于是他在营地里逛了圈,发现了同样对殷夏嫉恨不已的富家女,两人一合计,叫上垂涎殷夏财富的瘦竹竿,打算给殷夏一个教训。
他们的本意,是趁着半夜每个人都在睡觉,殷夏孤立无援,收拾她一顿后再逼她让出房子,交出食物,还能狠狠的打那些老玩家的脸,简直不能再美。
然而等他们真的行动了,才发现夜晚的丛林几乎看不见光亮,阴森恐怖。
“今天怎么连月光都没有,好恐怖啊,我们要不回去吧,下次再来。”富家女有些受不了阴森的氛围,害怕的搓了搓胳膊。
黄毛虽然也有些不舒服,还不至于怕成这样,瞪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
走到殷夏的房屋前,想抬脚,却发现脚被什么东西扯住了,根本抬不起来。
“什么东西?”黄毛弯下腰,却什么也没摸到。
他奇怪的用脚扫了扫周围,依然什么也没碰到。
“你停在那干什么!快点啊!”富家女发现他停住不动,催促道。
黄毛疑惑的摸了摸头发,没多想,继续往前走。
屋子的门是用藤蔓编制的门帘挡住的,要想进去必须掀起门帘。
黄毛一马当先,一把抓住帘子要给它扯下来,谁知一用力,手心就像被蛰了一样,刺痛刺痛。
“啊!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剧痛,黄毛惊呼出声。
“能有什么东西!”富家女受不了他大惊小怪,磨磨唧唧的样子,不耐烦的推开他,用树枝掀起了门帘,“劣质门帘上的倒刺呗,谁叫你要用手去碰。”
竹竿男不爱说话,在门帘前看了看,没看出什么,也掀起门帘进去了。
黄毛疑惑的打量门帘,黑漆漆的,确实没发现什么东西。
明明是闷热的夏天,屋子里却凉嗖嗖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屋子里怎么一点光都没有。”富家女摸了摸手上竖起的汗毛,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竹竿男跟在后面也走了进来,发觉屋内黑漆漆的环境,也皱起了眉头。
因为从外面看,这屋子是有窗户的,怎么会黑到这种地步?
“怎么了?”黄毛慢了一步,没听到富家女的话,只是看见两人都在原地没有动弹,才问了句。
门帘随着黄毛的进入而落下,屋子里最后的一丝光线也被带走。
一阵凉风吹过三人的后颈,三人一愣,连光都没有的屋子里怎么会有风?
“这屋子还挺凉快的。”黄毛哈哈干笑了几声给自己打气。
富家女已经不敢说话了,她心里有些发毛。
“屋子太黑,我们三人手牵手吧,免得走散了。”竹竿男提议道。
剩下两人也觉得有道理,同意了。
白天就来踩过点的黄毛走前面,后面跟着竹竿男跟富家女。
富家女走在中间,她感觉自己牵着的手有些奇怪,冰冰凉凉的,并且越来越用力,她的手都隐隐作痛了。
她想把手抽出来但抽不动,对方攥的太紧了。
“黄毛!你用那么大劲干什么!我的手都被你攥痛了!”富家女忍不住低声骂道。
黄毛觉得莫名奇妙,回骂:“你叫什么鬼,我在最前面,谁牵着你了!”
富家女一愣,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不是,在中间吗?”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竹竿男答道:“在中间的是我。”
“啊!”
富家女惊叫一声,用力的甩开牵着她的手,躲到了竹竿男身后。
“那,那我牵着的是什么东西!”她浑身颤抖,害怕极了。
竹竿男握了握手中树枝,强行镇定的挥了挥富家女的后方,什么也没碰到,这比打到东西更让人心慌。
“什么什么东西?”
黄毛还没有反应过来。
富家女惊慌的蹲在地上,蜷缩着抱住自己的头,心中充满了恐惧。
“刚刚,我以为我走在中间,因为我后面牵了一个人。但是竹竿男说他在中间,那我牵的是谁?我早该想到的,他的手那么冰,一点温度都没有,这怎么会是人的手!怎么会是人的手!”富家女越说越害怕,越说越崩溃,缩在地上不敢起来。
黄毛被说的浑身一颤,低声呵斥她:“别说了!一定是殷夏发现了我们,故意吓我们的!”
黄毛故作镇定的安慰她,也是安慰他自己。
一只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黄毛浑身一僵,猛的回过头去,正好对上了一双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眼睛。
“啊!”黄毛惨叫着跌坐在地上,绿眼睛瞬间消失不见。
竹竿男也隐约看见了一点,颤抖着嘴唇,借着模糊的视线使劲拉了一把黄毛。
“不是说了是殷夏吓唬我们的吗?”他强自镇定,“都起来,我们现在就出去!看她还怎么吓我们!”
三个人搀扶着站起来,往门口退去。
啪!瓷器碎裂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三人脚步一顿,谁也不敢回过头去,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冲到了天灵盖,汗毛都竖起来了。
微微凉意从后颈传开,富家女打了个哆嗦,想要伸手摸一摸后颈,却在伸手间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正顺着脖子往脸上移动。
啪!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断掉了。
“啊啊啊!”
她彻底疯了,尖叫着推开挡在身前的黄毛跟竹竿男,冲向大门,使劲推却怎么也推不开一层轻薄的竹帘。
第九章 荒野求生九
“你有病吧!发什么神经!”黄毛被推的一个趔趄,怒骂了两句。
他觉得自己有些头晕,一把扶住竹竿男,眼前却越来越虚,渐渐的甚至能看到彩色的光点。
“放我出去!殷夏,我错了!求求你放我出去啊!”富家女根本没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在门前使劲拍打,哭嚎。
竹竿男看着富家女诡异的举动,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推了推旁边的黄毛,颤抖着嗓音,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不出去?”
黄毛却没有回答竹竿男,他软软的坐在地板上,眼神空洞,把手伸向虚空,嘴角逐渐扬起诡异的笑容。
而两人的面前,除了看不见的空气什么都没有。
竹竿男发现黄毛的异常,更是惊恐,两只脚不停的往后挪。
“你们,你们这都是怎么了?”竹竿男也快疯了,一起进来同伴,现在一个疯一个傻,只剩下自己被困在这里跑也跑不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有凉风从后面吹来,竹竿男警觉的回头,就看见后方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又长又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五官,只有细缝里偶尔透出一丝绿光。
竹竿男手一抖,下意识往前一挥,原本紧紧攥在手里竹竿被扔了出去,正正打中白衣女人的脖子。
白衣女人的身体晃了晃,一个圆溜溜的脑袋砰的一声掉落下来,滚啊滚,滚蛋了竹竿男脚边。
没有了头的白衣女人并没有倒下,茫然的摸了摸已经空掉的头部,摇摇晃晃的往竹竿男的方向前进,周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阴柔女声,一直重复着念,我的头,我的头……
竹竿男终于忍受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黑暗中,带着夜视镜的殷夏缓缓走出,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已经斜斜的躺在了地上。
殷夏哼着小曲儿,往嘴里扔了一颗冰块,慢慢收拾起残局。
屋子本来没有门,是殷夏找遍飞船拆下来的门板,得益于屋里太黑,几个已经被吓的神经衰弱的人都没发现门根本没有镶在墙上。
殷夏蹲下身,看了看三人的丑态,把三人全部拖出屋外,再把门啊这些作案工具收起来。特别是门帘,上面涂有她精心准备的致幻植物的汁液,为了避免误伤,干脆换了一个新的门帘。
收拾好后,殷夏站在门口,冲着已经陷入昏迷的三人勾起嘴角,还给每个人留下了一点礼物。
第二天,一声声尖叫划破长空,惊扰了飞鸟,把营地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不明所以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殷夏一晚上都在搞事,好不容易睡一会又被吵醒,一股无名火瞬间爆炸开来,她缓缓坐起,脸色阴沉的盯着外面的三个人:“大清早的叫魂呢。”
富家女被她这么一看,溢出喉咙的尖叫被硬生生卡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非常难受。
竹竿男受了一晚惊吓,最后又是被吓晕过去的,对殷夏得畏惧最深,听到声音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大气都不敢喘。
黄毛算是三人中最搞不清楚状况的,这会儿倒是能理不直气也壮的质问:“殷夏!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为什么不在屋子里!我们昨天进了你的屋子就出不来,是不是你搞的鬼。”
殷夏面无表情,懒懒的靠在窗边,支着脑袋:“怎么着,你家住太平洋的,管天管地管到海里来了?我去哪里还得跟你汇报?不过小偷投诉业主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你想表达啥?进了我家没偷到东西,让我赶紧双手奉上?”
黄毛一噎,强词夺理道:“营地那么大,晚上黑漆漆的走错路了不行啊!重点是我进去了就出不来了,是不是你把我们关里面了!别想否认,我可是有人证的!”
殷夏扫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在外面吗?难道现在还有门前三尺地的规矩?那麻烦你下次路过我家门口记得交过路费,”
黄毛又卡住了,想了半天,蹦出一句:“我问的是昨天晚上,谁知道是不是你把我们扔出来的。”
殷夏眼睛都笑弯了,指了指自己的大门,问道:“你们三个已经废物到掀不起一张帘子了吗?那我劝你们赶紧找个风水宝地自杀吧,免得死后连个坟地都没有。”
黄毛三人气到爆炸,又实在想不通前因后果。
李叔等人这时也都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大早上吵吵嚷嚷的。”李叔还是那个爱管闲事的李叔,其他人则安静吃瓜。
殷夏自顾自的闭目养神,谁来也不理。
竹竿男忍不住把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讲了一遍,希望几个老玩家能看出其中的门道。
“这……小夏这屋子就一个门帘,怎么可能把你们关在里面。”李叔看了看门帘,无语的说道。
“就是!这个屋子就是我们几个一手盖起来的,根本没有门板,不可能关的住人。”劳力1也忍住不住为前任老板辩解。
贾元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心中有了计较,也假装劝和道:“哎呀,相识就是缘分,都别吵了,免得伤了和气,你们三个也是,都是成年人了,不要逮着一个妹子欺负嘛!”
玩家们一面倒的认为黄毛三人说的是假话,黄毛气不过,就殷夏那张嘴,跟她吵架就没赢过,到底谁欺负谁。
“呀!”有人发现了异常,“你们看她的脖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富家女。
在富家女还算白皙的后颈,有一片漆黑的指印,清晰的印在皮肤上。
富家女自己看不到,黄毛跟竹竿男却是能看到的,两人心头一颤,不约而同的倒退一步。
“怎么了?”富家女被周围人的反应吓到了。
竹竿男咽了咽口水,指着她的后颈,说道:“你这个,我说出来你别害怕,你后面有四根手指印,是不是你自己不小心弄的?”
富家女愣了愣,一股凉意爬上心头,昨晚那只冰凉的手掌又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第十章 荒野求生十
她莫名觉得后颈的皮肤像是被冻住,特别难受。
“你们说什么,什么指印,开玩笑的吧。”她求助的看向黄毛,黄毛撇过头去;又看向竹竿男,竹竿男也不敢看她。
“这,可能是不小心蹭到的,别乱想,用水洗干净就好了。”李叔主动拿出他的水囊给富家女,富家女一把夺过水囊,使劲往脖子上搓,眨眼就用掉半袋水。
“怎么样?洗掉了吗?”她期待的看着人群。
李叔发现指印不仅没有洗掉,反而更加黑亮,一时无言。
殷夏依旧事不关己的靠在窗台上看热闹,发现人群的注意力都在富家女身上,低垂着眼眸,看似不经意的说道:“你们不是三个人一起吗?怎么就你出事了。”
黄毛一愣赶紧把全身都检查了一遍,在肩膀上也找到了一枚黑色的巴掌印,竹竿男则在小腿上。
“这是什么东西?”黄毛惊慌失措的用水冲洗巴掌印,果然跟富家女一样越洗越亮。
自己昨天明明就进了屋子,所有的怪事都是进了屋子后发生的。如果这屋子有问题,为什么殷夏没事?
想到这里,黄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双眼恶狠狠的等着殷夏,咬牙切齿的问道:“这是不是你搞的鬼!”
殷夏嗤嗤一笑,对他招了招手,黄毛皱着眉走过去,却见她伸出手在自己肩膀上比划了一下:“如果眼睛还没瞎,就能看出来这不是我的手。”
说完眯着眼,轻飘飘的问了一句:“晚上黑漆漆,走错路也不奇怪,你不会是走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吧?”
黄毛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忍不住去回想昨晚的细节,却发现原本清晰的回忆越想越模糊,到最后连屋子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细思极恐。
“怎么可能呢?”他感觉有点冷,用力抱住自己的胳膊,自我安慰到,“这里根本没有人类存在,怎么可能会有……会有……”
他怎么也吐不出鬼字。
殷夏打断他的思路,慢悠悠的补充道:“怎么没有,我们不就是吗?说不定以前还有别的玩家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