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雪千御脸色一变,沈翊连忙打住,怏怏道:“抱歉,等人找回来我去帮你解释。”
“还能找得回来吗?”
雪千御握紧扶手,心底前所未有的空虚。
林非晚,你到底在哪。
……
林浅雪红着脸从屋内出来。
追云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还以为主子和她已经亲近过,又敬她甘愿为主子献身,态度好得不得了。
林浅雪本来还有些无地自容,看到追云的态度后,心生一计。
“追云护卫是吧,麻烦你前面带个路,我来王府多次,还未曾拜见过晚儿妹妹,回去若是母亲问起,会说我不懂礼数的。”
追云神色一滞,“这……”
“怎么,我没资格见她?”
“呃,是王妃近日染了风寒,不便见客,林小姐日后再去拜见不迟。”
“是么。”
林浅雪挑眉看过去,只见海棠轩大门紧闭。
再看追云的表情,淡定无比,不像说谎的样子。
心中更加不甘。
若不是出了那种怪事,这本该是她上位的好机会。
“哼。”甩袖出了王府。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呼喊。
“林小姐,我家小姐请你过去一叙。”
林浅雪对着面前的绿衣丫鬟上下打量一番,确定之前没见过,心里不免升起一抹警惕。
“你家小姐是谁?”
绿衣丫鬟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片布料。
“林小姐可认识这个?”
林浅雪瞳孔猛地一缩,这不是奶娘李氏的衣服布料吗,怎么会落到眼前人手上。
她上前几步,将绿衣丫鬟拉到墙角无人处:“你家小姐到底是谁,找我有什么目的!”
“林小姐莫急,我家小姐不仅没有恶意,还能帮你实现愿望。”
绿衣丫鬟对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顺着看过去,只见一辆马车停在那。
车帘挑开,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
“林小姐,又见面了。”
“赵小姐。”
林浅雪同样笑着,眼底却不见丝毫笑意。
赵婷婷的狠毒她是知道的,不由得心中一慌。
如果李氏没死,肯定会把她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如今她有把柄落到人家手里,就等于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不过在没见到李氏之前,她不会轻易妥协。
万一赵婷婷是在诈她呢。
这时只听赵婷婷开口:“林小姐不必紧张,我此次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据我所知,林非晚并不在王府内,这正是你上位的好机会啊。”
“如今你与御王的事人尽皆知,皇上那边之所以没动静是因为根本没收到侯夫人递的折子。这一点,我有办法帮你们,而且还会让我姑姑帮你说话。”
林浅雪警惕地后退半步,与赵婷婷拉开距离。
“赵小姐需要我做什么,我不认为天下有免费的午餐。”
赵婷婷拍手:“爽快,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事成之后,我要你……”
第114章 那眼神不是哥哥看妹妹
林浅雪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赵婷婷。
“为什么?”
据她打听,除了林非晚,忠勇侯府和赵家并没有什么过节。
赵婷婷何至于对忠勇侯府赶尽杀绝。
“没有为什么,我高兴。”
赵婷婷轻描淡写地扶了扶头上的珠钗,“你只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林浅雪咬着唇,袖中双手握紧:“我若是不应呢?”
“不应?”
赵婷婷捂嘴一笑,从丫鬟手中拿过那块布料,“不应也没关系,只是我最近听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恐怕会按捺不住要和众人分享分享,哦。对了,故事讲地是一个落魄女子威胁奶娘,顶替……”
“可以了,我答应!”
此刻,林浅雪无比确定,奶娘李氏没死,还落到了赵婷婷手中。
一旦事情曝光,别说侯府容不下她,恐怕她连活命地机会都没有。
权衡之下,唯有狠心。
林浅雪咬牙,暗暗道:“余清韵,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亲生女儿得罪了不该得罪地人,人家要你们全家地命,我也是没办法。”
看出她地纠结,赵婷婷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不用担心没了侯府你会没有依靠,到时我会让母亲认你做义女,有赵家和御王做靠山,你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希望赵小姐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你回去等消息,这几日皇上就会传召你们入宫。”
“好。”……
“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切记不要让外界知晓,再派人去一趟如来客栈,找一个叫丁香的姑娘,就说我现在有事在身,让她安心在客栈等着。如果有人要给林公子捎消息,让她务必保留好。”
林非晚收回针,对一旁的暗卫吩咐道。
“咳咳……丁香是谁,你这次回来还带了别人?”
秦逸虚弱地摆手,示意她坐下。
“丁香是我在边境救下的一个苦命女子,放心,她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那就好,你情况特殊,务必万事小心。”
“嗯,我明白的,逸哥哥,你现在觉得如何?”
“好多了,我们家晚晚果然厉害。”
秦逸笑着,眼里满是柔情。
只是那眼神不是哥哥看妹妹,而是……
林非晚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逸哥哥,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回来已经数日,是时候讲了。
秦逸知道她在想什么,从枕头底下取出两个信封递过去。
“这是……”
“一张是林将军沉冤后南风军中的升降名单,一张是慕容一派某些官员的隐秘,希望能对你有用,咳咳……”
秦逸缓了口气,继续道:“那件事他们做得滴水不漏,想翻案难如登天,我之前以为你已经……就将收集到的南风军恶行交给了几位刚正不阿的官员,以父皇的脾气,再加上几位大人助攻,不出意外,军权应该会旁落。”
“没了兵权,秦枫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日后对付他就不用有太多顾忌了。”
“逸哥哥,我……对不起。”
压抑已久的愧疚终于说出口,林非晚泣不成声。
当初若不是她,秦逸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
如今却被贬为王爷,禁足静园。
不仅对她没有一丝抱怨,还处处为她考虑。
“真的对不起。”
“晚晚,快别哭了,你也是受害者,错的是秦枫和慕容家,不是你咳咳……”
秦逸一激动,又是一阵猛咳。
林非晚这才止住哭声,跑到他身边拍背。
“我就知道咳咳……以你的性子一定会找他们算账,只怪我现在是个挂王爷虚名的戴罪之身,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子书、子画!”
“属下在。”
两个黑影从外面闪身而入,正是那日差点要了林非晚命的那两位。
“太多人盯着静园,我不能随意走动,日后有事你直接吩咐子书和子画,他们是母后离世前咳咳……留给我的,你可以放心差遣。”
“逸哥哥,你说皇后她……”
杏眸蓄泪,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皇后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会……这么突然。”
秦逸低头,眼底情绪暗涌,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声音却轻描淡写:“病来如山倒,母后没撑过去。”
“哦。”
林非晚假装没看见他那些动作,淡淡地应了声。
皇后离世,这其中必有蹊跷。
从秦逸口中肯定是问不出答案,只能从身边人下手。
不知怎么的,跪在地上的子书和子画同时打了个寒颤。
“对了,”秦逸从悲痛中出来,“出事后,曾有多人夜探将军府,而且是直奔你的房间,不知道要找什么。”
杏眸微眯:“逸哥哥可查到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秦逸长眸一凛,“都是武功高强的死士,而且对将军府的布局十分熟悉,有一次险些让人逃走。”
“夜探我的房间……”
林非晚喃喃着,蓦地,眼睛一亮,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我可能猜到是谁了。”
“谁?”
“慕容薰,她要找的,应该是我师父留下的医书。只不过她打错算盘了,早在慕容薰冒领我救人之功的第二天,我就悄悄将书放进了慕容家的书房,慕容薰一定想不到,她要找的东西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秦逸咬牙:“这个慕容薰,真是该死!”
林非晚勾了勾唇,眸中恨意翻涌。
“她是该死,但绝不能轻易杀了,那样就太便宜她了!子书,我现在就需要你去办件事。”
秦逸看着这样的林非晚,心中复杂万分。
他的晚晚长大了,但成长的代价未免太沉重。
多么希望林非晚还是那个勇敢放肆的小姑娘,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有可能,他会用下半生来补偿林非晚,让她变回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逸哥哥,你是不舒服吗?”
看到秦逸情绪低落,林非晚连忙追问。
“不是,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你别光顾着管我,别忘了,你自己还怀着身孕呢。”
提到身孕,林非晚歪头不解:“说也奇怪,之前在回来的路上我反应还挺强的。自从到了这,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秦逸神情一紧,“会不会是孩子……”
“放心,我自己就是大夫,孩子好得很,可能是回到家,就一切都好了。”
“嗯。”
听林非晚说这里是家,秦逸心里压抑已久的情绪又开始萌芽。
“晚晚,我……”
“殿下,药熬好了。”
一个暗卫进来,秦逸未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林非晚接过药碗,“逸哥哥,你刚才要说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药苦不苦。”
林非晚将药碗塞给他,双手叉腰道:“从小你就告诉我良药苦口,现在你可不能掉链子。”
秦逸苦笑,“嗯嗯,这段时日我几乎成了药罐子,再苦的药都喝过,这些又能……”
这是什么东西,也太苦了。
秦逸脸色一变,入口的药差点喷出来,却被林非晚一抬下巴,硬是吞了进去。
“咳咳……”
秦逸都咳出眼泪来,他真是后悔,刚才不该夸下海口。
“晚晚,这个药还有多少?”
林非晚佯装思索,“不多不多,一天三次,也就再喝十天吧。”
“十天?”“噗嗤!”
林非晚笑出声,“骗你的,这副药只是试验,连喝三天即可。”
“那还好,那还好。”
秦逸拍拍心口,松了口气。
“逸哥哥,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再过来看你。”
“好。”
出了房门,林非晚将子画叫到一旁。
“告诉我,皇后是怎么死的?”
“皇后?皇后是因病薨逝的。”
子画低下头,殿下都没说实话,显然是要瞒着。
“你抬起头,看着我。”
子画收起脸上的心虚,冷脸抬头。
“知道我刚才给逸哥哥喝的是什么吗?”
林非晚突然靠近,“是毒药,只有我知道解药在哪,你若是不说实话,逸哥哥怕是要受苦了。”
子画不信,二人之间的感情他们都看在眼里。
林非晚绝无可能下毒害殿下。
突然,屋内一阵猛咳,紧接着「噗」的一声。
子画转头一看,就见床上的秦逸竟大口吐着黑血,顿时怒极,脸上杀意迸现。
“你……”
林非晚丝毫不惧:“现在信了?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说还是不说,随你!”
子画咬牙:“我说,皇后是为了保全母族和殿下,在皇上面前自刎而死,为了皇室声誉,才对外宣称是急病薨逝,我已经说完了,解药呢。”
“什么解药?”
“你别装糊涂,方才不是你说给……”
子画又看了秦逸一眼。
此刻的秦逸面色竟有些红润,立马反应过来,他被眼前的女人骗了。
“去照顾逸哥哥吧,别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
“是。”
转身,林非晚再也控制不住眼底的泪水。
她到底欠了秦逸多少,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突然,一声公鸭嗓从大门处传来。
“圣上口谕,逸王出来接旨!”
秦逸匆匆出来,与林非晚遥遥对视一眼,跪在地上。
“逸王,皇上口谕,破格封您那位房中人为侧妃,还不快将人领过来一起谢恩。”
“是呀,皇兄,我也想见见皇嫂了。”
“是他!”
林非晚看着老黄门身后那道身影,双眸逐渐猩红。
第115章 不祥的预感
老黄门身后走出一人。
那人身穿杏黄色缎袍,上绣四爪蛟龙,金丝滚边。
正是已经被封为太子的秦枫。
他面容与秦逸有三分相似,没了印象中的谦卑,唇角勾着,看向秦逸地眼神满是鄙夷。
“太子殿下,皇上封地是逸王侧妃,您如此称呼可要折煞对方了。”
宣旨的王量低头,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是德妃娘娘宫里地管事太监,秦逸和皇后得宠时,自家主子与小主子没少憋屈。
如今风水轮流转,这口气自然要出。
这也是德妃娘娘地意思,不然也不会让他来干这传旨地活计,还顺带上小主子。
秦枫脸上笑意更甚,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亏你提醒得及时。”
王量继续狗腿道:“如今逸王见到您也该行礼才是。”
二人居高临下,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秦逸。
此刻,秦逸刚刚红润一些的脸又变得苍白,扶在地上的手指微微拱起,瘦削的手背上青筋毕露。
侧眸看向不远处的林非晚,用眼神示意她要忍耐。
这一举动在秦枫眼中却成了他不甘的表现。
心中堵了多年的闷气一下子消失大半。
“嗯?”
察觉到一股不善的视线。
转眸,却只看到一个低着头的女人,匆匆走过来跪下。
“儿臣(臣妾)领旨谢恩。”
二人叩的是圣旨,王量却故意退了半步,将秦枫让到前面。
如此一来,倒像是二人在给他磕头。
一旁的下人看不下去,奈何主子没发话,只能咬牙忍着。
二人起身后,王量又道:“王爷,皇上说姑娘出身低微,封为侧妃已经是破格。至于那些规矩,等日后诞下皇嗣再补上,到时也能堵住悠悠众口,希望您能理解皇上的一番苦心。”
确实是苦心,是不是父皇的就不知道了。
封一个不知名的丫鬟当侧妃,却不给侧妃该有的规矩排场。
分明是在告诉外界,他这个废太子,如今的逸王是彻底失宠了。
秦逸冷笑,“劳烦公公回去告诉父皇,我与晚晚定不辜负他老人家厚望。”
“晚晚?”
秦枫戏谑地看过来,“皇兄还真是……长情啊,只是晚侧妃……”
低笑一声,“皇兄如此饥不择食,该不会是因为名字吧。”
“秦枫!”
秦逸目光转冷,单薄的胸膛起起伏伏。
“诶呀,我这才发现,数日不见,皇兄怎么憔悴成这样。”
秦枫得意地目光太刺眼,以至于林非晚压下的怒火又蹭一下蹿上来。
狠狠将指甲嵌进肉里,用疼痛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抬头,四目相对。
秦枫被她眼中的杀意惊到了。
那眼神,让他想到一个人。
午夜梦回,他曾多次看到浑身是血的林非晚掐住他的喉咙,质问他为什么。
注意到林非晚情绪不对,秦逸上前一步隔开二人的视线。
“皇弟应该是支开禁军后才进来的吧,若是不小心被看到,父皇那边……”
被看穿的秦枫轻哼了声:“皇兄多保重,王量,我们走。”
“砰!”大门关上。
秦逸捧起她的双手,张了张口,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来人,去拿药过来。”
“逸哥哥,你真的想在静园待一辈子吗?如果皇后娘娘还活着,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服输认命,你可是她的骄傲。”
“除了报仇,我还要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全部夺回来,你只告诉我,你想还是不想?”
林非晚抬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秦逸擦药的动作一顿,以前当太子对他来说是责任。
可自从父皇不信自己,母后为保护自己和家族自尽谢罪后,他的心境就变了。
现在,他只想帮林非晚完成心愿后,和她平平稳稳地过日子。
就像普通家庭一样,没有手足相残,没有尔虞我诈。
况且,他身后还有郑氏一族。
虽说郑氏一族已经被贬去他乡,一旦他被抓到把柄,恐怕他们又会受到连累。
但秦枫今日明显是来落井下石的,就算他没有争位的想法,别人也不会放过他。
如今他身中剧毒便是最好的证明。
“逸哥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自有我的办法,只是需要你配合一下。”
秦逸深呼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好,需要我做什么?”
林非晚眼神一凛,“我们这样做……”
秦逸蹙眉,“只是皇祖母年事已高,我担心她承受不住。”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让子书提前在太后的茶水中放入补药,绝对不会让她出事的。”
……
午膳刚过,一声惊呼打破静园的寂静。
“逸王吐血昏迷,快去叫太医!”
一炷香的功夫,十几个太医齐聚静园。
摸着秦逸的脉象杂乱无比,一个个都慌了神。
“怎么会如此严重。”
为首的王太医急得转圈圈。
他可是向太后瞒着逸王中毒的事,一旦逸王出事。万一太后追究起来,他的项上人头可就保不住了。
“殿下,你一定要清醒过来,老臣一家老小的命可都在你手里攥着呢。”
王太医一边施针,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逸儿,哀家的逸儿怎么了?”
太后几乎是跑着从轿撵上下来,中途还差点被绊个跤。
“王廷礼!”“老臣在。”
王太医慌慌张张跪在地上。
“你告诉哀家,逸儿他……他到底怎么样了?”
太后紧抓着一旁丫鬟的手臂,强忍眼泪。
躺在床上装昏迷的秦逸也默默握紧拳头,“皇祖母,事出有因,请恕孙儿不孝。”
王太医回头看了一眼,一咬牙:“太后,老臣无能,老臣有件事……”
“太后,臣妾有法子救殿下。”
林非晚打断他。
太后回头,就看到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
“你是……”
林非晚上前福身施礼:“回太后,臣妾是殿下的侧室晚晚。”
“晚……晚晚?”
太后像是发现了什么,蹙了蹙眉,狐疑道:“你真有办法救逸儿?”
林非晚不卑不亢:“是。”
“好,哀家就让你试试,如果救不好……”
林非晚接茬道:“如果救不好,臣妾自愿为殿下陪葬。”
在众人的注视下,林非晚装摸做样地施针,趁机取出之前封住穴道的银针。
一炷香后。“咳咳……”
“逸儿!逸儿真的醒了!王廷礼,你快来给逸儿看看!”
太医们也惊到了。
听到喊声的王太医赶过来,把完脉,看林非晚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王廷礼,逸儿状况如何?”
“宫西太后,殿下大好了。”
“太好了。”
太后一把握住秦逸的手,一把拉住林非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