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可以让我欲仙欲死,呃……”
纤细的脖颈猛地被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扼住。
“咳咳,你不能杀我,我是赵家人!”
“除了我,这里没第二个女人,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堂堂战神欲火焚身而死,你会沦为诸国笑柄!”
冰凉的手松开。
赵婷婷死里逃生,贪婪地大口喘息。
“你说得对。”
突然,冰凉的手勾住她的衣带,轻轻一挑,便只剩最里面的薄衫。
薄衫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令人遐想的身段。
只是雪千御目不能视,就算春光再好,在他眼中也是无物。
赵婷婷心里冷哼,果然男人本色,就连他也不例外。
可下一秒,她就笑出不来了。
雪千御点了她的麻穴和哑穴。
“既然赵小姐想欲仙欲死,本王就成全你,追云,给她找个男人多的地方,记住,多多益善。”
“是,主子。”
追云从黑暗中走出来,目不斜视将人打晕扛在肩上,飞身离开。
确定四下无人,雪千御从轮椅上起身,走入河中。
还好他随身的香囊有提神的作用,将那异香的作用拦下大半。
此刻凉意侵体,体内的躁热感总算慢慢消退。
帐篷里。
林非晚是被架着送回来的,好在她酒品尚可,醉了就只是睡觉,没闹出别的事端。
雪千御回来时,就听到一阵阵均匀绵长的呼吸。
莫名地,他靠得近了些,冷嗤了句:“真没良心。”
突然,手被一抹柔软抓住。
“来,接着喝。”
确定握着自己的是左手,他才拉开,将手重新塞入锦被。
“小醉鬼!”
呵斥的语气,唇角却隐隐上扬,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谁不喝,我就不让王爷纳谁当侧妃……”
呢喃入耳,上扬的弧度瞬间垮下来。
“来人,去查今晚和王妃饮酒的都有谁!再回府将黑豹接来!”
一个时辰后,七八位贵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听说你们想当本王的侧妃?”
雪千御慵懒地靠在轮椅上,右手抚摸着黑豹的头顶,声音沙哑低沉,充满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还真有人被骗到了。“王爷,可以吗?”
一个胆大的贵女稍微抬头,试探着问。
其余贵女也目不转睛地看过来,一脸期待地等答案。
“本王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但愿你们别后悔。”
贵女们喜不自胜:“王爷,臣女不后悔。”
“来人,开始。”“开始什么?”
众人一脸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都变了脸色。
雪千御退后,立刻有一群人将她们圈起来,留出一方椭圆形的空间。
而方才还温顺的狼獒,不知何时直起身子,绿幽幽的眸子里闪着凶光。
“能喂饱它的人便是侧妃,来吧,让本王瞧瞧你们的真心。”
他一个手势,黑豹低吼一声,慢慢挪动着小山般的身躯。
“噗通!”
一个贵女哭着跪下,“王爷饶命,臣女再也不敢了。”
这哪是选侧妃,这是要她们的命啊。
像下饺子似的,其余贵女也纷纷跪下,“王爷饶命啊。”
人墙外面的人唇角勾起冷漠,说出来的话不带一丝情感。
“不是说不后悔,嗯?”
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贵女的家人得了消息赶紧去求救。
不多时,皇帝带人到场。
“皇弟,有话好好说,快住手!”
“皇兄误会了,她们是自愿的,不信你随便问。”
皇帝一滞,“就是自愿的也不能如此胡闹,快让狼獒停下!”
雪千御并不想和他撕破脸,冷笑了声。
“黑豹,回来!”
黑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爪子,跃过人墙跑到他跟前。
“还站着干什么,都给朕散开!”
人墙退散,露出几个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抱团哭嚎的贵女。
“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夜之间,雪千御又成了贵女们望之却步的存在。
……
天蒙蒙亮,薄雾中一道行尸走肉般的身影以怪异的姿势缓缓走来。
离得近了,能看到是一位蓬头垢面的女子。
她身上到处是青紫的痕迹,堪堪遮住隐秘部位的衣衫上,早已干涸的血混着不明污渍。
明眼人一看,便知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来者何人,这是皇家猎场,擅入者死!”
“等会兄弟,你觉不觉得她有些面熟。”
“是赵小姐,快进去禀告!”
……
“婷婷,我的女儿!”
看着消失一夜的女儿变成这副模样,吴氏端庄的脸再也维持不住,抱着人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也惊了,她还以为赵婷婷是因为计划失败赌气藏起来了。所以吴氏求她找人时她才拒绝,实在没想到会这样。
“是御王,他的人把我丢进破庙,然后那些乞丐……对,乞丐,”赵婷婷双眸猩红,“我要杀了他们!”
“好,杀了他们。”
吴氏安抚好女儿,对着太后盈盈一拜。
“今日之事您也看到了,请恕臣妇日后不能再从命,太后娘娘,请回吧。”
“哼!”
太后甩袖回到账内,气得猛砸桌子。
“叫御王过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轮椅声渐近。
掀帘的那刻,一个茶盏直飞过去。
雪千御不着痕迹地躲开,“母后,何事如此动怒?”
“婷婷是赵家这辈唯一的嫡女,你怎么敢!你忘了当初对哀家发过的誓了吗?”
眉目间闪过杀意,他勾了勾薄唇。
“若非她姓赵,你现在见到的该是一具尸体!三番两次算计,母后是不是忘了儿臣之前的警告?”
太后哆嗦着站起身,指着他质问:“你在威胁哀家。”
他昂首,斩钉截铁:“是!”
“好,好,好,哀家数十年心血,竟养出一个白眼狼……老天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他冷笑,转身留下一句:“母后,戏过了。”
……
林非晚是被黑豹舔醒的。
宿醉的结果就是醒来会头疼。
她捏了捏太阳穴坐起身,看看四下无人,摸着黑豹的头问:“你怎么来了,他呢?”
生气归生气,可她昨晚睡着后把床都占满了,也不知道雪千御在哪休息的。
黑豹跑去外面,很快有人挑帘。
“王妃,该启程了。”
看来人是追云,她竟有一丝失落。
“王爷呢。”
“王爷先回府了,吩咐属下在这等您。”
林非晚撇撇嘴,“真小气,走吧。”
她整理了下衣衫出来,迎面看到昨晚向她敬酒的贵女,刚要打招呼,对方却像见了诡似的跑了。
就连别人看过来的眼神也怪怪的。
“追云,我的脸没事吧?”
她一脸不解,就算是宿醉后面色不好,她的尊荣也不至于吓才对。
追云憋着笑,“没事,王妃很好。”
“那她们见了我跑什么?”
“呃……许是她们有急事。”
林非晚收回目光,“或许吧,本来还想着交几个朋友的。”
追云尴尬地笑了笑,“就只是交朋友?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一脸疑惑:“还有什么?”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她咽了下口水,吐出三个字,“纳侧妃?”
见人点头,她又追问:“王爷也听见了?”
追云意味深长地一笑,“何止是听见了,王妃,您自求多福吧。”
“苍天啊。”
林非晚生无可恋地托着腮,突然一拍桌子,“不对呀,昨天是他先扯开自己伤口的,自己心虚什么,对,就是这样。”
下了马车,无视黑豹乞求的眼神,她直接灰溜溜地跑回海棠轩。
“小姐,您怎么受伤了,早知道奴婢该跟着一起去的。”
冬青抹起眼泪。
张清则将一个瓷瓶放到桌上,然后拉着妹妹张秀一起退下。
林非晚打开瓷瓶嗅了嗅,是上好的金疮药,愈发对张清刮目相看。
“别哭了,快来给我换药。”
“嗯嗯。”
冬青忍住抽泣,小心翼翼地换好药,又给她包扎上。
“咦,小姐,你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两颗黑痣?”
“黑痣?”
林非晚抬手一看,柳眉蹙了蹙,这是昨天被松鼠咬过的地方,伤口很小,恢复得也快,不是冬青提醒,她都没注意。
此刻看着这两个黑点,愈发觉得不对劲。
松鼠本身没毒,但那只松鼠可是人养的。
她从腰间摸出银针,对准黑点一点点捻下去。
第50章 本王行不行,你要不要试试
银针刺入皮肉,冒出一串红色的血珠。
只是眨眼间,红色的血珠悉数变黑。
“不好!”
林非晚突然想到什么,将银针抽出,可她的手却肉眼可见地青紫起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奴婢这就去找王爷要大夫。”
“别去,去拿烛火和匕首!”
冬青只愣了一瞬,赶紧将东西取过来。
林非晚从衣服上扯下一条勒住手腕,拿起匕首在火上烤了会,然后对准青紫的地方咬牙划了一个十字口。
“嘶……”
黑血顺着十字往外冒,她将手帕塞入口中,咬牙使劲一挤。
“唔……”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很快颈间、后背濡湿一片。
奈何毒血像是挤不完一样。
突然她胸口一滞,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晕倒前她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冬青彻底失了主心骨,连忙唤人去寻雪千御。
此时的雪千御正和沈翊在凉亭内下棋。
“我赢了。”
沈翊落下白子,佯装叹气,“你一直心不在焉,我赢了也没意思。”
雪千御没好气,“先把你嘴角的笑收了再说话!”
“啧,有时候我怀疑你眼睛是不是真瞎了,说看不见吧,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说看得见……偏偏在某些事情上比瞎子还瞎。”
“什么意思?”
沈翊抿了口茶,“佛曰:不可说。”
这时,张清急匆匆过来,“王爷,王妃中毒晕倒了!”
“她怎么会中毒?”
“奴婢也不知,回来时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
……一行人来到海棠轩。
还在哭哭啼啼的冬青立马将之前的情形说了一遍。
听到她用匕首割开手背逼出毒血时,雪千御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
女子一脸决绝地咬着手帕,任由豆大的汗珠打湿衣衫,却不吭一声。
沈翊同样被惊到了,地上的托盘里,还放着被黑血染透的白绫。
视线上移,入目是她黑紫色的手背,中间的十字伤口汨汨冒着黑血。
肉眼可见地,黑紫色有扩散之势。
“可能看出中了何毒?”
“是一种很邪门的毒,初中时不觉,只有结痂后才会产生毒性,而且一旦见血,蔓延很快。”
“那怎么办,大夫,你要救救我家小姐呀。”
“太吵了,你们都下去。”
门关上,屋内只剩沈翊和雪千御两个人。
“很麻烦?”
沈翊点点头,“把这只手剁了,否则等毒素蔓延到心脉,她必死无疑。”
雪千御脸色一凝,磨着牙:“你认真的?”
沈翊翻了个白眼,“你看我像开玩笑?”
“有没有别的法子?”
“以命换命的方法,你要听吗?”
“听!”
沈翊指着发黑的手背,“找个不要命的去吸出毒血,稍有不慎吸血的人会比她先殒命,也有可能毒素蔓延的速度比吸出毒血的速度更快,她先一命呜呼。”
“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剁掉手掌,你快些决定,晚了整条手臂都保不住……喂,你干什么?你疯了!”
不等他说完,雪千御解开手腕上的束带,毫不犹豫地吸起毒血。
“你真是不要命了!”
沈翊当即拿出银针封住他几大要穴。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雪千御感觉两腮都快失去知觉,体内的烈毒也隐隐有复发之势。
他强忍着不适,一刻不敢停。
“就差一点,再快些!”
“噗!”
最后一口黑血吐出来。
沈翊长出一口气,“可以了,伸手过来,我帮你把脉。”
雪千御脱力般地靠在椅背上,“还好,死不了。”
“你为了她连命都不顾,还不承认喜欢上她了?”
“她是因为我才被算计的。”
“所以呢?”
“所以这是我欠她的。”
沈翊收了针,转身给林非晚包扎伤口。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要说欠,也她欠你的才对,最近好好调理,实在找不到那个女人,只能以毒攻毒了,别以为你每次都能那么好运,咦,这是什么?”
他将手放回去时,不小心碰到枕头,一个明黄色的小册子掉落在地。
“嘶……啧啧啧……这个姿势不好,太难,这个太繁琐,这个……”
雪千御拧眉,“你不走,在那嘀咕什么。”
沈翊挑了挑狭眸,随手将册子塞进他手里,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
“这是新得的医书,你先帮我收着。”
雪千御不疑有他,就那么明晃晃地拿在手里。
路过冬青跟前时,她眼都直了。
其余人也惊讶不已,纷纷用眼神吃瓜。
……
林非晚是在晚上醒过来的。
她看着自己包裹好的手掌,心里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命要保不住了,看来是有高人救了自己,就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
“小姐您醒了,快把药喝了。”
她接过药碗,“冬青,帮我医治的大夫呢?”
“和王爷一起走了,他好像和王爷很熟。”
“他医治的时候你可在侧?”
“没有,当时他嫌吵就把奴婢赶出去了,您要是想知道细节可以问王爷,当时屋里就只有他和王爷两个人。”
她将药一饮而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还有事?”
冬青咬了咬唇,红着脸鼓起勇气道:“小姐,王爷真的不行吗?”
“噗!”
未咽完的药直接喷出来。
“嘘……小点声,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冬青脸更红了,支支吾吾说:“奴婢瞧见王爷走的时候拿了那本小册子,就在想,是不是那位大夫把他的身体治好了……”
“你说什么?”
林非晚几乎是叫出来的,把冬青吓了一跳。
她掀开枕头,下面空空如也。
她一脸生无可恋,“冬青,除了王爷,还有别人看见那册子吗?”
“王爷就那么明晃晃地拿着,估计从海棠轩到主院路上的下人都看见了。”
完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林非晚瘫软在床上,双目空洞地望着屋顶。
冬青推了推她,“小姐,您晕倒时王爷很着急,奴婢觉得您应该勇敢一点,就算……就算王爷依旧不行,咱们日子还是得向前看,有宠爱傍身总是好的。”
“嗯,然后呢?”
“然后您要是有力气就去看看王爷,他离开时脸色不太好,像是生病了。”
“不去,不去,我也病了。”
说着,她将头蒙进被里,冬青只好叹气退下。
只是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第二日一早冬青就将一碗银耳莲子羹塞进她手里,然后指着主院的方向一推。
而后「哐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冬青,你长本事了,敢把我关在外面!”
冬青叉着腰,声音从门缝传出来。
“没办法,来之前夫人交代过,关键时刻让奴婢推您一把,之前您说王爷不行,奴婢也就歇了那份心思。如今呵呵,您要是不去,今天就别进门了。”
冬青转过身,立时变了脸色,咽了口唾沫。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清和张秀捂着嘴出现在身后。
不光如此,房檐底下忽然冒出来数个脑袋,耳朵都快竖到天上去了。
她哆嗦着转回去,将门打开,“小姐,奴婢好像惹祸了。”
林非晚后知后觉,一碗银耳莲子羹就这样掉在地上。
“怎么办,怎么办,小姐,王爷不会让黑豹吃了奴婢吧。”
冬青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她脑仁疼。
她哪里知道怎么办。
可人怕什么就来什么。
“王妃,王爷有请。”
张清脸色如常,一点看不出异样,倒是身后的张秀抿着唇,似是在强忍着什么,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清,王爷说传召我的时候语气怎么样?”
“回王妃,王爷对奴婢等人一直都是一种语气。”
得,什么也问不出来。
死就死吧。
她深呼一口气,带着壮士赴死的决心大踏步向主院走。
书房里。
雪千御垂眸听完最后一个暗卫禀告,在他要蹿出去前,一道掌风将门关住。
“砰!”
暗卫的鼻子撞到门上,顿时眼泪汪汪。
“主子,有事?”“你们都跑什么?”“啊这……”
暗卫抬眼一扫,许是刚才那道掌风的缘故,原本合着的册子已经翻开,露出两幅香艳的画面。
“王爷,王妃到了。”
听到追云的声音,暗卫如获大赦。
“主子,王妃来了。”
剑眉拧起又松开,“算了,你下去吧。”
林非晚忐忑地进来,正好看到暗卫红着脸蹿出来。
蓦地,视线落在敞开的册子上。
心里不禁有了个大胆的猜想,雪千御他不近女色,难道真的喜欢……
房内静得落针可闻,微风吹过,又将册子翻了几页。
似是不满这动静,他修长的手指一摁,正好落在那香艳之处。
林非晚感觉自己的脸红得快滴血,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她深呼一口气:“王爷,我不是故意说你不行的。”
“本王的银耳羹呢?”
二人异口同声,都愣了。
良久,雪千御磨牙的声音响起。
“你方才说什么?”
“啊我……我去拿银耳羹。”
她转身撒腿就要跑。
一道掌风呼啸而至,门在距离她半寸时「砰」地关上。
“你跑什么,把话说清楚,嗯?”
森冷的声音低沉沙哑,宛若来自地狱。
林非晚觉得一股凉气从脚跟升到脑瓜门。
身后,冰凉的手搂过纤腰,然后狠狠一带。
“啊!”
她整个人倒在他身上。
呼吸纠缠,那人面冷如霜,冰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
“本王行不行,你要不要试试?”
第51章 一个扶着腰的女人说男人勇猛非常
暗哑的嗓音似带着勾人的欲。
如果不是耳边传来的磨牙声,以及那张能冻死人的脸,林非晚可能真会觉得他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但此刻,他明显是气急了。
也是,他固然不近女色已久。
但被人当众造谣不行,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这个造谣的是他名义上的王妃。
在外人眼中,他行不行,她可是最有发言权的。
“王爷,妾身知错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尽量软着嗓子,杏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环在腰间的手。
只要他一松,她就趁机跳下去。
不料,磨牙的动静更近了,冷冽的气息冰得她一个激灵。
“错哪了?”
“错……呃……错在不该用那种话编排你。”
“你和几个人说过?”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