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呢，以前咱们在村里的时候，一年都见不到五十块钱，现在在县里开了饭馆儿，这手里也有闲钱借人了。这还都是小妹的功劳啊，她可真是咱家的福星呢。”宋成柱说。
　　“可不是，所以咱们怎么也得让小妹过的好点儿。”安丛芳说。
　　“婷婷那边好像也稳定了，这次婷婷还是请了一个好姑娘，那姑娘帮着干活儿还帮着带小妞妞。”安丛芳接着说，“听说那姑娘还是成川的战友的妹妹，你说这外面的人，都比亲哥亲嫂子靠的住。”
　　“哼，那两个就不要提了，那就不是人。哼！”宋成柱提起来就火大，过年的时候，没少给家里添堵。
　　宋成柱是村里的老实人，平常也没和谁红过脸，真是被逼急了，才会上去打了许有福。后来那事儿就不用说了，就是一坨臭狗屎。
　　“行了行了，你也别掰扯了，咱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也不错了。这过了年，咱们这一家也算是定下来了，以后每个月给爸妈一百块钱孝敬着。”宋成柱说。
　　安丛芳瘪了瘪嘴，说：“你那边给爸妈，我那边是不是也应该给？”
　　“给啊，以前家里是没钱，现在手里有钱了，孝顺也是应该的。”宋成柱说，“其他的钱就好好的存起来，给家平上大学，等毕业了就娶媳妇。”
　　“说这上大学，我看着咱家家平最近更刻苦了，看着成绩也上来了，年前考的不错，听说这又考试了，不知道这次能考到第几名。哎呦，这一天天的，我也就盼着这三个孩子能出息，我这心里也能踏实了。”安丛芳说。
　　“谁说不是呢，这上了学的就和没上学的不一样。要是这不上学，一辈子也就是在乡下干农活儿了。”宋成柱说，“咱们就好好挣钱就行了，这手上钱多了，肯定错不了。”
　　“我是想着，咱们这饭馆儿也稳定下来了，不如也雇一个人帮着干。”安丛芳说。
　　“怎么，你觉得干着累呢？”宋成柱抬眼问。
　　“不是，不是，倒是我觉得累，我是想着，上次咱们不是请村里人吃饭吗？这过年的时候，就有人找我打听，说今年儿子结婚，能不能定咱家的饭菜呢。我琢磨着，要是能把这种营生也接了，这忙活几天，就能把干一个月的钱给挣回来。”安丛芳说。
　　“哎呀，你这不是贪多嚼不烂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咱们守着自己这个小饭馆儿，好好的干着，一个月也挣得不少，搞那么多麻烦事儿干啥？”
　　“这挣钱的营生，怎么就是麻烦事儿了？过年的时候，小妹还想着让婷婷要是不干饭馆儿就考虑考虑干这个。我当时就留心了，小妹都说能干的营生，我就想试试。”安丛芳说。
　　“行行行，你要是觉得行，那你张罗弄，我可没那心思做这些。”宋成柱说。
　　安丛芳显然是认真想过了，说：“我大姐家的润元也初中毕业了，在村里没啥事儿，不如把他叫过来帮忙。这孩子才十六岁，人小心眼少，咱们叫过来教着他也能学好。”
　　宋成柱哼了一声，说：“你这是想学着婷婷一样？”


第213章 手都变糙了，能贷十万？
　　“你说的什么话？婷婷娘家大哥大嫂不是人，我娘家的也不是人了？我大姐大姐夫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呢？润元是什么样的孩子，你心里没数？”安丛芳也有了火气，气呼呼的说。
　　宋成柱一想也是，安丛芳的大姐安丛英嫁到了邻村，大姐夫吴大川在村里也是一号能干的，当年都是公社的劳动小队长，现在在村里的威信也挺高的，谁家有个啥事儿，去找村长的时候，也不忘叫着吴大川，就是冲着他是一个公道人。
　　吴大川的大儿子吴润光考了中专外面上学去了，二儿子从小不爱读书，初中毕业就没继续念书了，在村里干了两年农活儿，今年刚好十六岁。
　　过年的时候，安丛英就听着安丛芳开的饭馆儿还行，就动了让润元跟着去帮忙的心思。
　　安丛芳当时没答应下来，但是也把这事儿记在心上了，现在一家子在县里买了房子，还另外租了铺子开饭馆儿，早就想着把人接过来帮忙了。
　　“行行行，那孩子是不错，你想让过来帮忙就过来吧。不过咱家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你让他住哪儿？家平今年就要高考了，他住家平那屋，会不会打扰家平学习？”宋成柱迟疑的说。
　　一提起这个，安丛芳又觉得为难了。
　　这房子怎么总觉得不够住呢？
　　“要不这样，我住到饭馆儿去，后面屋子也是空着，我在那里安张床，天天也不用早起跑来跑去了。”安丛芳说。
　　宋成柱心疼，说：“那怎么能行？饭馆儿那边房子的墙那么薄，窗户也透风。现在天儿这么冷，你这住进去，身体怎么受得了？不行不行！咱们还是再想想法子吧。”宋成柱说。
　　安丛芳咬唇，当时看房子的时候，其实她看好另外一个院子，正房三间，还有两间厢房，院子也大，就是那房子价格也高，要三千八，他们两口子手头上紧，没有那么多钱，也抹不开脸借钱，就好歹买了这个院子。
　　现在一家子是能住下了，可是来个人还是没地方住。
　　安丛芳叹了一口气，说：“行了，先睡吧，这事儿再想想法子。”
　　宋成柱也躺下了，手摸到安丛芳的手，这手上摸起来很粗糙。
　　白天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安丛芳的手裂开了不少口子，这做饭馆儿生意，天天洗菜备菜，洗碗刷锅，都要亲力亲为。
　　不要看挣钱挣得多，可挣得都是辛苦钱。
　　“媳妇儿。”宋成柱把头抵在安丛芳的肩膀上，低低的说，“咱们要不和婷婷一样，不做早点生意了吧？”
　　安丛芳不吭声，黑夜中，她睁大了了眼睛，说：“行，那就不做了。反正挣多少都还是觉得不够用。”
　　宋梦莹上了饭店，饭店自从有了张大光带来的三个徒弟干活儿，周成和刘巍就没有在厨房忙了。
　　至于袁承辉，天天不是去忙着盐焗鸡送货的事儿，就是忙着砖厂的事儿，最近更是跑去突击考驾照了，早就不在厨房了。
　　刘巍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走起来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不过还是不能走长路，走的太多站的太久，这腿就觉得难受。
　　周成跟着在市里那边帮着做了装修以后，回来就上了盖饭店的那边工地上，天天和刘巍就是两个监工的，有时候也做点儿杂事儿。
　　宋梦莹回去把账目盘了，去银行把钱存了。
　　她已经和银行的经理熟了，最近银行经理总是叨叨让她买点儿债券什么的，他手头上有任务。
　　宋梦莹本来对这个没啥兴趣，但是被叨叨的多了，也凑趣儿买了两千块钱的。
　　“宋老板就是大气。你那边不是盖房子嘛，贷的那点儿钱还够用吗？要是不够用，尽管和我说，我帮你多贷点儿出来。”银行经理搓着手说。
　　宋梦莹诧异，说：“我这里也没啥抵押的呀。”
　　“你那饭店开的那么火爆，对你我还是信的过的。不过也不能多，十万以内是没啥问题。”
　　能贷十万？
　　宋梦莹心头就是一动。
　　这手上要是有十万块，她还真是能干不少事儿，比如去市里把她租的那个小楼买下来，要不就去省城再去开一家饭店。
　　这钱不借白不借，她要干的事儿还挺多呢。
　　“唉，其实还是你这样的个体户信誉好，这些年啊，县里那些企业，不知道在银行贷了多少钱，这一年年的，光是输血了，根本谈不上还钱。我这里也真是难啊。”银行经理说。
　　宋梦莹点点头，说：“行，我这边考虑一下，要是真贷款，肯定过来找你。”
　　宋梦莹从银行出来，想着从市里买回来的衣服，就想着先去大嫂家那边去看看。
　　大嫂家的饭馆儿就在国道边上，这边挨着纺织厂，每天生意还不错，尤其是纺织厂的工人，很多人都到这边吃饭，差不多都成了纺织厂的第二食堂了。
　　“大嫂？”宋梦莹过去的时候，刚过了晌午，饭馆儿里已经忙过一阵子，里面只有几桌客人，一边吃一边聊着，暂时没有新客人进来。
　　“小妹？刚刚还和你大哥聊着你呢，你就过来了。”安丛芳笑着说。
　　“大嫂，我这不是上市里去，星期天逛了逛百货商场，刚好看上几件衣服还不错。这不是天儿要暖和了，也不能老穿着那一身棉衣棉裤了，就给家里人都买了羊毛衫，正好春天穿。”
　　宋梦莹说着，拿出手里的袋子来。
　　里面装了一大堆的衣服，光羊毛衫就有五件儿。
　　“大嫂，你和我大哥，还有孩子，一人一件儿羊毛衫，这等脱了棉衣，正好就能穿了。”
　　安丛芳看着这羊毛衫，啧啧两声，说：“这市里还真是有好东西，摸着这么软乎，这么暖。不便宜吧？得多少钱一件？”
　　“不贵不贵。”宋梦莹说着，拿出一件夹克衫来，说，“大嫂，今年流行夹克衫，我看着这件儿还挺不错的，还是短款，在店里干活儿也能穿。”
　　宋梦莹给安丛芳买的是一件蓝色外套，正好搭配安丛芳那件儿米百色的毛衫儿。
　　“来，大嫂，赶紧进里面试试。”宋梦莹推着安丛芳进了里面屋里。


第214章 缝缝补补又三年，不是一支钢笔的事儿
　　安丛芳在里面把衣服换了，有些别扭的走了出来。
　　她还真是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呢，在村里的时候，好几年都没有一件新衣服，就算是新衣服，也是在集上买了布料，回家自己做。
　　做的那款式肯定是没有买的好看。
　　至于羊毛衫，那在村里见都没有见过，也就是县里上班的，能穿回来看两眼，这要穿在自己身上，那是想都没有想过。
　　“大嫂，我就说你穿着好看。这颜色显得你都白了。”宋梦莹笑着说。
　　在饭店吃饭的几个纺织厂的女工也看了过来。
　　“哎呦，安大姐，这衣服好看。这蓝色太配你这肤色了，眼看着都能年轻十岁。”
　　“这是你家里的小姑子吗？真是会挑衣服。”
　　“市里的衣服就是好看，不像在县里，不管是供销社还是商场，也就那么几种款式，看都看腻了。”
　　叽叽喳喳的一顿夸赞，把安丛芳都说的不好意思的，脸颊都泛起了红晕。
　　“这是给我大哥买的。他天天就穿着那么两件儿衣服，领口和胳膊肘都磨破了。”宋梦莹说。
　　“你大哥说补补还能穿，他不讲究。”安丛芳说。
　　“怎么不将就了？又不是在村里，在地里干活儿，穿啥没人说你，现在你们开着店，这天天迎来送往的，不都穿的体面一点儿？”宋梦莹笑着说。
　　安丛芳点点头，其实她觉得他们两口子就是在厨房忙活的命，也没啥迎来送往的，只是想着宋梦莹既然这么说了，那以后穿戴上还是要注意点儿。
　　“文芳和文月两个也都大姑娘了，现在在县里上学，也不能让其他同学给小瞧了。我这里给买了运动服，平常干啥也方便一些。”
　　安丛芳看着这一大堆的衣服，心里叹息，这得多少钱啊。
　　“小妹，你买这么多，花了不少钱吧？唉，这挣钱不容易，你花钱也不要这么大手大脚的，这过年就买了不少衣服回来，现在又是。”
　　“大嫂，这钱挣了不就是要花的吗？再说了，咱家以前那衣服，大多破旧的没法穿了，这不是全都要重新置办吗？大嫂，不要心疼钱的事儿。”宋梦莹说。
　　其实安丛芳和宋成柱开饭馆儿也不少赚钱，就是大家都是苦惯了的，一直以来，能节约就节约，能凑合就凑合，都还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
　　“行了，大嫂知道你心里有数，也不说你了。”安丛芳拉着宋梦莹说，“其实大嫂也有件事儿和你说。”
　　“啥事儿？”
　　“小妹，你看我和你大哥，虽然没挣多少钱，但是好歹也在县里买了房子，一家子算是这么安顿下来了。我们想着，我们从你那边搬出来，你一个人住，你平常那么忙，也没人给你在那边烧火什么的照顾你。就想着，你不如把那边的房子退租了，到我们那边住着，我们也能照顾着你。”
　　“大嫂，你们一家住都紧紧巴巴的，我去干啥？”
　　“不是，我们的意思是，我们斜对面，刚好有一户要卖房子，你要是手上有钱，不如把那个院子买下来。你大哥看过来，方正的很，两进院子，以前是地主家盖的，最近才返还回来。”
　　宋梦莹顿时眼睛一亮，说：“大嫂，有这种房子？那我得过去看看。”
　　“行，一会儿等你大哥回来了，带你过去。”
　　“对了，我大哥上哪儿去了？”宋梦莹诧异的问，从刚刚进来就没见到宋成柱的人影。
　　“他呀，上学校去了。文芳说学校老师叫他过去一趟，这下午一上学，你大哥就跟着去了。”安丛芳说。
　　在饭馆儿等了一会儿，宋成柱回来了，刚一回来，就臭了一张脸。
　　“你这是怎么了？文芳老师说什么了？”安丛芳问。
　　“哼！”宋成柱说，“真是太过分了。文芳的一个同学丢了一支钢笔，老师非要逮着文芳说是她拿的，咱家闺女啥样，我还能不清楚？就是金山银山放在她面前，她都不会拿分毫！”
　　“有这种事？”安丛芳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老师跟我说让我重新买了一支，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但是咱家文芳没拿，凭什么咱们要赔一只钢笔过去？我没同意，就这么回来了。”
　　安丛芳听了，气的跺脚，说：“你是不是傻？不就是一支钢笔的事儿？老师也说了，给买一支赔了，这事儿就揭过去了。你怎么这么犟呢？你不愿意赔，这老师以后给咱家文芳穿小鞋怎么办？孩子这还要参加中考呢，这不是毁了孩子的前途？”
　　“你说的什么话？文芳没拿就是没拿，凭什么赔？赔了不就是承认了？不行，这种事情不能认，认了以后还怎么做人？”宋成柱气呼呼的说。
　　安丛芳不吭声了，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了宋梦莹。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梦莹已经成了家里的主心骨，遇到事儿，总是想要求助她。
　　“大哥，大嫂，你们先不要着急，我们现在去学校那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文芳没有拿，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认。”宋梦莹说。
　　“成，赶紧的吧。”安丛芳说着，就已经开始收拾了。
　　饭馆儿这个时候就剩下两桌了，而且吃的也差不多了，安丛芳这么一说，那两桌也很配合的走了。
　　把饭馆儿门一关，外面挂了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就骑着自行车上学校去了。
　　直接去找了班主任，班主任看着是不想把事儿闹大，压低声音说：“现在学生都在上课呢，这事儿我们下课再解决行不？”
　　“行，下课解决也行，不过我要求把那个同学的家长也叫过来。”宋梦莹提议。
　　“这不好吧？那个同学是受害者，人家也没做啥，叫人家家长过来干啥？”班主任迟疑的说。
　　“一支钢笔，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这丢了东西，还是最好和家里人说一声的好。老师您通知一下，到底过不过来，家长说了算不是？”宋梦莹说。


第215章 叫家长吧，瞧不起我们农村来的？
　　班主任去通知家长了，宋梦莹问宋成柱：“大哥，这是怎么查到我们家文芳的？他们有什么证据吗？”
　　宋成柱说：“老师说，昨天放学以后，咱家文芳做值日，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这个同学昨天还拿着钢笔写作业呢，晚上忘了拿回家了，今儿一早，钢笔不见了。”
　　“这就怀疑到我们文芳头上了？”宋梦莹冷笑。
　　不一会儿，班主任回来了，说：“那个孩子的家长是高中老师，忙着上课没法过来，这事儿等下课了，咱们把两个孩子叫到办公室，自己处理一下吧。”
　　等了二十多分钟，下课铃声响了，班主任过去把两个孩子叫了过来。
　　“宋文芳，你家里人多过来了，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班主任问。
　　宋文芳低着头，不吭声，宋梦莹把宋文芳拉到自己身边，说：“老师，你这样问好像不太对吧。你让这位同学先交代一下情况，然后在问我们家文芳才对吧。毕竟我们这做家长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刚刚都和宋文芳的父亲交代过了。”
　　“我让他说。”宋梦莹指着那个同学说。
　　那个同学看了一眼班主任，张口说：“我周末过生日，我爸给我买了一支钢笔，是英雄牌的钢笔。我带到学校，很多同学都羡慕的不行，宋文芳还拿着看了看，问我哪儿买的，多少钱，我就和她说了。昨天晚上我忘了把笔拿回家了，可是早上来学校，钢笔就找不到了。这笔肯定就是宋文芳拿的。”
　　“你有什么证据吗？”
　　“昨天她是值日生，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再说了，她是农村来的，穿的鞋子都破洞了，家里肯定很穷，买不起钢笔，就拿我的钢笔，哼！”
　　宋梦莹被他的话给气笑了。
　　“谁告诉你家里穷，就那别人的东西了？这么看来，你是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了？”
　　“有啊，我同桌和我说的，他看到宋文芳一直都看着那支钢笔，特别喜欢的样子，拿过去摸的那个小心。她肯定是以前没见过这么好的钢笔！”
　　宋文芳低着头，脸都涨的通红。
　　“文芳，你说是不是你拿的？”安丛芳也来气了，虽然自己孩子自己知道，可是这种时候，她还是被激起了火气。
　　“妈，我没拿。我就是想着，这钢笔挺好的，想着以后也攒钱买一支。”宋文芳的眼圈红红的，“过年的时候，我的压岁钱都让爸存到银行了，我留了三块钱藏着，想着再攒两块钱就够了。”
　　“你用什么攒钱？”宋成柱忍不住问。
　　宋文芳吸溜了一下鼻子，说：“捡破烂儿。”
　　原来宋文芳每天回家之前，都在垃圾点儿捡能卖钱的破烂，捡了以后藏在路上路过的一个废弃院子里，想等着周末的时候，去卖了换钱。
　　宋梦莹看向了班主任，说：“这钢笔不是我们家文芳拿的，我看你们还是再调查一下吧。”
　　“她说不是就不是了？她连破烂都捡，肯定是拿了我的钢笔转手卖了。”
　　“我没有！你的钢笔是好，可是我从来没想过拿你的。我家也不是穷，我家有钱买！我也不是那种小偷，我能靠我的双手挣回来，我才不会偷。”宋文芳捏着小拳头，吼了起来。
　　这倒是把对面的同学惊得后退两步。
　　“那，那我的钢笔哪儿去了？”
　　“谁知道你的钢笔哪儿去了！”宋文芳气呼呼的说。
　　“还是叫家长吧。”宋梦莹说。
　　班主任迟疑了半晌，还是又转身给县一中那边打了一个电话。
　　十分钟以后，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赶了过来，他一进来，就看到办公室里这一幕。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不就是一支钢笔吗？怎么闹这么大？”
　　宋梦莹一看这位老师，她还是认识的，这不是教物理的雷老师吗？
　　“雷老师？我是宋梦莹，这是我大哥大嫂还有我侄女儿。我侄女真没拿你们家的钢笔，你们还是再想办法查查吧。”宋梦莹说。
　　雷选仁皱了眉头，他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雷刚，这是怎么回事？”
　　雷刚还是很怕自己这个爸爸的，低声说：“爸，你生日送我的那支钢笔不见了。”
　　“不见了，就去找啊。瞎胡闹什么？”
　　“爸，那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说着，雷刚竟然哭了起来。
　　初中生，说起来也还是一个孩子。
　　雷选仁平常工作很忙，天天早上六点就出门，晚上十点才回家，周末不是补课就是开会，要么就是备课，天天也都顾不上自己这个儿子，对他的关心也少。
　　上周生日，雷选仁好不容易抽出时间给雷刚过一个生日，还送了他生日礼物，雷刚当然是当宝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