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 如细细密密的针,霎时间穿透她的四肢百骸。
疼痛无比。
这种剧痛,是他带给她的。
也只有他能解。
只有他!
温汀嘴瘪了瘪,好不容易擦干的眼泪又瞬间决堤。
“谢景恒我恨你——”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我恨你——”
嘴里虽然说着恨他的话, 可是身体却不自觉地靠近, 一点一点地往男人那边挪着脚步。
谢景恒准备起身, 因为在冰凉的地面上坐了太久, 双腿麻木, 根本站不稳。
他身体靠着大理石台面艰难地朝着温汀张开双臂。
温汀一个箭步就直直地扑了过去,把谢景恒撞了一个趔趄。
男人紧紧地搂住她, 埋在她的颈肩,在她耳边不断地说着道歉的话。
“宝宝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
“老婆对不起, 让你受委屈了。”
“宝贝儿对不起, 你打我吧。”
温汀后颈处感觉到一股湿热, 知道是他的眼泪。
抱着她的坚强躯体也在不自觉地颤抖。
她奋力推开他,摇着头, 两张挂着泪水的脸四目相对。
“不怪你,我应该相信你的,我真的不怪你。”
男人紧紧地拥着她,仍嫌不够紧密,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面, 大手箍着她的脖颈, 低头吻住她, 是让人窒息的深吻,阻断她呼吸的那种。
吻掉他二十多天的思念。
吻掉她二十多天的委屈。
吻掉他一直以来的隐忍。
唇齿纠缠中,有咸涩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落进唇边,被他细细地吮掉。
从此刻开始,他们的生命里只有彼此唯一。
-
王妈准备进厨房做饭,被孟月素叫住了。
她给了王妈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王妈表示理解,二人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但是外面细碎的声音还是引起了谢景恒的注意,他勉强将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儿分开,一双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汀汀,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我们的家。”
温汀头埋在他挺括结实的胸前,艰难地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回应,谢景恒俯身把她打横抱起,径直往门外走。
温父温母都在客厅里,看见这一幕,屏气凝神的也不敢出声。
谢景恒此时仿佛刚刚加足马力的马达,喊了一声,声音高亢洪亮。
“爸妈谢谢你们,改天登门正式拜谢。”
“我们先走了!”
温汀被他高调的举动整得羞红了脸,埋在他胸前不敢抬头。
只听见孟月素笑着回了句,“走吧走吧,慢点开车啊。”
谢景恒抱着她,单手打开了车门,把她放进了后排。
身体靠近座椅的那一瞬间,温汀缓缓睁眼,纳闷怎么不让她坐副驾驶。
谢景恒把她放好,又飞速去了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汀汀,你先休息一下,保存体力。”
?什么意思?
“你坐在副驾驶,我是没有办法专心开车的,所以,你在后排休息,我赶紧赶紧——把车开回家。”
温汀内心:“......”
果然,这个男人还真的是说话算数,一个小时的车程里,一句话都没有跟温汀说,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直到到达目的地。
谢景恒把车停稳,熄了火,又打开后排车门,把温汀抱了出来。
温汀心疼他的劳累,本能地抗拒了一下,“谢景恒,我自己能走。”
语气里带着埋怨,男人听上去,更多的是撒娇。
“不让你走,好好保存体力,别一会儿又累晕过去。”
温汀才懂了他说的保存体力是什么意思,随即羞愤地在他胸前捶了几下,“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每天满脑子都是那些少儿不宜的内容。”
“我想和我老婆做,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合理合法。”
温汀无语,合理合法这个词算是被他用明白了。
但是,温汀心里还有好多疑问要问他,既然话都说开了,不如趁这个机会,把所有的疑惑都解释解释清楚。
想到这里,温汀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老公,你还没吃饭吧,等着,我去给你下碗面,吃了你才有体力。”
?
谢景恒脸上既有疑惑,又有兴奋。
小丫头挺上道啊,刚才还羞愤地打他,一下子就这么懂了?
谢景恒乖乖地坐在餐椅上看着温汀帮他煮面。
最简单的清汤挂面。
温汀利落地煎蛋,烧水煮面,又加了几根青菜,不到十分钟就上了桌。
谢景恒看着面前的满满一大碗面,有点犯了难。
“汀汀,不是我不吃,我今天在你家跟你妈学着做酒酿圆子,失败了好几次,都被我吃了,我现在一打嗝,还一股桂花味呢,不信你闻闻?”
他作势要冲着温汀的小脸吹气,被她躲开了。
“几个小汤圆能有多少能量啊,再把面吃了,老公今天晚上的体力,才能到达巅峰。”
谢景恒挑眉看她,一双桃花眼带着隐隐的意图,“巅峰?”
温汀伸出大拇指郑重地点了点头,“嗯,巅峰!”
“好。”
男人早被她夸得五迷三道,开始低头大口吃面。
“哎,等一下老公,先别吃。”
温汀边说着,边去了旁边的酒柜,凭记忆找到了上次喝过的一模一样的葫芦酒瓶。
——白兰地。
这酒浓烈的程度她是见识过了,这辈子都不敢再碰。
她只取了一个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递给正吃面的人。
“老公,再把这杯酒喝了,就是双重——巅峰了!”
谢景恒心里知道小丫头是故意的,他想看看她接下来的小把戏,所以好心情的配合她。
他手指摩挲着酒杯,一双黑眸盯着她看,“汀汀,想让你老公喝醉吗?”
温汀不以为然,“我老公什么酒量啊,哪能一杯就倒啊,对吧?”
啧......
既然人家都这么夸了,不喝实在是太丢面子。
谢景恒磨了磨后槽牙,仰头把一整杯酒都灌了下去。
bingo!
温汀目的达到,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心里默默叫了声好。
“老公,快吃面,一会儿坨了就不好吃了。”
谢景恒倒是想吃面,但是烈酒穿过食道到达胃里,整个胃部都胀满,再也没有了胃口。
烈酒后劲大,刚喝下去没几分钟,就感觉上了头,浑身燥热。
谢景恒不耐烦地单手把领带扯了下来,衬衫扣子也被他解开好几颗。
温汀看着这美男子醉酒图,有些不淡定了。
不是都说酒后吐真言吗?
怎么变成酒后脱衣服了?
“等一下...等一下...”
温汀赶忙制止了他继续解纽扣的手,“谢景恒,你先坐下,我有话问你。”
确实有一些上头,但是理智尚存的男人乖乖坐下。
温汀掰着手指开始。
“第一个问题,你在三年前就在我的网店下单了一款旗袍,前不久我才做好寄给了李想,没想到李想拿给我,说这是你的快递,到底怎么回事,你买给谁的?”
谢景恒睁了睁迷离的双眼,“当然是买给你的。”
温汀有点不信,“可是那段时间我刚跟韩霆订婚,网店都来不及经营,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谢景恒:“我知道,如果韩霆对你好,那么我将把这件旗袍在你大婚那天匿名送给你,如果他对你不好,我将不惜一切代价把你追回来,亲手给你穿上。”
温汀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内心震撼了几秒。
确实够霸道。
“第二个问题,我回国当天的车祸偶遇,还有米兰,都是你蓄谋已久设计好的吗?”
谢景恒酒劲上头,脸颊开始泛红,“一半一半吧。”
温汀:“什么意思,什么一半一半?”
谢景恒:“你大概什么时候回国,我是知道的,我准备的是在你回来之后通过匿名邮件的方式将韩霆出轨的证据送到你手上,只是没想到,你回国第一天,乔栩就撞了我的车,我只好顺水推舟,改了计划。”
“汀汀,你看,老天爷都在帮我,对不对?”
温汀没理他,继续问问题。
“那在米兰呢,你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及时,那几个流氓,不会也是你安排的吧?”
“怎么可能!”谢景恒声调提高,“为了追你,我确实用了一些手段,但是我怎么可能让人伤害你,我为了等到韩霆的取消婚约的声明,比你晚去几个小时,到米兰后,直奔米兰大教堂,没想到正好碰到你被坏人威胁。”
“汀汀......”他忽然重重叹气,叫她的名字。
“在韩霆宣布和你解除婚约之前,我都一直忍着没有出手,我怕有人说闲话,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直到他在微博上高调宣布退婚,你恢复自由身,我才马不停蹄地往米兰赶。”
“幸好我赶上了,多危险啊,如果我晚去五分钟......”
男人手臂撑着头,声音哽咽,“我无法想象。”
看他痛苦的样子,温汀实在是不忍心再问下去,但是,心里的疑惑不趁现在问明白,总是觉得有个解不开的疙瘩。
她走到餐桌对面,抱住他轻声安慰,“但是你赶到了不是吗?你成功的保护了我。”
“老公,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就是——关于顾淸凝。”
谢景恒抬眼,眼神郑重地望着她,“汀汀,我跟你保证,我跟顾淸凝就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发小,我对她觉对没有其他心思,而且我早就知道国子喜欢她,我更不会跟她走得近。”
“那她为什么会有星星发夹?”
谢景恒:“我猜想,她应该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故意戴的吧,我小的时候曾经把这个发夹跟国子和阿宁看过,所以顾淸凝知道,也不稀奇。”
温汀:“最最最后一个问题。”
谢景恒被她的举动逗笑,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问吧,问多少都行。”
“她为什么跟你一起出国?她也是谢氏的工作人员吗?”
谢景恒想起那天晚上跟父亲的争吵,父子俩闹了个不欢而散,到现在,谁也没联系谁。
“她回国就是为了我,提前跟父亲联系要入职谢氏,这些我都不知情,我知道的时候,公司已经出了事,而她是父亲请的公关总监,为公司利益考虑,我只好和她一起解决公司困局。”
温汀听得半信半疑。
谢景恒继续说着。
“回国那晚,她应该是看到了你在车上,所以故意表现的亲昵,让你误会。”
温汀脸红了红,心说顾淸凝好手段,而自己真的被她耍的团团转。
“汀汀,我那晚已经跟父亲说了,谢氏企业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
“汀汀,不要再怀疑我的真心。”
“我爱了你十六年。”
“白月光是你,朱砂痣是你,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作者有话说:
谢景恒十六年的暗恋,终于得见天日。
第55章 身世
◎“我是你的亲人。”◎
入目无他人, 四下皆是你。
是温汀最爱的向日葵的花语。
这句话,却更好的概括了谢景恒的心境。
温汀被他深情的告白感动到, 主动坐到他的腿上, 纤细手臂环绕他的脖子。
“所以,谢景恒,现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了对吗?”
谢景恒闭眼,缓缓点头, “嗯, 没有了。”
接着, 他又加了一句, “地下室的快递, 可以让她重见天日了,你也不用每次喝醉酒, 就跟我说你有个秘密,你藏了我的东西, 你是个坏女人了。”
温汀羞愤地抬手想打他, 一双小拳头被他大手一把握住, “想惩罚我?”
温汀脸红, “嗯,你坏。”
“惩罚这里。”他大手带着她的小手慢慢往下移动, “用劲儿惩罚。”
反应过来的温汀,正准备逃脱魔爪,却发现为时已晚。
男人直接把他扛在肩上,往二楼卧室走去。
身体乍然离地,温汀觉得有些眩晕, 挥舞着一双手挠他的后背, “谢景恒你放我下来......”
然而男人仿佛充耳不闻, 直接把人扛着进了卧室,门关上,窗帘也拉的密密实实的,才把她扔在了床上。
确实是扔的,有点用力。
等温汀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男人的衬衫早已脱了大半,肌肉紧实的上半身就在眼前。
距离他们上一次在一起,已经过了二十多天之久,再一次如此亲密地面对他,温汀还是跟第一次一样脸红了。
粉嫩的脸颊,像一朵娇花般红得滴血。
她把脸埋在被子里,觉得没眼看,瓮声瓮气地说:“谢景恒,你先去洗澡好不好,你喝了酒,身上有好大酒味。”
男人并不打算去,欺身压了上来,慢慢地把她的脸从被子里挖出来。
“宝宝,喝了酒才能有情趣,才能更好地肝/你。”
“啊...你说什么...”
温汀被他直白露骨的话惊到。
这在外矜贵禁欲,不近人情的霸道总裁,没想到私下也会说这些dirty talk。
眼看他准备发起攻势,温汀再次喊停,“老公,你不去洗澡没关系,我必须去洗。”
“昨天晚上在乔栩家喝酒,喝到很晚,没洗澡就睡了,我身上都臭了。”
拗不过她,谢景恒只好放人。
“洗快点啊,要是还像每次那么磨蹭,小心我进去帮你洗。”
温汀:“......”
“我可以锁门。”
“那个门,从外面能开。”
温汀:“!”
她连忙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想着他说的话,温汀一边洗,一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手上的动作也不知不觉加快了,洗的有些心不在焉。
但是,就算再快,也不可能像男士那样洗个澡只需要十分钟。
等温汀终于洗好,擦干头发,谢景恒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进来骚扰她。
温汀走出浴室,才发现卧室里静得出奇,那个刚才还叫嚣着要骚扰他的男人,早已熟睡过去。
她走近床边,看着谢景恒的睡颜。
衬衫脱了下来,露着上半身,睡衣也没穿,就这样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温汀才猛然想起,他带人去国外,二十多天不眠不休才把危机解决好,刚回国还没好好休息片刻,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这一刻,温汀忽然觉得自己特别的不懂事。
她侧身坐在穿边,静静地看着他。
谢景恒生的很好看,浓眉凌厉,睫毛密长,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颗小小的痣。皮肤白到连女生都会羡慕。
温汀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薄唇,在上面细细地碾转摩挲。
男人忽然身体动了动,说了两句呓语。
“爷爷,我有汀汀了,您放心吧。”
说完,谢景恒翻了翻身继续睡,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听到他的梦话,温汀感觉全身都暖烘烘的,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可是,就算到最后,他都没有提及他的身世。
温汀知道,谢景恒一直是一个要强的人,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喜欢做弱者。
他的身世,就是他唯一的弱点。
他最不希望让人窥探到的弱点。
温汀轻轻上前,对着他的额头吻了一下,“谢景恒,你不是孤单一个人,我是你的亲人,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不是一个人,你都有我。”
温汀轻轻上床,抱着她的胳膊安心地入睡。
-
早晨,温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被谢景恒抱在怀里,一睁眼就看见他一脸幽怨,好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
温汀心情大好,逗他,“我的小娇妻,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你!”
谢景恒毫不留情面。
“你这个大骗子!骗我说去洗澡,我等啊等,怎么都等不到,结果睡着了。”
“哼!良辰美景都被我错过了!”
谢景恒的表情,好像比谢氏股票降了十个点还要难受。
“哈哈哈.....”
他越是懊恼,温汀越是笑得欢。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公,咳咳,别生气了,还有今天晚上呢,咳咳,我们来日方长......”
谁知谢景恒忽然大手一挥,把双人被直接盖在了两人身上。
四周瞬间暗了下来,密闭狭小的空间内,连二人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地听见,温汀终于止住了笑意,心跳开始加速。
“等不到晚上了,白天也不是不行。”
温汀还没来得及反抗,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还说着情话。
他吻她的额头,“宝宝,我好想你。”
“唔......”
他吻她的眼睛,“出差的时候,每一天都好想你。”
他吻她的鼻尖,“想快点回来,见你。”
他吻她的红唇,“想每时每刻,跟你在一起。”
一个吻,一句情话。
谢景恒把这辈子会说的情话,全都说给了温汀。
毫不保留。
他的吻一路向下,逐渐加重,他的情话,逐渐炙热。
“想吻你。”
“想要你。”
“想要占满你。”
“唔.....老公,疼。”
伴随着她细碎的声音,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变成负数。
......
匆匆洗完澡,温汀穿衣服起床准备去工作室,而那个平时日理万机的男人,居然闲在的坐在床上,刷着手机。
“你不用去公司啊?”温汀问他。
男人不紧不慢的开口,“我辞职了。”
“什么?我第一次听说有人从自己家的企业辞职的!”
“而且还是总裁!”
谢景恒笑呵呵地起身,跟她一起出去,“走啊,送老婆上班。”
“我以后靠老婆养了。”
温汀这才想起他昨天晚上说的,如果顾淸凝入职谢氏,那么谢景恒就会离开谢氏。
反正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没想到他玩真的。
去工作室的路上,温汀坐在副驾驶。
她一路上都在开导谢景恒。
“老公,我相信你,就算你跟顾淸凝在一起工作,我也不会误会什么的,你放心好了。”
“而且,你跟她这么多年的朋友,这么做有点不地道吧,两家又是世交,你怎么跟顾沅宁交代,这兄弟还做不做了?”
“还有爸爸,你这样跟他对着干,他老人家会伤心的。”
温汀絮絮叨叨地说着,谢景恒都听见了。
但是始终未发一言。
到兰汀旗袍馆门口,谢景恒把她放下,笑着跟她告别,“老婆,放心吧,我会处理。”
“好好工作,晚上来接你。”
温汀进去后,谢景恒驱车离开。
手机上,谢勋早就打了无数个电话,但是他都没有接听。
那天晚上,谢勋一句“你的权利都是我给的,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确实伤到他了。
谢景恒了解自己的身世,但是,自从他开始主理谢氏工作,谢勋就没再提起过这茬。
没想到,居然为了一个顾淸凝,再次跟他说这样的狠话。
谢景恒小的时候,确实因为自己不受父母喜爱难过过一段时间,他拼命学习,拼命变得优秀,希望爸爸妈妈能够多看他一眼。
可是,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
渐渐长大的谢景恒,也从别嘴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他找爷爷确认。
爷爷直接承认了,他确实不是谢勋夫妻亲生的,而是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
小小的谢景恒不懂,他们夫妻有儿有女,为什么要把他领养回来。
爷爷谢仲庭给他讲了一段往事。
谢勋的妻子白冬景,在生下大儿子谢冬恒以后,又怀孕了,谢勋心疼他,两个孩子只差一岁,离得近,怕对妻子身体不好,就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