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感] 心动引诱—— by作者:南星北落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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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男人答应地很痛快,可是手臂还紧紧地箍着她,没有一丝要放开的意思。
  “我真的要走啦。”
  “好。”
  “谢景恒——”
  他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的叫。
  温汀的声音和所有的南方女生一样,娇软甜糯,不自觉拉长的尾音,更是有意无意的勾着他的心尖。
  耳鬓厮磨半天,温汀终于是把男人哄的下了车。
  -
  第二天一大早,温汀就带着父母一起来到了医院看望谢仲庭。
  温汀也没有提前打招呼,到医院的时候,只有谢景恒一个人在。
  偌大的病房里预备了陪护的床,但是床面整齐,一看就没人睡过,谢景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片刻不离的守着爷爷。
  男人一贯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稍显凌乱,唇周冒出青青的胡茬。
  看见温汀一家三口进来,谢景恒布满血丝的双眼明显怔了怔。
  他忙起身接过温至信手里带来的补品和果篮,“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温至信看了一眼病床上正睡着的谢仲庭,“你爷爷住院,昨天星星跟我们说了,我们心里放心不下,就决定来看看,没什么大事吧?”
  谢景恒带着众人往外面走。
  这高级VIP病房是里外的套间,外面有一间会客室。
  谢景恒让温父温母落座,一边倒茶一边解释爷爷的病情,“爷爷这次摔倒倒没什么,只是早年他的心血管就有一些毛病,年纪大了也不敢做手术,只能是....”
  只能是挨一天算一天了,谢景恒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倒了两杯茶,放在了沙发面前的茶几上,“爸妈,你们喝茶。医院条件有限,怠慢了。”
  温至信摆手表示不会介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小谢啊,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尽管开口,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
  谢景恒也在温汀旁边坐了下来,二人的眼神在空中对视一秒,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说着话,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谢勋和白冬景走了进来。
  没想到谢温两家父母第一次碰面居然是在医院。
  温父温母看见来人,也立马起身迎接。
  谢勋对着温汀点了点头,笑着跟温至信握手,“亲家公,这也太巧了,我还说过几天让阿恒安排咱们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呢,就是太忙了,你说,这又赶上老爷子病倒了,哎...”
  温至信握着谢勋的手晃了晃,表示理解,“咱们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这些我都理解,不会放在心上。”
  谢勋在抓着温至信的手没有放开,一副亲热的模样,回身看向谢景恒,“阿恒啊,中午安排个地方,正好请你岳父岳母吃个饭,就这么定了。”
  谢景恒跟温汀对视一下,答应道,“知道了,爸,我来安排。”
  谢仲庭醒来后,温家父母陪着老爷子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
  中午,谢景恒把饭局安排在港城最具独特风格的中餐馆——云上客。
  整个餐厅的设计采用山水画风格,融入了木雕,刺绣等传统工艺,看上去古朴素雅。
  包厢在二楼,沿着实木楼梯上去,入眼的首先是墙上的水墨画,在壁灯的照射下发出淡淡的光辉。
  谢景恒快走几步打开了包厢的实木门。
  “爸妈,里面请。”
  包厢空间很大,中间的红木圆桌旁边只摆了整整六套桌椅。
  大家在客套中入座,几句寒暄之后,是难掩尴尬的沉默。
  谢景恒和温汀属于协议结婚,两年后就各自分开的那种,所以普通人结婚所必须的那一套礼仪全部都没有,也没有提前准备。
  她实在没想着真的会有双方家长坐在一起吃饭的那一天。
  温汀只见过公公婆婆两面,根本不熟,她夹在中间,想要找个话题来缓解尴尬也实在是有点难。
  整个席间,只有一个平时人狠话不多的霸道总裁谢景恒在费力周旋。
  好在温至信是个好脾气的,一直在努力配合,整场饭局下来也不至于太尴尬。
  谢勋简直就是中年版的谢景恒,话少,脸色严肃。
  在一轮敬酒结束后,半天没说话的谢勋忽然开口。
  “温总啊,我们家阿恒啊,主意大,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和我们当父母的说,领了结婚证之后我们才知道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温至信尴尬地笑了两声。
  谢勋又补充了一句,“阿恒二十八了,老大不小的,能够娶到令爱,是我们谢家的福气,只是这婚礼还是要好好办一办的,不能让外人说我们谢家小气,对吧?”
  旁边的白冬景,一身藕粉色连衣裙衬得唇红齿白,同色系披肩更显高贵典雅,谢勋说完,她在一旁点了点头,“是啊,不能委屈了我们儿媳妇。”
  夫妇二人一唱一和,搞得温家不马上答应下来,好像有点不识抬举。
  温至信正思考着如何应对,孟月素先开口了,“能够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当然是好,但是,这毕竟是孩子们的事,还是要听从他们的意见,您说对吧?”
  白冬景呵呵笑着,尴尬地点了点头。
  坐在妈妈身边的温汀从桌下悄悄握了握她的手。
  果然自己的妈妈最了解自己。
  谢景恒适时开口,“我都听汀汀的。”
  说完,还不忘深情地看了他一眼。
  四个家长被小夫妻的亲密感染到,话题被轻松转了过去。
  饭毕,送走两对父母,温汀和谢景恒站在餐厅的门廊下,长长舒了一口气。
  谢景恒:“我觉得下次还是不要让他们四个碰面了。”
  温汀:“举双手双脚同意。”
  两个人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起来。
  -
  不好的消息传来,是在爷爷住院的第七天下午,温汀的参展作品正在收尾阶段,忙翻天的节奏。已经好几天没去医院了。
  温汀的工作室是朝西的房间,夕阳渐渐逼近地平线,橙黄色的阳光透过玻璃门射进来,一室光辉。
  最后一件旗袍已经完成,温汀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准备坐下休息片刻。
  想着一天都没有出现的谢景恒,打算给他打个电话。
  刚把手机拿在手里,手机就嗡嗡地振动起来。
  来电显示——谢景恒。
  温汀唇角带着笑,接通。
  “正想着你呢,就给我打来了,我的作品终于做好了,好累呀,请我吃点好吃的犒劳犒劳我呗。”
  温汀抱着手机跟电话里的人撒娇。
  对方什么都没说,听筒里一片沉默。
  温汀不确定的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眼屏幕。
  确实是谢景恒的号码没错。
  直到耳边传来微弱的哭泣声,温汀才颤抖着开口。
  “谢景恒,你怎么了?”
  “汀汀,爷爷走了。”
  “我最爱的爷爷——他走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不是谢总,是一个失去爷爷的普通人。


第33章 陪伴
  ◎“我找到你了。”◎
  温汀赶去医院的时候, 病房里挤满了人。
  她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谢景恒。
  他忙碌着周旋于亲人之间,告诉他们老爷子临终前的状态。
  “走得挺安详的, 没什么痛苦。”
  温汀听他轻松地介绍着这些, 觉得有些恍惚,谢景恒竟然出奇地镇定,唇角居然有弯起的弧度,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遗体被带走后, 大家进进出出, 有一批人走了, 留下的人讨论着老爷子的后事。
  温汀忽然就慌了, 因为谢景恒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就在一瞬之间。
  刚才明明还在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她心下一沉,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温汀虽然不太了解谢景恒对于爷爷的感情, 但是从他平时的只言片语中, 也能感受出来。
  他从小不受父母喜爱, 由爷爷带大, 爷爷对于他来说,比父母还要重要。
  温汀没跟任何人说, 一个人跑出病房找寻谢景恒。
  她站在楼道里一边给他打电话,一边观察了整个医院的布局。
  这家是公立医院的国际医学部,因为高标准收费,前来就诊的患者很少,病房也不拥挤。
  沿着整个病房区转了一圈, 她毫无所获。
  手机铃声响了接近一分钟, 无人接听。
  温汀不再寄希望于电话, 开始转去楼梯间,一层一层的找。
  最后,她去了地下停车场。
  温汀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几天前那个晚上......
  两个人曾经在这里敞开心扉的交谈。
  “谢景恒——”
  “谢景恒——”
  温汀的喊声回荡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带着阵阵回声。
  停车场里,偶尔有一两辆汽车驶进驶出,司机们看着温汀的举动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终于,在一片年久废弃的汽车旁边,落满灰尘的角落,温汀看到了那个坐在地上的身影。
  素来矜贵体面的男人从来不容许自己的衣服上沾上半点灰尘,可是他现在却大喇喇地坐在了尘土飞扬的水泥地面上。
  谢景恒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众人热烈地讨论着爷爷的身后事,就特别的反感。
  这个在猜测老爷子的遗产有多少,那个在猜测这些丰厚的财产会留给谁。
  谢景恒心里忽然阵阵作呕,只想远离眼前的一切。
  他来到地下停车场,本打算开车走的,才发现自己手机,钥匙都没带。
  爷爷临终前说的话,再次清晰地回荡在他的脑海。
  一天之前,医生就已经提醒了他,估计就这两天了,让他做好准备。
  所以当那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大的震惊。
  整整一天的时间,谢景恒没有离开病房半步,就这样在病床前寸步不离的守着。
  老爷子已经昏迷有段时间了,两天没进食,全靠输液支撑。
  谢景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恍惚间好像听见爷爷叫他,猛地一下醒来。
  “爷爷,我在呢,我在呢。”
  一睁眼,满室都是好看的夕阳,映在爷爷的脸上,显着气色好了很多。爷爷笑眯眯地正看着他。
  老爷子精神出奇地好,暗灰的眼睛也有了一些生机。
  “爷爷,我怎么睡着了,您感觉怎么样?”
  “您别动啊,爷爷,我去叫医生。”
  谢景恒起身准备跑着去叫医生,被老爷子抓住了手。
  “阿恒啊,爷爷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我有几句话要叮嘱你。你坐下,好好听我讲。”
  谢景恒看着精神状态转好的爷爷,根本不相信他的话,“爷爷,您这不是好了吗?别瞎说,您能活一百二十岁。”
  谢仲庭被他逗笑了,咧开嘴角艰难地笑了一下。
  “阿恒,这三个孙子里面,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不过,幸好你有了温丫头,她是个好孩子,你们两个要好好过日子啊。”
  谢仲庭语速很慢,谢景恒一字一句认真听着。
  “还有,你父亲,你不要老是跟他对着干,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三个孩子里头,你是最最像他的,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脾气都是一样的臭,咳咳咳....”
  老爷子忽然距离地咳嗽起来。
  谢景恒手忙脚乱地帮他顺气,“爷爷,我去叫医生。”
  谢仲庭还是摇头,“我还没说完呢......”
  “我立了一份遗嘱,在我的律师那里,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和丫头,没有你大哥和小妹的份儿,他们也别争,这件事,我看你爸妈也不敢说什么二话。”
  “爷爷....您的钱您留着花,我不要。”
  谢仲庭抬起手,慢慢地抚摸谢景恒的侧脸,“我记得,你是六岁那年跟着爷爷回家的,一晃啊,都长这么大了......”
  “我死了以后啊,也不必给我大操大办,把我跟你奶奶埋在一块儿....就行了....”
  谢仲庭的声音越来越轻,气若游丝。刚才还抚摸谢景恒的那双手,也仿佛被抽干力气一般迅速滑了下去,眼神开始涣散。
  谢景恒慌了,开始拼命地喊,“爷爷——爷爷——”
  老爷子好像听到了他的呼喊,眼睛用力地睁了睁,又无力地慢慢闭上。
  滴——滴——滴——
  伴随着刺耳的报警声,床头的生命体征监测仪上所有数字迅速消失,波浪线变成了一道直线......
  谢景恒还在紧紧握着爷爷的手,喃喃自语,“爷爷,您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我都记住了,您可不可以不走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滚烫的泪水潮水般涌了出来。
  ......
  温汀放慢了脚步,看着他落寞的背影。
  他低着头,发丝凌乱,好像被谁疯狂的抓过,安安静静地坐着,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肩膀偶尔轻微耸动一下,整个人隐在这昏暗的角落里。
  温汀被眼前的一幕触动,两行热泪挂在冰冷的脸颊上。
  现在的谢景恒,仿佛是受了伤的困兽,需要一个人为他疗伤。
  温汀抬了抬脚,觉得双腿好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明明不到五米的距离,她却走了好久。
  温汀站在他身后,还未开口,眼泪就开始止不住的流。
  她微微下蹲,把自己大衣的下摆展开,盖在他身上,伸手将他揽入怀中,“谢景恒——”
  “我找到你了——”
  “我来陪你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僵硬了一下,温汀不自觉地用力抱了抱他冰冷的身体。
  过了几分钟后,谢景恒才仿佛乍然苏醒般缓缓靠在温汀的胸前,呜咽着哭了起来。
  他哭,她也陪着哭,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温汀再也支撑不住两个人的身体,跌倒在地。
  谢景恒手机根本没拿,还在病房,温汀的手机也不知道塞在了哪个角落里,直到包华国和顾沅宁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赶来。
  “我说,你们俩躲在这儿呢,可叫我好找。”
  “行了,二哥,爷爷已经81岁,算是喜丧,别难过了。”
  “二嫂你也是,不知道劝劝,还两个人一起哭。”
  “就是就是。”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边数落,一边架着早就冻僵的二人往车上走。
  在暖气十足的车厢里缓了一会儿,包华国吩咐李启强给她们送回家,“老李,给二哥二嫂都送回去,这里有我们呢。”
  谢景恒自始至终一言未发,像个傀儡般听从指挥。
  到了月亮湾,李启强帮助温汀把谢景恒从车上搀扶到房间里之后就离开了。
  温汀让他坐在壁炉边烤火,自己则去厨房准备煮一碗红糖姜水。
  等十几分钟后,温汀端着热腾腾地姜水来到客厅时,那个男人早已歪倒在壁炉旁的沙发上,睡着了。
  身上那件沾满灰尘的大衣,进门的时候被温汀扔进了脏衣篮,他身上这件西装也皱了,来不及换。
  听着他沉沉地呼吸声,温汀觉得他一定时累极了,自从爷爷住院,谢景恒一直寸步不离,公司都很少去,这么多天下来,熬也熬坏了。
  温汀回房间拿来一件长绒毯给他盖上,坐在一边,静静地陪着他。
  -
  爷爷葬礼结束后,家人还在老宅,没有散去,王律师带着爷爷生前的遗嘱,当着众人宣读了里面的内容。
  真的如爷爷临终所说的那样,遗产全部由谢景恒和温汀继承,作为夫妻二人的共同财产。
  坐在一侧藤椅上的白冬景脸色很难看,颇有微词,但也只是嘴角微微动了动,不敢说什么。
  谢冬恒和谢冬华兄妹俩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一个是二人真的不缺钱,再一个,也觉得这些遗产都是谢景恒应得的。
  爷爷临终前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全部都是谢景恒寸步不离的照顾,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
  律师宣读完协议,准备要离开,被谢景恒拦住了。
  “王律师,我有个决定,准备宣布一下,也请您一起见证。”
  王律师点头。
  谢景恒一直牵着温汀的手,他侧头微笑看她,“汀汀,爷爷的这笔钱,由我来处置好吗?”
  温汀注视着他漆黑的双眸,坚定地点头,“好,听你的。”
  谢景恒随即目光环视众人,“爷爷的遗产,既然给了我,我就有权利处置,我准备用这笔钱在谢氏刚刚拍得的经开区一号地上建一座孤儿院,以爷爷的名字命名,专门收养那些家庭可怜无父无母的孤儿。”
  他顿了顿,继续说,“当然,如果有的孩子有父母,但是父母不称职,还不如没有,自愿入住孤儿院的,仲庭孤儿院也会欢迎。”
  说这句话的时候,谢景恒有意无意间扫了母亲白冬景一眼。
  白冬景放在藤椅把手上的手指僵了僵,什么都没说。
  宣布完毕,谢景恒带着温汀走出老宅。
  爷爷不在了。
  他跟谢家唯一的联系,好像也不在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逼着他回老宅吃晚饭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每一位支持我的小可爱,么么哒。


第34章 圣诞
  ◎“谢景恒,你好过分啊!”◎
  忙完家里的事, 旗袍馆终于在圣诞节那天重新开了门。
  工作室关了好多天的门,冷冷清清的, 一门之隔的步行街上却是满满的节日氛围, 形成鲜明对比。
  小兰还是个小孩子心性,缠着温汀上街买了一些圣诞装饰,兴致勃勃地给工作室装扮起来。
  温汀撑着头坐在后面看她忙碌,“小兰, 咱们可是中式旗袍馆啊, 你装饰一堆西方节日的东西干嘛呀?”
  谁知小兰理由张口就来, “姐, 旗袍虽然是咱们中国的, 但是咱们阻挡不了它走向世界的脚步呀,您不是马上就要把旗袍搬上米兰时装周了吗?”
  是啊, 温汀觉得小兰说得还挺有道理。
  正说着米兰,温汀才想起自己几天都没有看邮箱, 不知道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电脑刚开机, 新邮件的滴滴声马上就传来。
  来自米兰的candela工作室。
  对方邀请温汀圣诞节后, 也就是27号过去一趟, 现场讨论一下作品的修改细节。
  温汀抓紧回复的邮件,说自己会准时赶到, 同时吩咐小兰帮她定26号的机票,港城直飞米兰。
  好在最近去米兰的旅客不多,她顺利地定到了机票。
  想到要去跟自己最崇拜的设计师坐在一起开会,谈论工作,隔着太平洋, 温汀的心已经极度紧张了起来。
  来不及多想, 温汀拿起自己修改了无数遍的设计稿, 开始重新检查了起来。
  小兰来到温汀的工作台前,搓着手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小兰?”
  “姐,就是...就是...”小兰吞吞吐吐地不肯说。
  温汀放下笔,“说。”
  “姐能不能给我放半天假,今天圣诞节,男朋友等着我去约会呢......”
  温汀还是第一次见平时大大咧咧的小兰露出娇羞的神情。
  “小兰交男朋友啦?什么时候的事啊?”
  小兰还处在娇羞中,“就...才一个月。”
  温汀想了想今天确实没有什么当紧的工作,就决定给小兰放假了。
  看着小兰雀跃地跑出去的身影,温汀才想起来,谢景恒已经一整天没有露面了。
  爷爷葬礼过后,谢景恒就一头扎进了公司里,堆了一个月的业务等他处理,弄得他经常早出晚归。
  温汀作息时间还算正常,她睡着的时候,谢景恒还没回来,第二天一大早温汀起床的时候,谢景恒的便签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岛台上了。
  这种日子,已经连续持续了一周。
  温汀百无聊赖地坐在工作室沙发上,透过玻璃窗看着步行街上路过的年轻男男女女,忽然内心有一股酸涩。
  小情侣们大都穿的很应景,头上带着圣诞发箍,手捧热奶茶,跟街上的每一个圣诞老人嬉闹拍照。
  哎呀,不能这样,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我这是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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