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亭耸肩挑眉,面带微笑的看着转移阵地的小丫头想:卖女求荣四个字都出来了,他有这么糟糕?
忆溪转回身‘嘿嘿’笑了两声,小脸瞬间变得严肃的说:“我要和莫珒离婚!”
“你不知道他都让我头顶长绿了!”
接着她伸出一个白嫩手掌,对阮宇保证,“这次我没有胡闹。所以你一定要帮助你唯一的妹妹革命成功。”
阮宇的指腹轻轻刮了两下眉尾,抬起精壮的小臂从小妹的豆蔻指尖抽出。又是这件事!瞥了一眼正睁着呼扇呼扇的大眼满眼期待的等着他答案的小妹,清了清嗓子,“恕大哥无能,帮不了。”
刚才还小公主的忆溪,听完这几个字立即变成小作精。蹭的站起身走到沙发对面,伸出白皙的细指,指着阮父和阮宇同志,“你们一个个怂的。莫珒就这么让你们望而却步?”
她愤恨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两父子依然面带微笑的看着闹腾的她,忆溪气的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
忆溪心想:不就是一个莫珒吗,他权势大怎么了!阮家虽不及他莫家五分之一,但是生活过的也很好呀!又不用靠他过活,真是搞不懂老头和阮宇同志那精明的商人心思。
忆溪刚想张张嘴说什么,就看见苏艾雨女士笑盈盈的从楼上下来,热情的往门口走。
三人齐齐转向门口探头看,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们家苏女士这么热情的迎接,三人只看见在门口的人的高大背影看不清正脸,似乎正在换鞋。
只见苏艾雨女士走到人跟前,两眼弯弯看向来人,嗓音带着掩盖不住的愉悦问:“莫珒来了?吃饭了吗?”
得!三人听见‘莫珒’二字明白了,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顺眼呀!
莫珒礼貌的朝岳母点点头示意问好,接着回答:“还没有。”
苏艾雨女士,“那正好一会儿在这吃完饭再走。”
莫珒,“好。”
说罢就见不远处的丈母娘招着手说:“快进来,忆溪那丫头正在客厅和她爸闹呢!这小丫头就是闹腾了点,你平时还多担待着点。”
忆溪嘴角一歪,‘呵呵’假笑两声的看了眼父亲,又看了眼大哥,均一副你就是那样的表情接着抬眼看向客厅悬挂在高处的巨大水晶吊灯,张开双臂,哭诉道:“苍天呀!他们这帮人是有多不待见这么貌美如花,如花似玉的女儿呀!”
感叹完,忆溪站起身,踢着脚下的拖鞋,用力踩在地板上,用余光瞥了一眼正朝这边走来的老男人,脚步不带片刻停顿的兀自上楼。
莫珒和阮父、阮宇点头示意,眼随着楼上的小丫头而去。阮父看出女婿的心思,笑着应允:“快上去哄人吧!”
莫珒得到阮父的应允,阔步跟上小丫头。
阮母走到阮父身边,浅笑着看着楼梯间一前一后的两个人,“你们说忆溪这丫头?”
对着自家老公和儿子,素手比划了个圆圈说:“一个情商为0的人,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我们家女婿的心思呀?”
两个男人看向她,笑笑耸耸肩,who know 呀!
阮母感叹的说道:“你们说要不是上辈人留下来的娃娃亲,还对莫老爷子这么情深意重,信守承诺的人,我们溪溪去哪找像莫珒这么完美这么好的老公呀!”
阮宇起身往楼上瞟了眼,瘪瘪嘴,“您还是别在这感叹您女婿这好那好了!一会儿楼上别打起来就好。”
阮宇同志一回头就对上苏女士要吃人的表情,接着就收到了苏女士劈头盖脸一顿骂:“说什么呢!莫珒是会动手的人吗?”
一看形式不妙,阮宇摸摸鼻尖,小声反驳:“莫珒不会,不代表小妹不会呀!”
说罢,瞄了眼苏女士,抬脚快步回自己卧室换衣服,留着背后的阮母忧心忡忡。越想越担心莫珒被揍,不行!她得上去保护女婿。
阮父一看又上套的老婆,拉住人抱在怀中,安抚道:“别听阮宇那小子在那瞎说,溪溪不是不懂分寸的孩子。再说了莫珒是会被挨揍的人?”
苏女士抬眼看了看阮父,拧着眉想了下,好像是那么回事儿!但是忽然想到什么的阮母,皱起了秀眉,仍然担心道:“可是现在不是多了个念宝吗?溪溪这丫头本来就不满意我们强迫她嫁给莫珒,现在可好了更有理由了!”
阮父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丫头的牛脾气,倔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要是没一点心思,我们能说动她半分?别担心太多,溪溪只是现在还不自知而已,等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轻轻握了握阮母的圆润的肩头,以示安慰。
可是对上阮母依旧忧心的眼眸,阮父打断阮母这多愁善感的思绪,说道:“莫珒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好了好了,别瞎操心了,我们去看看晚饭好了没。”
忆溪拧开卧室门,身子快速闪进去,抬手关门,就只差一点就合上的门被一只漆黑锃亮的皮鞋卡住,关不动了。
门后捏着门把手的忆溪,抬起微怒的漂亮眸子,瞪着莫珒,“你腿长了不起呀!”
一只素白的纤细手臂从狭窄的门缝伸出,推他,“你起开!谁准你上来了?”
第7章 闺房
一只脚卡着门的莫珒面无表情,薄唇紧抿着没答话。忆溪本来也就没等着这个惜字如金的老男人会解释什么。
忆溪还没来得及反应,隐在西裤下修长有力的长腿一个用力,就将门挤开。站在门后的忆溪,猝不及防的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脚。
莫珒进来后反手关上门。就见忆溪双手抱臂,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登堂入室的老男人,从鼻孔中呼哧呼哧的冒着怒火。
小丫头微仰起小脸,梗着小脑袋,眼睛瞪得鼓鼓的和站在面前的足足高出自己一个脑袋还多的男人对视着,气势不减半分的说:“莫珒,你良好的绅士风度哪去了?”
“不知道这样不经人家同意,就进女生房间是很不礼貌的吗?”
忆溪还想说什么,就见矜贵的男人开口了:“我进我自己太太的闺房,有问题?”
忆溪皱着秀眉看着莫珒想:这老男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让人无从反驳。
接着就见莫珒上前一步,忆溪警惕的后退一步。
莫珒抬了抬手臂想将人拉过来,但是一抬手才觉得外面的西装外套有点拘束,才想起刚才在门口急着进来忘记脱掉了。
转而忆溪就见莫珒的大手抚上西装纽扣啪啪解开,脱下搭在一边椅子上。
忆溪想:这是要做什么?还想揍人不成?他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有暴力倾向吧?想着忆溪不断后退。她瞪大眼睛警惕的看着男人将昂贵的卡地亚袖扣取下来,三两下将精壮的麦色小臂露出来。
莫珒往前追,忆溪吓得退的更快了些,奈何男人腿长,没几步就到了她面前,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100多平的卧室怎么这么小!
直到忆溪后背一凉抵住墙壁,无路可退之际,她伸出葱白的小手挡在身前,心若雷霆但面上强装镇定的说:“我告诉你,打人就更过分了啊!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莫珒看着眼前思维跳脱的小丫头,长臂一伸将人卷进宽阔温热的胸膛,低头微微勾起唇角看着怀中双眼紧闭,卷而长的浓稠眼睫毛颤的厉害的小丫头,等着她自己睁眼。
等了一分钟之后的忆溪心中犯嘀咕的想:除了落在她头顶温热的呼吸声,怎么没一点动静?她抿着唇悄悄的睁开一一条缝隙,就看见男人浅褐色的马甲,再瞄那只手已经揣在裤兜里了。这才放心睁开眼睛,小手拍了拍胸脯,喃喃自语:“吓死我了。”
接着就听到男人的轻笑声,忆溪条件反射的抬头训人,“笑什么笑!很好笑?”
撞上莫珒带笑的墨色眼眸,忆溪被迷了双眼的想:这老男人笑起来更帅了。不对!老男人怎么还会笑。
莫珒微低着头对上小丫头审视的眼眸,笑意隐去,微启薄唇:“早上不是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又生气了?”
不提早上还好,他这一提,小丫头在怀中开始不安生了。
只见小丫头涨红了脸,斜了他一眼,“你闭嘴,不准提早上的事情。”
莫珒扫了眼耳尖染上粉红的小丫头,轻哄着:“好,不提。”
忆溪气的眼睛要喷火的说:“你还提!”
男人这次闭嘴了,只是揽在她腰后的手掌紧了紧,让小丫头贴的更近,轻声道:“跟我回家,好吗?”
忆溪扭动了两下身体没逃出来,手抵着男人的宽肩,一本正经的开口“我告诉你,念宝的事情还没完,我要和你离婚!”
莫珒蹙起眉,这小丫头从回来,这两个字已经提了无数遍了!以她的聪明伶俐看不出念宝的身份吗?就是故意闹腾。
莫珒耐下性子的解释:“我保证,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忆溪眼角一抽的想,她当然知道老男人的脾气秉性,不会做什么出轨外遇的事情。在嫁他之前,如果他身边方圆十里外有一个女性物种,那绝对是奇事一桩!
人们一度传闻莫氏掌门人每天只和男人打交道,一定是个同性恋。
呵呵!她只想说,莫珒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歪着小脑袋思考了下,好像嫁给他之后,这老男人也没传出什么八卦绯闻。不过这老男人将自己保护的那么严实,从不出现在财经或者电视新闻上,别人想捕捉也不知道他长啥样子呀!所以她不能太早下结论。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需要的一个合理的理由离婚!现在就是好时机。
莫珒低头睨着表情又变丰富的小脸,他就知道这小丫头压根就是在闹腾。
低声还是又多解释了两句,“这件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垂眸看了眼小丫头,“别再闹脾气,嗯?”
小丫头抬头看他一眼,一把推开他,跑的老远,“哼,你说我别闹就别闹,那本小姐岂不太掉价了!”
站在浴室门口,做个鬼脸,“跟你回家,想的美。”
话音落,就看着浴室的门砰的关上,响彻整个卧室。
莫珒眼角带笑的将手揣进裤兜,扫视了一遍小丫头的闺房。
他还是第一次进来,没有公主的粉红。整个卧室是冷白色调的暖色风,处处透视着房间主人的简单与质朴。
提脚走到书桌后,看见桌上摆着的一个小小的贝壳化石,还有打开的卷轴,上面画的古画和文字,无不映射出小丫头对考古的喜爱。
听着浴室里响起的淅淅沥沥的水声,心头微动,欲念随着水声在流动。
莫珒难得的解开系到最顶端的两粒纽扣,抬脚往随风飘动的的白色纱帘前走去。掏出烟点上
看向院中的树影婆娑想:从第一次碰上这小丫头,他就栽了!
等忆溪穿着白色绸缎的两件套睡衣出来,站在浴室门口皱了皱秀气的鼻子,就闻到一股烟味飘过来。将手中的毛巾丢到一边,怒吼道:“莫珒,你不准在我的卧室抽烟。”
听到小丫头的控诉,莫珒将烟掐灭丢进旁边垃圾桶,转身就看见披着略带湿气的长发,小脸因为刚洗过澡粉红粉红的,此刻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小丫头,刚压下的邪火,又有抬头的趋势了。
莫珒现在哪受得了这样的视觉冲击,敛了下心神说:“以后尽量不抽。”
忆溪提脚往前走着想:其实老男人在她面前不常抽,抽也是到外面抽,还算合格吧!
她看了看人,没说什么。转身坐到沙发上继续拿起毛巾边擦头发,边告诉男人:“我今晚要住这,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因为忆溪将头发撩到一边并且为了方便擦拭,微微低头的动作,莫珒看到了小丫头颈侧的两点红梅,那是早上他留下的属于他的印记。
小丫头皮肤嫩,只要轻轻碰两下就能留下印子。莫珒蹙着眉回想早上有点不知轻重了。
忆溪见身后的男人,没说话,扭脸看他。发现老男人居然在出神,他到底有没有听自己说话!合着自己刚才在和空气对话呢!
忆溪起身双腿跪到沙发上,葱白五指在莫珒面前挥了挥,“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她还没来得及收手,小手就被握进男人温热干燥的手中,老男人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颈侧,轻声问:“疼吗?”
忆溪一时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懵了几秒,感觉到男人指尖的摩挲,才想起早上的事情。耳根一红,拍掉他的手,想将小手也抽回,奈何老男人攥得紧,没抽动。
第8章 强硬带走
“莫珒,松开。”忆溪说完这几个字,张嘴还想说什么就被敲门声打断,门外佣人:“小姐,姑爷,吃晚饭了!”
忆溪慌乱的错开和莫珒对视的眼神,回道:“马上来。”
然后用力抽手,老男人还不放。忆溪着急了,声音软糯了几分,“莫珒,你松开,让我去遮一下。”
不是他提醒,她洗澡出来都忘记这会子事儿了,一会儿下去让她爸妈看到,太丢人了。
最重要的是这婚就别想离了!
莫珒松手,“我在这等你一起下去。”
忆溪敷衍的点点头,跑去浴室。一边拿着遮瑕液涂抹,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调整了一下站姿想:其实老男人挺好的!
那为什么还非要离婚。因为她讨厌被强迫着做这做那的,特别是她终身大事还是被老头胁迫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想想就闹心。
说白了就是我们阮小姐高傲的自尊心作祟,觉得她受到了极大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