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二堂嫂介绍完是刑部郎中家的小女儿,叫崔婉同样也是世家的女儿,跟堂伯母是本家只是隔了几代跟如今主家和沈卿家一样的情况。
崔婉看着沈卿特别喜欢,家里她最小一心想有个妹妹,如今看着比她小六七岁的沈卿,觉着跟她理想中的妹妹一模一样,就主动拉着她的手说:“这个妹妹我喜欢,我带着你玩吧跟着她们这些大人很无聊。”然后又对李月宁说:“郡主,这个妹妹我带着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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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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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宁笑着点头说:“正好带着她去你的圈子里转转,记住一定看好别让人欺负了,卿娘第一次出来万一碰见哪个不长眼的。”看见崔婉点头应了,又低头对沈卿说:“卿娘有人欺负你别怕,让丫鬟传个话过来我倒要看看哪些个不长眼的。”
沈卿笑着说:“二嫂没事的,这是老夫人的娘家大姐姐的家里,你放心吧不是还有崔姐姐么。”
两个小姑娘手拉手的走了,看着她们远去李月宁转过头来,就有李家少奶奶打趣说:“什么时候李霸王也有操心这些的时候。”
李月宁笑着说:“怎么的这个妹妹就是入了我的眼,碍着你的事了?”大家笑笑就过去换个话题接着聊天,无外乎就是京城里的八卦、家长里短的事。
这边人都来的差不多中午开席,春宴来的都是阶层差不多,至少关系在面上过得去的,沈卿这边忙着跟崔婉认识新朋友。
沈蓉抽空找到李月宁,看见她过来李月宁笑着说:“蓉娘你这是真心急啊,收到礼物赶紧换上了,今天没少出风头吧,我这在后院就听说宁家少夫人今天穿的及漂亮。”
沈蓉得意的笑着说:“那当然,好看的衣服当然要人多的时候穿啊,尤其今天我是主家可不能让别人抢了风头。”说完拉着李月宁往旁边走走,四下没什么人就小声的问:“二嫂,我这早上就记着换衣服忘记给卿娘回礼,你觉得给什么好?”
李月宁正色道:“我送了她一套白玉一套珍珠的收拾,你们老太太送的是翡翠的,家里的祖母、母亲、大嫂送她的都是成套的首饰,祖母时不时还送一些小女孩带的饰品,毕竟成套的东西她现在也用不上。”
沈蓉听完明白二嫂的意思,反正不是当着夫家祖母的面回礼送多少她随意,暗暗盘算然后对李月宁说:“二嫂我打算送一套足金的一套白玉的,然后再送一匣子我十岁前带过的小东西。”
李月宁点点头说:“第一次送确实需要厚礼,虽然你送的有些多可看着你这一身衣服,今天出的风头没厚到哪里去,不过听白玉说你这身衣服是卿娘亲自设计,和燕师傅商量很久才定下来的,满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件。”姑嫂两个又聊几句别的,约定好过两天沈蓉回娘家再细说,就分开各自去忙碌。
吃完午宴下午女眷都聚在花园里搭的戏台看戏,沈卿一直被崔婉带着,来到祖母这片跟着长辈们问安,沈卿也被宁老夫人按在身边坐着,下午有些关系不是特别好的人家陆续告辞,到晚宴的时候就剩下几家有姻亲关系的,吃过晚宴宁老夫人带着沈家一行人告辞。
回到沈家各自回院子里休息,王老夫人送的一套礼物让锦红交给春禾收好,还有和崔婉交换的荷包也一并让她收起来,早有丫鬟准备好洗澡水和换洗衣物,她去浴间洗澡换衣服收拾完时间太晚,直接上床休息需要联系的大字只好明天再补回来。
三天后沈蓉回娘家来了,她回来的时候正好沈卿在上课,老夫人本来想打发人去叫,沈蓉说:“祖母别打扰堂妹学习,一会她下课我过去看看她。”老夫人看着从小带在身边的孙女,从表情上看就知道有别的事就没坚持,崔氏这边中馈的事没忙完回前面去了,徐樱那边儿子哭闹也不好多待,剩下两个庶妹看见大嫂也走了赶紧起身告退离开,有嫡姐在的场合她们一般能躲就躲,毕竟谁也不想留着当陪衬,尤其在祖母面前干坐着还不如回到自己院子自在。
这时厅房里只剩下三个主子,宁老夫人看着孙女说:“蓉娘你这是又怎么了?”沈蓉上前拉着祖母的胳膊撒娇说:“这不是春宴那天收了堂妹的礼物,被婆母抓着忙忘记回礼了。”
李月宁在旁边笑着揭穿她老底说:“什么被婆母抓啊,明明就是你臭美忘记了。”然后对着宁老夫人说:“祖母您不知道,那天她出尽风头就是把卿小娘送她的礼物立时换上,所以才时间不够被婆母催的。”
老夫人听完笑着说:“那你今天应该给双倍的回礼,今天告诉前面都各自在院子里吃吧别过来了,一会卿小娘下学让她赶紧过来吃午饭。”后面是对身边的丫鬟珍珠时候的,丫鬟应是后赶紧出去吩咐小丫鬟们跑腿,也打发人去旁边的院子通知白玉。
沈卿这边下课后脱掉罩衣,这是她特意让人做的两件上课穿的外罩衣,就怕上课的时候把衣服弄脏又要重新换。
白玉带着端水盆的丫鬟进来,帮着她净手后说:“卿小娘,老夫人传话让您赶紧过去,今天大娘回娘家来了。”沈卿听了点点头,由着丫鬟们把手擦干抹了润肤水,出了书房带着白玉和晚翠一起往福寿堂去。
看见她进来沈蓉起身迎过来,拉着她的手说:“卿娘啊,那天姐姐忙的不行忘记给你回礼,今天特意过来给你补上。”拉着她坐在右手的榻上,有丫鬟上前把手里的布包放在矮桌上,沈蓉亲手打开里面放着三个匣子,一边打开匣子一边说:“这一套白玉的全新我没带过的,这套赤金的是上个月才打的,还有这一匣子都是我小时候带过的小玩意,你留着自己带或者赏人都行。”
沈卿赶紧起身推辞这时老夫人说:“卿娘你收着这是她当姐姐应该给的,这都晚三天再多给一套也是应该的。”宁老夫人没提前那套衣服,只说因为沈蓉给的晚,大户人家就是这样守着一堆丫鬟婆子很多话也不能直说,就像上午那样祖孙三人还是把丫鬟婆子都打发出去才那么随意。
听了老夫人的话就只好把三个匣子手下,又打发晚翠把东西送回去交给春禾,老夫人又把旁边的小丫头都打发了,交代珍珠带着丫头们去安排午饭,屋子里只剩下她身边巧娘一个婆子。
沈卿表示很不好意思拿这么重的礼物,李月宁在旁边说:“卿小娘别不好意思,这个人拿一套赤金的东西过来指不定是谁送的不可她的心。”
沈蓉起身走过去作势要恰李月宁,然后又说:“赤金的怎么了,回头买东西钱不凑手可以直接绞了换东西。”宁老夫人听着笑骂道:“你这知道的是世家小姐,不知道的以为哪里来的土财主,就知道金子、银子的。”
沈蓉不以为意的说:“世家小姐怎么了,没银钱照样破落没衣服穿没饭食吃。”然后就说起前几天见到宁家本家一户人家,顶着世家小姐的名字做针线度日。
然后几个人就聊起京城的八卦,当然主要是沈蓉和李月宁说,老夫人偶尔搭话沈卿完全是听众,毕竟年纪小没有外出参加各种宴会,认识的人也有限这些话题也没有渠道听说,这会认真的听着从这些传闻中了解一些时下的事情。
这时有丫鬟进来请示什么时候开饭,老夫人一挥手巧娘说:“让珍珠带着人开始摆饭吧。”饭后沈卿回去继续学习,老夫人回到里间午睡,沈蓉离开打算去母亲的院子,李月宁也跟着一起离开回自己的院子,路上一起聊天离开。
沈蓉本来想找沈卿借一个绣娘过去,刚跟李月宁商量就听她说:“你喜欢衣服可是绣娘谁还不一样,主要是样式都是卿娘想的,你借给绣娘又怎样总不能让卿娘给你去做衣服吧。”
这边俩人说的话题沈卿不会知道,她一直忙碌着课业学习各种技能,就这样在主家住一个月才被长兄沈闻接回去。
走的时候多出来两个大箱子,一个里面放着老夫人及两位堂嫂送的成套的饰品,另外一个里面放的都是各式布料老太太开大库房给她准备的,当然面料都是大伯母亲自选定的适合沈卿这个年纪穿的。
主家这边大家大业也不在意这一点东西,临走的时候老夫人还殷殷叮嘱她等过端午节的时候来主家这边再小住一段时间。
沈卿回去后沈闻把管家的事交给她,有谢淑和邢娘两个人协助,沈卿很不理解大哥的这个决定,她私下找到哥哥单独聊了很久,沈卿觉得陶家大娘不管从明面还是私下了解人都不错,可是真正了解一个人只能相处之后,万一婚后没有理想中的样子,还是趁这段时间让妹妹学习管理家事为她以后多打算。
沈闻觉得可以为了妹妹强压妻子,可以后妹妹出嫁如果跟娘家的嫂子不和,这个问题非常严重的他这个做哥哥的毕竟不能什么事都出面,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沈卿出嫁后就远行,很多事娘家嫂子想管也鞭长莫及。
接手管家的第一天带着谢淑和邢娘还有一众丫鬟去正院,在大厅见了家里所有大小管事,沈卿坐在厅房门口的台阶上方,特意拿了只专门找工匠烧纸的盖碗茶盏,端着茶盏轻轻的挂着碗盖,静悄悄的前院所有人听着声音下面的人压力特别大,稍微承受能力差的已经开始悄悄擦汗。
这一手还是她前世在宫斗小说里学习的,看到效果后喝一小口水放下茶杯,听见声音下面所有的人都感觉后背一紧,这时邢娘上前说:“站位的第一排开始从左至右开始说各自的出身、人际关系、负责的范围、手下管理的人员。”沈卿这边没有任何表示,随手拿起一本竹册看着,貌似很随意其实分出一半的精神听着下面的人说哈。
管事在下面说沈卿示意旁边的晚翠记录,下面的人说完已经是一个时辰后,都写好后晚翠把写好的东西拿给沈卿说:“大娘,请过目。”
沈卿拿在手里翻看,这次的记录是沈卿特意用纸张装订成册,纸的来源是前世购买的宣纸裁成十六开大小。大概十分钟左右合上放在旁边,对下面的人说:“你们的情况现在也了解,之前做什么今后还继续。”下面的人都送一口气,可他们松的太早只听沈卿接着说:“但是,未来一个月考察你们的能力是否能胜任现在的差事,如果不行就别怪我不给大家脸面。”
说到这停止话题看着下面的人,这会再没有窃窃私语都低着头恭敬的站着,沈卿看着现在的样子非常满意就接着说:“你们把今天的事都说一下,如果没事就散了有事直接去后院找邢娘,还有邢娘你去拿采买的账册回院子稍后要看一下。”说完起身示意邢娘去处理,就带着谢淑和丫鬟们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谢淑看着只到她肩膀高的小女孩,之前一直都觉得很了解这个孩子,可经过今天的事情她需要重新了解这个孩子,今天这一手她这个年逾四十的人都想不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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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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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经过三个月的时间把家事都理顺,有些差事进行了细微的调整,毕竟下面这些管事的仆人都是经过哥哥挑选出来的,不可能出现特别大的纰漏,调整完让晚翠把仆人的花名册都重新整理一遍,等明年大哥娶亲后方便跟嫂子交接。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过了一年,到沈闻娶亲的日子。
沈闻成亲当天穿着绿色的官服去接亲,陶家大娘陶依着红色嫁衣,沈闻好在文治武功各方面都不错,在陶家门口念十首催妆诗,才得以进门接新娘,在前厅一起拜别岳父岳母,才上马、上轿转回家中。
这个日子主家那边大伯父和大伯母都过来,老夫人本来也打算过来可是沈尧说:“阿娘还是在家休息,过去人多闹得慌还要接待客人,毕竟隔代还没人陪着,还是在家自在着明天新人过来认亲见面就好。”
行完拜礼后陶依被送到正院的婚房,沈闻对着陶依开始念却扇诗,放缓速度的情况下念到第三首,陶依终于把扇子拿下来,陶依也没想要这么久可是扇子举太久实在胳膊有些僵硬,两人这样眼对眼的看着有喜娘端着托盘过来提示他们喝合欢酒,接过陶依手里的杯子转身放在托盘上,沈闻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然后拉着她的手说:“娘子稍坐一会让小妹过来陪你,我去前面招待客人。”
放手转身离开新房往前院待客的院子走去,他刚刚离开沈卿带着丫鬟过来,有个粗使的婆子端着大大的托盘里面装满了吃食。
沈卿示意她把东西放在坐榻上的矮桌上,沈卿走到陶依身边说:“嫂嫂今天你辛苦了,让你的丫鬟把头发拆了洗个脸吃点东西。”说完示意早在她来的时候有让丫鬟准备洗漱的温水,陶依的丫鬟上前接过水桶,给陶依把头发拆开卸了饰品,重新挽个发髻用一支玉簪别着,脸上的脂粉换过两次水才洗干净。
都弄好后姑嫂两人分别落坐,沈卿陪着陶依简单的吃点东西,毕竟做新娘的早上起床沐浴更衣后就不能再吃东西,娘家的环节都走完到婆家去接亲已经是下午,真正举行仪式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刻,就这样新娘子一整天只能简单的吃个早饭。
给陶依准备的晚饭量不多,毕竟吃太饱容易犯困新婚之夜会影响情绪,准备一小碗碧梗米陪着四样小菜,分别是凉拌叶菜、香煎羊肉片、炖茄子、鲫鱼豆腐汤。
用过饭食沈卿指挥丫鬟伺候大嫂洗漱、把餐具撤下,这时春竹端着托盘进来,沈卿示意她把东西放下,然后对陶依说:“大嫂这里是温桶里面有燕窝粥,回头大哥回来让他吃一碗。”春竹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前院差不多,大伯和大哥在送客听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