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都是你——BY:君莱
君莱  发于:2023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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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宜点头,泪流满面的哭诉心中惶恐,她哽咽着说的太多,聂彦听的有些不耐,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拽住他的衣袖,在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之下,可怜兮兮的说:“我怕。”

他身后的保安助理眼睛都瞪直了,聂彦这样的男人,平日里有不少人为了讨好他,往他床上安排女人的更不再少数,所以他对不熟悉的女人向来都是退避三舍,像这样被女人拉着袖子不让走的情况还是头一回。

偏小美人可怜巴巴的,老板没发话,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安宜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她的心情有多忐忑,心仿佛都要跳出胸口,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做过那么大胆的事。

勾搭帅哥,那是第一次。

空气似乎凝滞,她听见他说:“既然怕,那就跟着我吧,跟在我身边,没人能欺负你。”

这一跟便是一年,他说话算话,跟在他身边确实没人能欺负她,他对她很好,生活上体贴周到,无微不至,工作上无数好剧本往她面前摆,甚至连安宜要求要做他正牌女友他都眼睛不眨的答应,完美的不可挑剔。

聂彦结束和周艾佳的通话,起身准备去会议室开会,戴着黑框眼镜的助理林鹏敲门从外面进来,手里提了个礼盒往酒柜前走。

礼盒上安宜的照片,一身红裙,笑靥如花。

聂彦停下脚步问:“安宜让人送过来的?”

红酒档次和他平日里喝酒的档次差的太远,能给他送这种酒的,也只有安宜了。

林鹏面色尴尬:“不是安小姐,是催款部门送上来的。”

聂彦偏过头,漫不经心的说:“倒闭了。”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看来老板心里还挺清楚那个红酒公司救不活,当初红酒公司老板搬了一箱酒过来借贷,负责招待的是风控部主管,本来已经拒绝了红酒公司老板的请求,也是那老板运道好,在公司大厅前遇到了聂总。

当时聂总盯了酒箱三秒便决定借两千万给红酒公司,小投资,数目不大,就是这种借款都是以债权形式借出去再转让给客户,怕投资失败被外界以讹传讹,聂总估计也是做好了失败后就自掏腰包的准备了。

林鹏当时特别不理解聂总,直到几天后聂总英雄救美,救了个小美人回来,林鹏才隐约明白,他们聂总一世英名是栽在了女人身上。

林鹏点头说:“陈董带着老婆孩子跑了,我们的人过去时许多家投资公司都过去要账,不过我们公司当初共同担保人签的是他们公司的资深会计,催款部门的人一过去那个会计便求饶让我们公司不要告他,他知道一处仓库,里面有价值七千万的红酒,现在已经全都拉回来了,财务部打算把这批红酒低价处理,把客户的钱打回去。”

聂彦嗯了一声,问:“微博上有没有闹?”

林鹏:“......什么?”他有些不明白聂总的意思。

“我是说安宜,她代言的红酒公司倒闭了,网上有没有不利于她的传言。”

林鹏听懂了,这是怕网上流传出安宜不吉利的话,林鹏有些无奈,心想他们聂总想的真多,就安小姐那连十八线都算不上的小明星,上热搜哪有那么容易,人家微博热搜是想上就上的吗?得花钱买的好吗?

“聂总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他没考虑过还有微博热搜这回事,所以也不能很确定的回答聂彦。

聂彦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悦。

林鹏低头认错:“我的失职,马上就查。”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准备上微博,说来也挺好笑的,他以前可是从来不玩微博的人,自从安小姐到聂总身边后,聂总身边亲近的几个下属全都把微博安装上了。

聂彦冷冷道:“这种事,以后不要让我再提醒你。”

他阔步向会议室走,林鹏跟在后面,冒了一身冷汗。

跟在聂彦身边这么多年,他自然能分辨出聂彦什么时候是真生气了,确实是他疏忽了,安小姐的事在聂总这里,就没有小事。

安宜回到家时站在门前看屋里的灯还没亮,确认聂彦还没回来,松口气,拍了拍胸口。

周艾佳看她那怂样,不自觉的问道:“不至于吧,把你吓成这样,不会是聂先生经常虐待你吧。”

安宜摇头:“说什么呢?聂彦怎么可能虐待我,他对我最好了,艾佳姐,你回去休息吧,有事我再联系你。”

她和周艾佳挥手告别,推门进去开了灯,换了鞋,想了想,又把聂彦的鞋也从鞋柜里拿出来摆好。

她到浴室洗漱完换了身丝质睡衣,聂彦还没回来,她开了电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电视里的电视剧已经放完了一集,安宜换了个姿势盘腿坐着,发短信给聂彦:“聂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就到家了,饿不饿?”聂彦无视安宜暧昧不清的话。

安宜:“我不饿,你饿了吗?我去冰箱里看看有没有东西,做给你吃。”

聂彦这次没回消息,他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安宜,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电视呢。”她捏着手机站起身往冰箱前走,聂彦在那边听到脚步声,说:“我马上就到家了。”

“好的,我看看冰箱里......”

聂彦打断安宜:“回去我做给你吃。”

安宜刚和聂彦在一起的时候,自觉是被金主养着的小明星,要做好本职工作,照顾聂彦,把家里打理好,她买了好几本菜谱研究,第一次进厨房刚往锅里放了油就被溅出的油烫伤了胳膊,也算是出师未捷,被聂彦好一顿训斥。

聂彦这人平时都挺好说话,训人的时候板着脸,一双漆黑的眸子凌厉的盯着人,安宜还是怕的。

从那以后聂彦再没有让安宜做过饭。

安宜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最重要的是聂彦养她在身边毫无用处,她随时面临着失业卷铺盖走人的危机。

“聂先生,你这样我就不好意思了,我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在你这里也什么忙都帮不上。”她还没抒发完对聂彦的感激之情,聂彦到家了。

她开了门,露出站在门外的聂彦,身形挺拔,棱角分明,白色的衬衣下,肌肉紧绷,西服外套被他脱掉搭在左腕上,右手提了一盒蛋糕。

安宜喜欢吃甜食,这是聂彦怕安宜因为红酒公司倒闭的事难受特意买回来哄她的。

“聂先生,你又买蛋糕了,你对我真好。”

她蹲下去给聂彦拿拖鞋,聂彦面色有些疏离,淡淡的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安宜撇了撇嘴,哦了一声,把聂彦手里的蛋糕接过去,忍不住偷瞥聂彦。

聂彦换了鞋子直接去了厨房,安宜抱着抱枕在沙发上坐了会,厨房里飘来饭香,她忍不住往厨房走。

聂彦回头时就见安宜趴在厨房门框上,垂着头,一脸忧郁。

“怎么了?”

安宜吸了吸鼻子:“聂先生,您对我太好了,什么都不让我做,我受之有愧。”

她咬着唇,领口处露出一小片光滑的肌肤,锁骨精致,模样乖巧。

聂彦放下锅铲,走到她跟前,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在她殷红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

第3章

这个吻只是浅尝辄止,安宜还未反应过来,聂彦便站直了身子,挺拔的身姿笼罩在面前,安宜洁白的脸颊泛起红晕,不自觉的伸手触碰自己的唇,小心翼翼的拿眼睛睨面前的男人。

她身上带着沐浴乳淡淡的香气,眸中闪着细碎荧光,染了一层朦胧的深情,像一朵等待采摘的柔嫩花朵。

美人漂亮乖巧,任谁都不忍心冷落。

聂彦拍拍她的脸问:“现在不愧疚了吧。”

安宜的脸更红了,这话说的,好像她就是为了讨吻一样,和聂彦同居一年,安宜早已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可惜聂彦一直正人君子,两人除了拉拉小手,偶尔亲亲抱抱,就没做过更亲密的事了,说出去估计都没人相信两人会这么纯洁。

聂彦转身盛菜,安宜去橱柜里拿碗筷,两人这方面很有默契,聂彦做饭,安宜辅助做些琐碎小事。

聂彦要盛饭,安宜按住他的胳膊,主动道:“聂先生,让我来做,你去休息吧,工作累一天了。”

瞧,她多善解人意。

她就像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主动请缨,聂彦没有拒绝,脱掉身上的围裙,把菜端到餐桌上,总也要给她点发挥的空间,不然小姑娘又要嫌弃自己没用,在他这里白吃白喝了。

厨房里安宜手忙脚乱的泡茶盛饭,一看就不是经常做家务的人,就这么个十指不沾阴阳水的大小姐,也敢拍着胸脯理直气壮的跟自己说,聂先生,有我在,你就安心工作吧,我会把家里收拾很好的。

那样子,当时就把聂彦逗笑了。

“聂先生,你笑什么?”

安宜端着饭从厨房出来,聂彦收敛神色,淡淡的说:“没什么,吃饭吧。”

“聂先生,我觉得你笑起来好看。”

她夹了一块排骨放到聂彦碗里,双手捏着自己的脸做鬼脸哄聂彦笑:“聂先生,你笑一个给我看看吧,我看你在外面就经常笑的,你怎么对我就不爱笑了呢。”

聂彦神色有些不自然,故意板着脸说:“快点吃饭。”

“哦。”

安宜委屈的撇了撇嘴,低头拿筷子戳了戳米饭。

聂彦做菜其实也不好吃,连一般都算不上,不过和安宜比还是强上很多的,他从小身边就有保姆照顾,从家里搬出来住后聂妈妈怕儿子一个人在外面照顾不好自己,把家里的老保姆和老管家都派到儿子身边,只是在安宜过来后,聂彦就让老保姆和管家回老宅去了。

安宜饭量不大,吃了两口米饭就不想吃了,聂彦看她默默的放下筷子玩手机,提醒道:“再吃点。”

安宜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吃了。”

聂彦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嘴,轻抿薄唇,静静的看着她。

安宜先头还想跟聂彦闹些小别扭,慢慢的感觉气氛不太对,抬头看着聂彦,聂彦一言不发的坐着,桌子上的菜只动了几口。

安宜小声说:“聂先生,你不是买了蛋糕吗?我等会还要吃蛋糕。”

聂彦不理她,安宜幽幽的叹了口气,端起米饭继续吃。

两人平静的吃了晚饭,安宜端着盘子去刷锅,聂彦切了回来时买的小蛋糕,坐在沙发上等安宜。

安宜假装没看见他,抱着抱枕蜷坐在沙发的另一边。

聂彦喊她吃蛋糕她也不理。

看来是小脾气上来了,生气了也不回屋里去,抱着枕头可怜巴巴的坐在沙发上,这是等着他哄呢。

聂彦的视线落在她那一双洁白细嫩的脚上,小脚秀气,女孩爱美,脚趾甲被她涂了粉色的指甲油,亮晶晶的,聂彦才注意到她今天脚腕上还挂了一个粉色的水晶链。

安宜下巴抵在抱枕上,脚踝突然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握住,她吓了一跳,人便被聂彦拖到了跟前。
“聂先生。”

安宜惊叫一声。

“嗯,在这呢。”聂彦用拇指摩挲她的脚踝,安宜觉得痒,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他摸,她很依赖聂彦,愿意把所有的弱点摊开给聂彦看。

“生气了?”

“没生气。”她往聂彦身边挪了挪,大胆的伸出手搂住他的腰,见聂彦没阻止她,又得寸进尺的把屁股挪到了他腿上。

聂彦静静的看着她表演,安宜抬头笑了笑,说:“我不会生聂先生的气,就是聂先生有时候特别不讲道理,跟我外公似的。”

“哦,你外公?”

聂彦挑了挑眉。

安宜自觉失言,轻咳一声,语调微扬:“是啊,我小时候嗓子眼细,吃馒头咽不下去,就会把馒头一直含在嘴里,含半天还咽不下去的时候,就会吐掉,被我外公瞧见了就会被骂,硬逼着我吃下去,可我怎么都咽不下去,那也不能怪我啊,你说是不是?”

聂彦没说话,安宜接着嘟囔:“我本来都吃不下了,聂先生还让我吃,聂先生想一想,如果你吃饱了,还有人往你嘴里塞东西,硬逼着你吃,你难不难受?”

她胳膊吊在聂彦脖子上,理直气壮的控诉聂彦,聂彦点头:“吃多了确实难受,你才吃了两口便不吃了,跟我闹脾气?”他说这话时很温柔,却带着惯有的强势。

“我不是。”安宜连忙否认:“我才没有闹脾气呢,我脾气特别好。”

“那我等会把家里的零食全扔了,以后家里也不会再有零食,你每天晚上只吃两口饭,不吃别的,行吗?”

当然不行了,安宜每次和聂彦闹别扭,假装不吃饭吓唬人,私底下可全靠零食充饥了,把零食丢了不就是要了她的命吗?

聂彦这么说,就是看透了她那些小伎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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