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表兄共梦后——卧扇猫
卧扇猫  发于:2023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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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有时候母亲经常会露出和现在一样恍惚又隐隐着魔的神情,让她感到陌生。
  赵昭儿不由得缩了缩肩膀,作势要更衣,避开赵夫人放在肩上的手。
  一定是她多心。
  *
  谢泠舟同皇帝和几位皇子打完猎,回到殿中时,已近黄昏。
  今日狩猎时不慎牵动旧伤,伤口有轻微撕裂,他褪下外衫打算清理伤口,就听云鹰在外通传:“公子,表姑娘来了!”
  自从上次被谢老夫人问起时不慎会错意,谢泠舟每次都会先确认,他拉起褪了一半的上衫:“是哪位表姑娘?”
  “自然是崔表姑娘!”云鹰声音很兴奋,但压得极低,好似是在协助他们暗度陈仓,“表姑娘说今日公子嘱咐过让她过来找您,问公子可还有事要交代。”
  谢泠舟略微抬眸,早些时候他告诉她,晚点来找他,但并未指名让她何时来。没想到他前脚刚回来,她就来了,想必一整日都在惦记此事,乖乖等着他回来。
  真是过于乖巧了。
  他眼里带了笑意,把刚重新穿上的外袍又褪了下来,继续处理伤处。
  崔寄梦进来时,见大表兄正褪下上衫一角,露出半边肩头,精壮的肩头赫然有一道疤,伤口不深,但很长。
  她被吓到了,一时忘却了羞赧,蹙眉盯着那伤口:“表兄受伤了?”
  说完才察觉到他这会赤着臂膀,她直勾勾盯着实属冒犯,又转过身去,一手遮着眼:“抱、抱歉,我失礼了。”
  谢泠舟看着她通红的耳尖,笑得无奈又戏谑:“都背过身去了,为何还要遮眼?”
  崔寄梦一只手仍未放下来,应得十足诚恳:“我怕玷……冒、冒犯表兄。”
  怕甚?反正都在梦里玷污过那么多次了,谢泠舟笑得不动声色:“无碍,我手臂受了伤不便活动,能劳烦表妹给我上个药么?”
  他有求于她,又是受了伤,崔寄梦哪有不应的?抛却别的,上前接过谢泠舟手中瓷瓶,刻意侧着脸不去看他露在外头的肩背。
  谢泠舟视线毫不克制地落在她低垂的眉眼上,目光定在那一颗小痣上,无奈地问:“你看都不敢看我,如何上药?”
  “好……那我看、我看。”崔寄梦语不成句,低垂着头,目光极度规矩,只看他肩头伤处,别处一寸也不多瞧。
  拿着药瓶,都不必刻意使力,她的手自己就在发颤,药顺势从瓶口抖出。
  撒完才想起,他们之间虽是表兄妹,但好像不是可以帮忙上药的关系,且这是在殿里,不还有护卫和侍女么?可帮都帮了,中途推辞反倒小家子气。
  好在这是药粉,她暗自庆幸,要是药膏,还需用手触碰他,只怕就不妥了。
  刚这样想完,却听谢泠舟轻声道:“此药粉撒完,需在伤口边缘揉按方可吸收,有劳表妹了。”
  哪有药粉还需要揉入的?
  可他都说有劳了,她也不好拒绝,只想快些帮他做完这一切,便硬着头皮伸出指腹替他在伤口边缘轻轻揉按。
  他肩头的伤口当是被利石划破了,细长的一道从肩头蔓延到肩胛骨,崔寄梦怕触碰到伤口弄疼他,因而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得连害羞的精力都抽不出来。
  分明已经很小心了,并未碰到他的伤处,大表兄还是重重抖了一抖,她更为谨慎了,指腹极轻极慢。
  然而却听到谢泠舟压抑地闷哼了一声,二人离得那么近,大表兄的肩头又半露着,崔寄梦霎时想起他们一道做的梦,这一小片露着的肌肤被放大,一道被放大的,还有柔软指腹按在紧实肌肉上的触感。
  肌肤相贴,从前只有画面,触感并不真切的梦境顿时有了实质。
  明明谢泠舟衣衫完好,却好像有一阵风把他遮在上身的衣衫吹了开,将整个精壮上身暴露在她上方,她回到了梦里,不敢看他,只能侧过脑袋,瞧见大表兄手臂撑在榻上,蓄满力量的臂膀上薄肌贲起。
  结实的手臂上还扶着两只纤细的手,五指细白如葱,紧抓着他胳膊,指关泛白。
  崔寄梦神色迷离地抬头,看到大表兄也在看着她,一时有些恍惚。
  她方才好像出现了幻觉,以为自己在梦里,大表兄并非坐着,而是覆在上方。
  竟已如此离谱了么?
  不光是当着他的面回想梦境,甚至连梦境和现实都混淆了。
  崔寄梦顿时清醒过来,发抖的手重重放下药瓶,想趁大表兄未曾留意到时迅速离开他,手腕却被攥住了。
  她无措地和谢泠舟对望着,许是伤处疼痛之故,他眼角微红,额间渗出薄薄的一层汗,目光沉沉,看得她克制不住地脸红。
  完了,她这是又被逮到了。
  崔寄梦眼皮上的小痣随着长睫轻颤跳了跳,她垂死挣扎道:“我……没有想歪。”
  谢泠舟不置可否,攥住她的腕子,轻轻一拉,就把人拉了过来。
  “呀……!”
  崔寄梦毫无防备落入他怀里,为了稳住自己,她本能地用空着的那只手扶着他肩头,同时一边膝盖顶在他腿上支撑着自己。
  谢泠舟另一只手顺势放在了她腰间,无比自然,好像做过无数次。
  在崔寄梦惊愕的目光中,他的手贴着她后背,顺着腰肢往上,扶在脑后。
  青年眼神依旧清冷肃淡,不像红尘中人,就这样静静望着她,目光坦然,甚至让崔寄梦不自觉卸下防备,只觉得他只是要渡化她心里那些不圣洁的欲念。
  她怔忪地看他,忘了躲避。
  只看到他薄唇轻动,却说出了一句与这清冽声线全然不符的话。
  “我知道,可我方才想歪了。”
  崔寄梦杏眼懵然眨了眨,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大表兄口中说出的。
  他看上去那么像正人君子。
  她这才发觉二人的姿势暧昧无比,慌乱地要往后退,后脑却被他按住了,力度不大,但不容她躲避。
  崔寄梦仰着头,被迫与他对视着。
  眼中渐渐泛起一层薄雾,良久她才勉强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为什么?”
  这句为什么指的是哪些事。
  是他说他想歪了的事,还是更早前在河边他说顺梦而为的事,亦或是他如今把她拉入怀中的事?这些,她都不懂。
  谢泠舟放在她后脑的手紧了紧,疏淡的目光逐渐染上别的情愫:“表妹你方才也想到了梦里你我亲密的情形,不是么?”
  崔寄梦红着脸地垂下眼,喉头微哽试图狡辩:“可我,我是……”
  那句掩饰的话还未说出来,谢泠舟忽地一俯首,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抓紧他的前襟,口中发出含糊的声音。
  “唔……”
  作者有话说:
  云鹰:表姑娘来了
  男主(穿好衣裳):哪位表姑娘?
  云鹰:崔家表姑娘
  男主(重新拉开衣裳):劳烦表妹
  上章写父母故事目的是想通过一段因性格缺陷跟不成熟而走向破解的婚姻关系,给男主带来反思(就开始打直球了)(笔芯)。
  ——为便于阅读,调换本章和上章的作话,以下是陛下长口口的周边——
  还是朕,那个正努力长口口的碧江男主。粉花女主娇嗔道:“妾都诞下龙子了,陛下的口口怎还未长出来呀~”

  朕内疚:“宝,朕在努力嘛!”
  等等,朕还未长出口口,爱妃如何怀上龙子!?? ⊙A⊙
  朕躲起来偷听,只听她说:“哼,又在CPU本宫,若非本宫穿进另一本碧江文,找位假太监借了口口,只怕还蒙在鼓里!”
  朕继续听,才知这本碧江文叫【《春夜暗渡》,by李无染】文案如下——————
  1.
  爹娘入狱后,白芷被迫做京都瘦马,又被绑进宫拿命给皇帝冲喜。
  入宫这日,人人盼着她死。
  她冷笑,她怎么能如他们的愿,她势必要活下去,只要能报仇,这张脸皮不要也罢。
  那日大雪纷飞,身为宫嫔的她,主动跪拜在那位手掌生杀大权、威名赫赫的九千岁脚下。
  她卑微如尘泥,血泪俱下:“求您疼我,白芷情愿做厂公的人。”
  哪怕,他是亲手送她父母入狱的仇人。
  2.
  白芷靠巴结仇人沈煜保全了性命,却因貌美绝色被皇帝点名侍寝。
  沈煜身为司礼监掌印,最知道如何羞辱人。他唇边勾起邪笑,亲自教导,只为欣赏白芷窘迫的模样。
  白芷恨得发颤,只想把这些耻辱悉数奉还。她娇媚的笑是最温柔的刀,终有一日,会戳进他的胸膛。
  沈煜被她乱了心智,只能一遍遍告诫自己:当年那位救下他命的小姐,才是他供奉在心间的皓月;
  而白芷之于他,不过是缠绕在心头的欲念。
  3.
  沈煜权倾朝野,手段狠毒,人命在他手中,竟不比草芥玩具。
  他知道白芷有求于他,也知道她胆小怕死不敢反抗,所以对她肆意磋磨。
  只是有一日,沈煜发现,原来白芷不过是骗他感情,借他的手复仇。
  众人想到白芷一惯的惨遇,都说,厂公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而沈煜也的确让她生不如死。
  然而后来,沈煜却发现,被他折辱的人儿,竟是他朝思夜想、不敢亵渎的小姐……
  这回,他慌了,却满宫遍寻不到白芷的身影。
  只剩她一纸信书:此生不见。
  阅读指南: 1.架空私设勿考究 2.男主假太监!假太监!假太监!真有口口!
  ——朕听完,哭声震天QAQ,女主发现了朕——————
  “哼,既然陛下都听到了,妾也直说了,一个太监都有口口,陛下就不羞愧么?!”
  “而且人家已完结!已完结!”
  女主说完气咻咻地走了,朕内牛满面追上去,扯住她的石榴裙:“爱妃,朕错了,你能不能……”
  “……带带朕,朕也想加入你们!!”(扭动)(妖娆)(期待)(娇羞)
  女主邪魅一笑:碧江搜索【《春夜暗渡》by李无染】,上流无比,等你开启!
  ——————特别节目播送完毕,以下是感恩的心特别节目——
  最后,感恩的心:感谢在2023-04-22 16:00:00~2023-04-23 16: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岁岁花相见、毫无营养的鱼、65673782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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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勾缠
  ◎从落水那日起,我们不清白了◎
  谢泠舟吻了上来。
  崔寄梦脑中一阵眩晕, 不止脑子,眼前亦是什么都看不清。
  所有的触感都停在唇舌之间,脑子有些晕, 分不清这是在梦里还是现实,衔住她舌尖不放的, 究竟是谁?
  是梦里的大表兄还是现实里的?
  该推开还是迎合。
  滑腻腻的感觉像两条交缠的灵蛇, 崔寄梦一阵慌乱, 齿关不由收紧。
  她紧张得连呼吸都不会了, 谢泠舟察觉到了, 怕崔寄梦喘不来气,慢慢松开了她,在她唇角辗转了会, 直视进她眼中:“表妹……”
  她不敢相信方才的一切,怔怔地看着他:“表兄,你, 我……我们……”
  “对, 我们不清白了。”
  尽管很想, 但谢泠舟并未进一步冒犯,只是深深凝视着她:“从落水那日起, 你我就不清白了。”
  他垂眸长睫半掩着, 缱绻的目光落在她殷红水润的唇上,声音微哑。
  “你和二弟不合适, 你心里有我, 梦里也有我, 我亦如此。我会想办法帮你解除婚约, 这段日子, 好好待在我身边, 不许理他,更不许躲着我。”
  崔寄梦有太多想问的,所有的顾虑和困惑争相涌上来,每一个都像有了声音,争先恐后堆积在喉咙处想发表意见。
  她张着嘴,却一直说不出话来。
  谢泠舟极有耐心地等待着她,然而她迟迟说不出话,就在他打算直接快刀斩乱麻时,外头传来叩门声。
  他非但不去管,还低头在崔寄梦唇上又辗转了会,勾着她的舌尖嬉戏了几下,才哑声朝外道:“说。”
  说话的是云飞:“回公子话,老爷那边听闻公子受了伤,特地送了补气血的汤,说务必盯着公子喝完。”
  崔寄梦以为大舅舅来人了,身子猛地一抖,抬头无措地看着他。
  谢泠舟笑了笑,在她耳边呢喃:“别怕,我不会让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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