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喜欢你——BY:东篱君
东篱君  发于:2023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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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服务齐全周到,在浴缸旁边放了各种不同效果的浴盐精油,他心不在焉,像是炒菜放调料一般乱七八糟统统都倒了一些,等回过神来低头一看——

任平生:“!!!”

“这一池子少女兮兮的玫瑰花瓣是谁给我放的?”

这么一波三折,好不容易洗完,他挫败沮丧的发现,陆酒酒似乎从头至尾都是背对着他坐在沙发里看杂志,一本正经全神贯注,连他出来了还是把脸埋在书页里,眉毛都没抬一下。

“我洗完了!”他有点闷闷不乐。

陆酒酒两个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做贼心虚地‘哦哦’了几声,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刚才忍不住飞快回头看到的那一幕——

她拿了自己的浴袍朝鸟笼走,走了几步又忍不住驻足,回头把视线扫向正在吹头发的男人身上,从上而下,依次逡巡。

宽肩,劲背,窄腰,翘……

她猛地捂住鼻子,昂着头进了浴室——

站在置物柜旁吹头发的男人浑然不觉后面的动静,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一会儿怀疑自己的魅力,一会儿怀疑小女友不开窍,结果反倒把自己的偷窥大计忘个干净。

吹好头发放回吹风机的时候,他忽地动作一顿,又看到了‘冰火两重天’的老朋友,以及其他琳琅满目的稀奇工具。

他一一摸索过这些工具,无师自通地明白了每一种的用处后又是一阵目瞪狗呆,觉得他们第一次就挑了个这么猛的酒店有些……有些暴殄天物……

放回那些东西,他很保守地选择了‘冰火两重天’。

陆酒酒洗完澡出来,任平生盖好了被子靠在床头正在看她之前看过的那本杂志,专注的神情姿态与她刚才如出一辙。

她踢着小碎步蹭到床边,咬着唇羞羞赧赧地轻声细语道:“任平生,我……洗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水浸润过的原因,她的声音也变得低低柔柔的,软糯可爱,任平生果然不可能做到心无波澜,矜持了几秒钟便抬头朝她看过去。

“头发还没吹。”他放下书,努努嘴,朝陆酒酒示意:“去把吹风机拿过来,我帮你。”

陆酒酒随手捋了下垂在胸前湿淋淋的长发,转身欢欢喜喜地拿来了吹风机给他,他掀开被子,拍拍两腿之间的位置:“坐过来。”

姑娘很听话,依言坐了过去,于是后背贴在他的胸膛上,犹如他从身后亲密地将她拥在怀里一般。

吹风机‘嗡嗡嗡’地轰鸣声很大,任平生轻轻抓了一把她的头发,微凉的发丝从五指间如流水亦如丝绸样滑过,润泽丝滑,芬芳四溢。

他一声不吭专注着手里的工作,陆酒酒也低着头一语不发,两人之间的沉默慢慢酝酿出了一丝暧昧气氛,直到他挽起姑娘耳边的头发,露出她悄悄泛红的耳尖和那一截雪白娇嫩的脖子,他眼神蓦然一烫,再没办法专心下去了。

他咽了咽嗓子,喉结随着动作焦躁忐忑地上下滚动,依旧无法把胸腔里那团跃跃欲燃的火苗扑灭!

“好了?”陆酒酒摸了一把头发问。

他闻声醒悟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鬼使神差地把吹风机关了,面上一囧,好在陆酒酒没回头,看不到,又见头发也吹得八分干了,索性厚脸皮地点头:“嗯,好了。”

陆酒酒“哦”了一声又变成了哑巴,因为羞怯,也不敢转过身来,双手无意识把玩着腰间的浴袍带子,绷紧了神经,屏息凝神地在等着什么。

良久以后,男人的一双手终于从她腰际缓缓探了过来,把她吓得浑身一僵,她一哆嗦,那双手又一下子缩了回去。

看来他也非常紧张!

陆酒酒忽然想笑,也是奇怪了,前一秒紧绷得差点要窒息的神经,在得知他的心情也如自己一般时,陡然间竟轻松了许多。

觉得这样的他有些可爱,所以,她一点都不怕了!

不仅不怕,还大胆地躺了下来,就躺在他的大腿上。

床头温暖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看上去格外柔嫩可口,白里透红水灵灵的,秀色可餐地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口下去嘎卜脆!

她弯了弯眉眼,清丽可爱,笑眯眯的安抚他:“任医生,别紧张啊……”

任平生只觉呼吸都有点卡壳,臂弯穿过她的脖颈,抽.出大腿顺势将自己撑在了她的上方,逞强道:“我没紧张!”

拇指抚上仿佛才被露水沾湿过的芙蓉面颊,他贪心不足地摩挲了好几遍,才尤自感叹:“皮肤真好,像剥了鸡蛋的壳一样光滑!”

陆酒酒嘴角一抽:“……”

果然,他又撒谎了!

然而,陆酒酒却再没心思去揭穿或者嘲笑他了,因为,温柔绵软的唇已经从额间沿着鼻梁流连到了她的唇畔,她必须极尽热情,诚挚迎接……

吻如水,初来清浅,渐而温暖,稳入佳境以后,灼烫沸腾,所到之处,一片火海欲浪……

挑开腰带的指尖不再犹豫颤抖,攀登游离的大掌不再忐忑无措,他是意气风发的王者,号令千军万马,所向披靡,登顶旌旗一挥,顷刻间开拓出一片盎然春.色的大地!

紧绷的自己,急需缓解,他手忙脚乱地从枕头下面扫出之前藏好的东西。

陆酒酒娇.喘连连,晕乎乎地随着他的动作往那边看了一眼——

结果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怔怔看着他从枕头下面扫出的那些五颜六色的小正方形包装袋,粗略一数,足有七八个。

“呃……”她咽了下嗓子,颤着声音提醒他:“我们就住一晚,你拿这么多,是不是有点儿……盲目自信了?”

“嗯?”跪在上方正用嘴撕着包装袋的男人动作蓦地一顿,紧接着,双目圆睁,里面燃起的滔天大火仿佛瞬间就能将身下的女人烧个外焦里嫩。

他一副势必要把这女人生吞活剥的模样,吓得怀里的小女人终于后知后觉地缩了下脖子,颤颤巍巍地想往外挣脱。

“对不起对不……呜呜呜……”

没等女人说完,他直接把她翻了个个儿,带着被子一起扑盖下来,趴在她背后,咬着她的耳垂恶狠狠地道:“你个混蛋,不让你开眼界,你就不知道什么叫黎明很远,夜、很、长——”

陆酒酒起初哭爹喊娘地痛哭大叫,还没碰一下就‘嗷嗷嗷——’地喊疼,任平生不敢轻举妄动,但气血上涌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憋屈得差点没爆体而亡。

等终于磕磕绊绊地探索过了第一次,接下来相对而言就比较顺利容易得多,而且随着次数的增加,技巧的提高,从中得到的快乐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奇妙。

最后,连陆酒酒哭闹的声音也渐渐跟着变了样儿……

作者有话要说:  任狗子:我没有盲目自信,我真的有那么厉害哒~~

第61章

经此一夜酣战, 两人未免都有些疲累,第二天直接睡到上午十二点退房之前才匆匆起来洗漱。

从酒店出来, 中午十二点半,昨晚卖力过猛早饭又没吃, 现在这个点儿陆酒酒饿得快前胸贴后背了。

她嘴上什么都不说, 但任平生一眼就看出来她走路姿势有些怪异, 暗自蹙了下眉, 激情退却,现在冷静一想,才深觉自己昨晚太过鲁莽孟浪,有点不知节制。

他从后面揽上她的腰, 稍稍用力带着她把重心靠向自己,歉疚不已地建议:“要不把房间续一天, 吃完饭再回来?”

陆酒酒一个激灵,脚下的步子越发虚飘了,脖颈一缩, 怂得简直要哭出来:“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大佬, 我……我骨头都快散架啦(t_t)”

“呃……”任医生摸摸鼻尖,安慰性地搂紧她的腰,惭愧道:“大佬不是那意思, 大佬是觉得你现在需要休息,可家里都是一帮过来人,你这样子回去……八成会露馅儿。”

陆酒酒愣一愣, 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但转眼又脸色一变:“可是……我实在不想回酒店,那个房间太特么有情趣了,大佬你进去肯定又要迷失自己了。”

“咳咳咳……”任平生尴尬气短一阵乱咳,低头思忖了几秒,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有个好主意,忙把头一抬,笑意盎然地对她说:“咱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陆酒酒很好奇:“什么好地方?”

“现在不能说,到了再告诉你!”大概真的是个好地方,他语气神秘兮兮的,连心情都跟着明朗雀跃,春风得意了。

宠溺地刮一下她的鼻子,任平生看起来有几分迫不及待,放了她便往酒店停车场的方向昂首阔步,挥挥手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马上过来!”
陆酒酒站在远处睨着这个一夜耕耘还能健步如飞的男人,不可置信的眼神里,自叹不如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然而想起昨晚那些勇猛激烈的攻势,她又心有余悸地咽了下嗓子,默默揉了把酸痛的后腰,直叹:“福祸相依,福祸相依啊!”



吃饭的时候,陆酒酒一直想打听待会他会带自己去哪儿,可惜任平生一直笑而不语,闭口不答,只不停的跟服务员点一些乱七八糟的菜。

“枸杞老母鸡,党参乌鸡汤,清炖小鲫鱼,益母猪蹄髈……”

陆酒酒:“……”

等服务员走远了,陆酒酒才敢把埋在手掌里的一张脸拿出来,哭笑不得的问任平生:“你是参照网上的月子食谱点的菜吧?”

任平生不置可否:“怎么了?”

她垂眸盯着拿开水帮她涮餐具的那一双修长灵活的指尖,脑子里不知道又乱入了什么,脸‘咻’地一下就红了,赶忙别开视线,恼怒地鼓鼓嘴,埋怨道:“现在知道体贴有个屁用!”

男人自知理亏,端着屁股下的椅子往她旁边挪了一些,搂着她的肩膀靠在耳边轻声问:“疼得很厉害吗?要不待会吃完饭去买点药抹抹?”顿了顿,似乎替她考虑到不便,愈加体贴地又补充了一句:“回头我帮你抹?”

“……”陆酒酒只觉无故又被他调戏了一下,脸红耳热,一副小娇羞地用手肘怼了他胸口一下,扭捏着把脸又埋进了臂弯里,含糊道:“你走开啦~~”

然而任医生不仅没走开,反而贴得更近,被她怼过的地方也半点不觉痛,反倒像是被小猫爪子轻轻缓缓挠了一下,把里面撩拨得心荡神驰。

揉揉自己胸口,他似乎意犹未尽,贱了吧唧地又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口送,挤眉弄眼地笑:“只怼一下怎么能解气呢,来嘛来嘛,再来一下,用力用力——”

陆酒酒:“= _ =|||”

……

吃过午饭,任平生载着陆酒酒就往市中心跑。

在一个挺大的小区门口转了个弯,然后轻车熟路地刷了门禁卡,把车大摇大摆地开进了小区里的地下车库。

陆酒酒随着他的举动也在一步步猜测:“这是你爷爷奶奶家?”

“爷爷奶奶早就过世了。”

“那是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走得比爷爷奶奶还早。”

每个家庭亲戚朋友那么多,陆酒酒觉得这么一个个的猜正确率提不上来,于是变换方法:“你爷爷奶奶有没有兄弟姐妹,外公外婆有没有兄弟姐妹,爸爸妈妈有没有兄弟姐妹?”

“我们家从我爷爷辈儿到我都是独子,三代单传,来往的亲戚也就两三家,还都不在本市。”

任平生有意无意地帮她排除错误答案,牵着她走进电梯,陆酒酒瞥了一眼,他按的是十五楼,不高不低的位置。

突然又被他的话带过去注意力,却没往他预想的轨道上跑,而是惊讶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那你从小到大过年岂不是很闷?拜年走亲戚也就两三家可以跑,多没意思啊?”

任平生也笑了:“我们全家都是医生,大多数春节都是在医院过的,因为太忙,走亲戚都是我爸利用某个休息日象征性跑一下。”

“那你过年从来没跑过亲戚吗?”陆酒酒更加惊讶,却又莫名很心疼他。

她脸上的怜悯同情太过明显,任平生好笑,并未觉得这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他的行业就这样,有那时间他更愿意多睡一觉。

但小姑娘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微蹙着眉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他错过的这些真的可惜到她能为此哭出来。

任平生忍俊不禁,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带着安慰的心思解释:“也不是,小时候跟着我爸跑过几次,后来长大了自己不愿意去,一年见不到几次的亲戚,去了逮着你问东问西,小一点问成绩,分数,在班里担任什么职位,大一点问工作,收入,男女朋友的情况,轮番上阵的问,想想就头大。”

这一点倒是真的说到陆酒酒心坎儿里去了,忙不迭地点头赞同:“就是就是,我每年都要经受一次七大姑八大姨各种八卦拷问的摧残,我有时候都怀疑我妈之所以这么着急我嫁出去肯定也是被他们逼急了,谁让他们每年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都回答说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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