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叔叔总是在生气——BY:小醋
小醋  发于:2023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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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此时此地,并不是两个人缠绵的好时机。

肖一墨咬了咬牙,凑过去在她的唇瓣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终于下床进了浴室。

应紫终于明白了,脸腾的一下红了,哧溜一下钻进了凉被里。

等肖一墨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了这么一个龟缩着的应紫,他心里好笑,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我去陪我爸晨练了,你慢慢起。”

“嗯。”被子里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回答。

关门声响了起来,又过了好一会儿,应紫这才从凉被里钻出来透气。脸上的烫意还没褪去,门被敲响了,陈姨在外面柔声问道:“小紫,我可以进来吗?”

应紫手忙脚乱地起了床,幸好是夏天,随便套了一件连衣裙,这才整了整头发开了门。

陈姨和一个佣人走了进来,佣人开始整理房间了,而陈姨却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旋即站在了应紫面前,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以后最好早点起,刚才你爸还问起你了,男人都不太知道照顾自己,一墨现在有了你,还要靠你替他打点,尤其是你们在自己公寓住的时候。”

应紫汗颜。

这就是肖宁东所说的规矩吗?

“对了,”陈姨带着她到了床头柜前,“以前一墨房间里的花都是我插的,现在就交给你了,记得去花房挑几株新鲜好看的,这孩子的眼光特别毒,你可得花点心思。”

“我……不太会。”应紫看着床头柜上那精致的插花,小声道。

“那就去报个插花班学一学,多练练就熟能生巧了。”陈姨轻描淡写地道。

“哦。”应紫只好乖巧地应了一声。

陈姨带着她一边指点一边在套房里走了一圈,仔细地和她讲了一遍该如何照顾肖一墨,最后笑吟吟地问:“我的话是不是听着很烦?你可别介意,一墨就是我们家老爷子的眼珠子,这个家里,谁出了纰漏都行,一墨出了纰漏,那可不行。”

应紫强撑着笑脸,胡乱点了点头。

等佣人都收拾完了,陈姨也教育得差不多了,这才满意地道:“我先下去了,你也快来吃早饭吧,他们应该回来了。”

看着她们出了房间,应紫把门一关,倒在床上,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发出了一声闷哼。

天哪,裴钊阳说的果然没错,肖家就是个“父系社会”。幸好只有一年,掐头去尾算一算,来老宅的日子最多也不会超过四五十天。

下楼的时候,肖一墨刚好扶着肖宁东从外面进来。

肖宁东虽然已经七十出头了,精神还很矍铄,可能是刚刚在外面慢跑了一圈的缘故,脸色红润。父子俩的感情看起来的确不错,一路说说笑笑的,而对其他几个儿子,肖宁东的神色就严肃多了。

早饭照例也是一大家子等着肖宁东到了一起吃的,应紫依然连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地吃完。

“你怎么吃这么少?”肖宁东忽然开了口。

应紫抬头看了两眼,猛然回过神来,这是在和她说话,连忙应了一声:“我胃口小,吃饱了。”

“这可不行,”肖宁东皱着眉头道,“风一吹就吹走了。”

几个媳妇都笑了起来,陈姨在一旁也笑着道:“老爷子你这就不懂了,现在的女孩子都流行瘦,瘦的才漂亮。”

“胡说,”肖宁东不悦地道,“敏芝这样的正好,有富态,所以儿女双全。”

孙敏芝是肖国忠的妻子,身材略显丰腴,和弥勒佛一样的肖国忠看上去挺般配的。她立刻应了一声:“富态可不敢当,不过,胖了好生养倒是真的,小紫,你再吃点,养得胖点赶紧给爸生个大胖孙子。”

除了心知肚明的肖宁东和肖一墨,在座的都笑了起来,连声应和。

应紫不得不捧场多吃了两个小笼包,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吃小笼包都不爱吃馅,这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把油腻腻的肉馅全都吃下去了。

总算把早餐吃完,大家一起去了客厅。

应紫决定按照陈姨的要求去花房转转,毕竟花房里没有这么一大家子人,可以自在点。

她正琢磨着该怎样不着痕迹地告辞,门口有人进来了。郑玉苒怀里捧着一大束的白色芍药,笑盈盈地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又看向肖一墨,眉目含情:“一墨哥,这是今天最后一期的芍药花了,开得特别漂亮,我看着好看特意给你们送点来。”

肖一墨点头说了声“谢谢”,一旁的陈姨喜滋滋地接了过来:“还是玉苒有心,这花漂亮,宁东,我们也沾点光,小紫,你拿上去帮一墨插上。”

郑玉苒朝她看了过来,热情地问:“小紫吗?我来帮你吧,芍药的话搭配一些波斯草或者玉兰叶,没有的话蕨类草也不错。”

郑玉苒的神态亲昵,好像这就是她们俩的第一次见面,应紫几乎怀疑,公寓里那次不太愉快的龃龉只不过是她的幻觉。

“谢谢,不过不用啦,我自己来就好,你在这里忙吧。”她很愉快地接过了芍药,趁机离开了那一家子人,去了楼上的卧室。

卧室里本来就有一束花在,原本的玉兰叶还绿油油的,没有萎靡的迹象,应紫把芍药和花瓶放在了洗手台上,挑挑拣拣,随便搭配了一下,自我感觉良好。

插完花她也不想去下面坐冷板凳了,索性打开了自己带来的手提电脑坐在书房里开始复习,离期末考还有两个多星期了,她要争取拿奖学金。

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敲了两下,肖一墨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赶紧起来:“你要办公吗?我让你。”

肖一墨摇了摇头:“不用,怎么不下来了?”

“我插不上嘴,”她解释道,“你爸也不喜欢我,我还是少惹他不高兴吧。”

反正她也不会一辈子当肖家的儿媳妇。

肖一墨看着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他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双手撑在了书桌上,整个人凑过去,和应紫脸对着脸。

应紫有些懵懂。

鼻尖被捏了一下,肖一墨笑吟吟地开了口:“吃醋了就直说。”

“啊?”应紫愕然,她的双唇微翕,看起来傻傻的可爱。

肖一墨心痒痒的,在那唇瓣上亲了一下:“早和你说了,玉苒是陈姨的外甥女,来家里是难免的,和我没关系。别醋了,乖。”

“我没有……”应紫想要辩解。

肖一墨看着她,眼里是明白的“有”字。

女人,总爱口是心非。
作者有话要说:

奉送小剧场一个,小天使们来pick一下渴望被留言和收藏砸晕的醋哥~~

醋哥:昨晚谁篡改了我的剧本?!

肖一墨:小紫一个劲儿往我怀里钻,我勉为其难抱了她一下。

醋哥:……

醋哥:明明是你把人捞过来,还不肯撒手抱了一夜!

肖一墨:咦,今天天气不错啊。

醋哥:……



感谢小仙女们浇灌的营养液,已经294瓶啦。

第17章 酡红(九)

应紫只好含冤默认了这个“醋”字,乖乖地跟着肖一墨下了楼。

郑玉苒在客厅陪着肖宁东他们说话,一见到应紫就热情地招呼:“小紫你在上面干吗呢?一个人多无聊,还不如来陪陪肖伯伯。”

“我……在复习功课。”应紫解释。

“大学里读书不都是随便考考的吗?这么认真是想要考研吗?”郑玉苒一脸好奇地问。

肖宁东的眉头拧了起来:“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

应紫算是明白了,郑玉苒这是有意无意地让她惹肖家人不喜。

她也不生气,只是一脸诚恳地道:“我听一墨的,他让我考我就考,不考就不考,都可以。”

肖一墨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还说没吃醋,这话一听就是在气郑云苒。

他配合地抬手捏了一下应紫的脸颊:“这么听话?”

应紫抿着唇笑着,乖巧地点了点头。反正考不考研都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到时候肖一墨哪里还会有闲心来管她这个前妻。

郑玉苒的脸色变了,酸溜溜地问:“呦,一墨哥,你这是在管小朋友吗?”

肖一墨瞟了她一眼。

陈姨在边上飞快地拧了一下郑玉苒的胳膊,她这才回过味来,干笑着又添了一句:“开玩笑啦,小紫好好复习功课,等暑假了我再来找你玩。”

应紫礼貌地“嗯”了一声,当然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两个人从一见面就八字犯冲,她是有多自虐才会和郑玉苒玩。

这么来了一下,郑玉苒终于不把矛头对准她了,应紫很愉快地在肖一墨身旁做一个隐形人,看着郑玉苒在那里长袖善舞,和肖家其他人谈笑自如。

在肖家的时间总是让应紫觉得很漫长,而且这一次呆了足足两天两夜,简直比在家一个月还要难熬。肖宁东总是严肃着一张脸,陈姨每一句话都好像话里有话,几个兄嫂的年纪都差不多是比应紫大了一辈的人,压根儿没有共同话题,只有一个大侄子肖昱行勉强算是差不多同龄,可总是行色匆匆,大概只有吃饭了才会露上一面,见了面也很尴尬,不知道该互相称呼什么。

全家看下来,居然还是肖一墨最为亲切。

周日的晚上,肖一墨送应紫到了学校,应紫很想再和他讨论一下合唱团的事情,不过最后她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的音乐梦在几年前就已经破碎,现在大学的专业是历史教育系,毕业以后的就业方向正常来说就是当一个历史老师,考个编拿份正常的工资,和音乐已经毫无瓜葛了,所以,此刻的合唱团对于她来说弥足珍贵。

虽然肖一墨反对她参加艺术节,可那天她那天坚持后,这个话题也不了了之,她可不可以就当肖一墨默认同意了?

这次的艺术节办得很隆重,在正式公开的日程上,多个项目都将会有当红明星捧场,一时之间,各大院校的同学线上线下参加艺术节的兴致高涨。按照惯例,所有参加艺术节节目会评出金银铜奖,评选页面将在开幕当天公布在常青树论坛中,闭幕那天正式揭晓,以往这个前三甲几乎都是被电影学院、舞蹈学院等艺术类院校包揽的,这一次,师大的领导们对合唱团寄予了厚望。

因为这个节目已经在校庆上亮过相了,为了增加新鲜度和可看性,秦西远在应紫建议下,将其中一段添加了骨箸击酒盅的打击乐,排练下来以后,声音效果非常好,清脆悠扬,和歌曲的旋律、意境、合唱的声线都十分切合。

这一个星期的排练,大家都用上了心,一吃完晚饭就到排练室,非常辛苦,校领导也来看了两次,在团员们的热切呼吁下,大手一挥,拨了一笔经费过来给大家开小灶,并承诺要是拿了前三甲,会给予物质上的奖励。

有奖励当然很开心,不过,最让应紫兴奋的是彭慧慧在开幕式当晚传来的小道消息,今天卫时年会到场。

公开的日程上没有这个消息,应该是临时决定的,应紫激动不已。

先不提卫时年是这首《去病》的原唱,单单今晚有机会可以再次近距离地接触卫时年,就让她的心蠢蠢欲动了起来。

要是卫时年在舞台上看到她,会不会认出她来呢?

演出很成功,当最后一个音节收在空气中,原本寂静的观众席中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应紫退了场,来不及去卸妆,迫不及待地想去候场的地方看看卫时年,却被告知为了安全起见,通往后台左边的路已经不能通行了。

“不行的,再求我也没用。”看守通道的两个保安很是恪尽职守,还苦口婆心地教育了一句,“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别追星了,安全第一。”

“我不是追星,我是……”

是卫时年的朋友。

应紫在心里小声说了一句。

当然,她没好意思说出口,说出口也没用,被人笑话她吹牛说大话。

失望地看着那被铁栏杆挡着的通道,应紫垂头丧气地回了观众席。

卫时年的节目是压轴,倒数第二个,到底是金唱片奖的得主,也早就开过好几场个人巡回演唱会,卫时年的现场感不是一般的歌手能比拟的,一首经典古风《醉花荫》让人如醉如痴,一首爱情小曲《今天你爱我了吗》俏皮深情,底下的大学生们都有些疯狂,在歌曲的间奏拼命喊着他的名字。

两首歌唱完后,卫时年朝着大家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下面的尖叫声终于稍稍平息了一些:“谢谢大家的热情,我毕业于际安音乐学院,曾经也是大家中的一员,很荣幸能受邀参加艺术节,这里让我看到了你们无以伦比的艺术天赋,尤其是刚才那一首《去病》,太让我惊艳了。谢谢你们的改编,祝同学们在艺术的道路上取得更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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