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老师”
鸣人不可思议地大声叫道。
卡卡西没转头,只从眼尾投去漠然一瞥,言辞平淡中透出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大和,先带鸣人回去。”
“是。”
大和立刻应声照办。
鸣人的神色由震惊到失望,他一脸愤怒地甩手离开,我爱罗看向卡卡西,他仿佛毫无所觉地继续在与其他几位影商讨作战事项。
商谈结束,各位影各自回村进行准备。
我爱罗跟着卡卡西一路来到旅店,鸣人正被大和用木头捆着立在墙边。
“总算回来了前辈。”
大和苦着脸一副见着了救星的样子,背后,连嘴都给捂上了的鸣人正努力挣扎着。
卡卡西摘下火影的帽子,伤脑筋地按住额头,“好了,放开他吧。”
“可是”大和有些犹豫。
“没事没事”
卡卡西弯了弯眼睛拍上他肩膀,大和于是松开了鸣人,一得到自由,鸣人撒腿就跑,卡卡西早有准备地一把揪住他衣领,下一秒鸣人嘭的一声消失了。
“影分身啊”
卡卡西语调懒洋洋的,好似一点不着急,把手往腰上一搭,“你知道未央奈现在在哪儿么”
鸣人本体正要从窗子爬出去,闻声动作一顿。
“我知道。”
卡卡西语气笃定。
鸣人立刻跳回屋子,一脸狐疑,“卡卡西老师怎么会知道”
“好硬”
“鱼鳞都没刮”
“这边都焦了啦”
“好多鱼刺呸呸呸啊,内脏都还在诶”
未央奈郁闷地放下烤鱼,嫌弃地把它往更远的方向推了推,“我不要吃这个。”
“不好吃么”
白绝像是无法理解一样地歪了歪头。
黑色的那半边身体不见了,他现在整个儿都是白乎乎的,猪笼草的叶子也没有了。
“不好吃。”
未央奈很肯定,这已经不是味道怎么样的问题了,而是根本没办法吃。
“哎呀呀,人类真是麻烦。”
白绝发出无奈的叹息,摊着手摇头。
“你再去抓几条鱼。”
佐助不客气地吩咐。
“嗨嗨”
白绝脾气很好地应了,再度融进了土壤之中。
看着它消失,未央奈打了个哈欠,她趴在石床边上,手撑着下巴,“佐助,你的眼睛要多久能好呀”
“不知道。”
“这里好无聊,什么都没有的。”未央奈泄气地松开手,下巴抵着石床哀叹,“我想小樱了。”
“佐助。”
未央奈伸手拽了拽他腰带上的绳子,“这个腰带好奇怪,为什么这么粗啊”
“佐助,你还会去找鸣人他们玩么”
“等你眼睛好了,你要去干什么呀哦对了,你说要毁掉木叶一定要么可是木叶村很好的啊,虽然现在也已经被长门毁得差不多了,但是大家都在努力重建村子,要是再被毁掉就不好了。”
“好饿,绝怎么还不回来”
“我可以出去么”
未央奈一个人自言自语碎碎念着,佐助压根没理她她也不在意。
直到慢慢的慢慢的,她的声音小了下去,转而只留下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佐助安静半晌,将脸转向她的方向。
“笨蛋。”
一直念叨着担心卡卡西跟鸣人,却偏要留在这里,明明随时都可以走的。
带土回来过几次,佐助的眼睛还没恢复,山洞里只有白绝陪未央奈说话,未央奈知道白绝不是好人,但是只要有人跟她聊天,她就会很高兴了。
在白绝去给他们找食物的时候,未央奈走出过山洞,外头是个荒芜又巨大的峡谷,一具巨兽的骨骼立在中间,白森森的骨架屹立不倒,如同放大了无数倍的天然陈列室。
然后有一天,一个长得奇奇怪怪的人来到了这里。
他穿着大大的斗篷,长了一条会动的尾巴,未央奈仔细一看,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尾巴,而是一条白蛇。
她好奇地坐在山洞口,那个叫做兜的人和带土站在巨兽的骨架下说着话,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一会儿之后,地底下冒出几口棺材,先是五口,然后又是一口。
未央奈拔腿就往山洞里跑,“佐助佐助我看到鼬了”
闭眼假寐中的佐助愣了一下,“什么”
他语气透着几分古怪。
“真的是鼬长着大蛇尾巴的人把鼬给弄回来了,他现在就在下面,躺在棺材里”
未央奈超开心,抓着佐助的胳膊,“我们去找鼬好不好”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秽土转生除了大蛇丸,竟然还有人会”
他话说了一半,未央奈忽然小小声,“白绝回来了。”
于是佐助不再说话。
秽土转生是什么,未央奈一知半解,但是她刚刚,不仅看到了鼬,还看到了另外认识的人。她没办法在梦中让“死去”的意识复活,但是如果他们已经被人复活了,那她就可以感觉到。
未央奈决定去找他们,趁着白绝离开的时候。
因为她很笨,就算知道了带土的事情,也发现了白绝和黑绝很奇怪,但是她想不明白这么复杂的事情。
佐助的眼睛还没有恢复,所以不能让他冒险。卡卡西和鹿丸又太远了。
她扒着石壁,看着洞外的兜和带土相继离开,小心翼翼地从山洞里跑了出来。
那六口棺材又陷到土里去了,她原地转了两圈,又把手掌按在地上感觉了一下确认位置。
这是她创造的梦,虽然无法改变,但是她想要去哪里都是可以的,根的总部如此,地底当然也是。
未央奈费力地搬石头砸棺材,把六口棺材盖全砸烂了,才找出自家熟悉的三个小伙伴,她插着腰喘了好一会儿的气,稍微感觉好点了才走上前,像从前鼬经常做的那样,用食指点上了他的额头。
宇智波鼬慢慢睁开了眼。
未央奈张手就扑到了他身上,勾着他脖子不肯放了,“鼬好想你”
宇智波鼬愣了一下,缓慢地眨了眨眼,有点懵,“未央奈”
“是我是我”
未央奈跳下来,手拽着他袖子不肯松,“我都没能看到你,你就死了。太过分了我好难过的”
“抱歉。”
鼬如此说着,观察了一下四周,“原来如此,是秽土转生。”
“鼬也知道这个么佐助也是这么说的。”
未央奈眨了眨眼,“是一个叫做兜,长着大蛇尾巴的人把你们复活过来的。带土和兜想要干坏事,我搞不明白,所以想要告诉你,就来找你了。”
听到“佐助”的名字,鼬蹙了蹙眉,随后就被未央奈口中另外的人名吸引了注意,“宇智波带土”
“嗯。”未央奈点头,“就是卡卡西的好朋友,宇智波带土,他就是那个戴着面具的人。”
鼬有些意外。
“对了对了,我把另外两个人也叫醒”
未央奈忽然想到了什么,拉着鼬跑到另一边的棺材旁,食指点上去,“这是长门。”
身形消瘦的青年慢慢睁开了眼睛,露出怔然的神情。
然后未央奈又走到最边上,“还有最后一个,这是最重要的”
她把手指按上去,看着棺材里那个,留着黑长炸毛的青年醒来。
然后义正辞严地开始打小报告。
“斑有坏人在冒充你我们一起去揍他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天真的未央奈,以为找到了厉害的小伙伴做靠山,就可以天不怕天不怕的去教训坏人了。
然而,她不知道,她的小伙伴其实
╮╭
第24章 第二十四夜
“宇智波斑”
鼬被未央奈拽着过来,秽土转生而来的眼睛呈现出奇怪的灰黑色,近距离地与斑的视线相对。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异常。
“是啊,这才是斑以前那个人,是带土,他假冒斑干了好多坏事”
未央奈不疑有他,拉上斑,仰头看他,感叹,“哇,斑,你也长大了好多啊。”
长门行动不便停留在原地,却也能清楚听到他们的对话,他望向这名不说话的青年,神情困惑。
这就是真正的宇智波斑么
以前那个,竟然是假的
虽然不可置信,但是只要看一眼面前这个青年,他周身的气势,只是简单地站立在那里,就给人以无比庞大的威压,让人生不出丝毫怀疑。
如果说宇智波斑真的存在于世,那一定就是如此的模样。
“斑,”
未央奈扯扯他的袖子,终于让斑收回了目光低下头来看她,“我们去帮卡卡西好不好”
斑自始至终没说过话,直到此刻对着一脸期待的未央奈,才纡尊降贵似的开口,“卡卡西是谁”
“是我非常喜欢的人”
未央奈认真说道,然后抿着嘴唇皱眉,“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好复杂,所以我告诉你们,你们来想办法好不好”
她看看斑,又扭头看看鼬,最后再望向长门,眉眼一弯,极是开心,“你们都很厉害,也都比我聪明,现在你们都在这儿。”
鼬的眼神温和下来,长门也细微地勾了勾嘴角。
斑打量四周,“这里是地底”
“嗯。”
未央奈点点头,“绝快要回来了。鼬,我们把佐助一起接走好不好他的眼睛还没好,不方便走路的。”
鼬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走吧。”
他都没有问,佐助的眼睛还没好是什么意思。
因为长门的双腿不便,鼬搀扶着他前行,于是未央奈就走在斑的边上,蹦蹦跳跳的很开心。
“斑,你知道佐助么,就是鼬的弟弟哦,也是宇智波家族的,”
未央奈积极地对自己的小伙伴介绍,“而且,他和泉奈长得超像我第一次看到佐助的时候,就把他认错成了泉奈呢。”
斑顾自朝前走着,并不搭话,他走路很快,大踏步地像是一阵风,未央奈的小短腿有点跟不上,只能揪住他衣角,以免落下。
“对啦,后来没有能再看到你们了,”
未央奈努力跟上,仍旧喋喋不休着,“我看到,柱间变成木叶的初代火影了,影岩上还刻着他和他弟弟的头像,很大的,他们说,千手和宇智波后来和好了,斑也加入了木叶是不是泉奈一定很高兴吧,我以前跟他一起去”
斑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未央奈猝不及防砰地撞到了他的铠甲上,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斑没转头,“泉奈死了,在木叶成立之前。”
未央奈正揉着鼻子,酸痛感漫上来,连着眼眶都跟着红了,但是听到斑的话,她愣住了,生动活泼的眉眼渐渐垂下,脑袋也跟着低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闷闷地。
斑垂眸看了她一会儿,忽而拎着她后衣领把她提了起来,视线相触间,傲慢中流露出几分嫌弃,“你在说什么蠢话。”
泉奈的死跟她又没有关系,道什么歉。
未央奈握住斑的手,有些可怜巴巴的,“那,你不要生气。”
斑扬起眉梢,“生气”
“因为,斑就是在生气啊,一直冷着脸看起来很可怕。”
未央奈抿着唇,有些倔强地坚持,“以前你生气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所以,这家伙才一直跟在他旁边啰里啰嗦地说个不停,是努力在想方设法地缓解气氛让他平复怒气
斑松了手,未央奈落到了地上,“我的怒气,跟你无关。”
未央奈不太明白地歪了歪头。
宇智波鼬扶着长门站在后面看着,眸光沉静。
这时,未央奈与长门几乎同时感觉到了什么,朝着头顶望去。
“那是”
长门眉头一皱。
“是绝,白色的那个绝,他去给我和佐助找吃的,现在回来了,”
未央奈仰着头,有点苦恼,“绝很奇怪,长得像猪笼草一样,半边黑色半边白色。”
长门沉吟,“在晓的时候,我也没能查明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还有宇智波带土,”
鼬看向斑,语调平缓,“为何要冒充你”
斑唇角一撇,不屑冷笑,“我怎么知道。”
“那个绝,”
未央奈有点犹豫,“有两个人,他们的意识很奇怪的。”
三人都望向她,她只皱着眉思考要如何措辞,“白色的那个,我搞不懂,好像有很多很多人在里面,黑色的那个就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