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言疼的脸都在抽,却还努力的试图继续笑着安慰恋人:“没事了,他们不会进来了。”
易芷兰眼泪刷的掉了下来,扑进了这个刚才为了保护他负伤的男人怀中,崩溃的哭着。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一夜之后,仿佛什么都变了。
但好在,她的恋人没变。
听着女孩小声的抽泣声,卫明言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道:“别怕,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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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乔盼盼是个没爸爸的小孩,我们才不要和她玩”
“我妈妈说了,你爸爸就是因为你是个女孩子才不要你的,如果你和我一样是男孩子,他肯定不会走。”
“胡说你们胡说”
小女孩扎着两角辫,抹着眼泪抽泣着辩驳,“我妈妈说爸爸会回来的,他会回来接我的”
“你妈妈骗你的,你爸爸肯定不回来了。”
“对,他才不要你”
“骗人,你们骗人”
几个小孩轮流说话让小女孩辩驳不过来,到了最后,只能红着眼睛站在原地大哭,嘴里重复着:“我爸爸会回来的,他会回来接我的”
“盼盼”齐雅听到女儿哭声,连忙焦急的走了过来,小孩子们看到她来,连忙都跑开了。
原地只剩下乔盼盼大哭。
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抱住了她,耳边是母亲的声音,“盼盼怎么哭了”
“妈妈”小女孩抱住她的脖子,哽咽着声音问道,“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他们都笑我爸爸不要我了。”
齐雅目光黯淡下来,却还是柔声哄着女儿,“没有,爸爸会回来的,他只是出去的久了一点,他会给盼盼买玩具,买衣服”
“骗人”
小女孩挣脱了母亲怀抱,哭着大声道,“他就是不要我了,大家都说他不要我了,我讨厌爸爸,我恨他”
“盼盼盼盼”
母亲焦急的声音渐渐远去,替而代之的,是男人担忧的声音,“盼盼盼盼”
乔盼盼睁开眼,眼中酸酸涩涩的,还带着泪光,眼模糊一阵后,她对上了面前英俊男人担心的视线。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爸爸”
女孩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努力撑起身想要坐起来,卫明言连忙扶起了她,一手摸她的额头,一手又去摸自己的,“不烧了,你说你这孩子,这么冷的天,还去游泳。”
“要不是我和你妈正好去给你送鱼,你能烧到四十九度我跟你说。”
听着父亲唠唠叨叨的声音,乔盼盼有些哭笑不得,哪有四十九度那么夸张,做饭阿姨每天九点就会来,她肯定会被发现的。
但她也知道爸爸是担心自己,于是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我知道错了,下次不去游泳了。”
其实她常年锻炼,身体怎么可能会因为游了一次泳就倒下,昨天她回来的路上遇见一个男人被人挤兑,认出了他的脸,晚上就开始头晕难受了。
那张脸,正是她还未与父亲相认时,差点将她压在厕所qj的男同学。
那个时候发生了太多事,她没怎么关注那个人,昨天遇见才知道他家中倒闭了,而他因为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根本支撑不起家中,之前是在被昔日的狐朋狗友嬉闹。
那些狐朋狗友认识她,见她路过还嬉皮笑脸的谄媚了几句,乔盼盼总觉得那个被奚落的男同学在盯着自己看,心里一阵阵犯恶心,随口应付了几句就离开了。
结果晚上,就开始一阵一阵的做噩梦,甚至还梦到了小时候的事。
乔盼盼有些不太明白,自从和父亲相认,她就再也没做过以前的梦,但正思考着,齐雅带着便当盒走了进来。
她虽然上了年纪,面容却还依旧优雅,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女儿,一边给她拆便当盒一边如同卫明言之前一样絮叨,“都多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爱护自己身体,这么冷的天,是去游泳的日子吗”
乔盼盼讨好的冲着母亲笑,“我知道错了嘛,妈你和爸说的一模一样。”
卫明言在一边插了一句,“因为我和你妈心灵相通。”
齐雅脸一红,“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
看着两人这副情意绵绵的样子,乔盼盼实在没好提醒他们,她都快三十了,也算不上孩子了。
“我和你张阿姨碰见了,她现在可是享清福了,女儿出息了,自己也退休,今天过来还是做身体检查,检查结果特别好我们还约好了一起去花市买花呢。”
张阿姨,自然就是之前一直照顾她们的张护士长,齐雅腿好了之后,和她的关系本来就亲密,现在更是每天一起约着到处玩,两人也算是闺蜜了。
“张阿姨的女儿不是就在我们公司吗虽然是我开后门让进去的,但是工作能力是真的没的说,我正打算给她提一级呢。”
“真的呀那可真是好了,你张阿姨知道以后肯定特别高兴,快点把这个汤喝了,喝完了我去找她聊一会去。”
母女两个说着话,卫明言就在一边带着笑看着,乔盼盼无意一抬眼,看到了男人的眼神。
温柔,充满着包容。
她微微愣了愣,随即幸福的笑了。
梦里那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到底是个梦。
第21章 九零年代的渣男(1)
卫明言再出去的时候,地上躺了一地哀哀惨嚎的人。
他们都只有一个特点,脸上一点伤都没有,却痛的浑身无力,龙哥是被打的最惨的那个,见男人冲自己走过来,顿时惊悚的瞪大了眼,“干什么,你干什么”
疼痛让他不由得怂了起来,就算心中想着要撑起自己作为老大的面子,面上的恐惧还是掩饰不住。
他实在想不通混子怎么会变得这么能打,虽然他们之前称兄道弟,但因为混子没跟他们一起出去过,他还真的没见过混子的身手。
“龙哥,今天真是对不住,喝多了,也没看到你这摔了一跤。”卫明言痞痞笑着,脸上毫无愧疚,掏出一块钱来,塞进了龙哥无力的手里。
“这是医药费,带兄弟们好好搓一顿。”
“你,你”
见地上躺着的人用怨毒神色看着自己,卫明言笑容加大,蹲下身,轻声吩咐,“您下次可小心着点,别再来我们村了,我们村路不平,可不像是隔壁村的路,都被牛走平了。”
“你威胁我”
龙哥先是一愣,接着更加愤怒起来,可看着面前人似笑非笑,好像还像是以前那样尊敬他的样子,心头一阵发凉,又不敢出声了。
他带人偷了隔壁村牛的事,明明瞒得好好的,除了自家兄弟谁也不知道,像是混子这种,根本不可能知道。
如果要是被举报了,三年最起码的。
他怂了,平时就是出去吓唬吓唬人,靠着武力震慑别人,现在自己这么一堆兄弟都打不过混子一个人,那还提什么
龙哥心里有了计较,脸上便露出了个笑,“都是兄弟,不计较,不计较。”
“你们村也没什么好玩,下次我不来就是了。”
“那就好。”卫明言笑了,站起身,见门外头几个人正探头探脑的看,见他望过来又都像是看见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惊慌的往后缩,知道是邻居听见动静出来看,抬起脚就往外走去。
在他家外面看的几个人都吓得转头就跑,只剩下左边邻居一个跛腿的老汉跑不动,惊慌的挪动着脚步往后退,看向卫明言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要说平时卫明言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这人虽然不着调但平时见了面也会打个招呼叫声叔叔婶婶,他也不至于这么害怕,可架不住地上躺了一地的人啊。
他那眼看的可是真真的,那可是镇上的混混们,连他们都敢打,混子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陈叔,吓着您了吧”
见这老大爷吓得腿肚子都在哆嗦的可怜样子,卫明言先露了个笑出来,解释道,“刚才我们练身手呢,您要是害怕,下次我们去镇子上面练。”
“练,练武啊”
老陈头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哪有练武练趴下的。
“真的,我新学的招数,不过陈叔,我记得您会做木工对吧,我小时候,您还做了个木哨子给我玩呢。”
不知道他为什么提出这一茬,老陈头颤颤巍巍的回答,“你还记得呢。”
以前混子总被他爹打,小小的孩子打的身上青一阵紫一阵的,他们邻居看不过眼上去劝没用,还险些被打,后来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孩子挨打。
小小的孩子,吃不饱饭,还总是挨打,别的小孩怕他爸爸,都不跟他玩,老陈头那时候小孙孙和卫明言差不多大,看他可怜,就做了个木哨子给他,也不至于只能刨土玩。
要说起来,这个年代的人大多淳朴,卫明言死了爹后,几乎是百家饭喂大的,没想到喂出个混子来,平时大家也就叹息几句,都不怎么敢和这人打岔。
今天老陈头正在院子里看自家养的鸡下没下蛋,就听到隔壁传来的龙哥声音,还有越来越响的拍门声,之后那边又打起来了,他生怕闹出事,拄着拐杖就赶忙来看。
本来想着是如果卫明言被龙哥他们打了,他也能帮忙叫叫警察,却没想到过来了,看到的却是别人躺了一地。
往日的混子哪里知道老陈头的好心,肯定还以为他是来看热闹,此刻的卫明言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混子在村中人的形象,那么想要改变这种形象,就要从身边人下手了。
“陈叔,我家想打个板凳,您看能不能帮我打一个”
打板凳啊
老陈头顿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混子拽住自己要干什么呢,弄了半天是打板凳。
板凳这东西简单,他随便出去捡点木头,不到一会就能做出一个来。
“行,那我就给你打一个。”
“诶谢谢陈叔。”卫明言一边道谢,一边往老陈头手里塞了一块钱。
老陈头一看,顿时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还给钱呢,不就是一个板凳吗”
这要是桌子,不给钱他还要嘀咕两句,毕竟费的时间多,但那种小板凳,哪里还值当要钱呢。
他性格淳朴,当时就要退回去,硬是被卫明言给塞到了手里,这个带着痞里痞气的英俊男人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笑,“拿着吧陈叔,您这些年也没少照应我,去市集买板凳不也是要给钱的吗”
“市集买也要不了一块钱啊”
两人你推过来我推过去,最终还是卫明言说了句,“您看着我长大,还总是让陈婶给我送吃送喝,我心里早就把您当成长辈一样了,这钱您不收,我就要去找别人买,还不是要花一块钱,实在不行,您就当是我这个晚辈孝敬您的。”
老陈头被他说的又是感动又是酸涩,只好收了钱,“你放心,陈叔肯定给你打好。”
“诶,那我先进去洗把脸去了,这醒了还没洗脸呢。”
见卫明言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老陈头心中的畏惧不知不觉得消失了。
到底是他看大的孩子,怎么会伤害他呢。
卫明言回屋了,老陈头感慨的拄着拐杖往回走,一边躲得远远的几个邻居见卫明言走了,这才敢围了上去。
“老陈头,混子跟你说什么了我怎么看见他拉着你不让走啊”
“是啊,他是不是吓唬你了”
他们七嘴八舌的问着,老陈头笑着摇头,道,“这孩子让我给他打板凳呢。”
“板凳”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有点疑惑。
“是啊,你看,还给了我一块钱,我不收,还非要给我,说被我看着长大,心里早就把我当长辈了,诶,这孩子就是记恩,这么长时间了,还记得小时候我送了他哨子的事呢。”
混子记恩
想到那个总在村里溜达来溜达去偷鸡蛋吃的混子,几个邻居脸色都有些古怪的看向老陈头。
这家伙不是被吓傻了吧。
老陈头见他们不信,抬起自己的拐杖在地上打了打,哼哼着辩解,“要是不记恩,怎么这么长时间,镇上的那些小混混在隔壁村闹事,从来没来过咱们这呢”
这倒也是啊
他们村子里,的确没有别的小混混来过。
见邻居们都若有所思起来,老陈头摸了摸自己长长胡子,总结道,“要不是混子和那些人走得近,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咱们村,平日里叔叔婶婶的叫着咱们,我说的对吧”
“好像是这样”
“这倒是真的,我听说隔壁村总在丢鸡,咱们村就没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