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皮下——BY:寒雪悠
寒雪悠  发于:2023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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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秾抬头。

白一茅站在门边,橘红色的光笼罩在他的身上。

“这里光线不好。”

颜秾莞尔一笑:“光线不好吗?那为什么你在我的眼里闪闪发光?”

“你……”白一茅一步步靠近,双手按住她身侧的墙壁,他凝视着她,目光如火。

“你以为我真不会反击吗?”

颜秾一怔,随即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靠着墙。

暗黄的碎花墙纸,摇动的烛火,微湿的发丝黏在红润的唇边。

白一茅喉结一动,身体里发出干渴的嘶吼。

她身上柑橘香氛纠缠着摇动的烛火。

她舔了一下唇。

他突然低头,猛地撞上她的唇。

她的唇微凉,像放在冰箱里的果冻。

滑。

弹。

软。

作者有话要说:

周寒山:那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

白一茅:结果你们在孤岛上还不是要靠我求生?

下一章预告,会有重大进展。

第27章

他如此炙热,滚烫的身子如同烧热的擀面杖,将她碾压在碎花墙面上。

颜秾睫毛轻颤,看着烛光在他眼底投下一小汪星湖,星湖随着他的动作破碎成钻石碎片。

他右手像块烙铁握紧她的手腕,压在墙壁上,左手顺着她的腰向后滑动。

他的指尖儿微微颤抖,她的心抖的更厉害。

他揉搓了一把她的软腰,颜秾腿一软,整个人往他怀里坠,他的铁臂箍住他,手掌朝上扫过她的精致蝴蝶骨,抹过她的白软后颈,五指分开,带着热~浪插进她松软的发丝中。

颜秾只觉一股热潮在体内胀开,像是从冰冷的室外一头扎进了温泉里,汗毛根根竖起,肌肤颤栗。

她身上的敏感地主要就在头皮,即便是接吻也没有别人抚摸她的头皮带给她的反应大。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情~欲像是滔天的洪水,兜头而来。

颜秾下意识后撤,然而身体却被人死死箍住,她无力地在一波波水浪中颠簸,四肢虚软,随波直流。

白一茅睁着眼睛,贪婪的咀嚼着她失神的面容。

不够。

想要更多!

舌尖勾缠,牙齿碰撞在一处,相濡以沫,而她是极乐濒死的鱼。

颜秾的力气越来越小,全部体重都依附了他的身上,即便如此,她仍旧要了命地勾他,活像是被拔了牙齿的毒蛇,柔软冰凉的身体也要死死缠着敌人,同归于尽。

白一茅喘息,手指用力,将她的头按上自己肩窝。

颜秾脸颊酡红,眼波春水,红通通的小嘴微张,露出一小节吸得发红的舌尖儿,她胸脯剧烈起伏,呼吸急促。

她扒着他僵硬的肩,磨着牙,一口咬上了他泛着焦糖色泽的脖颈。

“唔——”

白一茅闷哼一声,手指穿插在她的发丝中。

颜秾仰头,像是暴露在土地上的鱼,张着嘴,艰难呼吸着。

可是,她的眼神仍旧不服输。

“白一茅。”

他低下头。

颜秾:“吻我。”

白一茅勾起一丝笑,透着一股危险的野性:“连呼吸都喘不上了,再吻你,岂不是要了你的命?”

颜秾媚眼如丝,红唇微张:“我要。”

他的眼蹭的一下燃起了火。

她仰头,像是准备扑火的飞蛾。

他盯着她,突然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她,手臂肌肉缩紧,猛地将她举了起来。

颜秾张开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双手捧着他的脸。

白一茅抬起头。

她低下头,舌头吻过他的眉眼。

“张嘴。”她声音软绵。

白一茅微笑。

颜秾抓紧他的脸颊,狠狠啜了他唇一口。

她的后背“咚”的一声撞上墙。

“阿秾……”声音淹没在口齿间。

“你吓了我一跳。”她推他的胸,蹭着他的脸颊:“我要罚你。”

“罚什么?”

颜秾伸展双臂,手臂在他脖颈后交环,声音软绵如糯米砂糖:“就罚你这样抱我一辈子。”

白一茅仰头看她。

她微笑。

白一茅抱着她转了一圈,狠狠地蹭上墙面。

“好,一辈子就一辈子。”
两人成了烛火下的雕塑,拥抱着,一动也不动。

白一茅轻咳一声:“你身上什么东西,搁到我了。”

颜秾“嗤嗤”笑着,下巴磨蹭着他的鬓角:“我什么东西硬?”

白一茅看着她,那样认真又炙热的眼神几乎将她看化了。

颜秾的手揣进身上风衣的大口袋里,掏出卷成卷的剧本。

“哎,岛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恐怕也完不成这个剧本了。”

颜秾随意翻弄着剧本,脸上的红润还未消退。

白一茅仰着头,一眨不眨凝视着她。

颜秾看着剧本说:“白莺杀了欧放,陈喃杀了白莺,陈喃最后跳海自尽,这一切都不过因为艾情,你觉得艾情是个可怕的女人,还是个厉害的女人呢?”

白一茅皱眉:“欧放……白莺……陈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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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莺杀了欧放之后,请求陈喃帮助自己,陈喃却嫉妒白莺与艾情的感情,所以他给白莺投毒,并在安抚完艾情之后,投海自尽。”

白一茅悚然抬头:“欧放是上司,是纠缠者,像阮钦;白莺是女同性恋,某种程度上像孟依岚;陈喃是侦探,像……不好!梁行渊有危险!”

白一茅正要将颜秾放下,脚下的地面突然“嘭”的一声炸响,接着,地面大力摇动起来。

颜秾猛地搂住了他,指甲几乎陷进他背部的肌肉里。

那炸耳的一声让颜秾一阵耳鸣,只觉头脑炸裂,一阵头晕目眩。

白一茅紧紧搂着她,将她的脑袋护在自己的胸膛里,机警地观察着四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么回事?”

白一茅盯着脚下的地面:“楼下……是厨房。”

这股震颤很快平息下来。

两扇房门同时被推开,周寒山衣服扣子没扣上,露出白皙带有薄薄肌肉的胸膛,而邵嘉的裤子才套进去一条腿,另外一条裤腿还在他自己手里拎着。

邵嘉一见颜秾,脸一红,迅速往后退了一步,脚底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尴尬地抵着头喃喃:“我刚刚听到一声爆响,你们听到没有?似乎地面都在颤动。”

周寒山点头,一边系扣子,一边说:“怕是出事了,你快穿上裤子,我们一起下去看看。”

正准备带颜秾下楼的白一茅不得不停下脚步。

邵嘉吭了一声,转到门后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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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秾问:“还有谁在下面?”

邵嘉在门后提高声音:“我和白小哥做好饭,乔老师、梁哥和季编便来了,我们两个便上楼来换衣服,他们估计先吃饭了。”

邵嘉立刻从门后转了出来:“好,咱们快去看看。”

四人匆匆下楼。

一打开客厅的门,只见季深深和乔文抱在一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邵嘉叫出了声。

季深深手指不断颤动着,指了指客厅与厨房中间的那道墙,只见那道墙似乎遭到了大力冲击,整面墙往客厅凸。

白一茅扫了他们两人一眼,直接奔向厨房门口。

“小心。”颜秾担忧地望着他,手掌探进口袋里,抓紧了那把麻醉~枪。

白一茅回眸,点了一下头,侧过身站在门边。

他侧耳倾听,垂在身前的手指下意识握了握。

他突然飞起一脚踹向已经变形厨房门,“嘭”的一声,门被踹飞。

夹杂着雨水、海雾和烧焦气味的大风呼啸着钻进了客厅里,桌上的餐巾发出细碎的声响,被吹到了角落里。

白一茅侧头往黑乎乎的厨房里看了一眼,直接闯了进去。

“怎、怎么样?”乔文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白一茅打开手电,明晃晃的灯光照亮了墙上的大洞,瓢泼大雨直接灌了进来。

“这是什么?”

白一茅猛地回头。

周寒山正抱着手臂站在厨房门口,他的视线触及厨房内的惨状,瞳孔猛地一缩。

“梁行渊他……”

颜秾推开周寒山闯了进来,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周寒山立刻挡在她的面前:“别看。”

颜秾睫毛扇动,泪珠滚落。

周寒山出神地望着她的泪水,放在腿边的手指勾了勾,像是有自己意识般,慢慢举起,轻轻蹭过她细密的睫毛。

颜秾抬眸。

周寒山眸光慌乱:“别哭。”

“颜姐!”邵嘉忙拉住颜秾的手臂,“回来吧,不要看了。”

周寒山低下头,盯着邵嘉的手。

邵嘉只得松开手:“周导,您……”

颜秾甩开牛皮糖似的两人,刚要抬脚。

“不要动!”白一茅骤然出声。

颜秾刹住了脚。

她握紧口袋里的东西:“怎么了?”

白一茅扭过头,朝她伸出手:“你往右边走五步。”

颜秾按照他的指示往右边走了五步。

白一茅凝视着她的眼睛:“好了,过来吧,不要看地面,看我,按我说的做。”

颜秾抿唇:“嗯。”

她听从他的指引,慢慢来到他的面前,手掌落进他的掌心。

白一茅攥紧,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能告诉我地上有什么吗?”

白一茅朝她身后看了一眼,手掌攥紧:“没什么,不要怕。”

周寒山一动不动盯着二人。

他知道白一茅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颜秾,因为地上全都是血,淋漓的鲜血溅落在地上、瓦砾上、料理台上,如同地狱。

白一茅重新看向颜秾:“你只要一直看着我就好。”

剩下的都由他来处理。

他会披荆斩棘,乘风破浪,只为泅渡到他心爱的公主面前。

颜秾凝视着他,眼中如雨后星空。

她不会告诉他,她其实看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一茅:什么硬硬的?

颜秾:其实,我是个男人

白一茅:……

——

不仅仅是孤岛杀人事件,还是剧本杀人事件,之前有小天使猜到了【捂脸】

第28章

白一茅一手握着颜秾,一手拿着手电筒晃了一下。

“这是发生爆炸了吧?”邵嘉抖着声音问。

“虽然火被扑进来的雨水灭掉了,显然这里发生了一起爆炸,你们看,这里还有烧焦的痕迹。”

白一茅用光指示了几处地方。

邵嘉扬声:“季编?”

季深深虚弱的声音响起:“我们过去看看?”

乔文激动的都快破音了:“不,我不去,我绝对不去!”

季深深:“好吧,我过去看看,那你一个人……”

乔文默默站起了手,随着季深深一步步挪了过去。

“那梁行渊呢?总不能烧化了?”周寒山上上下下扫视了房间一周。

“别,别说的这么恐怖。”季深深捂着脖子一脸痛苦。

乔文已经在门口跪下了。

白一茅站在破开的大洞前,灌进来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他抹了抹脸,转过身,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刮向颜秾的风雨。

“怕是被爆炸的冲击打了出去,”白一茅声音沙哑,手电光照在洞口的一星血迹上,那里的血明显被雨水冲刷过,如同几朵开在瓦砾中的粉花,殷红的颜色随着雨水流走。

颜秾捂住胸口,隐隐有些恶心,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她的脸上有冰凉的液体流下。

大概是雨水吧。

白一茅攥紧她冰凉的指尖,另一只手举起手电,笔直的灯光穿过层层雨雾,融进远处的雨夜中。

“那边是……”季深深艰难出声。

白一茅吸了口气,鼻尖前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我进公馆的时候,查探过一圈,厨房这面墙上有扇窗户,窗户外正是海边的悬崖。”

周寒山慢了半拍看向他。

白一茅握着颜秾的手,塞进自己的裤兜里,转回头,冰冷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惊恐、痛苦的脸:“我想的就是你们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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