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爹全家是皇帝——文理风
文理风  发于:2023年0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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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郎君放心,我家娘子是从宫里出来的,最是礼仪得体,温柔可人,”郭威一说起自家娘子简直眉飞色舞,“自从嫁我,温婉贤淑,举止优雅,进退有度,哎呀,卑职简直是三生有幸,才娶到我家娘子这样的柔情美人。”
  林从眨眨眼,温柔、可人、举止优雅,这家伙还真是走狗屎运。
  郭威还在旁边吹个没完,“就是我家娘子有些柔弱,有些弱柳扶风,不过女子嘛,弱一点怎么了,我辈身为大男人,当为家里遮风挡雨,平素家里的重活累活,都是我来干,我家娘子只用在屋里绣绣花就好。”
  林从听了点点头,对郭威表示赞赏,“身为丈夫,确实得好好疼爱媳妇。”
  两人身后,柴荣眨眨眼,有一丝迷惑。
  郭威领着两个孩子七拐八拐,最后走到巷子最里面一家门口,笑着对林从和柴荣说:“到了,就是这。”然后推开了大门。
  大门打开的瞬间,林从和郭威愣住了。
  院子里,柴氏挽着袖子,一手提着襦裙,一手举着菜刀,正一脸狰狞地追着一只抱头乱窜的公鸡。
  良久,林从回过神,感慨道:
  “想不到尊夫人,是位女中豪杰啊!”
  一炷香后
  郭威脱了外袍,光着膀子在门口台阶上杀鸡,柴荣在旁边帮忙。
  柴氏端来茶水点心,优雅地在院中招待林从。
  柴氏行云流水般煮水泡茶后,把一盏香茗放到林从面前,柔声说:“小郎君,请尝尝妾身的手艺。”
  林从端起茶盏,轻轻嗅了嗅,然后品了一口,眼睛微眯,“好茶,火候也正好!”
  柴氏笑着说:“妾身娘家就是做茶叶生意的,自小耳濡目染,懂一些,后来进了宫,曾做过御前的奉茶宫女,后来才得了先帝宠幸,成了御嫔。”
  林从听了笑道:“难怪了,原来夫人才是茶道大家。”
  “不敢当,略有些心得罢了。说来妾身还得感谢小郎君您的母亲,要不是淑妃娘娘放妾身等出宫,妾身也没现在的自由,更没现在的郎君。”柴氏看向远处还在杀鸡的郭威,脸有一丝红晕。
  林从看了,忍不住笑道:“听闻是夫人一眼相中了郭郎。”
  柴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妾身在宫里时,宫中美人众多,妾身不得宠,常年独守空闺,当初被放出宫后,那日在驿站,妾身晨起在窗前梳妆,郭郎在院中光着膀子练武,甚是伟岸,妾身怎么能不心动。”
  林从端起茶盏,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不愧是大唐女儿,敢做就敢说。
  连喝了一盏茶后,林从放下茶盏,“郭郎在我一个孩子手下,夫人可觉得屈才。”
  柴氏笑道:“小郎君说得什么话,妾身哪怕在宫外,也知道淑妃娘娘宠冠后宫,郭郎能跟着小郎君,妾身恨不得天天给娘娘上香,立长生碑。”
  林从放下心来,一般上位者只会关注属下什么心思,不会太关心属下妻子什么心思,可林从知道,这媳妇看着平时没什么关系,但媳妇很多时候在关键时刻能直接影响丈夫,尤其涉及到全家要不要造反时。
  而是史书上记载这位柴夫人对郭威可是多有襄助。
  林从和柴夫人品茶这会,郭威带着柴荣已经杀好了鸡,提着进了厨房。
  林从望去,就看到柴荣已经勤快地去搬了柴来生火,郭威则用刀哐哐把鸡剁好,就开始准备炒鸡。
  “你家阿荣还真勤快,小小年纪,就知道跟着大人做活,一点都不偷懒。”林从不由感慨道。
  柴夫人看了叹了一口气:“我那大哥浪荡惯了,撑不起家,家里的孩子却早早被迫懂事起来了。”
  林从点点头,“不过俗话说三岁看老,这孩子以后说不定有大造化。”
  柴夫人听了笑着说:“借小郎君吉言,希望阿荣能把柴家庄重新支撑起来,重振祖上的光辉。”
  林从笑了笑,这个恐怕不行,人家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
  ……
  林从见了柴荣,柴夫人,还在人家家里蹭了一顿饭,这才心满意足的被郭威送回宫里。
  回到宫里,林从吃饱了没事,就打算去兴圣宫溜达溜达,去看看他后爹。
  他这几天忙这忙那,都没捞着去找他爹玩,这可不行。
  林从始终秉持着大树底下好乘凉,他后爹可是他和他娘的依靠,任何时候,都马虎不得。
  当然,主要是他后爹之前被赵凤气得不轻,这两天都在宫里生闷气,他得去看看他后爹气消了么。
  一路溜达到了兴圣宫,林从刚要进去,旁边侍卫就立刻拦了,“小郎君,陛下在接见外臣,刚刚才秉退了左右,您现在不方便进。”
  林从一愣,这个时辰,他后爹向来在宫里自己闲着无聊,要么睡午觉,要么和一帮内侍唠嗑。
  不过听得侍卫这么说,林从就转身到一旁回廊坐下,打算等他后爹忙完再去找他玩。
  约莫一炷香后,大殿中一个人从里面匆匆走出来,然后跟着内侍出宫去了。
  林从坐在回廊,正好侧面看到那个人的脸,看清楚对方是谁后,林从愣住了。
  “怎么是他?”林从喃喃自语了一句,让他后爹秉退左右的,居然是昔日魏博牙兵叛乱时的指挥使赵在礼!
  那位最开始被牙兵拿刀逼着当叛军首领的炮灰一号,赵在礼。
  至于炮灰二号,当然就是他后爹。
  “这家伙不是在藩镇,怎么进京了,还搞得如此神秘?”林从很是不解。
  挠挠头,林从懒得想这个,就进去了。
  这次,侍卫没再拦林从。
  林从走到大殿,正要让人通报,就看到他后爹身边的大太监孟汉琼正好走出来。
  “孟叔”林从立刻叫住他。
  孟汉琼一看是林从,忙过来,笑着说:“小郎君来了?”
  “爹爹在里面吗?我打算进去找爹爹玩。”林从问。
  孟汉琼立马把林从拉到一边,小声说:“小郎君,陛下已经歇息了,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爹爹歇息了?”林从疑惑,刚刚那个人才刚从里面出来的。
  孟汉琼看林从明显不信,只好稍微透漏一点,“陛下刚刚见了血,不适合见小郎君。”
  林从听了一顿,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孟汉琼笑着说:“小郎君快回去吧!”
  林从转身朝外走去,等到出了兴圣宫,林从停下,抬起头,看着这初夏温暖的阳光,却有些晕眩。
  林从叹了一口气。
  人啊,千万别逼别人做事,哪怕是当皇帝!
  *
  半个月后,边关突然传来消息,契丹犯境,李嗣源派李从荣挂帅,并且按照惯例调动北方兵力去边关御敌,其中就包括魏博的牙兵和昔日留下的银枪效节军。
  李从荣派赵在礼领魏博牙兵和银枪效节军北戍卢台。
  魏博牙兵和银枪效节军抵达当夜,赵在礼和李从荣里通外合,尽诛其于营中。
  事后,永济渠为之变赤。
  自此,横行了大唐二百年的魏博牙兵成为历史。
 
 
第87章 历史上杀他娘的凶手来了!
  这日, 眼瞅着端午将近,王氏就开了库房,按照惯例把过节的份例点出来, 派人送给各宫。
  林从正好闲来无事,听着他娘吩咐他后爹身边的大太监孟汉琼去给宫外的皇子公主送去, 林从想着好久没见惠明了, 就也跟着去了。
  潞王府
  “我家王爷如今这个情况,也就你们母子还记得逢年过节派人过来。”刘氏带着丫鬟把林从迎进门,坐下后半是感激半是伤感地说。
  林从忙说:“不止我和母亲, 爹爹也一直记挂着大哥的, 这才派身边的孟叔来送东西,就是想看看大哥。”
  刘氏听了, 对林从身后的孟汉琼淡淡地说, “有劳陛下记挂, 王爷一切都好。”
  林从看着刘氏有些怨气, 怕孟汉琼回去说什么, 忙说:“大哥只是赋闲在家,嫂子不必太过忧虑,大哥是爹爹的儿子, 林儿相信爹爹肯定会让大哥再次回到朝堂的。”
  刘氏听了想到还得指望皇帝, 也换了口气, 对孟汉琼热情了一些, “我知道陛下还是疼我们王爷的。”
  说完又很是怨气地说了一句,“只是朝中有那位在,如何会让我家王爷出去。”
  林从默然, 确实, 只要有安重诲在朝中, 就不可能让李从珂再起来,不过林从知道历史,安重诲最后还是没熬过李从珂。
  刘氏自己却苦笑了一下,“看我和你一个孩子说什么,惠明还在她院子里,你去找她玩吧!”
  林从也不想听刘氏在这抱怨,就对孟汉琼说:“孟叔,那你在这和大嫂交接下东西,我去看看惠明。”
  说完,林从就跑了出去。
  出到院子里,林从松了一口气,潞王自从被安重诲诬陷丢了兵权赋闲在府里,他大哥的媳妇刘氏就成了怨妇,弄得他现在每次来都压力好大。
  不过这个也不能怪刘氏,他大哥以前是朝中炙手可热手掌兵权的亲王,却被安重诲害到如今只能在家中窝着,还每天提心吊胆担心再被安重诲诬陷,自然长期下来心中郁结。
  要是再不抱怨两句,岂不是闷出病来。
  想到这,林从叹了口气,朝惠明院中走去。
  林从轻车熟路走到惠明院子,就看到惠明正在院中无聊的荡秋千。
  林从悄悄走过去,伸手直接蒙上惠明的眼睛,粗声粗气地说:“猜猜我是谁?”
  惠明惊喜地说:“小叔!”
  然后一把把林从的手扒拉下来,看到林从开心地说:“我就知道肯定是小叔你,家里除你没人敢来蒙我眼睛!”
  林从嘴角微抽,“大侄女,你对你是家中一霸的地位还真是认识的够清楚。”
  惠明自得地说:“那是,也不看本郡主是谁!”
  惠明看着林从,好奇地问:“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林从不满,“我来看看你怎么还叫突然,我隔俩月就来一趟好不好!咳咳,当然,这次是因为过几天端午了,我娘派人来送端午的节礼,我就趁机跟着来了。”
  “对哦,端午快到了,”惠明惊喜地叫了一声,立刻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林从。
  林从被惠明这样盯着,只好败下阵,从袖子中掏了掏,掏出一个荷包给惠明。
  惠明顿时开心地收了,“谢谢小叔。”
  林从很无奈,“咱俩明明差不多大,可每次逢年过节,你都打劫我,我却从来没看到回头钱,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惠明正打开荷包看里面有多少钱,笑着说:“你是长辈,不打劫你打劫谁,再说我攒钱有大用,你那么有钱,我打劫一下怎么了。”
  林从听了,只能无奈地笑笑,辈分果然是个大坑。
  林从看着惠明还在数钱,“你现在还想着等过几年
  去出家盖道观?”
  “当然,要不我这么认真地攒钱干什么,我娘现在可都不管我了。”惠明挑眉说。
  林从心道你娘现在天天在想你爹的事了,哪有时间顾得上你。
  “那你打算什么出家?”
  惠明想了想,“及笄之前吧,要是及笄之后肯定就有人说亲了,保不准我娘又看上哪个高门女婿,非逼着我嫁人。”
  林从想了想,安重诲应该还有两三年倒台,到时李从珂肯定会再起来,那时那些墙头草肯定又会倒过来,定然有许多想和潞王结亲的,那时以刘氏的性子,肯定又逼着惠明嫁人了。
  就隐晦地说:“我觉得不妥,只怕到及笄前就晚了,现在及笄前就有不少相看的,万一你及笄前你娘就看中哪家呢?”
  惠明不解,“我家这样,还有人上赶着结亲?”
  “万一大哥再起来呢!”林从笑着说:“到时你不就是香饽饽了。”
  惠明瞅着林从,忙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林从摇摇头,“不过现在安重诲和爹爹没以前那么亲近了,而你爹,毕竟是爹爹的儿子,很多事,当东风压不倒西风时,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时。”
  惠明听了顿时高兴起来,“借你吉言,要是爹爹起来,我第一个去砸爆那家人的狗头!”
  林从听了暴汗,“那家人虽然是墙头草,退了你婚,可也不必如此吧!”
  “怎么不必如此,有利益时就想着联姻,没利益时就退婚,也幸亏本郡主深受父母疼爱,懒得理他们,这要换成别的姑娘,哪有我这么看得开,家里发生巨变,又被退婚,还不得难受死,你说我该不该报复他们一下。”
  林从点点头,“该,非常该,到时你去揍人,我在旁边给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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