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女主黑化后和临渊君设计一起准备灭了苍羽门。但是最后因为柳既明放弃了,并且答应临渊君只要他肯放过柳既明,就会一直留在魔窟。
好了好怕你们再跟我说看不懂嘤嘤嘤q
最后,魔尊真的是男二是的,没错男二17w字终于上线了撒花q
第50章
谢瑾瑜手忙脚乱的接过他扔过来的信笺, 纸张轻悠悠的飘过来,似乎风过来轻轻一吹就飞走了。她扬起手来,紧紧抓在这纸张,紧张到连指尖都有些泛白。
顿了好久,谢瑾瑜才展开信纸, 细细看去。
这纸张已经有了一些年头, 开始泛黄变糙起来。
毕竟, 时间这个东西, 对于修士来说,几乎是最不值钱的了。
其实无论是修仙界还是魔窟,都是不兴用纸张书写记录的,这都是凡夫俗子会做的事情。纸张的寿命比人类长很多, 他们在纸张上写下智识, 传承千载。但修士就不太需要了, 他们往往有更便捷的方式,比如神识,比如传音符, 比如玉简,再不济还有灵兽。
故而,看见临渊君抛过来的纸张时, 谢瑾瑜是有些诧异的。她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把东西记载了纸上,这是故意留着想让人烧毁呢,还是想让人传下去亦或者是, 给失忆的自己,留下的线索
临渊君见她展开纸笺后,眼神就怔怔的,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轻笑了一声,开口道:“你素来喜欢这些凡人的玩意儿,我向来不拘着你,这是清理旧物时从你桌上翻出来的,我估摸着有用,便带了出来。”
谢瑾瑜恨不得将头埋的更低一些,最好是能躲过临渊君的眼神,那便再好不过了。
他这话说的太过直白而坦诚,分明是在暗示,谢瑾瑜离开后,旧物依然在魔窟保留的好好的。这是一份怎么样的心思
“你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弄得一身苦药味儿,连留下的东西都是草药的名字。”说到这里,临渊君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冷了几分,“你若是还想得起来,我倒真是想要问问你,故意留下这个,是在欺负我看不懂么”
“临渊君作为堂堂魔尊,见多识广,怎么会看不懂。”谢瑾瑜接话道,真不看不懂还会扔给自己只怕是分明知道这是做什么的,才会带过来罢。
她微叹了口气,都说魔族以实力为尊,胸无城府,举止也没羞没躁。但若是心中真没有半点丘壑,魔尊之位又怎么会落在眼前这人的头上
临渊君既然说出这句话来,分明是想推了责任,即便自己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也万万从他那里套不出半点话来,只能靠自己瞎捉摸了。
谢瑾瑜定睛看去,纸张上字迹潦草凌乱,确实是自己一贯的风格,一味一味灵药的名字列下去,其后跟着剂量,足足列了有二十多味。
然而她越看越熟悉,忍不住惊呼道:“这不是制作南柯的药方么”
临渊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若是连从魔窟传出去的南柯秘方都认不出来,我这个魔尊恐怕也趁早不做好了。”
谢瑾瑜咬了咬下唇,忽略他语气中的讽刺之意,再细细看去,果然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确实是南柯的用药没错,但是剂量却和南柯的配伍大相径庭。
她是医修,当然明白这几分几两的差异。
普通的人类大夫尚且知道师父带徒弟,传药不传量。同样的一副药方投下去,只不过是几味药量的增减,所达到的治疗效果可能就会完全不同,连名字都会完全不一样。
“这是”谢瑾瑜有几分迟疑,这份剂量变化太大,只怕和南柯的功效也不可能相提并论了。
南柯有一味主药,名曰“玲珑”,是一株只生在魔窟的灵草。其姿态芬芳,婷婷直立,有花无叶,有叶无花,像极了人间所说的开在黄泉边上的曼珠沙华。虽然生的美,却有迷人心魄的效果。玲珑遍地的地方,自古以来死伤者无数,都是中了幻象之故,死伤者身上,也会出现丝丝红线,如同肩头开出的玲珑花。故而中了南柯者,身上会出现“情缠”。
但这张方子中,用量最重的却不是玲珑,而是无暇草。无暇草,顾名思义,食之者心思纯净,最是无暇,用在南柯里,便可让人对下药的人死心塌地,不会起任何其他的心思。
可是谢瑾瑜实在想不通,为何这里的无暇草反而用的最多。
似乎早料到谢瑾瑜为难的样子,临渊君倒没有生出不悦的心思,眸光敛了敛道:“你从到了我身边便开始捣鼓这玩意儿,到底怎么用,也只有你自己知道。”
谢瑾瑜怔愣,握着手里的纸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临渊君见她一副茫然的模样,视线有些急促的移开,瞥见了庭院中的一块空气,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一样,再也舍不得移开。
“东西我也交予你了,怎么做还要看你自己。”他的视线向下移,连带着眼睛也垂了下来,遮住了目光,“你我之间有盟誓在先,你亦承诺过。”
“我虽说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终究是有些失了耐心。”
说到这里,他抬起眼睛,看向了谢瑾瑜。那眸光中,大火将成片的森林焚烧殆尽,留下失去一切的死寂与幽静。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等多久。”
谢瑾瑜心头大乱,将纸张放回了自己的随身袋中,视线飘来飘去的游荡,就是不愿意直视临渊君。
“我”她开口,声音亦是有些颤抖,“事情太突然了,你且容我想一想。”
话是这么说,然而现在的她已经恨不得穿越回去,劈死那个傻傻的流照君,好敲开她的脑子,好好看一看,当时的自己究竟在琢磨着什么啊
临渊君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倒也不催着她,突然抬起头来眼睛微眯,暴露出几分危险的意味,“我是想等等,只怕某人是等不及了。”
不用他说,谢瑾瑜也感觉到了,周围的浓雾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接近。
“小瑜儿,”临渊君看着她,忍不住又笑了,细长的眉眼微微上挑,衬托的容颜越发的妍丽精致,“你可千万别让我等太久。”
他的语气轻悄悄的,恢复了那一贯的风流轻佻,“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下一刻,临渊君在谢瑾瑜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凄冷的血月在他之前站着的地方投下诡异的月色。
他来的悄无声息,走的更是静默无声,没有留下丝毫可以追查的痕迹。
蓦地,一道剑光劈来,夹杂着不容置喙的杀伐刚劲之气,划开一直笼罩在谢瑾瑜身边的雾气。这剑气来的凶猛又冷冽,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本来就冷清的夜色变得越发凛冽。
谢瑾瑜打了个颤,惶惶然的开口唤道:“师叔”
浓雾被剑气所震慑,缓缓散去,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提着千秋站在中庭的一颗大树下,月色穿过树叶稀稀疏疏的落下来,在他脸上投下了一团模模糊糊的光影,让谢瑾瑜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月色很暗,但是柳既明的眸光却亮的惊人。
“师叔”谢瑾瑜又小声的叫了一声。
不知道为何,她现在害怕的厉害,害怕到开口唤柳既明的时候都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恐惧,不是来自于临渊君对她说的事情,而是来源于柳既明。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此刻静静站在那里的柳既明,仍然是如同从前一般的,一言不发,却让谢瑾瑜觉得陌生又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去。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对立半晌,终究是柳既明先妥协了。
他轻轻的一声叹息淹没在夜色中,低到谢瑾瑜都没有听见。
接着,柳既明收起了千秋,缓缓走到了谢瑾瑜的面前,伸出手来抚上她的发顶,感受到了手下这人微微的颤抖,目光微动。
他的手顺着谢瑾瑜的发丝滑落,这青丝柔顺极了,简直令人爱不释手。待抚上谢瑾瑜的肩头时,他轻轻一带,就将眼前的人拥入了怀中。
被夜风吹了大半个晚上的谢瑾瑜蓦地落入了一个温暖中,很温暖,温暖的将心都化了。温暖到,几欲令人落泪。
“师叔”谢瑾瑜叫道,语气中已经有了几分委屈,“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我、我不知道”
柳既明无奈的轻抚她的背部,顺着窈窕的曲线滑落,下巴轻轻的落在她的发顶,低下头轻嗅了她带着露水的发丝,“我知道。”
“我发觉时,已经遍寻不到你的身影。”
谢瑾瑜拉住他的衣襟,眼前一团模糊,只恨不得埋在他胸前大哭一场,“我害怕极了、师叔”
柳既明不问,谢瑾瑜不说。但是谢瑾瑜知道,他清楚这一切是谁做的。他不仅十分清楚,似乎还早有预料。
柳既明低下头,吻在了她的发旋处,“莫怕”
“我很快就带你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说一件事情
妈呀我的小学同学竟然现在跟我妈是同事笑哭。
今天去太后单位蹭饭吃,结果回家的时候坐在车上,前面一个男孩回头跟我打招呼,我一脸懵比。
等等,那不是那个谁吗小时候那个哑嗓子我记得他还说自己嗓子哑是因为耳流到嗓子里了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不能直视,捂脸。
第51章
“我很快就带你离开这里。”
被冷风吹了足足大半夜, 又和莫名出现的临渊君正面交锋了很久,虽然说不上是斗智斗勇,却也算是殚精竭虑。直到柳既明开口对她说话,谢瑾瑜那提着的心终于有了安放的地方,而不用一直悬在半空中了。
松懈下来的一瞬间, 谢瑾瑜就有些昏昏欲睡。
她的精神十分不好, 除了身体的疲惫之外, 更重要的是心里的挣扎与纠结, 这种纠结更耗人心神,扰人不安,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那里,一喘息都会觉得压抑。
柳既明的手轻抚了抚她的脸颊, 手指停留在她颜色略微浅淡的双唇上, 细细摩挲着。暗叹了一口气。
谢瑾瑜的脸色太差了。
她跌跌撞撞向自己跑来的时候, 就好像大漠荒野之上,一颗无助的小树苗,在风沙肆虐之中, 左右摇摆,仓皇失措,唯有牢牢的抓住自己的根才能勉强的不被刮走。
她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救命树根。
柳既明又何尝不知道
而且他, 当然也是乐意之至的。
感受到怀中的人呼吸渐渐平稳,柳既明略微低头,见她趴在自己的怀中,抓住自己的衣襟紧紧也不放开, 双眼紧闭,紧蹙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竟然是已经睡着了。
柳既明的手又抚上了她的发梢,抬起头来静静看着夜空。
那天空,明明是夜晚,却流淌出如海水一般的深蓝色倾泻而出。在大半个血月的笼罩下,照着下面如人间一般屋舍俨然的景色,却被这月色映衬的凄凄惨惨,冷冷清清,显示出完全不同的风景。
没有人气,再像也不过是徒然。
他的视线一顿,落在了正前方,那里因着树梢的遮挡,投下的阴影有些斑驳,这里之前正站着的是魔尊临渊君。
柳既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暗了暗,比浸了人间的夜色更浓重的黑在他的眼底缓缓漾开,不留丝毫空隙,遮蔽了所有的光明。
谢瑾瑜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天已经大亮了。
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醒来后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如同被碾过了一般,动弹不得,好半天她才转了转眼珠,摆脱了那僵直感,觉得终于活了过来。
柳既明不在房中,房间里空荡荡的,只余下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床帏发着呆。
她在回味之前晚上的事情。
之前临渊君说的太快也太急,几乎完全没有给她消化的时间,来整理自己得到的消息。现在,她一个人在房间内,可以好好盘算一下。
但是细细想来,谢瑾瑜又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临渊君说,苍羽门的贺凌不过是他的分身罢了,也就是说,无论贺凌还是自己眼前的这个魔尊,都是临渊君一个人扮演的。
这就奇怪了,这临渊君放着魔尊好好的位置不享受,为什么还要跑到修仙界去伪装成一个小小的琴修,和柳既明自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更是对柳既明照顾有加,而后登上了苍羽门的掌门之位。
若说他是冲着整个修仙界去的,未免太可笑了。他既然有这个分身的本领,只怕修仙界的几个长老单打独斗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更遑论,他手下还有整个凶悍强大的魔族作为支撑。即便是要徐徐图之,也完全不需要如此压制自己百年之多。
如果不是为了修仙界的话,他会是为了谁
总不能是为了自己吧,谢瑾瑜想到。即便是在苍羽门,自己也算不得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那时候的贺凌对自己虽然不厌恶,却也说不上喜欢,而且是他亲手把自己赶下苍羽门的,没必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