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够了吗——BY:栖见
栖见  发于:2023年0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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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吟哭唧唧地推他,手抓住桌沿, 顺着桌沿往上滑,手背碰到一个冰冰凉的东西。

她迷蒙混沌的脑子清醒过来,反应过来了, 是装小龙虾的那个碗。

她清醒过来, 感觉到男人的手勾着她睡裤裤腰,连忙拍了拍他,抬手去推他的脑袋:“顾从礼……”

深的桌面,白的人,散乱的发, 嫣红的唇。

顾从礼看着她, 喘息抬起头来, 眸底染着一层淡淡欲色。

时吟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我家没有……那个……”

他微微皱了下眉,似乎有点茫然:“嗯?”

时吟双手捂住脸,羞得不好意思看他,声音闷闷的:“就是那个,给小小礼穿的小雨衣。”

“……”

顾从礼懂了。

他半点反应没有,手上该干嘛干嘛,只微微抬起眼来,低声问:“你例假准的?”

时吟茫然,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准的……怎么了……”

他点点头,重新垂眸,继续办事儿:“那你今天安全期。”

时吟目瞪口呆:“你怎么,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哪天……”

顾从礼没答,吻着她含含糊糊“嗯”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她高中的时候生理期,穿着脏了的衣服小心翼翼地靠在食堂墙边,眼巴巴地等着他回来的样子,像只被抛弃了的小狗。

顾从礼原本也没想到这回事儿,只是刚刚忽然想起来,才意识到,自己连这种日子都没忘。

记了一个小姑娘生理期的日子记了这么多年,顾从礼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有点变态。

变态就变态吧,他也无所谓。

时吟还是不同意,抬脚踹他,声音里带着娇娇黏黏的哭腔:“可是我害怕,万一这个安全期一点儿也不安全呢。”

顾从礼顿了顿。

他抽手,撑着桌面直起身来,随手把刚刚扒了的睡衣给她披上:“我去买。”

时吟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都说男人没被满足的时候心情会变差,脾气特别不好,这个时候一定要仔细观察,发脾气的男人一定不能嫁。

她拽着睡衣领口费力地坐起来,又偷偷瞥他一眼,才垂眸。

湿润的,沾着他唾液的唇抿了抿:“要么,改天吧?”

她的书房全是书柜,正对着桌子的门后有很大一个,玻璃的柜门关着,上面隐约映出女人漂亮白皙的背,沟壑深深,蝴蝶骨勾出诱人的弧。

顾从礼盯着那柜门玻璃面儿看了一会儿,低声道:“就今天吧。”

时吟:“……”

她坐在桌子上视线从地上一堆草稿扫过,一圈划下来,落在桌角的那碗小龙虾上,委婉继续说:“可是等你买回来,气氛都没有了。”

顾从礼微挑了下眉:“没事,我帮你制造。”

时吟连忙:“不一样的,制造出来的那种感觉和不经意间的气氛不是一回事儿。”

顾从礼倾身,在她湿润的眼角轻轻吻了吻:“不愿意?”

时吟摇了摇头,很老实地说:“我饿了,我想吃饭,还想吃小龙虾。”

她的眼睛还盯着桌边放着的那个碗,甚至还吞了吞口水:“不然你就白剥了。”

顾从礼:“……”

时吟很有诚意的提议:“不然这样,你去买小雨衣,我吃饭,我们分工合作各自解决问题,回来继续搞。”

顾从礼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头,转身往外走:“衣服穿好,出来吃饭。”



时吟穿好了睡衣,又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洗了个脸才出来。

顾从礼煮了碗面,青菜香菇,铺着个蛋,剥好的小龙虾当浇头。

时吟饿到极点,原本都快要察觉不到饿了,只胃部一抽一抽的,看到那碗面的瞬间饥饿感重新被激活,捏着筷子吃了个干干净净,连点儿汤都没剩下。

嚼掉了青菜叶,又喝完最后一口汤,时吟将大碗放到餐桌上,幸福得想打嗝。

她瘫在椅子里,歪头看着坐在对面的顾从礼。

从她开始吃面到现在,他就一直坐在对面看手机,不知道在弄些什么东西。

时吟撑着脑袋看着他:“你在干嘛?”

光线明亮温柔,男人坐在餐椅里,冷淡和懒散在他身上矛盾的结合,却神奇的十分和谐。

她吃饱喝足,心情很好,看着他沉迷在手机世界里,完全没有在注意她的样子有点小不爽,端起碗来,走到厨房放进水池里。

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声音。

他抬了下眼,又淡淡垂下:“放那吧,我洗。”

时吟把筷子也摔进去,噼里啪啦。

他还是没抬头,时吟余光瞥见他在跟谁聊天,隐约看见人名,三个字的。

情侣之间也要有点隐私,时吟很尊重他,于是她走到他身边,捏着他手里的手机边缘,缓慢抽掉,随手丢在餐桌上。

顾从礼终于抬起眼来。

时吟站着,他坐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满意地鼓着嘴巴:“我吃饱了。”

顾从礼沉眸,扯着她手腕把她拉过来,时吟乖顺地坐在他腿上,勾着他的脖子,闭着眼,凑上红唇。

她毫无章法的回应他,热情又生涩。

能够感觉得到,坐着的地方一点一点,硌着她的大腿。

顾从礼的手从她睡衣下摆钻进去,指尖落在她背上的骨骼,一寸一寸往下摸。

他动作又轻又慢,时吟觉得有点痒,咯咯笑着躲,偏过头来,埋在他颈间,声音细细问:“你今天可以控制了吗?”

顾从礼哑着嗓子:“我尽量。”
时吟撑着他的肩直起身来,瞪他:“那这跟那天有什么区别。”

他咬着她脖颈,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区别是那天你一定会疼,今天可能会疼。”

时吟开始后悔了,有一点想临阵退缩,被他摸得软趴趴地缩在他怀里,鼻子可怜巴巴地皱起来,黏糊糊地撒娇:“我不想疼。”

顾从礼轻轻笑了一声,抱着她往卧室走,咬了咬她的耳朵:“让你舒服。”



时吟不知道顾从礼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让她舒服。

这一天,她明白了两件事。

男人脱衣服的速度比撒尿都快,她被摁在床上亲得五迷三道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没了。

以及,男人在床上都是骗子,他能克制个狗屁。

尤其是顾从礼。

这个男人的凶性,在这档子事儿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时吟这碗面吃完是晚上九点多钟,半夜十二点,她哭着往床边儿爬,爬到一半儿,被人抓着脚踝拖过来,再次钉在床上。

他声音沙哑清冷,欲望不染,只带着低低的喘息,吐息间热气烫着她耳尖儿:“不准跑……”

时吟连哭带喊,嗓子都哑了。

直到最后被翻过来折过去折磨得意识模糊,腿都抬不起来,才朦胧感觉到有人吻掉她的泪,抱着她冲洗干净,花洒水流冲到那块儿,一抽一抽的疼。

时吟缩着身子躲,又被人按着没法动,浴室里光线明亮,她却连羞耻的力气都没有了,缩在男人怀里哭得抽抽噎噎地:“疼……”

他按着她膝盖,温柔地低声哄她:“乖,要洗干净。”



第二天一早,时吟睡起来,几乎气疯了。

顾从礼觉很少,她醒的时候他已经醒了,翻了个身一动,身下火辣辣地疼。

有人抬手勾着她的腰,从后面把人勾过来,抱在怀里。

时吟睁开眼,翻了个身,撑着床面坐起来。

顾从礼侧着身,单手撑着脑袋,平静地看着她:“早。”

时吟爆了个粗。

昨晚她实在没力气,刚开始还能骂他,后面他越来越重,她连哭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她拽过枕头,啪地拍在他脸上,气得气儿都喘不匀:“滚!给我滚!”

顾从礼淡定地把枕头从脸上拽下来,竖立着放在她身后床头:“要不要喝水?”

时吟:“呸!”

“喝点水。”他把床头水杯端给她,还带着温热,应该是早上已经起过床去倒的。

时吟嗓子确实难受,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他自然地接过来:“再睡会儿?你昨天睡得晚。”

“你也知道我睡得晚?”她终于有发泄出口,“你还是不是人?”

时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她虽然没有过男人,可是在她的印象里,正常男人,做这档子事儿的时候,肯定不会有这么凶残。

像是整个人被不停地捅对穿。

“对不起,”顾从礼认错态度很诚恳,俯身靠过来,垂头亲了亲她的唇:“我忍了很久,有点失控。”

时吟委屈巴巴地:“我好疼,现在还疼。”

他将他抱在怀里:“对不起。”

“你对我一点都不温柔,”她指控他,“小说里都说这种事情的时候男主都舍不得女主,都会轻轻的,你根本就不是男主角。”

顾从礼一下一下顺着她的长发:“我以后都轻轻的。”

时吟后知后觉地脸红了一下,才开始觉得这个对话好像过于色气。

她重新倒回到床上,脑袋扎进枕头里,声音发闷:“我要睡觉。”

“好。”他拽着被单往上拉了拉,遮住她的肩头。

“我要睡到自然醒,你不准叫我。”

“嗯。”

顾从礼这么答应着。

他翻身下床,怕她觉得冷,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去浴室洗澡,顺手把昨天换下来的床单塞进洗衣机里。

从浴室里出来,时吟已经睡着了。

顾从礼看了一眼手里的吹风机,将插头拔下来,塞进抽屉里,改用毛巾随便胡乱擦了擦。

然后,外面门铃响起。

顾从礼一顿,甩了下湿漉漉的头发,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没有被吵醒的迹象。

他快步出了卧室,走到门口,直接打开门。

时母站在门口,听见开门声,抬起头来:“哦哟,你这小丫头今天起这么早的呀,不睡懒觉的啦?”

一抬头,顿住了。

顾从礼站在门口,头发还滴着水,滴答,滴答,顺着发梢滴落在地板上。

他微微点了下头问好,平静道:“她还在睡。”

第70章 野蔷薇之战(5)

时母这次来找时吟, 是想跟她好好说说之前那次相亲的事儿。

那相亲对象原本时母是很满意的,算是熟人介绍,知根知底, 男方家境不错,样貌一表人才,工作也好。

而且中间人后来跟她说,男方那边儿的反应好像是特别喜欢,还说联系方式忘了加, 赶紧加上, 以后好常联系。

时吟过了生日今年才二十四, 其实本也不是急着相亲的年纪, 时母这么着急, 主要是还是因为她这工作。

每天蹲在家里的工作, 接触到的不是已经结婚生子有小孩儿了的编辑就是还在读书的小孩助手, 基本毫无社交, 这样下去, 再过五七年也找不到男朋友。

时母很忧虑, 她二十四岁的时候,时吟都已经出生了, 自家女儿到现在身边却连个正经异性都没有。

眼看着一年过去, 又大了一岁,时母之前在电话和视频里很多次跟她提起这事儿, 都被时吟四两拨千斤地过了, 显然不是很想提。

时母本来觉得, 那就顺其自然吧。

结果今天早上在小区广场,看见之前那个介绍的中间人,两个人聊了几句,时母才知道,之前的那次相亲,那个银行男没去,去的是他表哥,喜欢时吟的也是他表哥。

时母很生气,给时吟打了电话,想问这个事儿。

结果时吟手机关机。

一分钟都不想等,时母直接到她家里来了。

结果。

时母呆立在门口,确认了一下是这户没错,又抬眼看面前的人。

男的。

高。

一打眼长得挺帅。

再一看,何止是帅,倾国倾城貌。

就是这小帅哥,怎么站在她闺女家门口,怎么看起来还像是刚洗完澡呢。

时母被他这一脸淡定的样子糊得一愣一愣的:“你是?”

顾从礼将扣在头发上的毛巾扯下来:“顾从礼。”

时母恍然大悟,跟他互相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时吟的妈妈。”

顾从礼很有礼貌地问好:“阿姨好。”

时母答应了声:“哎。”

“……”

时母觉得这不太对劲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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