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偏执太子后——三钱空青
三钱空青  发于:2023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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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他不知疲倦地亲吻着。
  忽然听到舒舒睡熟的嘤咛声,吓得姜沐璃浑身一抖,用力的推搡,这才与他的嘴唇分开。
  她气息不稳倒在他的怀里,暗骂一句:“你怎么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舒舒还在旁边!”
  谢缚辞眼里水光浮动,嗓音低沉:“朕实在想你,想到要疯了,只是这样抱着怎么够?”
  他抚摸她红润的脸颊:“只有一亲芳泽,切身感受到你的气息,朕才觉得真实。”
  姜沐璃喘着气,软了的身躯还没恢复。
  便又听那男人幽幽道:“朕现在还想与你敦……”
  她脸颊蹭得通红,分不清是气的还是羞的,用力按住他的嘴唇,“不准说了,流.氓!”
  谢缚辞轻轻噬咬她的指腹,幽深的眼底带着尚未餍.足的暗.欲:“缘缘,朕真的好想你,每日每夜都在想,想你想到浑身都疼,尤其心口疼得厉害。”
  姜沐璃现在晕乎乎的,实在难以抵抗他这汹涌的思念,便只能乖顺地伏在他怀里嗯了一声。
  他抱着她掂了掂:“你跟朕回皇宫,朕可以对温家掳走了你的事当做毫不知情,甚至朕会报答他们对你的救命之恩,赐予温家无限的荣耀。”
  “朕知晓,倘若当初不是白氏他们将你掳走,或许你可能已经掉下悬崖了,换言之,白氏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姜沐璃听完这席话,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问道:“谢瑾澜,你竟然会这样想……”
  按照以前,他的性子应该会把温家人都抓起来威胁她才对?为何还会明白白氏对她的救命之恩?
  谢缚辞喉结滚动,仿佛又沉浸在三年前的悲恸中,嗓音嘶哑:“朕不骗你,朕的确恨白氏,恨她将你带走,害得我们一家三口分开了三年,可若不是白氏,兴许,我们失去的便不止这三年了。为了你,朕愿意放下一切怨恨,只为了换来你跟朕回去。”
  姜沐璃怔住,一时无法回应。
  谢缚辞看她这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心口忽烫,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在想,朕怎么变了。”
  “嗯……”她缓缓点头。
  他眼里如深渊,低沉道:“因为朕,再也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了。”
  失去了三年,真的够久了。
  往后余生,他要她每一天都在他身旁。
  “缘缘,跟朕回去,好不好?”
  姜沐璃心神恍惚,僵硬道:“我,我暂时没有想好。”
  她当初就连舒舒都没带上,也想要离开,如今这才重逢,即便与舒舒母子团聚了,她也一时没有整理清楚自己凌乱的心。
  谢缚辞眼神寒凉,「若是不回,他便剿灭了缀月楼和温家」这句话,在她娇美的面容下,硬生生给吞了下去。
  没关系,只要人在他的范围内,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谢缚辞极快收敛方才浮起的冷意,淡声道:“好,朕可以耐心等你的答复。”
  姜沐璃心神不宁地嗯了一声。
  二人这样低声亲密交谈了许久,舒舒像是要被吵醒了,小小的身子在榻上翻滚了一圈,险些掉了下来。

  姜沐璃看了心里一紧,推了推谢缚辞:“夜深了,我给你安排了房间,你去隔壁睡吧,我要跟舒舒睡一起。”
  他没回话,直接放她落地站起身,又慢条斯理解开自己的衣襟,“朕就睡这,哪有夫妻俩分床而卧的?”
  夫妻?姜沐璃蹙眉。
  她何时是他的妻了?
  可未免闹出太大的动静,到底没有反驳,就随着他强势的举动,一同躺入了榻上。
  姜沐璃想跟舒舒睡一起,可还没来得及碰到舒舒,谢缚辞就把舒舒抱起来丢到墙壁上贴着。
  现在的位置就变成,她睡在最中间,舒舒靠着墙壁里面,谢缚辞睡在外边。
  ……这个可恶的谢缚辞!
  她明明想跟舒舒贴得更近一些的。
  可这男人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直接将她揽在怀里。
  “别动,让朕抱抱你。”
  黑暗的帷帐内,感觉到他传出热意,她呼吸微乱:“你不可以碰我……”
  况且舒舒还在,他怎还能起这种心思。
  谢缚辞哼笑几声,低眸看她纤长的眼睫:“朕的确现在想跟你做什么,但也要顾虑一下孩子,若是将他吵醒了,烦的也是朕。”
  感觉到身旁的舒舒又动了几下,姜沐璃连忙捂住他的嘴唇:“你不要说话了,睡觉!”
  谢缚辞:“……”
  **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缝隙投入,舒舒慵懒地翻了个身,睁开眼时看到的却不是紫宸宫的龙床,四周也没有伺候他的太监和宫女,登时吓得小脸惨白。
  他猛地坐起身。
  “阿娘?!”舒舒尖着嗓音唤了几句。
  可房间内没有任何应答,他的心惶惶不安,担心昨晚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也许他根本没有娘……
  舒舒匆忙趿鞋下榻,又拔高了音量喊:“阿娘!阿娘!”
  过了会儿,一道冷冽的嗓音从门口响起:“叫什么?她在厨房给你做早膳。”
  舒舒连鞋子都没穿好,一只鞋袜露在外面,看到自己父皇后才反应过来,昨晚真的不是做梦。
  他小跑到谢缚辞跟前,仰起脸看他:“爹爹,阿娘答应跟我们一起回去了吗?”
  谢缚辞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舒舒立即明白了,哭丧着脸:“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父皇定是又威胁了母后,才吓得母后不敢回皇宫了对不对?父皇你把母后还给我!”
  谢缚辞一把提起他的后衣襟,将他往房里带,冷脸道:“瞎吼什么?还有没有点储君的样子,出了一趟长安就把朕当初教你的都吃进狗肚子里了?”
  大抵是因为现在是有娘的孩子了,舒舒再也没有像在皇宫时那么害怕自己的父亲,反而用力从他手中挣脱,不悦道:“也好,父皇若是不能把母后带回去,那我就跟母后一起留下来好了。”
  他都听说了,这栋宅子现在是母后的,昨晚他们去的酒楼也是母后在掌管,听起来母后也是养得起他的。
  那他留下来也不会给母后造成负担。
  谢缚辞眼眸微冷,严声警告:“谢望舒,你是想死吗?”
  舒舒吓得脖颈一缩,眼角余光蓦然捕捉到姜沐璃端着早膳过来,小嘴连忙瘪着:“爹爹莫要生气,舒舒再也不睡懒觉了。”
  谢缚辞蹙眉,正欲数落。
  便见面前这小子拔腿便溜了出去,笑着喊:“阿娘来了?”
  姜沐璃朝他笑了笑,把早膳放下后,问:“方才舒舒在跟你爹爹说什么呢?”
  舒舒爬到小凳子上坐好,抱着姜沐璃的手臂,摇了摇头道:“爹爹方才是在教导我。”
  虽说舒舒巴不得现在立即向母后告状父皇平日对他多凶,可昨天一整晚,父皇都没把母后哄回去,若是他这时候告状,恐怕母后更不会回去了。
  为了自己能够父母双全,舒舒想了想,还是暂时放下告状这件事。
  教导?看来谢缚辞做父亲还是挺称职的。
  姜沐璃冁然而笑。
  方才她还没走进来,好似远远听到谢缚辞在说是不是想死这句话,吓得还以为他在欺负舒舒,原来只是她听错了。
  笑了后,姜沐璃就让舒舒去洗一洗再来吃早膳。
  舒舒出了房门后,屋内便只剩她和谢缚辞二人。
  谢缚辞坐了过来,“朕今早让邹平给你去查那个叫林惠的行踪了。”
  姜沐璃诧异问:“你怎么忽然这么多管闲事了?”
  谢缚辞乜她一眼:“皇宫虽然养的起一个孩子,但朕不乐意让外人当我们的孩子,我们有舒舒就够了。”
  言下之意是,若是那小巧的爹娘找不到了,他可以将她带回皇宫,但绝不会认小巧做女儿。
  姜沐璃没料到他想到这里去了,解释道:“我拿小巧是当侄女照顾的,关于孩子上,没人能越的过舒舒。不过……”
  她柳眉皱了起来:“即便抚养小巧,那也是我的事,与陛下何干?陛下这是没经过我同意便擅自下决定?”
  谢缚辞长臂一挥,就将她的椅子拉过来。
  二人坐着贴近,他眼眸湛然,凑近看她:“你是朕的妻子,朕自然要帮你解决麻烦。”
  他温热呼吸洒落,姜沐璃脸颊微红地推拒他:“胡言乱语,谁说我是你的妻子了?陛下是魔怔了不成?”
  他略觉怪异,蹙眉问:“难道你不知道?朕早已将你封……”
  “阿云!!”门外响起惊声。
  二人一同抬起脸看去,正见灵玉抱着小巧,瞪大眼睛看她。
  紧接着,她大步跑进来:“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都说了要你再多找几个护院防着那些男人闯进来勾缠你这个小寡妇,你不听?现在好了,让人闯进来了吧!”
  灵玉气极了,将小巧放下后就去拉姜沐璃,狠声道:“这些野男人就喜欢欺负你这种家里没男人的小寡妇,没皮没脸了!走,阿云,我们带他去见官!”
  灵玉的性子不仅直来直去,还一点就炸。
  姜沐璃眼睁睁看着谢缚辞脸色阴沉起来,担心她再这样口无遮拦下去,会引起谢缚辞降罪她。
  她无奈之下只能拉着灵玉,“你误会了,他不是登徒子。”
  虽然他的确是未经同意,闯进了她的家……
  灵玉“啊”了一声,长眉紧紧皱着:“那他是谁?怎么方才还跟你那样亲密?”
  姜沐璃视线飘忽不定,看了一眼灵玉,又看一眼谢缚辞,就见他一改方才的冷意,指尖轻轻敲打着,像是也在等着她的回答。
  在灵玉的又一次追问下,姜沐璃紧闭着眼,不情不愿小声道:“他,他就是我那死了的夫君……”
  她话音刚落,灵玉还来不及吃惊,便被门口出现的三岁孩童喊了一声:“阿娘——”给吓得心魂具散。
  **
  “所以,你的夫君并没有死,并且你也已经有了一个三岁大的孩子?”
  灵玉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惊讶追问。
  在一大一小的炙热目光下,姜沐璃只能老实答道:“没错,我有一个三岁孩子,还有……”
  顿了须臾,她换了种方式:“他就是孩子的生父。”
  灵玉还是不懂,很替姜沐璃抱不平,又问:“那你为何独自来了塘水县居住了三年,这三年你的夫君分明活着,为何不来找你?”
  谢缚辞仍旧这样看着她。
  从灵玉进来起,他便沉默不言,只听她一个人说。
  但其中很多事,姜沐璃实在不方便告诉灵玉。
  尤其是谢缚辞的身份。
  塘水县只是扬州的一个小县城,对小县城的百姓来说,恐怕县令就是最大的官了,百姓们平时若是看到刺史这样的大官都会吓到,更别提一国之君了。
  谢缚辞堂堂君王,微服私访来到小县城,现在她若是告诉灵玉他们,她身边这个男人是大晋皇帝,而她曾经也是皇帝的女人。
  她们得吓成什么样?恐怕除了惊惧便只剩惊惧了,更甚着,看她的目光都不会如以往那样自在。
  姜沐璃打算蒙混过去,淡声道:“我们之间发生了点误会,便这样分开了。”
  她故作自然地说完后,便让舒舒来吃早膳。
  灵玉心里还是有疑惑,看出姜沐璃在隐瞒什么,便也没有不懂事追着问。
  今日清早来这里,灵玉便是带着要跟姜沐璃一同用早膳的准备,可如今看这一家三口,她也不方便打扰。
  最重要的还是那个坐着便气质凛凛的男人。
  昨晚这个男人刚到了缀月楼,就轻而易举地将整栋楼的目光都吸引了去。
  塘水县这个小县城里极少会有这样俊逸不凡的绝佳郎君,他五官俊美绝伦,加之那仿若寒潭般沉浸的眼神,光是看了一眼,她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由此可见,这男人绝非常寻常百姓。
  灵玉跟姜沐璃说了几句后,实在受不了屋里那男人可怖的气息,非常自觉抱着小巧出去了。
  因为方才的小插曲,舒舒都感觉自己的娘亲有些不对劲了。
  他黑眸流转,眼神在父亲和娘亲之间来回打量。
  思忖了半晌,便想到了个好主意,奶呼呼地笑道:“阿娘,我从皇宫出发之前,还答应了姣姣表姑说定要完好无损带阿娘回去呢。”
  看着舒舒一脸乖巧,姜沐璃也笑着说:“舒舒跟小郡主关系很亲近?”
  舒舒道:“嗯,姣姣表姑经常来找我玩,不过我有时候去她的明华殿,发现那个郑丞相家的嫡长孙每回看到我就没有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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