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偏执太子后——三钱空青
三钱空青  发于:2023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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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前后后两种样子,姜沐璃不禁感叹,原来这个皇宫里怕太子的人不止是她。
  一场闹剧在谢缚辞突然现身后尴尬收场。
  静嘉道歉后气得拔腿就跑,冯亦源看姜沐璃脸色不太好,低声说了句:“公主,我会去向静嘉公主解释你并没有看她笑话,方才都是在下拉着你才造成这般局面。”
  未等到姜沐璃回话,冯亦源谦然地又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追着静嘉的方向离去了。
  **
  此处本就僻静角落,静嘉和冯亦源离开后,便只剩下姜沐璃和谢缚辞二人。
  姜沐璃哪敢在外面跟他独处,等反应过来后提裙就要离开,可还没踏出一步,就被他抄腰打横抱起,按在墙角。
  姜沐璃奋力挣扎:“你疯了?这里是芙蓉园,还有好多宾客在,若是有人看到了该如何是好?”
  他双手用力钳住她的腰肢,冷声道:“孤一刻不盯着你,你就往别的男人怀里钻,你是想死吗?”
  姜沐璃羞愤看他:“殿下什么都不知道,便这样想我,那我与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谢缚辞隐约嗅到点不同寻常,问:“你是在说你与冯亦源没有关系?”
  开头闭口都是她和冯世子,姜沐璃真的想干脆顺着他的话应下去好了,可转而想起眼前这人有多么小心眼,毒心肠。
  若是他真的以为冯世子与她牵扯不清,按照他的性子恐怕还会给冯世子惹祸上身,更有可能还会查到冯世子是她和温大哥之间联系的桥梁。
  姜沐璃心思微转,便顺势而为的,眸里很快便浮起了几分委屈,咬唇不语,这样看着他。
  她水盈盈的眸子含着埋怨,脸颊潮红,又羞又委屈,就像那垂了耳朵的红眼小兔,怪惹人怜惜。
  眸光流转间,顿时酥得谢缚辞半边身子都麻了。
  她最近难得对他服软,谢缚辞心里也不由舒坦了许多,手中的力道随之放松,将她揽入胸膛前,低声哄着:“那你为何不同孤解释清楚?”
  “我解释了又有什么用?殿下动不动便欺负我,我那苍白无力的解释在殿下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孤何曾说过不听你的解释了,只要你好好与孤说话,解释清楚你与冯亦源没有关系,孤便信你。”
  他温柔耐心地哄,姜沐璃心感怪异,没料到他就这样信了。
  未免他又对她和冯世子生疑,她便将踏青那日的意外解释清楚了。
  她说完后,眼睁睁看着谢缚辞方才还冰冷的面容霎时间舒朗了许多,虽不知他到底生的什么气,但成功地把冯世子摘出去就行了。
  谢缚辞笑了笑,“既然是误会一场,孤自然不会再计较,但是——”
  他又垂下眼看她,浓密的长睫投下一层阴影,较之平日里强势的模样,现下颇有些温润少年公子的感觉。
  顿了片刻,语气有些黏糊:“但即使是误会,你这样扑在别的男人怀里,孤不开心。”

  姜沐璃忽然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良久,她歪着头,糯糯道:“那不然,我让殿下打一顿出出气,就能开心了?”
  谢缚辞脸色僵硬:“你这个呆子!”
  无缘无故又被骂了一句,姜沐璃也来了性子不愿搭理他。
  沉默间。
  姜沐璃才饮了酒,冷风吹来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谢缚辞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她红着脸推拒:“慢着,你先放我下来,一会儿会有人看到的!”
  “孤知道一条近路,可直接出芙蓉园,并且无人察觉。”
  **
  凤仪宫。
  崔继后凤眸扫了一眼跪在下首的一众美人,个个仙姿玉色,环肥燕瘦,什么类型的都有,其中还有一个容貌与那丫头有三分相似。
  她今日与那苏嫣的女儿相处,觉得她除了相貌出色和品行尚可之外,没觉得哪里特别的,若是瑾澜只是看上了那丫头的美色,那倒也不是难事。
  男人嘛,总是难过美人关,对美人起了色心也算常事。
  崔继后皱眉问身侧的丁嬷嬷:“确定都是干净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混进来吧?”
  丁嬷嬷回道:“娘娘千万放心,老奴做事绝对滴水不漏,定不会叫那些残花败柳的狐媚子混进来。”
  崔继后心里满意,指了其中最像姜沐璃的那个,便吩咐:“按照本宫先前说的,这个先送过去吧。”
  丁嬷嬷躬身笑盈盈应了下来。
  等殿内那些美人被带下去后,海成上来给崔继后按揉肩颈:“娘娘何必要给太子找不痛快呢?”
  崔继后不悦道:“是太子先给本宫找不痛快的!”
  看上什么人不好,非要那个苏嫣的女儿?
  并且听何嬷嬷说过,那苏嫣的女儿在入东宫之前便已经失去处.子之身了,并非完璧,若是正经姑娘家,又怎会平白失身?也不知道先前是不是有过什么野男人。
  关键瑾澜洁癖那样重的人,就算知道了这件事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好似全然不在意。
  他当真是疯了。
  在他彻底疯掉之前,她必须要挽救挽救,万一只是因为瑾澜多年不近女色,身边难得有个貌美的女子这才动心的呢?
  东宫。
  谢缚辞抱着姜沐璃出了芙蓉园,又走上寂静小道才进了东宫。
  猛然踏入这个她十分熟悉的地方,姜沐璃浑身不禁发麻,她心里怦怦乱跳,拉着谢缚辞的衣襟,仰起头看他:“殿下,我能去看看阿臻吗?”
  谢缚辞眸色微寒。
  她放软了声调讨好他:“求你了,殿下。”
  默了须臾,他道:“罢了,去吧,孤先去书房处理公务,一会儿你来找孤。”
  姜沐璃敷衍应道。
  看出她迫不及待去西院,谢缚辞按下心中的不悦,乜她一眼警告:“若是让孤知道你不打声招呼出了东宫,当心明日在朱雀大门看到你弟弟姜沐臻的人头吊挂在那!”
  说罢,他阔步朝书房行去,留下被吓得不轻的姜沐璃在风中凌乱。
  西院。
  值守的下人已被屏退,屋内只剩下姐弟二人。
  从姜沐璃被送到皇帝那处起,她便猜到姜沐臻是又落到了谢缚辞的手中。
  这些日子她并不担心阿臻的性命,因为阿臻目前是谢缚辞唯一能拿来威胁她的筹码,他绝不会轻易伤害阿臻。
  只是到底拖累了这么年幼的弟弟,每日都要困在东宫……
  姜沐臻仰起脸,笑盈盈道:“姐姐你别担心我了,殿下除了将我看的很严之外并没有虐待我,而且小郡主每日都会来找我玩呢!”
  看着弟弟纯真无邪的小脸,姜沐璃内心也无比愧疚。
  这段时间她知道了父母的所有事,她很想通通都告诉弟弟,可弟弟尚且年幼,很多东西都不清楚不明白,若是让他知道阿娘曾经有过那么悲惨的过往,他怎么承受得起?
  并且他和惠和小郡主都是那样纯真的孩童,若是两个人实在很意气相投,为何要因为那个便宜舅舅造下的孽而产生隔阂?
  姜沐璃抬手抚摸弟弟的后脑,柔声道:“阿臻,小郡主是个很好的小姑娘,你可不要欺负人家。”
  姜沐臻撅了噘嘴,小声嘟囔:“什么啊……都是她总欺负我。”
  姜沐璃逗了他几下,姐弟二人许久没有这样恣意的聊天,一眨眼时间便飞逝而过。
  眼看天色渐暗,西院的小太监在门外催促着,姜沐璃只能依依不舍起身,临走之前又好好交代了弟弟几句话。
  从西院出来,姜沐璃本想直接回清宁殿,可突然想起不久前谢缚辞放下的狠话,只能不情不愿往他书房的方向行去。
  门外值守的太监看到姜沐璃,脸色微变。
  东宫伺候太子殿下的侍妾竟摇身一变成了公主,有关阿璃的事,太子殿下早已下了死命令,若但凡有人胆敢说漏嘴,便死无全尸。
  小太监神色不自然地暼了一眼书房的门,上前躬身道:“阿璃姑娘是要见殿下吗?”
  姜沐璃颔首。
  毕竟她还不想看自己弟弟的人头挂在朱雀门上。
  正在这时,屋里响起了女子娇滴滴的颤音,轻声唤着:“殿下~就让奴来帮你吧……”
  这声音任谁听了都会浮想联翩。
  姜沐璃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将视线挪开。
  作者有话说:
  明天很甜,不甜打狗子。
 
 
第46章 后山
  书房内烛火摇曳生姿, 暗香隐隐浮动。
  一名身姿妖娆的女子,裙裾曳地,衣衫半褪倚在书案上,纤长白皙的双腿摆成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都欲罢不能的魅惑姿势。
  男人慵懒地靠坐在红木椅上, 面颊潮红, 眼底如有一团炽热的火焰, 神态极其异常,但俊美的容色,犹如鬼魅会吞噬人心。
  女子扭着细腰又靠近了些,男人目无情绪地睨她, 淡声道:“你弄脏孤的书案了。”
  代梅含羞带怯地看他:“殿下, 奴也愿意被殿下弄脏……”
  “啧。”
  书房内蓦然响起这声阴冷的讽笑。
  代梅错愕了一瞬,但又见面前的男人仍旧端的一副欲态, 即使面容上那抹讽意尚未消去,却仍没有吓退她那点小心思。
  太子殿下容颜俊美无铸, 即使做出这般让人下不来台的神情,也令她不仅心神荡漾。
  代梅心里晃了几晃,又叼起书案上的朱笔含在自己的口中,红舌微露, 顷刻间便半支笔沾满了水渍。
  她含着笔杆子,身躯又前倾几分,媚声颤音便响起:“听皇后娘娘说, 殿下今晚很需要女人?”
  谢缚辞长眉微挑, 目光一错不错盯着面前女人的娇艳脸庞,待看清她那三分与姜沐璃相像的容貌, 勾唇冷笑。
  须臾之间, 他修长的手从书案下取出一把匕首, 烛光折射出匕首上刺目的光辉。
  代梅神色困惑。
  谢缚辞掀起眼帘,慢条斯理地将锋利的匕首贴上女人娇嫩的脸庞。
  “那你说说,预备如何帮孤?”
  当寒凉的匕首贴上她的脸颊,代梅霎时间便失去了满脸血色。
  可太子又这样温润亲切地问她,兴许只是太子特殊的情趣?她只能暂时敛下害怕的情绪,纤长的手指去解自己腰间的系带。
  她嗓音柔媚,羞赧道:“奴自然会让殿下快活,殿下要奴多少次,奴都会尽心尽力服侍殿下~”
  虽说她是经过调.教的,见过的男人无数,房中手段也学习了很多。可面对矜贵的当朝储君,这个连长安城的贵女都不敢肖想的绝佳人物,她还是不由的害羞和紧张,甚至还有很显然的兴奋。
  若是她必须要去伺候男人,为何不伺候这样一个地位权势都无人能及,且容貌极佳的太子殿下?
  即便来日太子大婚,经此一夜,若能得太子的欢心,想必后宫也能留她一席之地。
  正想着,代梅解衣带的手却猛然滞住。
  只见方才还身躯妖娆的女人现在浑身僵硬地无法动弹。
  她缓缓垂下眼睫,便看到方才还贴在她脸颊上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滑到她的腰腹,锋利的那面正对上她的纤腰,仿佛只要再往里一寸,便可斩断她的腰肢。
  “殿,殿下?这是……”她嗓音带着颤意,瞬间花容失色,仓皇无措地从书案上跌落在地。
  男人从红木椅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她:“想要帮孤,那便放干你的血。”
  代梅浑身颤抖,瞪大了瞳孔,泪流满面哭了起来:“殿下饶命呜呜呜……”
  女人的尖声哭喊吵得他头疼,谢缚辞心里浮升起的那嗜血性子也跟着跃跃欲动。
  “闭嘴!孤让你哭了?”他蹙眉,将手中的匕首抛掷代梅怀里,说出来的话也犹如毒蛇:“放血。漏了一滴,孤就砍你一根手指。”
  书房内,男人高大的身影被烛光拉长,分明着了身如谪仙一般的雪色长袍,做出来的事,却犹如那夜间索命的鬼怪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代梅方才心里头那些旖旎想法,也瞬间烟消云散。
  此时此刻,她宁愿去伺候一些年近半百的老男人,也不愿攀附这狠毒的太子殿下。
  随着太子冰冷的催促声落地,“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
  姜沐璃面色淡然站在门口,跳跃的微弱烛火照不清她姣美的面容,只听她道了一句:“殿下,我该回寝殿了。”
  谢缚辞黑眸微眯,看也未看一眼,朝地下的女人怒斥一声:“滚出去。”
  代梅如蒙大赦,忙收捡衣衫连滚带爬站来转身,蓦然看到门口伫立着一位容色倾城的女子,如看救命恩人般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便泪如泉涌拔腿奔出书房。
  待那个女子仓皇离去后,姜沐璃尴尬地笑了笑:“我是不是打扰殿下的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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