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救药——BY:西方经济学
西方经济学  发于:2023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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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地看着她,骨节匀称的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衬衫上的扣子。他低头,吻上了她,问道,“那这样呢?”

他的吻像火把,一点点将她点燃了。

“不……”慕晚颤声道,“这样只能软化我的身体。”

“那就先软化你的身体。”柳谦修双眸漆黑深沉,他吻在她的唇角,吻在她的下颌……伴随着深吻,男人浅声道,“从内到外,慢慢软化。”

慕晚陷入到他的温柔里。

慕晚身体容易软化,但她的心并不容易。她和柳谦修真如一开始约定的那般,做着只双修不谈感情的道友。她仍然按部就班的拍戏,结束一天的工作后,柳谦修会去接她。柳家的事情结束后,他并没有马上回到汤尔医院上班,还在安排着柳家拍卖集团负责人的重组工作。

上次李楠谈的化妆品广告的事情敲定了拍摄时间,这周天要去法国小镇的葡萄庄园进行为期一周的拍摄,李楠已经帮她搞定了签证。

和李楠通完电话,慕晚收起手机,去了化妆室把妆卸了。她今天拍摄完的时间早,换完戏服后,就给柳谦修打了个电话过去。

球赛正在进行时,休息区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拿着篮球的男人将球投入篮筐,比了个中止的手势,走到休息区坐下后拿起了电话。

“结束了?”旁边有人递过水来,柳谦修接过喝了一口。

有人替补柳谦修上场,球赛继续进行,慕晚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篮球拍打声,问道,“你去打篮球了?”

“嗯。”柳谦修抬腕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三点,早上慕晚说她今天会结束得早些,他没想到会这么早。将东西拿起,他说,“我去接你。”

“别。”慕晚拒绝,她说道,“你在哪里打球,地址发给我,我过去。”

挂断电话,柳谦修将地址发了过去。发完以后,察觉到身边有人,他侧眸看了一眼,梅遥知正盯着他看着。

今天打篮球也是梅遥知约的他,两人刚来不久,柳谦修刚热身上场投了个球。听到电话声响,就从场上下来了。

“慕晚的电话?”梅遥知问道,他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让你害人家担心,现在还没原谅你吧?”

“我们分手了。”柳谦修喝了口水,神色淡淡。

“什么?”脸上的幸灾乐祸收起,梅遥知眉头蹙了起来。情侣之间怎么闹都没关系,但要是分了手,那可就变了性质。

“那你准备怎么办啊?”梅遥知有些急,问了一声。

柳谦修看了他一眼,语调平静,“我在追她。”

不得不说,柳谦修这种沉静的性格还挺能感染人的。梅遥知愣了一下后,冷静下来,他想了想,摸了摸下巴,疑惑道,“不对啊,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昨天不好去我家吃晚饭,还一个房间睡下了么?这算什么……“

“没什么。”柳谦修起身,飞速旋转的篮球迎面过来,他伸手接住,淡淡地说,“一些小乐趣。”

梅遥知:“……”

又是小乐趣。

慕晚到场的时候,柳谦修正在场上打着进攻。他性格清冷淡薄,但在篮球场上时却截然不同。气质仍然沉静持重,但拿到篮球时却所向披靡,高大挺拔的身体灵活越过拦阻的人,最后将篮球投入,身体落下,轻盈修长。

在慕晚来之前,他一直在场上打着,发丝已经湿漉漉的了,仰头看篮筐时,汗水顺着他的喉结滚落,性感又迷人。

他很快察觉到了慕晚,回头看过来,冷白的皮肤,深邃的五官,眉眼清淡,一双黑眸深不见底。

他要过来,慕晚摆手,走到休息区坐下,示意他继续打。柳谦修点头,重新投入了篮球比赛当中。

一场篮球赛打完,慕晚都记不清柳谦修进了多少球。等他下场走过来,慕晚递了毛巾过去。篮球这么高强度的运动,他走过来的这段路程,呼吸已经平稳了很多。

接了毛巾,柳谦修道,“我去更衣室换衣服。”

他穿着白色的篮球衫,宽大的球服将他颀长的身材包裹,露出了手臂和小腿肌肉线条。刚刚在篮球场上,他每次跳起,慕晚都能看到他球衣下紧致的腰腹肌线。

运动使男人更迷人。

慕晚视线未变,她仰头看着他,问道,“更衣室是公共的吗?”

“单人。”柳谦修回答。这家球馆给怀何梅柳四少留有单独的更衣室。

回答完,柳谦修眸光微垂,他看着女人眼角细碎的光,和她嫣红的唇,视线微顿,他问,“你要一起过去么?”

慕晚没有回答,她眨了眨眼,笑了起来。

单独的更衣室并不算大,五十平,装修设计像是单身公寓。不光有浴室,还有放松的沙发,另外还配有冰箱和饮品,一应俱全。

所有的都好,就是隔音有些差。浴室的花洒一直没停,稍稍盖住了些声音。慕晚浑身被淋透,事情结束,柳谦修将她擦干净,抱着她去了沙发上坐下了。

“我这周天要去法国。”慕晚坐在沙发上,有些体力不支,她倒在柳谦修的怀里,懒懒地说了一句。

“去做什么?”她躺在他的腿上,长发湿漉漉的,衬得皮肤更白,唇色更红,像一头湿漉漉的小鹿。

他刚一说完,女人盈亮的眼睛一转,亮晶晶地看着他,道,“你不去?”

她一直以为这个广告是柳谦修安排的。

柳谦修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他垂眸望着她,长卷的眼睫在眼睑下方投了一处暗影。男人眸光如水,浅声问,“你想让我去?”

他将问题抛了回来,倒让慕晚愣了一下。

身体里还残存着他的温度,开着冷气的更衣室里,突然又热了起来。慕晚抿了抿唇,她看似不在意的“哦”了一声,然后沉默了。

沉默过后,她有些不甘,思忖了一会儿后,直起了身体,盘腿坐在了男人的身边。她神色硬邦邦的,眼神里也冷冰冰的,但说的话却是滚烫的。

“去不去随便你。”她说。

“反正我现在只软化了这么一点点……”慕晚用拇指和食指比量了一寸的距离,随后又缩短了一些,继续道,“你要是不随时做巩固,那我可能就又硬起来了。”

她还未说完,柳谦修就握住了她比量着距离的手。男人掌心微凉,将她的手指摊开,最后,一个吻落在了她的掌心。

这像是一个信号,一下传递到达了她的心底,看着男人微牵的唇角,慕晚心下微跳。

“你……你干嘛?”

柳谦修没有回答她。他顺着她的掌心,吻到她的手臂,肩头,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慕晚身上裹着浴巾一松,她又重新被压在了他的身下。

“我陪你去。”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垂,她的身体一点一点陷入沙发。她听着他在她耳边,嗓音沙哑磁性,一字一顿地说,“但是现在,你要先把我变软。”

清心寡欲的人,色情起来真是太要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柳道长:让我变软可没那么容易。

第48章

将柳谦修变软并不容易,从篮球馆离开时,天已经大黑。慕晚有些体力不支,她睡了一路。中途柳谦修去超市买菜,她都没有力气跟上去。等到了家以后,疲乏稍缓,但身体却像是散了架一般,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

好不容易回了家,柳谦修拿着蔬菜去了厨房,慕晚听着猫叫声,去了猫房喂猫。

两个多月过去,三小只的身体越来越大了,胎毛毛茸茸的,肚子吃得滚圆,在灯光下像是爆炸的小毛球一样,圆滚滚的,娇憨可爱。等它们吃饱,慕晚拿了逗猫棒,坐在地毯上逗着它们玩儿。

幼猫爱玩儿,三个小毛团随着逗猫棒的舞动,争先恐后地去抓逗猫棒。这边玩儿得其乐融融,旁边的周易则趴在猫爬架上,懒洋洋地看着。

现在已经七点多,慕晚扭头看向窗外。华灯初上,一轮皎洁的月亮悬挂在半空,伴随着点点猫叫,气氛安宁美好。

生活好像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平淡温馨又充实。

星光闪烁,慕晚回想着这几天和柳谦修的点点滴滴,原本悬空的心跳渐渐变得平稳了下来。现在的生活多真实,只要柳谦修还在身边,她根本无需害怕。

又逗弄了三小只一会儿,小猫咪陆陆续续地累了,有爬去喝奶的,有去猫窝里蜷着睡得。猫叫声也没有了,房间只有逗猫棒上的铃铛响。

慕晚起了身,去厨房找柳谦修。

刚进厨房,慕晚就闻到了饭菜香气,餐桌上已经摆了三菜一汤,是她从篮球馆回来之前点的。

柳谦修做好饭菜,会洗手。他站在洗碗池边,身材挺拔修长,背影清隽好看。此时,水龙头的水静静地流淌着,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被水流冲着,另外一只正拿着手机在通电话。

声音沉静安稳,像是沉闷的鼓点,一点一点传过野草丛。

“嗯,好。”最后,鼓点停止。他挂断电话,双眸垂下,将水龙头关掉了。厨房里没有了声音,抬眼望出窗外,万家灯火。

他回眸,慕晚站在他身边,仰头看着他,泼了墨的眼睛映着细碎的光。双手按压在她身侧的厨台上,他低头,吻在了她的唇角。

慕晚过来是想听他打电话说些什么的,刚刚太过认真去听,倒没有堤防这个吻。唇上一软,男人清冽的气息贯入,她蓦得回神,抬眼对上男人的双眸。

“有工作么?”她断断续续地偷听了些。也不算偷听,她听得挺坦荡的,所以现在她还可以跟他聊电话内容。

“嗯,出了些事情。”柳谦修拉了她的手,将水龙头打开,垂眸开始给她洗手。
手被男人洗着,慕晚问,“要去奥地利?”

“嗯。”

冰凉的水冲在手掌和指缝,慕晚稍稍回神,她低眸看着自己手上起的泡泡,淡淡地说了一声:“哦。”

她没再多说,语气和神情都看不出什么来。

将她手上的洗手液冲洗干净,柳谦修关掉水龙头,语气平静地说了一句,“你跟我一起去。”

女人细细的手指还有水滴在滴,她抬头看向柳谦修。他神色沉静,抽了纸巾后,将她的手掌包裹在他的掌心,慢条斯理地把她的手擦干净了。

擦干净后,柳谦修的手指与她扣拢,垂眸看着她,沉声道,“以后我去哪儿都会带着你,再也不会骗你,再也不会离开你。”

柳谦修说起情话来,向来是有一套的。

沉寂的心被撩起,慕晚不动声色,抬头掠了柳谦修一眼,道,“这是你该做的。”

男人唇角微牵,拉住她要离开的手,将她重新圈固在怀里,问,“是道友该做的,还是男朋友该做的?”

问出这样的问题,慕晚仔细想了一下,答案呼之欲出。然而她并没有按照正确答案来,她抬头看着柳谦修,面不改色道,“当然是道友该做的。”

柳谦修低声轻笑。

慕晚心下一悬,梗着声音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柳谦修拉了她的手往餐桌前走,道,“吃饭。”

吃过饭,慕晚等柳谦修洗过碗,被他拉着去了客厅的矮几前。客厅只剩矮几上的台灯,上面铺着几本书,有老庄有兵法,是柳谦修看的。里面还夹杂了几本言情小说,是给她看的。

灯光柔软,男人低眸看书,侧脸轮廓深邃而温柔。她盯着他出神,他察觉到,抬眸看过来,未等她反应,印在她唇上一吻。

男人身上的檀香气侵入鼻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慕晚还是被他的吻给袭击到了。心跳敲击着耳膜,慕晚脸色发烫,手指微微蜷起。

慕晚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不行,她还不想这么快就原谅柳谦修。然而看最近几天他们的交往,再加上柳谦修今晚那振聋发聩的一问,她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完全就是情侣。而她嚷嚷着要做道友,只双修不谈感情。但实际上,柳谦修想亲她就亲她,想睡她就睡她。哪里有道友的样子,分明是玩儿着道友情趣的男女朋友。

想到这里,慕晚收起舒展在矮几上的双臂,认真地说,“我要回家。”

柳谦修盯着她看着,女人单手撑着腮颊,乌黑长卷的发蓬松,一张小脸格外白净,双唇嫣红,透着说不出的天真与妖冶。

“回去做什么?”他问。

慕晚一听,刚刚的感觉更真切了。她对上柳谦修的视线,语气平静道,“我们是道友,只双修。平时睡在你家是因为双修过后太累了,再回家麻烦。但今天时间还早,我可以回家休息。”

他们两人下午在篮球馆已经做了两次,慕晚现在腰还是散架的,她不打算和柳谦修再做了。柳谦修体力够,她体力可不够了。

她说完后,柳谦修一直没有说话。她当他默认,从矮几前起身。在站起来后,还未迈开腿,手就被男人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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